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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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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金蟾不禁想“糗大了”,她不要见人了了!
  就听一个无比响亮“啪——”一声,某手掌掌掴在某胖臀上,瞬间:“哇嗷嗷——哇嗷嗷——”
  一阵小狼嚎就见了月亮似的,惊喜了内外一片:“生了!生了——”
  “夫人生了——夫人生了——”
  一片惊喜声,让柳金蟾晕了:这就生了?前世里女人们生孩子不是要疼得死去活来,还有人说是个鬼门关么?
  柳金蟾脑中立刻浮现出,她们村楚傻子的话:“生娃娃就跟拉粑粑似的,可快了!”她三年养了三个娃,第二胎是双胞胎。
  柳金蟾又试着动了动,也丝毫不觉前世人们说的什么虚弱感,整个人就是大便结束后的浑身轻松不说,还还有少林武僧丢了重物后的轻飘飘感——更觉身轻如燕了!
  若说真有什么不太舒服的地方,那就是……她腹中一空,突然觉得自己饿得好似能吞下整整一头小乳猪!
  太诡异了——
  这女尊世界的女人好幸福!
  前世没生过孩子的柳金蟾,不自禁扭过看了看稳婆,想知道这女尊世界的孩子落地傻样儿?
  不想,她一扭过头,只见这稳婆活像个菜场卖鸡的,倒提着她好似粘液包裹的宝贝儿的两腿,先掏去孩儿口中的余下秽物后,就看雌雄:“是个女的!”
  话音未落,外面的欢呼声未起,稳婆就好似拿着一只宰杀好的活鸡,一把就放进水里开始刷洗了……
  柳金蟾赶紧坐起来要说:“你轻点儿!”
  几个女人就赶紧扶着她的腰看那小木盆的众人托着孩子肉,给孩子沐浴的模样儿:这小胖墩刚才哭还昂昂的,此刻好似又睡了,只是那小嘴儿还扁着,一副被打扰了小眠一般伤心模样,眼角的泪花也格外的晶莹,一看就是个小人精的模样,只是——
  真不是柳金蟾挑剔,着实她与北堂傲生得都不丑,怎么这孩子粉红粉红的还满脸皱巴巴的,活像小胖老头呢?
  “夫人?”
  一侧的女人一见柳金蟾的皱着眉,立刻担心地与柳金蟾道:“孩子刚落地都这样儿,等过些天就漂亮了!”俨然一副担心柳金蟾会不喜欢的模样。
  柳金蟾看着这女人担心的模样,有些无语,她生得,她能不爱么?这可是历经两世迎来的第一个新生命呢?
  柳金蟾没说话,另一个女人也急了,赶紧道:“是啊,夫人和爷女才男貌,小小姐,将来一定是个美女子!等睁了眼,定惹人喜欢的紧!”
  “是吗?”美丑不重要,只要是她柳金蟾的孩子,再丑,她也爱她,无条件的……
  柳金蟾微微露出笑,但她有点笑不出来,因为一见这孩子,她那颗属于女人的敏感之心,就开始未雨绸缪了:她的宝贝将来要没爹,她这当娘的要如何补偿她呢?
  柳金蟾不敢深想,怕冲淡这初获长女的喜悦。
  几个女人见柳金蟾神情难见喜悦,不禁有些紧张,忙都要上来说好话,稳婆可不配和——刚才那堆怕她偷孩子的叮嘱,可让她好生不快:话比周家还多,她来也不会塞两文,还好意思提那么要求!
  稳婆二度把柳金蟾的丫头倒提着,晃到柳金蟾眼前看雌雄:“看,是个女娃娃吧,可以去衙门领头猪了!”
  这这这……
  她不是买鸡的了!
  柳金蟾心疼地瞅着女儿粉嘟嘟的小屁股,想说:“你好歹给我再看看孩儿长啥模样吧?”看屁股,她怎么知道孩儿洗好后,到底五官生得好看不好看,有没有发展前途,像谁呢?
  然,她不及出口,稳婆就面无表情,活像别人欠了她家三百两没还似的,板着张脸,就跟捆活鸡似的,随手就麻利地将洗好的孩子三两下塞进了抱被,打包捆上,随手递给了已经候在屏风外等候多时的雨墨手里。
  这这这……
  柳金蟾瞪大了眼儿,她上辈子见过态度傲慢的护士,但是……也没这么冷冰冰的啊?她生得哦?
  当她是养殖场的母鸡,只负责下蛋的吗?
  柳金蟾要发作,但门外都是屏息静气的兴奋之声,不时还有抑制不住的兴兴奋低语声不时地传进来:“听见没,是个女娃娃……我们爷这下可得欢喜死!”
  “嘘——据说娃娃又睡着了,你说,我们爷一来就给夫人添了个大闺女,夫人可不得对我们爷更是宠爱有加啊?”
  “嘘——爷在外面呢?仔细听见捶你!”
  “嘻嘻,我就是高兴,我们爷这下可安心了,他一来柳家,就给柳家添了大胖闺女,看那何季叔还敢不敢说咱们爷了!”

  第394章 欣喜若狂:北堂傲初为人父

  “阿弥陀佛,真是神神佛保佑,我们爷这下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男人们的声音不时传来,让想发火的柳金蟾,不得不生生压住,毕竟她这节骨眼儿发火,倒让人觉得不吉利,外人不知,还当她不待见这孩子和孩子的爹呢?
  柳金蟾不言语,几个女人眼见柳金蟾脸色不好,一个个都不敢惹柳金蟾,两个开始为柳金蟾更衣,同时三个迅速地配合稳婆收拾床上床下的一片狼藉,预备扶柳金蟾躺下休息,同时又命厨房那边,将能吃的先热了送来——
  毕竟来得太突然也太快,北堂傲吩咐的大补膳现在原材料还在砧板上“哚剁剁”中。
  柳金蟾想说她好好个人不需要卧床休息,换件衣裳就好,抬眼就见负责抱孩子过去的雨墨,此刻步履艰难,就好似手捧珍宝,生怕打碎的模样,走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步子都没敢迈重了……她这娃娃抱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瓷器呢?
  柳金蟾想喊两句吧,又怕吓着还在屋里碎步挪移的雨墨:这是谁选的她啊?
  雨墨也欲哭无泪,她被以为娃娃就跟小狗似的,抱着三两步过去就好了,熟料这刚落地的娃娃何其柔软,好似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折了骨头似的,吓得她两手自那稳婆放上去后,就不会动了,人也不会走路了——
  她要把这娃娃怎么了,疯姑爷不得把她吃了。
  雨墨胆颤心惊,忘了怎么动、也忘了怎么走路,整个人就跟木偶似的,只会保持原动作,小心翼翼地挪移,若是如此还罢了,然,那边屋里已经疯得团团转的姑爷,自听见娃娃哭得那声儿,已经不管不顾地就守在这边屋外,不是屋外数人挡着,他都要激动地破门而来了——
  怎么办?
  三四步的距离,她就是过不去!
  她过不去,北堂傲就在屋外,急得差点要拔屋柱子了:“夫人如何了?”
  “母女平安!”
  “还不能进吗?”
  “稳婆不让,没收拾好呢!”
  “本公子的孩子呢?怎还不见?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外面的疯姑爷的问话一句接着一句就跟打豆子似的没个停的时候,急得雨墨浑身是汗,越发不会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
  雨墨欲哭无泪!
  亏得刘老爹的妻主是个眼尖的,一见雨墨这模样个,就知是吓着了,想她当年第一当娘,孩子刚落地,她可不也是这个样儿?
  当即,她赶过去抱过雨墨怀里的孩子,抬手就往屋外送。
  这屋门才一开个缝,外面的声音就好似蜂拥而至般,纷纷簇拥在了门口:“爷——爷——小小姐出来了!”
  北堂傲一个箭步过来,就从福叔手里抱过孩子,他不及开口,四下里开口就是那句无论男尊还是女尊社会都恒古不变的:“男孩女孩?”
  “是女孩、真是女孩——”
  一个手快的就拉开了孩子的抱被一面让北堂傲确认雌雄,一面兴奋不已地叫喊道:“爷,是个女孩儿!您老有所靠了!”兴奋的声几乎接近惊叫。
  柳金蟾的眉头不禁皱了皱,什么叫做“您老有所靠了?”她们才不到十九好不好?古人的逻辑啊,她想不明白,但尤其想不通的是,她生得孩子哦,为何是外面的男人先看见?就只给看她雌雄?难道女人就管生不管养的吗?
  然,愤慨毕,柳金蟾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她不得不面对的问题:那就是她,柳金蟾,真的,已为人母了!
  好奇怪的感觉……
  就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瞬间将她绑在某一根链条上,再也挣脱不开!
  母爱,又或者是责任?
  相较于屋内柳金蟾满脑袋的责任,屋外的北堂傲却满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北堂傲抱着软软软的宝贝闺女,激动之情难以言诉,他就跟捧着一个天赐的珍宝似的,不敢多使一份力的孩儿,连狂亲都那么轻之又轻,手捧圣旨都没这个谨慎:他当爹了!他终于当爹了,还是个女儿……头一胎就是个女儿!
  比很多同伴当爹都迟的北堂傲激动得无以复加,隐隐竟有泪花在眼眶里转儿,他差点以为他这辈子都没有当爹的机会了……
  各种喜悦、各种恐惧、以及过去的种种绝望全都一股脑儿的涌上北堂傲的心头,化作一片酸意,他几乎想都没想,抱着孩子就命人道:“快快——
  奉书赶紧让人取一百斤菜籽油,再拿一百吊钱儿,一石米送到庙里去,请庙祝给夫人和小姐点大海灯,跟他说不许断,没了,再来要!”
  “哦!”
  “还有福叔,告诉厨房,自明儿……不,打今儿起,咱们家就在城门设粥棚,****布施米百斤,只许多不许少!”
  “还有奉书,寻几个裁缝,将咱们仓库里那些棉花都做成孩子的小棉衣,本公子许过愿,只要夫人顺利生下女儿,就布施孩子冬衣百件!”……
  这院内上半场才完,下半场就开始了!
  年纪大,又管事的福叔,眼见北堂傲忙来忙去都不是眼下该做的,再一瞅北堂傲这忘乎所以的模样,他也说不清是喜悦还是一颗心微微落地,正要问里面出来的刚抱孩子出来的福嫂,爷何时能见着夫人?
  福嫂就将福叔悄悄儿拉到一边,低低道了一句:“夫人貌似不太高兴!”
  “怎得了?”
  福叔心内一惊,这可不是小事儿,一个妻主对自己男人的孩子不欢喜,那可是大事儿?难不成孩儿不是爷的?
  “这我哪知道?夫人笑起来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也不知何故,孩子都没说多看两眼!”
  福嫂说罢,两眉皱紧,明明看着小夫妻挺好的,眼巴巴就瞅着这孩子来喜上加喜,不想这孩子一落地,倒开始先愁人了。
  “孩子像爷么?”
  福叔皱眉。
  福嫂想了想:“说不上,胖得脸都是横的,家家刚落地时似乎都是这模样儿,不过……我瞅着那小鼻梁挺挺的,倒几分咱们爷的样儿。”

  第395章 挥金如土:生个孩子又败家

  “夫人为何不高兴呢?不舒服?”
  福叔想不明白。
  “刚还说不想躺呢?怎么会不舒服,我瞧着精神得紧!哦,对了,里面那稳婆……你们是不是没给人好处啊,在里面像咱们欠了她钱似的,不是想着夫人在,都想揍她!”
  福嫂说着还举了举自己的拳头,大有当年在沙场一展雌威的风采。
  “哎呀——”
  福叔这才想起他们刚在前院被少爷支愣得好似锅粥,竟把这要紧的大事给忘了,这可怎了得?
  “怪道夫人不欢喜,只怕是这稳婆惹了她!”
  这才想起还没打点那稳婆的福叔,眼瞅着北堂傲这忙不完的打点,暗想一过去问,弄不好又是一惊一乍的,还不如他先按照北堂府的惯例,且略降些打发了好!
  “你且等着!”
  福叔说着就喊来奉箭,一面让奉箭用一个四喜临门缎面荷包装了一个银锭子,一面趁着催厨房给柳金蟾上补膳的同时,又让厨房将瓜果红蛋打点成四个小包,全部捆成一捆交给福嫂。
  福嫂一离开,他最后又亲自叮嘱厨房,再忙也别忘了煮红鸡蛋,不管有没有人来送礼,起码这左邻右舍的红鸡蛋是不能不送的,这才操刀预备晚间的饭菜。
  屋外北堂傲就跟发了似的,四处散财,出手之阔绰,只让雨墨和柳金蟾肉跳。
  接着厨房送来的产后大补膳更是络绎不绝:从昨儿剩的的参鸡汤、虫草鸭、银耳燕窝粥……到后来新做的燕窝松子清蒸鸭子、鹌鹑崽子汤、牛乳蒸羊羔……一盘盘络绎不绝地送上来,足足放了一桌子还有余。
  这叫一个丰盛啊,用雨墨的话来说,就是好钱都是打水漂来了,看得那正在收拾残物稳婆好不是滋味。
  偏偏柳金蟾还肉疼地傻都吃不下,东一筷子动得肉疼、西一筷子吃得汗淌——这那叫产后大补,分明是她吃完了这席,明儿带着孩子喝西北风呢!
  柳金蟾吃得这叫一个内牛不止啊,但不吃更觉暴殄天物、尤其是吃了这顿,不知道下顿在哪儿时,再肉疼,她也奋力的吃个饱,不求别的,起码当娘得给孩子充足的奶水吧!
  柳金蟾吃得这叫一个满脸痛苦,瞅得近来大灾后,吃粥都要悠着的稳婆,这叫一个恨,她虽不懂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她知道这有钱人家就是挨天谴的浪费,而她们穷人家饭都快要吃不上了!
  看着看着,眼见自己在这里磨叽了半日,还尚未有人来给她答谢礼的,甚至连个饼都不给她的稳婆暗暗咽下翻腾的口水……她颇不是滋味地忍不住要嘀咕了句“抠进不抠出”——死财……
  后面半句“撑不死你”不及说出,及时赶到的奉箭就赶紧着将稳婆拉了出来,悄悄儿塞了一个大红荷包:“爷赏你的!”
  稳婆不禁反应,手就习惯地将这大红荷包用力一捏:喝——
  是个硬坨坨!
  难不成是银子?
  尽管当着奉箭的面开荷包不大好意思,但……人穷得都要吃不上饭了,还要这面子骨气干嘛?老百姓,活着就好!
  稳婆干笑着,无视奉箭不自在的眼,两手迅速将荷包拉开,眼当今晶晶亮了:好乖乖,是银锭子!
  她这辈都没见过真正的银锭子,尤其此刻还摸在手里,沉甸甸的,少说五两——巨款啊,发了啊……
  稳婆的眼闪啊闪啊,激动的无以言表,就好似快饿死时,天下掉了一个大馅饼似的感觉,太惊喜了,惊喜得她都觉得是在做梦了——
  周家!
  白鹭镇最阔绰的的大豪绅,他前些年给她家大小姐接生出大胖闺女时,周家老夫人那个高兴啊,也不过是多赏了百来文,就这样,她家还割上肉,吃了好几天。
  这银锭子,可是足足五吊钱之多啊!
  稳婆沉浸在发财的幻觉里,久久不能回神。
  问题她不回神,奉箭还有事等着做呢,下面的红包、外面哪个豆豆家父子,都得打赏不是,虽是不请自来,但今儿沾了喜气的,爷说都要赏——
  就不知现钱不够下半月拿什么买小菜?
  “这是爷让你老人家带回去散给孩儿们吃的!”
  奉箭说罢又把一捆四大包东西放进稳婆手里:“爷说,你别嫌少,着实是夫人今儿生得太突然,大家都没预备好……你……”
  奉箭才说一个预备,稳婆想起来了,她事还没做完呢!
  “且等等,还有点儿事没完呢!”
  说着,稳婆接了奉箭的东西,又将那绣花的荷包往怀里塞了又塞,直到感觉彻底安全了,稳婆才风急火燎地冲进屋去,将柳金蟾弄脏了的被单以及生孩子留下的秽物打作一包,然后在院里某树下刨了个坑,埋了下去,一边埋还一边碎碎念了好些话。
  奉箭也不懂,只知是讲究,也不敢打扰,就和雨墨瞅着她忙:“她这是干嘛?”奉箭问。
  雨墨挠挠头:“我们大小姐生孩子时,村里稳婆也这么着,什么意思谁知道呢?只有稳婆知道吧?”
  奉箭看着那个坑,告诉自己,下次绝对不打哪儿过了。
  “对了,疯姑爷说得那些,不是真的吧?”咱们可没这么多钱。
  雨墨很是担心的问。
  奉箭很想说我们爷怎么会有戏言?但一想那日柳金蟾为那点年货就吓昏的前车之鉴,他选择了沉默片刻,然后道:“你说呢?”
  雨墨心安地长舒了口气:“我就说,我们老爷给的那点钱,够我们能过一个年就不错了,那哪还有余力做哪些,是吧?”
  奉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只知道爷做事历来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那些油钱估计已经在庙里点成灯了……
  这边送了稳婆,奉箭盘算着一会儿把红鸡蛋左邻右舍一家四个派送了,想来晚上就可以休息了,不想,门还没合上门闩呢?
  “咚咚咚——”
  隔壁周家就赶早儿来送礼了——
  一篮子鸡蛋、四只鸡,外有绸缎各一端。
  周家还没走,董秀才家来了。

  第396章 初为人父:胖胖的妞妞妹儿

  接下来,刘秀才家、范举人家,但凡白鹭镇有点头面的人都来家送礼了,这……
  夫人何时有了这些应酬?大家都蒙了!
  大家蒙了,北堂傲高兴了啊,觉得这是女儿带来的好兆头,是自己的福气,赶紧命人都给送礼的仆人们打赏,厨房里又加煮鸡蛋送到各家去,虽然礼都薄得吓人,但北堂傲不在意,他眼下是不能写信回京报喜,若是他报喜,那礼得跟雪片式的砸来,推都推不走——只可惜他这近冬月的宝贝,回京后,要报喜也只能等说是明年开春三四月落地了——谁让他是未婚先有女呢!
  北堂家的名声可是很要紧的!
  “爹爹的妞妞妹儿——”
  北堂傲抱着胖得跟头猪似的孩儿,坐在柳金蟾身侧亲了又亲,这叫一个爱不释手。
  “可怜你的生辰八字都不能用真的!”
  北堂傲嘟着嘴又赏了女儿两口后,又怨夫似的扫了柳金蟾一眼:都怪你不早点娶我进门,这下好了,属虎的都变数属兔的了!
  过二日就要复课的柳金蟾,手执书卷,无奈地看着她身侧抱着孩子就是不离开的北堂傲:“相公啊,为妻……”
  柳金蟾无奈地比比书,半个月,当爹的兴奋劲再是旺盛也该过了吧?
  北堂傲嘟着嘴,无视柳金蟾手中的书,两手只管抓着女儿的肥肥小手对着柳金蟾轻轻摇:“妞妞妹儿,你娘要读书考状元了——”
  以前这么说,还不觉得,现下里一提这“考状元”,柳金蟾就脸烧:这当着孩儿说,让她将来考不上,怎么办嘛?装清高都装不了!
  “相公啊……”柳金蟾头大地想说两句,宝宝就对着她“啊啊啊——”的流口水,漆黑漆黑的大眼睛瞅着她,贼圆贼亮的,特别灵气,一看就恨不得抱着她揉上一遍儿,真是心痒难耐!
  这天生的母性……
  “妞啊——”好沉手啊!
  禁不住胖闺女的肥猫诱惑,柳金蟾爱怜地抱起女儿重重地亲了亲:“今儿,怎么还不睡啊?”有了你,娘的担子更重了!
  别说,这孩子半个月来,一天除了睡就是吃和拉的,还一天天长得越发是北堂傲的“肥胖版”了——
  怎么说呢,美人过胖也是掉色的!
  亏得是小孩儿,微微有点萌!
  “孩儿才起呢!”就让睡!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这话儿不高兴了,板着张俊脸一面小心给女儿拉好小袄儿,一面不忘瞪了柳金蟾一眼儿:“就是小猪也有玩得时候!妻主一天就读书读书……”不知道能读出什么个来!成日里就白耽误功夫!
  北堂傲说着嘟了嘴,从身后搂住柳金蟾贴紧柳金蟾,低低低地撒娇道:“妻主啊,为夫给你养了这么一个大闺女,你要怎么奖励为夫啊?”
  柳金蟾心头一紧,暗想家都让你败完了,还奖励什么?她就人一个了。
  “相公,想要什么奖励?”
  柳金蟾笑着把孩儿放在腿上逗弄,孩儿就“啊啊啊”一边流口水一边笑得眼儿发亮,两只被北堂傲裹得像两条藕似的肥爪子上上下下动着,越看越肥。
  “妻主说呢?”
  北堂傲将两手一收,整个儿贴在柳金蟾背上,就紧得跟狗皮膏药一样了。
  “哪——奖你个娃娃!”
  柳金蟾调皮地将怀里的小肥虎举到北堂傲脸前:“你看可爱不可爱!”绝对超值!
  “讨厌——”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把宝贝闺女举得只见大脑袋不见小脖子的难受样儿,吓得在柳金蟾腰上一掐后,赶紧接过自己的肥肥小“翻版”落进怀里,娇嗔道:“你也不怕弄着孩子!”
  说毕,他狠狠地瞪了柳金蟾一眼儿后,赶紧检查他的宝贝闺女有没有哪里不好,随便把孩儿耸上去的衣物又一件件地整理拉下来,这心细的,让柳金蟾不禁发酸——
  有爹的孩子是个宝啊!
  思及这个宝……
  柳金蟾的眼微微地再次从书本上偏离,落在了这对年轻的父女身上。
  虽然说在这个时代,北堂傲当爹算是晚的了,但他那年轻的脸庞在柳金蟾看来,还是显得有些稚嫩,怎么说呢?就好像前世漫步农村,看见那些早婚的小爸爸似的——自己都是个孩子,还要养孩子的感觉,让人嘘唏。
  尽管如此,半个月来,北堂傲带孩子之心细,却又让柳金蟾咋舌,这不禁让柳金蟾扪心自问,与北堂傲相比,她是不是逊色很多啊?
  眼见北堂傲给孩儿理好了衣裳,此刻又拿着拨浪鼓逗弄宝宝的小脑袋左转右看,伸出胖爪“啊啊啊”地抓抓抓的景儿,柳金蟾顺着宝宝扑扇扑扇的大眼睛缓缓看向北堂傲:明明是与过去并无二致的精致,她却好似看见了一层薄薄的莹光从他周身透出。
  再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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