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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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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金蟾目视北堂傲,一时也不知自己要怎么反映,才不会让自己呆得像个傻子,但她真的好困。
  “怎不喜欢?就是这大冷的天,又大半夜的……你也不怕把你给冷着?病了可如何是好?”
  北堂傲本以为柳金蟾,定会像戏里演得那些个轻薄女子一般,得了便宜,立刻得寸进尺,立马会上来毛手毛脚,不想倒君子似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不禁微微一愣。
  原本是该觉得佩服柳金蟾有君子之风,但……他们而今不同寻常,就算柳金蟾不当他是她男人,起码他们也是有了夫妻之实,北堂傲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柳金蟾没能对自己有所作为,还是觉得自己对柳金蟾的吸引不足似的……
  他心里脸上微微露出些许恼意,一合衣裳,就恼了道:“喜欢?喜欢你就碰我啊?大冷的天?天倒不冷,就是你的心在别的男人身上,病了如何?我病了,死了,你才好逞心如意地琵琶别抱呢!”他北堂傲都委屈得这样了,还要怎样?别得了便宜,还卖起了乖!
  “你胡说什么呢?我到京城,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柳金蟾头大,不曾想北堂傲这病得,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那一层。
  “不是我想得那样?那又是怎样?”
  北堂傲恼了,只觉得一股子无名火直溜溜地往上冒,忍不住就和柳金蟾拌起嘴来:“你要心里有为夫,你会一回京,就心心念念去那狐狸精的屋过夜,家也不回?你要不是成日里喜欢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为夫今儿会穿成这样?你要如何才对我死心塌地,真心实意?你说啊——”
  “我……我……”病好了?
  柳金蟾一愣,突然觉得不对劲,但似乎又不像是病好了……倒像一段旧日生活的插播回放。
  北堂傲也微微一愣,不解自己何以能像个怨夫一样和柳金蟾说话,跟鬼附身似的,把他也吓了一跳,赶紧收敛心神,露出他的招牌倨傲状:“你什么?”
  “我……”
  柳金蟾再抬眼一看此刻北堂傲,俨然又是昨儿一脸傲娇,“和你睡”像是恩赐你一夜,别不识好歹,惹恼本公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北堂傲了,只得压下解释的话,拿出轻浮的一面局促和紧张不已地笑道:“有点受宠若惊,不解……何以……有点……”这样总可以了吧?
  “有点什么?”
  北堂傲压下的满心的不屑,脸上也同样地露出游戏人间的轻佻状,故意道:“本公子早该六年前,就是你的人了,前儿才给你……何来受宠若惊之说?你不怪本公子么?”装,谁不会装呢?
  “呃……”柳金蟾不知为何头有点疼,还有一丝丝又弄巧成拙了的负疚感。
  “呃什么?你知不知道,自跟了你,本公子这心里,这身子,第一次这么透透地感觉着只有一个你,心心念念地也只有一个你,从未……从未有过……如此感觉。
  就好似……好似咱们做了好些年的夫妻一般……你说……怎么会,有如此的感觉,又如此熟稔呢?
  你一靠近我,我就觉得……我是你的人……你说……你以前是不是碰过我?还是当年在那个黑夜里,突然闯进来,毁了我名节的人是你,而不是慕容嫣?”
  北堂傲高傲地冷冷冷逼近,柳金蟾不敢后退,只敢背抵着床柱,干笑,不解眼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北堂傲是身体有记忆,还是病情严重,记忆产生了各种错乱。
  “这个……在下……从未去过……”
  柳金蟾忙要解释,无奈北堂傲的指尖压住了她的唇:“我知道,你在景陵嘛?怎么会去过敖关呢?不然,今儿该在顺天府喂虫的,就是该是你柳金蟾了!负本公子的,都不会有好死的!”
  “不过,你放心,本公子喜欢你,是真喜欢你,只要你对本公子好,自今后,本公子会好好对你的!和你白头偕老……给你荣华富贵……让你平步青云……只要你让本公子开开心心的,别对本公子三心二意……
  还有,听本公子的话,能给你的,就是本公子这人,都给你足足的……你说,为什么,咱们才不过三日,本公子就总觉得,就给你做过男人呢?”
  北堂傲再次无比“优雅温柔”地逼近,柳金蟾直接觉得自己是快挂在床柱上等待被兔子吃掉的笨“狼”:“嗯嗯……是……是吗?”
  在北堂傲聚拢来的“抚媚”杀气下,柳金蟾越来越有“被祭品献祭”的自觉。
  “你觉得不是?”北堂傲的温柔笑意里立刻迸射出一丝冷光。
  “是!”柳金蟾赶紧补上,“就跟做过夫妻一样……”
  “是不是特别好?”
  “没有比你更好的!”
  “……当真?”那你还外面乱来?
  “恩!”算实话!完全不是你下饭菜……
  “其实……本公子也觉得特别好……你放心,本公子还会对你更特别更特别的好,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第993章 一切如旧:日子一过就回去

  “只要听话,乖乖听话,就好!本公子不会再让你寂寞,备受冷落了……你只要对本公子一心一意,本公子也会对你尽心尽力,你说好不好?”
  “好!”
  柳金蟾在北堂傲的无限温柔中内牛不止:天哪——
  她柳金蟾那经得住你北堂傲尽心尽力!
  只可惜……
  风吹,裳落,那八仙桌上杯中的新泡芽尖,才刚刚展露出珍藏的春意,就来不及跃上杯面,随着那大红的烛火荡漾开去——
  三年的落寞与郁郁寡欢啊……
  人是善于习惯的动物。
  柳金蟾觉得自己是尤其如此的人,短短半月,她已经习惯了北堂傲的各种鸡蛋里挑刺,甚至还觉得北堂傲半月前的棱角已经磨平,又开始似水柔情了。
  一早,一番晨练后,趁着柳金蟾还没醒,北堂傲已给三个孩子穿戴整齐,又亲送妞妞去书房学文习字,接着又带着二囡和大宝去那边勤国府给太爷请安,陪太爷用膳。
  就是北堂傲没恢复记忆,也隐隐觉得过去的日子就好似如此往复的,而他也就这么顺理成章地重新拾回了为人夫和为父的习惯——
  白日里人前做个贤夫慈父,夜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流氓逐水流,你快乐我欢喜,反正没什么大不了,夫妻夫妻,说什么你敷我欺,其实久了吧,北堂傲觉得还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一个被窝里半夜里缠来绵去,就是寒冰也能捂成水,何况他是个大活人,怎么说,一颗心也能给捂热了,更别说,他这心里打遇见她,就跟破冰似的,总是纠纠缠缠的,老想着要把这一****过成一辈子,只可惜他是桃花逐流水,郎有情来妻无意。
  无意吧,说句有骨气的话,就不过了,大不了真改嫁去,他北堂傲就不信柳金蟾离了他,能比现在吃得好、穿得好,还过得好!
  可……他北堂傲也是快三十的男人了,血气尤刚不说,还是快如狼似虎的年纪了,以前人事不知吧,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就是十年如一日,那也是眨眨眼就过的事儿,可而今呢?
  柳金蟾一刻不在眼睛边,他就想。别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就是挑眼一刻不见,他都心神不宁,这再分三年,就是三个时辰,他见不着她,他都跟磨心似的难受。
  爱不爱,恨不恨的,十几岁少年们的以为天塌下来的海誓山盟,北堂傲现在想来都不过是层女人们骗男人的窗户纸,这一捅破了,两个人最后还不求得就是一床被子两个人捂着——
  一句话,少年夫妻老来伴!
  睡着睡着,男人自然就死心塌地地成了她家的人,她家的鬼,不然心放得下,身也放不下,守活鳏谁熬得住?
  反正他北堂傲眼下是熬不住了。
  但是不是哪个女人都一样呢?
  没有对比,不知道,有了对比才知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什么感觉是成龙上天,什么是成蛇钻草,又或者……度日如年,痛不欲生——
  柳金蟾之所以是柳金蟾,数十年在男人堆里如一日畅行无阻,还吃香不断,除了蜜语甜言,北堂傲打死都不信,这里面是银钱两讫,没点子藤缠树,树恋藤的瓜葛!
  只是以前知道尚可忍,现在知道没法忍!
  至于慕容嫣,柳金蟾就是没了,北堂傲跟着殉葬,也不嫁她,情不情的,现在也让柳金蟾两清了,余下恨吗?
  也得等心闲!
  北堂傲坐在太爷处,一手抱着囡囡的波斯猫,一手暗压着囡囡的小凳,迫使二囡和宝儿无法暗中登高偷取太爷桌上的各色茶点,一面笑着静听太爷的教诲,心里却是满满的柳金蟾起了没——
  此刻在干嘛,屋内诗笺哪个小蹄子有没有按照东边的指示,在柳金蟾面前“半卖半送”,爬上他北堂傲的床,睡了他北堂傲的枕……
  还有上面的狗皇上前儿送来照看柳金蟾,伺机上位的锦麒有没有趁空,将柳金蟾拐到后院哪个小屋去行苟且之事——
  至于柳金蟾上不上钩,北堂傲可不做二想,反正……这大周的女人,除了他家姐正直无二,满心家事国事外,但凡他知道的,没有一个是不好色,见着但凡有点姿色的男人,不扑的!
  柳金蟾,就更不用想了,花名在外,以后弄不好还能上野史呢!
  “傲儿,近来气色越发好了,是不是你妻主病大好了?”太爷笑看北堂傲一日更比一日的神采奕奕,不无欢喜地拉着自己这个命薄的孙儿道。
  “回太爷,金蟾今儿一早就能拆了绷带大好了!”北堂傲笑。
  “拆了就好!你也省心,不然你这一天天的心悬着,拆了好啊!”
  太爷拍着北堂傲的手,笑着,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忽地附耳在北堂傲耳畔道:“你们夫妻分开这三年,耽误了不少日子,听爷的,女人们都哪样儿,你太姥姥当年年轻时,比你妻主还混呢,外面养的还往家领呢!
  你啊,别和她气,也别和她恼,等日子久了,就知你的好了,再者你这模样,就是在这京城,年轻这些小辈又能有几个能赶得上的?
  你啊,就是心里窄,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这人天天吃惯了山珍海味,不也还要偶尔尝点青菜萝卜换换口味?女人们也一样儿,就是娶了天仙,久了,也还是会时不时去外面拣几根野菜回来——
  听太爷的,别老去想,你看看你这些个矮了你一辈子的外甥女婿们,谁不知他们妻主外面有人?屋里还隔三差五地纳妾呢——他们怎么做得?
  成天乐呵呵地带着他们的兄弟们,在后院里串门,来给太爷我请安,问好,你看看他们多会装?你真以为谁是真容得人的?还不是脸上、面上……混得过去?你啊,就是什么都写在脸上,脾气又冲,不说多,就说你那日看戏,再不欢喜,也没必要当众踹她凳子不是?
  莫怪你妻主要去苏州做官,不肯留在京城!”

  第994章 风云又起:金蟾需返回苏州

  “你说说,你要是让她每日回来如沐春风,能把她服侍得离了你,就跟失了左膀右臂,没了你,就如同没了主心骨,连衣裳都寻不着了,她还能愿意去那地方?
  就是美男如云,她也得有你跟在身边不是?
  傻乎乎的,就知道带孩子——哎——你啊就是脾气倔,吃不得一点亏!
  看看,说你,你又觉得不中听了是不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啊,听太爷的,太爷是过来人——
  你啊,现在,先把孩子们放放,趁着金蟾还在你身边,上面也还没催她去赴任,赶紧着把孩子先养上一两个,多女多福,就是多几个儿子,也多几个牵绊——
  到时有了,她还能不接你过去?”
  “恩!”
  北堂傲点头,想说他这半月白天黑夜地使劲努力着呢,但这种话那好意思挂在嘴边,只能点头:“孙儿明白!”
  “明白就好!喏,这是前儿塞北老家给你太爷我捎来的上等鹿茸虫草,就是宫里你大哥哪儿也没这么新鲜的……你啊,赶紧回去熬了自己多喝些,男人啊,养得好,青春才久,别媳妇的心还没抓住,人就老了,知道不?”
  “恩!”
  “金蟾,那孩子,太爷瞧着挺好,要模样有模样,要气度有气度,也就是心花了点,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啊,多让让,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毕竟是小户人家的孩子,挨不住你没天没夜的闹,知道不?”
  “恩!”
  “去吧去吧,小夫妻难得在一处,这会子太爷爷也吃好了,一会儿你那些个外甥女婿们就来陪太爷了,你啊,赶紧回去陪你女人吧,别又恼了哈!”
  “恩!”
  一番教导后,北堂傲从太爷处离开,抱着死活不让奶爹抱的小猪囡,牵着宝儿往姐夫这边来,一面是路过,一面是随便打听打听宫里营里的各类情况。
  可巧就正好遇上,正要去寻他的琅邪:“你姐将金蟾调回京的令被东边扣下了。”
  北堂傲一怔。
  “不仅如此,皇上……得闻金蟾一直住在你这儿……甚为不悦,今儿得闻金蟾将病愈……便责令吏部立刻发文,以秋粮征收在即,令金蟾速速返回苏州。”
  琅邪将北堂傲拉进房,开口就是这句。
  “那……”北堂傲转身欲令人速速也给他收拾行状,他也要跟着去苏州,不想琅邪道,“你而今还领衔三军兵马大元帅呢,如何跟着金蟾去苏州?”
  北堂傲不禁心内一紧:“姐夫这意思?傲儿还得拟折子请辞?”如何来得及?
  琅邪微微一想,眼下朝廷局势正是玄妙之际,北堂傲放下军权,无异于授人以柄,终将让北堂家在不久后的博弈里失之臂膀。
  “你不能离开京城!”琅邪眉头一皱,然后附耳在北堂傲耳边如此这边嘀咕了一句。
  “这能行?”北堂傲皱眉。
  “如何不行?皇上此举无非就是想让你与金蟾夫妻先名存实亡,再名不副实!既如此,为保住你和金蟾,你们夫妻且先分开一段时日……
  怎么说也是权宜之计!”
  琅邪拧眉道。
  北堂傲抿唇,心里虽大不乐意,但正如琅邪所说,若是他的三军元帅久辞不下,与其放任柳金蟾跟野马一般在苏州,再继续过去那等醉生梦死的日子,倒不如,先让金蟾搬去府外,佯作夫妻再次闹崩——
  反正……
  反正他们夫妻分分合合也是京城的笑话了。
  但至少能让上面个那匹老狼误认为他北堂傲和柳金蟾又开始夫妻内讧,以便大哥能借老色狼的手,将柳金蟾的调令从吏部顺利发出。
  “只要我请调苏州,就能让金蟾升迁顺天府一事成行?”北堂傲皱眉。
  “你放心,恭王催款至今毫无进展,前儿已经听身边人进言,今晨递折子欲揽金蟾到其麾下,助其催缴各府所借户部款项。”
  琅邪道:“再着,你一会儿就回府先和柳金蟾吵上一吵,让金蟾卷起铺盖愤而离府而居,形成夫妻反目之势,晌午,吏部公文一出,你立刻递折子,言语间要有和柳金蟾鱼死网破,同归於尽的刚烈。”
  “恩!”北堂傲面色如定地点头,心已如浪涌,隐隐已觉山雨欲来之势。
  “递完折子,就在府里大张旗鼓大肆打包,然后依照我们一切最初的打算,将我们两府内但凡能送走的不易携带的其余值钱物事,一应打包送往苏州码头,余下能卖的家什和布匹绫罗等物,你也让肖家商铺来家,一一清点了。”
  琅邪一边说一边将一张纸条暗暗塞到北堂傲手里:“到时,这边姐夫早先打包好的东西,也一并送你哪儿去!姐夫已经安排好,让老二家押船。”
  “这么快?哪边?”
  北堂傲皱眉。
  “你放心,金蟾在苏州三年,咱们的人她都早就安插好了,一路陆运和漕运都是咱们的自己人不说,就是那条路的所有关卡,甚至出运河,走海路,她借着做贯穿南北东西水路商运之时,都做了预先的布置,就是临时有变,也能随机应变。”
  琅邪此话一出,北堂傲瞬间圆了眼儿:“金蟾去苏州……是你们的安排?”不是她主动要去的吗?
  琅邪一愣,眼见北堂傲变了脸,忙道:“此计,就是柳金蟾当初所提!”
  北堂傲抿唇。
  琅邪知北堂傲是生了疑心,只得长短话说:“金蟾说苏州乃是水路中心,无论是南北还是东西水路都将在苏州,亦或者苏州周边各省汇总,且临海,又是海路通商的重要航线之一。控制住苏州,就好似控制住了大周各路交通的咽喉,而且大周水军弱,他日就是逃命,合族走海路也比走陆路周全……
  尤其江南又是富庶之地……”
  北堂傲还是青着脸不语。
  “金蟾去苏州,是她之所请,也是你姐和你大哥的决定!
  至于你……去塞北……你也知宫里的意思……再者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送你跟着金蟾去苏州,谁来照顾你?金蟾她连你的身都无法靠近,你还有三个孩子——
  再者,金蟾姓柳,毕竟不是咱们北堂家的人,我们不能把你就那么放在举目无亲的苏州。”

  第995章 旧事莫提:谁都有一番苦衷

  “那以前,又怎得放傲儿在苏州?”北堂傲还是怒,心里觉得他和柳金蟾的分分合合分明就是北堂家与上面博弈的牺牲品——
  什么不放心?分明就是那时的他,呆在塞北比留在京城被无端端拐进宫为妃,更有价值。而在苏州……是怕他去给柳金蟾碍手碍脚,影响他们想要控制江南经济命脉,成为葵儿他日不得已时,举兵逼宫的绊脚石。
  “以前你和柳金蟾是夫妻,嫁鸡随鸡……但……之后,你要让你姐和姐夫,如何在柳金蟾,手拿着你那封写给慕容嫣的私信还有……时,向柳金蟾开口,让她不要计较,继续带着连她是谁,自己孩子都不记得了的你,去苏州呢?
  你认为……求有用的话,姐夫和你姐也会求的,然……你问问你自己,你做了什么?”
  琅邪神色肃然地站在北堂傲身前,第一次如此严肃又有些痛心疾首地陈述那段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向柳金蟾自圆其说的往事:“你转过身,就好似忘记了慕容嫣加在我们北堂府和你身上的所有****一般,与她公然在长安街出双入对——
  是!
  是有仆人追随!
  但一个已婚的男人与一个与他过去有旧……还……对他有思慕之情的女人,毫不避讳地公然出现在大街上,你让柳金蟾的脸往哪里搁?那慕容嫣还是她的一个班的同僚!
  不是姐夫看着囡囡几个孩子可怜,姐夫此番都不会再让你与柳金蟾见面,我和你姐,在柳金蟾的面前,脸都抬不起来了,你难道就没觉察过,你姐那么一个眼高于顶的人,在金蟾说话,头都抬不起来么?”
  北堂傲垂眼,没有记忆的过去,他无法辩驳,但他三年前与慕容嫣公然出现在大街上,他记得,也无从辩驳——
  但他当时不知自己已真正身为人夫,还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啊?
  他以为……
  他以为他和柳金蟾真就是将两个名字写在一纸上,甚至老死不相往来的夫妻!他那么不幸福,那么多憋屈,如何能让慕容嫣置身事外,还跟无事人一般?
  更可恨的是,他脑子不清醒,柳金蟾还在休书上那边醒目地写休他是因为他无出,只因她娶他时,就知他因有恶疾才下嫁的!
  “罢罢罢,旧事重提,也无济于事,所幸柳金蟾也不和你计较……你们夫妻……”
  琅邪欲说“能好好过,就别再折腾了”,不想北堂傲淡淡道了一句:“她能计较什么,她根本就对傲儿无心。”即使寻常夫妻间的女主动的行房,也都是他北堂傲“饿狼扑羊”,那柳金蟾根本就当他北堂傲是送上门的饿虎,不要白不要,要了也不说还想要!
  “呃……金蟾就是那温吞吞的文人性子,你想她要真不喜欢你,她还能碰你一下?”
  琅邪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北堂傲,毕竟夫妻嘛,去和不劝离,柳金蟾就是真对傲儿变了心,只要傲儿想和柳金蟾继续做夫妻,琅邪估摸着北堂骄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逼迫柳金蟾就范——
  谁让北堂骄觉得她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她这活宝弟弟呢!
  “……”北堂傲能说什么,能说这碰不碰的,那柳金蟾要不碰他,他晚上能让她睡得着?
  夫妻间的事儿,北堂傲心里挺闷的,论理他模样也不差,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别的女人看着他都口水横流,眼发光,恨不得立马把他扒了——
  独这柳金蟾倒装得跟她老祖宗柳下惠一个模样,提起来怪没脸的,别看办起事来她的确是花样翻新,还各种让人难以启齿,但……
  就是主动这事儿,北堂傲心里闷:真不知她是不是遇见的男人都是投怀送抱的多,这个半月来,愣是就没真正主动过一次,急得他跟什么似的,最后还是他一声令下,她方动手,什么事儿——
  谁家夫妻是这样的?
  北堂傲不敢问人,这么私密的事儿,反正他就知道宫里的男人待宠时,都是洗好用锦被一裹,直接塞进龙帐里的,也就他大哥尊贵些,待在他的坤宁宫里,还能有个拉拉扯扯你推我倒的过场。
  过场什么的,北堂傲也不奢求了,只求那一日柳金蟾能主动一二次,别跟有与无并无区别似的,弄得他而今在屋里,倒跟只冬月的饿虎似的,见着她那把排骨都想啃上一啃,恨不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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