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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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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奉箭估摸着定是爷醋了!
果不然,前面夫人一消失,爷就命闩上院里前后门,然后手上一根九龙鞭提袍进屋,命奉书将昨儿、甚至前几日但凡在夫人面前露过脸儿的下人,一并带至他眼前来一一过目。
南府的下人们哪见过这阵势,才进屋,一见北堂傲那肃杀之气,“嗵嗵嗵——”还不及跨过门槛,门外院子里就扑嗵嗵跪了一片儿,就连奉书和奉箭也无一能例外——
这态势,当即吓坏了素知北堂傲脾气的老家仆们。
若在以往,这事儿大家是断不敢报的,毕竟二公子赏罚分明,他打赏起来,能让你一夜暴富,但罚起来……也能让你一夜变残,其乖张,令人不寒而栗,好在不是危及北堂家的事儿,他不会如此。
但今儿……这势头,显然就是大事了!
大事怎么能不通知姑老爷呢?
二公子虽然还是过去的那个二公子,但……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二公子虽然还姓北堂,然,现在是柳家的男人了。
偶有一二个壮了胆的,撒了腿就狂奔去了后院禀报。
此时琅邪正与管家商议帮怀王采买特产,回京赠送各宫、打点上下的事儿,一见仆人跑来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就知出了大事,待要斥责仆人二句:“就是大兵压境,也没见你这么慌的!”
仆人就急急地道了一句:“可了不得了,二爷趁着舅夫人不在,拿着九龙鞭,将满院子的人全闩在里面……说……说是要审……审狐狸精!”这二爷醋起来的模样,可跟审****一般了。
琅邪一听,哪里还有功夫和管事议事,提着袍子就领一群管事,风驰电掣地直奔这边珊瑚苑来,前面的仆人一推门,果然门是闩着的,院里的鞭子抽得就跟炸雷似的,这……
这不是要闹出人命来吗?
傲儿什么手力,就是战马上身穿铠甲的大将也禁不住几鞭,何况这些个毫无底子的家仆,一鞭下去还有命在?
“姑老爷来了——”
“姑老爷来了——”
提前赶到的仆人,没人敢去擂门,只敢在外面虚张声势地大喊,谁也不想得罪看似美如天仙,狠似夜叉的修罗公子。
琅邪来了,北堂傲再是一肚子气,又如何,半日也没审出一个屁来,提溜一个昏一个,泼了冷水没问两句,他们除了喊冤外,再说别的,不是尿裤子,就是又倒了两。他此刻是满肚子的怨气没处发,偏偏姐夫还来了!
如果是寻常人家的姐夫断没有敢说小舅子的,只是这琅邪对北堂傲有养育之恩,如同生父,北堂傲如何敢和琅邪说不,一听琅邪来了,只得赶紧丢下满院子的人,领着也吓得不清的奉箭奉书亲自迎至院门处。
这院门还没开,琅邪只在院门处略微站一站,便觉得暖暖的风里夹杂着好大一股子尿骚味儿,他能说什么?
北堂傲自幼长在军中,别看模样好,但小脸儿一板起来,比那阎罗还渗人,就是他和北堂骄看着都觉得心里发寒呢!
“你,随我来!”
多的话不想说,当着下人们也不能说。
琅邪虽然脸色不好,但也不敢多严厉,掉北堂傲的面子——北堂骄别看揍傲儿揍起来往死里打似的,但疼起来,惯得无法无天,只说他自幼无父无母,多宠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
北堂家最让人不省心的就是傲儿,亏他还是府里孩子们的长辈!
琅邪开了口,北堂傲敢说不吗?
明知道错了,北堂傲还跟个大孩子似的撅着嘴儿,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模样,尾随琅邪而来。
琅邪这一回头看,顿时对这个小舅子很是无话,你说骂他吧?弄不好他此刻心里还振振有词呢?不说他?指不定他回来还审,日后这种事儿还能层出不穷。
静静地吐出一口长气,琅邪命令自己冷静冷静,北堂家的人最大特点就是情感强烈,不是爱你爱到死去活来,就是恨你恨到恨不得要你当即就死了,而冷漠嘛——
哪怕你天天在她们家人的面前出没、猛献殷勤,她们也能对你视若无睹,甚至后来还问人,你是谁?
“奉箭,把妞妞抱来!”
擒贼擒王、打蛇拿七寸,琅邪不敢惊动柳金蟾,索性就先将北堂傲的心肝宝贝抱来。
“姐夫抱妞妞作甚?”
刚还一副他就一点错都没的北堂傲,一听姐夫要抱他妞妞,当即脾气减了一半。
“你现在这模样,还适合带孩子么?”
琅邪才不和北堂傲多说,抱过糯悠悠的胖妞妞,笑得格外和蔼可亲道:“等你气消了,再来抱孩子走!”
北堂傲急了:“姐夫,傲儿错了还不成么?”一会金蟾回来,不见了妞妞,问他,他要怎么说?说他姐夫,也觉得他北堂傲不适合带孩子么?
“姐夫可没说你错!”
琅邪一边示意下人们赶紧打扫院子,一边抱起胖妞妞转身就走。
北堂傲不敢说“不”,可妞妞认人啊!
她一瞅北堂傲,就想要北堂傲抱抱,无奈爹爹不抱她,却被一个不太熟的伯伯抱着,小嘴已经扁了,谁想,这个伯伯还要抱着她走,当即就团团的小脸一皱,就哭起来。
这一哭啊,北堂傲的心就碎了,尤其妞妞还伸出胖乎乎的手一个劲儿努力向他奔:“啊啊啊——”爹爹——
第591章 出海验船:浩浩荡荡一行人
此情此景,不知为何,北堂傲就好似要和孩子生离死别似的,整颗心拧成了一麻花,瞬间眼也红了,禁不住追着姐夫的脚步,一路进到了琅邪的院里。
琅邪回头只一看啊,气极的心禁不住笑了:神气的小公鸡呢?
怎得,变成了一只红眼大兔子了?
“心疼不疼?”
琅邪开口只问这一句。
北堂傲嘴巴一扁:不疼,你试试!抢人孩子什么意思!
“你的孩子是孩子,那些你院里的无父无母?就算他们是买来的,难道不是人生父母养?”琅邪因势利导,想要好好说说北堂傲这要不得的坏脾气。
可天生就被教育高人数等的北堂傲,眼里只有孩子,哪管琅邪说什么,眼见姐夫微微松了口,他立刻就跟小狼爸似的,一把就将妞妞抱进怀里,好似失而复得般亲了又亲,把小人儿脸上的泪都亲干了,还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慈父模样诱哄着:“妞妞爹爹的宝贝儿,爹爹在呢!乖乖哦——”
溢于言表的父爱,反倒让琅邪有一种罪恶感,这让琅邪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教育契机溜走了——
他该拿北堂傲怎么办?嫁了个平民的他,如果还是这个贵公子的禀性,将来他公公岂不得说他是看不起婆家?这将来小夫妻的日子,可不得难熬!
琅邪愁啊,北堂骄更愁。
一边,是哪边龙葵身边的尉迟性德担心远在京城的皇后孤立无援,要急着领着龙葵返京;一边是这柳金蟾性情不定,她琢磨不清这丫头将来是北堂家的助力,还是慕容家之流,是个墙头草,哪边得势哪边倒……又或者干脆就是个废人,省得她还得提防这儿提防哪儿!
近午的南府,云淡风轻。
正好那边说北上的船已经检查完毕,北堂骄索性就先令船下海,她领着柳金蟾先上去试试这船是否经得住风浪,随便在言语之间旁敲侧击看看柳金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北堂骄头束攒珠紫金冠,身上一袭福色松鹤纹绣箭袖,外罩宝蓝色暗金蟒纹坎肩,腰系九节鞭,骑在马上——
虽已是近四十的人了,但肤质白皙,面若美玉,加上这锦衣绣袍再一包裹,年纪乍一看去,竟然与柳金蟾相比,不禁不觉年老,反倒是一身勃勃英气,活像个上阵杀敌的女将军,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模样,别提有多神气了。
反倒是,尾随其后的柳金蟾虽年级最轻,但大病初愈,一早又因北堂傲那一通所求无度,加之一身布衣,以及天生基因本就不及混了西域漠北多种血统的北堂家,整个人更是衬得纤弱、萎靡,即使人只在北堂骄身后,南府百姓们放眼望去,也几乎当她是个透明的!
好在柳金蟾前世做财务总监时,虽只是个小小的高管,但,从身家上百亿的名媛淑女到一夜暴富,拇指上带一课鸽子蛋大的劣质宝石,还不断故意在她面前耍土豪脾气的“妖里妖气”某姨太太,也算是没少领教过。
所以此刻,她心态极好,低着脸面就当自己是在陪大客户们旅游、喝茶、吃饭外加赔小心的小小职员,浑然没有她也是其中一员、被比得自惭形愧的自觉。
若说,她有哪里不适呢?那就是她的腰了——
她就知道北堂傲禁了这么久,爆发力十足,但……大清早就这么开足马力的,还是头一遭,可见这一月他攒了多少“本钱”待挥霍。
柳金蟾腰酸,骑在马上虽没像北堂骄以为的回拱肩缩背一副贱民的模样,但她老是不住的暗暗摸后腰的小小动作,还是没能逃出北堂骄犀利的眼儿。
北堂骄很想低低地告诫柳金蟾一句,身为国公夫人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然,她才微微放慢了骑马的速度,就隐隐感觉身侧的尉迟性德余光瞅着柳金蟾那暗暗捶背的倒霉样儿,露出无限羡慕的眼神来,到嘴边的话就禁不住僵在了舌尖,又生生地咽了下去——女人嘛,谁年轻没有过轻狂的时候,她和琅邪私奔大漠那会子,年纪还没傲儿大呢,儿女之情,又都二九年华,微微失控也是难免的。
只是……
你柳金蟾身子骨弱,好歹也该悠着点吧!
少时,一行百来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穿过福安街,长驱直入了北堂府在南府专用的一处码头,登了船。
起初也算是风平浪静,一片祥和之色。
北堂骄在听过一篇赞誉之声后,正要得意,便见那边的船头,柳金蟾一介布衣匍匐在船头,年纪轻轻,却露出无限恍惚来,这才想起,所有的人,甚至连尉迟性德都含蓄地奉承了自己几句,独独这弟媳自一上船,就躲了起来,好似只言没发——
她在想什么?
北堂骄不禁摆手示意侍从们靠后,自己独自悄悄得踱步到柳金蟾身后,不动声色地循着柳金蟾眺望的远处看去,唯见一点乌云在天边缓缓飘来。
“第一次见海?”北堂骄奋力压下内心满满的优越感,用一种谦和的语气与柳金蟾道。
眯细了眼瞅乌云的柳金蟾的回答却只是静静得摇了摇头,眉头却越来越皱:“你觉不觉得那片乌云好生奇怪?”越看越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就是一片乌云吗?”这还有奇怪不奇怪的?
北堂骄目露疑惑。
柳金蟾死盯着乌云,则摇头拧眉道:“像不像雷雨云?”前世那场海上风暴在柳金蟾心底隐隐成形。
“雷雨云?”北堂骄瞬间睁大眼:她还懂这个?
“对!”柳金蟾心里立刻升起一阵紧张,还不及看清身后的人是谁,就开始咋咋呼呼地高喊,“船家——赶紧返航——暴风……”
柳金蟾这一扭头,就被身后一脸和颜悦色的北堂骄吓怔住了:“呃……大姑……姐?”
“你说,有暴风雨?”
北堂骄一脸坦然自若地望向远方的晴空万里,身后立刻因北堂骄重复的这句话而起了讥笑声一片:“她说有暴风雨!”
“呵呵,又一个来哗众取宠的!”
第592章 海上遇险:果然是无知无畏
“哎——而今这世道,读书的不好好在家读书,却只想在这些捷径上汲汲专营……大周之悲啊!”
“话说,她是谁啊?怎能以一介布衣之身跟着国夫人?”
“说得也是,看她年纪轻轻也不像有什么来头的?难不成……又是国夫人府上特意带来的门客?”
一群南府当地随行助兴的大人们一个个低低地窃窃私语,悄悄儿在远处议论着。
柳金蟾虽听不见哪边人的话语,但她抬眼顺着北堂骄关切的眸放眼过去,便见哪头的人们盯着她一个个交头接耳,纵然心里是当自己为服务员,但……富商与官员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尤其是这古代,官家哪怕是个弹丸之地的芝麻官,那也是跟土皇帝一般的——
如她前世代课的某个学校,那一个小小的学校,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几个是瞧得起代课老师的,她们看你那眼神,就是你低人一等,任凭你多有才华、多有亲和力,校领导看你也不过是能用就要榨干了用,反正不行就换。
至于在职的,校长们也有句名言****在会上叫嚣:“中国是人多钱少,你不想干立马走人,还有钱请不到的人?”
那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尤其是她说道她上面还有认识某某时,那嚣张的气焰、跋扈的气场,简直就是不把人当人,好似矮她一级的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民。
迎上,涎着舌摇尾乞怜般极力奉承;对下,横着眉冷对施恩似的大肆盘剥——好似她吃肉能给你一滴汤已经是大恩大德,因为本来你连这滴汤也不配得!
这就是封建王朝从未变过的三六九等与官场迎合之嘴脸。
柳金蟾很是憎恶,从骨子里的发自内心地厌恶。
然而,她从未真正远离过,现在又被这浓郁的氛围笼罩,也许是她自卑、也或许是敏感,她觉得就是这船上隶属北堂傲娘家的船工们,也一个个觉得自己高她柳金蟾数等。
该怒吗?
该如同苏阡陌她们傲视众人,率性地拂袖而去,断了自己前程吗?
这念头,突然让柳金蟾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可笑!
且不说自己家中有嗷嗷待哺的妞妞,持家一塌糊涂的相公,单就北堂骄是相公大人的亲亲胞姐,她就没有任性的权利!
再者这是船上……难不成她跳下去喂鲨鱼?玩自杀?
就算是想放北堂傲改嫁,也不能让他拖着个小油瓶走,不是?
短短数秒,柳金蟾压下满腹的不悦,从容地露出一抹亲切、且自信的笑意,扭头指着远处的乌云,努力像个有经验的船家那样,向北堂进言道:“大人有所不知,天边那云现在看似很小,但海风是顺着我们去的这个方向吹,换句话说,若是不能及早掉头返航,那么我们很可能会在大海上遇上。”
“哦——那遇上又如何?”
驰骋沙场二十余年的北堂骄一副无知无畏的神情,倨傲地看着柳金蟾,俨然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北堂骄还能怕这么一朵小乌云的“神明”架势。
这盲目地自信让柳金蟾有瞬间的无语,她真想吐槽她一句:你当你是海神波塞冬啊!
但北堂骄可以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无畏样儿,柳金蟾可不想给她的自信当陪葬,还是那句话,她家有嗷嗷待哺的孩儿和不知愁滋味儿北堂傲,外加等着她光宗耀祖,咸鱼翻身的柳家众,以及苦巴巴等着她金榜题名扬眉吐气的大哥……
所以……
柳金蟾一咬牙,立刻再度笑向大姑姐:“大姑姐可经历过,任凭高达百尺的巨浪连番将船抛进波峰浪谷的惊怖?”
“弟妹?经历过?”北堂骄第一次抬眸正眼看向柳金蟾,微微露出一分诧异。
柳金蟾郑重点头,当然她那时坐得是豪华大客轮,没现在这么危险了。
“而且大姑姐可曾见过水里的漩涡?”
北堂骄的脸渐渐肃然了。
“在海上,一旦船只,无论它多大,被卷进涡流就是有去无回,而且……体积越大的,被卷得越深,试问几人能与天搏命?”
这话一起,后面大人们的议论就渐渐大声了起来,不少还一个个趴在船舷上,也朝着乌云处望了望,这一望啊,一个个想是被柳金蟾的话吓住了,居然都指着那片刚才看着小如指尖的乌云,此刻已经宛若哪边天的一团巨云了,当下咋呼起来:“看那云、看那云——大了好几倍了啊!”
北堂骄也应声回头,果见那乌云随着船行径,渐渐好似追来般,越变越大,何曾在海上航行过这么远的北堂骄不禁微微有些心慌,但她毕竟是个沙场老将,此刻岂能惊慌?
想也不想,她镇定地扭过头,淡淡地让人去请船上的船工,然后,竟开玩笑一般地笑与身侧也微微变了些许颜色的尉迟性德,说笑道:“本夫人生在沙场,自以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想世间还有这等惊险无比的事,果如书上所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素知北堂骄越是紧急情况越爱会开玩笑,缓解大家情绪的尉迟性德,也笑了,佯作从容不迫的模样,与北堂骄一唱一和道:“既如此,不如让船家先备下好酒好菜,少时,风浪来了时,我们姐妹一面赏惊涛骇浪,一面喝酒庆贺,如何?”
“甚好!”北堂骄在惊慌的众目里,拍掌叫好,还当即抛下众人,宛若孩子般与尉迟性德一起欢欢喜喜地去舱里寻船工商量迎接风浪等事,一面还真命人备了一桌好酒好菜。
这……
柳金蟾有点傻,不解这是传说中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英雄气魄,还是她们将死的预兆?
柳金蟾正在出神,就有船工来到了她的身边,静静地低道:“国夫人说得对,这风暴,这船今儿只怕是躲过去了!”
柳金蟾扭头,惊恐地瞪看身边的船工,几乎要失声地惊叫道:“真的是雷云雨?”她只是觉得像而已!
第593章 海上惊魂:暴风雨即将来临
“嘘——”
老船工的手立刻捂住柳金蟾几乎脱口而出的惊恐,布满皱纹的脸慎重地点了点头:“是!柳夫人,果然是好判断力,夫人也是海边长大的吗?懂这个的大人可没几个!”就是在这里,像她这样的懂海的,也没几个还活在这个世上了。
柳金蟾能说自己都是躺在客轮里,看风暴的吗?
“跟人……出过几次海!”面对老船工一双睿智的眼,柳金蟾只得硬着头皮道,“听船长介绍过!”失恋出海旅游不观察这些,真的很难忘记想一个人的习惯——
即使,他就是骗子,她亦无情,却难战胜由来已久的习惯。
“那么……小民有个不情之请”
“噗通”一声,船工双手作揖啪一下跪在了柳金蟾的身前:“请夫人助小民一臂之力!”
柳金蟾彻底傻了眼:她会什么?她啥都不会!
“船上那些个都是江里来的……”
船工言到此,柳金蟾明白了所有的理由——
也就是说,她不用她那点可怜的、残缺不齐、甚至不少还是看电影小说得来的,也不知是正确率多高的航海知识与常识来参上一脚,那么……
她真就要跟这船一同同生共死了——
北堂傲改嫁的事儿也轮不到她思考要不要忍痛割爱了,他年纪轻轻不改嫁往哪儿走?她死了,她爹能让北堂傲抱着柳家的孩子改嫁么?
所以,她也不必担心北堂傲改嫁还要带着一个拖油瓶了……
只是……
柳金蟾不解,为何自己死到临头,担心最多的,却偏偏是北堂傲,而不是她的妞妞、又或者她爹爹、她大哥、乃至忠心耿耿的雨墨,难道……这就是喜欢,又或者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柳夫人?”
眼下这情况,纵然调转船头,也难保不让暴风雨扫到尾巴……船工不解眼前这个布衣小书生何以还能犹豫这般久?
柳金蟾真不知自己能帮上忙,还是帮倒忙,她真的只会纸上谈兵:“我……从没……”真怕她不仅救不了自己,还会害了大家!
船工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她刚还害怕这书生也和那些大人一样,是危险来了躲在船舱里只顾自己死活,危险过去就会出来扬武耀威的,欺压百姓的“狗”官。
此刻,她耳听柳金蟾动摇了,眼看着那边的乌云追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少不得又催促了一声,后面还随带了一句:“这也是国夫人的期望!”
柳金蟾犹豫的心瞬间定了——
虽不解北堂骄的意图,但显然她已经知道刚才轻视她柳金蟾的话是错的,并勇于承认了自己的无知。怎么说呢?
心胸可比错了还死咬着道理不放的北堂傲,强太多了,果然是个大女人!
“好!”
柳金蟾点头,不及在心里夸赞北堂骄几句,哪边的乌云就渐渐笼罩而来,瞬间将这边的海域拉入暗夜般的狰狞之中!
“降帆——降帆——”
意识到逆风欲逃的船,终究还是被暴风雨收纳于怀的船工开始在飓风中高喊。
在船身剧烈摇晃之际,已有在劫难逃觉悟的北堂骄,则不解自己何以还能这般镇定自若地、站舷窗处静看雨中跪在地上,一次次嘴咬着麻绳,两手奋力拉扯着,为比她身份卑下的船工腰上打结的柳金蟾:难道,她不知自己的身份么?还是人生死之际,也有人会忘记自己的尊贵?就像父母临终前曾说的,不要轻贱任何一个卑微之民,他们有时才是哪个在危难对你不离不弃的人,一如……
哪个战场上,不顾箭雨马蹄践踏,即使一腿血流不止,也要将她爹爹的遗体背回来的忠仆陈叔?
看着看着,北堂骄只觉得胸中有一股子热血在奔流,也禁不住褪去身上的锦衣绣服,身挎弯刀,开了舱门一跃上了甲板。
“夫——”
八个侍卫一见主子迎着飓风上了甲板,哪里还敢停留,一个个也接连跳了出来,但这在浪里颠簸的船岂是站得住的地儿,一个个上来,又都一个个瞬间被颠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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