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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娇娇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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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盛乐远在漠北,环山绕水,一马平川。这里支流众多,是水土最肥沃的地方。
“可惜你来的时候是隆冬,不然我可以给你摘沙棘吃。”元恪笑着说,“你吃过沙棘吗?像豆子一样小,非常酸。把它的汁水挤出来放进酪里,淋上蜂蜜,又酸又甜。”
顾阿纤把头扭到一边,鼓着脸不理他。
也许是快到盛乐,元恪心情很好,不住地给她讲着北虞最美味的食物。但是讲来讲去,不是炙这个的肉,就是炙那个的肉。
“我们北虞盛产牛羊,不像你们大京,杀头牛都要抓起来。”
顾阿纤把头扭到另一边,还是不理他。
“别着急,你的卫郎很快就会来了,只不过不知道他要怎么来?”元恪笑一下,“你说,他是偷着来,还是正大光明的来?”
卫宴是正大光明来的。
大京的皇帝窝囊,过惯乐偏安一隅的好日子,怕北虞来年春天再战。他们这回是托了卫宴设计焚烧粮草的福。但是北虞兵强马壮,杀回来是迟早的事。大京皇帝连忙献上黄金、布帛和美人。并且派使者送来一名公主和亲。
卫宴就是护送的一员。
顾阿纤被元恪安排到他院子的隔壁,一座小阁楼里。
北地的院落没有南地精致,但是大开大合却是一派自在山水。她在这里哪里都可以去,想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出府。
这里的人从不喝茶汤,只饮酪浆。为了让她更习惯点,元恪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个南地的女奴,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却煮得一手好茶汤。
盛乐的商市繁盛,胡商众多,什么都能买得到。有时候元恪不忙了,也会带她去四处走一走。饿了就去胡人的食肆里喝羊汤吃胡饼。
虽然自在,但是她还是极度的想家。
一日,她正在羊汤摊喝汤,突然听到大京使臣来访的消息,极度惊讶。
元恪拿着胡饼的手顿了顿,狠狠咬下一大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放下勺子问道。
“提前一个多月就知道了。”元恪眸光透着一股狠厉。
“那你的大礼包送出去没有呀?”顾阿纤笑着问,她成天称元恪准备的阴谋诡计是大礼包。
“卫宴的行踪透明极了,几乎无从下手。”元恪皱着眉头道
顾阿纤听完险些没笑出声来,“哎呀,那可真糟糕。”
元恪斜睨她一眼,她连忙低下头乖乖喝汤。
回到府邸,她的高兴劲就随着不速之客的来访消失了。
若说来北虞最不舒心的事情就是这个福玉公主了。
这位公主是元恪的妹妹,最为黏兄,且为人霸道。福玉公主认为她是元恪掳回的女奴,却不曾想元恪对她极好。这让这位公主的鞭子几乎毫无用武之地。因为公主每次都想给她一点教训,每次都会被元恪呵斥阻止。
“阿兄听说了吗?那位建康最盛名的郎君来了。”福玉公主一改往日的跋扈,竟变得有些小鸟雀跃。
元恪冷冷瞥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福玉的兴致丝毫没有打消,她扬起脸纡尊降贵道,“哎,你是南人,你听说过卫宴吧?”
顾阿纤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听过啊,江左风华第一嘛。”
福玉更雀跃了,“那你见过他吗?可真如传言里说的那样,俊美无比?”
顾阿纤仔细想了想,“嗯,很俊美,就连你阿兄都比不上。”元恪最不喜欢人拿他与卫宴相比,顾阿纤这句比不上一天要说八百遍。
于是不等福玉公主雀跃地再多问一句,顾阿纤就被元恪揪着后脖领进去了。
“照这个速度,我很快就要有小外甥了。”福玉公主看着他们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我都说过了,我不要再听到各种比不上卫宴这句话。”
“阿宴就不会这样限制我说话,你在这点上真比不上他。”顾阿纤嘟着嘴。
“我也没有限制你,我只求你别再比较来比较去了。”元恪试图讲道理。
顾阿纤瞥了他一眼,“阿宴就不会不让我比较,这点上你真比不上他。”
元恪简直想把走了的福玉公主叫回来,然后借她的鞭子用一用。
两人斗着气刚进入内堂,就听到大惊使者来访的消息。
“是阿宴吗?”顾阿纤猛地扭头看向管事,嗓音里都透着激动。
“把她带回听音阁。”元恪沉下脸道。
顾阿纤看见朝她走过来气势汹汹的女奴,连忙道,“我回,我回,我自己会走。”平常她惹烦了元恪,后面就是这个待遇。
临出门时,她还善解人意的扭着头对元恪道,“你别老生气啊,生气容易生病。阿宴心胸可宽广呢,你在这点上比不上他,自己学着想开点。”
元恪单手撑着脸,看着顾阿纤的背影叹口气。缓了缓心神,示意管事请人进来。
大京孱弱,南人喜好奢靡,早就没有上进的意志。元恪一向瞧不起南人。认为北虞迟早吞并天下。但是每次见到卫宴,那双眼都似乎明白地告诉他,别异想天开了。卫宴在他看来,就一个威胁。一个必须除掉的威胁。
他看着卫宴一袭白袍,没有奢靡地着锦衣,也没有披着狐裘。但是贵气这种东西,似乎就出自卫宴骨子里,哪怕衣饰简单也无法阻挡。
“你来得太晚了。”元恪勾唇笑笑,“我对阿纤一见如故,已向陛下禀明,择日迎娶她做新妇。你只来得及喝杯酒水。”
卫宴淡淡笑了一下,“酒水是一定要喝的,但恐怕新妇要换人了。”
元恪皱皱眉头,没有回应,想看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这次除了给陛下送和亲的公主,也给王爷带来一位可做新妇的公主。已跟陛下禀明,身形跟阿纤很像,连嫁衣都不必另做。”卫宴道。
元恪斜睨讥笑,“你想的可真周到。就不怕我们已行夫妻之事?”
卫宴神色不改,“王爷这样问,就是还没有。请将阿纤还我。”
元恪笑笑,“不急。等公主入主上平宫,自然将阿纤原原本本地还给你。我说话一向算数。”
卫宴也知跟元恪有的扯皮,他虽然带来大京皇帝的手谕,北虞皇帝也答应放人。但是答应放,什么时候放,却是对方说了算。他也不敢逼得太急,以免元恪真的做出什么事。
卫宴走后,一连数天,顾阿纤都没有听到他再来要人的消息。元恪告诉她,最近卫宴被福玉公主缠上了。
“福玉伶俐可爱,想来卫宴已经把你忘了。那日他上门要人,我看他也没有很坚持。”元恪道。
“你别挑拨离间了,你在心计上原就比不得阿宴,挑也白挑。”顾阿纤心烦意乱道。
元恪这回没有生气,他很认真地问,“卫宴要带你走,你是跟他走还是留在北虞?”
“当然是跟他走了。”顾阿纤觉得他这话问的古怪。好像谁巴不得赖在这里似得。
“你留在北虞,我也不会强迫你。只等明年春天路好走了,我亲自送你回建康。阿纤,我这回再不哄你。”元恪认真无比。
“不用麻烦你了,阿宴带我回就可以了。”顾阿纤觉得这种古怪的感觉愈发强烈。
“我再问你一遍,”元恪停了停,看着她的眼睛问,“让我送,还是他送?”
“他送。”
元恪眼神由熟稔慢慢变得冰冷,但他还是有点不想放弃,“离开之前,还有一段时间,你再好好想想。”说完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阿纤百思不得其解,她觉得说给卫宴,他一定明白。但是自从卫宴来到盛乐,她就被看得严严的。连园子都不让去。
下午的时候,元恪来看过她就进宫去了。她正百无聊赖地在纸上胡乱画着画。福玉公主冲了进来,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出拽。“卫郎说北地的食物吃不惯,你上次不是做了南边的糕嘛,又甜又糯。快给我再做一次。”
顾阿纤原本不想去,但是一听给卫宴做糕,当即允了下来,“公主,不是我自夸,就是南地都找不到像我做糕这般好吃的人。”
福玉公主一听喜不自禁,觉得这回一定能讨好卫郎了。但是在门口,她们被拦了下来。
“你们眼睛瞎了?敢拦我?”福玉公主感觉受到了侮辱。这些奴隶,最下,贱的人,敢用她们肮脏的手来拦她?
“公主算了吧,她们可厉害啦,手劲特别大,别把公主打伤了。”顾阿纤忙在旁边煽风点火,“虽然,我觉得公主的鞭子更厉害。”
这句话提醒了福玉,她立刻毫不犹豫劈头盖脸地用鞭子抽起所有敢拦她的人。
“公主好厉害啊,我在盛乐谁都不服,唯独服气公主的鞭子。”顾阿纤忙道。
福玉公主抽得更来劲了。
那些奴婢对付顾阿纤有一手,但是却不敢真的碰福玉公主。不消一会儿就全都缩到角落不敢再阻拦了。
福玉公主大发一顿神威,又得到顾阿纤的吹捧,立刻觉得神清气爽,“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知趣。要不我问我阿兄把你要过来,你给我做个大管事吧?”
“女子也可以做管事吗?”顾阿纤好奇地问。
“在我的公主府,我说了算。”福玉神气道。
“那公主可以去跟王爷试试。”虽然她觉得大概率没可能。这个公主白长了一副脑袋,跟元恪没法比,也许今天她就可以见到卫宴了。
她看着意气风发的福玉公主,心里有了主意。
第56章
福玉公主把顾阿纤领到庖屋,“做吧。”
顾阿纤笑着说,“公主不知道,这糕凉了就不好吃了,必须现做现吃。”
“如何现做现吃?”
“这简单,我把面揉好,再带个小泥炉,公主和郎君一边聊天,我就在旁边现做糕点给你们吃。这样还显得公主对吃食十分讲究。”
福玉公主眼睛一亮,“就这么办。”
在路上,她骄傲道,“这次多亏了我,你才有幸见到江左风华第一的卫郎。一会儿你要好好做糕,不要丢我的脸。”
顾阿纤忙点头称是。
福玉公主将卫宴请到她的公主府。卫宴看见福玉公主后面的顾阿纤,眸光一动,险些站起来。他刚准备说话,就看顾阿纤抱着她拿包东西跑到角落里了。他疑惑地看过去,却迎来福玉公主喜滋滋地目光。
“卫郎,我给你找来南地的女奴,她可会做糕点了。”
“女奴?”卫宴重复道,意味深长地看向角落里的那个人。
“对了卫郎,你上次问我的河道图,我偷偷给你拓来了。”福玉公主歪着头道,“说好了,来年春天,等冰开化了,你要带我去垂钓。”
卫宴轻轻“嗯”了一声,接过河道图。
福玉公主又高兴道,“你送我的玉马真好看,好多女郎都羡慕呢。”
顾阿纤一边扇着小泥炉,一边心中愤愤不平。又是玉马又是垂钓,怪不得左等右等等不来。她很生气的往其中几团粉面里死劲加盐。
等糕点烘好后,她低着头端过去,将其中一份放到卫宴身前的案上,另一份给福玉公主。
福玉公主不太信任地捻起一块,很勉强地尝了一点点。下一瞬眼睛睁的大大的,这也太好吃了吧?怨不得卫郎吃不惯北地的东西。这个甜甜糯糯的是什么啊?
卫宴毫不犹豫咬了半块,眉头立刻皱起,下一瞬就直接咽下去了。
顾阿纤连忙低头,肩膀颤抖,忍笑忍得辛苦。
卫宴面无表情地拿起酪一饮而尽,这才抬眼去看顾阿纤。但对方根本不看他,装出一副恭顺的模样,垂眸不语。
期间福玉公主出去了一下,卫宴轻声道,“阿纤,我们提前走吧。”
顾阿纤猛地抬头,“为何这样突然?元恪他允我跟你走了。”
“我现在的身份是使臣,无论我在这儿还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事情北虞都无法推脱。可是只要我不跟使团一起走,就没这个顾虑了。元恪就是这样打算的。他答应放你走,但是会无限拖延。等使团要返回都不会放人。”
“这样,我一定会留下。元恪就会再拖一段时间,等使团走远了才会放你我走。那时,恐怕我们就永远回不了建康了。”
顾阿纤大惊,这才明白元恪不停地询问她,跟谁走是什么意思。他确实是有意送她回去,但是必须要卫宴死。如果她执意跟着卫宴走,那他就只好一个都不放过了。
“我想着,与其等着落入他的安排,不如我们提前走,在使团前面。这样元恪只有追兵,而来不及在路上设防。恐怕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如果你跟着使团走不就没事了?”顾阿纤问。
“他知道我不肯的。”远处传来福玉公主的声音,卫宴知道马上没有时间了,他轻笑,“你为何放那么多盐?”
顾阿纤知道被他瞧出端倪,脸红了一下,没有说话。
福玉公主就进来了。
*
顾阿纤回到平阳王府,元恪正在正堂等她,“福玉带你出去的?”他嗓音阴沉沉的。
“是啊,你管着点你妹妹,她拿我当女奴,唤我做糕。”顾阿纤埋怨道。
元恪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瞧着她。
“我饿了。”她忙道。
“嗯。”元恪轻轻应了一声,转头吩咐人开饭。
见到搬来的是两个食案,她才知道元恪没有吃饭,一直在等她。
他要不这么坏就好了,她暗暗想。
又是几天过去,似乎那日见卫宴是她想象出来的事一样。再没有一点动静。
顾阿纤正在暗自烦恼,福玉公主又持着鞭子闯了进来。
“走啊,那日的糕点做的不错,今天再做一次。”
顾阿纤一听就是卫宴的主意,忙收拾东西跟她走了出去。
她们这回没有去公主府,而是来到城中的一间食肆。
“卫郎说这里的酒浆好。”福月公主嘟囔着。
顾阿纤瞧了一眼食肆的位置,离城门非常近,只有一百米左右。她心砰砰直跳,大概明白了卫宴的用意。
她随福月公主上了楼,二楼没有房间隔断,只有一张张食案。整座食肆没有别的食客,一看就是福月公主都把他们赶跑了。
“卫郎,我把人带来了,你还给我接着讲建康的事情好吗?”福月公主推了一把顾阿纤,让她躲远点做糕,自己则坐到卫宴对面,双手支着下巴,等着听故事。
顾阿纤没有心情做糕,也没有心情听故事。她不断偷偷瞥向卫宴,看他有什么暗示。但是直到糕点端上去卫宴都没有反应。似乎讲故事讲上了瘾。
顾阿纤刚气馁的靠着墙,打算打一个盹。那边福月公主就倒下了。
卫宴轻轻拍拍福月公主,唤了两声,但是全然没有动静。他站起来,顾阿纤紧张地看着他。
卫宴大步走过来拉起她,“别说话,跟我走。”
两人迅速下了楼,奇怪的是门口的守卫也不见了。“我让人把他们暂时引开一会儿。我们得赶紧走了,我不信元恪一点都没有察觉。”卫宴轻声道。
顾阿纤被他拉着一直走到食肆的后面,那里停着一辆马车,流光在上面坐着,见他们过来连忙跃下。
卫宴带着顾阿纤坐进马车里,直到马车驶出城,她的心都跳得厉害。
卫宴始终没有笑容,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马车驶出官道,驶进冰冻的河道。卫宴带着顾阿纤在这里下了车。流光递给卫宴一个包袱后,再度上了马车,将车赶着朝东边跑去。
“他去哪儿?”顾阿纤问。
“如果元恪追来,流光就会拖他们一会儿。”卫宴一边说一边从干枯的树林里牵出一匹马儿。
“你在这里藏了马?”顾阿纤更惊讶了。
“嗯,我们总不能靠两条腿回建康。”卫宴这个时候有了一点笑模样。他将顾阿纤抱上马去,然后自己也上去。
顾阿纤有些恍惚,之前,她一直被元恪这样带着来了盛乐,如今背后的人却换成了卫宴。而她终于要回家了。
马儿才跑出没多远,就听到东边的方向传来叫嚷的声音,像是谁追着谁。
卫宴搂着顾阿纤的腰越发的紧,马儿像风一样奔驰。
顾阿纤不得不闭上眼,觉得脸颊都被寒冷的风,刮地生疼。
没过多久,睫毛也挂上了一层冰。
卫宴用大氅紧紧裹住她,但即使这样,也冻得够呛。尤其两条腿,几乎没有知觉。
冬日的夜来的很快,卫宴带她来到一处农舍,破败的土屋让她不敢相信这是住人的地方。卫宴推开门,点燃桌上的一盏油灯,虽然没有生活,但到底是个避风的地方。
“来的时候,我给这所房屋的主人一点钱,让他把屋子赁给我十日。我们不能进城去,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北虞都是抓我们的人。我们只能走河道,避开元恪。”
顾阿纤点点头。
“你饿吗?”卫宴从包袱里拿出肉脯,“这个顶饿,好保存。你随便用些,到了下个城镇,我想办法给你弄吃的。”
顾阿纤摇摇头,她走进旁边的庖屋翻了翻,竟然让她找到一些豆子。“我们用一些,我给你熬豆粥。”她从身上翻出几枚北虞的钱币,笑着说,“多了就没有了。”
“收起来吧,也许以后用得着,我给的钱足够多了。”卫宴道。
顾阿纤立刻收起来,会建康路途遥远,有一点北虞的钱说不定能顶大用。
她在家时就做惯了活儿,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不大一会儿就熬出两碗豆粥。
“可惜黍米不多,不然能黏糊一点。”她皱皱眉。
“已经很好了。”卫宴道。
两人饿了一日,路上担惊受怕,此时有碗热乎的豆粥喝,简直太幸福了。
如果没有追兵就好了,也不知道流光有没有事?她心想。
卫宴看了看床铺,上面铺着一个破毡垫。他皱了皱眉。顾阿纤忙道,“没事,我睡得,这就不错了,来北虞时,我还住过山洞呢。”她突然闭上嘴,意识到山洞是和元恪一起住的。
卫宴看了她一眼,“你把大氅盖上,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那你呢”
“我来守夜。”卫宴淡淡道,略把门口的灰弹弹就坐到那,靠着墙。
“那你不睡吗?一夜不睡明日赶路受得了吗?”顾阿纤问。
“我也睡,但是我觉浅。这样坐着睡有动静会及时发觉。”卫宴将油灯熄灭,屋子一下子变得漆黑。
顾阿纤躺在床上,盖着大氅,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大氅带着卫宴身上的淡淡的焚香味。这一夜有卫宴在,恐怕她要失眠了。
第57章
第二日天未亮,卫宴就把顾阿纤叫起来。两人草草啃了一点肉脯,用雪水擦了脸,便骑着马离开了农舍。
不能走官道,只能挑山间小路和河道走。顾阿纤早就被方向转晕,全身的骨头也快被颠散。他们白天赶路,晚上借宿民舍。有的时候就只能在野外找个避风的地方。
卫宴知道她这样风餐露宿迟早得生病。便在黄昏时到了厌次城。他早早做了准备,路引是化名,且大氅上面有帽兜,可以挡脸。两人分开进城,倒是很顺利。
“这城大,真有了什么,也跑的开。”卫宴道。
顾阿纤点点头,她此时只想好好躺一躺。
两人来到一家邸店,可惜客房爆满只剩一间次房。卫宴付了钱问,“为何爆满,可是城中有什么节日?”
店家笑眯眯道,“明日是腊日,家家户户祭祀祖先,街上悬挂彩灯,很是热闹。”
卫宴点点头,与顾阿纤上了楼。
“已经腊日了?”顾阿纤环顾着客房。不大的一间房,没有床铺,只有地板上铺着席。一道帷幔隔成内外两间,外间放着一张案。
卫宴去买来饭食,虽然是简单的粥菜,但是天天吃硬邦邦的肉脯,猛然吃到这个简直暖化了味蕾。
饭后向店家买来热水沐浴,洗去几日的风尘,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见她喜欢,卫宴提议,“我们在这儿多待几日吧。”
顾阿纤眼里露出些许犹豫,她怕元恪追来。
“今日是腊八,想来他也需要祭祖的。”卫宴道,“眼下到了厌次城,再往前就是泰山郡,那是大京的地界,就不用担心他了。何况他也不一定知道我们在这里。”
顾阿纤很开心地点点头,马上就回大京了。突然间就像一直绷着很紧的弦,突然松开,浑身都是疲惫。
卫宴打量着被帷幔隔成内外的房间,笑道,“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顾阿纤点点头,她将两人的被褥铺好,隔着一层帷幔,能很清晰地看见卫宴的身影。下一瞬油灯熄灭,窗外的星光,显得屋内漆黑无比。
“卫宴?”她有点害怕,低低地喊道。
“嗯。”卫宴应道。
她安下心,但是没过多久又唤了一声。
手被卫宴轻轻握住,“别怕,我在。”
卫宴的手心温暖,她与他手指相扣,立刻感觉心平静下来。但是她这边安心了正准备阖眼睡,那边卫宴却因为碰着了心上人的手,再无睡意。
“阿纤。”他低低唤道,也许是快到大京,一直绷紧的心松懈了不少,同时黑夜放大了心底的欲望,一伸手就把人捞了过来。
顾阿纤“呀”了一声,跌入温暖的怀抱中,卫宴清冷的呼吸压了上来,瞬间夺走她全部神志。
“阿纤,我们回去后就成亲吧。”卫宴嗓音沙哑,似乎压抑着什么。
被吻的七荤八素的顾阿纤,眼下卫宴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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