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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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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啊,为妻要考不上,我娘会赶出我家门的!”柳金蟾不打算解释这读书不是玩儿。
  “那住为夫家,为夫府邸房子又大又阔朗。我姐、我姐夫巴不得为夫出嫁不离家!妻主,为夫的府邸离贡生院也不远!”
  北堂傲高兴了,他就不想跟妻主回老家,一则婆婆好处,公公都难伺候;二则嘛……哪里有青蛇妖,要是他们一回家,那青蛇妖缠上来,他总不能当着公公的面说不准纳小,显得自己小肚鸡肠吧?
  “相公,你不是觉得妻主考不上白鹭书院啊?”
  柳金蟾头大啊,心想连自己刚认识的相公都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可见她这书读得难怪让她大嫂那般鄙视——一听她要考白鹭书院,比她娘还着急。
  “……”北堂傲抿唇,不太会撒谎的他也觉得妻主虽然看书日以继夜,但心里觉得柳金蟾考试嘛——真不像会读书的那种女人!眼神儿就十二分不像!
  “……”柳金蟾回头,继续埋首看书:她就知道,其实她自己也不信!
  北堂傲抱着被子有些愧疚地磨蹭过来,安慰道:“妻主,这书咱们家不读它也无妨。”就是想当官,他私心隐约觉得找个人打个招呼,怎么也能弄个闲职给他妻主挂个脸面。
  “宝贝儿,你娘子我要是考不上,咱们就是牛女与织君了。”
  “为什么?”北堂傲不解:难道他们成亲了,还有人要来拆散他们?
  “因为我娘会把我关在书房里至少一年不准出来!”当年考秀才,她娘就是这么威胁的!
  “为夫偷偷去看你!”北堂傲贼贼地偷偷笑道。
  “别,弄不好我娘会把你送回你娘家的。”这个是绝对的!
  北堂傲一听脸都绿了:“为什么要送为夫回娘家?为夫才进门几天啊!”就想休他!
  “我不是说没考上吗!”柳金蟾见北堂傲说翻脸就翻脸,忙赔笑道。
  北堂傲把嘴一撇:“柳金蟾,我告诉你,我北堂傲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敢休为夫,送为夫回娘家……为夫……为夫上宫里参你娘一本……”说到后面,人还急了,眼睛都急红了。
  “好宝贝,你别急啊,你没见妻主在刻苦攻读吗?”柳金蟾忙抱着又开始说疯话的北堂傲亲亲,诱哄。
  “那你要真考不上怎么办?”北堂傲对柳金蟾真的没信心,一分都挤不出来。
  “那我就带你去流浪,就算乞讨也不休你,成不?”

  第26章 诱之以利:船家牵线再上门

  “你说的,可不许休我!”北堂傲抿唇一笑,眼儿一挑:“我和你说,你不休我,好处多着呢!”
  “……”柳金蟾觉得这北堂傲就是诚心让她跌入罪恶深渊的人——
  难怪她娘说她当举人前不能成亲,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这小儿女情长的确耽误功课,她大嫂去逐鹿书院读书,三年没近过男色,让她大哥当了三年的活鳏夫:只知在家侍奉公婆、教育子女,操持一家生计。
  但美色当前,她还能坐怀不乱,她还是那个“人不风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金陵柳金蟾?
  一个饿羊扑狼。
  接着饿狼吃羊,清晨的帐内攻城战又轰轰烈烈地打了一个早上,只听得那床“吱啊嘎的”明显体力透支。
  内战结束已经是中午过了,二人用了早膳,就到了午睡时间,北堂傲是补眠、柳金蟾是正常睡眠时间小夫妻你侬我侬,可急坏了在屋外不经意散步了无数回的船家男人,早上来,人没起。
  再个一个时辰,人还是没起。
  辰时到巳时、巳时到午时,好容易见那个小雨墨出来叫早膳,船家男人赶紧过去,谁知小书童拿手指放在嘴上,示意门里:还在睡?
  船家男人一听,里面似乎那“吱嘎”声还在,当即明白这里面新婚燕尔正耳鬓厮磨呢!他只得又在甲板上巡了一圈又一圈。
  遇见小雨墨端了个盆子出来喊水,船家男人忙又过去问:“你们主子起了?”
  小雨墨还是为难地示意船家男人安静,船家男人又仔细听,只听得那门里似有男女调笑的声音,他明白了这是****后的温存,估摸着还要点时间,他又去外面串了很多很多圈,他想就算是一夜七次郎也该结束了吧?
  他守在门外,终于看见小雨墨端了盆水出来倒水。
  “你们主子起来?”
  小雨墨很诚实地说:“刚才起了一会儿,但小姐说困,吃了东西,现在又睡了。”
  “那要这水干什么?”船家男人不明白了,还要睡,要水干什么?
  “公子说要。”小雨墨也莫名了,他们办了事要水,她难道还要和外人说是主子们要擦身子?
  “那你公子可在?”船家男人赶紧松了一口气。
  “公子刚午睡了!”雨墨把水往江里一泼,又转身要回屋。
  船家男人终忍不住了道:“你们小姐平时都这样?”还是知道他要来故意如此?
  雨墨想了想道:“差不多!”小姐现在读书,说是腰酸,都爱趴在床上看书,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睡也只有姑爷知道。
  船家男人一听,暗暗松了一口气最后问:“那午睡何时起?”
  “睡醒了起!”雨墨答得很标准。
  “哦。你主子起了,就说今晚夜泊苏州。”船家男人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气死他了。
  “哦!”雨墨点头,她绝对不说!要是姑爷知道又有一个小姐朝思暮想的青童公子,他会发飙的。
  “还有……”船家男人忽想起昨儿他那捕快兄弟说他们找官媒的话,心里也没弄清啥意思,这是要应他说得这门亲事,还是要给谁说媒的意思?
  雨墨瞪大眼:“老板郎,还有事?”她趴在门里已经看着他把她眼睛走花了。
  “没……没事!就是你们小姐起了,你说我家女人要找她。”
  雨墨点头,又端着盆进屋,一进屋,就把盆递给一直在里面伺候的奉书:“他不会在我们门前逛一天吧?”
  奉书手里转着盆表示不知,心里想着昨晚出去就没回来的奉箭此刻是不是已经到了苏州,但奉箭临走时告诉他:千万小心,就怕那老女人不死心,要变着招让柳姑娘把公子让给他!
  奉箭一早起来就忐忑,恨不得干脆一把蒙汗药把柳金蟾蒙晕在屋里过了这苏州城,因为他和雨墨一早就潜伏在屋里看屋外的船家男人,眼见着又要是黄昏,一想到入夜后奉箭会在码头等他们,他就心里踏实不少。
  奉箭和雨墨在门里边盼啊盼,盼入夜。
  船家男人在门外等啊等等,就等屋里有声响。
  但最着急的还是那边屋等消息的刘萱和福娘。
  刘萱在屋里走过来又走过去,开口就是:“还没起么?”
  福娘趴在门边张望:“还没?”
  “这都一天了!”刘萱又妒又羡慕,暗想她得了手也要让那小美人这么日夜、一路侍奉她到京城,但……人没得手,入夜就是苏州城了。
  “……”福娘看主子这意思,似乎弄来一夜还未必舍得丢开手,暗想俗话说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就是弄到手,再是如何美的人,也是无味的,但……要人家相公一夜容易,要小书生卖正夫她心里还真没底。
  于是她赶紧进言,把自己的话对着刘萱说了。
  刘萱面色微沉。
  福娘赶紧又道:“这小书生今儿得了大人的好,他日进京赶考,我们给她许个好处,只管叫她到时进京还会把小相公带上,到时……就是小相公不进门,大人想还不是大人的?”
  “不妥!本大人的清誉何在?”
  “但大人,若是个小侍,奴才管饱那小书生立刻就给,但正夫是父母所定,这女人们不到穷途末路,谁会卖正夫?”
  穷途末路?
  刘萱抿唇,想了想:“这小书生家可有当官的?”
  “就是有!”福娘立刻为难道。
  “什么样的官?”难道还能大过她姨母去?
  “不知,那丫头嘴严得很。”福娘道,“但小的估摸着,就是有亲戚当官,若是仕宦、或者家里有个大官,还用去白鹭书院求学?”
  刘萱点头,可不就是?但要让小书生穷途末路……还需设个套,但以何为饵呢?名、利?还需投其所好!她于是对着福娘耳语一番。
  福娘立刻出得屋来,又把船家男人喊了过去。
  这头雨墨趴在门边,瞧瞧探出头,赶紧缩回来,紧张地说:“那个老女人的哈巴儿狗把老板郎喊过去了。”
  奉书立刻也赶紧露出头看了看:“一定不知怎么算计咱们呢?”

  第27章 醋海微波:北堂傲又闻旧事

  “算计什么?”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的北堂傲一见这二人在外间屋贼眉鼠眼的模样,就觉得可疑。
  “公子……你……怎么起来,小的……”
  奉书扭过头,见他们公子也偷偷朝门那头扫了一眼,脸一缩回来,一张刚才还红润可人的脸瞬间就沉得杀气腾腾,比蜀地的变脸还快,人家变得仅仅是脸,他们公子连气势都变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北堂傲眼神一收,雨墨当即什么都招了不说,提到那个色迷迷的老女人时,她还提了一句:“公子,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个良人,你有兄弟也不能许他家。”
  北堂傲挑眉看雨墨那屁点儿大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哦,为何?”他难道会看不出来?
  “因为他把青楼里的小倌都娶回家了。”雨墨很认真地答道,在乡下人看来,这青楼里的男人千人斩、万人枕,不干净的男人进家进村子,一家子、一村子都晦气——
  村里就常说谁家要沾上薛家那个大户人家改嫁来的小侍常季叔,谁家就要倒霉,村里的好男人都不和他来往,因为人说他是原先楚家大娘专门买来狎玩的通房,不过他有钱又有女儿……
  奉书和奉箭一听青楼里的小倌,心里顿时一阵恶心,不禁暗想不会和他们这些良家男子坐在一条船上吧……虽然也有官家男人将青楼的名倌买回家做小侍,但大世家族长是绝对不容许的,他们那里见过青楼小倌!
  北堂傲也一阵恶心,但仔细一想这话,心里奇了:“你认识她?”不然怎么知道人家娶了什么人?
  这一话一问,雨墨的眼睛就游弋了:呜呜呜呜小姐,雨墨没想出卖你……
  北堂傲一见这架势,心里当即就有了八分明白,心里恨了一阵,但此刻要闹,昨儿的事还没完呢?少不得他忍了又忍,眼一瞪雨墨,笑得狰狞:“雨墨,是不是你小姐的老相与啊?”
  雨墨当即缩着脖子,成缩头乌龟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姐挂在嘴边不娶亲的话了——这个还是临时的都这么凶,将来来个正式的,把小姐那些旧相与一个个都抖落出来,她小姐就别想睡一个安稳觉了。
  “说!那个地儿的,叫什么名儿?”北堂傲压低声把雨墨揪到一边墙角,让奉书看着那边屋的柳金蟾,他今儿不把事情好好摸清楚,他那里还睡得安稳?
  “景陵。霭翠楼。名倌……小的只知道花名儿……”雨墨咕哝。
  “那就花名儿!”北堂傲坐在凳子上,抿着唇忍啊又忍,他绝对会好、好、好地慢慢收拾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柳金蟾。
  “苗条那个叫芙蓉翠,人唤芙蓉公子。”
  芙蓉……北堂傲憎恶,真正沾污了花名儿。
  “微丰那个叫做玉堂春,人唤玉堂公子。”雨墨低低地说。
  奉书和奉箭很是同情地看着雨墨,多可怜的小侍啊,居然被小姐带到那种地儿,将来可怎么嫁人!就是他小姐自己娶,自己公子只怕也不会让纳小……前提是他们公子那会病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雨墨心想遭了,“不……不记得了!”说了就是死!
  “……景陵?”北堂傲一想,东周国的图纸立刻在他的脑中一晃而过。
  北堂傲嚯得起身,整个人在屋里走了两圈,这才压下胸口的怒火,回视雨墨:“是不是就是我和你家小姐分房那几日?”怪道人说这女人晚上一夜不在你枕边,就在别人枕上,老话还真就一点儿错也没有,他北堂傲要再让那柳金蟾敢脱了他的掌控,他就不是北堂傲!
  雨墨瑟缩点头。
  “是不是那日小姐去寻那老色狼时,站在那老色狼身后的两个小妖精?”北堂傲这一想,就连那夜的事也清晰起来,然后两张半垂着的脸立刻映入他的印象:难怪不敢看他妻主,原来是旧相与!
  北堂傲再一转念想妻主的话:“什么没看”人家相公,原来是睡都睡过了,还不知道把人家相公怎么过呢……气死他了,气死他了!他下次吃饱撑的,也不分房了,自己找事嘛!
  北堂傲正气得了不得,那边屋里就传来柳金蟾伸懒腰的声音,北堂傲立刻变了脸,嘴角勾笑就掀帘子进了里屋,让帘外三个人面面相窥:这是暴风雨前的凶兆?
  柳金蟾一起身,就觉得气氛不对,因为北堂傲笑得格外甜,门外的三个脑袋看她都是怜悯、忧心之色,她心里就直呼不妙,脸上也满是讨好的笑。
  “妻主,夫家听说这苏州是个大码头,船来船往可多了。夫家就寻思在这里不开心,我们不如自己包个船去白鹭镇?”
  北堂傲给柳金蟾系观音兜,心想着先离了那两个狐狸精,就赶紧给妻主做两身已婚女子的衣裳,成日穿着未婚女人的服饰,难怪那些骚狐狸老打他妻主的主意。
  “可有两天……”就到了!
  柳金蟾末尾的话被大眼一扫,立刻把后面的话吞回去:“好,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奉书你们两个赶紧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儿到了苏州码头,我们就下船!”北堂傲立刻开口。
  “可自己包船……”我们哪有钱……
  柳金蟾又要开口,北堂傲立刻班了脸问:“妻主是舍不得这船,还是舍不得这船上的人?”
  柳金蟾立刻知道自己被雨墨出卖了,赶紧道:“为妻是担心相公操劳。”
  北堂傲斜眼看柳金蟾,当即就给了柳金蟾一个似是媚眼的大白眼:“怕夫家操劳,就少招点狐狸精,有那闲情不如多陪为夫两遭儿,趁着年轻瓜熟蒂落,让公婆早抱上女孙,也省得牵累夫家挨恶名,被公公婆婆嫌弃。”又说送他回娘家。
  北堂傲一句“瓜熟蒂落”“抱上女孙”“公公婆婆”等语,立刻让屋里三人望着屋顶,心里狂流汗。
  雨墨甚至担心这大“姑爷”不会哪天想开心了,真打算回老家看夫人和老爷吧?

  第28章 不怒自威:北堂傲震退媒公

  大家正在心底忐忑,那门又再度被船家男人敲响了。
  四个人的心立刻就咯噔一下,北堂傲脸色一沉,当即命雨墨去开门。
  果见那船家男人站在门边正要问你们主子起了吗?
  北堂傲就在屋里答道:“请老板郎进来。”
  老板郎这才第一次进到这被其他人诟病很久的屋。
  其实这屋虽然是上等房,但当日他们定的时候本来打算要的是一层,但因为其他几间已经住了人,所以就要了剩下的两间,里面那间的门就被从里面锁了,然后他们赔了些钱,就将屋子从里面打通了一个门。
  他进来的是外屋屋内很整洁、宽敞、简单,就是陪侍的仆人的卧榻也在屏风后,屏风前是船上原先的方桌椅子,他一进来,雨墨就让他坐了,还给他倒了水。
  “老板郎。”柳金蟾从里面打帘子出来,还是一身女书生的简单打扮。
  “柳姑娘!”老板郎立刻起身作揖:“昨儿我问的事儿?”自从知道柳金蟾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后,他连称呼也不自觉由“小姐”变成了姑娘。
  “我问了,我内子说家中的兄弟都定了人家了,还望老板郎转告那位大官人,心意我们领了,只是一郎岂能二配!”柳金蟾开口就把船家男人后面要出口的话都堵没了。
  “模样酷似些的堂表兄弟也没有?”船家男子不死心地又问。
  “老板郎,我们不如把话这样说吧,就是有,我相公家也不会答应,他们家的儿子养得都甚是尊贵,就是愿给人续弦,怎么也不能比他父母年纪还大不是?”柳金蟾干脆把话挑明白。
  船家男人一听还是年纪的问题,立刻又道:“这年纪不年纪的那里重要,嫁个当京官的做夫侍,就是当人后爹、小侍也是……”
  船家男人的话还没完,就听里面北堂傲恼道:“我北堂家岂是给人做小侍的?船家老板郎,不是本公子说你,你是这船是做漕运买卖的,还是搭着皮肉生意一块干呢?告诉那老色狼,再对我们家纠缠不休,本公子揭了她的老皮,挑了她筋!到时别说自己死得冤枉!”
  船家男人心里一惊,抬眼一看,就见北堂傲一身大红的净色箭袖袍子,头戴一顶黑色小方帽,腰系玄带,手执一根银枪头,正从帘子处沉脸出来。
  船家男人心内一惊,这公子自上船以来,昼伏夜出,他今儿见他算是第三次:第一次是那日他投江,天色未明,而他又发髻凌乱,只知是个男子;第二次便是那夜羞羞答答地垂着脸面、跟在柳金蟾身后,一副娇不胜怯、梨花带露的羞花之姿——
  后来也曾数日跟在他妻主最擅做菜的小侍身边煲过几夜汤,但厨房他那里去过,只听那日说起时,那小侍说这公子是个绝顶的美人,前所未见,还说那女官人好眼色,他心里也鄙视,暗道这公子再美过天去,也无非是软玉温香那等青楼狐媚之色,所以那福娘拿钱让他说媒,他觉得狐媚男子最是容易上手的水性杨花之辈……
  但今儿,他这么一见,心里立刻就打鼓,暗想那官人的婚事难成,为何?
  只见挽了发髻的北堂傲一扫那柔柔婉婉的满身妩媚风情不说,他棱廓分明、剑眉星目,目光灼灼浑然天成一番飒爽英姿的、勃勃凌厉之气,像……出水的蛟龙?不,是一把等待出鞘的青锋宝剑,眉目神采皆有冷肃清寒的肃杀之气,有出鞘必见血光之意!
  北堂傲抿唇大步走来,朝椅子上一端坐,船家男人和柳金蟾都心里一抖,默默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小心侍立在一边,就担心被北堂傲那周身的剑气误伤。
  “既……既然……公……公子这么说,小……小的就不叨扰了!打搅、打搅……打……搅!哎哟——不好意思!告辞……告辞!”船家男人见着北堂傲说话都哆嗦了,一边说,还是一边哆嗦着后退,连身子都不敢转,倒着走到门口当即就摔了一个仰八叉,还马上爬起来说告辞,然后一溜烟跑了、柳金蟾也哆嗦,她想笑,但没敢笑,她觉得也不怪船家男人胆小,此刻的北堂傲就像掌握了众人生杀大权的大将军,仿佛一个不开心,生杀也只在他的喜怒之间——难道这就是小说中的霸色?可怜她的腿也还在哆嗦。
  船家男人一走,北堂傲脸色一变,回头就瞪了柳金蟾一眼:“这种人和他罗嗦什么?你看,夫家一出来,他跑得多快?”小人就是小人!
  柳金蟾笑,就是笑比哭还难看,暗道:你都成东方不败了,人家能不跑么?可怜她还比不上一个杨莲亭呢!
  “死女人,敢打本公子家的歪主意,我看她是活腻味了!不是妻主要去书院,本公子定让她好好体味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个中滋味,才知我北堂傲的手段!还敢做这老蛤蟆不!”
  北堂傲一说罢,就掉头又回了里屋,还在里面喊:“奉书,奉箭怎么一天也没见到他?”
  奉书同情看了看腿软的挪不动脚的柳金蟾和靠在墙边支撑体重的雨墨,就赶紧进屋回话:他就知道能当公子妻主的人其实都不容易。
  雨墨才要扁扁嘴想说:“小姐,我们逃吧!”姑爷不是人啊!
  里面就传来北堂傲的声音:“雨墨,你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来收拾东西。”
  雨墨腿软的脚立刻像打了鸡血,立刻就往屋里跑:“是,姑爷!”这一声答得分外有力。
  柳金蟾打算挪出屋,可她才迈出一脚,就听屋里北堂傲问:“夫人呢?”
  她心虚一回头,就见北堂傲阴测测地挂着笑脸,从那帘子里瞅着她,有着蛇一般的怨毒:“妻主,这是让霭翠楼的狐媚子,勾了魂了?”
  柳金蟾抬起的脚立刻落在屋里,转身就朝着北堂傲蹭了过去:“什么霭翠楼啊?妻主这眼里、这心窝里只有相公。”
  “野相公吧?”北堂傲斜瞅着柳金蟾,心里不断地说:慢慢收拾她!不信不把她教乖了!

  第29章 双管齐下:美娇郎暗振夫纲

  奉书、雨墨、柳金蟾三人又默默地吞吞口水:少爷可不就是野的。
  “怎么会,你在我心儿尖尖顶上,我能惹我娘生气,都不敢让你生气!”柳金蟾立刻拍马屁,心里暗道:我娘算是狠得了,都没你可怕!
  北堂傲听得欢喜,虽然和自己公婆比重要很不夫道,但他心里就听得美滋滋的,他不禁嘴角一勾:“你少胡说,这让公婆听见了,还不知道为夫这刚进门相公多刁钻!哪有娶了相公忘了爹娘的?夫家可是时刻把公婆放在心尖上孝敬的!”
  说罢,北堂傲朝着柳金蟾靠近了些许,眼神儿含笑地扫了柳金蟾一眼。脸笑得跟朵花似的,一时雨墨和奉书抱着东西去外屋捆扎,他连忙暗拉住柳金蟾的手低道,眉眼含情、娇羞无比地低说:“妻主好生傻样儿,这小夫妻的私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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