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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亘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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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恭敬地答道:“公子,这都是一些巧手的庄户人闲来没事,做了换些钱使使的,要不了几个钱。都是从一个人那儿买的,当然又便宜了好些。”
安然随手捡出一块小的,递给三儿:“这是赏你的。天不早了,这些家伙什儿你就看着摆放整齐了,明日我们就正式开张。今晚我还要赶回去,把花茶拿来。”
安然交代几句,就拿起放在桌上遮雨的荷叶,和三儿说道:“你可多打听着,哪些地儿有这荷叶卖,若是打探得清楚了,就告诉我。”三儿忙答应了,安然这才起身要走。
展尘也跟上,安然道:“今日忙乱了一天,要不,你就在这儿歇一夜吧,省得来回地跑了。”
展尘看了安然一会儿,才道:“夫人吩咐过我,一定要跟着你,我还是和你一道走吧。左右都是坐马车,也累不到哪儿去。”
安然也不勉强他,于是三个人上了车,往城外驶去。天早就放晴了,一轮红日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正在往西方的山下慢慢坠去。
安然自言自语道:“出了城,天就黑透了,看来又要走夜路了。”展尘坐在车辕前,也抬眼看了看日头,却一声儿不响,手里只是把玩着穿帘子剩了的一些瓷珠子。
雨后的田野,夹杂着泥土的清香扑鼻而来,安然贪婪地深吸了两口,只觉得累了一天的筋骨随之一松。两边的稻田里蛙声一片,此起彼伏。
不知名的野花儿,散发出阵阵幽香,两边的小河里流水潺潺,无名的虫儿,唧唧叫着。安然心旷神怡地听着这大自然的交响曲,闭了眼靠在车厢壁上养神。
正在迷迷糊糊间,就听外头传来雷鸣般的一声吼叫:“站住!”马车随着这声音猛地停了下来,安然的头不偏不倚地碰在了车厢壁上。“哎哟”大叫一声,安然清醒过来,一手摸着头,一手就去掀帘子。
第三十八章 遇劫
安然一手捂着头,不知道外面什么人说话声音这么大,竟然害自己撞上了马车。伸手就去掀了帘子,搭眼望去,却见马车前头站着一溜横排着的四匹高头大马,俱都是肥壮的身子,油亮的毛色。
安然一点一点地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四个蒙了面的劲装黑衣人,各自安稳地骑在马上,想必刚才发话的就是其中的一位了。
安然虽然没见过这阵势,可也知道他们遇上劫匪了,不由暗自哀嚎一声:“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自己才刚过上好日子没多久,就要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拱手让给人家。”
想到自己的身上还有一张百两的银票,若是待会真的得给这些人,安然心里就如同刀割般。这可是自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还有几百两交给王氏收了,自己的手里就是这么多,还靠着这个开店呢。
安然见展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对付得了这四个高头大马的人。看抱香男人时,他早就吓得浑身哆嗦着,连拿马鞭子的手,都抖个不停。
安然看到他那个样子,心里也开始抖起来,上前悄悄地扯了扯展尘的衣服,几乎用听不见的声音问道:“你有把握打得过他们四个吗?”
实指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哪知道展尘摇了摇头,用十分微弱的声音回道:“没把握。”
安然失望之极,恐惧涌上了心头,银子倒还是小事,若是展尘打不过一走了之,自己一个女儿身,可怎么是好啊,难道天要绝她吗?
安然靠着车厢,眼睁睁地看着那四个人嘴里嘿嘿冷笑着,欺身上前,一个眼尖的刚才看见安然出来了,现在又见安然坐在车厢里,连帘子都不放。于是觑眼细瞅了下,不由又惊又喜地哈哈大笑,对旁边一个大汉说道:“大哥,你看,那个坐在车里的怕是个小娘们儿呢,你看看细皮嫩肉的,就算不是个女的,就这身架儿,带回去,也是个上好的。”
安然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后悔自己不该出来,此时想要伸手去拉帘子,却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不禁暗骂自己无能。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展尘不由回身把帘子放下了,抱拳对着几个人说道:“好汉,我们是往家里赶路的,身上也没什么银子,求好汉们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也行啊。”为首的那个大汉虽然面上蒙着黑巾,可是看那眼睛,却是凶相毕露,就见他一指展尘:“把那个小娘子留下来,我们兄弟就放你们走!”
安然心猛地一揪,本以为打扮得像个男子,可没想到还是被人家给识破了,今儿若是能脱身还好,若是脱不了身,与其被这些人抢走,受尽侮辱,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儿,安然的心平静下来,手暗暗地从发髻上拔下了那枚绾头发的银簪,悄悄地捏在手心里,等着外面的动静。
就听展尘笑着应道:“好汉说话可算数?若是真的,我们就把这女子留下了,你就放我们哥俩一条生路吧。”
安然听完这话,已是心灰如死,原来人都是不可靠的,想着这几日他对自己似有若无的情意,看似冷淡,实则处处周到。没想到一遇到事儿,就这么快露出了尾巴。
也好,反正自己和他也没什么瓜葛,凭什么指望着人家拼死来救自己。若说那次自己碰巧在路边上,救起了中毒昏迷的他,可是人家那次在山上的陷阱里,不是也救过自己了吗?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两清了。
安然闭了眼,把银簪子对着自己的颈项,嘴角噙了一抹冷笑,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那大汉仰天笑了两声:“没想到这小子倒是个知进退的。也罢,你们俩就下来吧,我们用车把这小娘子带到山上。”
就听马蹄得得往马车靠近,展尘只是面上装作害怕的样子,等到那几个人渐渐地离他们有五十米远近,就把手里的瓷珠子掂了掂,手上一使力。就听对面马匹狂叫,马蹄上扬,几个大汉怎么都制不住,一个个被掀翻掉下来。
展尘夺过吓傻了的抱香男人手里的鞭子,猛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那马吃痛,痛嘶一声,窜了出去。
对面的马早就跑得不见了影,只留几个大汉倒在地上挣扎起来,看到马车横冲直撞过来,忙纷纷躲闪不及,嘴里大骂着上了那小子的当了。
安然完全懵了,不知道展尘弄得是哪一出。明明能够打得过人家,非要装作害怕,还说要把自己留下来,让几个山贼带到山上去。
想到这些就气饱了,虽然展尘这一次又救了自己,可是听他说过那些话后,自己心如死灰的感觉,就一点也没有知恩图报的心情了。气哼哼地坐在马车里,凭着他往家里赶。
走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到家了。老远地就看到家门口挂着一盏米黄的灯笼,王氏和奶娘正站在灯笼边朝着这边望着。
安然心里一酸,眼眶中就红了。还是娘和自己最亲啊,晚来一会子,就这么牵肠挂肚地坐不下。
马车刚到了门口,安然就掀开帘子,也不管展尘有没有下来,径自跳了下来。王氏上前迎住,嘴里埋怨道:“你这孩子是越来越野了,这么晚才回来,娘都快被你给吓死了。”
安然也没敢说路上遇到山匪的事,只是低了头任由王氏数落。展尘跟在后面,默默地走着。王氏突然一手拉了安然的手,满面焦急地说道:“今儿太太那边来人了。”
安然侧过头望着王氏,“她让人来作甚么?她不是早就忘了我们了吗?”
王氏脸上一片黯然,低了头,也不敢看安然,轻声说道:“来人是太太的陪房,太太能让她来,说明事儿不简单。她倒是没说什么,只传了太太的话。”
“太太能有什么好话?”安然淡淡地笑道,“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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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隔阂
王氏左右看了一眼,只有展尘一个外人,于是压低了声道:“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连太太都敢说。人家说了,你一年一年的大了,眼看着就要及笄了,府里的两个姐姐也都有了人家,太太让你回去呢。”
“让我回去?”安然像被蝎子蜇了一般,差点就要跳起来,若不是王氏看见展尘在一边,扯了她的衣服一把,她早就大声喊着了。就是这样,那声音也是空前的刺耳:“那人就只说了这个话吗?”
见王氏点点头,安然又问道:“那娘您呢?您愿意回那个地方吗?”
见王氏低了头不语,安然知道她还没死心,这些年,心里还有那个负心的男人。于是冷冷地一笑:“好吧,娘既然想回去,我没什么可说的。”
王氏不好意思地一笑:“安然,娘不是急着想回去,只是你眼看着到了议亲的年纪,跟着娘住在外头,确实也不是个法子。回去好好在太太面前献献殷勤儿,说不定打发得太太喜欢了,到时候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呢。”
王氏喜滋滋地说着,安然听来却极其反感,可她是自己的母亲,又不好说什么。强忍着怒气,安然冷冷道:“指望着太太怕是没门儿的,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在那府里活下去吧!”
王氏点头道:“听说太太的女儿都让皇子们看中了呢,倒是说不定你也能沾些光呢。”
安然想起两个姐姐狠心把幼小的妹妹推下水,心里就冷得像掉进冰窖一样,望着王氏一脸期待的样子,不由暗叹:“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早就不知道魂归何处了呢,还在这儿异想天开啊。到如今,她还没看透太太的心思,对她还有幻想呢。”
看着王氏满怀希望,安然嘴里就没好话:“娘,您也不想想,太太的女儿是什么?人家是兵部尚书的嫡亲女儿,嫁给皇子,那是天造地设的。您的女儿算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喜爱的庶出女,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想着太太的两个女儿能拉拔我们一把啊。”
王氏听得这话,身子晃了一晃,久久没有说什么。安然知道自己的话伤了王氏的心,可是若不这样说,王氏还沉浸在回府的美梦中呢。
看着王氏一脸难受的样子,安然心里也很难过,可又不能真的就这么听了王氏的话,回那府里去,只好硬着心肠,别过脸不再看她。
展尘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对别扭的母女,听到安然那义愤填膺的话,他心里只为她喝彩,是啊,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出女,这么多年来,在郊外苦熬苦过的,都无人问津。若是回去,难道情况就能够改观了吗?
只是看王氏那样子,怕是很想回去呢。展尘才和安然没待几天,心里已经对她有了异样的感觉。若是她真的回了兵部尚书府,自己想见她就没什么由头了。总不能跟着安然回去吧,即使王氏和安然不说什么,她们那般的处境,自己也不忍心让人背后说她们闲话,说她们住在外面还养了个野男人。
一时,小院里静悄悄的,安然和王氏谁都不说话,下人们自然也就不敢说了。还是奶娘机灵,忙拉了安然的手道:“三姑娘出去了整整一天,该饿了吧。厨里抱香给你们留了热乎乎的饭,你们吃些吧。”
安然点点头,就往厨房里走去,也不用月朵跟着,自个儿端了饭菜出来,见王氏已经进了自己的屋子,知道她心里还在介意自己说的话。
于是扭头往自己的屋里走去,见展尘站在院子里,默默地望着她。安然一腔惆怅地看了看他,低声道:“你自己去厨房里端饭吃吧,晚上早点歇着,明日我们还要到店里去。”
见安然虽然心里装着事儿,面上却很沉稳,展尘不觉放了心,看来这个小丫头比自己想的要坚强的多,相信她在回府的事上,也自有分寸的。
夜空中挂着一轮新月,又到了月初了呢。安然躺在床上,两眼睁得炯炯的,望着窗外的那一钩弯月,不由浮想联翩。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整整十年了,这十年都是自己和王氏几个住在这个小院里的,若不是自己靠着卖菊花赚的银子,怕是几个人早就饿得不成形了。可是想想王氏,又觉得心软下来了。
作为母亲,她对自己的女儿是呵护的,疼爱的,生怕她受了一点委屈。不过她却没这个能力,给自己的女儿这样的生活,只能是有其心而无其力罢了。
安然和母亲日日待在一起,早就摸透了她的性子,人倒是个善良的,只是性子太软,再加上在那府里也没什么地位。年轻时人长得又好,罗老爷不免多宠她些,可这就遭了太太的忌,恨不得早日打发了她。
安然小小年纪就遭了她们的毒手,当时虽然并没人看见,可是安然心里是有数的。王氏这么多年来,嘴上不说,可安然知道她是思念着自己的爹爹的。为了母亲,自己看来不得不向太太低头了。
若是依着自己的性子,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开个店,好好领着母亲过活。可是王氏恐怕一辈子都转不过这个弯来,她以为自己始终是罗家的女儿,还是由着太太说了算的。
这一夜,安然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第二日,勉强起来梳洗了,却没见王氏起来。安然想要推门进去,又怕王氏生气,只好贴在门口,低声道:“娘,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话,惹您生气。您起来吧,我想了一夜,过些日子,等我把店盘活了,就和您一起回府。”
安然在外边没有听到动静,不由急了,怕王氏想不开,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刚要喊来人把门撞开,却听见里头一阵衣裳窸窣的声响,又闻得王氏轻咳了两声,安然这才放了心,又道:“娘,我就不在家里头吃饭了,今日事很多,我要赶紧去城里。”
就听里头低低的“嗯”了一声,安然这才离开了,一转身,就看到展尘拎着那把古朴的剑,正站在院子里,朝这边望着。
安然嘴角绽开了一朵凄美的笑,对着他道:“今日你练不成剑了,我这就要走,套车的还没来呢。你会赶车吗,我想早点去。”
展尘点了点头,走到马厩处牵出了马,默默地套好了,安然就上了车,两个人一里一外就往城中赶去。
车窗外的朝阳映照着墨绿的树林,各种鸟儿啁啾地鸣叫着,草间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这样的美景,若是搁在往日,安然早就扒开窗户看了,可今日,安然一点都提不起精神来,只是靠着车厢壁上,静静地想着心事。
第四十章 开张
展尘听不见安然的动静,不由回过头来,掀开帘子往里看,见安然靠在车厢壁上闭着眼,就问道:“睡了吗?路上这么好的景色,怎么也不探头出来看了?”
安然睁开一双无神的眼,望了望外头,碧空如洗,一块块如同扯出来的棉絮般的云朵,在湛蓝的天空中飘荡着,果然一幅天高云淡的好景色。
只是安然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和王氏在回府的问题上有了隔阂,昨夜又一夜没睡,所以,再好的景致也勾不起她的兴致来。
展尘见安然一脸疲惫、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回身扯了她的袖子,硬把她从车厢里拉出来,坐在他旁边,指着两边水沟里白色的野花,道:“你看,多美的花儿呀,比那些娇养在温室里的牡丹、茶花的,可是美多了。”
安然坐在车辕上,听着展尘说话,又怕自己会掉下来,就往他身边靠了靠。马车颠簸着往前驶去,安然被一晃一晃的路,颠得上来了困意。于是不由把头靠在展尘的肩上,半眯了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路边的景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展尘转过脸,看了看靠在他肩头睡着的小女子,一双蝶翼般的睫毛低垂着,小巧的鼻翼唿扇着,看来昨夜里她一夜没有睡好。若是搁在往日,怕是她早就雀跃兴奋地看着外边的风景了。
展尘不由把这个小女子圈在了怀里,让她舒服地倚着自己。软玉温香抱满怀,展尘的心,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沉稳。
路上这个时候行人稀少,况且安然又是一身男儿妆扮,所以,展尘才会放任她倚在自己的怀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把安然从睡梦中吵醒了,睁开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安然模模糊糊地看到外头人影幢幢,脑子也慢慢地清醒了。再一看,自己正被展尘圈在怀里,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安然连忙挣脱开了,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柿子。
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发髻,安然掩着一颗狂跳的心,匆匆地钻进了马车。过了好半天,脸上的红晕才褪了下去,才敢悄悄地掀开帘子,看了看展尘如木雕泥塑般的背影。
其实展尘心里此刻也不宁静,心湖如同被人投放了一颗石子,荡起圈圈涟漪。安然在他怀里时,他无比的心安。安然挣开时,他就像被人抽干了浑身的血液般,只觉心慌无力。
强忍着不去看身后那个偷偷伸出脑袋来的小女子,展尘浑身绷紧了,强迫自己专注地赶着马车。
不多时,就来到店里,三儿忙迎了上来,扶着安然下了马车。安然把帘子掀开,车厢的后面摆放着十来盆怒放的各色菊花。安然吩咐三儿小心地把它们搬到店门口,分两列放好。又从车厢里取出一个包裹,这是她辛苦了一个夏天,采好晒干的菊花。
展尘默默地站在一边,安然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了头径自走往店中。只见当面的一个桌子上,三儿放着买来的一挂鞭炮,后堂里,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开水冒着热汽。
桌子都被擦得晶亮,茶壶茶盏都摆放整齐,底下各有竹垫子垫了。安然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夸了三儿几句,乐得他更加来了精神。
安然取出包在包裹里的各样小纸包,里面有她精心分好了的各样干菊花,把它们一一摆在柜台上,又拿热水把茶壶茶盏挨个烫了一遍,这才吩咐三儿点起鞭炮来。
展尘只站在安然一边,看她一样一样有条理地做着。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怕惹她烦。
安然其实也不好意思说话,可是看着展尘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三儿忙得脚不点地,却不知道上前搭把手。
不由就来了气,回头说道:“你总是跟着我做什么?店里这么多的事儿忙不过来,人手又少,你就不能帮一把?”
展尘这才放了心,只要安然开口吩咐自己干活,就说明她心里并没有气恼,于是裂开嘴一笑,问道:“不知道老板需要小的作甚么?”一边说着,就拿了一条洗净的干手巾往肩上一搭,哈着腰站在那儿听吩咐。
安然被他滑稽的样子逗乐了,娇嗔着道:“也没见你这样的,不过搭了条手巾,倒是像模像样了。”说着一指那大锅,“待会儿要是有客来了,你就负责舀了开水,把菊花泡上。”
展尘忙点头应下了,安然却不放心地又道:“记住,水不可太满,只约可在半壶左右就好。上茶的时候,先用茶壶里的水,把茶盏洗一洗,再给客人倒上。”
“怎么泡壶茶,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展尘搔了搔头。安然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挣点银子容易吗?还不快去准备着,放了鞭炮,客人就该来了。”
“那要是没有客人来呢?”展尘不要命地又问了一句。
“乌鸦嘴,”安然伸了手就给了他一记爆栗,“还不快干活去。”
展尘笑嘻嘻地摸了摸额头,来到灶间准备去了。刚才的几句话,让他心情十分舒畅,虽然挨了安然的一记爆栗,可是他却甘之如饴。安然的手劲在他身上,就像瘙痒一般,他只是想让安然和他多说说话,忘了刚才的事儿,省得一会儿又不理他了。
安然见一切准备就绪,就示意门口的三儿点燃鞭炮。三儿打着了火折子,对着鞭炮的引信点了,捂着耳朵就退到门内。
引信嗤嗤地烧着,很快就点着鞭炮,只听一阵爆豆子般的噼里啪啦的响声,震得人耳朵快要聋了。安然捂着双耳,心里暗暗祈祷:“老天爷保佑,让我今日来个开门红吧。”
鞭炮还未响完,就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安然捂着双耳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放了下来,傻呵呵地笑着。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仿佛看到了堆满在柜台上的银子。
鞭炮声响完,三儿适时地站到门外,扯开大嗓门,发挥着店小二的本色:“走过路过,都来瞧一瞧,看一看了。今儿小店开业,一律优惠,早来早得,切莫失了时机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又有人指着门口的那十来盆菊花,问道:“这个时节开的菊花我倒见过不少,只是这样子的,我却从来没见过。”
安然见三儿答不上来,忙跨步走了出去,拱拱手笑着,一一介绍了:“这白色长瓣的叫狮子滚绣球,这盆炸开来的叫飞鸿踏雪,这盆紫色的叫紫气东来,这盆浅绿的叫福如东海……”
“哦,还有这么多的名堂?”人群中一个手拿折扇,身穿银白丝绸长袍的一个年轻公子,指着那些菊花问道:“敢问老板,这些菊花都是你从哪儿弄来的?”
安然见他对菊花来了兴致,就笑着说道:“这些都是小可自己培育出来的,放眼整个安顺国,怕是还找不出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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