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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亘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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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见他对菊花来了兴致,就笑着说道:“这些都是小可自己培育出来的,放眼整个安顺国,怕是还找不出第二盆来!”
“好大的口气啊。”那年轻公子后头,一个身穿宝蓝绸缎长袍的青年男子一笑说道。也不看安然,只是扯了前面那公子的袖子:“四弟,我还没见过这么大口气的人呢。”
安然只是笑,“公子进店品一品我的菊花茶,就知道我有没有夸海口了。这些干菊花,可都是我从这些花上采摘下来,精心炮制的呢。”
“既如此说,我们就进去看看吧。”前面的那公子率先迈步进去了,人群也跟着一轰而入。安然看着坐满了的桌子,心里快要乐开了花,脸上却还得矜持着,高声喊道:“上茶。”
就听展尘答应一声,端了一个托盘走上来。
第三十七章 茶客
安然站在门口招呼着客人,一边喊着展尘上茶,就听展尘怪声怪气地答应一声,慢慢地托了一个茶盘走上来。安然看时,展尘的头上裹着白色的手巾,眼睛遮住了,只露出一个嘴巴来。低着头,慢腾腾地往客人面前走去。
安然冷不防展尘这样一幅头脸,忙喊过三儿来,吩咐了几句,就见三儿上去接过展尘手中的茶盘。安然则过去一把扯了展尘,来到灶间,埋怨道:“你怎么这样一幅嘴脸,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你是成心让我店里生意不好的吧?”
展尘一把拽下脸上的手巾,揩了揩手道:“你以为这大热的天儿,我愿意这样啊?我发现客人中有两个人是我以往熟识的,我不想让他们认出我来。”
“是谁?”安然对着客人看去。展尘遥遥用手一指雅间里的两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原来就是对门口的菊花感兴趣的那两位。
“既然认识了,出去打声招呼怕什么?何必这么鬼鬼祟祟的?”安然十分不理解展尘的举动。
展尘嘿嘿笑道:“只是我现在是个跑堂的,让他们看了岂不又被耻笑?”安然见他一副涎皮赖脸的模样,不愿再和他说下去,但总不能又让他这么闲着,于是吩咐道:“那你就待在这儿吧,等到水少了,就再加一些,烧开就好了。”
说完索性走到前面,去照看生意。
展尘暗中松了一口气,找了一个板凳坐下了,偷偷地打量前头。
那两个年轻的公子坐在雅间里,一边品着才泡好的菊花茶,一边把玩着桌上的那套茶具,原来这就是安然当日从胖老板那儿买回来的青瓷茶壶和白瓷茶盏。
那个小些的公子转着圈儿地看着手中的白瓷茶盏,只见晶莹剔透的杯身上只画了一枝淡墨色的菊花,不由心中一动,对那个年长些的说道:“三哥,想不到这样的小店,店老板倒是个雅人呢。你看他选的这茶具,样样不俗啊。”
“嗯,你说的是。”那个被称为三哥的人笑道:“他门口的那几盆菊花我也是闻所未闻,看来这老板倒是个能耐人,小小年纪有这份才情。那几盆菊花我是真的喜爱,一会儿我得问问这老板,能不能卖与我?”
那个弟弟但笑不语,细细地品着杯中的花茶。那个三哥喝完一杯,招手叫道:“老板。”
安然不知道这人有何事,忙忙地上前,满脸堆笑,问道:“公子,这茶用着可好?”
“嗯,还不错。”那宝蓝缎子长衫的公子懒洋洋地说着,安然心里松了一口气,开业的第一天,有客人说好就行了。
“只是我更喜欢你的那几盆菊花。”他忽然又说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卖给我?”
安然心里听了那个乐呀,哪能不卖呢,放在门口就是吸引客人的,如今客人来了,菊花迟早是要凋谢的,何不趁此机会再赚些银子?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安然虽然心痒得难受,可面上一点都不露出来。当下只是沉着地点点头,亲手替这两位公子斟满了杯子,才道:“难为公子看得上眼,只是我的菊花品种稀少,若是公子执意要买,价钱上……”
因为执了壶,安然一双隐在衣袖下的手露了出来,再倒茶的时候,昭然若现。那个银白长衫的公子,眼睛只盯着安然的一双洁白莹润的素手,若有所思。安然也没注意到,心里只打着小九九,怎么多赚些银子。
那银白长衫的公子看过安然的手之后,眼睛又往上移,在安然的耳边和脖颈上停住了。虽然天还不冷,但安然却穿了一件立领的长衫,把脖颈处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安然因为从小儿就在郊外过活,所以,王氏也没给她打耳洞,后来渐渐地大了,更不愿意弄这个了,王氏也说不了她,只好由着她去了。
那银衫公子没有看到他预想的,眼眸就低了下来,在安然的胸前快速地扫了一下。安然出门前,可是用白布缠了一圈又一圈,一点都看不出起伏来。何况,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也不会太显眼。
那公子虽然没看到应看的,不过眼里还是闪着一丝狡慧,不住眼地上下打量着安然。那宝蓝缎子的公子见安然说到价钱时,开始吞吞吐吐了,于是从袖里摸出一锭大银,往桌上一拍道:“这些够不够?若是不够,再加些也使得。”
安然瞄了一眼那锭大银,是十足的台州元宝,在桌子上发出柔和的光芒。安然强咽了口唾沫,心里暗自告诫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别被这点银子诱惑了,忍一忍,说不定还能赚更多。”
脸上依然带着笑,安然一双白嫩的小手,把这锭银子往那公子面前推了推,“公子,我这花儿的价钱远不止这些,若是公子诚意要买,就给一百两吧。”
“一百两?”银衫公子夸张般地张大了嘴,“这足够一个小户人家过好几年的了,你这几盆花竟要这么多?”
安然抿嘴儿一笑,银衫公子只觉得这个笑容好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再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的了。
安然淡定地说道:“公子此言差矣,岂不闻昔日有长安纸贵一说?小户人家过日子有他们的烦恼,对于他们来说,自然赏不了这样的花儿,我的花也不会卖给他们。这位公子眼光独到,既能看上我这花,想必也是位懂花的。这菊花的价远比不上一株名贵的牡丹。”
那公子看样子是真的喜欢这几盆花,而且也是个漫天撒钱的主,听了安然的话,竟然就从怀里掏出一张龙头银票,放到安然面前。安然低了头细细地看了,果然是一百两货真价实的银票。
于是小心地折好了,收到袖子里的内袋里,眉开眼笑地说道:“公子真乃豪爽之人,这茶算是我请的了。这就让伙计把花给你们搬到马车上。”
“不必了,我自己带有人来,你还是忙你的生意吧。”那公子手一挥,就起身离去。安然正忙得不可分身,听了这话,怎能不高兴,跟在他们后面,把他们送到大门外。
那银衫公子在脚迈出去的一霎,忽然转身,贴着安然的耳根道:“姑娘,收好你的银票啊。”
安然心里一抖,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不由抬眼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安然像是心事被人窥透一般,忙忙地低了头。
第三十八章 公子
待到那两个年轻的公子走后,安然进了灶间,看看水烧得如何。展尘忙忙地拉过安然,急急地问道:“那两个人把你叫到雅间里,作甚么?说了那么长的话?”
安然还没顾得上说话,就被他的脸逗乐了,只见他黑眉皂眼的,满脸都是斑斑点点的烟灰。安然笑得弯起了腰,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展尘怕那两个相熟的人认出他来,只好留在灶间里烧水添柴。想必以往也没干过这样的事儿,那火烧得极不顺畅。他只好一会儿趴下来用嘴吹吹,一会儿再用扇子扇着,就这样,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叫花子模样的脸。
安然从来见到的都是一脸冷酷的他,哪见过他这幅样子。所以,就捧腹大笑个不止,急得展尘直跺脚,“你倒是傻笑个什么劲儿?快说呀?”
安然拉过他还挂在肩上的白手巾,蘸了灶间角落的一个盆子里的水,打湿了手巾,一把定住他的脸,说道:“别动。”展尘真的乖乖地站在那儿,任由安然替他揩拭着。
鼻子里传来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展尘像个听话的孩子般,一动不动,看着安然一张专注的脸。一会儿,安然就擦好了,把手中的手巾对着展尘打开了,笑道:“你瞧瞧,就让你烧个水,你就像吃灰一样,弄得自己成了一个乌眉眼了。”
展尘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脸上沾了这么多的灰,不由讪讪地笑道:“幸亏刚才没有到外头去,若是让客人看见了,还不得说你这个老板虐待下人啊?”
安然转过身子,把手巾在盆里洗干净了,挂在架子上晾着。展尘的心里忽然怅然若失,脸上没有了安然指尖传来的触感,他觉得好像自己的什么重要的东西失落了一般,空荡荡地难受的很。
安然晾好了手巾,才慢腾腾地跟他说道:“你问我刚才那两位公子叫我进去干什么,我还能作甚么。人家是看上门口的那几盆花了,想要买了去。”
从袖中掏出那张银票,安然擒在手里,在展尘面前得意地一晃,又收回去了。
展尘点点头道:“既是这样就好。你以后可要小心了,虽然你穿着男装,可是明眼人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想必那两位公子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安然想起刚才那位银衫公子临出门时,跟自己说过的话,不禁暗道声好险。是啊,再怎么遮掩,这女儿身却是不争的事实,和男子有很大的不同。只是自己不出面,这生意又怎么能做好呢?
安然想了想,不由生气道:“管他呢,先挣些银子再说。以后大不了就恢复女儿身,难道女人就不能做生意了不成?”
展尘心疼地看着她,说道:“女人还是待在家里的好。也有女人出来做生意的,可是往往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调戏,好人家也不愿意娶一个抛头露面的女人做妻子的。”
安然听了这些话,一言不发。展尘想着自己的话是不是伤到她了,顿了顿,又道:“你非要这么做吗?”
安然回眸一笑,颠倒众生:“我不做生意,你让我作甚么?难道让我饿死在那个院子里吗?还是等着那府里有人发了善心,能够想起我们母女,施舍我们一点吃的?”
展尘被她冷嘲热讽的话噎得透不过气来,好半天,才颤着声道:“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只恨我自己帮不上你什么。”
安然见展尘一幅自责的样子,不由笑了:“你这个人怎么尽往自己身上揽事儿?这关你什么事儿?”
展尘还没说什么,安然又想起了一事:“你和雅间里的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看他们那样子,像是个有钱的呢。”
展尘见安然无视自己一脸深情,三句话离不了钱,不由来气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钱钱钱,成天就知道钱。你就那么看重钱吗?”
安然一手摸着额头,怒对着他:“你作甚么使这么大的力?想害死你的老板啊?我要是不谈钱,我娘几个哪能过得如此滋润呢。当初我也不会救了你来,直接把你扔在路边上就好了,不然,拿什么给你吃啊!”
展尘无法,只好又怜又爱地看着她。安然生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还不快做活去,站在这儿一刻钟,就少挣一钱银子呢。”
展尘无奈地翻了翻眼,他是被这个小丫头彻底打败了,真不知道王氏那个循规蹈矩的妇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女儿来?
悻悻地就要往锅里加水,安然又凑上一张笑脸:“哎,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你问的话好几句,我怎么知道哪句没回答?”展尘舀了一瓢水,添到锅里,没好气地说道。
“和我卖什么关子?就是那两个公子的事儿。”安然抱了胳膊等在一边。
展尘添好水,又往灶里加了些柴火,看着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才慢慢说道:“这两个人,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以后,若是他们再来这里,你不要有事无事地总是在他们面前晃,免得惹人注意。”
安然没想到等了半天,他依然还是没说,也就不再理他,气呼呼地上外头招呼客人去了。
日影西斜时,客人都走了。三儿忙着收拾桌上的茶盏,安然则在柜台上拨拉着算盘珠子,算一日的进项。其实也没什么本,无非就是自己晒了些菊花,又买了些茶具。再有这店是花了一百两盘下来的,等于是自家的房产了。
这么算下来,一天的进项有三四两,扣除三儿的月钱和花掉的成本,怎么着也能落下个三两银子。何况今日还卖了一百两的菊花!
看来城里的生意还是好做的,安然一边在账本上记记圈圈,嘴角不知不觉地上扬起来。展尘从灶间走出来,看到的就是一脸恬静喜悦的安然。
第二日,安然早早地从家里赶到这里,未及中午,就有客人在门口流连忘返了。那两位公子竟然也来了,还是坐了雅间。安然忙指挥着三儿跑前跑后地为他们泡茶倒茶。
一连三四日,那两位公子每日必到。那宝蓝缎子的公子,只是和安然聊一些菊花,那银衫公子却是每次都盯着安然,上下打量,直看得安然浑身起鸡皮疙瘩,又不敢看回去。这感觉真是别扭极了,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人,被人浑身上下看了个遍!
第三十九章 传言
安然店里的雅间一直为这两个人留着,每日里,若是有客人问起时,安然都说有人已经预定了。
到了第五日上,日头已经到了头顶,那两个人却还迟迟不见踪影。安然很纳闷:这两个人日日都是早早来到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想罢,不由站在柜台边,伸了脖子往外望。展尘从灶间里走出来,看她一幅神不守舍的样子,问道:“等那两个人吗?”
安然缩回了脖子,白了他一眼:“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等那两个人的,每次来都是大手笔呢。”
展尘笑笑,这个小丫头已经无药可救了,简直是财迷心窍了。亏得自己每日还深情款款的模样,估计都是白搭了。长叹了一声,他又回到灶间做他的本分去了。
安然则继续守在柜台前,迎来送往,兼拨拉算盘珠子,一个劲地算账、数银子。结果,日影西斜时,也没盼来她口中的大手笔的那两个人。安然死了心,今日的大头靠着他们了,偏偏他们不来,看来今日的收入要少好些了。
茶馆历来都是人们饭后聚在一起谈论的好地方,安然这里虽然才开张,但是客人们既然来了,那话题都是五花八门的,安然每天都能听到不少花边新闻。
昨日说的还跟她有点小关联呢,就是兵部尚书府的二小姐,将要嫁给四皇子——赫连承玺了,她家的大女儿已经嫁给了大皇子,一门两个皇子妃,这荣耀。说的那人连连咂舌,羡慕不已。
安然暗暗好笑,有什么好羡慕的,还不如自食其力来得踏实呢,到时候真的想嫁人,还是找个老实的,对自己好的男人吧。嫁给皇子们,表面上看着光鲜,其实谁能知道她们以后过得如何?
皇子们肯定不是一个妃两个妃就能解决的,就算有个十几个,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她才不要和众多女人成日里明争暗斗的,有那个精神,还不如留着做生意,多赚些银子,自己养活自己最实在。自己的娘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
今天,那些茶客看样子又听到了新奇的事儿,坐在角落里的两个山羊胡子的老者,一进来,就遮不住满脸的兴奋。其他人叫他:“老宋叔,今儿又听了什么新鲜事儿,和我们说说。”
那个被称为老宋叔的花白胡子的老头,兴奋地满面红光,手拈着山羊胡子,特意站了起来,神秘地说道:“昨夜宫里出大事儿了。”见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他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亲家的小儿子的小舅子媳妇的娘在宫里做奶娘,今日匆匆地赶回家,说了这个事儿。”
众人见他绕了一大圈,还没说到重点上,不由纷纷催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那老头才颤巍巍地说道:“听说昨夜宫里起了一场大火,四皇子住的承安殿被烧了,人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
“啊?”众人吃了一大惊,“那兵部尚书府的二小姐不是要嫁给他吗?这样,还能成婚吗?”
“是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四皇子若是以这样的面容活着,可就与皇位无缘了。”
“嘘嘘,咱们不谈这些了。”有那胆小的忙嘘了声,众人都低了头,在那儿窃窃私语起来。安然听不到了,也不想听了,只觉得听了这些话,心里莫名地一阵心慌,倒不是为着自己的姐姐要嫁那样的人,而是没来由地觉得心不在焉了。
人都走了之后,安然无精打采地翻看着今日赚来的几个小银角子,心里直嘀咕:“白忙活了一天了。”
展尘摘了挂在肩上的白手巾,擦了擦手,问道:“怎么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安然望了望外头的天,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边,也不急着回家,就拉了展尘道:“我们去摘些荷叶吧,光有菊花,这茶还是太单调了。这几天,客人们都觉得新鲜,过一段日子,怕是没人愿意来了。以后我还得加些糕点才好,光喝茶也没意思。”
展尘也点头赞同,见安然闷闷不乐地,就想同着她出去走走。安然把收拾的活儿交给三儿,自己就和展尘出去了。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吐出胸腔中的那些浊气,觉得好受了许多。
两个人慢慢地朝着那日去过的荷塘走去,这几天不见了,荷花都谢了,荷叶却还青翠碧绿,正是采摘的好时候。
走到岸边,见展尘把衣衫长摆往腰里掖,安然说道:“我要摘那大的,新鲜的。”展尘点头,安然不忘加了句:“你要小心些。”
展尘笑了,“这还差不多,别尽想着银子,也要多想想我。”脸上的笑容还没落,安然又来了一句:“我不会游泳的,你要是掉进水里,我可没办法救你的。”
展尘直气得脸涨得通红,这个小丫头,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吗,非要和自己呛着。也不再理她,自己纵身跃到湖里,脚点着水面,却掉不下去。安然摇头咂舌地在岸边看着,心想这是什么功夫啊,怎么这么神奇?
一会儿,展尘手里就拿了一摞硕大鲜嫩的荷叶来到岸上,交给安然。安然细细地翻看着,果然都是上好的,脸上自然地就带了笑。
摘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安然面前已是堆满了,她忙对着湖里的展尘喊道:“上来吧,够了。”
展尘这才飞了上来,安然看着他姿态优美地落在岸边,浑身上下不沾一点水,不由拍着手叫好,一边还贼兮兮地问他:“你这是什么功夫?能不能教教我啊?”
看着小丫头一脸兴奋难抑,展尘好笑地把衣摆放下来,拉长了语调问她:“你想学?”安然忙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
展尘笑了笑道:“只是晚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学功夫的?”安然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展尘才道:“我从五岁就被送到名山古刹了。这功夫没有个十来年,是练不成的。”
安然一脸懊丧,只坐在那儿拣着荷叶。展尘似有若无地又说了一句:“没有功夫的人,就没有是非。你这样的,不是挺好的吗?”爱怜的目光在安然的脸上逡巡而过,久久收不回来。
面对着面前堆了一大堆的荷叶,安然又发起愁来,这要怎么搬回去啊?转眼看到岸边的长茅草,安然来了主意,兴奋地就跑上前去,要拔那草搓绳子。
谁料想,岸边陡峭,又长了一些青苔,滑的要命。安然又是小跑着上前,自然就滑倒了,眼看着就要掉到湖里,她吓得闭眼大叫。
第四十章 仆妇
安然的一只脚已经滑到水里,身子继续不停地往下滑去。本以为这次可完了,正在吓得“啊啊”大叫之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把她一个胡旋拉了上来。
她靠在那人温热的怀里,闭目轻舒:“好险!”
耳边传来一声低吼:“你也知道好险啊?”安然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离开了他的怀抱,嘟哝着嘴,低着头站在那儿,看自己的一只被水浸透了的鞋子。
展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自去河边拔了些长茅草,回来把它们搓成了几条绳子,把荷叶捆成几捆,往肩上一搭,顺手又扔给安然一捆:“还不走,站在那儿偷懒吗?”
安然见他在前头,大步流星地已经走出去几丈远了,自个儿只好捡了那捆荷叶,小碎步地跑着跟上去。
到了店里,交代给三儿怎么切丝,怎么晒,安然就和展尘上了马车,回去了。
天已黑透时,马车才回到家里。门口却听着一辆黑漆漆的马车,夜色里也看不清是个什么颜色的。
进了小院,安然就觉得和平日里不太一样。王氏是个节俭的人,往日里,哪舍得点这么多的蜡啊,今日却觉得正房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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