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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恶女夺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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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果迫不及待地问:“是什么?”

    “咱们对打!我出什么招,你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出什么招,我若是比你出的快,会在伤到你之前住手,就这样练习!”

    “要是我比你出的快呢?”

    “我比你先出招!等你出招比我还快时,这扬声剑法就算学会了。等我还未出招,你就知道我要出什么招,这扬声剑法就算精通了!”韦声用剑在空中画着圆圈说。

    “有趣有趣!那咱们就开始吧。”二人很快交手,两把剑卷着随风飘下的银杏叶,舞得均像雪花般密不透风。

    伊果连着练了一个时辰,总是不能快过韦声,有些泄气,便坐下喝茶。

    韦声也坐下道:“你方才与我对招,感觉如何?”

    伊果笑道:“又能如何?你想我夸你剑法高超?”

 第三十六章 脉脉剑语(4)

    韦声也坐下道:“你方才与我对招,感觉如何?”

    伊果笑道:“又能如何?你想我夸你剑法高超?”转眸一笑,道:“好,你的剑法果真高超,瞧得我眼花缭乱,可见先前与你对招,都是韦大人存心相让,在此多谢了!”

    韦声摇首道:“你瞧得我剑法眼花缭乱?那还差之甚远。”正色道:“扬声剑法于外人看来繁复无比,实则也只有六招而已。”

    伊果奇道:“只有六招?”

    韦声将春波剑疾出,剑尖直刺枝头树叶,道:“第一招便是‘直刺’!”

    将手腕一抖,如疾风吹劲草般划过银杏树干,登时树汁从伤口流出。道:“这便是‘横劈’!”

    接着转身斜砍、反手后捅,又对着那树干一个竖劈,加上之前的痕迹,画出了一个十字。急速转身,长剑卷风呼呼作响,刺中树干直没入柄。为了让伊果看清楚,他每使一招都极缓慢,只有最后一招‘卷风刺’加上内力,动作极快。

    道:“这便是扬声剑法的六招,也只有这六招,你只要学会了,再懂得善加变化,便成了。”

    伊果见他拆招教来的剑招笨拙无比,不如先前与自己试招时的灵动,更不如在滁州刺毁院墙的霸道。不满道:“韦声,你是诓我来着?如此三岁小孩都做的来的招式,怎是你用来对敌的扬声剑法?”

    韦声道:“三岁小孩吗?那你接接看!”

    伊果道:“我不接,除非你像方才那样使剑。”

    韦声道:“好,便像方才那般!”一剑疾出,正是扬声剑法的第一招“直刺”,伊果忙举剑相挡,却被一下子挑开长剑,这一下子神乎其神,非亲眼所见,还以为那春波剑有鬼神缠身一般。惊喜道:“好!扬声剑法果然厉害!”

    伊果更加用心学习,韦声也更加得意地去教,不觉已到了四更时分。伊果有些疲累,又坐了下。

    “女人学武功,力量不如男子,速度不如男子,要是毅力也不如男子,那就真的不如男子了!”韦声也坐下。

    伊果有些不服气:“力量,速度,我不如你?”

    “你说呢?”

    “扬声剑法是你家祖传,我刚学自然比不上。可是说力量不如你,我不信!”

    韦声笑笑,“好好好!我不如你,十几个男人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

    伊果如何听不出他的弦外之意,将右手举到他面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来吧!”

    “干什么?”

    “我们,扳——手——腕。”

    韦声一口茶水喷出来:“你是在与我开玩笑?”

    “不是说你力气大吗?比比怎么了?就在这里。”

    韦声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拍了下她的手,道:“那本师父就陪弟子玩一玩!”

    “谁说你是我师父?这是本姑娘为你帮忙的酬金!”

    二人两手相握,四目相对。伊果只感到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右手传来,他的手骨感微凉,仿佛怎么也捂不暖,却又很舒服,舒服地让人陶醉。

    韦声看着二人紧握的双手,脸色有些不自然,这种不自然映在伊果眼中,就更加不自然。

    十月秋天的晚上倍感凉爽,银杏树叶纷纷扬扬,飘到铺着厚厚落叶的大地上,飘在石桌上,也飘在了韦声的肩头。

    伊果率先回过神:“咱们……开始吧!一,二,三!”便开始迅速发力,可是他的手只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就雷打不动,任凭伊果怎样使劲,韦声总是一脸轻松和嘲笑。

    “你不行——”他故意拉长了语调。

    “谁说的!”伊果使出浑身力气,可就像在推一堵墙一样。

    韦声看她咬牙切齿,一直忍着笑,突然,手一下子被扳过去。“哎呦——我的手断了!”韦声不满道,“你怎么突然用两只手?知不知道这样会骨折的?”

    “嘿嘿!谁让你力气这么大。你没事吧?”

    韦声活动了下手腕,没好气地回答:“没事,托你的福。”

    伊果道:“练剑练累了,咱们明日再来!”

    行了几步,听到身后一阵嬉笑声,转身道:“韦声,你在笑些什么?”

    韦声也欲回家,愕然道:“嗯?我没有笑啊。”

    伊果道:“好吧。”脚下步子还未迈出,又是一阵笑声传来,在寂静的四更深夜显得格外突兀。

    韦声也听到了,跃入草丛中,转到一巨石后面,见到一个女子正依靠石头而立,惊道:“这么深夜了,你是何处的宫女竟在这里闲逛?”

    伊果跟着上去,见那女子头发蓬松,穿着一身旧衣,并无钗饰妆环,辨不出是何等身份。

    那女子见了韦声忙道:“乾清宫走水了!你是宫中侍卫吧?快去救火啊!”

    韦声惊道:“什么?”虽然宫后苑离乾清宫不远,没有见到什么火光,但锦衣卫的本能还是让他忍不住向乾清宫方向望了一眼。却听到伊果在远处大喊:“韦声小心!”忙低首看,却见那女子举起一尺余长的解腕尖刀向自己心口刺来。

    顾不得有任何多余的念头与表情,一脚向那女子小腹踹去,他后发制人,犹比那女子快了三分。那女子“哎哟”一声倒地,爬在地上再也无法起来。手中的尖刀也丢到一旁。

    伊果忙捡起了那尖刀抵住那女子的咽喉,道:“说!你是何人?”

    韦声见那女子手法拙劣,全然不懂防卫之术,显然是不懂武功,越发惊讶。

    那女子瞪着伊果道:“你这贱妇!皇上如此宠爱于你,你竟然勾结四皇叔造反,如今落于你手,是我倒霉!”

    ------题外话------

    亲爱的读者抱歉啦!昨天有事断更了,呜呜呜……

 第三十七章 嫌隙丛生(1)

    伊果疑惑道:“韦声,四皇叔是谁?”

    皇后坐在正中,众嫔妃和太子公主分坐两侧。伊果和韦声站在门首待命。那女子被绑上镣铐,跪在当中。

    皇后默然坐着,双目看着那个女子,却也只是看着,仿佛不是后宫之主,与她毫不相关一般。

    淑妃见惯了皇后不理事的样子,遂代皇后道,声音不怒而威:“薛氏!你竟敢逃出冷宫,还去了乾清宫,你想刺杀皇上吗?”

    薛氏仿佛没听见般,口中喃喃自语:“天很黑,真的很黑,从来没这么黑过,黑的一丝亮光不见,哪里都黑,天又黑了,天就是这么黑”

    淑妃愕然道:“什么天黑!现在天亮了!你这贱婢装什么傻?”

    伊果寻思道:“四皇叔要谋反?听人说,那时连年饥荒,太祖皇帝朱元璋的一家老小都得了瘟疫,只有太祖逃到庙里才躲过一劫。难道太祖皇帝推翻元朝时,他的四弟还一直活着?”猛然想到:“这女子说得不是当今皇上,是建文帝朱允炆!啊,当今皇上不就是建文帝的四皇叔吗?”

    悄对韦声道:“这薛氏是建文帝的什么人?”

    韦声道:“你怎知她与建文帝有关?唉,薛氏是建文帝的美人,靖难之役后合宫宫人均被处死,只有她因为和宁国长公主有些瓜葛,幸免于难,只是被打入冷宫。”

    伊果道:“果然。那她方才袭击你,是为了给建文帝报仇了?这女子倒有几分胆量。”

    淑妃连问几声,见那薛氏只是恍若未闻,反复道:“天黑了,天黑了……”大怒道:“皇上仁慈饶你一死,你这贱婢竟敢手持利器在宫中行凶,你想刺杀皇上吗?”

    殢香公主用手绢掩住鼻子,厌恶地说:“这等狂人,怎能容她见到明日太阳?”

    太子道:“母后,儿臣看她已经得了失心疯。不能任由她胡说八道,有损父皇清誉。但是也不要赶尽杀绝,让百姓说咱们堂堂大明,跟一个疯子过不去。”

    薛氏失去了理智,依然听不懂众人在说些什么,她还是喃喃自语:“天黑了,真的很黑……”突然哭着喊:“贱人妃子!您就让皇上见见我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皇上,此时十万火急!十万火急!”这话甚是无理,既欲求人,就不该以“贱人妃子”侮辱之。

    众嫔妃都不接话,免得一张口便承认为“贱人妃子”。

    钱茜代淑妃问道:“你说什么事情?”

    薛氏昂起头,眼睛中突然有了光彩,小声地,阴森森地说:“四皇叔在装疯!皇上要赶快杀了他!”

    “什么?”皇后,众嫔妃,太子,公主全都吓了一跳。淑妃指着薛氏,大叫道:“掌嘴!看她还敢不敢胡言乱语!”钱茜就要上去,殢香公主忙拦住,盯着一旁的伊果,说:“这种事情怎么需要劳动娘身边的人,伊果,你去!”

    伊果一看到朱殢香就气得头疼,她让自己做的事情,不管想不想做,也绝不能做!更兼薛氏可怜,恻隐之心早动。“皇后娘娘,臣在宫中时间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两个月,实在不懂宫中刑罚,更不会打人耳光。这种事,还是让有经验的人来做吧。”

    未待皇后发话,殢香公主抢先说:“哦!原来你不会打人耳光。没关系,很简单,本公主亲自教你,还请你过来一下。”

    伊果迟疑间,被身后的佳儿狠狠推了一把,推到公主面前。公主瞪着她,从钱茜手中拿来一块竹板。“你瞧!这就是,让本公主给你示范一遍,你就这么打那个贱婢!”扬起木板死命向伊果的脸抽去。

    伊果忙用手格挡,却见公主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抓住,转头一看,正是韦声。伊果惊讶之余,深深咽下一口气,快步退至一旁。

    公主没得逞,气得又向韦声打去。韦声没有躲避,脸上重重挨了一板子。“大胆奴才!竟敢对我动手动脚!”

    韦声面色丝毫不变。“公主错怪微臣了,公主是金枝玉叶,实在不需要亲自教伊大人掌嘴,如果公主闪了手,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伊果将这一幕完完全全看在眼中,自忖与韦声易地而处,就算不一掌打还回去,也必不能有如此涵养。实是骤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心中也奇怪:韦声,他竟会为了自己挨别人的耳光?

    公主打了人,气也消了不少。淑妃见众人都在场,自己的女儿竟然出手打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暗暗道:“香儿,你太鲁莽了!快把竹板放下,别叫人笑话。”抬高音量,“钱茜,你去掌嘴!”

    钱茜走到浑身颤抖的薛氏面前,用方才的竹板一板一板地,狠狠地抽向她的嘴,打了三下,薛氏的嘴就渗出血丝,她拼命挣扎。两个宫女就要上去按住她,可是,薛氏突然如雷劈到一般,全身定住,接着,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众人唬了一跳。

    淑妃道:“这个贱婢还真不经打,这么快就不行了。皇后娘娘,您说该怎么处置她呢?”

    皇后还是没有什么意见,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淑妃道:“语出谋逆,该当凌迟!”

    皇后默然点首,道:“淑妃这么说了,就这么办吧。”

    处死嫔妃与处死寻常百姓不同,不在菜市头示众,而是在皇宫中一个偏僻角落中秘密执行。所谓凌迟,即千刀万剐,是将犯人零割碎剐的一种酷刑。薛氏则被判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

    伊果无意间从那角落经过时,已是行刑第三日,那薛氏全身赤裸被缚在型架上,已经看不出一个完整的人形。却犹半睁着眼,时而从喉间发出一阵呻吟。

    成名什素来是凌迟之刑的执行者,他亲自执刀,又在其腰间补了一刀。薛氏全身战栗了一下,又沉沉昏去。伊果尖叫了一声,实不信人间竟有如此惨事,骇的心胆惧裂,捂住了双眼。

    成名什看见,冷冷道:“伊大人,您这回不会再请一些太医医女来了吧?”

    伊果脸色煞白,道:“犯了谋逆之罪的都是此等下场吗?”

    成名什冷哼一声,道:“自然!”

    伊果看着成名什,道:“嘿嘿,但愿成大人到时,也能有现在这般的底气。”

    成名什听出她话中有话,欲问详情,却见她转身抛开,忍不住去了远处呕吐。

    秋尽冬来,这一日

 第三十八章 嫌隙丛生(2)

    秋尽冬来,这一日是腊月初九,天上飘着簌簌小雪。

    伊果在住处万春殿中养了一只金鸡和一群白鸽子,闲暇时便和罗析一起玩,过得自在极了。这日,她捧着一只鸽子出神,韦声走到其身后,叫了她一声。

    伊果吓了一跳:“喂!要死啊。”

    “下着雪呢,你怎么在外面玩鸽子?”

    伊果慌忙将鸽子放飞,道:“玩就玩么,天天没事干,闷都闷死了。你呢,来这里做什么?”

    韦声清清嗓子,正色道:“你玩忽职守,我是来罚你的。”

    伊果道:“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可是我的手下,帮长官代个班怎么了。”

    韦声深深地注视着她:“那日她被掌嘴时昏倒,是你干的?”

    伊果道:“你怎么知道?”

    “我无意中发现了。”

    “好吧。我用行云镖射出金针,刺中了她的昏睡穴,让她少受点皮肉之苦。”叹息着摇摇头,“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韦声定了定神,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你看!”

    掌中躺着一枚金簪,簪上镶的东西怪怪的:几枚粉色的大水晶和多颗白色的小水晶穿在一条金丝上,攒成一团,看不出是何形状,水晶团上垂下丝丝流苏,做工虽然粗糙,看起来却很别致。

    伊果小心接过,端详片刻,笑道:“这个有意思。”

    韦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道:“这个东西做的可不容易啊。”

    “不容易?是你做的?”

    “没有没有。”韦声坚决否认,“你……觉得怎么样?”

    伊果故意说:“不怎么样。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韦声走了几步,背对着伊果。“今天是腊月初九,好像是某人的生日。”

    伊果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对了,我……上次给你说过。”迟疑着,感到面部发烧,浑身发烫。“这个簪子……挺好看的,真的!”

    韦声紧张的面容顿时浮现笑意:“那就好。今天……这么早,你还没有……你吃不吃早饭,一块去司膳房吧。”

    “啊?”伊果感到一丝羞涩,一丝恐惧,更多的是排斥,她不懂,为什么韦声会突然变得这样殷勤,大悖常理。尤其上次,他甘愿挨朱殢香的耳光,虽是为了自己,可是见他对那人毕恭毕敬,曲意逢迎,心里就有些不受用。不知怎得,回答:“不吃。”

    韦声有些失望,尴尬一笑:“我就知道你不吃。”

    二人正胡思乱想着,罗析跑来道:“姑娘,金鸡掉在水里了,快去救它啊!”

    伊果忙跑着离开,韦声呆呆凝视着她的背影离开,默然离去。伊果很快将金鸡从湖里捞了出来,金鸡浑身湿淋淋的,它打了个寒战,抖了抖身上的水,飞跑着回了万春殿。“天气这么冷,金鸡怎么会掉在水里?”伊果问。

    罗析支唔了一下,这金鸡是自己一时看着不顺,一起之下踢到水中的。她知道伊果平时甚是喜爱小动物,一定要搪塞过去。便道:“姑娘,这是阮五樱干的,她让咱们的金鸡和一只鸭子比赛游泳,谁曾想这金鸡原来根本不会!”

    “哦?那这金鸡可真是够笨的。”伊果知道阮五樱养着金鸡,怎么不懂这些,一时不想揭穿。

    “姑娘,还好金鸡没事!姑娘您也知道,阮五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奴婢实在不敢得罪。”

    “这个阮五樱简直是个奇人,你连她也不敢得罪,未免太小心了吧?”

    罗析的眼光变得严峻:“奴婢虽然以前是皇后宫里的,可是依旧会得罪钱茜,被她凌辱。今时不同往日,奴婢更不敢得罪任何人,而且奴婢本来也和阮五樱没有多少交情……”

    伊果听着无聊至极,从怀中拿出韦声送得那枚水晶簪子,细心插在了罗析地发鬓上,由衷赞叹:“好漂亮!”

    “这是什么?”罗析想拿下来看,被伊果一把抓住手。

    “别动!”

    罗析试探着问:“姑娘,你要送给我吗?”

    伊果凝视着簪子,微笑着说:“你我形影不离,我的就是你的,只有戴在你的头上,我才可以时时刻刻看得到,感受得到。”

    罗析完全不懂她的意思,笑道:“这下好了!阮五樱有皇后赏的五樱钗,我有姑娘赏的水晶簪,虽然不及她的名贵,可总比没有强!”

    “下雪了,咱们回去吧。保护好这个簪子啊,要不然就不给你戴了。”

    罗析摸了摸:“当然会,奴婢才舍不得弄坏弄丢呢!”

    伊果凝神观望:雪粒簌簌而下,使得周围景致都暗淡不少,不知怎地,眼前浮现出薛氏的身影,似乎在宫墙的某一处角落,她正无比凄惨地倒在那里。成者王侯败者贼,真是亘古不变之理。“雪花如此晶莹纯净,似乎是这皇宫中不该有的东西,也不配有的东西。”

    几乎回宫后的每一个晚上,伊果与韦声都会在绛雪游廊中练习剑法。这天晚上,韦声瞥见伊果头上并没有戴着那根水晶簪子,心中小小不快。“昨日我教你的剑法练熟了吗?”

    “当然了!我耍给你看。”伊果跳到一旁,一丝不苟地演示了一遍。

    “你怎么练的还是这个样子?”韦声拔剑与之交战,伊果也反应奇快,一招一招地还击回去。

    “前刺要快而有力,你这样软绵绵地伤得了谁?”

    “这招横劈要快而有力!”

    “你的剑点不对,要刺向檀中穴!”韦声激战之余,不忘出言指点。二人短短时间内拆了三四百招,伊果每使出一招,就被韦声批评一通,渐渐地开始心急,剑法越来越不成章法,终于被韦声斩下一缕头发,撞飞长剑。

    韦声摇首道:“这一招要是下去,你的项上人头早就不在了!”

    伊果略微感到惭愧,长长地叹口气。

    韦声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不太对劲啊。”

    伊果摇首不语。

    韦声温言道:“我自小到大,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爱武功的女孩子。这几个月来你从未间断过练剑,未免太过劳累,今日到此,回去歇着吧。”

    伊果苦笑道:“你以为我真得很喜欢武功?不,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哪怕只有头发丝那么大的喜欢都没有。对我而言,武功是生存的必需品,没有武功,恐怕我早就死了。死在家里、街头、辛流帮,甚至你的手中。所以,多谢你传我剑法,令我在这世上又多了些活路。”

    韦声道:“后几个我可以理解,至于死在家里,未免太过奇怪?”

    伊果道:“又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害死了我弟弟,那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父亲怎会不杀我?”

    韦声惊道:“那你又为什么害死你弟弟?”

    伊果沉默良久,这才开口:“我原来的名字是顾小玉。父母重男轻女,又说我甲子年腊月初九出生,和他们八字犯冲,就天天歧视我,憎恨我,只疼爱小我三岁的弟弟顾爽。他们不让我读书习武,不让我嬉笑玩闹,只是一味的把我关在绣房学刺绣跳舞。可是我阳奉阴违,他们不让干的事我一件也没落下。”

    “十岁那年,我和弟弟偷着来到滁河边习武玩耍,弟弟跳到河里摸鱼虾,我在树上掏鸟蛋。谁知道,河里突然起了一阵漩涡,将弟弟卷到河底,那时水流湍急,我只听见他叫了两声‘姐姐’,然后他就不见了。”

    “我拼了命的找人救他,可是没有用,谁也不敢下水,我就这么看着水面,从汹涌归于平静,可是弟弟却再也回不来了……”伊果流下了眼泪,语调却还是如滁河之水般平静。”

    韦声从来没想到伊果竟然有此种遭遇:“你弟弟呢?”

    “三日后,父母说在十里外的河滩上找到了,尸体已经被水泡的不成样子……他们气疯了,认定是我闯的祸,是我给他们带来的灾难,就罚我在祠堂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又听说要准备找来族长将我处死,为弟弟报仇!”

    韦声霎时明白伊果厌恶下跪的原因了。道:“所以你就从家里逃了出来?”

    伊果笑道:“不仅逃出来了,还偷走了家传至宝行云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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