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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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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奉箭抬眼。
  北堂傲笑:“你个傻子,这人人可不是你想得,你给好儿,他就一定知恩图报,有的人需要你给他一个嘴巴子,再送他一颗糖哄着,让他对你又敬又怕又爱又恨,礼尚往来,利益勾连,才有长长久久地往来!”
  “爷而今是?”奉箭微微露出疑惑来。
  “小试牛刀!看看他的人心,值不值得……下注,又或者扶持!”
  北堂傲说着两指从一锦盒里拈出玉堂春的卖身契:“若值得,这……就是第一份大礼!”做好人要做到恰好好处,好处嘛,也要恰好给在刀刃上。
  “爷,不是答应夫人……”
  奉箭不解北堂傲何以一副卖身契可给可不给的模样。
  北堂傲放下卖身契,丝毫不想答奉箭的话,他可不相信柳金蟾会去查他北堂傲有没有给人卖身契——
  他北堂傲素来是宁可错杀一片,也不会错放一人,不能用者,斩立决,任你是谁,碍我路者,不死也废了他!

  第348章 过河拆桥:人心本是最难测

  “若是他与苏姑娘真有缔结姻缘一日……做贺礼如何?”喜上加喜?
  北堂傲笑问奉箭,眼瞅着奉箭几乎感动得要感激涕零的模样,他的心却冷冷冷地笑了个张狂——
  女人,尤其是心高气傲的才女,口口声声说能为爱而死,其实,她们自始自终最爱的是她们的名。
  “只留清气满乾坤”……
  这高洁的情怀可歌可泣,却有几人能看到玉堂春,想到他们身后那颗,即使身体沾满淤泥,也渴望着被救赎,拼命想要像莲花一样冲出淤泥,尽情绽放的心呢?
  难道比男人名节更珍贵的,不是一颗无论何时何地都始终如一、深埋于心但求你好的痴情么?
  世俗礼法的条条框框,谁的明目能跳出藩篱,收获这棵不愿沉沦的水莲?
  而他的金蟾,又能爱他北堂傲多久,不变呢?
  浑浑噩噩、心思各异的人们,渐渐迎来了苏州城的夜——异于他处的、热闹的夜。
  北堂傲倚窗而立,眺望秦河上的灯火随波荡漾,斗赢了家翁又如何?他仍看不见他的未来,看不见他的金蟾兴冲冲朝他奔来,他满满的忐忑需要她用她的整个怀抱来安抚。
  奉箭没有说话,只静静得伫立于北堂傲身后,他不想说,他刚路过何季叔门外时,听见了那个薛哥儿的哭声,虽然心碎,但……奉箭仍觉得爷说得对,那薛哥儿其实不嫁给夫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是因为他贞洁还在,他还有退路,也不是爷除了柳金蟾外,别无它途——
  而是,虎口之下安有余粮,公子是个爱恨分明,却没有善恶之分的人,他可以为了柳姑娘赴汤蹈火,死而后已;也可以为恨一个人,终其一生去报复所有他看不惯的人、以及家族……
  是好是坏?
  奉箭不知道,他只能静静地守护着自己的公子,希望他一直一直像个被宠坏了的小男人,依偎在柳姑娘的怀里,跟着侠女般的柳姑娘去惩奸除恶、伸张正义。
  奉箭静静地循着北堂傲的目光,看着河面荡漾的灯影,映着公子那美玉般精致的脸,等待晚归的柳姑娘。
  河水荡啊荡!
  摇曳着北堂傲不安的眸,也牵动着窗那头,玉堂春的一颗纷乱不已的心。
  她就要来了!
  见?
  不见?
  见了说什么?
  不见,将来还能再见吗?
  他就要嫁人了啊……
  玉堂春头靠着窗,只觉得他的魂魄好似已经从遥远的白鹭镇一缕缕地飘回,又一缕缕地飞走了。
  半年前,为救她,他委身于人,沦落风尘,她蓬头垢面出大牢时,他只敢躲在墙后,泪眼婆娑地目送她形单影只、离去的凄凉身影。
  她来寻他,他却只能在别人的怀里承欢任人取悦……
  她恨他的吧?
  提起恨,玉堂春就想要把自己藏进箱子里,他害怕看见她眼底的憎恨与嫌恶——
  “莺哥,备水,我要洗澡!”
  玉堂春跳下榻,觉得自己好脏,满满的污垢将他的身体裹了一层又一层,好似怎么洗都要洗不干净似的!
  一桶水过去,又一桶水过去……
  莺哥看着玉堂春那擦得通红的肌肤,虽然不解玉堂春今儿是怎么了,但也不敢问,这情形,让他不禁想起,半年前,玉堂春把自己送进刘府后,那一月的情形……大师兄就这么一夜夜得擦洗着自己的身体……
  不知该怎么劝,莺哥只得左顾而言他说,那边的小季叔在那边屋里,好像哭得厉害。
  玉堂春奋力擦洗的手一震,然后整个人颓然了下来,半日,他嘴角微微一扯,冷嘲似的冷漠笑言:“天下无奇不有,竟还有巴心巴意要给人做小的?”哭?他玉堂春,更想哭。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毕竟柳夫人……”
  莺哥想说“年轻又有才气”等字,不想玉堂春就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逼得他不得不闭嘴,好半日才嘀嘀咕咕地呢喃道:“起码是个举人……”又年轻俊俏……
  莺哥后面的话生生让玉堂春瞪得没了音。
  玉堂春冷眼看莺哥那一副“柳夫人挺好”的模样,不自禁冷冷低哼一声:“知府还是大人呢!”他玉堂春要愿意,早让那老不死的胡跋弄进后院不见天日了。
  “但柳夫人年轻啊!还……”还才气逼人不输……
  莺哥要赶紧二度抢白,不料玉堂春模样更凶了,还勾着嘴角笑问他:“这老女人和年轻女人……把男人弄进屋来,难道想干的事儿,还不一样?”一丘之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管她美丑年纪,不愿意行不行?
  莺哥语塞,二度看着玉堂春说完后又开始要用力擦洗着要求换水,明明水清亮亮……
  “刚……”
  莺哥吞吞口水道:“柳爷说,玉班主不愿意进柳家门的心思……他知道了,让师兄……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玉堂春瞪大眼儿。
  莺哥撇开眼儿:“今儿我们这么一闹,柳爷说,他都明白,不愿意嫁就不愿意嫁,与其今儿得罪了何季叔将来进门受气,不如……”
  “不如什么?”
  玉堂春眼见莺哥眼神闪烁,一颗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儿,暗问自己:难不成是想过河拆桥,又把他送回胡跋手里去?
  莺哥咬咬唇,心里不无可惜地叹气道:“说……愿为……大师兄与苏姑娘牵钱搭桥!”
  玉堂春眼似铜铃,瞪得眼珠儿都不会动了,好半日才用颤抖地音,好似没听清楚似的地追问:“说……说什么?”怎么可能?
  莺哥撇开头,怕看见玉堂春燃起希望,最终又失望后的绝望眼神。
  “柳爷说,眼下一切没定,等案子下来,何季叔领着薛哥儿回老家后,就悄悄让柳夫人为……师兄,与苏姑娘牵线搭桥。”
  欣喜?
  再见的忐忑?
  不,更多是惴惴不安——
  “……”
  玉堂春垂下眸子,他可不信这话儿,多少次他被送进别人的屋子,结果进来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的女人……
  终究,闹了这么一场,不给人做小了,也逃不脱再被转送的命运么?

  第349章 夜色珊斓:何幺幺苦劝薛青

  “等案子结了以后?”玉堂春重复这话儿,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莺哥不解玉堂春何以不喜,反倒一脸死寂,只是静静地点点头;“恩!”
  玉堂春静静地点点头,好似松了一口气似的道:“也好……能看见案子沉冤得雪……我们亏欠苏姑娘的……也算是都还了!”即时死,也没什么不可瞑目的了。
  莺哥不解玉堂春何以这古怪的神情,只是拧着眉看着玉堂春那好似什么都放下来的平静,狐疑道:“柳爷还说,案子没结前,师兄在公堂以外的地方,最好别见苏姑娘的好,毕竟……而今……师兄是柳夫人的人……”
  玉堂春垂眸,半日低低呢喃道:“咱……也没脸去见她,不是吗?”
  莺哥撇开眼:“柳爷让大哥什么都别想,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师兄静心等待案子开审就好!而且……既然大哥不愿意,他眼下也不会让柳夫人来打扰师兄的!”
  玉堂春脸上露出嘲弄的一笑,斜睨着莺哥问:“早打扰,晚打扰,区别何在?”难道她柳夫人会正人君子似的一辈子?不过是欲擒故纵,先施恩,再让他死心塌地——女人们的伎俩……
  穷尽心思,为了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不过是这个柳金蟾更君子,更得人心罢了!
  说罢,玉堂春起身,软软地写着那边窗,眺望黑漆漆的江面,问自己,难道自己今儿做得还不够?难道他就要这么认命地真去给人做小,顺水东下,与一个心不仪、堂屋还端坐着一个随时会将自己撵出门去公夜叉的女人,最后临老逐水飘零?
  一阵阵难以言语的凄凉在玉堂春的心里翻搅,看似简单的柳夫人,有太多让他疑惑不解的地方,他不知这个柳夫人到底藏得多深,一个明摆着的便宜送上门来的,她都能拒之门外,引而不发,非要收买人心……
  那么她会不会有一日等他动了心,却又对别人动了心?
  虽觉得玉堂春表现奇怪,但也没深想,心里想,也许这就是所谓大风大浪见过后的风平浪静吧?但,莺哥心里就是觉得玉堂春错过了柳夫人这么一个年轻俊俏、有才气又有权有势的女人,好可惜——
  怎得人人都只看得见师兄,却看不见他莺哥呢?难道他莺哥就差师兄很多很多么?还是他不够出名,没有人人说得那种味道呢?
  莺哥郁郁地退出屋,心情好烦闷,原本想着师兄先进屋,他在伺机跟来的打算,也因柳爷这话而烟消云散去……
  哎,莺哥长叹一口气,不禁仰天问月,如果师兄真的能如愿以偿嫁给苏姑娘,他就得扛起整个郑家班了——
  那么他的归宿又在哪儿呢?谁又是他的良人呢?
  他成名角时,会不会也有这么多女人想娶他?
  莺哥伏在船舷上怔怔出神,不知是不是他错觉,那边的哭声还是在哽哽咽咽地传来,莺哥不禁微微挪动了脚步过去,只听得屋里那个薛哥儿似乎还在哽咽。
  屋里何季叔长叹一口气:
  “这是男人的命啊!女人……谁不是喜新厌旧的。金蟾虽是我闺女,但……她也是她娘的闺女,老夫人那德性,你也是知道的,见一个爱一个,有几个是她搁在心上念念不忘的?”
  “你啊,就是傻,当日在一个屋里,你别扭扭捏捏,主动点,这哪还有这野狐精。还有这小戏子的戏?养个一男半女的,说到天去,他们也不敢撵你走啊?”
  “随我回景陵吧,这两个一看就是江湖老油条,你个实心眼儿的孩子,哪是他们的对手,弄不好怎么把小命交待的,都不知道!”
  “青儿、青儿就是想问……想问小姐一句话儿。”
  “问什么?问她喜不喜欢你?心里有没有你?”
  “……”一片静默。
  “你傻了你的,你问她,她那嘴里能吐出实话来?你没见她那身边那野狐精把她迷得连爹都要不认了么?乖,别想了,随我回景陵,老爷给你挑个好人家,啊?”
  “谁还愿意娶……”
  “胡说,你看你这模样,白里透红的,你家兄弟一个也比你补上,实话和你说吧,不是你死心眼儿,非想着金蟾这没良心的缺心眼儿,其实成日就来我屋里转的那些个小姐的,谁不是冲着你来的?别不好意思啊,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回去,老爷给你备份好嫁妆啊?”
  “可不许,再想不开了!你死了,那上面两个还不得嘴巴都笑歪了?”
  “哭哭哭,又哭啥?你以为你死了,这女人就一直记着你?傻啊你的,要是我,我就嫁在柳家,让他们两骚蹄子,****见着我,心里梗着去!”
  “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金蟾那没良心的,但……谁让咱们是男人呢?女人心飞了,就是你****守着她,她也回不来,何况……那野狐精守得跟什么似的,你连边都挨不到,还白受他的气,这不是白等着找罪受么?”
  “还有老夫人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但凡和个读书人。官字沾边的,她就偏向谁,这野狐精是官家出身的大公子,将来你再大的委屈,夫人还只会护着这野狐精,弄不好他说有你无他,夫人指不定就能把你休出去呢?何苦来?”
  “还哭,现在看明白也是好事,你难道不觉得这野狐精和那楚傻子屋里的公夜叉有的一拼么?笑了……可不,笑起来多好看,看这眼儿哭得兔子似的又肿又红……”
  屋里的私房话还在继续。
  听在没了亲人的莺哥耳底却是满满的心酸,一想起半年前娘的去世,姐姐的猝死,莺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一夜同是两个至亲的痛楚里。
  其实,他恨过玉堂春,但……不是姐姐糊涂,福娘也不会有可趁之机,师兄也不会自轻自贱如此,甚至娘也不会死!
  夜,入秋的夜好冷啊!
  莺哥瑟缩了几下,正要叹一声入秋后真的冷了啊,不想一抬眼,那边一艘官船靠了岸……

  第350章 连夜审案:何幺幺入夜难寐

  莺哥再定睛一看,傻了——
  那抹清冷的身影,不是当日意气风发的苏阡陌又是谁呢?
  莺哥巴巴地要转身回跑,去喊玉堂春来看,但紧跑两步,再回首,只见得那苏阡陌,哪里还是旧日的苏阡陌,灯影里的她更瘦了,眉目里那旧日宛若明星般的奕奕神采,也暗淡得好似褪了色的袍子,没了色泽。
  短短半年,物是人非了啊!
  莺哥不禁呆呆地站在船舷,目送着苏阡陌与衙役们一同渐渐远去的伶仃之影。
  夜风轻吹,那洗得发白的青衫好似一拉就破的质地,被风撩起时,一个个隐隐的补丁在夜风里的袍角招展,短短半年苏家也败落了吗?
  莺哥心中才升起一丝悲凉,旧日的影就浮上眼来——
  不!
  不是苏家也败落了。
  而是当年的他们也并不知富贵为何,只是穿着层层叠叠的补丁衣裳初到苏州城的乡下人。那时府道县三连考皆是榜首,一鸣惊人的苏姑娘身着一袭细布的新衫,远远看着就像湖里最出尘的青莲……
  寒门学子……
  不知为何,莺哥忽然觉得她很可怜,甚至比他身后屋里那个自轻自贱的玉堂春更令人嘘唏。
  莺哥转身,旧日的旖旎被他抛在了脑后,半年来,郑家班是经历了生死离别,但……也告别了朝不保夕的困窘,而这些都是师兄堕落后随之而来的,难道这就是人说的那句:女人有钱就变坏,男人变坏就有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要么守着清贞一世食不果腹,要么富贵泥里打滚,满身淤泥?
  莺哥不懂,但他隐隐知道他要什么了,那就是令愿屈膝在名利场里打滚,也不要回到过去那三餐不继的苦日子里,苦守一份清高。
  他变了吗?
  莺哥欲转身回船上,下面就忽然有人喊:“请问是柳举人家的船吗?”
  莺哥赶紧拉长脖子去看,就见两个衙差正和几个家仆说什么“连夜开审”“速拿人证、物证”等,莺哥一阵惊讶,下面的奉书就和雨墨跑了上来:“莺哥哥哥、快叫你们班主出来,下面衙差请你们去!”
  音没落,里面的门当即一开,玉堂春猛然推开门:“怎么了?”
  “连夜审案,个个相关人都已在路上,而今就等你们二人了!”雨墨说着就要引玉堂春和莺哥下去,还是奉书心细,他赶紧拿眼一扫二人这居家的装扮:“二位……要不要换身衣裳?”
  玉堂春低眼一看自己这领开三寸,裳薄的模样,吓得一溜身就回了屋,倒把后知后觉的雨墨弄得有些尴尬。
  奉书笑看雨墨窘状。
  雨墨厚着脸皮道:“我们女人那似你们男人看得这么细?”
  嘴上说是这么说,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若你也跟我似的,常年早晚在青楼与县学之间奔走,就会觉得这个玉班主打扮已经很含蓄了。
  要知道她第一次踏进请楼下寻小姐那会儿,那个衣襟大开的哥儿就横在门上掐她的小胖脸,凑得老近地问:“瞧,这娃娃小脸胖得面团儿似的……”然后这个亲两口、那个亲两口,弄得她每次领小姐回去见老夫人,脸上的红印子层层叠叠的,比小姐还多……
  往日不可追,尤其家里来了公老虎后,过去的事儿只能在心里腹诽了!
  雨墨默默地守在门外等屋里的二人精雕细琢,忍不住脚在门外跺点子,就怕二人跟出去见客似的,换身衣裳,再描描剑眉、红唇……她能等,下面的捕快哥哥们可不想等呢!
  雨墨留守门外,奉书就借机赶紧去了北堂傲处禀事。
  北堂傲刚沐浴完,拢上睡袍,一脸惺忪地半靠在秋色蟒枕上合眼休息,身后,弄瓦几个正给他小心翼翼地梳理长发,嫣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别人如何,与本公子何干?秉公办理就是!而那白鹭县令,罔顾大周律令,视百姓如草芥……你告诉王大人,务必让吏部发个文书,要永不录用才好!”别人是死是活,与他北堂傲无关,但连他北堂傲都敢讹诈,就莫怪他毁她一世前程了。
  说着,北堂傲微微用手挡着嘴打个不大的哈欠,这才想起最要紧的事儿:“夫人呢?”
  “衙门哪儿呢?”
  北堂傲皱眉:“奇了,这半年前的案子,关她何事儿?”大着肚子,大半夜看热闹也该有个分寸才是。
  奉书吞吞口水:“夫人……还借机让山长奏那县令假公济私,公然索贿呢?”她去当人证呢!
  北堂傲手捂额:“知府先审那个案子?”
  “据说……先审半年前的!”奉书小心翼翼的答。
  北堂傲立刻瞪圆了眼儿:“立刻去告诉那知府,先审夫人的案子,夫人大着肚子呢!”
  奉书赶紧行跪礼巴巴告辞。
  北堂傲想了想,又命身侧的奉箭将装着玉堂春卖身契的匣子拿来,然后在奉箭耳边如此这般叮嘱一番,奉箭眼睛微微一亮:“那何季叔哪儿问起来?”
  北堂傲冷冷一笑,斜睨着奉箭:“他今晚还睡得着吗?”
  何幺幺的确睡不着。
  一会儿,他听见门外有人走过喊着:“快快,衙差大哥们等不及了!”
  他赶紧爬起来去看吧,只远远看见那两个戏子跟着不知何时回来的雨墨急冲冲地不知往哪儿奔?
  难道是金蟾知屋里的公夜叉厉害,打算连夜转移小娇郎?
  何幺幺还没想明白,才回屋,又听屋外又有人重重跑过,他再起来看吧,似乎是野狐精身边那个无礼的小亲信……何幺幺鼻子冷哼一声:这节骨眼才发现小狐狸精没啦啊?晚了!
  虽然小戏子不讨人喜,但何幺幺心里对柳金蟾才考上功名,就弄这些个替人戴绿帽的鸡鸣狗盗之歧途……深感无语——但……
  谁让根不正,苗子不歪都没天理,何幺幺除了叹气,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柳金蟾这死丫头,只是不说……
  他们柳家的风水总不能让这些个不干净的男人给坏了吧?
  何幺幺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还是应当等明儿柳金蟾回来,好好儿说道说道!

  第351章 午夜迷香:乱梦纷纷入梦来

  一路想着,何幺幺回屋继续睡觉。
  只是推开门,刚才在屋里呆得久不觉着,这一下子出去,突然进来,便觉得这屋里有股子淡淡的香扑鼻而来,极淡极淡,不注意,还不易觉察。
  何幺幺皱眉。
  他循着香味将四下里都闻了一遍儿,最后才觉这香味是从屋角的一个八角黄铜鹤形熏香炉里散发出来,何幺幺不禁将这熏香炉细细打量打量,亏得他是个见过些世面的,也一时说不清这香炉的造型是个什么名儿,至于香?
  他家里时也用,但味道这么淡又好的香,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禁人看着这玩意儿,心里犯了嘀咕,暗问自己,好乖乖,这丫头半道捡来的男人疯疯癫癫的,不会真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吧?
  滴滴冷汗就从何幺幺的额头渗了出来,倒不是不想攀龙附凤,谁家父母不盼着自己能攀高枝当凤凰女……然……这是谁家女儿都能的?
  且不说自己丫头那见了俊男就流哈喇子的德性、还有酸秀才的心性——
  文才不见高八斗,但怄起来能气死个人,她那是个能受气的料?寄人篱下,还敢对她那当县官的大嫂吹鼻子瞪眼呢?
  何幺幺的两眉都打成了结,为自己女儿的前程忧心不已啊,他就说他这丫头迟早要栽倒在男人手里,而今可不就是担心的事儿样样都全了?
  何幺幺微微直起身,待要想个法子劝劝闺女,今后多收敛收敛她那骨子里不畏权贵的心性,只是……他一转念,掐指微微一算女儿这肚子里的孩子大小,心里就更其上八下——
  若是真正攀附了大户人家的公子,论理他一月前临来白鹭镇前,家里也该有个来说媒又或者去个消息的才是……
  何幺幺想到此,两腿微微打颤,差点站不住:他这这这丫头,莫不是半路见色起意,半路拐了人家儿子私奔来?
  这么一想,何幺幺就有点乱,亏得他忽然想到女儿女婿有婚书……说起这婚书吧,那聘礼?那下聘的文书可没一样是出自他们老柳家啊……
  换句话说,金蟾这丫头定是从中做了手脚。
  伪造文书……
  又或者花钱买通官媒……
  无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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