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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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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一听惊悚了:“三郎真那么说?”一日一夜没起……爱子可是一尾岛上出了名的有力小白鲨啊!结果到现在都起不来——
  不是女人,能是什么?难不成是传说中不把猎物缠得精疲力竭,就绝不放手的大章鱼?
  “恩……还说了两次!”
  “那爷说了后呢?”
  “说完就又睡了!”
  这可是大问题,月光夫人搁下这边的事儿,少不得敢去哪边看了看,可不是如仆人说的,自己儿子疲惫的那模样,可不是累得瘫软了一般么?
  这柳金蟾到底是什么神人?
  月光夫人,禁不住又朝屋里的柳金蟾看了看,只觉得柳金蟾虽也是疲惫入睡的模样,但神情之间却丝毫不见一丝忧思,好似昨儿岛上发生的大事儿,压根就搁在心上一般,睡得这叫一个从容、甜美……
  “这……夫人,真没出过屋?”
  月光夫人皱眉。
  “没!小的两个一直守在外面,不禁没见她出来过,就是连一个寻她的人都没有!说她是细作,会不会是千代大人弄错了?”仆人疑惑地问。
  月光没言语,女人的嫉妒嘛!三郎昨儿别看回来时是气呼呼的,但后来一看人家仪表堂堂、俊眼修眉,举手投足更是岛上女人不能比,就对这女人有些眼神闪动,千代想三郎多久了,能不嫉妒?除非她不是个女人!
  “此事……谁也不许去说……”月光微微想了想后,叮嘱仆人。
  仆人立刻点头,暗想这事跑去给千代大人报信,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儿——三爷没嫁,又没明说要给她,她知道也是白生闷气!
  “里面醒了……说我请柳姑娘!”
  月光临走两步,又忍不住停住脚步再次吩咐道。她的心里对着柳金蟾的疑惑只多不少,但她对三郎这无顾忌的热情,就知像她这一族的女人,对姊妹耿直,信任就不猜忌,绝不胆小怕死,该行乐时也毫不含糊……与大周女人大不相同——
  果然是自己人!
  可用!

  第615章 流放山区:海岛已频临困境

  夜半,月如爪。
  两虾米围在某个茅屋外,一边眺望远洋做远程探照灯,一边烤竹夹鱼。
  “喏!”
  三郎老规矩裹着一件单衫,抬手就大喇喇地递给柳金蟾一酒碗那么大的,传说中猫饭:“饭应该是昨儿的了,不过能吃就不错了!”
  “……”
  柳金蟾接过猫饭,两眼瞅着掌心里的猫饭,差点瞪成了豆豆眼儿,她实在不想说这饭就是喂猫,猫而今也吃不饱了吧?
  但这光景……
  柳金蟾只能露出一副很开心的模样,用也不知哪儿折来的两棍子,翻着她和三郎坐在小船上,从月上柳梢钓到月上中天,才好不容易上钩的鱼,在将熄未熄的木头桩上不停地翻动着,娴熟地动作,让吃惯了生鱼的三郎,满眼都是唾弃:穷酸,吃个鱼,也要这么穷折腾么?
  三郎努力无视柳金蟾手中美食送来的阵阵肉香,用从柳金蟾处半要半抢来的匕首,将一块厚厚的生鱼片割得薄如蝉翼,然后一片片搁在盘子里,滴了两滴醋,就递给柳金蟾:“现在官府封海,千代她们出海到今天都还没消息……大家现在连出海打渔都不敢了!”
  柳金蟾默默地接过三郎递来的土碟,继续烤鱼,心里盘算着自己被发现时,会不会变成风干的尸体——
  按照大周将领们擒贼不擒住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作风来看,地毯式搜海还会不断深入,尤其海这么大……塞北之战都陆陆续续打了十来年!
  “哎——我和你说话呢!该你拿主意时,你倒真跟比目鱼似的,只会干瞪眼儿,不会说话了?”三郎端着猫饭,怨气十足地瞪着柳金蟾:可怜他们连到沙滩边捡牡蛎都只敢在晚上了。
  “说什么?”你们听吗?
  柳金蟾举起鱼放到鼻尖上嗅一嗅,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想点办法啊?总不能就这么等死吧?”
  三郎瞪着柳金蟾,急得不行的怨嗔模样,这乍一看,柳金蟾都差点以为他“三郎”是她柳金蟾的男人了呢?看他这神情,这动作,跟和自己妻主说话似的!
  “那又能怎么办?”没见她都被发配到这岛上的边远“山区”劳改了吗?
  柳金蟾努力无视三郎一副看她跟看自己女人似的模样,低头又继续烤她的鱼,宛若高人一般,一边翻烤一边技巧地撇开这暧昧不清的氛围:“你娘、还有你女人根本就不听我的!”再说就是找死!她还不如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光,趁着身边的鲨美人现在还赏心悦目,洒脱地听听海、赏赏月,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什么我女人?”
  三郎急了,忙起身跑到柳金蟾身边靠着,抿着唇低道:“你不是我女人么?”枉他天天儿跟着她!
  柳金蟾瞬间眼都溜圆了:“大哥啊,你是想让千代大人砍死金蟾吧?”咱们再有旧恨,也该大难面前释怀了吧?
  她柳金蟾的男人?她柳金蟾从遇到他三郎至今,四五日,愣是连他的手都没敢碰一下……当然那夜他柳金蟾吓唬她那夜除外——
  但绝对是无意识!身上跑来老蛇也还会扒拉一下呢,何况一个大活人窜进来。
  “你是不是个女人啊!”
  刚还抱着柳金蟾的手臂小鸟依人般贴着的三郎,一听柳金蟾这话儿,恨得一把就甩开了柳金蟾的臂膀,“噌”一下坐起来,捧起地上的一堆沙子,抬手便朝柳金蟾泄恨似的兜头撒下来,边撒还边骂:“你个孬种!连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不敢要——你不是很行吗?鲨鱼你都敢杀,你怕她?她不就是比你壮了点吗?你说你怕她什么?”
  三郎一把沙子撒下去还不觉得解气,骂了一阵,眼看柳金蟾不仅不恼,竟然还脾气极好地只顾着拍满头的细沙,更恼了,冲到柳金蟾面前,压根无视柳金蟾一手还拿着鱼烤,整个人就热情似火地扑倒柳金蟾,顺着沙滩一路滚到了海里……
  结果……
  猫饭洒了,捞起来大米混着沙!
  竹夹鱼没了烤鱼的酥脆,让海水泡的味道怪怪的。
  就连柳金蟾好不容易晒干的书生袍,再次变成了裹满了细沙的水袍子。
  说什么?
  先吃饭呗,一天就一顿,烤的鱼还是偷偷摸摸弄来的加餐。
  毫不知羞的三郎将兀自下着雨与沙的单衫,褪下,连人带衣搁水里来回荡几下,再拿手一扭,任凭哗啦啦的水顺着他的脚丫流下,就将单衫铺在火堆不远处的草地上,顺理成章地到火堆边,笑柳金蟾一个大女人,居然比他这个男人还别扭——
  换件衣裳都要死活躲着,装得好似……
  她多么正经似的,明明当日一下蛊物,就给他下那种:让人脱衣舞还特别想被女人哪个的——假正经!
  于是,三郎眼瞅着,死活躲进屋里换了一身衣物的柳金蟾满脸通红地出来,就一边替柳金蟾将鱼搁在火上一边烤一边促狭地朗声道:“岸上的人有句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柳金蟾一边抖落满头的细沙,一边听三郎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隐隐猜测这是什么意思,还是用错了地儿,不想她才拿着湿衣裳过来,烤,三郎就贼笑不已地看着她,笑得她毛骨悚然:“笑什么?”不会是又想怎么的了吧?她真被他折磨成了柳下惠,不小心活着回去,北堂傲得哭死——
  那就真的得看着她,空守活鳏了。
  柳金蟾的君子眼只与三郎的肩同一起平线,绝对不乱视:毕竟她不是真柳下惠,不是怕被又负责,她绝对不会这么严以律己、苛待自己!眼前是什么?眼前是十个北堂傲加起来,也比不上的绝对诱惑,堪比《本能》里的沙拉斯通——当然沙拉斯通是养出来的本能,而这三郎真正的本能诱惑!
  “笑你呗!”
  三郎坐在火堆边神态自若地盯着柳金蟾僵硬的脸,估计将他的长发从身前撩过来、又撩过去地移动着。
  “我有什么好笑的?”

  第616章 甘之如饴:天天萝卜吃酸菜

  柳金蟾坐下身,低眼一瞅自己那碗明明沾了细沙的猫饭……莫名的,尤其是当那点点依稀可见的细沙不再见识,她心里某处的一块柔软处僵了那么一下下:这小子……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
  “我看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好笑!”
  三郎手捧着他那碗猫饭,调皮地笑向柳金蟾,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好似发现了什么天大呃好事儿。
  “拿来!”
  柳金蟾抬起脸,伸手送出自己手上的猫饭,一脸严肃。
  三郎笑嘻嘻的脸,瞬间僵了那么一下下,然后撅着嘴,攥紧手中的猫饭,愣是不动。
  这种情意……
  连北堂傲都觉得辜负太多的柳金蟾,如何能受?
  “一个真正的女人是保护男人的!”
  柳金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得生硬硬地开口道:“所以……把那碗有沙的给我,不然……我会真的生气的!”
  “是我……”
  三郎欲在固执地说什么,不想陡然间严肃起来的柳金蟾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严肃而又有力,令他……
  在她坚毅、决不妥协的眸心下,刹那间整个人有了一种不得不得臣服的屈从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女人?
  “喏!”
  第一次,三郎双手向柳金蟾呈上混了砂砾的猫饭,整个人随着整颗心的沦陷而顺从起来:“那……你吃时小心点儿?”
  柳金蟾没想那么多,赶紧与三郎交换了彼此手中的猫饭,只是抱起属于自己的那碗猫饭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三郎刚才和她说话得语气,软得能腻死人:这这这……她没做什么啊?
  柳金蟾手捧猫饭,悄悄儿偷抬眼,便见三郎正抱着他那碗猫饭,一蹭、二蹭、再三蹭……默默默地向她靠拢来:谁来救救她,在这腻死人的温柔里,她要如何拒绝诱惑?
  海风中的柳金蟾手捧猫饭,就着长短不齐的木棍,胆颤心惊地吃着混着细沙的饭,冷汗这流得叫一个多啊!
  三郎则甜甜蜜蜜地依偎着柳金蟾的肩,数米一般,一粒进去,也要细细细地回味上好一阵,再傻笑好一阵,才偷偷不已地又数第二粒……吃鱼时,直接连刺儿都当米粒嚼了——谁让人饿了呢?
  “曾经,有人说,只要能和自己喜欢人做夫妻,就是成日里只吃萝卜酸菜,也愿意!”三郎一边啃着鱼尾巴,一边窃笑不止地低低呢喃道,“我不信!”
  柳金蟾点头:她也不信!
  “但……”三郎咬着鱼骨头,悄悄儿斜了柳金蟾侧面清秀的脸后,就禁不住贼贼地偷笑了又好一阵,方抿着唇打出生起,头一遭儿羞涩地低语道:“现在,三郎信了!”
  柳金蟾啃着她最不爱吃的鱼头,暗自擦汗:你不会说是想跟我走吧?
  “其实……天天吃酸菜萝卜,久了,也会不愿意的!”她前世穷得连萝卜都吃不起时,恨不得眼前出现一个土豪,尼玛,就是让她当情人,她也会笑到醒的!
  “那是别人!”
  三郎叼着他最爱吃的鱼尾巴,将头搭在柳金蟾的肩上,觉得自己幸福得就跟要飘起来了——上天果然待他不薄,虽然……
  大家似乎也没几天可活了。
  “哎?”
  三郎暗推柳金蟾。
  “恩?”柳金蟾继续啃鱼头,力图临死也要做饱死鬼。
  “你?”三郎手拿鱼尾,两眼晶晶亮:“想不想?”
  “想什么?”
  柳金蟾努力将鱼头嚼碎,好歹摄取最后一点骨髓:不能出海打渔,就意味着很可能连鱼骨头都吃不上了。
  “你是不是女人的?”
  三郎又狠推了柳金蟾一般,无奈柳金蟾被推倒了,人还死死地咬着鱼脑袋不舍得放,可怜他突起的一身燥意,也一瞬间被海风吹没了——扫兴!
  “这要女人也要人吃得饱,哎,咱们再去弄一尾吧?”
  柳金蟾虽知三郎的意思,却仍决定装傻到底,毕竟,责任这东西,她负不起,就没必要害别人,三郎是个注定会讨女人喜欢的男人,怎么也该找个比她好很多倍的,才不辜负上天将他养成了这么一个纯天然的尤物。
  三郎暗暗地摸了摸自己也只三分饱的肚子,眼瞅着启明星冉冉升起,微微有点迟疑。
  “不然,我们捡沙蟹?”蚂蚱也是肉啊!
  柳金蟾说着,也不等三郎点头,人就丢下趴在滩上的三郎,一溜烟跑去屋里拿那屋里也不知说留下的破鱼篓,晕得三郎一时也不知柳金蟾这是真没饿过肚子,还是压根就没懂他的意思:她总不会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没和男人……那么过吧?多逊啊!岛上……傻不愣登的!他都在她身傻坐上快第四个晚上了——
  他到底该怎么和娘说,他其实和这柳金蟾压根就什么都没发生过?亏他那晚还骗他娘,说是柳金蟾当日醉了,许是也不知他不是小十郎,所以,趁着他铺被子的当儿,一把将他扑倒在被窝里……而且……
  弄不好现在除了现在寝食难安、急得唇上都冒了泡的娘外,全岛的人都知道,他已经住到柳金蟾的小瞭望屋里,一起过了!
  怨是这么怨,一待柳金蟾拿出了鱼篓,三郎也立马加入了柳金蟾抓沙蟹的队伍。
  别以为,这沙蟹一大早,就多的跟密密麻麻的蜘蛛似的爬得整个沙滩,看不见一粒细沙,但它们量多,那抵得上人多。
  二人这才刚一上手,各家各户的孩子老人们也都个个起了个大早,不约而同地拿着鱼篓来了。
  一看这架势,三郎哪里还敢跟谈情说爱似的三心二意的,没有半点架势?他毫不含糊,立刻赶紧取来自己的大鱼篓,也加入了抓沙蟹,补充食粮的人群。
  柳金蟾哪是渔民们的对手,她一怕被夹,而且稍稍被夹手,就疼得龇牙咧嘴,直叹当一线劳动人民,生活着实不易,但肚子饿,不抓它们,她今儿可真没脸在混三郎带来的东西吃了,无论这是不是岛主安排的,但总是三郎做好拿来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知道人家的心意了,自己还去占便宜,就有点卑鄙了!

  第617章 千代归来:郎情妹意不复存

  而且,这要是死在这里还好说,她也算是为保卫他母亲大人的海盗窝捐躯了,受之无愧!怕就怕,她活着,他也活着……
  那时怎么办?不吃他东西了,就和他说撒哟啦啦?我不能娶你,我有相公?其实我一直是在利用你?
  若是如此,她还不如直接把自己送去喂鱼了呢!
  因此!
  柳金蟾任凭匆匆十指被夹得淤青,她也跟渔民们在沙滩边抓沙蟹,只是人家手掌满是茧子,不怕小夹子,伸手一抓就是一把十余只,而她小姐似的十指尖尖,一只一只地拿……
  索性,三郎不是个什么娇生惯养的少爷,自小风里来雨里去的,干起活来也是一把好手,三五下大半篓沙蟹就装了他大半筐,再三五下,待到沙蟹没了时,他已经装了满满一篓,再看柳金蟾抓只沙蟹,跟男人们绣花似的,不禁看着柳金蟾小小破篓里的薄薄一层沙蟹,暗想柳金蟾是怎么在海边存活下来的——
  比他家的大小姐还像大小姐!
  “喏——”
  三郎将手中的鱼篓示意给柳金蟾看:“咱们回吧!”总得留其他人。
  柳金蟾尴尬地一笑,两手忍不住痛楚地暗暗在腰间擦着被扎的生疼的指尖:“你真厉害!”一点也不像个岛主的儿子!
  三郎忍不住把头一扬,露出一副自豪的神情来:“我打小就是个抓沙蟹的好手了!”不过,先时,大家都忙着出海不是打渔就是顺带打劫,谁会抓这些个见不着肉,还一堆壳的玩意儿。
  “那你会做沙蟹酱吗?”
  柳金蟾跟在三郎身后,美美地问。
  “什么沙蟹酱?”三郎皱眉扭头看柳金蟾。
  柳金蟾愣了愣:“那你们以前怎么吃这个?”
  “我们以前不吃这个!”
  三郎低头看了看鱼篓里的沙蟹,想着它们少得可怜的肉,就分外忧伤,不禁道:“不如,我们再去捞点牡蛎吧?”珍珠不珍珠的……那个有肉吃才是正经!
  “那个好!”
  柳金蟾点头,立刻忙完这波,就急急忙忙跟着三郎赶下一场。
  二人宛若小夫妻般出双入对的身影,立刻就羡煞了岛上一众人,只是……
  他们二人正欢天喜地地捞着牡蛎,想着丰盛的晚餐,柳金蟾待要喊又有一篓了,远远就看着海那头一艘破破烂烂的船就顺流而来,眯细眼儿看啊看,柳金蟾还不及看清是落难的渔船,某条被风暴卷来的官船,就觉三郎重重地推了她一把:“快——快去喊——是千代大人的船回来了!”
  柳金蟾这才想起她在海岛的职责,猛得跳出海面,打着赤脚,也顾不得她高高挽起的裤腿,一路爬上破破烂烂的瞭望台高喊:“千代大人回来了——千代大人回来了——”
  她这一喊,岛内上下瞬间沸腾了。
  岛里忙碌的渔民一个个纷纷去给岛主报信,余下与柳金蟾和三郎一起在浅滩里打捞牡蛎的,则一个个全停下了手中的伙计,也跟柳金蟾似的,一个个赤着脚跑上高处,拉长了脖子,翘首以盼千代能带回喜人的消息,又或者能满载着丰盛的货物或粮食。
  只是!
  众人的拉长脖子望得越久,失望和丝丝绝望就好似海里疯长的海藻,爬上了心头。
  即使柳金蟾也隐隐约约地看见了那艘离开时,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船,此刻残缺不全不说,还有好几处还有赫人的焦黑大洞,然后桅杆已折……
  一丝不详的预感爬上了柳金蟾的心头,一只湿漉漉的有力大手紧紧地暗暗五指扣住了她的手,尽管的三郎脸上一直做镇定,但柳金蟾知道,他也知道她们最后的结局——
  全都在劫难逃!
  “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金蟾忍不住要给三郎一线生机,尽管那船上明显焦黑的痕迹就是被类似炮一样的武器击中过的痕迹,为什么没有击沉?
  为什么还能让她残喘而归?
  柳金蟾想也不想,等不及船靠岸,就使劲拽着三郎跳下瞭望台,使劲往瞭望台跑。
  三郎也不解为何,就见柳金蟾进屋后,让他去挑水,然后她就着借来的石臼,用石头将沙蟹砸成酱,一把把抓进他弄来的坛子里,这是……
  三郎想问,但眼看柳金蟾这俨然就是要逃跑的征兆,他震惊了:她与他们不是一条心?
  捶着捶着,柳金蟾忽然看到了匕首的光抵着她的颈:“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刻要了你的命?”
  “为了嫁给那个千代吗?”
  深觉自己莽撞的柳金蟾,压下心中一瞬间的寒意,抬眼从容地看向三郎,不答反问。
  三郎一愣,不解为何柳金蟾不是求饶,而是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的心意难懂她真的不懂?
  “我会送你一份特别的贺礼的!”
  柳金蟾不想看三郎的眼,只自顾自地低头继续做她的沙蟹酱:好奇怪,她竟会有种受伤的感觉,明明她都没喜欢过他!
  “我儿时的姥姥会做很香很香的沙蟹酱……搁在蘸碟里沾菜吃,特别好吃!”他给她的,她都会如数奉还。
  “你到底想说什么?”三郎有些慌了,隐隐觉得柳金蟾这是再和他撇开关系。
  柳金蟾停下手,顺了顺自己的呼吸,抬眼严肃地看向三郎:“如果此番回来,千代大人还活着……”
  三郎盯着柳金蟾格外漠然的眼,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明明他们刚才很好啊?他不就吓唬吓唬了她一下么?
  “你娘会把你指给千代大人!”
  柳金蟾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知道,但从逻辑推去,岛主为稳军心,也为给自己的爱子寻个出路,给自己的女儿留条后路,任何母亲都会这么做!只是……
  谁也逃不出去!
  三郎傻了,瞪大眼儿,瞅着着柳金蟾的眼,露出倔强的神色:“你胡说?”他娘明明就说过要把他和四郎同时嫁给能救岛内数千众的“英雄”,而他打一开始就认定柳金蟾才是哪个能让大家平安的人——
  没道理就是知道,自那夜,她教他斩杀那么多狂鲨后,他就认定她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女人:看似谦和、温柔,实则临危不乱,能办大事,还能对他好!

  第618章 情有独钟:偏偏我就喜欢你

  柳金蟾摇头,要是她刚才因为三郎拿着匕首指着她而瞬间恼怒的话,此刻她已经从那种好似被最亲密的人背叛的伤心里释怀开来——
  她是个有男人和孩子的女人,而且……她与三郎也不过只认识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如何就因他处处暗示他喜欢她,就真当他应该把她搁在心间呢?她们注定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千代是个好女人!”
  一看就是个远比她柳金蟾有责任感,又能忍人所不能忍的铮铮女汉子!再者,不好,大家也活不到那能见到她不好的时候了。
  “啪——”
  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将柳金蟾脸抽得这叫一个响亮。
  柳金蟾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三郎就丢下他搁在腰间的匕首和银锭子砸在柳金蟾的脚下,跟狂鲨一般,冲破了瞭望台的门,不顾众目睽睽,猛擦着眼眶里止不住的酸涩味道,拔腿而去。
  柳金蟾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故作镇定地拾起落在地上的金镶八宝匕首与她天真地想要三郎弃恶从善的银裸子,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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