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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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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得明显没了人形的慕容嫣道:“今儿大伙吃大闸蟹,你也没甚吃得,我想着,就特意给你蒸了这碗芙蓉蛋,你就着这蛋和了饭吃,既暖和又能养养人还管饱,看你这瘦得皮包骨的模样……”
  此音未完呢,院门就忽然被人推了开,一个凉薄地讥笑声便适时穿耳而来:“这是谁呢?未进门,就听出了殷勤来?谁瘦得皮包骨?谁又等着谁来心疼谁?门外听得分明,却听不清这说得是谁?”
  众人一抬眼,便见数十穿绫着缎身背大刀的人,中间簇拥着一个身材魁伟,头束赤金八宝冠的男人。
  柳金蟾心口一窒,除北堂傲还有谁?
  只见他面上罩着秋色穿珠纱幂,披着绿得耀眼的孔雀斗篷,露出一身耀眼金松鹤纹锦偏襟香色宫装,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踏步进来,纱幂后的眼扫熊幺幺,明明白白地写着:小骚蹄子,本公子晚一刻来,你就殷勤上了!
  慕容嫣不愧是习武的好苗子,大家还没想出如何应对呢,她就忙朗声与身侧正思考要继续装素未平生,还是表表殷勤的柳金蟾道:“小柳子,幺幺给你特意蒸得芙蓉蛋,你怎还不赶紧接过来?这可是幺幺的一番的心意!”
  “……”我?
  柳金蟾忙暗指自己,用眼问慕容嫣:你至于反应这么快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会害死我和幺幺!
  “你……你怎么来了?”
  无视柳金蟾无声控诉的慕容嫣,直接用自己比柳金蟾壮的身量,暗暗地挡住身侧还想用肢体语言辩驳的柳金蟾,神情难掩激动地看向不请自来北堂傲,直接北堂傲这是知道她近日出狱,特意来看她的——
  至于他让她进顺天府大牢一事,则自动忽略不计,谁让她那日说那样的话呢!
  “也不……也不说一声……”
  还以为北堂傲会又避开她不理的慕容嫣,激动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这爱慕之心,不知怎的,竟让柳金蟾突觉得自叹弗如,刹那间有成为主角背景的自觉,不自禁垂了眼,许是同命相怜,她竟好似看见了不远处的熊幺幺,眼中流露着与她相同的怅然若失。
  “听你这话,你不请,本公子就不能来?”
  无视慕容嫣满满的激动之情,北堂傲捕捉住柳金蟾掠过熊幺幺时,那眸光里的“脉脉担忧之色”,胸口便觉得好似炸了般得火冒三丈,提着他厚重的华服就宛若这小院真正的男主人一般,直接就停留在了柳金蟾与熊幺幺之间,瞪着柳金蟾:“不该说请坐么?”你又骗我!
  柳金蟾赶紧就跟小丑一般,屁颠颠地向北堂傲献媚一般双手奉上高凳:“请——”
  “板凳硬……要不要再垫个垫子?”柳金蟾继续笑。
  北堂傲横了柳金蟾一眼,复又提着身后层层叠叠曳尾又长的袍子起身。

  第1014章 夹心饼干:熊幺幺再成炮灰

  柳金蟾本欲等着奉箭等人给北堂傲铺上软垫,谁想诗笺那小子,居然就把狼皮蟒垫双手塞到柳金蟾的手里……这……于礼不符吧?
  柳金蟾用眼说吧,奉书几个就跟没看见一样,一个个目视前方,宛若雕塑。
  说什么?
  无论在外在内都于礼不符,但……若当他们二人是夫妻,夫妻间小小的情趣却又在情理礼法之中……
  “这个……软和!”柳金蟾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像个卖脸求荣吃软饭的女人般,无比卑躬屈膝地躬身给北堂傲铺了坐垫。
  尽管慕容嫣的眼都要瞪凸了两眼,北堂傲还是毫无所谓,就像是故意气慕容嫣一般,当着大家的面提着袍子,复又无所顾忌地坐了下来,连回看慕容嫣一眼的迟疑都没有。
  慕容嫣立刻愤怒地瞪向柳金蟾,柳金蟾学楚天白瞪大眼,一副不懂上等人家礼法的模样,很是无辜地向慕容嫣解释道:“上次是北堂公子结的帐,金蟾已是十分惶恐,这次螃蟹宴……于情于理都必须回请……说起来,北堂公子慕容姐也认识。其实金蟾是想请慕容姐代请的,可……你也知道……他……我前夫……”
  孙尚香面前,柳金蟾撒谎微觉困难。
  “什么前不前的,姻亲也是亲,怎么称亲家呢!慕容坐坐,看你一回来,就跟吃了炮仗似的,横竖看人都不顺眼儿了,小柳子难得回京请一次客,谁知道吃了今日,下一次还不知要等何时呢!”
  孙尚香眼见柳金蟾拿眼看她,她立马出来打圆场,一面安排大家复又坐下,一面推着慕容嫣向前。
  无奈,慕容嫣本欲在北堂傲身侧落座,谁想她还靠近,奉箭几个一见她想坐,立马齐刷刷抽了北堂傲两侧的高凳:“慕容姑娘,男女授受不清,请那边坐。”
  慕容嫣一愣,但转念一想,这也是大家公子的规矩,她与北堂傲毕竟而今都是未婚男女,岂可同席挨着坐?上次是去迟了,今日毕竟是在自己家,孙头家的家眷也都在……便抿了唇,要就着距离北堂傲一凳的位子落座吧,又被奉箭等人挡住了去路。
  怎么办?
  孙尚香脑中一道灵光闪过,立马让李复和孙雲又抬了一张八仙桌,与北堂傲那张做了拼接,呼啦啦五六个人正好可以坐对面桌的三个面。
  若是以往,孙尚香和柳金蟾一面,慕容嫣与熊幺幺同在一面,余下吴金华和叶二一面,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但今天可就别扭了,慕容嫣心里有鬼,岂能再让熊幺幺与她同坐?
  死活暗拽着孙尚香和她坐一面,叶二和吴金华肯定不会愿意与名声很差的柳金蟾和熊幺幺一面,于是乎,柳金蟾身侧就委委屈屈地坐了熊幺幺。
  偏柳金蟾作为今日的主人,被北堂傲占了上座,也必须坐次坐,恰好就坐在了无论如何也要最靠近北堂傲的慕容嫣对面,正好位居北堂傲两侧各一面桌的距离想,形成敌对抢男之势。
  孙尚香知柳金蟾的前夫就是北堂傲,那日回去与李复说起北堂傲往柳金蟾碗里插螃蟹腿一事,李复就说这北堂公子对柳金蟾余情未了,还劝她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让她伺机好好劝劝柳金蟾,别死心眼儿,这夫妻之间那有过不去的坎,能一起过就一起过了,都是一把年纪,没几年儿女也要成家的人了,大家公子脾气兴许大点儿,但让让,一晃人也就都老了,何苦没事穷折腾呢!
  再说,北堂公子这模样,这家世就是打着灯笼,京城未婚的男人里,也找不出第二个更好的了……
  然,慕容嫣虎视眈眈,孙尚香是个老好人,又受过慕容嫣的恩惠,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佯装一概不知,任凭慕容嫣与柳金蟾形成对弈状,时不时帮李复抬菜,远离战场,免得伤及无辜。
  叶二和吴金华也坐不住,对面就是北堂傲,坐着就冷汗淌,如何坐得,眼见孙尚香起身帮忙,他们俩也跟凳子上生了钉子一般,跳蹦立刻离了战场,全往厨房里挤暖和去了。
  熊幺幺也坐不住,无奈他才刚起身时,柳金蟾也想跑,北堂傲立刻黑了脸:“怎得?本公子是老虎,你们一个个见着本公子都坐不住……哼——做贼心虚吧?你们背着本公子做了什么事儿,别当本公子又聋又瞎,以为看不见还能听不到?”跑的了和尚还想跑了庙?
  慕容嫣和熊幺幺俱是一僵,没敢动!
  柳金蟾也不知北堂傲指的那桩跟那桩,但……北堂傲多疑,就是没她的事儿,今儿下午北堂傲点她当日拿钱给熊幺幺凑当日慕容嫣的“保释”免罪钱时,可是暗指熊幺幺是她在外养的野相公呢……
  柳金蟾才挪了一下的臀,立刻又强自暗回了原位:“我给你倒些姜醋,多点还是少一点儿,螃蟹一会儿就好了!”
  为掩饰自己刚才欲逃的动机,柳金蟾赶紧拾起自己的主人本色,开始给大家倒姜醋。
  “时不时用点醋倒是对身体好,只是……这用什么醋,也该看看货色,心里好生掂量掂量,别把那些个市井乱七八糟,上不得台面的拿来给本公子——
  你不嫌寒碜呢,本公子见着还臊得慌呢,也不知让多少人……”
  北堂傲这话里的话,瞬间让柳金蟾身侧的熊幺幺煞白了脸,慕容嫣想立刻张口喝止,令北堂傲闭嘴,教导他一番人夫三从四德,不可争宠吃醋拈酸恭顺,逆来顺受之道——
  无奈眼下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北堂傲一日不嫁她,她一日不得翻身,少不得抿唇,只能先当什么都没听见,保持缄默,来日再议。
  柳金蟾素来见不得弱者被欺,而今日欺人者纵然是北堂傲,她也觉得自己为求自保,任凭北堂傲这么跋扈着伤及无辜,也着实难忍,实在听不下去,不管怎么说,熊幺幺过去如何,毕竟已经过去了,何必还旧事重提呢?

  第1015章 弄巧成拙:不明就里帮倒忙

  北堂傲这泼醋的话,知道的人知他脑子不清楚,一时口不择言,可听着有心,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柳金蟾不敢说北堂傲,以免弄巧成拙,火上浇油,深谙北堂傲心病的柳金蟾,只得佯装没懂这话一般,笑着打断北堂傲的泼酸的话,道:“北堂公子有所不知,这醋历来是越陈越香,常言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市井也有好东西,宫里的贡酒,贡茶……好些过去也是市井里出了名儿,后来天下皆知,这才成了贡酒贡茶——
  不说远,单是这山西的老陈醋,就是市井里酿造出来的,天下闻名,人人都说好!
  说句不怕北堂公子您笑话的话,小柳子最爱买的就是这刚开过封的老陈醋,这醋香满屋里的飘,想着就浑身有劲儿……没开过的还不敢买,你说要是个酸不起来的,岂不是白花钱?也糟蹋精神不是?”
  北堂傲抿唇,越听柳金蟾这话,越觉得不是滋味儿,怎得?心疼你外面的小男人了?
  北堂傲立马要把话抢白回去,不想柳金蟾还一个劲儿地暗朝熊幺幺摆手,示意那小妖精走,一张桌子上,你柳金蟾胆敢背着我北堂傲外面养男人,怎得,我这个正夫杀上门来了,你以为你还能继续包庇得住?
  眼见熊幺幺果要如柳金蟾示意得那般溜开去,北堂傲如何依?他开口就是:“跑什么?你今儿跑得了和尚,明儿还能跑得了庙?背着本公子后面干得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勾当,别都当人眼都是瞎的,趁早儿,招了,比等着本公子一会儿逼问出来,有脸多了!”
  慕容嫣急了,只当是在暗示她与熊幺幺的事儿,蓦得忽然起身:“今儿是金蟾请客的日子,这有什么过节,恩怨,能否请改日再提?”
  北堂傲不禁斜眼,好似这才发现慕容嫣也在近旁似的,要接着火气赏慕容嫣几句重话,但柳金蟾在此,他借着火气说出点什么不给脸的话,北堂傲又担心柳金蟾会心里觉得他心里对慕容嫣余情未了,藕断丝连,只得压住火气,冷不丁地重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本公子面前,你也配张嘴?说起来,十年前,就收到你慕容府发出的请柬,说什么要迎璟公主出降,慕容小姐要做驸马了,怎得?这到今日还挤在这猪圈般的地儿?
  这里好似还没当日的慕容府一成大!这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一年不如一年了!”
  “新出笼的螃蟹,刚蒸好的!都乘热吃!”
  眼见着这边剑拔弩张,那边的孙尚香赶紧催促着李复端着两笼刚蒸好的大闸蟹,推着吴金华叶二几个,甚至她老父老母一并往这边送,只希望嘉勇公大人好歹看着这里人多势众,为了他旧日的贤夫之名,好歹把家丑压住,别也跟某家公夜叉一般,牵连了无辜才好!
  “是啊!快乘热吃!”孙父畏惧北堂傲的气势,只敢把最大的几只蟹搁在盘中,交到诗笺的手上,满脸堆笑,“上等的大闸蟹!不嫌弃请尝尝!”
  毕竟人要脸树要皮,柳金蟾臭名昭著的,是没有什么脸可丢的,北堂傲顾及自己的家族的声名只得稍作收敛,垂下眼睑默许诗笺将蟹端到这边桌,为他剥蟹壳取蟹黄,自己兀自倒了两小杯烧酒先抿了抿——
  而今他有意想要孩子,也不便多吃阴寒之物,所以剥下来的蟹肉都一律赏了身边的侍从,无奈一抬眼,竟见柳金蟾居然搁着蟹黄不忙着掰开吃,竟然将那最寒的大钳子掰了下来,不禁着急,忙推奉箭喊雨墨去阻止柳金蟾这鲁莽的举动——
  他都戒了,柳金蟾不戒怎么行?要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这头北堂傲着急柳金蟾,那头熊幺幺虽然刚恨慕容嫣把自己往柳金蟾这边推,可一抬眼见慕容嫣也拿了一只大闸蟹,也不禁急了起来:“哎——”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刚才从他身上的厉眸似乎又威胁感十足地落在了他身上,说什么?敢说什么?太明白慕容嫣心思的熊幺幺咬咬唇,哪里还敢当着某人朝思暮想娶的“梦中情郎”自讨苦吃?只得复又埋下头,努力佯装不见——
  但……
  慕容嫣明明刚还在屋里咳得厉害……
  “东西再好,身子不好,也该少吃些!”
  怎么说人贱呢?熊幺幺明知那头的哪个男人才是慕容嫣心心念念想取的那个人,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不去关心慕容嫣。
  熊幺幺这没头没脑地一句呢喃,看在外人眼里,一时也不知他说得谁,但叶儿和吴金华与熊幺幺和慕容嫣混熟了,虽二人没明说,但素日里那些个眉来眼去、小恩小惠的小动作看多了,男人嘛,没有不明白的——
  然,眼下慕容嫣传说中的“未婚夫”在此,纵然幺幺将来是会收进门做小的,但……
  毕竟人家大老公还没进门,小妾就先殷勤上了,看看这大老公的虎性,叶二和吴金华就觉得熊幺幺没有日子过,尤其今儿慕容即将过门的“大老公”进门就一副兴师问罪,对熊幺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各种挑刺状,让二人忍不住想要给熊幺幺打打埋伏。
  于是,二人想也不想,因知柳金蟾性子好,经得住各种玩笑,素日里说话也没个正经,就忍不住低低地故意左顾而言地一唱一和道:“小柳子,听见没,看你那瘦猴的模样儿,幺幺疼你呢!让你少吃点儿!”
  “是啊——三年了,真没见幺幺关心过谁……冲着幺幺这份体贴,来来,蟹腿蟹钳什么的,哥哥们就勉为其难替你消消灾了!”
  “就是就是,千万别谢啊,八条腿不算多!”
  二人本以为这么一说,柳金蟾定能接过话茬,也跟那日似的,和幺幺开开玩笑,大家笑呵一阵,眼下的尴尬就糊弄过去,岂料他们音没落,柳金蟾话都没接上,对面那个华丽丽的瘟神,忽然就“啪——”一声——

  第1016章 爱是什么:慕容嫣一表痴心

  掀碎面前的碗,将面前剥好的大半碗蟹黄全泼到了桌面上。
  那日还嬉皮笑脸的柳金蟾就跟惊弓之鸟一般,忙给叶二两人递了一个“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的担忧眼神,然后低低地拉出一抹强笑与北堂傲道:“大家常在一处,乱开玩笑惯了!”
  “惯了?”北堂傲压住气,冷眼扫过熊幺幺那身花花绿绿的艳丽衣裳,止不住冷冷一笑,“只怕未必是玩笑吧?”鳏夫没个鳏夫,想改嫁又不改嫁……
  “金蟾和幺幺素来是如此的!北堂……公子,莫要介意!”
  慕容嫣不知是要乘机落井下石,还是恨不得立刻要借柳金蟾洗脱自己所有嫌疑,忽然就在这攸关之际,语态平和,宛若大姐一般将以上世间做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来,我记得你吃蟹素来只吃蟹黄,刚才那些散了,吃我剥的这些吧!”
  柳金蟾还没想明白要怎么把慕容嫣刚才的话无伤大雅地辩驳回去,就见慕容嫣无比殷勤地将半碗剥好的蟹黄,双手奉送到北堂傲那边的桌上,甚是体贴地说道:“趁热沾了姜醋吃,味道正好!塞外的风沙大,你看你这一回来,人无论是起色还是模样,都大好了,跟先时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了!蟹黄可是补身子的好东西。”
  此刻还说什么?
  人家都踩在自己的头顶上,把一切撇得一干二净了不说,还主动关怀上了。
  柳金蟾语塞,想说慕容嫣你至于过河拆桥这么卑鄙吗?但……她和慕容嫣吵起来,慕容嫣也是个神经病,一时口没遮拦说北堂傲是她的男人,扯出不该说的话来,自己那些年努力替北堂傲洗白的努力,岂不是成了东流水?
  纵然北堂傲最后还是嫁给慕容嫣,以完成他的所谓“从一而终”,但改嫁,与不得不嫁,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柳金蟾抿唇,既不想让北堂傲丢人,也不想令幺幺更难堪,默默选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夜里见真章!惹火了她,她也学楚天白,给慕容嫣拆墙角。
  “东西再好,也得看是从谁手里端来的!不然无端端散发出一股子忘恩负义的味道,谁知里面有没有下毒!”
  北堂傲眼扫过慕容嫣递上来的蟹黄,勾起一边的唇角:“说起来,你顺天府的衙门呆得还算舒适吧?本公子就一直想不明白,你说什么人能脸皮厚到,前一刻恩将仇报,后一刻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都罢了,居然还敢披着羊皮来继续骗人?你说,是这个人傻呢?还是她自作聪明,以为别人都比她更傻呢?”
  慕容嫣垂眼:“过去的事!”
  “都过去了!”
  北堂傲对薄情寡义的女人不想多提,尤其他现在嫁的这个柳金蟾也没见得好到哪儿去,可毕竟是他名正言顺,昭告天下的妻主,又是他三个孩子的亲娘,夫妻做了五六年,他再是心高气傲,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北堂傲已经认命了!
  “我……尚未婚娶!”慕容嫣忙抢出这么一句。
  “不解,你的意思?”
  北堂傲本想冲动地一口回绝,只是他眼过柳金蟾,居然发现柳金蟾看他的眼陡然间变得炯炯有神,心内忽然就升起了一丝丝恶作剧般地淘气,不由故作懵懂地看向慕容嫣,好似他不是人近三十,久经风雨的北堂傲,而是十年前哪个还对女人充满幻想的无知少年。
  “难道,你就没想过离开你哪个有名无实的妻主,嫁给我?毕竟我……”
  慕容嫣差点脱口而出“才是一对儿”,只是北堂傲眸色那么微微一冷,她才惊觉她差点又要造次惹祸触怒北堂傲,忙在北堂傲喝断她话语前,强自改口道:“我一直那么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在等着你,希望……你就不能对我……”“回心转意”四字再次被咽下,改作“给我一次机会,不管怎么说,我们两家过去也算世交!我会对你好——真心实意——
  你知道,我喜欢你,打小就心里只有你!而且……从未忘记……就是……就是你出嫁……出嫁那日……出嫁后,都一直……一直在等着你……”
  也许说得人没觉得有语病,但旁边的人听着,却一个个感觉越听越觉得别扭:人家出嫁了,你等啥?难不成你还会算命,知道人家公子注定会被他妻主休弃?
  北堂傲可不管慕容嫣的话有无伦次,他的眼只看着柳金蟾,看着柳金蟾黯然撇开的眼,看这柳金蟾抿着的唇,看她对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一丝丝情意,还是如姐夫说的,女人的心智总是比男人晚熟,只有失去时才懂得珍惜?也才会明白自己的心?
  慕容嫣依旧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白,罔顾礼法地向据说“待字闺中”的北堂傲示爱,也或许是文化水平有限,她的表达方式,有些笨拙,听在北堂傲耳朵里,恍若未闻,他不解当年的自己是如何被这等拙笨的言语感动的?
  又或者正是这些语言拙笨,才更让听惯了华丽辞藻的他觉得更真心?
  再或者,他当年以为的喜欢和倾心,只是一个男人认定自己会嫁给这个男人后的归宿感,让他以为自己是这个女人的男人了,就自然而然地心里只有一个她了?
  过去无法回想,想来也只看得见旧日,遭遇背叛后,心口即使愈合后也难掩狰狞的疤痕,与此刻拼命想要紧紧把握住手中“幸福”的惶恐——
  不要重蹈覆辙,不要再被背叛,即使抓住一个不爱的女人,他也要被拥有与拥有的充实感,不再行尸走肉,不再孤枕到天明的捱日子……
  爱是什么?
  他这年纪,已忘记了对它的憧憬,只有霸道的嫉妒,张牙舞爪。
  爱!
  喜欢!
  这浅薄而又空洞的词,已无法撼动北堂傲此刻空洞的心,麻木的知觉——尤其这些话,每个字都让北堂傲觉得可笑,几次都忍不住要狠狠狠地讥讽回去——

  第1017章 覆水难收:当爱早已成往事

  如果娶他——当国公夫人,就是爱!
  念念不忘荣华富贵,心心挂挂、平步青云就是爱,那么爱,真就是骗人的圈套!
  千古的骗局!
  北堂傲淡然地坐在桌前,静静听着这些他曾日夜渴望听到的“回心转意”,竟觉自己宛若死水,甚至找不到一丝愤怒,只是麻木麻木,无边的麻木——
  一如陌生,而他不解,也不懂当初自己怎就看上了她?
  北堂傲搁着纱幂的眼的,静静地看着慕容嫣那双无比认真的眼,与好似要掏心挖肺般的神情,发现自己连此刻挖苦她几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又或者道两句“覆水难收”的话,都觉得懒怠动:有意思吗?
  “十年来,我无一日不盼望能再见到你,能和你说出我这憋心口埋了近十年的心里话……”
  “每次晚上做梦,梦见你,醒来都会忍不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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