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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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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人就被抱瓦领着出来朝船头那间屋去。
  薛青屋外抬脚一走,北堂傲的眼皮就静静地抬了起来,示意奉箭去瞅瞅。
  偏奉箭才应着要抬脚出门,船那头就忽然传出薛青一失声的叫来。
  “怎得了?”
  奉箭扶着北堂傲要赶紧挑帘子出门来看,楼下何幺幺就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怎得了、怎得了?”
  一边喊一边跑,一众人就直奔玉堂春那边屋飞奔而去。
  奉箭隐隐有些担心玉堂春的安危,不想自己却被北堂傲拦住了。
  “玉班主?”可是客?
  北堂傲冷冷一笑:“一个半年来在苏州城呼风唤雨,替人买通各种关系,其中大赚其利的男人,你以为他真就只有那张脸?”和榻上的好功夫?玉堂春什么手段,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果不其然,就在何幺幺几个大张旗鼓地前去兴师问罪,险些把船弄翻之后,玉堂春屋里爆发出玉堂春嘶声力竭地叫喊声了。
  接着就是玉堂春哭哭啼啼说他没脸见人,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内裳,就要往河里跳的戏码。
  若是寻常人还罢了,但他是玉堂春。
  “我不活了,知府大人——莺哥啊,你要好好告诉知府大人,他们是怎么侮辱我玉堂春的!”
  “你们不拿我玉堂春当人,你们欺负我,知府大人你做得什么媒啊!我死了,你们柳家也别想好——”
  玉堂春哭得梨花带雨,闹得这叫一个寻死觅活,急得何幺幺拿着衣裳数次欲为玉堂春穿上,都被玉堂春挡开了闹,亏得不是码头上,不然岸上都得是人了。
  莺哥更是火上浇油地喊着:
  “你们扫我家哥儿的脸面,就是扫知府大人的脸面,你们都不得好死!我……我要去告诉知府大人——说——说你们柳家阳奉阴违,根本就是笑里藏刀!”
  急得何幺幺劝了这个,有劝那个,一个劲儿赔礼又作揖,吓得一头的虚汗,本想派人来让北堂傲劝劝,不想来的人才开了口,奉箭就冷言冷语挡了回去:“若是寻常季叔,我们爷能让他们进咱们家门?就是知府大人保的媒,爷菏泽一天气得都吃不下饭,现在还闷得不想说话呢,你让他去劝,不等于火上烹油,还嫌不够乱么?”
  这话来人一传给何幺幺听,何幺幺两眼一黑,直接笔挺挺地躺在了甲板上,吓晕了。
  北堂傲一看,不妙了,他不过只是想逗逗何幺幺,让他知道什么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谁曾想他竟然这么不经吓,小小的知府就能把他吓昏死了。
  为了不让柳金蟾回来问他要爹,他赶紧指挥人掐人中。
  玉堂春和莺哥也不好意思再闹了,索性见好就收,装出一副娇滴滴地模样,坐在屋里抹眼泪。
  何幺幺六神无主,北堂傲端坐中间仍旧板着一张青色的脸,只有奉箭从中说和:“玉班主也不要与我们何季叔计较,我们何季叔明儿就要带着青哥儿他们乘船北上回老家去了!”
  呃?
  何幺幺一愣,要说他没说过这话啊!
  但他不敢说话,尤其是那玉堂春隐隐听完这话,心情好似有些平复,还愿意披上外袍遮住他透透的肌肤时,他选择了默认——
  他这公公当的,贵婿贵婿,屁!女婿贵了,他这公公就贱了!
  “说得好听……走了就算了?”
  玉堂春还是不依不饶:“无端端地,带着一群人冲进来,难不成奴家这身子就是让人白看的?”
  屋里一片哑然,何幺幺只能作揖,解释自己误会了,直骂自己该死,眼斜北堂傲帮忙两句,不想北堂傲也是一副忧伤,好似他也深受其害的模样,这让何幺幺不禁想起那夜他地刺进他们夫妻卧房的事来……
  “这事儿……大家谁都不说,夫人回来也不会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敢说没有个漏口风的?可怜我玉堂春……刚嫁人,就让你们这般不当人的作践……这还……还……怎么活啊?怎么在妻主面前做人,知府大人……你做得什么媒!”

  第345章 翁婿之争:何幺幺最终败北

  玉堂春前面的话,隐隐觉着何幺幺脸上的肉在颤动,为不让自己的被人吐槽,他赶紧后面又补了一句“知府大人”,成功堵住何幺幺那心口呼之欲出的话儿。
  何幺幺能说啥?
  就算这玉堂春是人家知府大人玩腻了的老姘头,就算知府大人明摆着就故意让他闺女替她戴这顶果绿果绿的绿帽子,他们柳家为了小命儿,也只能“欢欢喜喜”“感恩戴德”得将这么一株残花败柳供奉得跟小祖宗似的……
  哎,哑巴吃黄连——谁让人家是知府大人的枕边人呢?
  何幺幺忍气,斜过眼去看北堂傲,北堂傲那脸也是冷冷的,看样子比他这个当公爹的还无法,谁让这“残花”而今是个贵妾呢?
  何幺幺本以为气煞了女婿就是自己欢欣鼓舞的时候,不想今儿,他眼看着女婿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自己也着实高兴不起来。
  玉堂春还在哭诉自己的不公平待遇,口口声声说要知府大人给他评理,莺哥也在一边附和,唯独奉箭和几个家仆从中劝阻,说这种事儿,闹大了,于玉堂春无益,男人嫁人了还是要注意闺誉等,玉堂春和莺哥才渐渐没了声。
  只是……
  “这事儿说算了就算了,难保不会有下一次!”莺哥开口。
  北堂傲继续看自己的修整完美的指甲,默不作声。
  何幺幺是公爹,又是今儿这事儿的罪魁祸首,他只得硬着头皮上:“那……要如何?”他都要被赶回老家了还要如何?
  “如何嘛?”莺哥作势看玉堂春。
  玉堂春斜眼就看合计数身后的薛青,露出一副刁蛮的模样:“有他无我、有我无他!此事因他而起,自然要因他而灭!”
  何幺幺哽了哽,有些不敢看瞪大眼的薛青,要说点什么吧,那玉堂春又道:“还有……今儿有个他,明儿难保没有第二个他,仗着何季叔撑腰,来这般羞辱于我……”
  何幺幺冷汗有些淌。
  “既如此……”莺哥趁热打铁,望向奉箭,“何季叔,这青哥儿,我们哥儿是容不得他了!而且,还烦请何季叔这一二年,先留在老家才好!省得今儿去了一个青儿,明儿又来一个红儿,家和万事兴嘛!”
  莺哥言罢,丝毫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明白着就是他们有知府大人撑腰,不听咱们就闹的架势。
  何幺幺突然有了一种大势已去的颓然老去之感——可怜公公的瘾还没过够呢!
  然……
  女儿的前程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自己活得长,不怕等不到这小妖精失势等他拿捏的一天……待到那时……定休了他这小“残花”!
  何幺幺捏紧了拳,忍无可忍,但还是点了头。
  大家眼见要松了一口气,奉箭立刻再递眼色给莺哥。
  莺哥眼一垂,又低低开口道:
  “既如此,莺哥还是想体现大家一句,今儿我们哥儿让人看了的事儿……希望还是守口如瓶的好,不然……传出来,大家都没得好,尤其是夫人哪里……何季叔,您说呢?”
  何幺幺扯着嘴角,强撑起一抹笑:“这是,自然!”他傻了,才会去乱说呢!
  “既如此……散了吧?爷,你身上不舒服,奉箭送你回房!莺哥,你送玉班主先去休息吧!今日这么一番奔忙,想必玉班主也乏了,早些休息得好。”
  奉箭说着扶着北堂傲起身,淡笑向众人:“今儿,只怕夫人离开衙门城门也早关上了,奉箭斗胆,打算一会儿请船家将船停到苏州码头去,一则明儿白鹭到苏州的船就该到了,二则夫人回来也有个落脚处;三嘛……何季叔也难得到苏州一趟,怎么也该去苏州城逛逛,明儿回景陵才没有遗憾不是?”
  多么有条理的话啊!
  话都让人说得这么圆满了,何幺幺能说不?
  少不得忍下这口恶气,静待闺女回来再做计议,他何幺幺就不信这些个小妖精们,敢惹他何幺幺,还敢连自己的妻主薄面都不给?
  何幺幺赔着小心,循着奉箭的话头,先将“瘟神”玉堂春主仆送出去,然后虎视眈眈地看着虎背熊腰的女婿,好似弱风细柳般姗姗而去,胸口一股子气啊,梗在哪儿,半日都散不去。
  也不知是不是他多疑,他怎么越想越觉得今儿这一出,好似一个套子,生生就将他套了进去了呢?
  船桨迎着着层层叠叠的碧波,朝苏州码头一路划去。
  一时人来说,那玉堂春在屋里哭哭啼啼半日后,现在似乎已经睡去。
  而他那素日里跋扈劲儿十足的女婿,今儿也跟病猫似的,躺在卧榻上半日没吱声一句,据说还有人看着奉箭带着人去厨房煎药,煲汤,貌似是气急攻心加上素日里不知保养,偶感了风寒,有些支持不住——
  真正是,金贵!
  何幺幺靠着船舷,一口一口地梳理着胸口的郁郁之气:小小的妾室,还不算是抬进门的,就敢给他这家翁摆脸色,寻死觅活了?将来若是还养了崽子,岂不是他这个水性杨花的所谓“贵妾”,更不把他这家翁放在眼里了?
  第一次,何幺幺深深深地体会到了他爹说得那句“这男人嫁人就要做正房”的话,是多么的有道理。而今他这家翁不被尊重,就是因为他不是刘红名正言顺的正房!
  迎着河风,何幺幺想着自己要了半辈子的强,尤其是金蟾又是牛村、乃至整个柳家第一个秀才,自己脸上涨了多少脸面,不说这柳家的正房见了他矮一截,就说族里最初对他指指点点的长辈们,也无一不敢不给他薄面!
  凭得是什么?
  父凭女贵!
  金蟾而今又做了举人……
  何幺幺瞅着河面的粼粼波光,渐渐地眸色加深,陷入了他的下一步打算里,只余忽然间好似被所有人都摒弃的薛青,落寞地站在船尾,望着深不可测的江面,陷入从未有过的绝望里——
  没了何老爷的支持,他将何去何从?
  他今年十八了,柳金蟾不要他,他又该嫁给谁?

  第346章 寻死觅活:才消停又跳一个

  薛青,一想起临来时,全牛村的男人都巴巴地嫉妒着他,想起他爹爹与众人笑说他命里要做举人老爷的话,一种无法言语的绝望就占满了他的思绪——
  不不不,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薛青令愿死也不要回去面对众人的嘲笑!
  一念之间提到死,薛青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单脚跨过船舷,“咚——”一声,不知他人跳,还是船突然颠簸了一下,他人就扎进了江里,挣扎都不及,人就咕噜噜地开始下沉。
  他这一扎,完了,船上顿时又开了锅了:“有人跳——”
  第一次发现的人不及喊出所有的话,就突然某一双眼冷冷的瞥了一下,话尾就变成了:“有人掉江里了——快救人啊!”
  “嗵!嗵!嗵!”数声,船家数人跳进江里救人。
  “绳子——绳子——忘系上绳子了!”
  入秋后的水这叫一个刺骨啊,船上的人纷纷挤过来,引颈而望:谁啊?这么倒霉?是不是刚才按个漂亮小相公啊?
  人群一朝船尾而去,船头的船家又急了:“回来、回来——船尾人多是要翻的!”
  人群还没回神,就明显感觉船尾一沉,船头一翘:“咚!咚!咚!”
  “啊——救命啊——我不会水……哦,咕噜噜……”下去了三。
  “这边、这边!”
  人群于是又往船头走来好些,急得船家拉完这个,拉那个,急得差点把一头的长发都给扯没了:“别过来别过来——”
  但船上人声鼎沸,谁听得见船家的话,一个个纷纷都往船没掉人那侧躲,只当哪里安全,弄得这船一时间一会儿前扬、一会儿后翘,时不时还左右颠簸一下,人的声浪也跟着此起彼伏地喊着:“啊——要翻了!那边那边——”
  “啊——别过来别过来——”
  “不许说翻、不许说翻——”船家急得大喊,不是她男人及时拉住她,她估计得成说“翻”字,最多那个!
  这船的一通闹腾,将楼上的北堂傲等人也引了出来张望:“谁掉河里了?”
  北堂傲懒懒地俯瞰江面,微微卯力稳住他这厢偏轻的船身,皱眉地看着下面一群旱鸭子乱糟糟的鸡鸣狗叫。
  奉箭附耳:“最初是青哥……”
  北堂傲的眼倏地瞪大,回视奉箭:“谁看见的?”
  “是船家的人……奉箭已给了他半吊钱……”
  北堂傲这颗心这稳稳平复些许:“最好别让夫人知道,就是知道……也说……是后面颠簸下去的。早死晚死,千万别这节骨眼死!”尤其是不能眼下死!
  “捞上来了吗?”
  北堂傲瞅着那边趴在甲板上不敢动的一群人问。
  奉箭拿眼朝那头努了努:“正救呢!”貌似人是拉住了!
  北堂傲眼一垂,不待奉箭反应,人就大步流星地直奔甲板上,也不理船家等人的惊讶,夺手拿了船家手里的麻绳,轻松松打了个结,对准薛青那头二人,绕了两圈一丢,就跟昔日草原上套马似的,一都一个准!
  不待众人惊叹,掉河的数人已悉数落套。
  船家想问问这什么好本事时,北堂傲那里还有人影,早抬脚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只留下怔愣的一群人,一个个直吞口水,半日说不上话来。
  “真奇怪,明明恨得那个青哥儿死,怎得眼下又要救他?”难道费尽心机找他们来,不是为了置这个哥儿于死地的?
  莺哥冷冷地瞅着北堂傲消失的背影,有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憎恶感。
  俯在上面窗栏上的玉堂春,嘴角冷冷一勾:“你懂什么,这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笑里藏刀’呢?”
  “既知如此,大哥小打小闹一下就好,又何必帮他助纣为虐。把事儿做到那份上?白白让人看了便宜去?”还把人往绝路上逼呢!
  莺哥眼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渐渐被拉上来,眼斜玉堂春微微有些出神的眼儿。
  “我还有便宜可看吗?”
  玉堂春瞅着甲板上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的人,不知为何他心里此时此刻就一直挂牵着一个人,尤其是临来时,那个奉箭突然说得那句“我们爷其实很想成全玉班主与苏姑娘”。
  信?不信?却忍不住想要去信!
  “大哥,莺哥这二日,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莺哥皱眉,不喜欢这个看不懂的玉堂春。
  “我也不懂我自己了!”玉堂春转身,开始往屋里走。
  莺哥紧追其后:“大哥,你以前不管做什么,从不会害人!”
  “但如果不害他,我就没有出路呢?”玉堂春自顾自地为自己斟茶喝,回答得神在在,“你会为一个素未平生的人,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吗?”
  莺哥撇开眼:“难不成,大哥还对那个苏秀才有幻想?难道不是柳举人更好?如果她能讨到大哥你的卖身契……”
  “你个傻子,这个家里谁背后最有权势,你难道到现在还看不明白?”
  玉堂春放下茶碗,蔑视的眼扫傻乎乎的莺哥:“亏你见过了那么多的达官贵人,难道就看不出这柳家真正敢说一不二的,是柳爷么?”
  莺哥一愣,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这个柳爷。
  “不过是生得强些……女人都吃这套……”莺哥说罢这话,隐隐又觉得玉堂春说得没错,但……
  “他果真是个有本事的……还需要咱们师兄弟来这儿?”扫眼中钉?
  莺哥梗着脖子话才说到一半,玉堂春就扑哧一声冷冷地笑了:“整个苏州城,谁敢让我玉堂春进府扫眼中钉?”
  莺哥瞪大眼儿,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人却被玉堂春用手敲了敲:“除了他,没有第二个!”
  “我今儿这一路上就一直琢磨,你说他若真是有心要让我进柳家门,何苦又要反复提明儿苏秀才明儿会到白鹭来的事儿?这是其一。”
  玉堂春托着腮,好似自问自答:“其二,既然说柳夫人看上我了,又何必说想要成全我与苏秀才?三嘛……你不觉得,自昨儿起,咱们就被人牵着鼻子往前走,他们次次变卦,咱们还不得不顺着他们心思来?这里面……让人想不明白啊!”

  第347章 推心置腹:北堂傲的一番话

  “怎么不明白?”
  莺哥道:“不过是先借咱们的手,除掉眼中钉,然后再借苏姑娘,让大哥你心猿意马,最后他在柳举人后面戳你脊梁骨,说你朝三暮四、旧情难忘,柳举人还能再娶你?”这算盘谁不会啊!
  玉堂春垂眼:“依你说,从头至尾,他都只是要利用我除去那个青哥儿?”多少女人想攀着他这根青云枝,想与知府、以及苏州城内的大官富贾搭线往来,他们夫妻难道就没想过么?
  莺哥也微微有些愣:是啊,杀鸡焉用牛刀,那个小小的青哥,就是他莺哥都能将他杀个片甲不留啊?
  主仆二人想得眉头都打了结。
  另一头奉箭也无意中提起这个问题,北堂傲却只是把玩着那只知府相赠的金蟾,不甚在意地开口道:“任他是什么名角、名倌,在我北堂傲眼里都是蝼蚁,反正白送到眼前来,信手便拈来丢的玩意儿,你会花心思想他是蟹黄包、还是馊了的菜包么?丢出去,能让屋外的狗打起来,不就好了?”
  奉箭的脸微微一僵。
  北堂傲抬眼一见奉箭脸色有异,嘴角就微微勾了:“都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难不成你当你和他们是一类了?”
  奉箭立刻摇头:“奉箭……”
  北堂傲伸手一挡,目视奉箭两眼:
  “你是我们北堂家养的,再是他日嫁出去,也是我北堂家泼出去的水,北堂家就是你娘家,我北堂傲就是你手足,家里家外总是不同的!你是不是觉得爷,不该对那青哥儿那么狠?”
  奉箭脸微微一低,忙要再摇头,不想北堂傲今儿却心情甚好地与他交心聊起天来道:“不是爷心不宽,容不得人,论理夫人三夫四侍,就是再纳几个通房放在屋里伺候着,也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多少人家正夫为博得公婆一声‘贤婿’,族内外赞一声‘贤夫’,上赶着给妻主纳妾收侍……爷也想啊,但……爷心里的结,别人不懂,你能不懂?”
  奉箭是个眼泪浅的,一听这话眼立马就红了,当即跪在北堂傲的榻前:“爷……是……”
  “与你何干?”提起旧事,北堂傲心里也恨,然……
  “都是宫里逼得,你我都身不由己!”进宫备选,无论是为皇太子君、还是太子御,都是万劫不复的绝路——要么背离家族邀一时的宠幸,落得众叛亲离;要么夫妻离心离德,身似蒲柳往那妖后的路上奔……
  奉箭的眼更红了:“爷……”
  “别说话!让爷今儿把话好好说个明白,省得你心不安,老天爷时常就爱赞你你是个善良实诚的人!”
  北堂傲深呼吸,尽管习惯了将人命把玩在指尖,但欺负一个面对自己毫无反击之力的弱者,他心里也不好受,但……人谁不自私呢?”
  他北堂傲纵然可以驰骋沙场、纵横一片,然作为大周国的男人,作为人夫、人婿,面对可任意将他休弃,剥夺他为人父、为人夫资格的妻主、公婆,他也不过是礼法下随时能被活活逼死的蝼蚁,尽管他要的不多,却连这点卑微的乞求都不被这个世道保护——
  只因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失节的男人!
  “那个薛青,爷让人瞅过,他宫砂还在……想来夫人尚未碰过他,还是完璧之身。”
  不知是奉箭多疑,还是北堂傲说“完璧之身”时,有他自己都难以觉察的在意,音好似强调一般地微微带着故意放轻了的切齿之音,奉箭没敢抬眼,对于“完璧”二字,自己爷多么在意,他心知却努力装作不甚在意,继续低垂着脸,静静倾听爷的打算。
  “所以,爷我想着,不如趁着他年正十八,正好死了这条心,回去正好寻个好人家嫁了!”
  北堂傲懒懒地靠在靠枕上,继续把玩玉蟾:“咱们也不过多给些陪嫁,指不定他这模样回了去,仗着何季叔的喜欢,还能寻户好人家做正夫。不管怎么说,做人正房,说到天去也比给人做通房强不是?”
  奉箭点头:深宅大院之争,岂是一个薛青能应付的!
  “至于,你说怎的要用玉堂春这么声名狼藉的男人,咱们不是眼下没人可用么?寻常人家好孩子,谁愿意来干这事儿?咱们也不能平白坏人家名声不是?”
  奉箭点头。
  “再者,名声越大、来头越大,才越好用!尤其他是名利场吃过亏、又翻了身的男人,这如何拿捏人的好恶、贪惧、如何见人说人话、见风使陀,就是恨你到骨子里,还能与你打情骂俏的本事,咱们都未必及他三分!”
  “正所谓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玉堂春与那莺哥能在苏州城摸爬滚打至今,一跃成为苏州城的名流,纵然是声名狼藉,丑名远播,但你看今儿在城门,城门官单瞅一个莺哥就那哈巴狗恨得当即摇尾乞怜的模样,可见他们会的恰好都是我们万不及的。”
  奉箭不自觉地默默点头。
  北堂傲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后道:“说起来,将来咱们夫人若真要在白鹭镇呆三年,咱们还有请他们帮忙的时候呢!”
  “那?”奉箭抬眼。
  北堂傲笑:“你个傻子,这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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