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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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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玩这阴招。
北堂傲审细作了多少年,抓的敌军细作几多,这点点事儿就能逃脱他的眼儿?
北堂傲眼下眼底的丝丝怒意,丢开最后一张,直接看前面,不看不打紧,一看就觉得妒火中烧:开头就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君子好逑”起兴,后面更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有“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我之伊人,身在何方”……
这这这……
谁写得?
北堂傲瞪大眼儿,只见这字娟秀不失洒脱,隐隐带着豪迈……
此字绝对不是莺哥那个不识字的男人写得,也更不会是那青楼哥儿的手笔,而且将这字细细看来,北堂傲心惊,此字此信后面,分明就是饱读诗书,信手便能拈来之人所写,随性之极,然随性之余又见真性情——
说白了,这分明就是在说他很寂寞嘛!
北堂傲急急地想去拿人,但眼前周家相公在此,他巴巴地出去,岂不是又让人在后面嚼舌根,说他们夫妻面和心不合?
第390章 出大事了:你夫人爬墙跌了
但就是这样,北堂傲的脸还是忍不住沉了又沉:自己妻主天生就这么个德行,纵使他每日里没少花心思在她身上,然,女人的天性,他能如何?难不成拿绳子****绑着?
北堂傲心里虽极其不悦,然思量自己即使此刻去追,又去哪儿追?这种事,逼得太紧,只怕适得其反——
那日莺哥那话儿可不就想见缝插针,暗说他善妒,欲做金屋里美娇郎?
“且放回去!让雨墨……”
有些话不便明讲,但大家都明白!
北堂傲的眼神儿闪了闪后,静静地将信看似轻而缓,实则重而快地压在奉箭手心:“且先跟着。见机行事就是。”
奉箭不敢耽搁,看似如常地施礼告退,转身出了门子,就牵马几乎飞奔出去。
“这是?”
周家相公陈氏微微瞪大了一双禁不住八卦的眸子,让一转脸的北堂傲就捕捉了个正着。
这男人的八卦,北堂傲原先也不懂,但成亲后终日关在这屋里,来来回回都是这么个罢航的大院子,闺阁男人除了八卦他人家事,还能干嘛?难不成都跟他似的,己家国三样儿都无一能放下?
秉持着姐夫常言说的佞臣也有佞臣只用的论调,北堂傲索性也不想多,就把这周家相公当刘老爹一般用了。
“又让周家哥哥看笑话了?”
北堂傲微微抿了抿口茶,一脸无奈地看向周嫁相公。
周家相公本想掩饰掩饰,然人家相公都看出来了,自己又何必欲盖弥彰呢?
“这话说得,几个女人是爱家呆着的?”
周家说着脸上也流露出些许落寞来。
“说来也是这么个理儿!”
北堂傲本要说点什么,但眼下他心系柳金蟾,也无心与这周家相公墨迹别的家长里短了,本来是露水的兄弟,来日只怕也只是天各一方,老死不见了。何来梯己话可说?
“尝尝这新茶,是此番去苏州别人送的,你尝尝可觉得好?”
“甚好!”
周家相公抿了一口,脸上微微露出笑来:“不知是什么茶?”
二人你来我往,就着几两茶叶就闲话到了中午,周家相公又说今儿约了几个昔日里白鹭镇里的兄弟来家喝茶,邀北堂傲同往。
北堂傲那屑与周家相公之流多做往来,只推说刚回来,家里还有许多事儿要打理,就草草地回绝了周家相公的邀约。
周家相公虽觉北堂傲隐隐不似先时那般热情,心里有愧也不敢直言想问,就与北堂傲说说聊聊到了门口:“柳家兄弟到此就好,左邻右舍的,何来这些个客套?”
周家相公说着提着袍子绕过风水壁,领着随身的小童禄儿就要跨出门去,不想才到门口,脚不及抬起,一个人影就莽莽撞撞地直朝周家相公怀里扑来。
“哎呀——”
周家相公吓得一阵惊慌,急忙要退身进屋,只是哪里来得及退身,人就让直接撞了个满怀,退了好大一步,险些跌倒,急得禄儿忍不住大骂了一句:“瞎了你的狗眼儿,往哪儿撞呢?”
骂毕,一手提溜着来人,退出去三四尺,一屁股坐在泥泞的地上,吓得金若木鸡,半日不会说不出一个字,就一个劲儿的发抖。两泡泪包在眼眶里,愣是不敢流。
院里的北堂傲,刚朝里走了两步,边听见这边的动静,只当是素日里做事冒冒失失的雨墨,一时跑得急,不小心惊扰了周家相公,如何了得?
他遂赶紧提着袍子来看:
“怎得了?”
问是这么问,他的眼却首先望着来者,就担心是赶来报信的雨墨,岂料,他抬眼去,来人竟是个半大的孩子——
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神瞅着他们,抖得这叫一个可怜见的,如是以往,他僵着也无可无不可,可而今他自柳金蟾怀了显了孕相后,心里隐隐有了为人父的慈光,不禁会感同身受起来,暗想这谁家孩子不是娘生爹养,谁不是当宝贝一般,若是自己孩子被人这么一推,岂不心疼死?
他赶紧命弄瓦扶起这个孩子,又让抱瓦取了好些糖果来。
“这孩子想是走错门子了!”
面对周家相公不太悦的眼儿,北堂傲忙笑道:“周家哥哥莫与他计较!”
周家相公想笑说:“无事!”他身后的禄儿就忍不住在周家相公冷冷地嘀咕了一句:“好人谁不会做?若是冲撞你,你也这般……”
“禄儿!”
周家相公眼见北堂傲身侧的仆人露出不悦来,赶紧喝止禄儿的话,笑向北堂傲:“小仆无礼,柳家兄弟莫要计较才好!”
这歉意——道得好生虚伪!
北堂傲隐下满心的不悦,笑:“说得也是!小弟怎么会与一个下人计较呢?”有其仆必有其主!
周家相公要再说点什么吧,北堂傲不等他再说话,扭过头就向男孩问道:“你叫什么?来这儿做什么?”
孩子眼见北堂傲笑得好看,还给他糖吃,就微微收了畏惧,怯怯地扫过北堂傲,眼瞅着周家相公,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道:“爹让福子来报信……”
“什么信儿?”北堂傲话问孩儿,眼不觉瞅着孩子看着的周家相公。
“你……”
孩子才开口,周家相公就转过脸来看他,吓得他赶紧道:“你家夫人……从西墙上跌下来了!”
周家相公先是一愣,接着闻言色变,想也不想转身就奔西街。
这兄弟家出了事儿,北堂傲既然听见了,岂有袖手旁观的?为人再差也该意思意思不是?
“奉书赶紧令人套了马车跟着过去——”
北堂傲一面令弄瓦领着男孩子进屋换身干净衣裳,一面眼看着周家相公领着家仆往那头跑。
他们跑着跑着,北堂傲闷了:不是说他家女人在北县么?怎么他们不朝着城门处跑,却倒着往大街那头去了?
北堂傲拉长脖子还不及多想,那头奉箭骑着马疾驰而来,不及落马,就开始喊:“爷,不好了——”
北堂傲待要骂奉箭怎得也冒冒失失起来,就是柳金蟾在外面真有了小狐狸,又怎么能在家门外喊?生怕隔墙没耳似的!
第391章 即将临盆:柳金蟾动了胎气
北堂傲口还没张,奉箭下一句来了:
“夫人、夫人她……爬墙跌下来了!”就让北堂傲两眼一晕:难道柳金蟾这回会的还是个有妇之夫?
学不来别人家男人的连哭带嚎,北堂傲不愧是大家公子,这节骨眼还不忘戴上纱幂方一路追过去,这一过去,北堂傲的气定神闲没了——
这哪去的是衙门,而是一处人头挤挤挨挨的街角。
这……
北堂傲骑在马上不敢问柳金蟾在哪儿,只看见街上黑压压的人脑袋,一个个围在一处引颈而望,还都在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作孽哦,那么大的肚子……”
“可不是,干什么不好,爬墙!”
“啧啧,看模样是个书生……”
“可不就是个书生,大老远的来,身边也没个男人……”
这话……
北堂傲没好意思前进了,戳了戳身后的奉书:“去看看!”
奉书赶紧跃下马拨开人群,不待他进去看个仔细,前面的人群就呼啦啦扯开了一道大口子,数人簇拥着一辆马车就喊着:“让让、快让让——”
北堂傲眯细眼一看,那驾马车的,不是刚来请他的奉箭吗?
他快步上前:“怎得了?”
不待北堂傲细问,一个身系着围兜、手还拿着铲子的男人,就急急地和他说:“快快,别挡着,这夫人怕是要生了!怎得他男人还没来啊?”
要生了?
北堂傲微微有点晕,待要发火,里面柳金蟾“我没事儿、没事儿——”的声就传出来了。
提前临盆了还没事儿?
恨得北堂傲啊,牙都咬紧了——
说什么?
骂什么?
北堂傲没好意思和那男人说自己就是这女人的相公,忍着一股气径直腾上马车,手挽衣袖,待要好好擦鼻涕抹泪地收拾收拾柳金蟾,不想他才挑起布帘,一个泥滚滚的柳金蟾就映入眼来——
第一次北堂傲两眼一黑:
原来不是“爬墙”而是真爬墙了!他的娃哦!
北堂傲一倒下去了。
马车上顿时又起一阵喧闹:
“爷、爷——”
“快快——请大夫!”
“等等——先把稳婆请了——”
“还有、还有孩子安排了奶娘没?”
“爷——爷——醒了!”
这一通乱啊,待到北堂傲微微醒过神来时,就更乱了:“夫人为什么会这么叫啊?”
“烧开水?为何要烧开水?”
“奶娘?奶娘……还没找着奶娘呢!为什么会没找奶娘呢?”
北堂傲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所有预备过二日做得事儿,瞬间提到了眼前,把他急得,比敌军烧了粮仓还甚。
北堂傲一乱,屋里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就更乱了。
这个喊厨房烧水,那个喊厨房炖鸡、更有个在厨房里也不知熬煮什么的,弄得厨房里一股子怪味儿。
“老刘头你干嘛呢?”一人捂着鼻子进来。
“懂啥,这是给夫人一会儿泡身子的,姑老爷一早交待我的,可是塞外的秘药!”
这一听,厨房里一个个当过爹的,也不落人后了,各自拿出自己的独家秘方在厨房里瞎折腾。
这群龙无首,可急坏了第一次当爹,还当得这么突然的北堂傲。
掉胳膊腿,该怎么办,北堂傲知道。
箭扎刀砍,该如何处理,北堂傲知道。
就连军营染了瘟疫,他北堂傲也会果断地处理,唯独这女人生孩子,他六神无主,别说没见过,就是他姐的孩儿落地,他见着时,都会说话了。
该干嘛?
他毫无头绪。
稳婆?
稳婆干什么的?
接生孩子?
孩子不是……
北堂傲想不出孩子是如何落地的,但让请,就请吧!
上哪儿请?
这……他对白鹭镇也不熟,哪知道?眼下就是让他满大街贴告示……
“对,贴告示!”
混乱不已的北堂傲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昭告白鹭镇,但凡能让本公子的孩儿顺利落地的,重赏!”
奉书愣了愣,转身就去写告示。
“奶娘……也贴告示!”
北堂傲揉揉太阳穴,如法炮制,听得一侧刚跟这马车的某家相公眉头直打结:“这这个小相公啊,你弄的这劳什子玩意儿,只怕贴出去了也来不及吧?”这白鹭镇的人几个识字呢?
“来不及?”
北堂傲背负两手,只听得柳金蟾在那边屋里喊叫稳婆,心乱如麻,咋一听这也不知打哪儿来的,谁家的相公系着个围兜对自己说不行,也不及多想,心倒更乱了:“不行?那怎么办?”
“小相公啊,当务之急先让人去请稳婆吧!”围兜男又道。
这话问得不是废话么?他北堂傲知道哪里有稳婆还用去写告示?
“大哥啊,我们爷初到白鹭镇,不知哪儿……”奉箭眼见北堂傲乱了分寸,赶紧插嘴道。
围兜男一听这话儿,一拍大腿:“你们早说啊!豆豆,你赶紧带着大哥哥去把咱们家隔壁的李婆婆喊来啊!”
围兜男喊毕,刚来府里受了惊吓的娃儿就跟跳豆似的蹦了起来:“我带你们去!”
这……
是这家伙的孩儿啊?
北堂傲微微一愣,脑子好是开了窍似的,赶紧又补了一句:“那……大哥不知这儿那里有奶娘啊?”
围兜男一怔。
奉书赶紧补充道:“我们爷怕孩子落地没奶吃!”
“这有何难,我帮你问去!”
围兜男说着就走,只是走了两步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地回了来问:“你们是要请奶娘啊?”
北堂傲和奉书立刻点头。
围兜男为难道:“这可要花钱的呢?”
这不废话吗?
好容易送走了围兜男,便见被马一路疾驰吓了一个脚软手抖的稳婆让数个女人搀扶着进了来。
北堂傲忙要迎过去,就被奉书拉进了屋里另一间:“爷,外面的女人可不能混见!”
但北堂傲急啊,这群女人问都不问,怎么可以进了他和柳金蟾的卧房。
北堂傲还想喊说那是他的屋,女人怎么能进去,他就被院子里的八公们拖住:“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北堂傲回眸看八公们,想说他可是名门闺秀,但……眼下,母女平安才是最要紧的,名节嘛——
且先丢一边吧!
第392章 喜获长女:合家闹成一锅粥
北堂傲人在屋里走来走去,比那热锅上的蚂蚁还甚,一会儿拉长脖子望,不住的问:“稳婆来了,孩子怎么还不出来?”
烦得几个八公真想一棒子打晕他,无奈技不如人,只得耐住性子不住地回答道:“爷啊,这女人生孩子,也该有个生得过程是不?”吃饭还需要慢慢嚼呢?又不是所生就立马生得。
一会儿,北堂傲又命人严密把守着他的屋子,他的孩儿一落地,那稳婆必须当即交给他,理由嘛——怕人偷他北堂傲金尊玉贵的金疙瘩!
晕得几个八公头大,暗想你当这是龙种,还有人偷龙转凤不成?再者,屋里连个小季叔都没有,谁会来打这孩子的主意?
但公子既然这么喊,他们当下人还不遵从,赶紧着派了人出去盯着,就怕一个不对劲,公子犯了病,到时他们是管里面的还是外面的呢?
“还有……”
这边事的才吩咐下去还没弄周全呢,北堂傲的一个个“还有”又来了,恨得一个个八公当即想撞墙去了算了。
北堂傲急得眉毛胡子一把抓,想到哪出就是是哪出就罢了。
奉书和奉箭更急。
冒冒然然来了一屋子人,里面的外面的,混杂不清,还都恰好是过去不能进屋来的,这偌大的一屋子的财物,怎么办?
“雨墨盯紧里面的人手!”
奉书抱起一个大箱子腾挪一次就不忘暗暗叮嘱一次。
“雨墨,可不许人动我们爷的任何一件东西!”
奉书前脚刚走,奉箭就又扛了一个箱子过去,复又叮嘱一遍,关键的是这二人坑人地还各指一个方向,让雨墨只恨自己天生没有千手千眼,两只眼怎么够用,只把一个脑袋转得自己头晕。
这可怎么好?
雨墨又把弄璋三个喊来协助。
但,那稳婆不许没留头的女娃娃进去,怎么办,八公的妻主们被调了进来,这下可热闹了,过去只有一个女人能进的屋,现下里全是女人不说,还个个都是老道的,急得对面屋里的北堂傲团团转:他那些个贴身的衣物哦,可别让人偷偷看了去!
北堂傲急,就只能找奉书奉箭。
奉书奉箭和几个八公,搬箱子搬得腰疼还罢了,还得往北堂傲这边跑,并再闪承诺:“爷,您放心,您的那些东西,奉箭素日都是好好儿整理放进箱子里的!”
“是啊,爷,你和夫人今儿一出门,奉书就命弄瓦他们将榻上的一应衣物全部收去水房了,您放心,您的东西,就是连一件外袍也没掉在外面!”
奉书说得信誓旦旦,北堂傲一颗微微落的心才要放下,不想他一抬眼,就看见了那院中晾晒的一排衣裤,当即就一口气提不上来:“那是什么?”落在外一二件就罢了,这节骨眼还一排排,全整整齐齐大张旗鼓地晾晒在外迎风招展是什么意思么?
“收了、收了——”
刘老爹不待人反应,就赶紧身先士卒地和奉书七手八脚收衣裳。
奉箭则安慰凌乱不已的北堂傲道:“爷你看收起来了!”
北堂傲脑中只有刚那片下裳几近细透的质地,这让外面人看了,不知怎么得想他呢?最最可恶的是……今天院里来了好多女人!
北堂傲想要爆发吧,又立刻想起他今儿搁在外面的那些个精油等物,急得又开始新一轮的炸鸡般叮嘱,让院外的一群男人往返于疲于奔命中——
厨房在喊!
稳婆在喊!
爷在喊!
里面的女人还在接着喊!
早知今日这般缺乏人手,何苦将侍书那八个利落人,和那几房人送回京城呢?
北堂傲等孩子等得炸毛!
奉书奉箭和刘老爹几个,就怕那稳婆和她的女儿手脚不干净,一时顺了公子的东西去,东西虽说不怕没用的,但……件件都是公子的随身之物,倘或一件落在了那个不正经的女人手上,说点子什么出来——
公子跳进黄河都说不清!
最后,大家都在反省一件事:
那就是,是谁自作主张,把夫人抬进了卧房,而非另一间早已经备好的屋待产?
众男默默的将眼底的余光很是不经意地扫向北堂傲——
堂堂三军少帅,原来第一次当爹时,也不过如此,可见,少帅也是个平平凡凡的小男人呐!
夭寿哦——
不大一个院子,忙得这叫一通乱!姑爷千算万算,想必就没想到这屋里会栾城这模样吧?
卧房外是一锅沸腾乱蹦咋的粥。
屋里满满一屋子人,亏得奉书奉箭几个搬得够空,不然挤都挤不开。
这个喊:“让让,你踩我脚了!”
那个说:“别挤、别挤……哎哟,你抓的是我的脚,夫人这在这儿呢!”
雨墨是上下左右全方位旋转,没办法,她自姑爷来后,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今天这般重要过!
首先,奉书奉箭把屋里搬不走的留给她了,虽然只有几张桌椅,和数箱上了数把锁的大箱子,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她拍了弄璋三个,一个把手门,看看有谁夹带没;一个站在那边凳子上,看有谁闲着乱瞄没,最后一个则负责给她做助手。
为何?
雨墨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呢?
什么任务?
守住她小姐肚里的即将落地的娃娃,疯姑爷说怕被掉包。
所以她打出了十二分精神盯着她小姐的床尾,一定要在稳婆抱出来后,迅速接过交给疯姑爷保管。
小丫头们都这么精神,八公们的妻主则更是一个个高度谨慎,这个端水、时刻保持水温热度;那个拿抱被,怕一会冷着娃娃,还拿小汤壶暖着;屋内更是怕冷着柳金蟾,有人专门抬了熏炉进来……
一个个高度集中,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连接生了几十年的稳婆也没敢掉以轻心,不为别的,人家妻主都是稳稳当当等着生孩子,临盆前还去爬墙的,这可是她遇见的头一个!
“夫人没事的!你放松!”
稳婆与两个三四十的女人不断地对柳金蟾好似催眠一般的软言诱哄。
然,柳金蟾如何放松呢?
她急啊急得不行?
急着生孩子?
错!
她想去茅房!
第393章 宝宝落地:这样就生下来了
“我一会儿就来!”要来不及了!
柳金蟾捂着肚子几次想挣坐起来入厕。
“夫人不能动,不能乱动啊——”
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们一见柳金蟾要起,二话不说,抬手就把柳金蟾像杀猪似的死死地摁住在床头,动作可是与言语截然不同的“温柔”!
“没事啊没事啊——”
柳金蟾急得苦不堪言,尤其她肚子直发胀,到后来还胀痛胀痛的,分明就是大号将临,就要忍不住的症状:“真一会儿……就来……你们先让我出去……”这可是她和北堂傲的卧床哦,尤其北堂傲还有洁癖!她这么一大个人还尿床多丢人哦!
柳金蟾挣扎不已,稳婆却死活不点头:“夫人啊,你别憋着,一会儿就好了!放松!放松!”
放松?
怎么放松?
柳金蟾急得浑身是汗——
她不憋,就要出大问题了,脸面往哪儿搁啊?
“不行了、不行了,忍不住了,你们快放我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啊就好,啊啊啊——忍不住了啊——”
“夫人、夫人就要出来了——就要出来了——”
稳婆死死掰开柳金蟾的腿,心情一阵激动。
“不行了、不——”
柳金蟾欲再挣扎,不想下腹一阵“哗啦啦”的痛快淋漓之感……就感觉一团东西跟着一堆稀里哗啦地东西滚落出来!
完了——
她想着,就要拿手捂脸,她无法想象一个臭臭的孩子落床的模样,便听稳婆高喊:“抬水来、抬水来——”
柳金蟾不禁想“糗大了”,她不要见人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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