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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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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2章 卷二173蜜语甜言:情只是欺骗手段

  他北堂傲毕竟是她慕容嫣的人了——
  这后来几月,慕容嫣每每写来的“家书”也算是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是缠绵意,他那时情窦初开,对慕容嫣纵然没有书里说得那种缠绵悱恻,但隐隐地渐生好感,喜欢,也是慢慢滋生的——
  说来也是情窦初开的小儿女情长!
  “半月前,就走了!不然,你以为这敖关,我们能这么轻松松一路打过来,与你会师?”来人庆幸不已的笑道,“哎,我听说,给少将军请功的帖子也一并递过去了,我估摸着,加官进爵就在这月了,小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说着,来人拍了北堂傲的肩一把,吆喝着人朝另一边去追败兵了。
  北堂傲却立于风中,几近凌乱,问自己要不要此刻就去追慕容嫣,但一月了……他追什么呢?人想必都快到京城了……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儿?
  是怕他担心吗?
  还是怕他分心,作战有风险?
  北堂傲心心念念担心得还是慕容嫣,担心慕容嫣被欺负,因为战蛟的性格他太清楚去了,而且当驸马多难,大周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女儿都避之惟恐不及——
  为什么偏偏是慕容嫣呢?
  北堂傲只在心里盘算,如何救慕容嫣出苦海,他甚至觉得慕容嫣那些日子给自己写信时,一定心里很难受,却还不得不强做欢笑,给自己写那些蜜语甜言,一次次叮嘱他小心,千万不要涉险,想必她那时已经是知道这事儿了,只是……莫可奈何,又怕他分心出事……
  梦里的北堂傲,一次次一夜夜地为慕容嫣筹谋,担心,甚至思考怎么布局,让慕容嫣免于此苦,压根没想过自己,自己又要怎么办?
  他真是天真地以为,只要他找到慕容嫣,慕容嫣一定会愿意与他一同远走高飞,情比金坚,而且他有很多钱,他可以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名分,与慕容嫣浪迹天涯又何妨!
  当年的安公主驸马不就是与心上人远走江南,放下功名利禄,用返京,直到最后安公主改嫁,心上人才得以正名——
  那时的他甚至觉得,只要是真爱,名分,功名利禄都是浮云,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下的,就是粗茶淡饭,只有彼此相守相依都是值得的,没有什么苦是不能吃,她们都是双全的人,难道还能饿死吗?
  那夜,他想了很多,甚至飞鹰传书,给慕容嫣去信说,他知道她被选为了驸马,也是莫可奈何,但他会在大漠等她回来,然后永不返京,生儿育女,在大漠共度一生,名分什么的他并不在乎。
  梦外的他看着梦里的自己,心都绞痛了,因为他知道,很快梦碎后的自己再也无法天真了。
  果然,就在北堂傲满心等待慕容嫣海誓山盟的他,等来了慕容嫣“情深意切”的“海誓山盟”:她说战蛟虽是个刁蛮的公主,但毕竟是皇族贵胄,她承诺说,再娶了战蛟之后,不管战蛟答应不答应,她都会给他北堂傲一个侧夫的名分,对他负责,不让北堂傲委屈——
  甚至还对他说,以后和战蛟共处时,多让着战蛟些就好,战蛟是个公主,又是皇太后的掌上明珠,难免娇纵,你年纪大,你让让他,毕竟他将来是正室云云……
  后面,又似乎觉得自己说战蛟太多,末尾处,又强调了一句,说在她心里,无论他北堂傲是夫还是侍,但在她心里都比战蛟更重等等,言语之下,好似她娶战蛟只是为了,人家的功名富贵……
  是不是,北堂傲不知道,他只看到慕容嫣来信中,旧日温情只字不在,有的只有满满地虚荣,麻雀变凤凰的自我虚浮,一瞬间把他北堂傲都看得好似蝼蚁,需要仰赖她鼻息才能残喘的贱妾……
  而字句里,对自己命好的感叹,说自己不曾想也有薛仁贵那样好命,不禁能位极人臣,还能一娶两美,其中一个也是个公主等语,“情”一字,根本就是她玩弄男人,骗取高官厚禄的手段——
  憎恶、恶心,乃至看错人的后怕……
  还有自以为自己出身高贵的自己,原来在慕容嫣眼里也不过就是在她眼里,要听话,要懂得三从四德、委曲求全才能给个“妾”名的下贱男人……
  最最可恨得是,他前生一直与战蛟一起处处要强,争荣,到头来,她一句话,他北堂傲就沦落成了一个连战蛟脚指头都不如的下作“没有她负责”就不能立足于天地的残花败柳了……
  不管北堂傲是否愿意承认,那一刻,一直心心念念只悬心慕容嫣的他,已成了慕容嫣案板上的鱼肉,他的一生已经被拿捏在了她手里,她只要不高兴,随时可以让他北堂傲身败名裂,沦为人人得而唾之的荡夫——
  不知廉耻、不知洁身自爱,还妄图与人家公主争宠……下作小娼夫……只一夜,他就万劫不复了……
  而跟着他要一起万劫不复的还有北堂家的百年清誉——
  若是别的男人,定将自怨自艾,就此一生,任人宰割,但他是北堂傲,是令死也要保存自己最后骄傲的北堂傲——
  敢背叛的他的都得死,慕容嫣也只能生不如死!
  所有的柔情,虚假的柔情,那一刹那,被燃烧成玉石俱焚的地狱之火——
  只有复仇在叫嚣:
  他北堂傲要慕容嫣知道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知道什么是落价的凤凰不如鸡,敢暗指他一如残花败柳,是的,他已然是了,既然已无退路,他不愿受制于人,沦为他人的妾侍,只有死路一条……
  那么大家就一起共赴地狱,他北堂傲纵然自寻死路,但也定让她慕容嫣尝尽人间百味,最后生不如死!
  那夜他欲烧尽所有慕容嫣的花言巧语,却在点火的那一刻,脑中突然蹦现出一个令他都觉得痛快的决定——
  既然他已经选择去死,那么战蛟和慕容嫣,你们这对狗男女也别想心安理得——

  第933章 卷二174噩梦难醒:北堂傲旧疾复发

  我要你们……
  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一想到这,北堂傲在烛火下就露出了让奉箭和奉书都觉得狰狞的笑意,静静地用指尖,将慕容嫣给他写得每一封写得密密麻麻的“家书”放进上好的缎袋里——
  然后再把那封慕容嫣那封言辞十分含蓄,不仔细推敲,只能看见她虽娶战蛟却对他北堂傲念念难忘,末了还再三强调,她之所以娶战蛟只是因为他是皇太后的宝贝,娶了他才能配得起他北堂傲的托词,信中说战蛟刁蛮等语更是点睛之笔——
  至于爱?
  北堂傲才不信慕容嫣爱过他,不过是……白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捡来还是威胁北堂家的好借口!
  梦境的后续继续,然只有****夜夜的厮杀,地狱般的自我憎恶,折磨,与日夜求死却不可得的痛楚,让十指一次次掐紧肉里,却始终洗不去自己不洁的事实——
  血……
  落红落在手上的触目……
  沙场血肉横飞的艳丽……
  都无不提醒着,他还没死,还没死,至于战蛟与慕容嫣的纷争,他不闻不问,真希望自己就那么疯掉,然后什么都不记得——
  不记得——
  什么都不要记得——
  “不记得……”
  北堂傲猛然从梦里挣坐起来!
  “醒了?”
  一张女人脸就垂在他面前,还伸手拿了帕子似乎要给他擦汗。
  “……”女人……
  北堂傲脑中有片刻的恍惚,不解这女人怎么梦里的慕容嫣不一样?难道他还是委屈求全嫁给了慕容嫣?
  初醒的北堂傲有霎那的恍惚,然后一条小胖腿搭在了他腿上:“爹爹,痒痒痒——挠挠!”
  孩子?
  他有孩子了?
  和慕容嫣的?
  是的,他只和慕容嫣那么过一次,别的女人,怎么可能碰他了,他都是残花败柳了……
  “怎么了?还气呢?”
  女人开口问,抱起他身边的娃娃,他发现除了这个,居然还有两个小的……
  难道慕容嫣没有背叛他,一切都是梦?
  北堂傲空荡荡的脑子仍旧停留在梦境挥之不去的可怕绝望里,总觉得噩梦好似还未醒,脑子怎么也转不回来;“慕容嫣?”是梦吗?还是在梦里吗?
  北堂傲试探着区分梦与现实,轻轻轻地开口欲确认,却见刚还一脸关切的脸有瞬间的僵硬,就在北堂傲担心自己记错了梦中人名字时,一脸关切自己的女人,连忙从僵硬里挤出笑:“嗯,是,你……你你再睡睡!”
  言罢,她努力笑得若无其事,然后抱着孩子,就好似跟逃命般惊慌失措地抱着孩子步出屋,接着,奉箭和奉书接连过来,不问他好不好,也都一把抱起睡在他身边的孩子,也好似逃命般落荒而去!
  “奉箭!奉箭!”
  北堂傲急得大喊,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好似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只是他的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心里就是觉得好慌好慌,下意识觉得刚冲出去的那个“慕容嫣”,不,心里说,她不是慕容嫣,是夫人,是他夫人……
  “夫人?夫人!叫住夫人!”不叫住,她就不会回来了!
  北堂傲急得要自己亲自起来去追落荒而逃的柳金蟾,吓得奉箭和奉书等人,放了孩子给诗笺等人,就忙冲进来按住北堂傲安抚道:“爷,夫人送姐儿们去吃奶了,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是啊是啊,爷你不舒服,赶紧先躺下,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厨房的药也熬好了!”
  北堂傲还是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儿不对劲,只觉得脑子有一团白雾似的东西挡住好多好多东西,一时都算不开,而他下意识得却觉得,他好重要好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开,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我得马上跟过去——”他的孩子……孩子……
  北堂傲如何肯躺回去,当即就一用力就散开众人,身着纱衣就要冲出门去追柳金蟾和三个孩子,奉箭等人一看,这还了得,不说纱衣透得跟没穿似的,就说这睡了一夜,衣襟大开的模样,又如何能出去?
  一众人,急得手足无措,还是奉箭脑子快,即使想起,夫人时时备在床头以防万一的迷香帕,想也不想,拿起就往北堂傲的鼻尖一蒙,在北堂傲一脚即将迈出去的当口,硬生生将北堂傲迷倒在地,只恍恍惚惚地回看了奉箭,问了句:“你?”为什么?
  梦境再回七年前,徘徊!
  想到了他那次中毒,差点战死沙场的夜,乱梦纷纷!
  一会儿慕容嫣来说:“我当不成驸马,你得意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你北堂傲是残花败柳,被我慕容嫣睡过了……北堂家的脸全让你丢光了……哈哈哈哈!”
  “我杀了你杀了你……”
  北堂傲在梦里叫嚣,一个劲儿地在衾被间几次挣坐起来,到处摸他的银枪,做穿刺挑心的动作,哭得床边的北堂骄与琅邪等人泪流不止,直问奉箭等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怎得昨儿还好好儿,今儿就成这模样了?”
  奉箭无奈,只得把昨儿北堂傲连夜跟着璟公主追去富县,从人家花魁屋里,将夫人领会的事儿大略说了说,后道:“论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先时,爷还在南府,从船舱里,冲进去将夫人从那三郎怀里拽出来,当时也没见爷怎么样!”不过就是回屋与夫人碎碎念了半晚上……难不成是因为昨夜没有碎碎念?
  北堂娇皱眉,眼看着,穿得严严实实,被胶带里三层外三层绑了个密密实实的北堂傲,心疼得直掉眼泪——
  这可怎么好!
  “许是,昨儿皇上来,吓着了,也是有的!”
  一边的琅邪在细细问了昨儿的事后,又问了北堂傲与柳金蟾晚间有没有怎么过,心里便觉得是北堂傲心里积了惧,这没说出来,又没发泄出来,自然淤积于心,由恐生梦,引得痰迷心窍——
  还是那句话,昨晚乖乖让他妻主睡睡自然就没事了,怄什么气呢,这下子,只怕和他妻主说,他妻主也未必敢近前来——
  北堂傲发起病来,六亲不认可怎么办?
  弑妻,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934章 卷二175心病难除:北堂骄一筹莫展

  而让琅邪更担心的是,北堂傲是真心喜欢柳金蟾,他要是病愈知道自己错手杀了柳金蟾,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必然会拔刀自刎,去给柳金蟾陪葬……
  所以……
  保护好柳金蟾母女四人,也是当务之急。
  一府,一筹莫展。
  北堂骄更是听琅邪这一番话,更觉得心疼难忍——
  大哥虽然进宫为后,算是身困囚笼,但……起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荣富贵无人能及。
  而傲儿,打小,就命苦,被送进宫做人质,然后……反正就没得好过,眼见着要把夫妻和美,儿女乖巧,日子过好了,不想又遇上这事儿……
  当日爹娘过世,瘦弱的肩上扛起整个北堂家,都没落一滴泪的北堂娇,只要想着北堂傲,她就泪如雨下,她真不知道能帮北堂傲做点什么?
  好好的,这是又让皇家生生逼疯了!
  北堂娇唇咬了又咬,无奈心里的恨就是抑制不住地宛若黄河泛滥般滔滔涌来神志不清明的北堂傲仍旧在睡梦里挣扎,梦里的慕容嫣过去,就是世人的唾弃,以及在北堂府门外指指戳戳,在他身后指指点点,无声的口型都在诅咒似的重复着:“残花残花残花……”
  “败柳败柳败柳……”
  “下作下作下作……”
  “活该活该……就该是这下场!”
  “嫁不出去——”
  “没人要——”
  “败坏门风——”
  “怎不死了算了——”……
  承受不住的流言犹如排山倒海般冲击着他,将他撂倒,将他淹没,他窒息,有如溺水者无法呼吸,无形的手就这么紧紧地抓捏着他的两脚,将他往地狱里使劲拽,好似在说,他这样的人注定万劫不复,除了地狱,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能救赎他……
  想死——想死——可就是不能呼吸了,他还是活着继续这么痛苦着,垂死挣扎在绝望与想要发疯之间徘徊——
  礼法、家族名誉,闺誉,人言……
  一切一切,甚至别人的无意中扫过的眼神,都让他在觉得,他们知道了他的事儿,知道他已经是败柳之身,他的内里已经烂得不堪,以至于周遭的人都能闻到他光鲜外表之下的内里,正散发出的阵阵恶臭——
  他恨自己,恨自己的轻浮,恨自己的有眼无珠,问上天为什么慕容嫣那样的女人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恨自己不能亲手将她凌迟致死,他要她匍匐在他脚下摇尾求怜,乞求他的原谅——
  但即使那样,他也不会放过她,因为他已如临地狱——
  他也曾想过她会不会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但直到战蛟改嫁的消息的传来,他在大漠都看到的慕容嫣来信,都是对他的指责,说他不该不管好他的下人,害得她慕容家人财两失……
  后面的话,他再也不看了,本欲统统烧掉,但又怕自己会像其他男人一般,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日被她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他就让奉箭这些信,一封封放在一个箱子里,尤其要将她归京后的第一封搁在箱子最上面,这样,他就可以在心软时,再重读一遍——
  莫忘前耻,时刻警醒自己女人的话都是毒药,不可听,她们只会占人便宜,然后得陇望蜀,更可憎的是,她们还会白占了“便宜”,反拿着“便宜”当你的短,来暗中要挟!
  面对慕容嫣的种种指责,北堂傲第一次学会了自食苦果,不争不辩,委屈求全,但求息事宁人,连讨伐慕容嫣半句的话都被他像受了内伤的人一般,生生将那口涌上来的“鲜血”硬吞了下去——
  哑巴吃黄连,是有苦不能说,而他再多的苦,都只能自己苦苦下咽,谁也不敢说,更不敢提,除了去沙场厮杀,在血雨腥风生死之间暂且忘记外,他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浴血而生,再无其他欲望与念头。
  在血腥味里学着遗忘——
  可即使这样,他那沙场的三年,慕容嫣也始终像个噩梦般,在提醒着他曾有过那么肮脏不堪,即使鲜血也无法洗涤的龌龊一幕——
  好脏好脏,他真的好脏,从内到外的脏……
  “备水——备水——我要沐浴——好脏——好脏——身上好脏——”尤其是被碰触到了的那寸肌肤,好脏,好脏,好似都要烂掉了……
  北堂傲在梦里一直呓语,他终于理解那些被人沾污的男人,为什么都要自挂屋梁了,真的,经了一次,就再也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可他又不能自寻短见,让人深挖其源,让人坐实所有流言——
  生不如死,却又怎么死都死不了,为什么沙场白骨铮铮,却不收留一个绝望的他,难道觉得是他的罪孽,太慎重,所以要他活着收活罪,方能偿还他欠下的业障?
  北堂傲在梦魇里苦苦挣扎,自我一次次折磨着!
  帐外,北堂娇无法,不敢给北堂傲松绑,只得避到屋外,令奉箭和奉书给北堂傲用清水擦拭身子。
  府里本已乱成这样,不想宫里引发此事的罪魁祸首,还有脸领着她们大哥来探视!
  北堂娇心想,若非弑君是灭门之罪,若非这个够皇帝死后,继位的是另一个禽兽皇太女,她真就就这么给傲儿松了绑,然后任凭傲儿举枪将这禽兽不如的帝君碎尸万段——
  忍——
  即使在忍,在努力堆上恭敬,北堂娇也难以掩饰自己想要当即诛杀帝君,然后再领兵逼宫,先杀皇太女,再杀恭王,最后拥立龙葵为帝——
  可傲儿说过,龙葵也留着皇家的血脉!
  若非……
  若非龙葵身上流着大哥的血脉,她北堂娇今日定灭她皇族的满门,以泄她当年失父失母,大哥被逼进宫……以及现在傲儿疯魔的痛楚!
  北堂骄忍……
  琅邪也暗暗地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断地暗示,时机未到,到时让她们皇族父不父、子不子、女不女,母不母……手足残杀,他们北堂家坐收渔利,兼当好人,再赚一个“匡复大业,临危受命”,那才叫借刀杀人,兵不血刃地淋漓尽致痛快复仇!

  第935章 卷二176露水夫妻:大难来时各自飞

  嘉勇公府斗得明争暗斗得那叫一个水生火热。
  柳金蟾和孩子们则被北堂娇控制在勤国府,尤其三个孩子,不待柳金蟾开口欲与北堂娇表示北堂傲病要好了,她和北堂傲也该是已经到了必须分开的时候,家仆就将三个孩子抱到了后院老太爷处,说老太爷说她辛苦,虽然二爷病了,但还有他们呢!
  还让她只管去衙门报道,晚上指不定二爷的病就又好了,若是担心,他们府里接回去养个十天半月,待大好了,再给她送回去也是一样的!
  这话说得,好似北堂傲只是她柳金蟾买的家用电器似的,坏了送修,修好送回——他们北堂家终身保修,不用有后顾之忧……
  这叫夫妻?
  当然,她和北堂傲也不能算……正常意义上的夫妻!
  但这话说得,好似她柳金蟾随时会抓住这个理由,以夫有恶疾休夫……似乎这也是个好理由!
  不然其他六条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终究是毁他后半生幸福,而恶疾,则是京中无人不知的……
  柳金蟾想开口说:“这个,就不用了!”根据电影里的情节,北堂傲想起了过去的记忆,就意味那扇窗开了,她这扇窗就得关了……
  她可不想在精神几乎都要崩溃的北堂傲身上,再加上一个“你这辈子恐怕不能从一而终”,你已经“以身侍二女”了——
  这太残忍,尤其是对贞操观深入骨髓的良家妇男来说,接受自己彻底“二嫁”的现实,想必很难吧?反正她哥每每听到她建议他改嫁时,就惊吓得比让他去死还恐怖——
  这贞操观是怎么把人从小毒害成“行尸”的,柳金蟾真是无解!但掌权者对违反者的迫害,绝对是首当其冲的原因。
  知道归知道,但柳金蟾觉得自己纵然是个无此观的人,不也当着人,也在一再强调北堂傲的冰清玉洁么?
  左等等,右等等,眼看着大家都忙了,一问北堂傲如何了,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和她说:“二爷睡了,大夫说没什么事儿,刚喝了药睡得挺沉的,我们夫人让小的们与舅夫人说,只管放心去衙门里应卯,那边的事不用操心了!”
  这话一听就有问题,柳金蟾越想越觉得肯定是出了大事,而最大的事就是北堂傲已不认识她了,不然没道理直到现在还不让人请她去看,甚至还有故意要支开她去衙门的嫌疑……
  “那我去看看?”
  柳金蟾做事要过去,吓得仆人们赶紧道:“后院的家眷们都在哪儿……
  若是夫人不落心,姑老爷还令人将这边府西北角的潇湘院给扫了,说二爷只怕就是醒来,身子也虚,让剑眉和剑兰来伺候夫人,剑眉和剑兰是我们老太爷身边两个最得力的侍从,性子温顺可人,模样也出了挑的好,夫人只管去衙门应卯,姑老爷都安排好了。”
  这……
  当她什么呢?晚上没男人会寂寞难耐?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人说北堂骄从衙门骑马赶回来,至今不见人影,柳金蟾就觉得事有蹊跷,而且不仅是蹊跷,弄不好真是北堂傲那边搞不定了——
  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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