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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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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回娘家住上大半月的新嫁郎似的上路了。
  柳金蟾低眼一看自鸣钟:喝——
  用了足足两个时辰,估摸着连前世阔太们洗脸做全身护理的时辰也就这么多!总结一句,古今富豪们的内人都是一群时间富裕得大把大把的完美主义者。
  “快了快了——”
  已经来来去去跑了三趟有余的雨墨一见柳金蟾她们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催促:“好多人家晌午就陆续开始吃年夜饭了!”就你们大过年还慢慢悠悠的!
  “快快快!”
  雨墨又一马当先,领着来人从后山门的便捷小道走!
  这不出书院不觉着,一出书院:
  “噼里啪啦——”
  “啪啪啪——”的鞭炮声顿时扑耳而来,北堂傲还不及捂住妞妞的小耳朵,前面就不知谁家突然就探出一根竹竿,拉出七八尺的红炮仗来“嘭嘭嘭”吓得北堂傲抱着孩子就后退了好几步!
  这还惊魂未定呢?
  身后又一根竹竿探了出来,一个娃娃拿着一根点着的香就蹦蹦跳跳出来要点火,惊得柳金蟾就喊:“且慢且慢!”这个炸着人可不是玩儿的!
  满到处的鞭炮声响彻天,谁听得见谁喊了什么?
  小娃娃小手一低,鞭炮就“嘶嘶——”着了引线,前面的“啪啪”声没减,身后的炸雷又乱溅而起,将北堂傲数人挤进了一个胡同里。
  好容易前面那个停了,柳金蟾立刻要喊一声“冲——”,雨墨就赶紧道:“莫慌莫慌!”
  果不然,那炮仗歇了口气,又“嘭嘭”地再度炸开了!直让北堂傲等人惊呼亏得没听柳金蟾的瞎乱跑。
  可谁想,他们这口气还没落下里,藏身的胡同里也“噼里啪啦”闹起来,这乡下的年啊,还真不是大府的公子们能受得的!
  终于终于,九死一生,一行人抱着妞妞冲过层层“爆竹区”抵达福叔家门外,福叔也好似要跟着应景似的,一见北堂傲他们来了,高吼出的第一句就是:“来了来了——弄瓦赶紧着也将咱们家的爆竹爆起来!”
  “嘣——”一声起,随着一缕烟火味儿扑鼻而来。
  反应极快的北堂傲抱着妞妞也不走门了,直接就领着奉箭几个翻过篱笆走捷径进家了,徒留柳金蟾卡在篱笆上被某根树枝钩住了袍子,生生连累雨墨被自己家的爆竹洗礼了一番,爆竹声停后,她两耳还直“嗡嗡”作响!
  直让已经躲进屋的北堂傲在帘后偷笑:够笨的,怪道****那么辛苦读书还是白鹭书院的倒数——
  依他说,读什么书啊,留在这儿也是白耗青春,还不如现在好好儿玩儿,多养几个孩子,想方儿让他家姐、姐夫和大哥大嫂欢喜了,才是真出路!
  这话,北堂傲今儿除夕夜才不和她说呢,省得她又闷,大过年的多不吉利,这可是他为人夫的第一个新年呢!
  一待门外的鞭炮声停,弄瓦等一群娃娃瞬间好似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屋,与邻居家的一群孩子们一起蹲在雪里里争抢、拾掇残留的爆竹,又是一片吵闹声——
  就连刚还被爆竹声的吓得两眼圆睁的妞妞,也在北堂傲的手上蹦蹦,“啊啊啊”的,自不量力地也要上前拔个头筹,亏得北堂傲力气大,若是柳金蟾,妞妞准得一个倒栽葱扎进雪坑里变成巨型土“人参”。
  “吃饭了!吃饭了!”
  福嫂一声喊,点满了烛火的堂屋里瞬间七手八脚,就上来了满满一桌菜,足足四张八仙桌摆得满满当当,因柳金蟾年前一句话大家一起吃才热闹,第一次福娘福叔等人也获得了与北堂傲一桌子吃年夜饭的资格!
  这头一件事就是祭拜天地、告慰老祖宗。
  柳金蟾父母尚在,这种事想来也是在家中的祠堂里做,她便拜拜天地。
  然后门外烧点钱纸一则送送客死异乡的孤魂野鬼们,二则另起一堆按照北堂傲说得给柳家的列祖列宗送点零用,随便请来吃吃饭、再随便和看不见的老祖宗们介绍介绍她未经老娘同意,私娶的北堂傲和偷生的妞妞,然后默求列祖列宗看在吃人嘴短、那人手短的份上,保佑她千万别被她娘发现,然后气个四仰八叉,最后揍她个金光闪闪。
  北堂傲则抱着妞妞紧随柳金蟾之后拜拜,还烧了不少金银元宝贿赂贿赂柳家的列祖列宗,请她们接纳他进柳家门,并承诺他进柳家门,一定会谨守三从四德、定会三贞九烈——所以请柳家的列祖列宗看在他为了柳家养了孙女的份上,对他不计前嫌,接纳他进门,并让柳金蟾对他疼爱不减,为此他还向柳家的列祖列宗许诺,只要让他进柳家祠堂,他就给她们重新立碑,再大修祠堂,初一十五大供养——
  明明白白地想“使钱鬼推磨”!
  祭祖结束,就是开吃了!
  人啊,没吃的盼吃得,这四张桌子的吃食一映入眼来,一众人还突然没平时吃的多了,唯有妞妞不受影响,一碗不变的酥酪下去,小嘴一开一合,脑袋一歪就睡了!
  但大人们哪有这样的幸运,得守岁!
  没电视!
  没电影!
  更没人约去喝茶,再住上一壶咖啡喝着提神。
  吃饱喝足,再有一笼火烤着,福叔等人又不敢乱说话,一个个困意就一浪浪地袭来。还是柳金蟾提议去屋外放烟火。
  北堂傲十八的年纪,更是爱玩儿,柳金蟾抱着烟火到了屋外,他将妞妞抱给福叔照看睡觉,一马当先选了烟火来玩儿,这里三根冲天炮、那里四五只滚地螺,弄瓦几个想玩不敢和北堂傲抢,跟着烟火跑,引得周遭刚吃过了年夜饭的孩子们也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开眼界——
  “那是什么东西?”
  “会转圈圈?”
  “看,还会往天上飞呢?”
  “哎——点了点了——”
  这边“嗖!嗖!嗖!”哪边“呼呼呼——”,玩得孩子们欢呼声此起彼落,各家的男人女人也因着孩子们的叫喊声,也一个个跟着出来看热闹。这人一多,北堂傲就没好意思放了,躲在柳金蟾后面将烟火放给了奉箭等人。
  这下子,以奉箭为首的,弄瓦弄璋几个也都撒开了手脚,开始你点一个我点一个,瞅得柳金蟾和雨墨欲哭无泪:这到底买了多少?
  雨墨气狠了,暗想与其花着自己家的钱大家欢喜,反正都花了,自己省个屁了,一跺脚,她也加入了放爆竹的行列,到最后甚至放得比谁都狠。

  第534章 旧事重提:福嫂夫妻的忧虑

  外面这一闹,刚睡的妞妞吵醒了,没睁眼就扯着嗓门“嗷嗷嗷——”。
  福叔无法只得抱出妞妞屋来看烟火。
  屋外这姹紫嫣红的火花乱溅,妞妞这一瞅,立刻欢喜了,两手拉的老长“要要”。
  说声“不给”,她居然还听懂了,张开小嘴就二度“嗷嗷”哭,最后好不容易挑了一个炮仗放进她手里,谁想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吃,吓得北堂傲夺都夺不及,还是柳金蟾自屋里弄了根北堂傲买的磨牙棒,堵住了妞妞什么都要舔上一舔的嘴。
  屋外娃娃多,这个蹦来蹦去,妞妞喜欢娃娃,尤其喜欢娃娃们对她说话,听不懂也喜欢听,还特别爱跟人“啊啊啊”地说。
  论理是没孩子愿意理她的,但谁让她有个擅于拿钱收买小朋友的爹呢!
  这个来和妞妞说话了,赏——
  不能赏银子,不能炫富,北堂傲就赏糖吃!
  论理这大过年的谁家缺颗糖?但偏偏北堂傲运气好,这搭在年月,各家过年还是缺吃少穿,一颗糖还是有很大的魅力的!
  一颗过去,第二小朋友来了!
  第二颗过去,第三个、第四个……一群娃娃们就不由自主地,将妞妞当女王一般供奉起来了。
  这个用地方话哄说:“乖囡囡!”
  那个作怪样儿:“哦——笑笑笑!”
  逗得妞妞“咯咯咯”笑得两眼弯弯如月,让北堂傲跟吃了蜜一般欢喜,打赏孩子们更殷勤了,最后成了白鹭山除夕夜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柳金蟾眼看着大家各的所归,想要靠着墙发发呆,然……她这颗心一静下来,感受到的不是除夕夜的热闹,而是思念远在老家的爹娘,思念原在景陵城的兄长……这么一想久了,柳金蟾从小被灌输的女人观就开始提醒她:你今年年榜除去非书院的旁听生,就是倒数第一了!
  默默——
  柳金蟾紧了紧衣领,转身进屋决定读书去,新年新气象,她可再也没有任性、玩世不恭鬼混的权利了!
  柳金蟾转身回屋,正在屋里磕葵花说悄悄话的福娘二人不禁吓了一跳:“夫人,困了?”
  福叔一听这话,赶紧准备去给柳金蟾斟茶提神,这大过年的,家家都要守岁,夫人是一家之主,若是去睡了,可不是个好兆头呢!
  柳金蟾摆摆手,只让福叔给她在隔壁厢房点盏灯:“我看会子书!”
  福娘一听,当即高兴了,暗想夫人总算是睡醒了,终于知道要有个读书的样子了,立刻去安排福叔去给柳金蟾取书来,她亲自给夫人备提神的茶点。
  当着夫人的面,福叔不想说什么,一待柳金蟾拿着书过去,他就赶紧和妻主低低道:“孩儿他娘真是糊涂,咱们爷何曾喜欢夫人读过书?而且……咱们夫人就不是读书的料!”
  福娘立刻低斥:
  “你们男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夫人一个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堂堂一介书生,不读书,干嘛?再者,这夫人读书有没有用,你怎么知道?姜子牙什么时候出山的?常言道酒香不怕巷子深,诸葛先生一介布衣何以让刘备三请,就是她有卧龙之才!”
  “‘卧龙之才’?夫人?青楼上的女状元还差不多……”
  福叔禁不住冷哼一声低低低吐槽道:“妻主啊,你是有所不知,这夫人对付男人是有一套,但读书……你知不知,她这次白鹭书院年考,只考了倒数第三!”
  “那也不是倒数第一啊?”
  福娘说得理直气壮,“白鹭书院是人才济济之地,即使是末一名,也是人中龙凤,不然怎得人说,踏进白鹭书院,好似一脚踏进了仕途呢?不管怎么说,这白鹭书院,咱们夫人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
  福叔斜睨着福娘:“孩儿她娘,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连奉箭他们都知柳夫人的“举人”是皇上赐给二公子绷脸面的——
  不然二公子无缘无故嫁个不学无术、还是庶民的女学生,岂不是让人好奇,到时让好事的人翻出小舅子没出嫁就和人有了孩子的事,合家亲戚都脸上无光不是?
  “什么意思?”福娘回看福叔一脸的神秘。
  福叔想实话实说吧,柳金蟾就在隔壁,这种事提来难免脸上无光,只悄悄拉了妻主娶厨房嘀咕:“什么考上啊,是爷写信向翰林院的孙大人讨了个官派生的名额……而举人……也是当今皇上看着皇后的薄面赏赐给夫人的……为掩人耳目,据说还故意把孙大人的女儿也点了!”连皇上都知夫人是个不学无术的憨笼包了。
  福娘斜眼:“你可别胡说,仔细爷揭了你的皮!”这八卦可乱说不得!
  福叔叹了口气:“那你知不知,这次白鹭书院的另外末二名分别是谁?”
  “谁?”
  福娘狐疑了眼,暗道你个老头行啊,那书院的一群的女学生,你倒挺熟的!
  “倒数第一,慕容冰的二丫头慕容嫣,就是哪个自幼来咱们府里跟着姐儿们一起习武哪个慕容小姐!”福叔说着,露出一脸鄙夷,“有貌无德,过去还想高攀我们二公子哪个!”
  “她?”来读什么书?
  福娘脑中勾勒处慕容嫣旧日谨小慎微、待人彬彬有礼的模样来,说实在的,其实她对那孩子的还是蛮喜欢的,不说摸样好,单说习武能吃苦,时常被府里的小姐们刁难了,还能忍气吞声,释然一笑的模样,怪让人心疼的——
  说来,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和她那个只会钻营的娘相比,可是个善良、有骨气的孩子!就可惜,生生让她那一心庞龙扶风的娘的害了!
  “前两年不说要与靖国府的那个妖孽公子订亲么?怎得,又想弃戎从文了?”她这会子也差不多十八了吧,从头学起可不易!
  福娘一开口,福叔立刻就附耳道:“这谁知道?那年靖国府的战公子出了那事儿,我听战府的管家,订亲的事儿,根本就是慕容家杜撰出来到处赊账哄人的!”
  福娘立刻冷哼一声:“靖国府是个吃素的?人家打着他们府的名义到处赊账,大肆购置古玩玉器,一遭儿就罢了,后来闹得满城风雨的,她们府怎不一早出来澄清?这会子倒说人家杜撰了?”哄哄不懂战府权势的庶民还罢了!
  福叔叹了口气:“这话可别让爷听见!”靖国府和镇国府可是表亲!
  福娘冷哼一声:
  “一个大府公子,随随便便就说要嫁人家,不知羞还罢了,突然一时不欢喜了,又寻死觅活不嫁了,依我说,也是慕容嫣的福气,真娶进门,那只公老虎称霸后院,她日子怎么过?她还不让她老娘害了?”有慕容冰那样的娘,也真是这慕容嫣这孩子命苦!
  福叔本想说慕容嫣也不过是虎母无犬女,但转念一想,提她作甚?反正现在的主子们提及忘恩负义的慕容家人,就深恶痛绝——
  他们再提,让人听见,岂不是惹来主子的不快?
  “妻主啊,今日的慕容嫣已非旧日的她了!”
  福叔故意顺着福娘的心思,长叹了一口惋惜的气,其实慕容嫣怎么怎么样,他一个男人既没见过,也无暇去关心,不管是大家八卦时,捡来嚼嚼牙巴骨而已,她好、她坏,还能娶他的儿子么?既然不能娶,那么她是谁、干了什么,和他八竿子打不到关系!
  “是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那样的娘,那样的家,不听话,想出头也难!”
  福娘想起今年来关于她的传闻,不禁问道:“我们爷出嫁时,据说她来我们府门外闹过?”这样就可恶了!可不是恩将仇报么?
  “哎——都是靖国府闹得,一会说嫁、一会儿说不嫁的,可不……脑子这……”
  福叔比了比自己的头:“疯得厉害!你也知,她打小就喜欢我们爷,可谁想我们爷……”居然喜欢的是夫人这样的女人——
  可不就是好鞍配了劣马!
  “哎——”
  听到这儿,福娘也禁不住跟着福叔长叹了一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缘啊,谁知道是这光景呢?人算不及天算啊!”当日府里看不上慕容家的家底儿,嫌人家家底子薄,门不当户不对,可谁想爷让西域的巫师下了咒,弄得疯疯癫癫的……
  “说来,这也是爷的命,合该就是要嫁给咱们夫人的!”不然怎得早不疯、晚不疯,偏偏是大捷归来,正要议婚的时候呢?
  福娘话这么一说,福叔也不住地点头:不让该怎么解释呢?夫人第一次离家来苏州,爷也是突然才发现被人下了咒,不偏不倚就迷迷糊糊地南下,与少夫人乘了同一条船,还无巧不成书地落江让夫人救起来了……
  所以……
  福叔感慨道:“爷对夫人这么死心塌地,想来也是天意!指不定是爷上辈子欠了夫人的,所以这辈子投胎来就为了向夫人报恩的!”
  福娘也不禁赞同地点头:“爷对谁假以颜色过?就是当年皇太女讨爷的好,爷不也是不冷不淡地,压根就不把宫里闹得纷纷扬扬的‘什么当皇太子君’搁在心上!”

  第535章 勤能补拙:正月里不许碰书

  二公子心性之傲,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是啊!”
  不说天意弄人,福叔真就无法说得清,爷对夫人死心塌地、三天两头还争风吃醋,闹得合家鸡犬不宁的诡异行为。
  “所以,为夫想啊,妻主,我们夫人,‘这才不才的’,纵然不是那块读书的料!咱们爷也压根不会在乎!”
  “但爷不在乎,咱们大小姐能不在乎吗?”
  福娘一语切中要点。
  福叔无言:是啊,大小姐是国之相,又有三公之贵,若得个弟妹……如少夫人,不仅爱沾花惹草,还身无长才,她的脸面和当今皇上、皇后的面子该往哪里搁?总不能说,嘉勇公夫人生了一场大病,突然就赚了性子吧?
  除夕夜突然长得让福娘夫妻有点为北堂家那薄如蝉翼的颜面,开始忧愁起来:“夫人,据说勤能补拙,笨鸟也是先飞的!”福叔安慰妻主。
  福娘眼瞅福叔:“有谁?”
  夫妻俩对望,忽然发现自古人才都是天资聪颖,所谓笨鸟先飞,一飞冲天,自古就是个谎言而已:可北堂家族的颜面不能是个谎言!
  除夕的夜,烛火摇曳,雪落簌簌,喧嚣在耳畔此起彼伏。
  许是压力所致,柳金蟾竟然能在孤寂的厢房内越看越觉得精神,福娘更是煞费苦心,熬了上等的提升大补汤盛放于侧。
  老两口猫在布帘后,眼见柳金蟾时不时想提笔批注一句时,更是一个个抢着研磨、铺纸,其殷勤着实让柳金蟾大跌眼镜。
  而回报二老盛情的只有废话少说,更加专心地读书,漫漫长夜就这么不知不觉间,已然是次日凌晨。
  “噼里啪啦”的声儿骤然间再度响起。
  柳金蟾陡然从书里抬头,要起身去看看,抬眼就见北堂傲一双半是幽怨半是无语的大眼瞪着她瞅:“才知我在?”书呆就是书呆!年三十就读书,也不怕一年辛苦读书到头!
  “为妻……不是考了个倒数第三嘛!”
  柳金蟾连忙合上书,嘻嘻笑道。
  北堂傲则一手夺了柳金蟾手里、桌上的书:“倒数第三又如何,妻主只管放心,您啊,就是不读书,也比这书院的前三甲官做得大!奉箭将这些拿上去!正月里男人不许摸针线,夫人,也不许摸书!”
  “腊月二十七皇上封御玺不办公,大年初一还要祭拜天地开御玺,理天下事务呢?”柳金蟾无奈笑道,“正月男人莫针线怕家穷,可哪有不让女人碰书的?”
  北堂傲撅嘴:“为夫说不许,就不许,妻主这眼看为夫都看得不甚清楚了,再看可不得又伤眼睛?”
  柳金蟾不禁侧过去戏谑低道:
  “放心,为妻就是闭上两眼,只管拿手这么一摸,摸也摸不错人……”
  趁着北堂傲臊之际,柳金蟾赶紧眼疾手快自北堂傲手里夺了书,就往外溜!恨得北堂傲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脸上飞红了一片,抱着搁在一侧的羽裳就捂着身子跟着追:“你……你有本事,就莫跑!看为夫一会儿逮着你,不……让你好看!”
  大过年的又忌讳什么“死”啊“鬼”的,北堂傲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三两步就跟着进了内楼,抬眼一看,柳金蟾就在楼梯上,当即得意不已地威胁道:“看你还往哪儿逃?”
  柳金蟾一见自己居然就傻乎乎地往二人的卧室来,立刻哀嚎了一声:真正是习惯害死人,这不是明摆着进虎穴等老虎吗?
  但虎穴也是夫穴!
  柳金蟾脑子一转,抱着书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北堂傲追上来,然后从容不迫地调笑了一句:“为夫说要给为妻好好看,为妻逃什么?又不是傻子!”
  北堂傲一愣,不解柳金蟾这是说得什么?“什么好好看?”是让你倒霉了!
  北堂傲身形微微一顿,柳金蟾就切削不已地将脖子低低地往扶梯处压,在最接近北堂傲处,低低地附耳了一句:“其实……相公躺在帐子里,这模样时,才最好看!”
  说着,柳金蟾还抱着她的那堆书做了一个旖旎暗蹭的动作!
  “你……”
  北堂傲抿唇,脸红得像个蒸虾,要骂什么,又不知怎么骂,眼见柳金蟾还要再换个模样,急得就将手上的斗篷往柳金蟾身上砸:死妻主,读书记不住,记他什么模样倒是有模有样的,坏死了!
  反正外面都是鞭炮声,柳金蟾最喜欢就是北堂傲又急又羞,还不能说的模样,特别有恶作剧的快乐感觉,反正夫妻嘛,小闹怡情,柳金蟾闪躲开“斗篷”大暗器,甚至还故意绕到楼梯口情意绵绵地清唱了一曲:“轻轻杨柳风,悠悠桃花水,小船儿飘来了俊俏的小阿哥,眼睛水灵灵,脸上红霞飞,问一声小阿哥,你要去见谁?”
  这一唱,亏得柳金蟾天生嗓子甜,直直地就甜进了北堂傲看似硬汉子实则小男人的心窝窝里,心里这叫一个甜如蜜,恼羞的脸瞬间好似脂艳艳的三月里粉桃,鲜艳欲滴了。人站在楼梯处,真正就是那歌词里的“风含情,水含笑”,满满新嫁郎的一身风情,倒把戏弄人的柳金蟾瞅得有些痴!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谁先迷了谁,你看我,我看你——
  柳金蟾瞅得眼不眨,北堂傲毕竟是家教使然,一会儿抬眼羞答答地望上片刻,又止不住羞得垂下一片雪色的颈,娇不胜羞地垂脸一阵子,少时又忍不住抬眼再回瞅上好一阵子……
  反正套一句雨墨的名言,那就是变成了两只傻不拉几的“呆头鹅”!
  最后还是年纪大的福叔眼瞅着天色不早,明儿还有孩子们来拜年,再不睡就晚了,不得不打破这浑然忘我的小两口咳嗽了两声,靠在楼梯壁早软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北堂傲,这才回神,拿眼往后一瞧:喝——
  奉箭、奉书、还有福叔弄瓦几个全都看着呢!
  “轰——”
  难以言喻的羞窘,从北堂傲的脚尖直窜发梢,“嗵嗵嗵——”一阵小跑,就消失在了楼道口,柳金蟾只觉得腰上被掐了一抓,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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