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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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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骄手捂额头,她终于明白为何退隐的高官们,个个坚持要隐姓埋名了——
  山再高也挡不住人心对权势的渴求!
  只是,这样的身份……北堂骄挥挥手:她对攀龙附凤的女人们没兴趣!
  提起这个,北堂骄眉一皱,这才发现,她这个来看弟弟、弟妹的人忙了这大半日,居然还没去见见她这嫁了快一年,仍旧不让她省心的胞弟和素未谋面、就要驾鹤仙去的弟媳!

  第562章 回家守鳏:今后打算怎么办

  说走就走,北堂骄不敢耽搁,赶紧令人请了琅邪,夫妻一身布衣,在仆人们的掩护下,前往书院外的“泥巴”楼!
  泥巴楼不愧是泥巴楼。
  难得弃马步行的北堂骄踏着一地雪,还没走到泥巴楼,她和琅邪一双鹿皮靴上就是厚厚一层稀泥,将两脚重的跟穿铁鞋似的。
  说来也巧,夫妻二人还没进院,远远就看见书院门外的慕容嫣等人了。
  慕容嫣大肆收礼的模样不用看,北堂骄也知其嘴脸,再看她那殷勤模样,琅邪不禁低着嘲讽了一句:“这次,她莫不是又当是给她的贺礼吧?”
  北堂骄嘴角冷冷一勾:“难说……指不定她还当傲儿此番没了妻主,又得嫁她了!”即便这次傲儿想,也是不能了。
  说罢,北堂骄示意琅邪看慕容嫣身后那个小土豆一般,不断把各份礼单迅速压在钉子板上,埋头又将每份贺礼标上记号,小心翼翼装箱,复又记账的小丫头:“傲儿妻主的书童!”
  琅邪一听这话,不禁也盯着专心致志记账的雨墨多看了两眼,心里微微有些诧异:“莫不是弄错了?”人都说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仆人,这孩子可一点也看不出一丝浮华来不说,看这办事一丝不苟的模样,别说,比许多府里的管事还强好些!
  二人才只,一愣,里面得了消息的福叔等人已经开门列队迎在门口:“大小姐、姑老爷——”
  因在乡野不敢行大礼的一众仆人,此刻看着北堂骄,纷纷热泪盈眶、顿觉自舅夫人倒下后,这家里倒今儿才有了主心骨的一般,一瞬间都好似看见了希望。
  北堂娇夫妻一瞅这光景,不知为何突然心里泛过一丝酸意,赶紧着引着琅邪往屋里来。
  这门一合上啊,“扑通通”屋里就跪了一片,直哭着喊着说:“大小姐、姑老爷,你们总算是来了,二爷天天儿坐在房里,以泪洗面,前几日还闹着跟着舅夫人去,这二日才好些!”
  “现在在哪儿?”
  琅邪一听这话儿,赶紧要福叔引着他上楼去看北堂傲,那头帘子一打,眼肿得就跟核桃似的北堂傲半散着发,抱着未足百日的妞妞从门帘里露了脸。
  这人啊,遇上事总是再苦再累还能挺挺,可这一瞬间见了最亲的人,纵然是北堂傲也当即将数十日来的委屈瞬间哭将出来,止也止不住!
  唯有妞妞年纪小不懂事,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也不知是心疼她爹爹,还是觉得好玩儿,居然伸手去摸她爹爹的眼泪,这乍一看去,瞬间感动了所有人,温暖了北堂傲——
  这么小的妞妞也会给她爹爹擦眼泪了!
  琅邪也鼻子酸了,赶紧抬手去接妞妞,无奈妞妞会认人了,抱着她爹爹谁抱也不给,就只瞪着溜溜的大眼睛,抱紧了她爹爹的脖子,警惕地看着众人,像只在拼命保护爹爹的虎宝宝般,盯着众人,稍有异动,她都会死死地盯着你,还会“嗷嗷嗷”的叫,不准靠近。
  这样的宝宝……怎么不叫人怜爱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
  北堂骄和琅邪也是为人父母,一看这孩子这模样,想着北堂傲年轻守鳏还罢了,这么小的孩子这么点子大,就这么懂事,不由得不心疼妞妞打小就没了娘,失了依持,这将来……她们当姑父姑母地纵然不会让她被人欺负了去,但……
  没娘的滋味,是怎的光景,没有比北堂家的孩子更明了的了。
  “今后……打算怎么办?”
  哽咽又哽咽,北堂骄不得不狠下心肠问北堂傲今后的打算:是此番就随她们一并南下陪老太爷,还是等她们回来,接他和孩子回塞北老家守鳏——
  鳏夫门前是非多,再留在这儿是不可能了。
  北堂傲的回答是抱紧孩子,亲了又亲,两眼有点呆,半日才道:“金蟾,想读书!”金蟾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北堂娇垂眼:是了,妻主在哪儿,夫婿就该跟着在哪儿,但……
  “还是老样子吗?”北堂骄再问。
  不问还罢了,一问北堂傲刚止住的泪,又跟开了闸似的哗哗往下掉。
  一边的奉箭,忙跪在一边回道:“身上的伤倒是见大好了,就是……不过独孤大夫说,过些日子,淤血散了,指不定就能醒了!”
  “指不定”?就是不确定,或者只是安慰!
  不忍心一见面就打破北堂傲最后期望的琅邪,忙喊住欲再开口的北堂骄,道:“说来,咱们夫妻还没见过弟妹,不如……傲儿,引姐姐姐夫去看看?”
  一听这话,北堂傲这才想起,自己出嫁这么久了,姐姐姐夫还都没见过柳金蟾,赶紧着止住哽咽,擦去满脸的泪痕,起身引着家姐和姐夫前往内楼,进入他与柳金蟾的卧房。
  因昨儿柳金蟾还是放在竹苑让东宫的人照顾,所以今儿北堂傲接回来时,又给柳金蟾重新洗过,刚才独孤傲雪又来给柳金蟾做了针灸和按摩,喂食了流质的粥,解决了吃喝拉撒。
  所以北堂傲想着今儿姐姐姐夫抵达白鹭镇,指不定会来看她,便又给柳金蟾洗过,穿戴整齐,甚至还给简单地梳了发髻,在五福献寿珍珠簪上插了一朵新开的水仙,就是仔细看去,北堂骄也不得不对胞弟的心细刮目相看——
  这哪像个睡了大半月的人哪!
  不说肤质莹润光洁,就是这唇也不见一丝的干裂起皮,人的模样嘛!
  基础与北堂家的孩子们比,是差了不少,好在眉目清秀、鼻梁高挺,人瘦却有肉,不像是个无福的人——
  但话说回来了,无福的女人谁能承载得起傲儿这与生俱来的富贵呢?
  又或者说是她福报还是不够,所以就只消受的起傲儿这不到的一年的伺候?
  北堂骄想要叹气说“下楼吧”,反正看一眼也算是认个家门,省得大家将来到了阴间还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北堂骄欲起身,却见琅邪盯着弟媳又深又长的人中皱了眉。

  第563章 香术有云:弟妹未必是没救

  相术有云:
  人中长且深者,主先天强壮,其人必寿……而且……哪方面还会越来越强——不然怎么多女多福呢——繁殖能力强!
  琅邪静静地又端详了天圆地方的妞宝宝和北堂傲各一眼,发现妞宝宝天庭饱满,比北堂傲好了不知多少,心下更是笃定,这柳金蟾死不了,不仅死不了,这再养第二胎也没任何问题的,为嘛?
  先天壮,后天又养得好,加上面相透清贵,这丫头到现在还是个举人,就说明命里的贵气还没透出来,倘或这样就死了,数千年的命术就早该收摊吃自己了,怎还流传了数千年?
  不说别的,妞宝宝天庭好,说明儿时好,这人儿时再是富贵逼人,又怎敌父母双全?
  而傲儿面带桃花,虽打小,就是脸上被伤了,屁股后面的偷偷喜欢他的小丫头也是一群一群的,还个个痴情不移。
  但去年入夏,他去钦天监请国师合二人八字时,国师只说二人姻缘有坎坷,但只字未提傲儿会守鳏,所以……
  “这久睡不愈,药石无用……傲儿,你不如请山下的道士、又或者出马的地骂来家喊喊?指不定是魂散了,一时找不到回来的路,也不定!”
  琅邪此言一出,北堂骄和北堂傲傻了。
  北堂骄神情古怪无比,尤其是去岁在家混说北堂傲被江里女鬼缠住一事,她至今心有芥蒂,总觉得什么道道僧僧的,一群装神弄鬼,哄人钱财的!再者,大家都有知识有见识的……
  北堂骄要说不同意吧,北堂傲却好似抓住了一线希望般,赶紧命奉箭和奉书去找,还说只要能喊得醒柳金蟾,他一定重赏,别说千两,就是万两也是可以马上给兑现的!
  北堂骄见这架势,也不敢说话了,毕竟能见着北堂傲涨了精气神,也比他见她就抹眼泪好,只是北堂傲前脚一下去,她立刻苛责琅邪道:“那些东西,你们西凉个个奉若神明,但……在我们这行不通!”神灵有用,你们西凉还能让我打败啰!
  “行不通?那当年翎儿半月啼哭不止,是谁弄好的?”还不是他请来本族的萨满跳过后好的!后来得了一个护身符,孩子们但凡夜里惊吓,保准一戴就好!
  北堂骄要说她怎么知道,琅邪就横了她一眼:“你不带孩子自然不知道!”
  说罢,琅邪身子一扭,丢下无言以对的北堂骄愤愤下楼,北堂骄能说什么?只能转念一想,大不了这道士又是个骗子,她就再花点钱,让她哄胞弟,说柳金蟾希望他带着孩子回塞北过日子啰!
  于是,正月十九!
  先是北堂傲听信旁人的七嘴八舌,说是山下有户人家,老婆快死了,家里无奈就订了口棺材进家,谁想一应物事都预备下了,人好了!
  不迷信就不迷信,一迷信起来比谁都迷信的北堂傲听了,当即如获至宝,二话不说,就亲自下山和福叔,在白鹭镇定了一口上好的檀木棺材,还把什么招魂幡、冥钱、香烛,寿衣、寿鞋……全部照这传说的一般,一一备齐,无一缺漏——
  甚至连妞妞披麻戴孝的东西也一应俱全。
  入夜,因棺材不好带,北堂傲和福叔几个就和几个伙计,将买好的招魂幡、冥钱、香烛等物全部打包带上山。
  这下热闹了,村民前二日还在议论什么嘉勇公夫人死了,不知何时出殡的事儿,今儿一见村里俊俏的小先生家买了这许多死人用的东西,一个个惊悚了,纷纷都道:“小先生家的人没了!”
  亏得北堂傲睡得早,不然他就得见着人心的村民们一个个来他家问:“这守灵需不需要村里人来帮忙?”
  “我家大壮炒大锅菜老好了,你们要是人手不够,吱一声,就是借桌借椅。借碗都成!”
  老张头永远是最积极的,当夜里就领着他女婿过来帮着守夜,说是他们家人少、心里害怕,福叔无奈才说是家里夫人病得急,只想借这个白喜事冲冲煞气。
  这话一传出去,明明是为了远离喧闹躲到这里养病的柳家,瞬间成了村里关注的焦点:“小先生的老婆病了?”
  “快死了啊?”
  “怎么突然就说要死了呢?是急病吗?”
  “估摸着就是这一二日的事了,可怜哦,娃娃那么小!”……
  正月二十。
  棺材铺送来棺材。
  北堂傲还没想好是不是往堂屋里搁呢,村里来吊唁的人来了,当即气得北堂傲一口气没上来,昏死在堂屋里,奉箭几个一看,这还了得,赶紧趁着村民们一一上门来前,赶紧将爷和夫人挪个地吧!
  就这么着,北堂傲和柳金蟾加妞妞又劳师动众地被搬回了竹苑。
  雨墨可惨了,书院那头嘉勇公夫人的礼还没理清楚,她们家也来上门送礼的村民了:这家五个鸡蛋、哪家四五个饼、还有送糯米糍的……五花八门,将小屋的棺材堆得小山堆似的。
  奉箭无法,只让雨墨安心去那头算账,说那头的帐少一样都要描赔,这边他来,雨墨才又风驰电掣地返回书院继续收账、对账,恨得想趁机先拿个一二件回家抵抵债,来日再和北堂傲说两句的慕容嫣,站在不停地磨牙,气急了,就冷冷讥讽两句:“收得这么细致,难不成你也想北堂大人记着你是个什么阿物?”
  雨墨埋着头,满脑袋的事儿,一听慕容嫣这么说她,若在以往,她定顶撞回去,无奈……
  小姐倒下了,她雨墨身为柳家唯一的女人,错!是赚钱的支柱,她深感养家、养姑爷的重任就压在了她的肩上,所以,她可不能赔钱,让本来就穷困不堪的小家,明儿连饭都吃不上。
  所以她决定不理慕容嫣的任何挑衅。
  但慕容嫣眼见着这二日的礼,自己收得腰都要断了,自己不仅不得一文,北堂骄更是面都不照一个,心里就越发恨起雨墨来,趁这没人来,她忍不住踢了踢雨墨:“哎——和你说话呢?”

  第564章 出气筒们:玩疯了的东宫众

  雨墨斜了慕容嫣的脚一下,然后人兀自将手上的东西收纳进箱子,对了对账单,一面让弄瓦几个将箱子抬进家,一会等“老板家”来取货对账,一面漫不经心地答道:“阿物是不会说话的!”所以不理你!
  慕容嫣气结,后想了想,忍不住调侃道:“北堂府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卖命啊?”
  雨墨掐指一算道:“一天工钱一百文,据说做得好还有赏钱!”不是看在钱多得份上,她怎么会丢下屋里的一大堆事来这里管闲事呢!
  说罢,雨墨又开始数剩下的赏钱,以防短缺,她可不想干了一天,还倒赔钱!
  慕容嫣的脸僵了僵:她怎么不知道这是要开工钱的?
  “不是北堂府让你来的?”
  慕容嫣警惕地看着小雨墨,心里奇怪,论理北堂傲的妻主就算不是柳金蟾也该是柳金蟾的姊妹,帮个忙……这还亲姐妹明算账?
  “什么北堂府?是山下吉祥米行的掌柜让我来的,说这里离我家近,挣钱容易!”雨墨点好钱,看了慕容嫣一眼:“慕容小姐,家里那么有钱,也来干这个?”
  慕容嫣的脸抽了抽,要说她是书院请来帮忙的,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们小姐没去骗钱?”其实她想说的是你们小姐那么会哄男人钱,还需要你来干这个?
  雨墨一听白了脸,暗道难不成小姐连她的钱也骗过?转念再一想,是了,这个“国公夫人”也追着她姑爷跑来着,小姐那小心眼儿,不在她身上刮点儿能是她小姐?
  但……傻子才去承认这种事呢——尤其她们家现在贫困的紧!
  “我们小姐连白食都不蹭的,怎么会去骗钱呢?”
  雨墨瞅着慕容嫣,说得理直气壮。
  言下之意,慕容嫣怎么不明白,定是说在苏州时她慕容嫣蹭了她家小姐很多顿!
  慕容嫣语塞,当着莫兰等人之面又得死绷面子,只得厚着脸皮也理直气壮,冷哼一声:“许多人请本姑娘,本姑娘也未必肯赏脸去呢?”不是北堂傲在哪儿,给她钱,她都不去!
  雨墨撇撇嘴,眼见暮色已临,估摸着白鹭山,山高路滑,送礼的也告一个段落,索性照昨儿法儿,让弄璋替她看着,她先一溜烟回去看看,家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福叔一说,雨墨瞬间也无语了半日,最后和奉箭商议,将各家的蛋啊饼的,一一还回去,不然,小姐要是万一醒转过来,这不得满山闹诈尸啊?
  雨墨几个这边正忙着呢,北堂傲一家三口又被送竹苑送了回来,原因是现在的竹苑白鹭山张尉迟瑾坚决反对,在她院里玩跳神。
  而北堂傲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要是人说能让柳金蟾醒过来的各种偏方、装神弄鬼的玩意,他也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态度,只要人能好,柳金蟾能站起来和他说话,就是往柳金蟾额头贴一张符,让她跳跳,北堂傲也无不答应了!
  这痴魔——
  东宫一群人一时,也不知北堂家这是故意演她们看的,还是北堂将军的疯病又犯了,反正她们就见着北堂将军一会儿手执罗帕在哪帘后擦鼻子抹眼泪,说他妻主还好好儿的活着,居然就有人胆敢来家给他夫人上香吊唁,咒他的金蟾早死!
  难道这吊唁的络绎不绝陆陆续续来了半个月了,北堂将军还蒙在鼓里?
  东宫的近侍卫官们一时分不清是北堂傲疯了,还是他们在梦里。
  好容易,他们适应了吧,北堂将军也不知听说了一句魂不魂的话儿,又丢了罗帕,逮着人就问可知山下有什么人能给招魂的,说他妻主只是魂魄迷了路,一时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提起的这魂魄找不到路,北堂将军就更疯了,前一刻闹着要搬出去,后一刻想了想又说还是留在这儿好——支使得东宫这群人跟着院里的人一会儿,陪着他扛着箱子搬出,一会儿又抬着箱子搬进,累得气喘吁吁不说,一时招来的乱七八糟的各类术士,更是将偌大一个小院,弄得鸡飞狗跳:又凶又恶的黑狗“汪汪汪”,夹着尾巴,一副受惊后随时会咬人的架势。
  公鸡数只,与黑狗遥遥相对,吓得也是“哥哥哥”的喊个不停。
  余下角落里,黑驴蹄子、糯米、雄黄酒等,死的、活得的玩意儿,将不大的小院占得满满当当的,就这样,眼看要做法事了吧,也不知哪个旮旯角寻来的三流术士又忽然发现她的朱砂用没了。
  于是,东宫这群人又被北堂傲拿着银枪指着,像一屋子的北堂家家奴一般,满到处去找所谓的上等朱砂和从未用过的雷击木——
  朱砂好说,书院画画的地儿,就能找到;而雷击木,就是被雷劈过树,山里是不少,就是谁得闲大冬天地爬那么高,还现砍?
  但,武人出身的北堂家家奴就会!
  一个个连梯子也不带,就被疯了的北堂将军带着往山里奔,这个爬高,那个下坎,东宫的几个才刚远远站着,互相待要议议这是演得哪一出?一杆银枪就戳在她们的后颈上:“你们这是……也盼着本公子守鳏?”
  枪尖入领,谁还敢有闲情站着与疯子慢慢说自己不是你北堂家的家奴,一个个萨卡脚丫子,上树上得比北堂家的家奴还快。
  而看似素日里精明的右相北堂骄,今儿也果如外面盛传的爱弟胜过己出,躺在榻上还不断吩咐众人千万要依着北堂将军的话去做,莫要刺激到北堂将军,一切从长计议,人要紧。
  在惊闻她们这群皇太女的心腹差点险遭北堂傲穿喉的际遇时,除了赔上许多不是外,也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若如此就罢了,偏偏北堂傲身边的两个贴身家奴还十分理所当然地补了一句:“我们爷今儿算好的,先时,连我们舅夫人,他也差点当流氓给戳成窟窿了呢!”
  这能叫安慰吗?
  想走,却不敢走的东宫众,欲哭无泪。

  第565章 歪门邪道:江湖把戏骗人的

  就这么着,整整一日,心情抑郁了大半月的北堂傲,将一肚子的怨愤全撒在了无辜的“东宫众”身上——
  活脱脱弄疯了东宫这一众人!
  可怜她们一个个瘫软在门外:谁不想进去了。
  偏偏北堂将军还在屋里,精力过剩地问:“不知还差什么?”
  吓得东宫这一众只恨没生出八条腿来,就这么飞奔回京得了。
  新人扶着墙,不禁问:
  “这北堂将军是知道他妻主没了,还是不知道?”又或者他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糊涂?
  一众人谁也答不上来,你说他是装疯的吧,众人一望那屋里,一众北堂家的仆人也都还在跟着疲于奔命呢!
  “其实……北堂将军出嫁前就疯了!”只是没现在这么疯得厉害!
  一个老的终于不得不开口。
  新人惊悚了:
  皇太女劳师动众派她们来,就为了查一个手执免死金牌的疯子,是不是故意谋害亲妻?这战场上回来的疯子就是失手杀了他夫人,难道她们还要去审一个疯的缘由?
  “你可以替嘉勇公夫人高兴!”一个低低苦笑。
  新人一脸苦相:“高兴什么?”人都要死了,还高兴?
  “跳出火坑!”另一人心领神会地补充。
  众人待要笑,院里就传来北堂傲的喊声:“本将军的夫人要醒不来,让本将军当了鳏夫,本将军定让你们全都下到地府去,给本将军抬回来!”
  这话……
  众人顿觉,这嘉勇公夫人绝对不是嘉勇公所害,若说真不是飞来横祸,也只能说,是嘉勇公夫人不堪嘉勇公折磨,主动把自己的脖子洗好,故意送到别人掌下,但求一死的——不然……
  众人借着窗缝看了看还在北堂将军怀里奋力撕咬布老虎的胖娃娃,咽下“虎父无犬女”的话,纷纷暗拍胸口:这样的男人再美,也没哪个女人也受不了他天天儿这么折腾啊,尤其这嘉勇公夫人还是文弱弱的女书生!
  只是,哎——
  作孽哦,多小的孩子啊,孀夫弱女的。
  北堂将军就是个所向披靡的修罗,这夜里不也还需要个嘘寒问暖的?不然他巴巴干嘛非得嫁人?
  妻主就这么去了?不说他今后日子怎么个熬法,就是眼下他疯成这模样,又要怎么收场?
  所以东宫众十分笃定:北堂将军就是砍了他自己,也没道理要把自己往孀夫弱女的绝路上送——
  这没孩子还可改嫁,这有了孩子,他一改嫁,这嘉勇公夫人家再是寒门小户,又如何会答应柳家的血脉管异姓人叫娘?
  这不竹苑闹腾了大半日,东宫里的近侍卫官纷纷挂掉时,又来人说,请来了山下庙祝家的通阴童子,要夜里做法事。
  这白天做可以当戏看,晚上……
  几人在一看那将刀子自嘴一端插到了另一端的所谓乩童,个个身上打抖抖,谁还经得住折腾?
  这不,张三托付李四,李四叮嘱王二,王二又嘱咐薛九,薛九花钱买通了北堂府的老朋友,一众人呼啦啦做了鸟兽散,全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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