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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恶女夺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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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声被伊果盯得不自在,尴尬一笑,舀了碗乱炖猪皮汤,拿起酒杯饮酒。

    伊果也学着倒了一杯酒,饮了一口便骂道:“什么苦水!”

    “店小二!过来。”一个富家公子带着一个小厮阔步走来,坐在伊果旁边的桌子旁。伊果好奇看去,见那公子一双眼睛如梅花鹿般清澈圆大,面貌不笑自和,不禁多看了几眼。小厮恭恭敬敬躬身站在一旁,那公子则用手轻轻理了理头上的丝绸发带,道:“你们这个店的装潢是越来越有情调了,白老板想必赚了不少银子吧”

    小二连连打了个哈哈。

    那公子笑道:“来一份浓汤鲜虾煮津白,还有……”

    小二道:“对不起,任公子。会做这个菜的厨师死了老婆,正在家忙活呢!”

    那公子遗憾道:“哦!那来一个什么露烧猪肝。”

    小二忙接道:“姜葱辣露灼猪爽肝。”

    那公子叹道:“真是的,一份菜取这么绕口的名字,来一个!”

    小二又道:“真是不好意思,做这个菜的厨师才请假去了外地成亲。任公子多多包涵。”

 第十七章 跃鱼客栈(2)

    任公子有些生气了,道:“这么大的跃鱼客栈,厨师总有十几个吧,这个不在,另一个不能做吗?你去问问白无盛,他这一大家子是打算不再去我的茶馆了吗?”起身欲离去。

    伊果在一旁听得真切,心想自己点了全部的菜小二也不曾说过什么,那任公子必定得罪了叫白无盛的老板才遭如此待遇。将一杯茶水饮干,起身拦住任公子道:“任公子且留步,冒昧打扰了。小女子叫伊果,这一位叫做韦声。”

    那任公子生得伟美,颇有仪容,抱拳道:“幸会。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伊果道:“跃鱼客栈的人实在是有趣,任公子不必介怀,偏偏我点了这许多菜肴,若有公子捧场,一定更热闹些。还请二位赏光。”

    任公子见这女子言谈不俗,全无恶意,也十分痛快地道:“萍水相逢,蒙姑娘和兄台厚爱,在下不胜感激。”便坐了下来,小厮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韦声也不是拘谨之人,爽朗笑道:“我这位妹妹就是好客,让兄台笑话了!”说着只见伊果横了他一眼,暗暗笑了一会,道:“还未请教任公子的名讳?”

    任公子道:“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在下的名字就是其中的一个‘砯’。”

    “任砯。”伊果口中念着,想了一会儿。“方才听任公子说,你有一个茶馆?”

    任砯道:“是啊!帮人开个茶馆,谋生计嘛。”

    伊果问:“帮人开的啊,你是里面的伙计?”

    任砯笑道:“不,我是里面的老板。东家却是我们的帮主。”

    伊果惊道。“帮主,莫非你是辛流帮的人?”

    任砯坦率道:“是,姑娘倒是挺清楚我们帮派的。却不知姑娘和这位兄台是何方人士?”

    伊果顿时想到那个熊轲,他也是辛流帮的。这个任砯怎么这么坦率,一上来就自报家门,吃吃喝喝,一点防范之心俱无。是了,辛流帮产业无数,是南方最有影响力的帮派,跃鱼客栈,多半是辛流帮所开,在自己的地盘吃饭,自然有恃无恐。

    韦声道:“任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独掌一户,真是雄才大略!”

    伊果随声应和:“雄才大略,雄才大略!”心道:“若不是看你生的好看的份上,我早就一个行云镖射中你了。”

    一个男子突然冲上来对着伊果骂道:“狗屁雄才大略!你们这俩厮是何处的弟子,竟敢在跃鱼客栈与我做对!”正是方才坐在门前的客人。

    伊果不明所以,大怒道:“你这鸟厮!嘴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那男子双眼圆睁,满脸通红,像是恨不得将伊果生吞活剥了一样,抄起餐桌上一盆酸辣海皇羹向伊果砸去,边怒吼:“叫你这臭娘们多管闲事,还敢与我大呼小叫!”这一个盆砸地又快又狠,汤汁四溅,饶是伊果身手敏捷,身上也被泼上了汤汁,坐在一旁的韦声也没有幸免。

    这变故实在发生太快,全然没有半分征兆。伊果想到自己在刺客向皇上射出飞剑时犹能反应过来,今日竟败在了莫名的一个路人手中,看着肩上淋漓的汤汁,真是勃然大怒,将一把椅子踢开,道:“你这厮胆敢如此对我!”右手一抬,行云镖立时疾出,没想到行云镖快,任砯的手脚更快,在行云镖刺中那男子前,那男子却被任砯一掌逼开,正好躲过了行云镖。

    任砯收掌在前,道:“白无盛,你怎可对一个姑娘如此失礼?真是在丢我们辛流帮的脸。”

    白无盛大声喝道:“你们快围住他们,休教他三人逃了!”先前坐在门前的那桌客人登时暴起,与客栈十几名伙计一道,拿着砍刀将伊果、韦声、任砯和那男子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却没拿砍刀,道:“白伯伯,你请侄儿吃饭,没想到却是教侄儿帮着您老人家一起对付任叔叔,侄儿可真是两难!”

    白无盛忙道:“袁公子误会了!我绝不是教你来帮着我对付任砯小贼,跃鱼堂的事自在跃鱼堂中解决,绝不叫你父亲袁部长难办!”

    那袁公子道:“可是您伤了任叔叔的性命,事情总会传到我父亲的耳中,您是跃鱼堂堂主,任叔叔是映远堂堂主,大家同在辛流帮做事,彼此兄弟情深,何必用如此阵仗?”

    白无盛虽是那袁公子口中的白伯伯,却好像颇为敬畏袁公子,道:“好!我答应公子绝不伤这厮性命,但旁边两人,却要擒住好好审问拷打清楚,若不是本帮弟子,便格杀勿论。”

    袁公子喜道:“如此要多谢白伯伯,小侄告退。”转身走出客栈,似是对此等阵仗见惯不惯一般。

    伊果暗对韦声道:“你瞧这位白伯伯,好像将咱们的命已经收入囊中一般。哼!”

    韦声道:“他们人多势众,不要冲动啊!”

    伊果一把挣开,骂道:“别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不帮忙就算了,别拦我!”就要按下行云镖上的按钮,再射向白无盛,任砯却挡在白无盛面前,道:“白堂主,你有什么怨恨就对我说,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

    伊果心道:“任砯这厮是故意的,他竟不教我杀那白堂主,好!看在你口头上还帮着我的份上,暂且不动手。”

    白无盛的身量和任砯差不多,只是脸上施了淡淡脂粉,用以遮住脸上的斑驳暗疮,眉宇言谈之间有一股娘娘腔的味道。他气定神闲,扭了下小蛮腰,慢条斯理地说:“那婆娘妨碍我整你,我就要欺负她!”

    这话虽是对着任砯,实际上却在说伊果,伊果不由大怒,再也忍将不住,喊道:“任公子你闪开!”运足气力,一股脑将桌布掀起,桌上陈列着的各色菜肴,盘碗勺筷,汤汤水水,全体向白无盛泼去。白无盛没想到这伊果一个弱质女子竟有如此能耐,这一下来势汹汹,一时愣在当中,被浇了个淋漓剔透。任砯也不再管白无盛,转身避开,身法奇快,竟没有沾得半毫。

    白无盛顿时双眼像喷出火一样,脸也扭曲地变了形,奋力将面前的桌子踢了一脚,桌子立刻轰隆直逼伊果韦声二人。韦声急拉伊果闪到了一旁。

    围着的一圈拿着砍刀的伙计见堂主并未发话,也不敢贸然去杀帮中的映远堂主,故只围不动。

    白无盛握紧了拳头又要对伊果发难,任砯却按住他手道:“你泼了人家,人家回泼了你,有来有往,公平的很,你的气力还是留着对付我吧。”

    白无盛怒道:“我都被耍成这个样子了,对付个屁!我先收拾了这个小娘们,再来找你算账!”就要冲到伊果面前,任砯忙击了他一掌,白无盛顺手挡过,二人便这么一拳一脚的打了起来。

    白无盛边打边骂:“刚升了官就来这大摇大摆地炫耀,你做给谁看啊!”

    任砯见他身上汤菜不断飞溅,唯恐沾到身上,一直以守为攻,尽力闪躲。道:“帮主有令:帮内兄弟在全帮内畅行无阻,不收一分一毫。白无盛!你欺人太甚。”

    众伙计唯恐伤了二位堂主,忙将砍刀收起立在墙边,专等候白堂主的吩咐。见二人打得不可开交,桌椅板凳,瓷器古玩碎了一地,几乎没有容脚之地。

 第十八章 跃鱼客栈(3)

    伊果报了仇,在一旁悠闲地说:“这么多美味佳肴,真是可惜了。”

    韦声道:“都是你惹得好事,若你不教那任砯来坐,咱们会弄成这样?对了,咱们要不要上去帮任公子?”

    伊果道:“辛流帮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先让他们狗咬狗好了。先前你帮着熊柯对付我的事我还记着呢,你可再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韦声道:“那个任砯,看起来不像是奸恶之人啊。”

    伊果道:“不是奸恶之人,为什么入了辛流帮?只是……却不曾想辛流帮竟有如此相貌堂堂的公子,你瞧他武功也甚是厉害。”

    韦声道:“辛流帮乃本朝退隐功臣所创,虽然在江南一带财大气粗,可里面也不全是坏人啊。”

    伊果嗔道:“你日日养在深宫之中,看不见的事情还多着呢!咱们且先看看再说。”

    白无盛将一个盘子飞向任砯颈部,任砯侧身闪开,盘子摔了个粉碎,任砯急忙抓起一把筷子,齐刷刷射向他身上诸大穴道。白无盛甩了下袖子,利落地一根不差地打落在地,又骂:“咱们一块去滁州,人是我抓的,也是我日夜不眠地盯着绑回来的。凭什么你能升官,我却什么也没有捞着?还落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白无盛嘴巴气的歪到了一边,激动地,带着哭腔吼道:“你这厮惯会谄媚巴结,我杀了你!”

    任砯跳到一个餐桌上,怒道:“我怎得谄媚巴结了?”

    白无盛道:“哼!独孤帮主的府邸大门前原本挂着一幅对联,上联:千民同披泽,下联:万物生光辉,横批:远近无郭。这本是挂了不知十几年的东西,偏偏你这厮看见了,将‘千民’改成了‘千城’,帮主看见了,笑得合不拢嘴,说:‘这一改气势更为磅礴,也与横批呼应。也是,本帮主的恩威又岂止披了一千个民的泽呢?哈哈……’哼,这一笑竟然让你升到了副堂主,我厉兵秣马,用性命换来的堂主之位,你却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你还说你不是谄媚!”

    任砯声调依旧平静:“匹夫只会蛮用力,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抓漆子黑是帮主的命令,难道我没有出谋划策?我没有将他打成重伤?我成日家睡到日上三竿吗?白无盛!你该怪你自己,怨不得我。”

    白无盛侧脚将一把椅子旋到任砯身上,任砯从侧部击出一掌将其击碎,趁时白无盛已飞到任砯身边,一把攥紧了他的领口,怒不可遏:“怪我什么?怪我什么?你倒说说怪我什么?”

    白无盛目光如刀,声音变得低沉,一张脸因为愤怒变得奇丑无比,叫人望而生惧。

    任砯没有回答,只是冲着他意味深长地笑着。霎时,二人定格在那里,众人也呆呆看着他俩,跃鱼客栈突然平静极了。

    任砯的眼神变得诚恳:“白无盛,白堂主。你我虽不相熟,却共事多年,自我六岁被帮主收养,你就在帮里独当一面了。我犯不着为了一个区区堂主之位算计你。你只需细想想,这些年来,你待帮中兄弟如何?帮中兄弟待你如何?”

    白无盛愣住了,半晌无言,慢慢放开了手,道:“我白无盛忠心的只有独孤帮主一人,别人的看法我才不在乎。”

    任砯道:“这就是了。帮主近日身体欠佳,帮中事务都是帮主夫人代为打理的,而帮主夫人却是只听帮中长老的,长老们对你……”

    “你别说了!”白无盛打断了他,声音虽然大,却是少了一份刚才的底气。“这个女人!帮主怎么就偏偏迷恋上了她……令嬛月!”白无盛恨恨道。

    “帮主夫人的闺名岂是你能叫的?虽是在自己的领地,却也不可失了分寸。”任砯轻描淡写地说。

    伊果心道:“令嬛月?难道是我在轿中看到的那位美女?”

    白无盛没有生气,默然呆在当中,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在辛流帮打拼多年,第一次,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蓦然抬起头,从任砯,伊果,韦声,甚至是自己堂下的伙计,缓缓地,恶狠狠地瞪了一圈。目光所到之处,恍若无形利剑刺破心脏。接着,白无盛愤然离去,走到拐角处,一拳将一盆玉蕊檀香梅从木架上打了下来,花泥碎片顿时溅了一地。

    除任砯外众人不明就里,这样的闹剧竟会如此草草收场。

    伊果心中怒气消了一大半,听起来,似乎白无盛在辛流帮中备受排挤与孤立,心中一阵感伤,竟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叹。

    任砯哈哈一笑,浑不把刚才的恶斗放在心上,相邀韦声伊果去自己的茶馆一叙。

    二人虽赶时间,身上衣服都被弄脏,只好同意前去。

    伊果经过拐角处,蹲下来拾起了一朵梅花,上面沾了几粒泥土,却仍不失风霜傲骨之气。心道:“我若是你,必不做他人的受气包,可惜你却无法选择。不如我带了你去,强过被仆役扫入粪土之中。遂将梅花悉数捡起,放在手上,一路走,一路望着它出神。

    那茶馆门面不大,挂着一块竹制招牌,上书“映远茶庄”。馆内是清一色的竹制圆桌圆椅,桌上各式茶具森列,精美异常。门前摆着两盆罗汉金竹。装饰自然不失典雅。

    任砯命丫鬟小厮带二人去更衣。过了一会,韦声先走出来,任砯便命人上茶,二人聊了几句。一个丫鬟捧了一瓶梅花置于桌上,道:“这是伊姑娘吩咐奴做的。”那梅花红如胭脂,有的怒放,有的含苞待开,花瓣上的泥土俱被清理干净。盛意姿肆,如云蒸霞蔚一般,错落有致地插在一个矮矮的白瓷瓶中。

    伊果笑盈盈地走来:“我的手艺不错吧。”

    韦声见她换了一身新装,改了发髻头饰,道:“这花是你弄的?你什么时候也会做这样……的事?”

    “我怎么就不能做了!”伊果嗔道。

    任砯笑道:“梅花插在花瓶里,比之在花盆中更显韵致了。”

    伊果满意的笑了一下。

    “伊姑娘请坐下用茶。”任砯道,“小时候,小弟也曾看过一个美丽的插花,那是姐姐亲手做的。那时我上学,姐姐是女子不能上,对此深感遗憾,就常常跑进我的书房里陪我读书。有一年春天,桃花开得旺盛,姐姐就用小小的竹筒做花瓶,粘在笔筒上,再灌上清水,插了小小一枝艳丽的桃花。我又在笔筒上题诗一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书卷气中,花香四溢,真是要多美有多美。”

    伊果不禁赞道:“别出心裁,果然是同道中人!那令姐现在何处呢?”

    任砯道:“不知道,幼时一别,再没相见,如今我恐怕连她什么模样都忘记了。嗨!说这些无用的做什么,来来来,还请二位品品此茶。”

    韦声随便喝了一口。伊果则轻轻端起茶杯,拿开茶盖,见茶水成琥珀色,晶莹透亮;香味浓郁优雅,沁人心脾;细细一品,清而不浊,和而不猛,浓香入肺,唇齿留香,仿佛突然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心中一片空明爽朗。伊果阖上双目道:“这是……”

    “昆仑雪菊。”任砯道。

    韦声也喝出此茶不同凡响,只见几朵菊花在水中绽放,艳黄花瓣包裹着紫色花蕊,与平常的菊花茶不同。

    “叫人流连忘返!真是好茶。”伊果睁开了眼睛。

    “昆仑雪菊长在昆仑山的峭壁上,每年八月绽放,花期甚短。采茶人只能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清晨采摘,沾露带霜,方能保持菊瓣完整无损,一年得一两已是千辛万苦了。”

    韦声道:“承蒙兄台厚爱,以此珍品款待我二人。”

    “小弟绝无炫耀之意,雪菊只是雪菊,与志同道合之人共享,才是人生乐事啊!”

    伊果笑道:“任公子这话不错。小妹不才,愿和任公子交个朋友,以后任公子有任何为难之事,小妹虽隔千里,也必定及时赶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韦声道:“在下也一样。”

    任砯一抱拳:“好!辛流帮映远堂堂主任砯,愿与韦声,伊果两位大侠结为朋友,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人放声笑了好久。

    韦声道:“请恕小弟无礼,方才在跃鱼客栈,那个白无盛对任兄诸多刁难,这是什么缘故?”

    “也没什么,几个月前,滁州十里堂的一个小贼得罪了我们帮主,帮主一怒之下,派出跃鱼堂堂主白无盛和当时身为副堂主的小弟一同到滁州缉拿他,那小贼使得一手带钩的九节鞭好生厉害,我二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擒住他,白无盛还受了伤。回来以后,帮主夫人听长老们的意见升了我的职,却视白无盛似有如无。白无盛面露不忿,帮主夫人就指责他以下犯上,罚他一年内不准到帮内各处寻欢。”

    “寻欢?”伊果怀疑地问。

    “我们辛流帮开有客栈、茶馆、赌坊、戏园子,医馆,只要你想的到的地方,辛流帮都有,帮内兄弟一面经营,一面可以在这些地方肆意消费,畅通无阻。这是我们独孤帮主定下的帮规。”

    伊果道:“哦!谁让他的名字是白无盛呢?‘无盛’自然是没什么好运气了。”

    任砯道:“伊姑娘有所不知,他十岁入帮,叫做白乾盛,我们帮主叫做‘独孤乾坤’,为了避讳,只好将他的名字改成‘白无盛’了。他为人忠直,可是喜怒无常,心胸狭窄,素日里又像宦官一样轻声细语,娘娘腔,在帮内不得人心。好在帮主见他一片赤诚,才屡屡提拔他。”

    伊果心想:我若是他,必定一走了之,绝不受此等侮辱。这辛流帮虽意在人享用,终究也使人难受。

    韦声道:“任兄方才说得罪贵帮主的小子使用的是什么兵刃?”

    任砯道:“是一条末端带铁钩的九节鞭,那小贼舞得十分娴熟。”

    韦声想起那刺客所使的兵刃,急忙追问:“小贼现在何处?”

    任砯叹道:“他与帮主争爱妾,已经被帮主杀了。”

    韦声失声道:“杀了?”

    伊果明白了韦声的用意,道:“是几个月前就被帮主杀了吗?”

    “三个月前。”任砯有些疑惑,“二位对这小贼还有兴趣啊?”

    伊果忙道:“没有没有。小妹只是觉得他使得兵器很奇怪,末端带钩,也不怕伤了自己。”

    “是很奇怪,使这种兵器的人很少,我也只在滁州见过一两个。”任砯边倒茶便说。

    滁州!韦声伊果同时看了对方一眼。伊果不动声色地笑道:“你们帮主如今还是在嬲室中流连忘返,任公子必定也是紧随其后吧?”

    任砯惊道:“原来姑娘也知道……嬲室?”

    伊果道:“自然自然。”待要说出曾去过嬲室之事,却也不好开口。

    任砯笑道:“帮中兄弟们好这一口,小弟我却是不怎么喜欢,毕竟家中夫人管的紧啊,哈哈。”

    伊果拨弄着桌中央的梅花,有些失望道:“原来你已经成亲了。”实则心中多半是喜悦,她忌讳辛流帮,有一大部分原因便是因为辛流帮囤积美女于嬲室之故,听到任砯并不与那些人为伍,对他又生了几分好感。笑道:“哎,方才你说你姐姐是怎么插花的?”

    任砯拿出一枚竹制圆筒,约有小指般粗细,灌上清水,拈下一小朵梅花插上,道:“便是这般。”

    伊果惊喜地接过,道:“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随身竟带着这样物什?”

    任砯笑道:“这是家姐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怎能不珍而重之?”

    伊果道:“原来这竹筒便是你姐姐的?”待要细看,韦声却在耳边道:“伊大人,咱们还有要事在身……”

    伊果本不想这么快走,但想到头上尚悬着二百鞭子与发配边疆的厄运,登时没了兴趣,只得将那竹筒插花还给任砯,告辞离去。

 第十九章 暗香云会(1)

    自伊果韦声离宫,路征被任命为代理都指挥使。所谓风无雌雄之异,而人有遇不遇之变,韦扬被彻底晾在一边,作为戴罪之身,成日里像个无主游魂到处转悠。每每在路上行走,总会看到宫人们异样的眼光,连平时称兄道弟的锦衣卫们,也渐渐与他疏远。甚至有一次,他独自一人,在御书房的耳房里呆呆坐了整整一日,竟无一人理会。

    这一天,他背着绣春刀向司膳处走去,却见不远的一条岔路上坐着一只黄色的老猫,一动不动。他一时好奇,便停住不走。正值早膳时刻,路上宫人熙熙攘攘,老猫一见人来,就会可怜巴巴,软弱无力地冲其“喵”一声,如乞讨一般。一个小宫女用手摸摸它的头,它便摇着脑袋使劲蹭着人的手示好;一个太监手里拿着半个馒头经过,它便急忙蹭到其脚下,抬起头,“喵喵”乱叫。

    韦扬不屑道:“好不要脸的畜生!依靠别人的同情难道就能够丰衣足食了吗?乞讨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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