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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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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也罢,不让也罢,金蟾是不能如何,但常言说的好,好狗不挡路,挡路非好狗……”
  柳金蟾才一开口,不及说完,慕容嫣不及拉住秋彤的手,柳金蟾就被恼怒的秋彤奋力一推,“咚——”!
  幸得是木墙,说不重吧,但面子下不来了!
  柳金蟾手捂后脑勺,要如何?人家是四拳,而且这慕容嫣据说还在沙场呆过,是个练家子,怎么办?
  急中生智,就在柳金蟾隐隐看着慕容嫣貌似及时拉住恶奴行凶的手,眼底却透着解恨的笑意时,她当即做出眩晕状,然后靠着墙“噗通——”一声扑倒在地——
  偏就不起了!
  打不赢,她还不能智取么?
  大家呆了,都说有人弱不禁风,但这么一推,人就跟纸糊的灯笼似的,倒了!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装的吧?
  这个念头才从慕容嫣主仆脑中逸出,后面的陈先红喊了句:“快——送医馆,她好像才生的孩子!”
  这一声喊啊,柳金蟾暗赞好姐妹,小妹没看错你!
  就这么一喊,所有人让道,然门口都是慕容嫣大大小小的箱子,早看慕容嫣今儿一来这气焰,其他屋听见动静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就咋咋呼呼地喊起来:“快请独孤先生来——有人晕倒了——”
  这叫一个热闹的,一直闹到书院那头,最后本事小小的一件事,不想脸白鹭山长几个也惊动了——
  何故?
  柳金蟾她相公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面带孩子呢,一会儿他杀进来,这书院还能有消停?里面的学生怎么读书?书院的清廉之风往哪儿摆?
  于是乎,山长赶紧催人去喊独孤傲雪来看视,然后闭门迅速封锁消息,并下令,谁要敢再提这事儿,小题大做,开除书院不提。
  这异于往常的劳师动众,顿时让学生们心里隐隐意识到,今儿来的这位大小姐,身份果真不一般:连朝廷官员来讲学都对山长恭恭敬敬的,这慕容小姐一来,山长都大惊失色庇护她……难不成真是什么“国公夫人”“皇亲”什么的?
  瞬间鸦雀无声的白鹭书院,学生们皆睁大了眼,冷看独孤傲雪与山长、副山长、舍长等赶来,然后又被一堵行李箱挡住去路;“谁的?”
  尉迟瑾皱眉,暗想自己可是再三叮嘱过北堂将军,务必从简,从俭,再从贱,这是什么?转眼就是国公夫人的派头了?
  “慕容……”
  一早来时就被慕容嫣这堆行李挡了去路,还被威胁过的学长葛映雪冷冷地想山长告知,她今儿一早就汇报过的问题。
  “你没告诉她,本书院的规定?”
  尉迟瑾微微有点火了,暗想一个国公夫人晕就闹得满院鸡飞狗跳还罢了,这个早没谱的更嚣张!
  “回山长,学生都说了,但她……说她是国公夫人,书院应该给她别院,住这儿已经委屈求全了。还告诉学生,别没事找不痛快,来日方长,将来不知谁落在谁手里!”绝对原话重复!
  葛映雪板着脸,程式化地冷冷反应情况,貌似不参杂任何情绪的语言,还是加了许多山长格外介意的寒意,如“特殊身份、特别照顾、理所当然。趾高气扬、外加威胁利诱”等,果见尉迟瑾多年来不曾变过的脸色,瞬间黑了一片。
  尉迟瑾忍,小不忍乱大谋,眼下还是先处理真“国公夫人”!小蚂蚱一会儿收拾。
  “先进去!”
  尉迟瑾点点头,一马当先挤过层层叠叠的木箱,在书院学生默默的关注下前行。就是可怜了胖胖的副山长白慕秋,每过一个缝隙都要出好大一头汗,让身后的斋长和舍长忍不住打趣了好几次:“说我老暮秋啊,都和你说多爬爬山,你不听,今儿艰难了吧?”
  “她爬山?打个饭儿,都恨不得她相公端到她面前呢,你让她爬山,不要她老命么?我说,老暮秋,你都几年都没下过山了啊?”
  晕得白慕秋切齿笑道:“你们两个为老不尊的,这把年纪了,还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在这打趣我呢?”
  斋长笑道:“这是关心上司健康!”
  舍长也跟着附和:“可不是,这几十年了,还不知咱的好!”
  这一派轻松的,让一群耳朵竖在门里的学生们,有点琢磨不透,这群先生到底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啊?是闲着没事才跟着一群来的?又或者正好一处下棋,都闲着,就当锻炼来了?
  着实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外面的摸不着头脑,柳金蟾可是非常夸张地手捂着后脑勺半晕在陈先红腿上,陈先红让她躺下,她可不躺:一则,陈先红这懒猪不知几年没洗铺盖了,人没撞晕,估计都得熏倒了。怪道昨儿雨墨铺床说有股子馊味,讯了半日没寻着,和着是在她这儿!
  二则嘛,她的床又被人占了,至于为什么被占嘛,肯定是某人卖她啰,不然现在屋里还空着两张床,怎得就把她铺好的床掀了丢到孙墨儿哪儿,明明三张床都在屋子中间,她得不过离门窗都稍微远了点而已。
  所以,她得坐着,一会儿让她躺下的时候,她才好告一状,看看山长怎么说,反正山长如果都漠视的话,那么她一个小老百姓最好闭嘴,弄不好这慕容嫣又时来运转,那传说嫁人有娃的璟公主,一时与原配又闹翻了,想要改嫁她了呢——
  世界是变化的嘛!
  人就得适应变化,趋吉避凶,柳金蟾眼下可不想在忽悠了知府大人后,再来与皇亲国戚针锋相对——
  她柳金蟾是不怕死,但她柳家而今是上有老爹老娘坐堂上、下有宝宝半月嗷嗷嗷,中间更有一个相公血气方刚,正妖娆!
  所以,斗不过,她柳金蟾就夹着尾巴,赶紧低调!

  第426章 事到临头:书院人情薄如纸

  屋内。
  其余人:
  慕容嫣儿也是忐忑不安,毕竟白鹭山长不比寻常人,她是两代帝师,独女而今在京城才刚做了当今怀王殿下的太傅,又算是个皇上身边的红人——虽然更像个弄臣。
  但人家还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她娘却是已日薄西山,只能等她靠着姻缘咸鱼翻身了。
  秋彤护主不觉得自己有错,反正人是她推的,没错,但她不是白鹭的学生,怕什么,大不了喊她以后不许到白鹭书院来,她怕什么?她还嫌爬山喘呢!所以她抿着唇一脸的无所谓。
  至于杨真学,她既不敢得罪权贵,也不会逢迎权贵,索性埋头继续读书。
  只有黎荔两面做好人,不断在柳金蟾耳边说话:“我看看后脑怎么了?放心都还没肿呢,一会儿我拿我家泡的专擦跌打的油给你擦擦,立马就好!是不是近来没吃什么好的,身体虚啊,刚生孩子是这样的!”
  柳金蟾半闭着眼切齿:你凶,马屁拍的好,是来高级黑我,替人抹白的啊!
  先红这个没脑的还跟着黎荔一起看,一边跟着嘀咕:“是没见着包儿,真只是体虚晕得?”
  “哎呀,你这都分不清,那日真学晕的时候,不也是这模样?”黎荔瞪了先红一眼,完全漠视对面杨真学脸上透出的不快。
  先红想了想想说不太像吧,又怕得罪前面的权贵,于是只能选择出卖好姐妹了:“好像是……说来还挺像哈!”
  柳金蟾磨牙:先红啊先红,小妹对你不薄吧?得,看白你了!以后再想我的好,不能了!还想追我相公,我给你搭线……你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介绍朋友,你没戏了你!
  那边秋彤一听这二人的话,心里活络,当即低低地,用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话,冷道:“敢情是饿晕的,我说呢,小姐,这书生其实是看咱们家有钱想讹我们家钱呢?如实别人家的,打发个几文也就当打狗了,这样的……就是装死,也别妄想从我们小姐这讹走一文去——穷鬼就是穷……”
  没了柳金蟾的反唇相讥,秋彤越说越欢喜,越骂越觉得自己骂得好,骂得对,却不想她正骂欢喜的当儿,一个小老太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口,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不干不净地说谁呢?”
  大家一愣,纷纷起身,尤其是慕容嫣赶紧从床上起身,赔着小心迎上去,一脸不胜歉意地道:“刚实在是小奴鲁莽……”
  山长淡淡一笑,她可无暇顾及慕容嫣儿,只先抬手示意独孤傲雪看视柳金蟾,然后看向慕容嫣身边的秋彤,暗赞:好胆色,她男人是谁,你也敢打啊?
  秋彤不解山长眼中别有深意的笑是何意,只是人被这么诡异的一笑吧,她反倒有些胆怯了,不禁悄悄儿低了头,暗思这笑何来?怎么心里越看越毛毛的!
  秋彤不战而败,山长也不言语,也不让慕容嫣说话,只看独孤傲雪这厢,顺便将屋内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除刚慕容嫣儿刚坐之处,粉色的芙蓉帐垂地,锦被铺陈,更有许多廉价的玉器、“古玩”陈设其间外,不见某“国夫人”价值连城的书画古玩,也不见那些个花花哨哨的垂帘绣帐盘旋——
  一色的老旧纱帐错落其间,总有一二是簇新的蝉纱也不改书院的古朴简约之风!
  尉迟瑾暗暗点头,尤其是看见一摞摞泛黄的老书,她倍感欣慰:学生们还是一如既往啊!某国公看来也是个明白节俭为何物,而不是拿着绫罗铺陈,还说是末三等不入流的东西的膏粱子弟。
  想着,尉迟瑾又走了两步,不觉就在某处收了铺盖的空床处立了身,如果她没记错,这才该是慕容嫣今儿该立足的地儿吧?
  尉迟瑾眼色落在床上下一片凌乱之物时,微微暗了暗,学长葛映雪立刻要如实禀报,她却用负在身后的手暗暗摆了摆。
  葛映雪立刻垂了眼,选择缄默:毕竟朝廷里的人、事只有山长最清楚谁可以得罪、谁不可以得罪,又是谁更适合迂回战术。
  尉迟瑾不言,屋里就一片静默。
  所有人的眼都在山长与独孤傲雪之间流转,就连隔壁学生们的耳朵也一个个紧紧贴在墙那头,密密麻麻,上下两层能来的,几乎全贴上了墙,谁让两屋之间只木板一块,人的好奇心又是如此的八卦呢?
  独孤傲雪从从容容自陈先红的床畔微微一落座,还未探出手来,就觉一股子难以言语的臭味隐隐约约扑鼻而来,直冲脑门,自幼医香傍身的独孤傲雪那受得住这味道,只觉得一股股的翻腾在胃里涌动,气得她忍不住在速速搭脉欲闪的同时,扫了一眼罪魁祸首:你这是谁的床?
  陈先红立刻胆怯地垂下眼睑,闷笑得柳金蝉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她刚也是熏得不行,现在嘛……久处其榻也不觉了,比起她前世男生宿舍里的脚臭味来,这味道至少不会一进门就能把你瞬间弹出去,在可接受范围,散播也不算广。
  柳金蟾一咳,独孤傲雪的手就搭了上去。
  永远不要骗行医的人!
  这一搭脉,独孤傲雪心里当下明了,不过……她自幼不喜欢慕容嫣,所以她给了柳金蟾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放下柳金蟾的手道:“虽无大碍,但还是躺下休息的好!”你有本事就躺在这儿好好笑!
  独孤傲雪搭脉毕,便要推柳金蟾躺下去。
  柳金蟾那躺得下去,她若沾了这先红枕上的味道,明儿回去,比狗鼻子还灵敏百倍的北堂傲不把她收拾得忘了今夕是何夕,她柳金蟾就是小狗!
  “谢谢独孤先生。”
  尽管上有独孤傲雪的推压,柳金蟾还是很恭敬地摇摇摆摆站起要向师长道谢作揖。
  独孤傲雪年轻,也是个孩子天性,见柳金蟾不上道,眼下山长也在,自己也不便再造次了,索性顺水推舟,尽快离开陈氏卧榻,但……她岂是能惹的,当即一转身大笔挥挥,一张药单子就递到了自己书童的手里:“一日三次,一次一碗,连服三日眩晕便能减轻。白芍赶紧去抓,一会儿让药房煎了拿过来!”药她有的是,当白送啰!

  第427章 国公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独孤傲雪傲视脸色隐隐有发青之色的柳金蟾,得意之色跃然美颜之上,明目张胆地告诉柳金蟾:故意的!
  小人不可惹,医者更不可得罪。柳金蟾今儿算是学到了生动而又铭刻于胃的一课。
  山长微微一扫药单上的药,全都是助安眠、养神补血气的,药性很温和,但……偏偏就挑了最苦涩的几味。
  独孤傲雪是她的学生,她还能不知她,定是柳金蟾得罪了她,方由此无妄之灾——也罢,这种事历来是无风不起浪,各打五十大板,惩治惩治也好!
  病看过了,那么接下来……
  山长目扫低垂着脸的柳金蟾,与两眼望着她,一副“山长是个聪明人”的慕容嫣,她不解慕容嫣这眼底“聪明从何而来”?
  但身为师长,她不便露出任何偏袒之色,常言说“身正为范、德高为师”,她尉迟瑾如何能让学生们诟病,当这些个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歪门邪道为正道?
  尉迟瑾的脸,依旧是冷冷的淡然,她见柳金蟾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斜靠着陈先红,关切之语:无——
  一个挺着快临盆的大肚子翻墙的女人,怎么可能轻轻儿在门板上撞了撞,就这般摇摇欲坠了?
  继续演!
  幸好不是宫里的男人,不然后宫争宠又有的看了。
  “怎还不躺下?”演,谁都会演!
  尉迟瑾从善如流地发出师者的关切一问,仅止于问。
  然,柳金蟾辛辛苦苦装这般久,等得就是这句话!
  尉迟瑾话音未落,柳金蟾想也不想当即摇摇摆摆了一步,就朝着慕容嫣铺着簇新粉缎喜鹊报春五色绣被扑倒下去,她刚躺地滚得一身灰啊……
  不及慕容嫣反应,就听第一个回神的秋彤,想也不想旋即急得破口骂道:“你个臭要饭的,这是你能睡得吗?”
  说着,习过武的秋彤眼明手快,当即冲过来要将柳金蟾一把掀翻下去,无奈她手才碰着锦被,人就被正要离开的独孤傲雪无意中挡了来路:“你——”
  秋彤愤怒地抬眼,在乍见独孤傲雪时,瞬间好似泄了气的球儿般,缩身退后不迭,不为别的,独孤傲雪数年前可也是与慕容嫣一般的京城名媛——
  其母虽品阶不及慕容冰,但独孤家族盘踞京城百年,傲雪又富才名,纵然人多谓慕容嫣貌胜一筹,但……女人素来是才气重于外相。
  所以,知独孤傲雪的人百倍多于慕容嫣。而今慕容家倒,慕容嫣怎更是一名不名了,毕竟除了貌外,她那点武艺在人才济济的京城根本不值一提。
  秋彤眼见独孤傲雪在前,如何还敢向前,吓得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吱声半个字。
  秋彤静了。
  慕容嫣与独孤傲雪虽是旧相识,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再见,独孤傲雪依旧看慕容嫣是趋炎附势的鲁鲁鼠辈;慕容嫣看独孤傲雪是碌碌难为的假清高,总之一句话:谁看谁都不顺眼!
  若以独孤傲雪素日里的心性,必是相见不忘奚落一句:“二小姐怎不在京城做驸马了?”
  但白鹭山长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就不再喧宾夺主,赶紧让主角们粉墨登场了。
  独孤傲雪嘴角微微一勾,笑容可掬地从慕容嫣那备战的眼神下优雅淡定地退身出了门去——这种热闹不看也罢,京城琛****都在上演。
  独孤傲雪前脚出门,慕容嫣正纳闷,毒舌如独孤小姐,怎得今儿没刺上她两句,要知她三年前最是得意之时,独孤傲雪的毒舌都没少过锋芒:今儿这是……
  慕容嫣眸心微动,便见白鹭山长不言语地看着自己身后。
  慕容嫣回首,即见秋彤又开始暗暗拉扯被单……
  “秋彤!”慕容嫣赶紧喝止家奴。
  “小姐,她——”秋彤指着还躺在床上的柳金蟾,言语之下,似乎还要理直气壮地去再推上一把!
  气得慕容嫣当即喝了一声:“出去!”
  秋彤委屈的眼睛一红,恨得一跺脚:“她乱睡我们小姐的床,还能是我的错?臭要饭的,也不打盆水好好照照自己配不配!”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秋彤就这么走了出去。
  山长抿唇,此刻敢用她的生家性命来赌:柳金蟾从晕倒引她来,到此刻故意躺错床,无一不是计算好了的——
  好家伙,连她的也算计进去了!
  不顺着她的意思问下去,就这么结束走了?
  尉迟瑾可不保证,这柳金蟾后面会有什么花样儿,毕竟“中计”比引来墙外恶虎来的强吧?
  尉迟瑾抬眼正要顺着柳金蟾的意思问问:“怎么回事儿?”
  学长葛映雪已抢先上前,顺理成章地低低提示似的添了一句:“原先这是柳金蟾的床!貌似昨儿就铺好了的!”语言简洁,直接切中要害!
  山长点头,回看慕容嫣,与其说她在等她的辩解,倒不如说,她很佩服柳金蟾,不仅算好了她定会来,还就算识破了她的计策,旁人也不会给她尉迟瑾跳脱的机会:孺子可教也——
  怪不得北堂傲弃豪门不嫁,赔上名节,就是未婚先有女,也非要与她成亲……人才可遇不可求啊!北堂家人丁不多,但不得不说,这一代都特别会挑人:北堂骄挑了西凉鬼才琅邪;北堂俊当初几乎选了她女儿;而这次子北堂傲更是胆子大,居然从庶民淘出了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无名小卒柳金蟾,看是一次次削弱了北堂家通过联姻壮大自己的机会,实则给皇太女埋下了一颗轻敌的种子!
  山长点头、复点头,最后眼看慕容嫣,有些话不用说——
  慕容家的人,她最懂了,毕竟慕容冰就是这白鹭书院出去的学生,他们家族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靠山吃山,还有就是心胸狭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
  她此刻不会当众让慕容嫣难看,更不会学人棒打落水狗——
  人嘛,谁敢说自己一世顺遂?
  谁又敢言,谁就此一生穷困潦倒,后半生就注定一蹶不振了呢?

  第428章 隔岸观火:一群好事的同僚

  北堂家而今是风光,但也是强弩之末,岌岌可危,不及时韬光养晦,以退为进,百年的荣耀也只能是昙花一现,最后树倒胡弥散,更甚者株连九族,子孙零落,不是浪荡天涯,就是人头落地!
  而慕容嫣,若能从她娘为她织就的富贵迷梦里即使幡然醒悟,也难说她不会有一日成为人中龙凤!
  一切冥冥有定,又无定,心所取也!
  “老妇,记得有为慕容小姐安排过床位!”
  白鹭山长不想苛责谁对谁错,只想让慕容嫣明白,她今时今日的位置,毕竟一来就能引起白鹭书院乱象的她,也是个人才。
  慕容嫣一愣,循着尉迟瑾的眼看向那张正对着窗的床,赶紧恭恭敬敬地低低笑向尉迟瑾道:“话虽如此,但嫣儿听娘说,而今这书院山上还有一处空……”
  “是!但那是嘉勇公为他的夫人年初定下的,只是尚未来住……老妇想,也没人敢去占着,毕竟……她可是当今皇后的亲亲弟妹!”
  尉迟瑾淡淡摇头,然后笑着建议道:“不然,慕容小姐,过两年来?”
  慕容嫣先一听“嘉勇公为他夫人定的”心里就是一梗,这再一听要她再“过两年”?
  她当即摇头不迭——
  这过两年,谁知又是个什么境况?她翻过年就十九了!
  北堂傲养病不见好,又换了别处,她去哪儿找他?她娘可说了,而今北堂傲算是已嫁男人,他日遇上动心的,只需休书一封,再嫁可就不难了!
  她们现在能赌的,只有大周男人内心“从一而终”的祈愿,以及北堂傲旧情难忘。所以……
  必须尽早澄清误会,重修旧好,只有这样,即使那边宫里改弦易辙,将璟公主另指她人,她慕容家也能确保在璟公主出降后,还能借北堂家重振旗鼓,东山再起!
  “那,我还是将就这儿好了!”
  慕容嫣立刻露出一副善解人意、勉为其难的模样道:“毕竟……只是白鹭书院小住时日,多早晚,还是得回京城……咱可不是靠科举入仕途的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顿让屋里每个学生心里滋味百不同!
  柳金蟾还半躺在榻上,满心嫉妒地腹诽:“咱可不是靠科举入仕途的人”……够拽!
  白鹭山长笑:“哪是!慕容小姐是戎马出身。”科举之路你也走不了!
  “既如此,我还是先将就这床位吧!”
  说着,慕容嫣很是委曲求全地,从容朝柳金蟾正躺的床去。
  素来最恨人以权压人的堂长梁红玉,紧随副山长之后踱步进来。
  若是以往,她定当仁不让开口“山长,这样做,不妥当,有失公允!”伸张正义,然,今日,这未来的“驸马夫人”对当下的“国公夫人”谁更胜一筹。
  同僚纷纷进来,却一个个站在门边观望,晕得尉迟瑾心里好气:一群好事的!
  不说话,不如都回去,省得在这儿给人壮声势,让书院学生们想法更多!
  但白鹭山长可没空内讧,只对自己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指不定这慕容嫣来,也是学生们一番人心的历练呢?
  尉迟瑾没有直接开口拒绝慕容嫣这一明显的“围魏救赵”之举,她只好状似无意地径直又朝屋内紧走了一步,指着空床问“棺材脸”葛映雪:“这床怎空着?”
  慕容嫣循着尉迟瑾的手一指,目光落在那物品撒落,颇为凌乱的床,眼神微微闪烁。
  葛映雪则静静地看着孙墨儿,那张一月前收空了的床,条理分明地说道:“回山长,这床原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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