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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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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傲抿唇,继续忙着手上的活计,心里只嘀咕:是不是为夫胡思乱想,你最清楚!你当日没丢下为夫寻那青童公子,为夫能疑你到现在?谁知道……你是不是早等着孩子没了好休我……不然,干嘛临过年了,去别人吃杀猪饭还想过夜?
  哼——狗改不来****!错,是贼心不死,有了他和孩子,还想再锦上添花!
  咬咬唇,北堂傲可不想放过柳金蟾,嘴上忍不住再度追问道:“那……妻主,要酒来作甚?”难不成你还想着一会儿去杀猪饭??
  北堂傲问罢,立刻狐疑地瞅着柳金蟾,就担心柳金蟾这节骨眼惦念那边的杀猪饭。
  柳金蟾忧心地看着孩子,脸上努力泛着轻松的笑意:“山人,自有妙计!”说了你也不懂!
  妙计?
  想金蝉脱壳还不差不多!
  北堂傲立刻白了柳金蟾一眼:你除了瞎掰,哄男人,在男人身上下功夫,还能有妙计?老虎都能上树掏鸟蛋了!
  “何妙计?”北堂傲还是步步紧追。
  柳金蟾待要说“看着就是”,不料雨墨老远就扯大了嗓门喊道:“大夫来了!”

  第510章 大夫驾到:孩子有先天不足

  这快得……
  北堂傲立刻好似看见了希望般,赶紧吩咐弄瓦:“赶紧请山长直接上来!”
  弄瓦还没跑下去多远呢,外面,少时传来了数人上楼的急促脚步声。
  柳金蟾也也不禁为人家呃医德暗暗竖了大拇指:比幺二零救护车还快!
  接着,布帘一起,柳金蟾和北堂傲立刻起身欲相迎,不想竟是奉箭先进来了。
  “夫人,你要的酒!”
  奉箭端上一壶烧酒外加数个酒杯呈来。
  柳金蟾先不语,只一摸这烫烫的温度,瞬间有撞墙的冲动:这食用的酒精尚且不知降温好不好使,烫了的岂不是适得其反?真当她是来喝喝酒的呢!
  “我是要要最烈的!你……重新拿一壶便宜的,最好再拿冰块在外面镇着才最好!”
  柳金蟾皱皱眉,放下烧酒,只得再叮嘱奉箭。
  北堂傲能让柳金蟾顺顺畅畅带着好酒,丢下他和宝宝在家,寒夜孤灯熬天明?做梦去了?
  耳听着柳金蟾小声叮嘱奉箭,北堂傲一面给孩子换个帕子,一面拿眼瞅奉箭:要烈就让它使劲烈,最好……试着喝一盅就能倒得不省人事的——
  哼——想借酒装疯去酒后乱性,你就好好儿在家等着,看为夫怎么着让你好好儿疯!
  打定主意,北堂傲也不多话,悄悄儿将烫好的酒搁在柳金蟾够不着的高处,计议着一会儿在里面加点好料吧。弄瓦那一叠声的“请请请——”
  布帘就被打了起来。
  鬼谷山长那个干巴老头儿瞬间出现在了人前:“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北堂傲与柳金蟾小夫妻立刻起身让座,只是这问……难免有点面面相觑:不知!
  鬼谷山长一看小夫妻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心里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小孩父母不管事,他还能不管孩子么?
  鬼谷山长三两步赶上前来,一瞅好似睡去了的孩子,手就已在孩子的掌心、颈部、小肚等处各摸了摸!
  幸得奉箭临出门,又赶紧转过了身回来:“大约巳时……之前吃奶时还好好儿,自个玩小鼓呢!”对他还笑呵呵的!
  鬼谷山长凝眉,又捏开宝宝的小嘴看喉舌:“孩子一早都吃了什么?”
  “就奶!”奉箭想了想道。
  鬼谷山长眼抬:“就奶?”
  目光不禁在胖胖的孩子身上游弋,这孩子不说胖,单说个头就不是这山长寻常孩子能比的,吃顿奶就能把自己吃烧了?
  眼见鬼谷山长不信,一侧的弄瓦怯怯地补了句“好似,小小姐一早还吃了一碗酥酪……”他怎知那老张头今儿来这么早?
  北堂傲和柳金蟾立刻皱眉:难道是吃这个不消化?孩子可是经常在吃呢……
  “这……”怎办?
  北堂傲欲开口。
  鬼谷山长却对北堂傲摆手,示意安静。
  北堂傲那里还敢开口,赶紧闭近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他的命根子不会有事吧?
  鬼谷山长将孩子的脉复搭以后,本想长长地松上口气,但一看北堂傲小夫妻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再想北堂傲自上山来,说是来当先生,其实一次课不见讲就算了,居然也不来求学了,一门心思就在家带孩子——
  若是为了方便他北堂傲带孩子,他何苦央着妻主,死活要把北堂傲弄上山来?就为那点子米粮?
  他不会以柳金蟾好吃好喝为饵,让北堂傲捐?
  于是……
  鬼谷山长长叹一口气。
  柳金蟾和北堂傲立刻慌了:“先生……怎得了?”很严重?
  “这孩子……落地前……不足月吧?”
  鬼谷山长揪着他那不多的胡子,故弄玄虚。
  北堂傲立刻怒瞪柳金蟾,柳金蟾吞吞口水,垂眼:“有些个小意外……其实……也没差几天!”她算过,起码也有九个月了!
  “差一天、一个时辰也是差,不然……怎得能叫差呢?”
  鬼谷山长神情严肃。
  “那……”是有哪儿先天不足吗?
  柳金蟾微微提了心,但不敢当着北堂傲的面直问。
  鬼谷山长很想多说说这对小破孩儿,无奈……话可以拖,孩子不能脱!他只能责怪地看向北堂傲:“哎——以后先别吃得太多!”
  真是——
  年轻!不知轻重。
  你说你在家专心带孩子吧,就好好儿待啊,何必丢给仆人们看管,自己只管生不管养?
  北堂傲垂眼。
  柳金蟾反应敏锐:“食烧?”不会吧?妞妞打小就是个小吃货呢!
  鬼谷山长不禁微微诧异地看了看柳金蟾:“你也懂岐黄之术?”不会吧?他还要怎么忽悠北堂傲啊?
  柳金蟾立刻摇头:她懂,还需要请医生,早自己上了!
  鬼谷微微松了口气,想说北堂傲的话几度到嘴边,又碍于柳金蟾在侧压了下去,只能暗道眼下救孩子要紧,便闭了嘴,专心落在孩子身上,命小书童取出了惯用的银针等物,自己则先埋头在孩子拇指的虎丘处摸,然后又拿手走孩子的经脉。
  北堂傲不解何以如此,初为人父难免有些急,不禁开口问道:“先生……不开几服药?”吃吃?老揉……有用?
  鬼谷山长心里不禁长长长叹了一口气,眼斜北堂傲:“这么大的孩子,你让她怎么吞下去?”两个月大的孩子,那经得住那等药性来冲?就是喂也是个难事吧?
  北堂傲立刻脸一红,不敢再问,只抬眼瞅柳金蟾,满是哀求。
  柳金蟾关于中医更是知之甚少,她前世就几乎是在抗生素泛滥中度过的,两个月小孩能不能吃药,她不知,但打针、输液,她可是司空见惯了——
  北堂傲的疑问,她不懂,她只知苦苦的中药,她这个大人也难以下咽,孩子自然是不会愿意喝吧?但……两个月的孩子有味觉了吗?
  “那……不知我们能做什么?”
  柳金蟾少不得硬着头皮也紧随北堂傲之后开腔,毕竟……中医再怎么神奇,这光揉揉、摸摸,不用药石,怎么也觉得不靠谱:她可不想才当娘,就先当个悲剧的娘。
  “喏——”
  鬼谷山长眼视脚下的雪盆:“可以再换一块了!”

  第511章 争风吃醋:爷心里七上八下

  一听大夫的话,柳金蟾立刻低身下去拧帕子。
  一心要在外留个好名声的北堂傲,那肯自己站着不懂,妻主动手摸冰水?
  偏人前又不能高喊“不动”,他人就先急得抬手一提,瞬间一个手起手落,柳金蟾便好似轻飘飘的小鸡仔似的,整个儿,被北堂傲轻而易举地拎到了一侧……
  活脱脱一个中看不用的布娃娃啊!
  这……
  大家都傻了!
  柳金蟾也愣住了,眨巴眨巴眼,只一转瞬,她人就已在北堂傲身后……这也太……她不敢说自己过了百斤,但也该是近百斤吧?怎得就跟只布老虎一般,轻轻一提,整个人全挪了地儿?
  吞吞口水,柳金蟾来不及推测北堂傲到底是一时潜能力爆发,还是她自己真的有这么轻……
  然……
  她一抬眼,就看见了鬼谷山长与众人几乎瞪凸的眸子,少不得苦笑了一下,要说句“习惯了”吧,她还真丢不起这人儿,只得装出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来打肿脸充胖子:非常时期,绝对是偶然!
  北堂傲也是给孩子换了帕子,才觉自己干什么,一时脸有些泛红挂不住,想解释,又有外人在,只得低低低地埋着头,一副他尚未觉察的模样。
  这可真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哦——
  全是当角儿的主儿,一个比一个会装!
  鬼谷子不禁有些好笑,既然人家妻主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去揭穿,平白做坏人?
  趁着小夫妻都尴尬的这会子,他不禁微微地低头在北堂傲耳畔嘀咕了这么一句:“你若在书院上点心,何至于今儿急成这样?”他这一生的所学啊,还没个好弟子呢!
  北堂傲的头更低了。
  柳金蟾一瞅北堂傲这情形,料想也是他上山后“挂羊头卖狗肉”,一遭儿也没去鬼谷书院上一天课的缘故……自己再这么呆着,想必北堂傲也尴尬,于是便想出门去,只是落心不下孩子,少不得拉长脖子瞅了瞅妞妞:说来也神奇,经过鬼谷山长这三摸两不摸,妞妞脸上的红微微褪了些许不说,孩子也不似刚才那么哼哼了,闭着她那双溜溜的大眼儿,隐隐有又要打呼呼的模样,似乎很有效。
  既如此,柳金蟾也不多话了,悄悄儿退身出去,自己亲自下去预备少时再发烧时,应急降温的酒精。
  柳金蟾这一溜,后知后觉的北堂傲急了,只当柳金蟾这是偷偷摸摸要去吃杀猪饭,起身就想追着柳金蟾出去,只是鬼谷难得与北堂傲独处,岂能放他走,忙让北堂傲也学学他的手法:“通常孩子发烧,会反复过三五次,你也来试试!”
  想说小解去,但……妞妞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北堂傲无法,伸出手,眼瞅着奉书猛递眼色儿。
  奉书还不懂爷的心思么?也一溜烟儿赶紧儿就下去追柳金蟾了。
  楼上鬼谷子慢慢地教北堂傲奇经八脉,有多细说多细,可怜的妞妞不会说话,就只能任这二人,将她变成了现成人体活标本,随他们搓圆捏扁了。
  楼下的柳金蟾寻到福叔,当即取了一坛据说最烈的酒,便动手开始埋在雪地里,正想接下来干嘛,奉书就追下来急道:“夫人,爷……小小姐病了,爷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拿不定主意,今儿……能不能……夫人不去吃那杀猪饭了?”
  柳金蟾一听,暗道一声:“坏了!”差点就忘了这件要紧事儿,这孩子病了不能去是一回事,但……失信于人,又不打声招呼,可不就是失礼了?
  想到这儿,她转身便奔书院跑了。
  奉书一看柳金蟾这不说还好,说了还跑得更快,顿时一急,立刻要去拦,人就被雨墨拦住了:“福叔这里正缺人手呢?你也跟着去作甚?”
  “哎——你懂什么?爷——不让夫人去吃杀猪饭!”奉书拿开雨墨的手,变成朝屋外奔。
  雨墨斜了斜柳金蟾锦衣裘袍,两手空空的模样,就冷冷地吐了一句:“礼钱,她都没拿,她能好意思去人家白吃肉?”昨晚她可偷偷看见爷将小姐的荷包都搜了个遍不说,还全部翻过来,使劲抖了好几遍,那“铜板儿”命再大,也逃不出爷的手掌心啊!
  “你是说?”
  奉书一顿,回头看雨墨。
  雨墨耸耸肩,暗想:亏你是个伺候爷的,怎的就没长个你爷那样的脑子?
  “被人家请客,你不意思意思?”
  雨墨说着比了一个数钱的手势,然后道:“在我们乡下,别人家请吃杀猪饭,固然是主人家热情好客,但去的人就算不拎一个前后腿,最穷也得至少买个三四斤肉吧?”
  奉书一听这话要微微落心吧,但……
  “夫人不会在书院里……存的有钱吧?”奉书不无担心地问。
  雨墨立刻摇头,胸有成竹地答道:“哪里除了饭牌,再无一文钱!”姑爷早命她去把值钱的物事如数取回了。
  “那……饭牌能换钱吗?”奉书垂下眼,欲回身,但想了想又禁不住问道。
  雨墨一愣,当即与奉书四目相对,要说“糟”!二人身后就传来奉箭阴阳怪气的声儿:“外面宽宽敞敞的不说话,躲在这旮旯角的,说什么悄悄话呢?”
  雨墨脖子一缩,瞬间乌龟般从奉书的身后潜走,独有奉书心里本烦,此刻再被奉箭这话一说,立即恼了:“你这是有毛病啊,还是水土不服啊?一到白鹭山来,说话就跟带了刺似的!说悄悄话怎了,难不成我还扯着嗓子和人说‘爷不许夫人去吃杀猪饭’啊?”脑袋被门压了啊?成日里就像个被抢了老婆的男人似的!爷的病也会传染么?
  言罢,奉书愤愤地摔了布帘往楼上去了,只留奉箭一张脸青青白白的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拿谁来撒气,远远一瞅见雨墨在哪儿笨手笨脚地挪坛子,就愤愤地走了过去,两手夺了雨墨手里的坛子,便骂道:“你傻了啊,见着男人,你就跟泥鳅似的,这做点事儿,抬不动,你不会喊一声啊?摔了坛子,你来重新做么?”

  第512章 人花相应:此情此景最伤人

  奉箭这无名火烧得,雨墨顿觉自己的好日子不多了,又或者该说,早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但……
  平白被小姐连累,雨墨有点想不通:
  凭啥小姐干坏事,她得跟着负责?
  又明明是小姐占了人家便宜,活该娶个悍夫,但凭啥她雨墨一个多么忠厚老实的小仆,也得跟着娶个公老虎回屋,天天儿收拾她呢?
  雨墨不敢惹正在起头上的奉箭,只能唯唯诺诺小心赔不是:公老虎们都不好惹——
  他就是错了,也不是他们的错!因为……他们永远都是对的!
  雨墨很郁郁。
  柳金蟾走到书院门外,才觉自己穿了不该穿的,少时只得又一步一滑地跑回来更了院服,书院守门的老太才放了她进去。
  不到书院不觉得,这一进书院才知昨儿的雪下了多大,脚迈下去就是一个足足半尺的雪坑,不用问,这会子留在书院不回家过年的学姐们,一定都裹在棉被里温习旧课。
  书院人少,扫雪的人昨儿也走了,柳金蟾无法,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拔着自己的腿,一步三挪移地缓缓朝寝室走去,耳畔除了呼呼呼地山风声,就是脚下“嘎吱”“嘎吱”地压雪声。
  好容易到了斋堂,地面才出现了一条被一早儿打饭的人踩出的路来。
  柳金蟾这才走得快了起来,可不曾想才走十来步,就见扶廊上站了好些人,一个个指着下面,互相耳语,好似看见了有意思的雅事!
  柳金蟾不禁想,难不成是楼下的红梅开了?心里不禁欢喜,紧走几步,挤进人群,才将脖子拉长,正手持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清茶,站在玉树琼枝之间痴痴地感受着雪落的慕容嫣好似一幅“丽人图”的慕容嫣就映入眼来。
  美!
  又怎是一个“美”字?
  冰天雪地之间,独那几株傲雪绽放的红梅与她那一袭大红的羽裳相得益彰,天地、花树宛若一道天然的背景,只为衬托她那眉眼间凌寒独绽的郁郁之伤——
  纯净疏淡的花香,好似她化不开的愁绪,点点弥漫于寒风之间。
  一切是如此的寂静,静得好似只能听见雪落的“簌簌”声,静得好似能听见雪落在她仰起的脸颊、长长的睫毛上的声儿。
  她闭着眼儿。
  雪一片、一片……落下。
  慕容嫣没有动,冰肌雪肤上的雪晶莹剔透,却又瞬间化作一抹冰凉地冷意,远远看去竟然似泪?
  柳金蟾揉揉眼,只当自己是看错了,待再睁眼时,突来的一阵清明,倒真让她看见了那睫羽上的铺陈得一片水花:她怎得还没回去?
  柳金蟾才压下心里满满的疑惑,脚步还在上着楼梯,就听周遭传来低低低地窃语声:“不想,她倒是个雅人!”
  隔壁屋的棠邑忽然托着腮也满心羡慕地将美人欲雪构成了一幅脑中的绮丽画卷,开始静静赏了起来。
  “要是有一支笔,能将她画下来,且不是美哉?”棠邑身侧的单玉也不禁被眼前的景吸引住了。
  柳金蟾一低头,不想这下面竟真有一个学姐,手执毛笔摆出赤橙黄绿等色开始大刀阔斧的开始挥毫,这……
  雅兴!
  柳金蟾赫然觉得自己是个俗人,从前世起就俗到骨子里的庸俗——
  虽成日里说视名利富贵如浮云,但始终从未放下过名利虚荣,不然怎得别人都知要活在当下,觉知当下此一刻的美,她却在忙忙碌碌汲汲于浮名之中?
  因爱而学。
  因痴学而执迷。
  她呢?
  从头到尾都是活在别人的言语里,毫无个性,只有傻乎乎、自以为是的叛逆。
  “选择自己不完美的命运,好过模仿他人完美的生活!”
  柳金蟾的心在一刻、第一次因读书无关的事儿,沉寂下来,不觉低吟起前世《薄伽梵歌》里,那句被自己无数次铭刻于自己签名中的句子,不禁静静地品味起来。
  今晨的雪算不得鹅毛大雪,然经月未化的雪,已因累月的堆积而将书院内外妆点成了银装素裹的银色世界,学姐们粉色的衣袍簇拥于楠木之间,就宛若初冻的粉桃,稀稀落落于枝。
  北风依旧刮得紧,雪花依旧随风而散。
  不知是不是今儿走,慕容嫣就要离校,她今儿脱了书院的袍子,披了一件红艳艳的半新羽裳伫立于冰雪之中,漆黑如墨的长发简简单单地挽起,只一根碧玉簪系住,松而不散,看似慵懒,眼角却在特别的幅度流露出难以言状的伤,在忧思中弥漫,好似一种无法道出的痛,如果……
  如果她不天天儿把“国公夫人”挂在嘴上,柳金蟾想她会为她的忧伤而动容,甚至心疼,但……
  她这样人需要她们这些的庶民的刹那而过的心疼吗?
  柳金蟾垂眼不禁又俗了起来。
  她承认慕容嫣真的是个美人,即使没了当初在苏州城时的妆面的精致,此刻素颜的她,即使做出哀婉的神情来,也这般清艳动人,毫无做作之态……
  精致的五官,好令同为女人的她艳慕——
  美人啊美人啊,她柳金蟾一连两世都和美人二字无缘,身边的朋友、竞争对手却一个个好似美人胚子里托生出来的——
  天然去雕饰,不笑亦有动人处!
  柳金蟾扼腕,不禁问上苍:
  为何这么美的人,却有一颗不相称的心呢?
  哪个与她交错而过的公主,会不会后悔没嫁给这样一个美人?
  若她是男人?
  柳金蟾不禁垂了眸,她想她也会为眼前的慕容嫣情蔻初开,至此难忘,但……托付终身……她非良人!
  柳金蟾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既为哪个无缘的公主叹息,也为眼前的慕容嫣惋惜:想攀龙附凤本无错,错只错在,男人非天梯,他们也有一颗与你我一般肉做的心,更想以心易心,只是今世的女人几人懂呢?
  思及此,柳金蟾不禁开始想北堂傲,想他最初倾心到愿以身相许的人,可否也会如慕容嫣这般想念着他?
  而她又是因何而负了北堂傲?难道她只是一个《莺莺传》里那攀了高枝,就即刻抛弃旧爱的薄幸人?那她可知北堂傲因她疯了?她知道时,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第513章 俗里俗气:俗气人逢俗气人

  柳金蟾斜倚着栏杆,眼瞅着慕容嫣不禁出了神。
  只觉得那雪一片一片落在的,不是慕容嫣脸颊上,而是她柳金蟾的颜面上,渐渐化去,只余一抹凉凉的寒意,又瞬间挥发而去——
  一次……
  两次……
  忧伤难去!
  柳金蟾多希望那女人是因有了新欢而弃旧爱的薄幸人啊——
  不然他日,她深情款款地来向她柳金蟾倾诉她所有的不得已,来讨要北堂傲时,她柳金蟾真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做?
  为了自己和孩子,用一纸婚书死死地困住北堂傲,让他郁郁到老?
  还是放他与那个女人双宿双飞?
  柳金蟾知自己不该担心的,只要她手握妞妞,北堂傲即使再想改嫁也会踌躇,然,这样……是不是太卑鄙?
  而留着一个心心念念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在枕边,难道不是一种对自己最大的惩罚吗?换个角度说,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不是吗?
  毕竟好男人比比皆是,她柳金蟾身边还会愁男人吗?
  ——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于他于己,说不定能给彼此另一个更好的选择。
  但……如何骗自己的心,一点也不在乎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柳金蟾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也染了雪痕,丝丝冰凉——不能再想了,再想就会心碎!
  柳金蟾捂着好似突然被绞痛了的心,努力不去沉沦,但酸涩的心却在一直发酵。
  就在柳金蟾一时不知要如何是好时,耳畔就传来了熟悉的声儿:“哎哎哎,你看她那件羽裳……是不是很值钱啊?”
  陈先红的声音打破了柳金蟾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
  柳金蟾本觉得自己很俗,一听此言,不想身边还有一个更俗的。
  “这诗情画意的景,你……”
  柳金蟾正想教导教导陈先红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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