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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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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葵立刻露出诧异的模样,摇头,然后又赶紧道:“但我会骑马、还会射箭!而且可准了!”
  柳金蟾一听咋舌,暗想这早教还真赶早!
  “屋子太小,不玩哪个!我们来玩击鼓!”她前世最擅长的就是架子鼓。
  趁着小殿下找鼓之际,柳金蟾就要开始猛补充能量,奉箭则死活不让,只让奉书和弄瓦去下面端爷令人温在灶边粥和几样早就备好养胃的小菜来。
  柳金蟾这一开吃,龙葵毕竟是孩子,看着柳金蟾吃得狼吞虎咽的,也跟着要,妞妞也是不落人后的“啊啊啊——”,厨房里的福叔可就忙上了,就连福嫂也亲自操刀上阵为怀王备膳了。
  北堂骄等人正想怎得龙葵也吃外面的东西了,楼上就传来节奏明快地敲桌声,四人立刻凝眉,待要想这是怎么了,不想上面就传来了女人欢乐的歌声:“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坠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
  “那时外婆拄着杖总是将我手轻轻挽……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
  这嗓子……
  听惯了男人们缠绵悱恻的清唱,要不就是女人们豪气万丈地高歌,突然这么一首软甜的小曲子轻轻扬起,楼下诸人的脸也不禁跟着软了起来。
  北堂傲要立刻上去喊住柳金蟾,尉迟性德就笑道:“也好,省得怀王在上面孤单!”
  于是,尉迟性德继续说着现在京里、宫里的各种形式,以及皇太女近来得与失。
  “不少朝臣已经隐隐有些埋怨了!不少元老也一气之下要告老回乡……”
  “眼下,霹雳将军璟公主屡立奇功,基本已经将这片地域稳在大周的手中……所以,皇太女身边甚至有人向皇上建议,说傲儿病难愈,欲以霹雳将军取代傲儿,做三军主帅……”
  北堂傲垂眼,抿唇:没有军权,就没有北堂家、甚至怀王的未来。
  “可巧,塞外就传来璟驸马失踪,璟公主一意孤行调城门守兵搜寻驸马,险让敌军长驱直入腹地一事,此议方作罢!”
  大家方微微松了口气:战蛟用兵任性随意至极!稍有不慎就是亡国之忧——
  换句话说,他除了力大无穷、勇猛好战外,完全不懂运筹帷幄,决策千里!保住他的小命不被人坑,已不错了。
  “但不排除……皇太女另谋新人。据说她最近欲提皇太子君的胞兄,欲明年暂时去接替近来在边塞闹腾的璟公主。”
  言下之意……
  北堂傲明白,这就是告诉他,他可以在白鹭山呆的日子不能太长了!丁忧三年已经是个极限!
  “此外朝中,我们的人正被慢慢以升迁的方式调离京城,迁往各地。掌管京城禁军的王将军也换成了皇太女太傅的女儿……”
  尉迟性德拿手在图上一勾,慢慢向丁忧在外快一载的诸人,展示皇太女协理朝政后,在皇上的默许与纵容下,几次大的人事变动,以及后面的利益牵扯!

  第580章 疯成一片:家里家外难顾全

  “上次傲儿令苏州知府告刘家一事,虽然皇上一言未发,但紧接着白鹭镇烧掉半个城池,引起朝廷内外轩然大波,有功之臣纷纷求自保,让皇上很是不悦,所以此番,皇后进言让我与怀王来白鹭镇一事,皇上立刻应允——
  想来是皇上已经开始隐约觉得,皇太女做事不仅有欠妥当,而且家国不分……”
  北堂骄等立刻垂眼,暗自思忖:
  换句话说,如果能让皇上主动放弃皇太女,那么她们北堂家甚至用不着大动一点干戈——仅仅只需要让皇上知道,皇太女家国不分,她主政有亡国之忧?
  此话当即激活了北堂家一众人的脑子,正待欢喜,楼上悠扬的小夜曲就变成暴雨打在芭蕉叶的一阵“嘭嘭嘭”外加噼里啪啦一顿“咚得隆咚咚”:这是要拆房哪?
  大家立刻起身往屋顶,鼓声稍停,柳金蟾那也不知什么调的歌,突然就跟杀鸡般扯着嗓子吼了起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温暖我的心窝——”
  “这……”
  尉迟性德也算是个性情中人,一听这歌声顿觉对她性情,不禁亮了眼赶紧看向北堂傲。
  北堂傲瞬间红了脸,立刻要上楼让柳金蟾且安静一会儿。
  谁想他才起身,上面不知谁,也不知哪儿又弄来了一只鼓也“咚咚咚——”敲起来,敲得让人心随之舞还罢了,楼上还有人在上面“砰砰砰——”跟着跳了一层层的灰直直往下掉!
  北堂傲欲去赶紧阻止,人就被尉迟性德压住了:“应该是怀王在跳!”
  众人一惊,怀王自落地起就背负太多,几乎很少见到她笑,今儿居然还蹦了起来?
  尉迟性德:“嘘——”一声,就引着北堂骄,连着素日里伺候怀王的两个内侍悄悄随着北堂傲上了楼,只隔着门缝一看啊,险些掉落了一地的眼珠子——
  这楼上何止龙葵在蹦?
  就连北堂傲的胖妞妞,被奉箭半托在怀里,也要浑身也能有节奏地蹦跶!
  尉迟性德来不及赞一句有天分,大家的目光就被屋中间的疯女人吓坏了。
  北堂傲也是吓得不轻,只见柳金蟾也不知怎么玩的,好大一个人居然还跳到了鼓上,左手一只妞妞的脚铃,右手也不知哪儿扯来的飘带,身着一袭睡袍,也不知哪儿捡了一件大红袍子拴在胸口,披头散发就在哪儿又蹦又跳得像个疯婆子还罢了,居然还能接着唱:“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冬天有你更加温暖……”
  这词唱得……
  尉迟性德捂嘴想笑,无奈北堂傲一见她笑,瞬间一脸的青青红红交错,分不清是羞得还是臊的,恨不得冲进去喊柳金蟾赶紧别唱了吧,尉迟敬德还一个劲儿对他摆手,怀王身边身边两个近侍在错愕惊吓之后,居然对他满怀感激地说:“从没见过怀王殿下笑得这么无忧无虑过!”
  就为了宫中近侍这么一句“无忧无虑”,大半年没和柳金蟾分过房的北堂傲,被琅邪等人强行架去了竹苑叙家常,而龙葵则在泥巴楼里疯得跟个小野人似的,甚至还跟着弄瓦学会了爬树掏鸟蛋。
  “啊——哦——啊——哦——”
  发音日渐多样化了的妞妞,小小年纪也学会了看人脸色,拍马屁:她一见龙葵就笑得口水直流,哄她抱抱、陪她玩儿!
  她一瞅龙葵手里有吃的,毫无犹豫地用无比仰慕的眼神,小狗般地看着龙葵,直到龙葵将吃食放进她手里,美得她眼睛都能溢出无限光彩来。
  反正,本着她天生无师自通的马屁精神,专识好货的毒眼神,妞妞将龙葵随身带来的好些饰品,如翡翠琉璃比目佩了、凤朝凰花簪子了……
  随手牵来玩着玩着,就揣进了她娘给她缝得大玩具兜兜里,待到北堂傲回屋整理东西时,才觉得龙葵哪些个有来无回的东西全让财迷妞收了,怪道龙葵说赏人了,大家还说怎么不见人来谢恩,合着是赏给了这个不会谢恩的丫头!
  怎么办?
  要说柳金蟾怎么不看着些呢?
  柳金蟾近日玩得自己都不知自己是谁了,昨儿领着一群孩子去堆什么雪人,结果一根新发带掉在外面,愣是让人随手牵羊走了,她还当没系着去呢——
  气得他恼了一个晚上,要知道,那可是他头一遭做得绣工,足足用了半个月呢!说丢就丢了——
  当他什么人啊?他做得东西能随便丢的么?
  就为这发带,一早过来,北堂傲还没理柳金蟾呢!
  此刻为这点玉啊佩去寻柳金蟾,岂不是掉自己的价,北堂傲那愿意主动示好,尤其是龙葵来了后,柳金蟾就跟忘了他似的,成日里领着一群孩子不是一起包饺子、就是一起唱唱跳跳,压根就好像家里没他这个人似的——
  难道他北堂傲就是晚上用的么?晚上用不上了,就连他人也不用提了?也不想想,是谁每天儿一大早赶来伺候她穿衣梳头,安排一天的膳食……
  北堂傲越想越恼,索性今儿一早,也不给柳金蟾梳头,更不给她找衣裳换了,看她今儿是不是要披头撒发跑出去玩儿!
  想着,北堂傲就坐在屋里,将妞妞越装越鼓的大兜兜理了理,将妞妞从龙葵哪儿搜刮的数十个玉饰以及赤金八宝的麒麟一双,一并理在一个楠木雕的盒子里,令奉箭拿着去还给怀王,看看有没有还短什么!
  少时奉箭去了回来道,怀王说是赏了的,就是赏了的,岂有收回来的理儿!
  北堂傲想了想,也是,这些东西虽都是稀罕的,但龙葵自幼生在宫里,什么稀世珍宝放在眼里,她儿时,大哥还时常拿比拇指还大的粉珍珠,给她当弹珠儿玩呢,这几块玉佩在她眼里,弄不好还不及她随手用的瓷器要紧,索性就命奉箭给妞妞一并收了起来。
  他心里却不禁寻思着,这礼尚往来,纵然龙葵是赏的妞妞,但为人父母的,岂能白占人便宜,总该捡个葵儿喜欢,不拘价值几何地送去。

  第581章 合府南下:南府正值花开时

  北堂傲正想着,楼上就有了响动,北堂傲暗想必是柳金蟾她们起来了,想好不管柳金蟾的他,又忍不住想,他不管柳金蟾,可葵儿可是他亲侄儿,大哥不在、他不管谁管?索性,就提着袍子上楼来,推开门,果见葵儿正在穿衣,至于柳金蟾嘛……
  笨手笨脚的她,居然也想自己穿!
  北堂傲只当没看见,拿了梳子先给葵儿梳家常不出门的小辫子,不想柳金蟾居然和他道:“昨儿我和葵儿商量好了,今儿我们也随大姑姐一起南下!”
  北堂傲不禁一阵惊喜:“南下?”不读书了?
  龙葵就立刻笑蹦着说:“二婶说外祖要去的地儿暖和,还有海,而且能下水,还能去捡各种各样的贝壳!”据说五颜六色可美了!
  北堂傲一愣,要怒,但一看龙葵一脸喜欢,他不便当面就扫龙葵的兴,但龙葵是什么身份,岂能是说去哪儿就哪儿主儿?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必须禀报宫里知道——
  而且她就是大哥的命根子!
  柳金蟾转脸一见北堂傲隐隐有怒色,不禁就开口道:“从这里沿水路先到最南边,再折返北上京城,虽然路程远些,但谁能想得到葵儿走这条路呢?”省得小丫头没事就说有人要杀她。
  大周的水路立刻就在北堂傲脑中呈现。
  果然,柳金蟾说得的水路看似远,但南边的水路畅通,比看似抄近路的往北走的确是顺畅得多,而且……南去一路有家姐护驾,北上这一路,可不正好就是皇太女升迁之人的驻地——
  说白了,现在就是他们北堂家的地盘!
  北堂傲不禁心里豁然一亮,但脸上还是狠狠地瞪了柳金蟾一眼:“玩玩玩,你心里就只有玩!”他被搁在那边屋,也不闻不问一声儿。
  柳金蟾一瞅北堂傲这脸色,就知是昨儿的发带的事儿,他还没搁下呢,要说点什么吧,葵儿在,这丫头看似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实则什么都听得认真,只得道:“不是……相公难得与家人团聚么?”
  北堂傲一听这话,暗想可不是,先时在边关随缘,但毕竟靠塞北老家近,时不时还有家人来探望,而自嫁了人,可不就跟上了贼船似的,去哪儿都身不由己了,与家人的团聚也越发珍贵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
  北堂傲抿唇吐出这一字,就赶紧下楼与今日就预备南下的家姐商议。
  北堂傲前脚一走,龙葵的小脸就微微露出一丝失望道:“二叔本来要给葵儿梳头的!”
  柳金蟾摸摸鼻尖,她会说她故意支走北堂傲,省得他自以为的慈爱之心,引来小丫头根深蒂固的仰慕之情吗?
  当然不会,她只会立刻应和小朋友善忘的性子,叮嘱奉箭几赶紧暗暗打点行李:这白鹭山的冬天太冷了,而且近来出门,她要发现好多人对着这里指指点点,好似那夜诈尸的事儿,村民们还记忆犹新——
  此刻不逃,更待何时?
  果然,这边行李刚打好,那边就有人带来消息说,合家南下!
  为什么这么快?
  一嘛,赶时间。
  二则嘛,东宫众前二日见柳金蟾一日好似一日不说,尉迟性德又来了,山上闹诈尸一事说是完了,真的假的,谁知道?她们可是亲眼所见。所以,她们还留在这儿干嘛?
  等着挨收拾?
  一等柳金蟾看似活蹦乱跳后,她们立马收拾行李说是回京复命了。
  至于走没走,据探子来报:
  她们一到苏州,就与刘家,皇太女的亲信家人往来甚密,私人关系?那何必选这敏感的时候鬼鬼祟祟?
  按照北堂家的逻辑,苏州乃龙葵回京的必经之路,她们老盘踞着不走,什么意思?这就是有阴谋。
  所以,柳金蟾突然建议带龙葵去南边看海,立刻就让北堂骄欢喜了:首先船是她们北堂家自己的船。无论是船工还是水手,都是她们家的自己人。
  其次,谁能想得到龙葵会弃苏州先南下,再北上迂回回京呢?
  第三嘛,大哥让龙葵随尉迟性德来白鹭书院,与其说是让她闻闻书香,倒不如说是希望龙葵能暂时避开日渐尖锐的宫争,出来走走,“读万卷书不及行万里路”——
  大哥无法让葵儿小小年纪在才识上胜过皇太女,但见多识广却往往能让一人的胸襟开阔,看看大海于人总是有益的。
  北堂骄一点头,打小也没看过大海的北堂傲,也乐颠颠地要带上一家大小去去看海了,无奈姐夫琅邪说此番既然是以保护龙葵为要,所以……
  只许带几件换洗的衣物,以免让人起疑!
  这……可让一日要换三四身衣裳的北堂傲怎么过?
  北堂傲闷闷地回屋,就坐在床头生气,这分明就是不要他去嘛!一个小小的包袱包妞妞的尿片都不够呢?
  柳金蟾打发走了龙葵去悄悄收拾行装,就悄悄坐在北堂傲身边:“怎得了?”
  北堂傲先横了柳金蟾这个夜里没他也不知想念的混账妻主一眼,然后方嘟嘴将姐夫不许他带多衣裳去的事儿与柳金蟾说了,本以为能得几分安慰的他,不想柳金蟾想了想,居然对他说:“晚上到海里游,就是没衣裳,也没人看得见!”前世她在海边做临时救生员时,就曾看见好多人晚上光着游——
  真的不出水面,啥都看不见!而且就是出了水面,不该看的,也还是看不太清楚的!
  北堂傲瞬间瞪大了眼,瞪着柳金蟾毫无戏言的模样,瞬间也无话了:和流氓说啥衣裳啊?她们都只恨你怎还穿着衣裳呢!
  最后,北堂傲无法,还是太爷爷说南府那边好些卖暹罗丝绸和首饰的,而且哪里的衣裳别有特色,何不拿着钱去哪儿买,要不现令人连夜赶出几套来先上身,北堂傲这才只包了几件里面换洗的衣物匆匆南下了。
  说来也是运气好,一路天气放晴,还越到南边越是风和日丽之景。
  船就这么顺风顺水而下,穿过去岁开凿的南北运河,不到二日就顺利抵达大周大陆的最南端——
  时值冬季仍好似晚春三月的南府。

  第582章 春暖花开:合家一起去看海

  短短两日,眼前就由一片冰天雪地,化作春暖花开。
  从没出好好过远门的龙葵,一处舱门就瞬间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
  这不,她一下船就左看看、右看看,都不敢相信大周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大冬天居然还这么暖和?而且到处都是莺歌燕舞的景象,欢喜地到处欢蹦。
  而柳金蟾居然告诉她,在大陆的另一端甚至还有终年积雪,只有冬天的两极,不禁连龙葵瞪圆了眼,就连北堂骄等人也一个个咋了舌,但听柳金蟾说起来,又觉得句句在理,不禁佩服柳金蟾小小年纪,书读不多,却是真正的见多识广。
  接下来,就是下船入住北堂家在南府的别院。
  被限制行李拢共就一团的北堂傲,等不及家姐安顿好全家在南府的别院住好,他就以柳金蟾想看海为由,令人牵来了马匹要去观海。
  胞弟之任性,北堂骄素来纵容,加上他出嫁前这些个事儿说白了都是为了北堂家,琅邪料想北堂骄心疼他还不够,怎还会说他?
  所以,琅邪也不敢多拘着他,只当他是难得回娘家,总要让他回到出嫁前,在家跟个“公主”似的当宝贝供着吧?
  这边行李还没落下,琅邪就先调了一辆朱轮马车与快马与北堂傲,又想柳金蟾近来体质孱弱,傲儿夜里又死活要挨着说是怕她睡不好……想来,难免有失调养,才致脸色苍白,所以又令人在马车里铺上蟒枕。猩猩毡的簇新褥子以及可换衣裳茶具等物,以备不时之需。
  他这头北堂傲的事儿还没忙完呢,谁想那头刚还看着花草稀奇的龙葵,一听说二叔要去海边,立刻吵着也要跟着去。
  龙葵何等身份,那海边没有个重兵把守,她要有个闪失怎么办?
  琅邪想也不想立刻先摇头,还没劝她说明儿一早去呢!
  近来被柳金蟾那一曲《外婆的澎湖湾》勾得,做梦都想海是什么样儿的龙葵,纵然是宫里是那般乖巧伶俐,但……也不知是不是跟着柳金蟾学坏了,一听不让她去,竟学山里的孩子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作势就要先来两个前滚翻,吓得一众人忙应不迭——但入夜就被她太傅,尉迟性德用尺子将两爪抽成了红烧猪蹄。
  高兴不知愁来到的龙葵,立刻欢呼。
  而几日里突然因体质变差,晕船晕得七晕八素的柳金蟾,却半路撤了后退,死活不肯动了,一个劲儿趴在船舱里对北堂傲摆手:“我此刻只想与这床同生共死,拉我我也动惮不得了!”死肉一块,绝对不动!
  北堂傲如何肯依,他去观海还是打着柳金蟾的旗号呢,柳金蟾不舒服不去,他巴巴去了,不说家姐姐夫说不说他,单就府里的仆人们见了,像什么话儿?他还算个“贤夫”吗?北堂家带带出“贤夫”的美名,岂能坏在他手中?
  “你和床同生共死?那为夫怎么办?”做梦!
  毫无商量余地的,北堂傲将嘴一撇,任凭柳金蟾死抱着铺盖活像一只无尾熊,他也毫不犹豫地两手一抄,就将柳金蟾连同铺盖一并打横抱起:哼——就是柳金蟾抱着棵树,他也给她连根拔起带走——想和床同生共死,那也得他北堂傲同意,不然他和谁过日去?
  就这么着,北堂傲为不让他家姐说他不贤德温顺,让家仆送他一个“贤夫”的好名声,北堂傲愣是将柳金蟾连人带铺盖,塞进了朱轮马车,欢欢喜喜,打着柳金蟾特想看海的名誉,装出一副他虽然已经疲惫至极,但仍谨守着“在家从母、出嫁从妻”的三从四德,誓要顺从妻主这一愿望的委屈状,硬生生将柳金蟾一顿舟车劳顿,送上了南府的海岸线。
  这情景吓得脱了棉袄,瞬间变肥猴的妞妞,赶紧挪动着肥肥的胖身子,不想没爬远,就小身子一翻,当即摔了四脚朝天,又动不了了,无奈她反映是够快,床却是很小,北堂傲一摆手,奉箭长臂一揽,妞妞就跟探囊取物般束手就擒,最后像只被提住后颈的肥猫仔,无可奈何地也被拎着送上了马车。
  最后……
  柳金蟾趴在沙滩上,依旧抱着她的铺盖昏睡百年,打死也不动。
  肥猴妞,则被雨墨刚一轻轻搁在沙滩的猩猩毡上,就又浑身用力,蠕虫般缓缓开爬,吓得雨墨赶紧冲到前面又铺垫子,好容易才和奉箭各守两端赶猪崽似的将她圈在猩猩毡上玩——
  不让抱,一抱就嚎!
  北堂傲则被好似醉了一般的海上落日吸引得忘了要如何呼吸,整个人穿着鞋袜站在海浪之间,任凭一道道涌起的浪拍打在身上,强忍住下海的向往畅游一番的冲动,久久、久久地伫立其中,眺望:尤其是那高达十几尺的巨浪在海中卷起时,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臆间满是沸腾的血液在奔流——
  原来最最宽阔的不是陆地,而是这海!
  海的另一头又是什么?
  北堂傲努力地眺望、再眺望,立刻想到书中河伯遇沧海的感受来。
  任凭,身后,被一群人追着的龙葵,一会儿往浪里冲,一会儿浪来了,又吓得她“嗷嗷嗷”拔腿往回跑……
  此情此景,只让匍匐在沙滩上的柳金蟾有些恍惚,脑中不禁飘过那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今夜还过女墙来”: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个不知存在于哪个空间中的女尊国,大海都如此类同!
  而她这样——
  静静地躺无污染、且人烟稀少的沙滩上,仰望着海天落下的霞彩,聆听着海风习习……
  舒服地一闭眼,深深地呼吸一口带着咸味儿的海风,浑身突然有了一种从束缚里解脱了的舒畅——
  妞妞的叫声远了、龙葵的叫喊几不可闻、更无北堂傲永不止境地叨叨,自然也无雨墨来喋喋不休地告说北堂傲是多么不知勤俭、又乱花钱……
  柳金蟾望着望着,突然禁不住有了一种恍惚:这情景,多像……
  她,将那个渣男送进大牢后的第一个长长长的假期。

  第583章 诗兴大发:你这个顾亮是谁

  那个奢侈的假期:
  一个人,仰躺马尔代夫的沙滩上,一直一直从日出到日落,从布满霞彩的夕阳开始等满天星光,奢侈地大把大把挥霍自己的时间来哀悼她死掉了的爱情。
  那时是那么地轻松,又那么地可笑,她听着《我想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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