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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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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了!
说着,北堂骄又示意众人离开:“我们到隔壁去清点装箱吧!”再看见慕容嫣,北堂骄担心自己会亲手将她千刀万剐!
第89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言罢,一屋子的人就跟着北堂骄一行人去了隔壁,独把北堂翎与两个管事留在屋里整暇以待。
少时,果见慕容嫣气冲冲地一踏进北堂翎的屋,满腔的怒气就被北堂翎冷冷的眸子、与一屋子不曾见过的金银堆镇住了:只觉得这一屋子的东西,过了今夜就是她的,那心就禁不住忘记要怎么跳了。
“单子点清了?”北堂翎无视门口的慕容嫣,直接问跟在管家身后一起来的众家仆。
管家赶紧将单子呈给北堂翎:“一百零八件玉器、四十件汉时古花瓷、九套后汉青花瓷茶碗、九套定窑白碗……全都和单子上一样,一件不少!”
北堂骄点头说:“很好,这些东西,姑爷带着管事一会儿亲自过去再查点!”
慕容嫣一听,什么意思,她看过的都不放心?她的东西还不放心她们查点,只怕她不在就短了什么呢?
“管家睁眼说白话呢!什么叫做不少,那御赐的锦缎布匹,人参、燕窝等物是一样没有,还有这笔墨纸砚、新制的书,也是一本没见,更有……”慕容嫣见北堂骄不理她,立刻抬脚自己迈进屋,毫不示弱地把话滔滔说了出来。
北堂翎那里会听慕容嫣一一把话说完,只是听了上半句,就打发要开口表示不满的管家先出去。
然后,她拿过慕容嫣手上的单子、打断慕容嫣的话说:“慕容姑娘何不直言?那些东西是我让压在这边府了。”
“可那是御赐的……”慕容嫣立刻急道。
“御赐北堂府的!”北堂翎索性就把话挑明了。
慕容嫣立刻明白这话的意思了,若是昨日她还不敢说话,但她今儿就听下面的人说了,给北堂傲赐婚的圣旨早上就下了,换句话说,她这次与上次和战蛟那次不同,那次是见礼单,还没下旨,而这次是下了旨,还没见礼……
但若圣旨说她是北堂傲的妻主,就是谁也不能违逆的。
想到这儿,慕容嫣冷道:“是御赐北堂府的,但是,是御赐你舅舅的!”
“是!没错!”
北堂翎笑看慕容嫣脸上渐渐就露出的本相,心里一阵阵的冷笑,她就想看她高高在上时的嘴脸是何等模样,可与母亲说的一般模样。
“换句话,应该说是给我的!”慕容嫣甜甜的笑道。
“错!是给我舅舅和我舅母的!慕容姑娘一日不是,就一日没有,这一辈子不是、自然一辈子都没有。”北堂翎冷笑道。
“你舅舅会嫁给我慕容嫣,明儿……就会成亲!”
慕容嫣立刻笑道,“外甥女不该不清楚吧?”她现在不会提让她来冲喜的圣旨,谁不知道北堂骄诡计多端,弄不好在圣旨动了什么手脚,她也未可知。
“谁是你外甥女?没皮没脸的也敢让喊本姑娘外甥女!明儿?明儿不高兴了,这婚事说不办就不办,你要如何?”北堂翎脸色一沉。
“你?”慕容嫣要说什么,但立刻闭嘴,她相信在北堂傲疯了的今天,北堂家确实可以随时说延宕婚期,而她只能赌北堂骄不会置弟弟的一生幸福不顾。
“你是不是在想,我娘一定会把我舅舅嫁给你慕容嫣!如果你这样想,你就错了,就凭我家的权势,你这样的也是末入流罢了!”北堂翎说罢喝了一口茶,又命身边人将一个茶果盘抬过来。
慕容嫣挺直背,抿唇不语:她不信一国之相的北堂骄敢拿北堂府的百年清誉来赌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定是你不入流的下作手段,想来拿捏我们家……可拿捏也得看看自己的胳膊够不够粗!”北堂翎的话不愠不火。
慕容嫣抿紧唇,她继续忍,只是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她很满意她娘北堂骄没有把她那日说的那席绵里藏针的话故意忽视,选择装傻。
“怎么,刚才不是还伶牙俐齿吗?”北堂翎冷道。
“北堂大人,可以了吗?”慕容嫣儿终于把俏脸一沉:“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你舅舅非慕容嫣儿不嫁,也只有慕容嫣儿能娶,还望成全、不要横生枝节!这样既能顾全两家的体面,又皆大欢喜,岂不是甚好?”
“甚好?只有你慕容家攀龙附凤的好、没有我北堂家一份儿的好!我就说你怎么有脸踏进我北堂府,感情是有恃无恐!怎么战家的一万银子没捞到手,又打我们北堂家的主意了?”
北堂翎冷笑,她和她娘可不一样,她娘是一家之主要顾全大局,最后压阵,她北堂翎年轻不怕得罪人!
慕容嫣儿握紧双拳,努力微笑:“什么意思?”她何曾想过战家一万两银子?
“说难听了,就是人不要脸百事可为!”北堂翎骂得心里爽快。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慕容嫣俏脸立沉。
“走啊!我马上让太医在我舅舅碗里弄点什么……只怕这婚期延宕十年、二十年……不如,我舅舅什么时候好,再什么时候成亲?反正只是冲喜而已!战家好像就是如此呢?话说,你不是要与战家定亲么?不再多等等?指不定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北堂骄冷道。
慕容嫣咬紧唇,暗道退一步好阔天空,她忍,她就不信北堂翎能把她拿捏在手里一辈子,只要一成亲,她就是她舅母……
“你是不是此刻在想:怎么将来飞黄腾达?怎么踩着我北堂家平步青云,再把我北堂翎狠狠地踩在脚底蹂躏?可惜啊,姑娘生下来就是要当公侯的命!”
“大小姐何出此言!慕容嫣对令尊成全慕容嫣与你舅舅的婚事感恩不尽。”慕容嫣的笑。
“你是该对我们北堂家感恩不尽的。你心里此刻一定想着,我舅舅的爵位、我舅舅的俸禄、以及那座将军府里里外外的东西都将是你慕容嫣的?还包括写在那礼单上的嫁妆?”
“男子嫁鸡随鸡阿嫁狗随狗,他既将嫁我,人都是我慕容家的了,那这些身外之物自然就应是我慕容的。大小姐,这有错吗?”慕容嫣儿答得不卑不亢、胸有成足,要知道在乡下男人嫁妆少了,还只能当小侍。
第90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是!你没错。那些都将是我舅舅和我舅母的。但你配吗?你觉得我会成全你吗?”北堂翎笑,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自小一处长大的画皮心了,与她那日在她娘前的满心忏悔真正截然不同——差点自己就让她骗了,难怪娘说人心隔肚皮,最是难测。
“慕容嫣不懂,大家自小一处长大的,你我又格外相好,又要是一家人了,大小姐何必今儿要这么撕破脸皮呢?闹得大家这般不开心呢?难道你就喜欢我做你舅母吗?你就不盼着你舅舅早点好么?”
慕容嫣回视北堂翎,她努力告诉自己:忍,忍下去,就是不要似锦前程,就算北堂傲是傻子,她也算是富贵两收,而且……北堂傲弄不好看见她们成亲立刻就清醒了也不定!
“大小姐也是女人,可不要忘了,这女人不是只能有一个丈夫!”惹恼了她慕容嫣,大家都没得好!
“你威胁我?慕容嫣,你威胁我?可记得你那日为见我娘是怎么求得我了?”北堂翎心里笑了:狼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慕容嫣,你几年来处心积虑接近讨好我们家,原来果然如你妹妹婉儿说的,是别有居心,是冲着我们北堂家的权势、地位,所以当看见战家更高的枝头时,你立刻就翻脸无情……”
“你不是我,你如何懂我!但你舅舅是懂我的!你只会像可怜一条狗一样可怜我!”慕容嫣怒道。
“是么……我舅舅懂你就不会嫁给你!”北堂翎心寒,脸上却依旧挂着了然的笑,后又冷道:“但本姑娘知你便不会成全你!我怎么会让你踩着我头顶往上走呢?”
慕容嫣笑:“但请帖都发出去了!”
“请帖?什么请帖,我们家就没发过一张写着你慕容嫣半个字的请帖……”
北堂翎话没完,就听有仆人掀了帘子:“大小姐,舅爷说婚袍不合身,闹着要改,大姑爷请你赶紧过去!说没人劝得住,太太又不在,好好的婚袍都被两剪子绞了呢!说不嫁了。”
北堂翎立刻明白这是母亲要她赶紧抽身的意思,赶紧话也不说,就跟着来人一副紧张地往外走,还一边道:“急什么,剪了以后再做就是,别一个个跟慌脚鸡似的!”
慕容嫣一听婚袍剪了,也急得要赶紧跟出去,看看北堂傲到底病成了什么模样,但又担心一屋子的贺礼被人拿了,正值左右为难,就忽见北堂骄的二女儿北堂翩翩领着诸位管事进来,冷若冰霜地进来,一见慕容嫣不禁诧异道:“慕容姑娘怎么会在这儿?这屋子不是你该呆的地儿!林管家请送慕容姑娘赶紧出去!”
言罢,她立刻上了上座,接过大姐没完的事儿,继续清点财物,嫣然一副目中无人状。
“大小姐刚才和慕容姑娘在这说话呢!”林管家忙道。
“大姐也是忙糊涂了,这家中的财务重地岂可让一个外人进来,倘或短了什么如何是好!”北堂翩翩自小就讨厌慕容嫣装可怜的样儿,说话那里客气,更别说慕容嫣因当日置办婚嫁物什无端挪用一万两的事儿,各府的心里都忌惮的很。
慕容嫣的脸当即涨得通红,要说什么,就听林管家立刻开心道:“慕容姑娘请!”
慕容嫣素知这翩翩姑娘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加毒舌,一跺脚只得走出这屋子,一时也不知往哪里去,只得出来,又想转身回那边神勇将军府,但管家只是领着她往角门出来,她正要问管家明日如何安排,不想一抬眼,惊见那边神勇将军府正往这边搬桌椅、凳子回来。
她立刻上前问:“这是什么意思?明儿不还要办酒么?”疯子一句话就真要当真么?
下人们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慕容嫣答道:“今儿不是办了?”没听说过嫁儿子要请人吃两天饭的。
“那我的酒呢?”慕容嫣立刻问道。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慕容嫣是个疯子,干脆撤掉桌子直接走人!
“不许撤桌子,听见没有!”慕容嫣立刻拦住抬桌子椅子的下人们,大吼。
下人们抬眼看管家,管家暗暗比了一个手势:她脑子有问题、不必理她!下人们一见这手势,抱着桌椅跑得更快了。
“不要搬啊!你们不要搬!我明儿还要办酒呢?”
慕容嫣急得手足无措,想喊身后的管家帮忙,但一转脸,那管家只是看着她皱眉,她心里一震:难道明儿不在将军府办酒?转念一想是了,哪有同一个地儿办两次酒的,连忙收起自己的无措,要让自己高贵起来。
可谁想她才把下颌抬高,就见那边忽然有人喊:“林管家,大少爷说不嫁了,太老太爷说都依大少爷的,让赶紧把花轿等东西都撤了,别让大少爷看见了又犯病儿!”
林管家一听立刻如特赦令一般飞也似的跑了。
撤掉花轿……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慕容嫣要喊,就被忙碌的仆人们推搡开:“忙成这样,还挡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真是!走开走开!慕容姑娘你娶不了皇亲做相公,也别来耽误我家大公子出嫁啊!”
慕容嫣没办法,想进府,但勤国府的人都讨厌她,那里给她好脸色,三两下就把她推出府:“慕容姑娘,我们府里忙着呢,你改日来吧!”烦着呢!
“婚事……明儿……”慕容嫣那里知道这北堂府的下人翻脸丝毫不比那战府的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们仆人从来就没待见过她!
“砰!”
一个仆妇扣上门,就在里面故意大声骂道:“这正经主子没来,倒二不着三的混账女人倒先摆起了主子的谱儿!这慕容家的人以后别没事放进家,听见了没?尤其是这个没脸没皮的慕容小姐。来又帮不了忙,就会装主子摆架子!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什么玩意儿!”
看着扣上的门,北堂嫣少不得忍了又忍,这十余日勤国府的下人们就没一个人给过她好脸色——但她就要是他们的舅夫人了啊!
第91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慕容嫣插着腰想骂人:这是成的什么亲啊!
她手背捂着鼻子想哭,但一抬眼,就又见有人在那头的神勇将军府大门上了一把大铜锁!
“这……这是……”慕容嫣一口气没提起来,赶紧指着门,一时间也不知道问什么,锁门的人就转身道:“你说大将军府,说锁就锁,少爷不知道何时会来住?空着怪可惜的!”
“你早上没听圣旨啊,皇上就没定日子,只说择日完婚!择日就是想哪天嫁人、就那天嫁人呗!反正这将军府新夫人不来,就估摸着是没人住了!”
“皇上果然是皇上,太有先见之明了……”
“这不是我们大公子这……特殊嘛!”
“哎,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咋就让那脏东西看上了呢?”
“模样好。本事好!谁不喜欢?”
“哎!那不是,要做战家乘龙快媳的慕容姑娘吗?”
“胡说什么啊,人家战家公子据说根本就没和她订亲的意思……据说是这嫌这慕容姑娘……品行不端……”
“哦!难怪……是说两年前满闹腾的,后来就没消息了!”
锁门的人从慕容嫣背过去的身后嘀咕着离开。
品行不端?
慕容嫣只觉得头一晕,整个人就瞬间就瘫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战蛟根本就没和她订亲的意思?难怪她爹示意她悄悄来北堂家走动,原来是也知道了……
北堂家?
慕容嫣儿一想到这北堂家立刻就想抱到了最后浮木的溺水者,赶紧起身:不行,她觉得自己得振作起来,就要到手的富贵怎么能错过呢?
但圣旨说择日……她明儿怎么办?
说不嫁了真就不嫁了?她发出去的请帖……想起请帖,慕容嫣赶紧往自己的小院子跑,但跑到半路,她又停住了:花轿呢?
她赶紧又往回跑!
只是跑到半路,就远远听得那北堂府方向,突然鞭炮放得劈啪作响,她立刻拔腿狂奔,只是跑到北堂府门外时,只剩一地的红纸炸落满地,风中还有火药的余味,门还是合得紧紧的,这是要放着玩儿?
什么意思?
这是到底要嫁?还是不嫁?
然后梆子声刚好敲过次日的丑时。
慕容嫣心里一紧:这才刚到第二日啊:男子出嫁不都是第二日的黄昏么?
慕容嫣立刻笑了,她一定是太着急了,太着急了——
疯子的话也信!北堂傲再疯,北堂相可不是疯的!
慕容嫣转身往家走,她想睡一夜,北堂家的人就会急了——人家是公门大府邸,昨儿又请了满朝的文武、收了那么多礼,怎么会说不嫁就不嫁了呢?岂不是言而无信,贻笑大方?
慕容嫣又继续走,越想越觉得高兴,她想,一会儿她一定故意错过迎娶轿子的时辰,让那个趾高气扬的北堂骄颜面尽失,看她闺女还欺负她慕容不?
她最恨人欺负她了!
她从小就被人欺负,她发过誓的,这辈子一定要飞黄腾达,一定要趾高气扬地活着!北堂傲这辈子除了她,谁还会要呢?她注定是夫人命?嘉勇伯夫人哪……名副其实的命妇呢?
想着慕容嫣笑了,只觉得那大大的将军府、满屋子的金银财宝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只可惜了战蛟那国公夫人的封号,还有那数十万两的嫁妆……
北堂傲早晚也能是国公!
而且战蛟最爱的就是他的名节,他病好了,想明白了,难道还愿意挂上一男许二女之骂名?
两国之封……
双美入怀!日月交辉……
慕容嫣带着美好的愿望入了眠。
****
而另一头被关在院里养病的北堂傲却是数日的噩梦连连。
一会儿,梦境回到了随军前,胞兄仁皇后入宫二十载第一次喜获皇女的情形。
那夜没有喜悦,所有的恭贺之声皆被挡在了未央宫外,整个后宫、甚至整个大周朝野,都因此女的落地而瞬间寂静,有人静观、有人等待、有人四下奔走……
只因……当今大周的皇太女龙菁,非是嫡出。
那一夜,漫长而充满了阴谋的险恶味道,即使年纪尚小的他也感受到了那种冷凝在未央宫、乃至整个皇廷的盘旋气流,在盛夏的宫内冻得每个北堂家的人从骨子里向外透着森森寒意。
“这孩子……是留!还是不留?”
年过三十的兄长第一次、用一种近乎颤抖地声音问所有在场的北堂家族人。
北堂傲不懂“留”意味着什么,但若说“不留”,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膝下而今只有一子的兄长,这不是如同生生割了兄长的心一般?
他抬眼,只见得兄长抱着胖乎乎酣睡的孩儿,眼没有片刻地移开,甚至还有泪花在眼眶里转了又转,那孩子几乎就是另一个小小的兄长……而且,他还能感受着兄长那周身益发浓烈的慈父之心。
姐姐说,如果这个女儿没了,那么兄长可能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儿,这孩子是兄长在宫里的最后指望。不要这孩子,等于就是要了兄长的命!
年幼的他只是怔怔地仰望着泫然欲滴的兄长,又不时地张望静静为兄长震慑全场族人的胞姐,耳畔是家姐临来前一再叮嘱他的话:“兄长为了保住我们北堂家、为了保护我们姐弟,牺牲自己进了宫……”甚至,绝情地离开了那个他曾经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所有族人都凝了两眉,北堂傲也不知何来的一股子勇气,竟然越过诸位长辈静静地、掷地有声地说道:“留!”
瞬间所有人的眼都诧异地看着小小的他,然后一个个点了头,竟还都流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释然——
百年来,从不过问皇储之争的北堂家,不得不再一次一边倒地站在了天平的另一端——未央宫那夜的风很冷很冷,冷到他此生不能忘却,冷到他渐渐明了,他们北堂家看似牢不可破的荣华富贵,其实自始自终只与死亡隔着一层纸,又或者生与死自始自终都是纸的两面,所以……必须有所牺牲才能有所得!
第92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北堂傲在衾被间一阵阵的辗转,尤其当那个粉嫩的娃娃一次次追着他口齿不清地喊着喊:“叔——叔——”
他就禁不止扯动着布满了一道道干裂口子的唇上不断重复着:“不能杀她……不能杀!”那个孩子就是兄长的命儿……
北堂傲胡乱地晃动着头颅,守在一侧彻夜未眠的琅邪,赶紧再给北堂傲盖上一床衾被,欲再接再励给寒气不出,低烧不断的北堂傲逼出汗来。
只是这衾被才一落下,那梦里的未央宫冷凝的夜就忽然一转,变成了京城郊外那座荒废已久的道观,残桓断壁、一片狼藉。
从不信鬼神的家姐站在瓦砾之间,将一箱满载着金灿灿金元宝的钱箱,亲自和姐夫双手抬到了那个叫花一般的道士面前:“这是皇后捐给道长修新观的……皇后说若道长能助怀王成就大业,皇后说来日尊您做国师,定道教为国教。”
面对近乎数百斤的元宝,道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是谁?
北堂傲喘着粗气在衾被里扭动,身体微微一转,他在梦里便觉又一个转身,这个道长就身处未央宫内,披上了钦天监的大官的袍子,宫人说他今特乘着怀王周岁之际,来给怀王送寄名符来!
道长被人抬在绫后笑意淡淡,难掩清高,但他那永远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底,却每每在扫过他时,总有一种冷尽骨子里的森寒透将出来,好似……好似他根本就不再是人,而是……一个死了很久的活尸!仅仅为了一口未了的怨气而存活至今。
他怕他!
是的,他怕他,从他第一次睁眼说“若想将皇太女取而代之,必先除那战家的大公子”起,北堂傲就觉得他的眼睛每每看着他时,就有一种别样的算计与了然,一点一滴地渗入他的骨髓,好似他已看穿了他此生的命运,又好似再说这命运写满了多桀。
他说战蛟命犯桃花,却是天生的皇后命。
他还说要想废皇太女,改立怀王,就必须让战蛟这个未来“国父”远远地离开京城……
然后,战蛟儿时的一颦一笑,对着皇太女就是一阵奚落的跋扈状就印入梦来!
兄长就一次次告诉他,战蛟是个脑中一包草,但什么却都要最好的人……兄长还说要想离间战蛟与皇太女,就要处处比他强,那时就可以反利用之……
但兄长却没有告诉他,这么做的结果却是,他正把自己也送进那波谲云诡的宫廷——
“不——傲儿不要进宫……不——傲儿不要做皇太子君……”
北堂傲在梦魇里挣扎,眼前那封十万火急的家书摊在大帐之中的案桌上,赫然就写着“入宫备选”,还说圣旨已在草拟中。
然后家姐凝了双眉。
姐夫反复地研究着这封自京城写来的家书,明面上,万分高兴地说皇太女即将选皇太子君,兄长说北堂傲端庄大气,皇上欲定傲儿为正君,战蛟为侧君,只是皇太后颇多微词,此事一直踌躇未定,实则告知她们,这“入宫备选”他已卯足了全力,眼下可谓是生死关头,如何令正在獒关的战蛟自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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