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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娇娇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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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白兔子有一次无意间提到,说她阿母总是偷着给姊妹吃零嘴。她最喜欢吃腌梅子了,酸酸甜甜的。
卫宴想到顾阿纤眼巴巴的模样,微微一笑。随即又很气自己,觉得这个田螺少年做的真没劲,顾弦什么都没做,站那傻笑几声就得到个爽朗的评价。而他呢?从没听过她赞卫郎怎么怎么样。
翌日下午,曹素娥煮了茶汤,悄悄把莲女燕女叫入屋中,“你们小声点,莫让她听见告了你们阿父。”
“阿母怕什么?这可是阿母自己的体己。”莲女不服气道。
曹素娥有点心虚,这可是顾胡图的钱。“好了,让你们小声就小声,不知道闷声发大财的意思吗?”
她拿出一个食盒,里面有好几样蜜饯,“诺,昨日才买的,知道你们馋,快吃吧。”
她怜爱地看着女儿们欢快的神情,倾身倒了两盏茶汤。
“这个蜜腌梅可真甜。”莲女舔着手指。
“这个酥才甜呢。”燕女两颊塞得鼓鼓的,左右手还握着一枚酥。
顾阿纤在水井旁用软布擦拭着草席上的灰。曹素娥刚给她安排的活儿,让她立刻就做。
“她在外面干着活儿,我们愉快地吃吃喝喝。”莲女突然找到了一丝贵女的感觉,透过窗棱看着顾阿纤忙碌的身影,一脸满足地说。
燕女也嘻嘻笑,阿母就买了这点子蜜饯,她才不要多个人来分。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人拍响,“顾小娘子在家吗?我家夫人说与小娘子投缘,赠给她一席茶点。”卫家管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曹素娥连忙起身相迎。
只见两个着青色罗衣的婢女各搬着一张单人的案几和席进来。婢女们向她行过礼。接着从食盒中取出各色蜜饯和小点心。上面都是用鲜花点缀,十分精致美丽。
一个婢女在席旁架着小泥炉煮起了茶水。这煮茶的水也是她们自带,取自新鲜的山泉。
不多时茶水就滚着气泡,水汽淼淼。婢女将橘皮、橄榄沫、椒、姜、桂以及盐倒进釜中。待煮好时,茶沫沉下,汤华浮上,色泽鲜似春日的百花。
婢女请顾阿纤坐在席上,另一个婢女早就用团扇将一盏茶汤扇温。
莲女和燕女从未见过这么精致的食法,看得眼花缭乱。想起自己刚才喝的浑浊茶汤和劣质蜜饯又心生嫉妒。
顾阿纤满头雾水的在婢女的服侍下用着茶点。她虽去过汉安侯府,但除了行礼外与曹夫人说话从未超过五句。这就投了曹夫人的缘了?
茶点的样式多,数量少,每样只食一两枚就没有了。整个案几刚刚是一个人的量。管事笑眯眯地在旁看着,莲女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气鼓鼓地看着。燕女咬着手指头,嘴角一点晶晶亮亮的口水。
那个酥看起来又脆又甜。那个腌梅子怎么那么大,果肉好多。还有那些又是什么?看起来好好吃啊。
莲女则嫉妒顾阿纤享受到了贵女般的服侍,这是她最梦寐以求的。她眨眨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春日灿烂,微风吹起幔帐,贫女们羡慕地看着她用茶点。用过茶点,俊美的郎君邀她上犊车一道游玩。她浅笑,露出满足的神情。
啊啊啊,这才是人生啊,而不是现在这样看着别人吃吃喝喝。
曹素娥始终未发一语。末了心平气和地将卫府派来的人送出巷口。
“阿母,怎地曹夫人就送了她一人的吃食,我和妹妹就没有?这是故意欺负人吗?”莲女噘着嘴埋怨道。
“莫要胡说,”曹素娥皱了一下眉,“你没听见管事说她投了曹夫人的缘吗?”
莲女第一次因顾阿纤挨说,嘴噘得更高了。
曹素娥只能安慰说给她们裁衣裳,莲女才罢休。
顾胡图今日在官署受了人欺负,回到家就一脸恼火地絮絮叨叨。
曹素娥叹口气,“还不是朝中无人,才被人欺负。”
说起这个顾胡图更恼火了,“想当初你嫁进来前说得清楚明白,曹夫人跟你同族且来往密切,让我不必担心仕途。如今却又说朝中无人。”
若是平常,曹素娥早就气的翻白眼了。但今日不同,她笑眯眯道:“夫君不必忧虑。你不知道,今日曹夫人派人送来好精致的吃食给阿纤,说与她投缘。夫君知道的,我哄曹夫人开心最多也只能讨些银钱。但是这仕途唯有亲近的人提才有用。”
“上次卫家东府就出了问题,你现在又想西府?”顾胡图皱着眉,“我看算了吧,况且我也不想拿阿纤换仕途。你不知道。。。。。”
顾胡图欲言又止。
曹素娥等了一等,见他把话咽回去了,也没在意,“夫君心善,但是阿纤这样的好样貌,就是把她嫁与普通士族,她的夫君恐怕也护不住她。而高门的正妻,我们门户低微根本高攀不上。”
“所以为了她好,送进高门做妾是最好的路。再说了,她一旦得了宠爱,夫主的仕途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顾胡图皱着眉沉吟不语。
曹素娥笑道,“夫君不必管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如果再像上次那样看不上,我们就绝了这个心。”
顾胡图叹口气。
自从那天茶点送上门后,又接连送了几天。莲女从一开始的嫉妒愤恨,到后来一脸麻木。
这也太投缘了吧?送得没完没了。顾阿纤究竟做了什么取悦了那位夫人?她也想照着做一遍啊。
顾阿纤在屋子里拆开一张请帖,是顾明蓉写的。邀她明日去顾府做客。
她叹口气,把请帖放下。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顾夫人给她的金雀簪。那日从顾家出来她就把簪子取下来了。不然回到家,水过地皮湿,曹素娥一定不会放过。说不定下次再去外祖母家,就发现雀簪在曹月牙头上了。
她小心地摸了摸,脑海里闪过顾夫人温和的笑颜。
第16章
顾阿纤到了顾府,顾明蓉正在丹青,纸上画着几丛花和落在花上的蝴蝶。
“阿蓉,你画得真好看。”她由衷地赞道。
“我画的不算什么,卫郎画得才好呢。”顾明蓉笑道,“我拿他画的给你瞧,我这里收着一幅。”
“去把那副春江夜渡图拿来。”她回头吩咐道。
不大会儿,婢女便取来一卷画。摊开来,平静的江面漂浮着一艘画舫,上面隐隐能见着几个人在饮酒谈话。远处青山浮现,寒月悬空。清冷的色泽下,唯有画舫上的灯光是最明亮的存在。
“你瞧,这是我,这是卫郎,还有我阿父、阿兄。”顾明蓉纤纤玉指点了点画纸,“回来后,卫郎画了这幅画赠与我阿兄,但我讨了来。”她脸颊一下飞起一片红。
顾阿纤瞧着画上那几个高谈阔论的人,说不清什么滋味。
就在这时,顾弦拿着淘来的小玩意来寻妹妹,一进门就看见谢明容正跪坐于榻上,手肘支在案上,嘴角含笑地看着什么。
他一瞥,轻哂一声,“怎么还看那幅画?不腻吗?”
顾明蓉听见声音抬起头,唤道,“阿兄。”
顾阿纤连忙站起来行礼。
顾弦点点头,“白日越来越长,有女郎来陪你,很好。”他将一个红色的漆盒放到案上,“见到一个墨玉做的盏,你瞧是不是你说的那种?”
顾明蓉笑着打开,果然是一个造型古朴的墨玉碗。她拿出来在手中转了转,玉质细腻,光可鉴人。“这正是我要的。”
顾弦松口气,“那就好,我担心找不着你回头再跟我哭鼻子。”
顾明蓉嗔道,“又不是稚童。”
顾弦笑笑摸摸她的头。等他离开后,婢女接过墨玉碗收起来,“郎君真疼女郎,有什么好的都会往这边送。”
顾明蓉笑着说,“我阿兄嘛,自然最疼我。对了,不知阿母在做什么,我应该和阿纤过去一下。”
“女郎不必忙。”婢女有些踌躇,“今日是那位的祭日。。。。。。”
顾明蓉脸色一沉,“知道了。”
每逢这个时候,阿母心情就不好,谁都不想见,把自己关进佛堂一整天。
顾阿纤见气氛突然变得凝结,有些奇怪,跟着沉默下来。
中午的时候,顾明蓉没有留饭,只赠了她一盒糕点便遣人送出去。
快出府门的时候,正巧见到顾弦出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落在卫宴眼里,眸光突得变冷。
“阿宴,你要去哪儿?”顾弦看见犊车里的卫宴一脸惊喜问道,“带我一个。。。。。。”后半句还没吐完,卫宴的犊车就驶出了巷口。
顾弦挠挠头,一脸纳闷。
顾阿纤上了犊车,一路平稳地朝南城驶去,但是半路上突然被一辆犊车逼停。车夫刚要责骂,突然像见了鬼一样闭紧了嘴。
顾阿纤双眸微动,就见车帘撩开,一身玄袍的卫宴坐了进来。
“接着走。”
虽然不是自家郎君,顾府的车夫也不敢违逆。鞭子一扬,黄牛悠悠地跑起来。
顾阿纤连忙往里缩。
卫宴拿起她身边的匣子打开一看,“没有留饭?就一匣破点心?”他腔调微沉,手一扬点心匣就从窗口飞了出去。
一群在墙角晒太阳的乞儿飞快地扑上去抢夺。
顾阿纤微微一怔,忍不住抬眼看他。四目相接,须臾,她移开视线,“你干吗扔掉?”
“我家的点心不够你吃吗?”卫宴坐了过去。
顾阿纤往角落又缩了缩,吃人嘴短,声音就有些底气不足,“那,那也不能扔啊,多浪费。”
卫宴瞧了瞧她,觉得这袄裙穿在她身上像枝头绽放的丁香花,紫嘟嘟的。他微微勾唇,随即又皱眉,“为什么你会跟阿弦一起走出来?”
“顾郎君吗?”顾阿纤微微睁大眼,“我也不知,出门时正好遇到了。”
卫宴闻言神色一松,“你今日不该去阿弦家,”他顿了顿,“顾夫人的亲女出生没多久就生病去了。每年这个时候,他们家都死气沉沉的。阿弦也会出门祭奠。”
顾阿纤微微一愣,“顾夫人还有一个亲女?”
“顾夫人就一个亲女,哪来的还有?”
顾阿纤更奇怪了,“阿蓉不是吗?”
卫宴轻笑,“她倒情愿是。她是妾生女。顾夫人亲女亡后伤心不已,之后也没有再育子女。可能为了纾解思念,就把她记到名下,亲自养大。”
顾阿纤脑海里隐隐浮现出,榆树下那抹妙曼的身影。
“那顾郎君是夫人的亲子吗?”她又问。
卫宴点点头,随即皱眉,“你问他干吗?”
“我瞧着顾郎君对阿蓉很好,彷如亲妹一般。”
卫宴轻嗯了一声,“阿弦确实对他妹妹极好,顾家男儿很多,女郎却只有顾明蓉一个。”
犊车终于驶到了泔水巷口,卫宴往外望了一眼,“你回家吧,过几日是我外祖母的生辰,想来你阿母也会带你去。如果没收到请帖,我会派人补送的。”
他轻轻一跃跳下车,微翘的桃花眼溢出些笑容,映得眼尾那颗红色小痣如宝石一般璀璨。“记得穿那件鹅黄色的罗裙。”
一辆犊车驶了过来,卫宴上了车。
顾阿纤认出车上那个卫字挂牌,想来他的车一直在后面跟着。
回到家后,曹素娥一脸惊讶地张大嘴,“这么这会子回来?顾家没留你用饭?”
莲女幸灾乐祸地咬着箸,“准是她惹恼了顾家女郎,人家不喜欢她了。”
“顾家今日有祭事,阿蓉大概是忘记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曹素娥一脸鄙视,“这都能忘?吃什么脑袋瓜子?”接着她拿起勺刮着锅壁,“哎呀,你也不说一声给你留饭,没有了。我再熬点?”
“不必了阿母,我不饿。”顾阿纤瞧出她抠劲又犯了,知道就是回答再熬一锅吧,她也能找出别的理由。
“唉,咱家穷啊,”曹素娥叹口气,“把莲女送进高门做妾就好了。就能给你和燕女炙肉吃。”
“阿母,我愿意。”莲女忙大声道。
“你愿意?人家高门大户不愿意。”曹素娥没好气的说。懒得看自己女儿平凡的面孔泛着春光。她以为高门大户就等于卫宴吗?那可是江左风华第一的郎君。汉安候世子。那样谪仙一样的人,怕是连阿纤也看不上。
第17章
顾阿纤不明白卫宴为什么让她穿鹅黄色的罗裙。她对着井边照了照,头上两个小揪揪,垂下两条黄丝带,整个人像只毛茸茸的小黄鸭。
曹素娥喜气洋洋地催促几个女儿快点梳妆,不要去晚了。
莲女把顾阿纤挤开独占井口,她挑剔地看来看去,艳粉色的绫罗,料子倒是好料子。可是上面的刺绣很粗糙,款式也陈旧。
“我穿着这个,站在阿纤旁边活像个婢女。”
曹素娥无奈地替她整理一下裙裾,“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好东西,谁让你不穿上次新做的那件?”
“那件踏青时穿过了,”莲女审视着自己,突然发现袖口处有个虫蛀的洞。再看看娇嫩的顾阿纤,狠狠一跺脚,“为什么我的都是烂东西。”
到了曹府,卫宴的外祖母曹老夫人早就不理事了,整日逗弄小孙子孙女,看花看鸟享受天伦之乐。
厅里都是恭贺生辰的人,一派锦绮粲烂闪得曹老夫人眼晕。她轻声询问婢女,“阿宴说的那个女郎在哪?”
婢女四下环顾,正巧曹素娥带着几个女儿走进来。
“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记得我吗?我是阿娥呀。小时候,老夫人还给我糕吃呢。”曹素娥抢上前说。
“老夫人,就是这个穿黄色罗裙的女郎。”婢女悄悄道。
曹老夫人连忙睁大眼睛,掠过曹素娥等人看向顾阿纤。
嗯,鹅黄色,裙上绣着卷草花纹,梳着两个小揪揪。“你叫什么名字?过来让我看看。”她笑眯眯地伸出手。
曹素娥原就没期待曹老夫人理她,只不过为了打个过场混顿饭吃。突然听见对方询问,立刻喜不自禁地把顾阿纤推过去,“这是我的二女儿,叫顾阿纤,老夫人看俊不?”
老夫人点着头,“嗯,俊,跟阿宴那家伙比是差了点,但是也是俊的。”她拿起案几上放置的一个扁匣子,“这个给你,要漂漂亮亮的啊。”
曹素娥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曹老夫人指着她,“你不准拿。若让我知道准饶不了你。”
顾阿纤一头雾水地接过来,只觉得整个厅堂的人都瞪大了眼,竖起八卦的耳朵。从没见过贺寿还能领东西的。
曹老夫人松口气,这下阿宴该高兴了吧?我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妥了。唔,这个闺女还挺好看的,莫不是阿宴给自己选的小媳妇?
曹老夫人年纪大了,心态越发天真烂漫。只要卫宴喜欢的,她就跟着喜欢。
坐在堂下的羊曼娘看到这一幕,神情僵硬地垂下眼帘。
那日春日宴,因为顾阿纤她遭到了好多白眼。谁知道葛布不是葛布而是月光锦?
她死死攥住杯盏,手指用力到发白。她有心想针对对方给些厉害瞧瞧,但是见曹老夫人这热情劲,又担心万一对方真是自己惹不起的贵女。
羊曼娘心下暗自谋划,眼睛骨碌一转,瞅到了不远处的临川公主。
眸光闪动,再大也大不过公主吧?
临川公主今日除了贺寿就是来看望自己的阿姊。她阿姊福月公主是曹老夫人的孙媳。想到卫宴,她脸颊有些发热,自己有没可能成为外孙媳呢?
心中正想着美事,就被一声“公主”给打断了。她神色不悦地扭过头。心中的不爽非但没有减轻,还被羊曼娘带来的消息点的火气蹭蹭上涨。
卫郎竟然维护一个女郎
她眼睛轻眯盯着宾客中那抹鹅黄色的身影,长得还挺不错的。
“就连曹老夫人都对她另眼相看,那眼神,简直在瞅外孙媳妇。”羊曼娘轻声细语,“也不知是谁家的贵女,得了世子的欢喜。”
外孙媳妇?那是她的位置。
临川公主细眉一挑,浑不在意,“贵女又怎么样?你跟我来。”
二人带着婢女一直走到了环廊才停下来。
临川公主见周围无人方打量着羊曼娘,“你来找我定是有主意了。不然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呢?”
羊曼娘想了一下说,“我确实看那个顾阿纤不顺眼。但更是为了公主。都说圣上有意将公主许配给卫世子,那个顾阿纤还夹在里面。这气若是不出,连我也为公主憋屈。”
“既有主意就快说吧。”临江公主见她总顾左右而言他,有些不耐烦。
“我们使人往她的饭食里面多多的下芥末。用冬日加滚水保温的食盒。汤也给她换成热汤。保准她吃得汗流浃背,丑态百出。出了这样的丑事,谁还敢找她做外孙媳妇?”
“若是她说出食盒有古怪呢?”临川公主不放心。
羊曼娘胸有成竹地笑道,“我们只比别人多放一点芥,够出汗就行。至于食盒,这么多人的宴席,谁家的食盒够用?不都是冬日和春日的食盒混用吗?那食盒只要不拿起来是无人发现有什么不同的。”
“只不过现在的难处是,怎么找人把食盒动个手脚?”羊曼娘一脸为难。
临川公主心下鄙视,这不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既想把别人当出头的椽子,又不想担责任。岂能有这样的道理。
她心下冷笑,也不畏惧。若真露了馅,看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罢了,少不得我出手了。”她转头吩咐自己的婢女去办。
卫宴就坐在廊下的侧屋里看书。他嫌今日人多,在这里躲个清净。没想到书未看完,就听到这样的对话。
“听到了吧?”他将书卷放下。
“听到了。”侍从流光立刻说。他刚刚偷摸从窗缝上看了眼是谁这么有才华,出这么个馊主意。
“那就去办吧!把食盒换回来。”卫宴嗓音透出一丝冷意。
“换给哪一个?”流光用手左右指指,是公主还是那个羊曼娘?他这两个都讨厌。见了郎君就像狼见了羊一样。就差流口水了。
“出主意的那个。”卫宴淡淡地说,又重新展开书卷。
流光答应下来,正准备推门出去,就听疏懒的嗓音响起,“从后门走。”
对对,前门容易被人瞧见。
流光转身之际瞄了一眼卫宴。
郎君从来都懒得理会女郎们,却接二连三的因为顾小娘子破例。啧啧,瞧那卷书半天没移地方,郎君在看什么?
卫宴修长的手指停留在书卷上,上面写着纤阿去嵯峨。手指摩挲着字迹,眸光未动,心先动。
第18章
一时婢女们安置好了案塌,女乐歌伶也严整以待。婢女们又将食盒一份份地放在众人面前。
顾阿纤看了一眼,食盒是很长的彩绘木胎漆盒,边缘装饰着小巧的鎏金铜扣。盒旁放置着双耳杯、匕、勺,箸。盒内放置着盛着佳肴的十数个巴掌大的盘子。
其中一个稍大点的盘子里,用鱼泥堆做群山,肉类植成林木,果肉绘成花朵,另用蔬菜雕成凉亭,轻舟。好似一幅山水画,却色香味俱全。其余菜色也都用翠绿的小枝或鲜花装点着,即雅致又美味。
主食是水引,韭叶状的扁面条浇上煮好的肉臛汤汁,十分鲜美。
婢女将佳酿倒入每个人的杯中,鼓乐声声,丝竹入耳。
临川公主一直目不转睛望向顾阿纤,她都想好如果顾阿纤吃得汗流浃背她要如何引人注意。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顾阿纤都面不改色,妆面未花的小口用着饭。似乎还胃口很好的模样。她正疑惑是怎么回事时,突然听见羊曼娘小声唤她。
她不耐烦地回头,眼睛立时瞪圆了。
羊曼娘不停地用丝绢擦试着额头,但即便如此汗还是不断得往下流,前襟后背因衣料纤薄也透出大块的汗渍。
“公主,这食盒。。。。。。是动过手脚的那个。。。。。。”羊曼娘拭着泪,不过才吃了一口,差点没把她齁死。又是盐又是芥,仿如一道闪电,从鼻腔直冲头顶,顿时让人泣涕横流。不是说好少量的搁吗?
还有食盒,底下是双层的,里面注着滚水。原是冬日防止饭菜凉才用的。现在饭食和汤因为这个食盒热气腾腾。就是光坐在这里就汗流不止。
“你小声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临川公主又惊又怒,“别停下,给我吃!”她压低声音威胁道。
羊曼娘不敢不听,只能一口一口吃着,苦不堪言。
但是她的异状还是让周围的人发现了。一些女郎已经开始偷着乐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临川公主除了疑惑,更多地是惧怕。她在公主中并不得宠,能将食盒置换的人一定是曹氏族人。难道那位女郎有什么特别的来头,真的是为卫郎选择的新妇?若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了曹氏和卫氏。。。。。。
她瞥了一眼羊曼娘,心下暗恨不已。
顾阿纤从人群中的缝隙望见了女郎们嘲笑的所在。一眼认出是那日春日宴上追着她不放的女郎。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满头大汗不停用帕子擦着汗。
莲女好奇,“这人吃饭举止怎么这么粗俗?”连她都不如。
顾阿纤摇摇头,“可能那位女郎容易出汗吧。”
“真丢人。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有夫人们也在。想来那位女郎将来不好说亲了。”曹素娥撇撇嘴。
“哎呀,好惨啊。”莲女幸灾乐祸地捂着嘴笑出声。
夜晚,白兔子把这个当做新鲜事说给黑兔子听,“我觉得很奇怪,春日的饮食大都是温食,就连水引也过了一遍冷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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