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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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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傲微微屈膝,与周家夫妇见礼。
  周燕昨儿见柳金蟾扫了她大姐的面子,心里十分欢喜,今儿一见金蟾,一把就拉着金蟾往前面去:“我和你说,我娘和这庙里的庙祝关系很好,我家相公也时常来这里布施,十分相熟,所以刚庙里的小师傅说,给我们留了个好位置,你跟我来!”
  几人脚步一转,就从一道侧门,进了庙的内堂,这可不是好位置,外面的信众都在庙门外人山人海地焚香祷告,她们却绕进了庙里,将整个祈福台尽收眼底!
  少时一个小师傅用托盘奉上几柱香火,奉箭自然知道这规矩,抬手就将一吊钱放进托盘,请了四柱香火,交给柳金蟾和北堂傲等每人一柱。
  小师傅微微一惊,一等周家夫妻打赏后,就连走带跑地托着那一盘子满当当的铜钱,往后跑,说前面堂里,周家小姐带来了一个更大的施主,庙里的庙祝就赶紧着探过来看了看,眼在扫过北堂傲时,不自觉地皱了皱,然后悄悄附耳叮嘱了小徒弟一句,立刻又回原处继续尚在进行的祈福大典!
  祈福大典是在庙前院,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进行的。
  说来,柳金蟾也见过不少庙会,但今儿这个却与以往的庙会大不同,上面看不见道士。也不见尼姑和尚,反倒是一个不大的娃娃被大人领到了台子中央,穿得一身花花绿绿的,乍一看还像个哪吒,梳着双髻,手腕、脚踝、连着腰上都是好似铜管一般的条儿,走起来“咣咣铛铛”的,别说还挺好听!
  这是要干嘛?
  先来一场热身的童子舞?
  柳金蟾和北堂傲几个第一次见着这奇怪的祈福仪式,微微有些吃惊,不及问,就见那香一点儿,说来也神,刚才还由爹娘牵着活蹦乱跳的娃娃,一瞬间就以莲花坐姿盘腿坐在了那莲花座上了,甚是奇怪!
  难道是作假?故弄玄虚?
  柳金蟾禁不住拉长脖子,只是她个子在女子中本算是高的,只是男女混在一处,就有点显短了,正要想个法子,里面一位小师傅就对她和周燕招手:“女人在那边台子看!”
  不待这边北堂傲几个男人反应,柳金蟾和周燕就被带去了那边白鹭镇豪绅们的座位落了座,而他们男人也被安排在了那边放了轻纱地高台上观看。

  第263章 祈福大典:传说中的神附体

  北堂傲本不信这些,但正如算命人常说的那句“英雄不到末路,谁信鬼神?”,不然他何以从苏州离开时,会在绝望之中摇了那支姻缘签,因着那支签藏了一份期许?
  也或许正是这支签里的话都兑现了,让而今的他对鬼神、人之宿命多了几分信,所以小师傅一让他上了那边上座,他也无异议,提着袍子,就与周家相公坐了上去。
  此时的孩子似乎已经是传说中的神附体状态了,坐在哪里念念有词,少时一个人打起了所谓的神鼓,孩子似乎起初还不怎么动,但随着神鼓的鼓点热烈起来,孩子没站起来,但上身却跟着鼓点动起来,说是经过家里的训练吧,北堂傲眼睛好,一眼就发现这孩子动得奇怪,不仅仅是身体在动,就连那孩子脸上的肉也在跟着鼓点动……
  北堂傲微微一惊,孩子动着动着,整个身子就跟那抬首的大蟒似的,不自然地抽动着脖子,扭扭地将身子拉伸了起来,紧接着鼓点就更似骤雨般,“咚咚咚”催促了起来,击鼓的人还唱起来了:“日到中天骄似火,敲锣打鼓请神仙。左手敲起文王鼓,右手拿起五王鞭。文王鼓,柳木圈……灶王夫人本姓张,家住上方张家庄。大姐叫做张天师,二姐叫张玉黄。剩下老三没啥事,宁愿下房当灶王……芝麻开花节节高,谷子开花压弯腰。玉米开花一肚毛……”
  北堂傲隐隐着听着这唱词,竟是神仙谱,再挑开脸上的轻纱,只见那台子上的孩子那里还像个孩子,蹦跶得活像只小兽,两小手时不时还跟那狗立身时一般,左点点、右点点……不禁有些吃惊。
  周家相公知北堂傲是外地人,忙低低解释道:“这就是白鹭镇人说的神附体了!”
  北堂傲挑眼:“神附体?”闻所未闻,神还能附体?
  周家相公笑:“莫怪你不知,原先儿,我未嫁进这白鹭镇也不知,这么些年看惯了,也习以为常了,你别当他们是神叨叨的,待一会儿,你问起事儿,那可是头头是道呢?无有不准的!”
  北堂傲还是脸上写着大大的不信:“你如何知他无不准呢?”会看八字、麻衣相术的异人不少,算得也准呢?但无不准就难说了!
  周家相公眼见着下面孩子开始表演上山刀山下火海了,许是每次庙会都会来这么一出刀劈斧砍,他也看腻味了,索性就悄悄儿将椅子微微朝北堂傲挪了挪:“别人如何,我不知,但我记得那年我初嫁到周家,家公就带小人来问这神灵,这神灵真正神,问了我年庚生辰和乳名儿,竟然连我几岁大病、几岁定亲、几岁出嫁都说得毫厘不差,甚至还知我落胎时险些养不大也说得就好似亲眼见着的一般!你道神不神?”
  北堂傲挑眉:“就算了过去?”
  周家相公的笑容淡淡地收了收,若是以往他只会笑笑,但今儿也不知何故,也或许是今儿他觉得与北堂傲一见,觉得北堂傲与别的男人不同,心生交往之心,又或许是那“神灵”说的五年之期,他少时低低开了口:“也算了别的……只是……”不便说!
  北堂傲一见这周家相公神情不自在,立刻道:“不便说就不用说了,我……也不过是也突然想问问,若是真准的话!”
  周家相公一听眼前一亮,赶紧笑道:
  “你这话儿这会子还真是说对人了,我和你说,这孩子是这庙祝的亲孙女,素日里因年纪小,附体伤身,素日是轻易不给人看的,但庙祝素来与我家公交好,昨儿应了我家公,一会儿等这过去了,就给我安排,不如你也看看?神不神,不就是一试就知?”
  这便宜事,若是过去,北堂傲也不贪这便宜,毕竟北堂家还怕请不动一个小小的庙祝?只是眼下……他这心里不是有事么?
  他立刻谢道:“既是如此,那今儿真就是沾了周大哥的光了!”
  周家相公立刻笑得腼腆:“这也是应该的,你我都是嫁进这白鹭镇里来的男人,比不得这镇上土生土长的,难得妻主们感情甚好,又是书院的一个屋的,我能帮你这忙,也是缘分!”
  北堂傲虽自小习武算是个武人,但他习文学兵法,也没少读书,一看这周家相公是个知书达理、又乐善的人,自然心生好感,道谢之余不禁就与周家相公攀谈了起来,不想那边柳金蟾和周燕还在研究这乩童之迷,他们两个男人倒一见如故,成了闺蜜!
  另一边,祈福大会刚结束,女人们就被请到后面喝茶小聚,蛋疼地谈论人生抱负,随便结交白鹭镇上的豪绅名门——
  一群土豪乡绅。
  柳金蟾最厌这些个“面具”茶会,但身在白鹭镇,上无她老娘顶着。五十多岁的周母笑脸盈盈,拿手一伸:“柳夫人,请——”
  她那好拒绝,只好跟雨墨说,让北堂傲他们男人各自逛去,然后自己笑得无比恭敬地尾随周燕,跟着周母,一路向后庭吃茶而来。
  说来这当街小庙门前窄小,不想这后面古树参天,藤萝盘踞,小小的庭院却也给人别有洞天之感,令柳金蟾顿感真正是修行参禅的地方,只可惜让她们这群利禄之辈玷污了。
  “县令大人,请上座!”
  周母周韵不愧是白鹭镇豪绅第一人,一跨进后院的垂花门,头一桩事儿就是礼敬地请县令霍恒上上座。
  霍恒也不礼让,第一个就坐在了首位,接着周母再请白鹭镇上的范举人次座。两鬓微微斑白的范举人微微辞了辞,就挨着霍恒身侧作揖后落座。
  待到柳金蟾与周燕最后进去时,不大的案几大家都几乎按照“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座次一一排下来,余下的秀才员外们则就论资排辈依次坐开,一一摆好了茶话、谄媚的马屁会架势!
  因在座几乎都是熟识,周母也不好为了一个白鹭书院的白衣学生,扰了大家的兴致,更何况柳金蟾于她无亲无故,何必为人家孩子做嫁衣?

  第264章 溜须拍马:白鹭的头面人物

  所以,柳金蟾随周燕进来。
  县令大人甚至连眼角都没扫一下,全当为她们的圈子假充一介读书人,加点氛围,当然也不排除,她有一丝丝笼络读书人的心思,毕竟这些个白鹭书院的秀才,谁忽然就大运来了,跟那孙梅似的,飞上枝头摇身一变就成白鹭镇飞出去的金凤凰。
  话是这么说!
  但天下有几个孙梅?一飞就能冲天的!
  所以,周母虽然热情地招呼了柳金蟾进来,但她满腹的心思还是落在如何讨好县令霍恒身上,谁让范举人年纪大了,一看就是为官也是没几年熬头的!
  “刚看那乩童上香,香火爆了几爆,我瞅着倒比那年孙状元初到白鹭镇那年的还旺,老妇问那庙祝,庙祝道,这是有大贵人临门!老妇思来想去,莫不是大人要高升了?”
  “那就这么灵了?”
  霍恒淡淡笑着,若是以往听这话,必是欣喜若狂,要高兴上好一阵儿,无奈昨儿半夜被那王统领狠狠地训斥一番不说,王统领还说要参他一本渎职之罪,心里一直忐忑,更别说,一早儿还让那死人头吓了那么一下,这心里就总觉得不吉利,这才来庙里,去去晦气——谁想一进来,就看见了那昨儿第一个给她晦气的柳金蟾,心里更是梗得心沉如石,听了这番话,也只能说是微微去了她心头一点点不快。
  周母哪知霍恒这段心事,一听霍恒这笑语,立刻摇头继续马屁道:“话可不能怎么说!别处的庙,老妇不敢说,但我们白鹭镇这个庙,那可是百试百灵的,那年孙状元初到我们白鹭镇时,香火也只爆了一爆,还不及今儿是爆上爆还连着爆了三次,庙祝就说白鹭镇三年内必见大喜事儿!这不,就在那三年来,孙大人连中三元,一路到京把那状元一举夺下!连中三元啊,这数百年来头一遭啊!也只有戏里才有的事儿!”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感叹道:
  “可不是数百年来头一遭儿!过去也只听戏里这么唱!”
  “就是……连中三元,那可是做梦想都不敢的事儿,不说多,童生考秀才都要过关斩将好几遭儿,你没见还有人考到十四五的!可不是灵验!”……
  霍恒的脸色这才微微好些,不禁开口,似乎是为了迎合大家的说法,随口问了一问:“香火单是爆一下,孙大人就从乡试、会试到殿试一路到状元,一举拿下,不知今儿这连着三爆,庙祝又有什么说法?”
  言毕,她眼微微一扫那人之末的柳金蟾,本欲开口道一声“柳举人”,但想了想,觉得昨日的柳金蟾着实不识抬举,既然她爱那末首,也省得到她身边,碍她的眼儿!状元嘛……白鹭书院出了一个了,就再是风水宝地,气数也该有个盛衰之说,难不成短短二十年,还能再来一个?
  霍恒正想着,周母就无比兴奋地与众人,激动万分地说道:“今儿这可是贵上加贵,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富贵之人!”
  众人一听,立刻竖起了耳朵,难道这是应了那句古话“大难之后必有后福”么?
  周母见霍恒也凝神了,不禁笑道:“庙祝说今儿庙里有两国之贵的人到了!”
  “咳咳咳……”
  不待周母那无比兴奋的话点起众人的激动之心,柳金蟾刚到嘴,就吓进了喉咙口的茶水,呛得她眼泪哗哗直流:一群饱学之士啊!居然也和她那半文盲的娘一个样——
  信这个!封建迷信……
  柳金蟾这一阵咳嗽,立刻就引来了众人不约而同的怒目,吓得她赶紧噤声,畏畏缩缩地坐到了周燕的身后,弄得周燕也是好一阵尴尬。
  周母无语,明明设计了要好好讨霍恒一番欢喜的话儿,此刻也说不出来,只得在霍恒微微愠怒的脸色下,无比懊悔地指着柳金蟾道:“这位……是小女周燕在白鹭书院的同窗,柳金蟾!景陵县人!”
  众人一听白鹭书院,几人露出欣赏、几人露出厌恶,褒贬不一,但再不悦的脸,也挂着淡淡的一丝笑,是赞许还是嘲讽就得自己去判断了!
  柳金蟾厚着脸皮起身,不敢像在景陵县时鄙夷群儒,立刻像只夹着尾巴的狗儿般,朝众人依次作揖,识时务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学生柳金蟾冒犯诸位夫人了,真是失礼失礼失礼……”
  霍恒在那上首本想开口道一句“柳举人,何必自谦!”,然后把这个昨儿在她面前,仗着自己是小小举人,就敢和她打马虎眼儿,高谈大周律例,好好羞辱一番,不想,她还不用自己动手,其中一位叫做刘秀的老秀才就阴阳怪气开了口:“白鹭书院好啊,傲视群书院,贵为书院之首!不过……难道一个孙梅做了状元,其他学生就一个个都是状元不成?”
  柳金蟾脸上一僵,周燕想代柳金蟾向大家赔礼,无奈她娘狠狠一瞪,她也只得向柳金蟾投以身不由己的一瞥。
  人在屋檐下,岂有不低头的?
  柳金蟾也知是自己唐突了大家,不想因自己又连带了白鹭书院,哪里还敢有一毫不敬,只得忙赔礼道:“学生从不敢做如此想!”
  “哼!”另一位年纪稍长的秀才也冷冷出声,“白鹭书院的学生素来自视高人一等,就连县学、官学的秀才们都不放在眼里,刘夫人与白术这等私塾先生,只怕更不在她眼中!”
  柳金蟾欲要辩解,范举人也老持稳重地沉声开了口:“狂傲至极!天下以官学为主,私学为辅,怎可喧宾夺主了去!小小白鹭书院,也不过是个书院,一个个学生也不过是几个秀才!怎就高了几等去?依老妇言,倒不如不去!省得都和那苏阡陌似的,本事不大。脾气大!”
  众人立刻轰然一笑。
  柳金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更不知这苏阡陌是谁,门廊处就有了一个银铃般的大笑声传来:“说得好,言得妙!白鹭镇上一群大儒,就围着一个外地学子,争相舌战之余,还不忘提点提点学生!学生阡陌今儿可是受宠若惊,真正是来对了地儿?啊——天凉好个秋啊!”

  第265章 持才傲物:白鹭才女苏阡陌

  说话间,一个约莫二十余岁,眉目清秀的瓜子脸女书生,身着一身淡粉近白的院服,迈着大步而来,其举止之潇洒、言语之大胆,不禁让柳金蟾眼前一亮,倾慕之余,心里微微捏了一把汗!
  “没两把刷子,就别在这丢咱们白鹭书院的脸面!”
  苏阡陌脚步经过末首的柳金蟾身前时,脚步一顿,眼扫柳金蟾那一看就是骗男人的脸面的,嘴角一勾,冷冷一笑而过:“怪道让人看不上我们白鹭书院……你若有空在脸上花功夫,不如花点心思多读读书!”
  柳金蟾才油然而生的欣赏,瞬间瓦解,讪讪的,被学姐奚落的柳金蟾只得夹着尾巴坐回周燕身边。
  只见那女书生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县令与范举人虽然脸色不善,脸上也没怎么沉脸就罢了,周母还巴巴得起身,请她上座。
  她也不客气,向大家见了礼,径直就在众人隐隐的怒目中堂而皇之地坐了下来,接过一位小师傅献上来的茶,毫不客气地就喝了一口:“真是好茶!”
  柳金蟾想说点什么,周燕就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做声:“莫要惹她!更不可说话!”
  柳金蟾不禁回看周燕那忌惮的脸色,不解和一个小小的书生,大家都如此讳莫如深,难道她也跟她当年似的,是县令什么亲戚,又或者她与墨儿一般是某某人家的千金?柳金蟾拿眼一扫,才见这丫头身上的衣裳虽是白鹭书院的院服,但洗得发白,不少地方,还隐隐可见布料稀松的痕迹,以至衣裳看久了,出现了颜色的参差!
  既非贵,又非富,那她究竟是谁呢?
  何以人人忌惮?
  柳金蟾的疑窦更多了,眼观周遭瞬间冷凝的气氛,禁不住将这苏阡陌的一举一动看得更是仔细!
  只见得这苏阡陌无视众人故意冷淡的神情,兀自将那碗盖茶细细品完,俨然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还罢了,还反客为主地先是将庙中的茶赞做天上物,不料下一句竟叹道:“茶是好茶,景是好景,只可惜浇在浊物身上,糟蹋了这清净之气……”
  这是赞茶,还是在损人?
  柳金蟾默不作声,她相信在座所有人都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果然有个年轻微微轻,人刚称姓董的秀才,按耐不住了道:“物是好物、茶是好茶,叹只叹,喝在了不该喝的人嘴里!怪道失了清净之气。”
  苏阡陌眼儿一挑,赶紧放下了茶,道:“怪道我刚品这茶有股子道不清的怪味儿,合着里面是夹了人的马屁味道!”
  那姓董的秀才立刻要怒,身侧的周母立刻压了压她的腿:“苏姑娘刚喝的茶若是觉得不好,老妇家中正好有苏州刚来新茶,不如……家宝!”
  苏阡陌一听此话,拱手笑道:“既如此,就叨烦周员外了!”
  周员外脸上一僵,索性借花献佛,让家仆用她今儿特意备下的新茶,用滚水烫了三遭儿,最后才将第四滚沏好端了上来:“此茶人称碧螺春,是入春的第一茬,因今年上贡得多,故留下的不多,到老妇这儿,也不过一二斤,老妇一直不舍得吃,暗想,好茶还需陪懂茶的人来吃,所以,今儿就特意拿来了出来,请大家都试试,看看如何!”
  众人忙道谢,然后不约而同地两手捧起小小的茶盅,就着杯沿轻轻地吹了吹水面,不及好茶入口,众人此起彼伏的马屁声淹没了柳金蟾的品茶的好兴致,本以为那苏阡陌会立刻针锋相对,不料倒见她忽然微微出了会子神,少时竟然托了一个缘故走了,惊得柳金蟾好半日说不出来话来,心道暗问这是怎得了?
  她眼神扫过去,只觉那纤细的背影影影绰绰,竟有许多许难言的无奈与形只影单来。
  “这苏阡陌何许人?”
  柳金蟾想自己进白鹭时日尚浅,对这苏阡陌着实陌生得紧。
  周燕仍旧是直摇头,示意莫在此处问。
  不想座上另一位老秀才倒答了柳金蟾的话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柳姑娘在白鹭书院,难道不曾听过苏阡陌之名么?”
  柳金蟾立刻脸露尴尬。
  刚才那被骂马屁味道的董秀才就低低冷讽道:“小小白鹭才女,在我等白鹭镇横行十余载,这到了白鹭书院也不过尔尔,可见其才有限,也不过尔尔,擅逞口舌之利罢了!”
  说着董秀才还笑向周母:“刚周员外怎得就拦了学生,不让学生好好儿教训教训这说话也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书生!县令在此,她也敢张狂!”
  周母立刻笑道:“早知董秀才有这高才,周某定不敢拦了董秀才一展长才,不如……改日周某府中设一宴,单请这苏姑娘来与董秀才舌战一番?”周韵虽是这般说得歉意,但脸上却是明明白白写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董秀才既然见周韵微微露出不悦,赶紧作揖道:“不敢、不敢!小小董某怎是那牙尖嘴利的苏阡陌的对手,不过是今日白鹭镇的各位高才都在此就座,又有县令大人在此,董某便想要借借大人与前辈的光,压压那苏阡陌的傲气!看看这白鹭书院……”
  一听白鹭书院,柳金蟾立刻暗暗地咳嗽了数声:既然人家明摆着就是看她白鹭书院不畅快,她还龟缩着,岂不是让人看低了白鹭书院?也看低了她柳金蟾?
  董某眼尾一扫柳金蟾,好似才发现还有白鹭书院的没走似的,立刻就把她的锋芒对准了柳金蟾:“原来这还有一个白鹭书院的!”大有还死赖着不走的意思!
  柳金蟾不怒反笑:“金蟾是何书院在其次,只是这茶吃得可是你家的?再者,金蟾在此是谁请的,你不张嘴问问,就当众撵在下,难道这是白鹭镇的待客之道?”好狗不咬人!
  董某微愣,周韵赶紧道:“柳姑娘是老妇所请!”
  董某立刻道:“周员外糊涂,怎得……”她后面的话不及落下,一向以和为贵的周韵也忍不住绵里藏针地回了一句:“她是小女燕儿在白鹭书院的同窗!”言下之意,她女儿也在白鹭书院……

  第266章 各怀鬼胎:君心叵测的茶宴

  被苏阡陌一番抢白,董某当即面露尴尬,赶紧灰溜溜地落回原座不敢再吱一声,毕竟今儿是周家的东道,要发作,上面又坐着县令大人,更恐言语之间又让这柳金蟾绕了进去,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少不得忍了忍!
  董某一落座,周母见这品茶偏了主旨,这还行?她苦心一番安排,这大半月又主动鼓动一镇豪绅主动舍米舍粮广设粥棚,更是让诸位女婿亲临粥棚布施,响应县令的一番号召,图得是什么?岂能因一个柳金蟾与一个苏阡陌坏了她的一番筹谋!
  她眼见县令在那里好似看大戏一般,微微地放了茶碗,就赶紧笑问:“不知,见多识广的县令大人,吃着这茶,觉得如何?”
  县令见众人的目光又重回她身上,少不得笑了笑赞道:“这碧螺春果然好,不愧是今年的新茶,比本官府上那旧年的强上许多!真正是余味无穷!”
  话中有话,周母是个聪明人,岂有不明白的,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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