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山谋:恶女夺嫡-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韦扬不屑道:“好不要脸的畜生!依靠别人的同情难道就能够丰衣足食了吗?乞讨要饭,不光脸面丢了,尊严也丢了!”

    “呀!奴婢该死。”远处一个宫女喊道。

    韦扬顺声望去,原是一个宫女撞了太医。太医手中的医箱掉在地上,那宫女则吓得跪倒在地。

    太医急得指着那宫女骂道:“还不快将本官的医箱捡起来,耽误了给公主看诊,你吃罪得起吗?”

    那宫女一听,手忙脚乱地将医箱捡起,双手举过头顶奉与太医。太医接过,急匆匆而去。那宫女犹跪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好半天方起身。韦扬却也见怪不怪:那殢香公主虽是圣上的庶出公主,但毕竟是宠妃淑妃的独生女,厉害出了名,宫人稍有怠慢,立刻就会惹祸上身。却也有些奇怪:殢香公主一向娇生惯养,从饮食穿着到首饰奴婢,件件不容疏忽,怎么会突然病了?一时好奇,连饭也无心吃,向长安殿走去。走了几步,身后一声凄厉的猫叫,回头一看,却是那宫女气不过无处发泄,狠狠踢了那只老猫一脚,骂道:“死猫!横在路上做什么!我踢不得太医,难道踢不得你?”

    韦扬行到长安殿附近,见路征在长安殿门口像一只没头苍蝇般乱转,便知他是为公主才这样着急,上前参拜道:“属下参见路大人!”

    路征一愣,才反应过来韦扬已被贬为百户的事实,忙拉起他,脸上却是一脸愁色,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自己人不需要这些虚礼。”便不再理会他。

    韦扬见路征不似往日般热络,那自然也是因为自己时运不济之故,叹了口气,心中不觉又凉了几分。只好搭讪道:“路兄,公主怎么样了?”

    路征用手不停地挠着额头,像是没听到般,直过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清楚。”

    韦扬上前靠近了路征几步,尴尬笑道:“那……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路征突然怒道:“我为什么要知道?公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自作多情?”瞪着韦扬,见他一脸愕然,又添了闷气,靠在一边的石雕像上,愤愤道:“都是那个宫外来的野丫头干的好事!公主何时受过这份屈辱!要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叫她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韦扬本待顺着他说“路兄弟说得不错,那伊果的确害公主不浅。”可转念一想:“我此次能否保全性命官位,全赖伊果与我兄弟韦声,怎好在背后再去骂她。”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路征一门心思只记挂着公主,并没讲韦扬的反应放在心里。

    韦扬与他话不投机,只好站在门口,听殿内的淑妃道:“香香,感觉好点了吗?佳儿!还不快拿冰来换,磨蹭什么?”

    佳儿道:“是!奴婢知道了。”

    淑妃无比心疼,道:“公主从没生过这样的大病,都是你们这帮奴才伺候不周,等公主好了,本宫才要跟你们一个一个算账呢!”

    一个太监刚好被冰滑倒,忙磕头求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淑妃大怒:“公主是花朵般娇贵的人物,你这狗奴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想让公主不能安心养病吗?来人啊!将他拉出宫门外砍了,再把血浇到门口驱驱邪。”

    那太监骇得筋骨酸软,忙道:“淑妃娘娘饶命!奴才不是狗,只有狗血才能驱邪啊淑妃娘娘!”

    淑妃冷笑道:“你在本宫眼中,与狗无异!你们这些宫人都好好看着,谁人再不敢小心伺候着公主,便以此为例!”

    韦扬忙和一个锦衣卫进去,将太监拖出来,砍杀了。

    公主被那太监的呼喊声惊醒,含含糊糊道:“娘……娘……”

    淑妃泣道:“孩子!娘在这里,你要什么?”

    公主却只是道:“娘……娘……”

    淑妃急忙应了好几声。

    公主道:“娘!金鸡!我要金鸡!金鸡……喂给荧荧……荧荧……”

    淑妃道:“佳儿!”

    佳儿忙跪下道:“奴婢在。”

    淑妃道:“你听到公主的话了吗?快去御膳房找几只金鸡,再把公主的猫抱过来!”

    佳儿诺诺而去。

    宁儿上前道:“启禀淑妃娘娘,公主想要的应该是伊果伊大人手里拿着的小金鸡,那金鸡现在皇后娘娘那里。御膳房的金鸡怕是不太管用。”

    淑妃奇道:“这话却是何故?”

    宁儿便将锦衣卫寻猫之事细细告诉了她。

    淑妃大怒,一时无处发泄,便抬手给了宁儿一个耳光,将其打翻在地,手上戴的护甲在宁儿的脸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血痕。“好一个狗奴才!本宫倒没发现这奴才竟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还敢出言讽刺香香,本宫非叫皇上扒了她的皮!”

    屋里的宫人见淑妃发怒,立刻呼喇喇跪了一地,噤若寒蝉,只是不停地磕头求淑妃息怒,伴有佩环碰撞之声。

    宁儿不敢哭,更不敢用手捂着脸,她知道淑妃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出气包,要是显露出一丝不满,下场会比那个太监更惨。跪下俯首道:“淑妃娘娘!公主正是由于这个贱婢才郁结于内,大病一场。奴婢们虽然卑贱无比,也着实为公主担心生气,还请淑妃娘娘为公主作主!”

    淑妃咬着怒气道:“原本香儿向本宫哭诉这件事时,本宫还以为她只是倨傲而已,却不想她还敢说什么‘五德之禽’的托词来,她是在讽刺本宫的香儿不如一只鸡?哼!哼!”

    韦扬刚刚亲手执斧子砍死了太监,心里好受许多,待听到屋内情形时,心里更加宽慰:别人的困扰也并不比我少!

    宫人来报:“皇后娘娘驾到!”

    淑妃慌忙跪下行礼,屋中的奴才原本朝着淑妃跪下,也都转向门外。

    “都起来吧。淑妃!公主怎么样了?”皇后进门就问。

    淑妃并不客气:“劳皇后记挂,公主仍然高烧不退,梦呓不断。”

    公主又喊道:“琥珀!我的琥珀!被人抢走了……父皇!快杀了那个贱人!”

    皇后听得清清楚楚,不觉气怔住:“她在说什么?”

    淑妃道:“娘娘,小孩子家的胡话,不用放在心上。”

    皇后摇首道:“她都快到了指婚的年纪,还是小孩子?堂堂大明公主,嘴里竟然说这等不干不净的话!”

 第二十章 暗香云会(2)

    淑妃冷笑一声:“皇后,咱们公主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从来就是温柔沉静,知书达理,如今病成这个样子,这样口不择言,你可知道是谁逼的?”淑妃清楚:帝后伉俪情深,皇后是开国功臣徐达的嫡长女,又生有太子,地位不可撼动。但是自己偏偏心有不甘,多少想凭借皇上的宠爱,与皇后平起平坐。

    皇后心若明镜,并不正面回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宫里的恩恩怨怨,总叫人迷失了本性。阮五樱,你去替本宫看看殢香公主。”走了几步,避开了淑妃咄咄的目光。

    淑妃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再说什么。

    阮五樱轻步上前,见公主额头上敷着冰袋,头发散乱,脸色苍白,一张鸳鸯戏水藕荷色锦被紧紧裹着。口中念念有词:“伊果……伊果……你过来!”

    阮五樱诧异不已,正准备用手摸摸公主的额头,谁知冷不防被公主一把抓住塞入嘴中,立时感到一阵剧痛。阮五樱死命忍住不发出一点声音,无奈手被死死咬住,公主的嘴边甚至渗出血来。阮五樱急忙用左手狠狠拧了一下公主的脸蛋,右手趁机拼命挣扎,这才将手拿出。右手已是鲜血淋漓,阮五樱擦了下头上的冷汗,将手藏起来,见众人都没瞧见,又掏出手帕将公主嘴角擦净,最后若无其事地回到皇后身边,道:“公主病的不重,想必不日即可康复。”

    皇后转过身,道:“太医来过了吗?”

    “才去配药了。”有宫女道。

    “那就好。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公主的性子急躁了些,淑妃该好好教导着,若叫别人听了,岂不笑话咱们皇室不懂礼法。”

    淑妃答应着,脸露不满。道:“皇后娘娘,非是公主不懂礼法,却是有奴才不懂尊卑,逼得公主如此。”

    皇后道:“淑妃是指?”

    淑妃道:“除了那位新进的指挥使还能有谁?她对香儿如何不敬暂且不提,反正香儿被她害到如此地步,臣妾不用多说皇后娘娘也必会清楚。那位指挥使竟连臣妾的宣召也置若罔闻,臣妾入宫多年,从未见过这样胆大妄为的奴才。皇后娘娘,还请您为臣妾做主!”

    皇后沉了脸,行了几步,道:“那么淑妃,你要本宫如何为你做主?”

    淑妃道:“奴才欺主乃是大罪,请娘娘将那奴才斩首示众,方能严正宫规。”

    皇后道:“自本宫被皇上立为皇后,淑妃对本宫屡有乞求,本宫也无一不允,只是这次,锦衣卫指挥使毕竟事关朝政,本宫一来无权决定,二来那伊果曾对本宫与皇上有救命之恩,本宫实在于心不忍。这件事,淑妃以后还是不要提了。”

    淑妃口中称是,脸上却露不满。

    皇后只当没看见,深深看了阮五樱一眼,便起驾回宫。

    皇后走后,淑妃浑身发抖,半晌无言。屋内宫人立刻知趣地乌压压跪了一大片,磕头不止。

    淑妃道:“皇后在后宫里原本是个有气的死人,今日竟为了那个奴才给本宫钉子碰!那奴才看来本事不小啊。钱茜,去看看皇上早朝是否结束。”

    钱茜知道淑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便是又要向皇上告状。忙命门口一个锦衣卫前去,一不留心却是指中了韦扬,韦扬心里不禁又纠结一番:曾经一呼百应,现在却卑微至此,竟被一个宫女呼来喝去。

    然而韦扬并没有叫来皇上,因为北方军情紧急,皇上忙着召见大臣,无暇顾及后宫之事。

    韦扬从长安殿复命出来,走到太和殿,见太尉杨士奇,先父的好友,自己的伯父捧着一道圣旨,率领一队装甲精良的锦衣卫浩浩荡荡而来。忙上去见礼。

    杨士奇绷紧了脸,叹道:“扬儿,你就这样每天无所事事吗?”

    “小侄……小侄是无事可做,让伯父挂心了。”韦扬颇感自责,自小这个伯父便对自己兄弟期望很高。“伯父要去干什么啊?”

    “皇上有意亲征漠北,必先铲除朝内奸臣,皇上派我去抄建文帝旧臣史敬的家,然后满门抄斩。”

    “又有一家老小要上断头台了。”韦扬看多了这种事,连他本人手上都有数不清的亡魂。

    杨士奇皱眉道;“不要总是议论别人的是非。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扬儿,你要记住了。”

    杨士奇忙着公事,临走时给韦扬投去一个充满无奈、失望,甚至有些轻视的眼神。韦扬刹那间胸口一紧,仿佛被人捶了一拳似的,迫切地开口,预备说些什么,却见杨士奇摆了摆手,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率领锦衣卫匆匆走过。

    晚上,殢香公主从床上爬起。“宁儿,过来!”

    宁儿正在给脸上药,听了赶紧连滚带爬到公主床边。“公主有何吩咐?”

    殢香公主按了按额头,摸了摸脸。“本宫吃了你调配的发热昏睡散后,睡了多久,都有谁来过?父皇把那个贱人杀了没有?”

    “您睡了一天。皇后、淑妃还有太医都来过。只是……”

    殢香公主抓住宁儿的肩膀:“只是什么?”

    宁儿战战兢兢地回答:“皇上明日要远征漠北,暂时……顾不上那个贱人了。”

    殢香公主杏眼圆睁,顿时大怒,抬手给了宁儿一耳光,打得正是宁儿敷药的一边脸。“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教本公主装病!怎么又没奈何了那个贱人!”看了看手,“你脸上沾着什么黏黏的,真恶心!”突然又捂住脸:“哎呦!本公主的脸为什么这么疼?”

    宁儿也不敢哭,只见公主左边脸上有一处深深的、发紫的掐痕,惊道:“公主,你的脸!”

 第二十一章 暗香云会(3)

    韦扬步入一片桂花林,正值仲秋,处处落叶纷纷,桂香阵阵。秋风吹过,枝叶瑟瑟作响,飘来一阵浓郁的桂香,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特别的香味。韦声暗笑,跃起从树上摘了一枝桂花,运力向一处射去,只见那处人影晃动,跳下一个女子,正是伊果。

    “伊大人武功高强,却总是藏不住马脚!”

    “比之韦大人,武功高强算不上,可是比轻功,你就差远了。我在这睡腻了,你都没赶上来,真是叫人失望啊!”伊果笑着说,又举起那枝桂花正色道:“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朝我发暗器!”

    “大概是伊大人总是偷袭在下,在下惶恐,不由地草木皆兵,先下手为强。”

    “好啊!你竟敢说我是草木!”伊果冲上一步,就要用桂花插其双目。

    韦声忙侧头避开,“开个玩笑而已啊。”又被抓住左肩,急忙用掌向她面部击去。伊果一手紧扣其右肩,一手格开进攻,再将桂花迅速插在了他的头上,推开他的肩膀,趁势退远。“这一下,你才是草木了。桂花娘娘!”

    韦声很快从头上摸下桂花,抛在地上,独自走了。

    见他变了脸,伊果觉得有些无趣,止住了笑声,闷着头跟在其身后。

    二人脚程很快,不日便到达滁州,住在知府刘之恒的府邸。韦声同刘之恒整日带着官差在外查访,期盼找到刺客的蛛丝马迹,然而三五天过去了,一点收获都没有。伊果则早已表露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再在滁州大街上消磨半天,至晚方回。韦声有异议时,伊果则说:“夫将帅者,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然我一介小女子,既无运筹之才,也无决胜之能,一切只依靠韦大人耳。”

    韦声道:“一切谨遵伊大人指令,大不了,到时咱们俩互相打这二百鞭子,互相手下留情。”

    伊果笑道:“那不是很好嘛?咱们一起再去边疆玩耍,一路上可一点不寂寞呢!哈哈!”

    韦声没奈何,只得摇首走开。

    这晚,伊果见韦声在房中独饮闷酒,便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虽然我不爱喝酒,但是我知道,这酒一定不是这样喝的。”

    韦声将余酒一饮而尽,道:“伊大人尽管去‘得意须尽欢’,何须来管属下的是非?”

    伊果坐下来,神秘地笑道:“你不是爱喝酒吗?滁州的一条小巷里有一个喝酒的好地儿,包管你喝得开心。”

    韦声很冷淡:“没兴趣。”

    伊果却一点不生气,道:“我虽然不打算回宫复命,却也没说过不帮你啊?”

    韦声道:“原来伊大人还不打算回宫复命?谢谢。伊大人累了就去睡吧。”

    “这个地方可是会有花魁的痕迹哦。不过……”

    “不过怎样?”韦声顿时有了兴趣。

    “这地方我一个人……不太适合……你必须陪着我,而且事事听我的!”

    韦声近日一筹莫展,死马当活马医,去一趟就去一趟了。韦声点点头,又问何处。

    “不必多言,明日自知。”伊果转身离开,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直到次日傍晚,伊果才从床上爬起来,和韦声东折西拐,来到小巷的一处很大的阁楼来,楼阁张灯结彩,红烛摇曳,门口还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搔首弄姿,门上的烫金招牌上写着“暗香云”三个大字。

    “你疯了?来这种地方。”韦声脸一红,转身就要走。伊果一把拉着他的胳膊,道:“想要抓花魁,就要来这种地方!”韦声连连撇嘴,道:“你所说的花魁,原来真的是花魁!”挣扎着离去,伊果冲到面前拦住他:“先别急着走啊!你都等了我一天,就不能听我说一句话吗?”

    韦声看了她一眼,道:“说吧。”

    伊果道:“我问你,什么人回来这种风月场所?”

    韦声笑了一声,并不答话。

    伊果道:“暗香云是滁州最大的妓院,能来此处者非富即贵,一般百姓嘛……自然是消费不起。咱们是钦差大臣,那些个官员自不敢在咱们眼皮底下上下其手,任意妄为。剩下的,就只有富人了。”

    韦声道:“富人又怎样?”

    伊果眨了眨眼睛,笑道:“既是富人,见到的人多,是非也多。能千里迢迢入宫行刺,不是穷人办得到的。”

    “什么逻辑啊?”韦声不以为然。

    伊果道:“你就进去吧,我不会害你的。”

    韦声沉吟半晌,笑道:“我堂堂男子,进就进了,可是你……好像不太方便。”

    伊果听他语含不轨,也不计较,道:“在暗香云后面等着我。”右臂一动,借行云镖飞过墙头,不见踪影。

    韦声来到暗香云后面,见阁楼有三层,一楼没有窗户,二楼三楼则开了几个扇形木窗,窗中隐隐透着烛光。一时无聊,便用食指顶起剑鞘,转的呼呼生风,以此为乐。

    伊果出现,道:“好功夫!”

    韦声闻声望去,见伊果头戴斗笠,身着一身白衣,头发如男子般束起,腰间挂了一个手掌大小的葫芦。手上动作不停,道:“来了?不从正门进去吗?”

    “跟我进来!”伊果用手压着斗笠,向上一跳,便从二楼的一个窗中进去。这几下如行云流水,半点声响未出。

 第二十二章 暗香云会(4)

    韦声想:“没有行云镖,她的轻功也是一样好。”将剑鞘一收,将剑送入,也是一跃进去。

    韦声尚未站稳脚跟,眼前就见乒呤哐啷一阵打斗。伊果用剑身猛戳一下,一个汉子便翻身倒地。那男子捂着肋下,怒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我吴佣大爷的窗子!”

    韦声只见这屋子虽不大,却美的惊人:地面上中部铺满深色的木地板,四周边际是土壤,上面栽满了矮矮的桃花,有小半墙高。四周桃花肆意绽放,芳蕊吐香,恍若置身于桃花林中。四壁是浅棕色的,顶上挂了两盏玲珑月影灯,房间丝毫不显昏暗。柱子上缠绕了许多大红的牵牛花。还有几处淙淙喷泉,里面养了不少孔雀鱼。更有甚者,象牙雕床的一侧种了一株柳树,垂下万条碧丝绦,将床虚虚掩着,充当了纱帐。

    伊果道:“好你个淫贼!竟敢亵渎拾花仙子,还不快滚?”

    吴佣倒在地上捂着痛处直哼哼:“你们……我虽然打不过,可我十里堂高手如云,你们就等着吃好果子吧!”

    伊果坐下来,道:“求之不得!韦声,请你把他丢出去。”

    韦声刚走了一步,那吴佣便夺门逃走了。

    一个女子拨开柳条,从床上走了下来,身着青色睡衣,头发散开,只用一根碧蓝碧蓝的玉钗挽住,虽不施脂粉,却是气质高贵,美丽非凡,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伊果虽是女人,也不禁心中赞叹,一时呆住。

    那女子见了二人并不惊慌,袅袅走来,盈盈而坐,道:“二位有何贵干?为什么不走正门呢?”

    伊果道:“来此处自然是寻欢作乐。小生久闻拾花仙子才貌无双,不仅是暗香云,更是滁州妓院的花魁。小生今夜与手下特为仙子而来,岂可为前厅的庸脂俗粉,耽误了宝贵的光阴呢?”

    拾花仙子轻轻一笑,道:“小姐可真是会说话啊!可惜奴家从不伺候女客。”

    伊果尴尬地摘下斗笠,道:“仙子好眼力。不过,我还有这个手下啊!”指了指韦声。韦声看了伊果一眼,眼神中有不满,愤怒和埋怨,伊果对这种反应大出意料之外。

    拾花仙子道:“你们有麻烦了,十里堂的人可是惹不起的。”

    伊果道:“仙子不是也没有向十里堂的人妥协吗?”

    拾花仙子道:“他们不会逼我。”

    伊果见话已入港,道:“仙子和十里堂的人是什么关系?”

    拾花仙子摘下身边的一朵桃花,把玩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伊果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慢慢打开,里面是几朵菊花,语调无比严肃:“因为我是独孤帮主派来的。”

    仙子一把抓起菊花,失声道:“这是他给你的?”

    伊果道:“昆仑雪菊珍奇无比,为辛流帮映远茶庄所独有。独孤帮主视若瑰宝,非亲密之人不得擅自享用,映远堂堂主有,仙子也有。这次,帮主赐属下这花,就是为了让仙子打消疑虑。”

    “你懂什么?这昆仑雪菊是我给他的。”拾花仙子拈着一个雪菊,呆呆出神,喃喃道:“他没忘了我……他没忘了我……”抬首道:“你是独孤帮主的手下?你是来接我回京城的吗?”

    伊果正要答话,忽听外头一个老鸨喊道:“蘋儿——蘋儿——”拾花仙子皱了皱眉,道一句“失陪了”,快步走出房间。

    伊果待拾花仙子走后,瘫倒在椅子上,用手支着头,显得十分疲惫。“哎!今日真不该睡那么久,头好晕啊。”

    韦声边看房间,便道:“你怎么成了独孤乾坤的手下了?到底什么意思?”

    伊果趴在桌子上,懒懒道:“这拾花仙子可是滁州的花魁,多少男人想一睹芳泽,占为具有,最后倒便宜了那个淫贼独孤乾坤,我听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