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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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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忽的站起来,双眼已经发红,伸出手来颤抖着指着红衣少年半晌没有说话。

    众人怔愣间,她眼泪滴落在地,声音忽然嘶哑:“你个不孝子!你还知道回来!”

    亭内寂静一片,谁也不敢说话。

    顾长歌看着眼前的人,心脏突突的跳动。她双手紧紧握拳,藏在桌下。抿紧了双唇,使劲用牙齿咬着。

    他回来了……

    “好了。”

    裴缜忽然发话,对众人说道:“九弟,太后是恼你不辞而别,也是想念你,既然回来了,就有空多陪陪太后。母后,既然九弟已经回来了,母后也不要生气了吧。”

    “都是儿臣的错,儿臣给母后请罪。”

    少年跪地重重磕了个响头。

    太后一时也是心疼,嘴上却不肯放过:“你还知道有哀家这么个母后!若你再不回来,哀家也当没你这么个儿子了!”

    少年笑嘻嘻站起来:“母后舍不得的!”

    他顺着看了四周一圈,忽然看见一身素白色长裙的顾长歌跪坐于矮桌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咬着嘴唇,正是她以前情绪难以控制时惯用的姿态。

    少年笑着走过来,戏谑道:“歌儿,好久不见。”

正文 第十八章 夏日宴2

    顾长歌汹涌着满腔的波澜,眼眶湿润,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着。

    她看着眼前的英俊少年,他对她笑容满面,嘴角扯起弧度好看非常,阳光在他身后直射,通过他发间形成光束,一缕一缕,恍若隔世。

    她强压心底暗潮站起来,试着张了张嘴,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干哑的声音。

    “本宫……本宫与九王好久不见了……”

    话一出口,少年的笑容有些僵硬了,旋即又立刻绽开更深的笑颜,他走近顾长歌,俯下腰端起她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

    “到底是顾妃了,连称呼都生分了许多呢。”他自嘲一下笑,不再看她,转身向着裴缜。

    “臣弟还没恭喜皇兄,心想事成,终于娶到了顾妃,当真是佳话!”

    他神情诚挚,说出来的话却容易让人玩味。

    顾长歌曾许婚给五皇子裴鸣,裴缜当年是兄长,难道一直暗慕弟妹吗?

    顾长歌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她儿时的玩伴,豆蔻的竹马。

    裴弦。

    他什么意思?

    “皇弟说笑了,朕与长歌缘分使然,倒是你,自朕登基后就一去不回,怎么如今却也肯倦鸟归巢了?”

    裴缜命人给裴弦准备好位置,让他入席。

    裴弦衣袂翩翩,眨眼的红色在人群中,倒是将一干宫嫔比了下去。

    裴弦作为皇家第九子,生来受宠万分,又是嫡子,又是先皇老来得子,嚣张跋扈那是寻常富豪家的千倍百倍。

    先皇宠着,太后惯着,就连几个兄长都袒护他。

    裴弦少时与顾长歌在春游时的山寺中相遇,一个古灵精怪,一个老气横秋。不必说,自然是裴弦鬼机灵,惹得所有人满山找他,他却躲在寺里偷看大和尚敲钟。而顾长歌被养母阮雪带去寺中烧香,被教育要安安稳稳,佛前不可乱语,会成真的。

    顾长歌看不惯裴弦捣乱,弄得寺中乌烟瘴气,趁他跑过自己身边时,伸腿绊了他一脚。

    七岁的裴弦跪在地上还没顾得上哭,震惊不已的看着伸腿绊自己的小姑娘。

    小姑娘笑靥如花,见他这样克制不住的满面春风。

    裴弦伸手指着她,怒喊:“你敢使坏!看我不让人打你二十鞭子!”

    可他自己乱跑甩开了护卫们,哪里有人能为他出头。

    顾长歌只觉得这小子不守规矩,又哪来的这胆量还要让人打自己鞭子,擦了擦手掌一下扑过去,将裴弦摁倒骑坐在他身上,一顿胖揍。

    别看裴弦长顾长歌一岁,但儿时的男孩女孩生长速度本就不同,女孩子看起来更高些,裴弦又被惯着,哪里吃过这个亏,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最后被人寻到时,满脸都是灰尘,胳膊还生疼,恼怒的大吼着将先过来的护卫一顿好揍。那护卫哪敢还手,任凭被打。

    顾长歌缩在阮雪的身后,才晓得这男孩当真是有权有势的,不免后怕起来。

    谁想,裴弦打完护卫,气也消了大半。扭头看顾长歌,她乌黑的眼眸看着自己,虽是害怕的躲在大人身后,却也暗地里挥了挥小拳头威胁,倒让他觉得好玩。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自己,皇宫里都是兄长,个个谦让,跟自己一样大的孩子多也怕自己,巴结自己,哪有人这样不同?

    他没提被揍的事情,让护卫抱着回了皇宫。

    后来,他就偷偷让人带着跑出去玩,阮记绣坊当时刚起步,阮雪顾不上顾长歌,只让她跟着秀娘们玩。于是两个孩子常常能凑在一起说话玩耍。

    孩子没有隔夜仇,今日争吵不休面红耳赤,明日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顾长歌与裴弦经常躲开大人,偷偷溜去小溪边玩,抓鱼摸虾,好不快活。

    就这样慢慢的,又快速地,成长为少年少女。

    此刻裴弦坐在亭中,看歌舞升平,顾长歌跪坐于妃嫔中,也好似目不转睛。

    一个已是翩翩公子,另一个也早是明媚少女,嫁做人妇。

    忽听得一曲铿锵激昂,有两女身穿水秀长裙扭动纤腰步入亭中,一颦一笑皆恰到好处。伴随着曲调扭转,一时有力明快,一时温婉柔情。

    亭内所有人似乎都沉浸于此,连顾长歌也不禁咋舌,如此好舞技。舞女们腰肢纤细却如强韧蒲草,丝毫不见因曲调节奏快而有缓滞迟疑。

    一曲终了,竟是连汗都没落一滴。

    裴缜赞许的拍了拍手:“当真好舞技,是新来的吗?”

    两女微微颔首却看着裴缜,行礼回道:“禀皇上,臣妾楚雪灵,臣妾南宫凝,见过皇上。”

    顾长歌抬眼看这两人,觉得有些古怪,不似是平常舞女得嘉赏时的样子。

    毓妃在旁,笑着小声说道:“这等安排,倒也不算别出心裁。”

    她留神再听,只听得下面有其他妃嫔细语,大抵是说,恐怕要再添些姐妹了。

    顾长歌这才留意起来,两女气度不凡,虽刚跳过那么快的舞蹈,却也不曾呼吸急促,只是脸色发红,红润有光。四肢也不似其他舞女裸露在外供人观赏,一举一动,倒像是专门有人调教过的。

    “楚雪灵……南宫凝……朕听着倒是很耳熟啊,朕可曾见过你们?”

    “回皇上,”叫楚雪灵的女子看起来机灵可爱,一双大眼骨碌碌地转,也不怕生“臣妾与皇上在慈宁宫见过一面呢。”

    裴缜这才恍然大悟:“母后,这不是楚家的小女儿灵儿吗?朕小时候曾在楚家就与她见过,原来您把她叫到身边调教了。上次朕就瞧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谁来。”

    太后笑着对她点点头,说道:“正是。前一阵灵儿与凝儿一同入宫请安,哀家瞧着已经是大姑娘了,就留在身边。”

    她瞧着四周的嫔妃,继续说道:“皇帝后宫的人太少了,上次选秀大多也都分给各位王爷了,哀家想,不如就由哀家调教着,她们也好伺候皇帝。”

    顾长歌与毓妃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了。

    “哀家看,灵儿和凝儿,可以直接封个答应,她俩的家世也不俗,皇帝可不要亏待了她们呀。”

    太后直接盖棺定论,裴缜也不反驳。

    南宫凝看起来气质不凡,当即柔柔回复道:“臣妾早听闻毓妃娘娘大度谦和,新生仰慕,臣妾想跟随毓妃,还望皇上成全。”

    毓妃一愣,将手中的杯盏放下,笑着说:“皇上,臣妾看着南宫妹妹也很喜欢。”

    “那正好,就让她住你宫里吧。”裴缜顺水推舟答应了。

    太后又说道:“既然凝儿住在毓妃那,皇帝可不能厚此薄彼了,不如就让灵儿跟着顾妃住吧。这宫里除了皇后,数她二人位份高,也好调教一二。”

    顾长歌有些不情愿,还没说话,裴缜就抢先说了:“长歌爱清静,还是不要去了,就让灵儿住清宁宫吧,与长歌挨着也近,要是有调教的,也方便。”

    顾长歌忽然感到一股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向来人望去,却见是对面静静饮酒的裴弦。

    裴弦脸上似笑非笑,抬起酒盅示意,又紧接着一饮而尽。

    顾长歌只感觉身体不太好受,许是甜酒喝多了的缘故,一时间头脑发蒙就想离席,却想着还有要事未办,强撑着不走。

    好不容易,听得一阵琴声悠悠,一曲高山流水自福海那边传来。

    曲调开始平缓宁静,悠悠不息,声音却传播悠远。

    众人都停下了言语,循声寻找曲音发出的地方。

    只见一只画舫小船自福海一头隐现而出。

    小船周身布置了数十盆荷花,将小船装点得别有匠心。

    一个身穿粉红色荷花裙的女子坐在荷花中间,如同盛开的花王被簇拥其中。她专心致志,手中拨弄着长琴琴弦。

    女子眉目清秀,伴随着琴音微闭双眸。

    小船行驶越来越近,只见女子的容貌清晰起来。

    一个声音低呼:“是温贵人!”

    众人这才察觉,弹琴的竟然是贵人温木槿。她平时唯唯诺诺,多缩在顾长歌身后,鲜少展示在他人面前,故而大多数人都视她为无物,没想到一手好琴如同昆山玉碎。

    曲调忽然转折铿锵,如同山泉瀑布激昂迸发,自山顶奔涌而下,冲入水中,几乎可以看到飞舞的水花与撞击在石壁上的湿润印记,连贯而心潮澎湃。

    众人都凝神听着,似是怕落下任何一点声音。

    倏忽间,曲音又重新平和下来,如同山溪潺潺流过,宁静美好,不时又小鱼蹦出水面,又石子掉落激起小水花。山溪蜿蜒曲折,浮着山花,带着落叶,飘悠而去不复返……

    一曲终了,大家都没有回过神来。

    温木槿起身,站在小船上,盈盈拜下,声音轻柔婉转:“臣妾温木槿,见过皇上,皇后,见过太后娘娘。”

    高喝声突然响起,裴缜大声说道:“好一曲高山流水!朕差点以为回到了先秦,伯牙与钟子期相会的时候!赏!”

    众人这才回神,跟着叫好称赞。

    温木槿有宫人扶着上了岸,众人瞧见她今日妆容淡雅又多了一丝妩媚,眼梢似是抹了胭脂微微发红,如同桃花般勾人心魄。连裴缜不禁也多看她两眼。

    这个平日里不声不语的温贵人,竟然还有这样一手好琴艺。

    “狐媚惑主……”刚被封为答应的楚雪灵翻了个白眼,看向福海。

正文 第十九章 夏日宴3

    顾长歌笑着上前说道:“皇上,臣妾前些日子才听得温妹妹弹得长琴动听迷人,这才擅自安排妹妹弹奏一曲以娱宾客,皇上还不要恼臣妾擅自做主呀。”

    裴缜笑着拉顾长歌的手,刮她鼻子:“就你鬼精灵,这一曲十分妙,朕还从未听过宫里哪位乐师能有如此好琴艺。”

    “那皇上,可要好好赏一赏温妹妹呢,”顾长歌俏皮的眨了眨眼“妹妹不食人间烟火,寻常俗物可入不了妹妹的眼。”

    温木槿忙脸红,害羞的看着顾长歌。

    裴缜大笑,大手一挥:“今日朕十分欣喜,温贵人与你一同入宫,你二人又如同亲姐妹一般,就赏温贵人朕珍藏的太子长琴,日后也能时常为朕演奏高山流水。”

    温木槿与顾长歌谢过了皇帝。

    到这里,顾长歌总算松了口气,她这些天筹谋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温木槿一举夺得裴缜的青睐。

    碧玺忽然上前,对着顾长歌耳语几句。

    顾长歌表情先是震惊,再又变得痛苦与难过。她极力隐忍着不发作出来。胸口堵了什么似的。

    她自己拿起酒壶倒酒,连续灌了三杯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见碧玺关心的看着自己,安慰了两句。

    她苦笑着转动手中的酒盏,本已晕乎乎,却仍旧觉得想要再饮下这一杯。她伸手一口饮入,没有丝毫犹豫的让甜辣的液体滑入喉咙。

    酒杯重重放下,她站起来,不去看亭中仍在表演的舞蹈,不去看诧异望着她的温木槿,身子有些软,由碧玺扶着走了出去。

    整个湖心岛并没有多大,顾长歌望着骄阳长出一口气,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酒精味道。

    她双手拍在脸上,手心是滚烫的,脸颊也是滚烫的。

    “娘娘,娘娘喝的太急了,不如奴婢扶您歇歇,吹吹风或许会好些。”碧玺体贴的将她双手拉离脸颊。

    顾长歌合上眼睛,摇摇头,低声说道:“宫中看似奢华无度,可一言一行都要谨小慎微,就连喝酒也不能喝的酩酊大醉……碧玺,我累了,扶我回曲院吧。”

    香芝跑回去跟皇上说了一声,就有小船划行而来,又载着顾长歌主仆离开。

    温木槿此刻沉浸在刚才的喜悦里,半晌才发现顾长歌已经不在了,问过浣纱说她喝的有点多,回去歇息了,也没再说什么。

    宴席热热闹闹,除了有歌女舞女来表演外,更是有宫中妃嫔一一展示技艺,宾主尽欢好不热闹。

    等到黄昏时分,宴席终于结束了。

    裴缜站在湖心岛边上,看着福海波涛,内务府的太监跪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方长方形托盘,上面是规格整齐的绿头牌。

    裴缜随手一挥:“朕还去顾妃那里。”

    “这……皇上,顾妃娘娘的绿头牌挂起来了,说是从午时后就觉得难受,只怕是小月来了。”

    “皇上,今日太后也封了两位小主,不如皇上宣楚答应或者南宫答应吧?”

    小瓷子接口建议道。

    裴缜眉头微皱,看着托盘上缺了的那个位置,半晌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他说:“今日,弹琴的是温贵人?”

    “是。”

    “就她了。”

    顾长歌回到曲院,才走在露台上,忽然站定了,肩膀抽搐,发出低低的笑声。

    这举动将碧玺吓了一跳,她揽过顾长歌的肩膀:“娘娘,娘娘可是不舒服?”

    顾长歌一把推开她的手,满面的笑容:“给本宫拿酒来。”

    “这……娘娘……”碧玺还欲再劝。

    顾长歌忽然大吼:“快去!”

    “是!”碧玺不放心的又看了她一眼,好在已经到了曲院,到底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匆忙离去。

    “呵呵……”顾长歌傻傻地笑着,看着满湖的莲花,肆无忌惮的笑的开怀“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她的泪水也流满了面颊。

    “哈哈……哈……”

    她顾长歌也会有今天这一日,她的骄傲,她的不甘,都在这一刻被深深埋葬。

    她死死握拳,用指甲掐自己手心才尽量克制住一点跳进湖里的冲动。

    伸手用胳膊擦拭眼泪,抬头望着花白的太阳,沉静片刻,又忽然甩脱脚上的鞋,任凭鞋子掉在各地。

    裴弦到的时候,曲院寂静无声。

    他唯看到顾长歌一人纤细的背影。

    她的无力感如此明显,双手搭在汉白玉围栏上,赤着双足,长发披到腰际。呆愣愣的对着某一处发呆。

    微风吹过,掀起她一片衣角,吹散她白裙的细纱,吹得她发丝飞舞在空中,遗世独立。

    裴弦的心狠狠抽动。

    几月不见,她已是这幅模样。

    那个曾经一颦一笑皆发自内心,肆意妄为的顾长歌,此刻不在了。

    面前的她只是一居躯壳。

    他不知道他走的这段时间里,顾长歌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走过去,站在顾长歌身后,轻轻说道:“歌儿,我回来了。”

    顾长歌没有反应,仍旧望着前方的一片水波。

    裴弦伸手扶住她双臂,将瘦弱的顾长歌扭过来面对自己,惊讶的发现,她哭了,双眼红肿,一颗心更是疼的无以复加。

    “怎么了?歌儿,不管怎么了,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早已没了曾经的锋芒。

    “我知道,”顾长歌轻轻推开他的手,倚在身后的栏杆上面对他,露出一个笑脸,因为红红的眼睛和尚未干透的泪痕,这个微笑显得格外滑稽“家宴上就看到了。”

    裴弦皱着眉头,好看的脸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他一把拉过顾长歌的手,大声质问:“我在问你怎么了!今日在宴席上我就看你不对!你灌了自己那么多酒!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皇兄!既然不喜欢皇兄你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嫁给他!”

    顾长歌不接他话,只说:“九王爷,如今我已是你皇嫂,你不必再对我嘘寒问暖。我的事情,你也不必知道那么清楚。”

    裴弦被她的话惹怒,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算了,可刚伸出手,看着眼前因为哭泣,面颊似乎更透明的女子,狠不下心来,一巴掌拍在围栏上,掌心火辣辣的疼。

    “顾长歌,你若再如此与我生分,别怪我……”话没说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的看着顾长歌“你不是……真的喜欢上皇兄了吧?”

    顾长歌玩味笑着看他,见他再次被激怒,更是肆无忌惮笑起来转过头去不看他了。

    他此刻百感交集,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一个宫女推开门出来了,她担忧的看了顾长歌一眼,又看了一眼裴弦,跪下行礼:“奴婢香芝给九王爷请安。”

    裴弦只得压制住情绪,看了看香芝:“你们主子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香芝也不敢起来,低头回应:“回九王爷话,娘娘从宴席上回来就这样了,奴婢们也怕娘娘着凉,可娘娘不许奴婢们出来。”

    “扶你们主子回去吧。”裴弦长叹一口气,正要走,却又不放心的回头,盯着顾长歌的眼睛。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香芝不敢再听,连忙退回了屋里。

    顾长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跟你没关系,我喜欢他也好,不喜欢他也好,我都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他宠爱你?哈哈,你骗我是三岁孩童吗?”裴弦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顾长歌“你见过哪个皇帝能够与妃子长相厮守?”

    “皇上对我,并非是寻常……”

    “他是皇上!”

    裴弦伸手指着远处,那宴席的方向。

    “他是天下人的皇上!你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他现在需要你,他宠着你,等到顾旭告老那日,你就知道什么叫最是无情帝王家了!”

    顾长歌知道,裴弦以为她是因为裴缜今日新纳了宫嫔而伤心难过。可她并不是。碧玺对她耳语的话才是瞬间让她崩溃的源头。

    她刚才得知,母亲的在自己眼前的死亡,是因为那个堂而皇之的父亲——大将军顾旭。

    但她也不想告诉裴弦,裴弦偏向她,一定会想方设法为她出头。

    但这件事绝没那么简单!她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告诉你,不要爱上他,他绝不是你的良人。”

    裴弦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顾长歌站在后面,昂起下巴,看着他鲜红的背影离开,拳头紧握。

    另外一边,温木槿沐浴出桶,有太监上前用蚕丝被将她裹了扛在肩上。她只觉得天昏地暗,羞赧的将头深埋在被子中。耳边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直到一扇门被推开,她被放在了一处床上。

    四周熏着熏香,她也不知道名字的味道。

    裴弦已在床上躺好,看着身边的女人。

    温木槿按照规矩,从被子里钻出来,她始终不敢睁眼,却又寸步难行。这才将眼睛睁开一点点,看着昏黄珠光下,金色的锦被里似乎有男人的气息。

    她摸索着跪爬过去,找到裴缜的脚。

    深吸一口,她从裴缜脚部的被子进入,拼命往上钻,男人身上的热量也烫熟了她一样,她不敢停,只想赶紧爬出去,又害怕爬出去。

    可被子没有多长,很快就到头了。

    另一边,裴缜低下头,看着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温木槿。

    她面色赤红,紧咬的下唇已经发白。他暗自好笑,竟然跟长歌一样,在紧张的时候喜欢咬嘴唇。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嬷嬷可曾教过你如何伺候朕?”

    细如蚊呐的声音颤抖着:“嬷嬷教过……”

    “规矩你都懂……”

    在盛夏里,伴着蛙声与蝉鸣,九州清晏的烛火亮了一整宿。

正文 第二十章 姐妹情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顾长歌刚梳洗好,穿戴整齐准备去给皇后请安。

    碧玺打帘子进来,说温贵人也来了,正在外面候着,要跟娘娘一起去给皇后请安。

    顾长歌点了点头,也好几日没看到温木槿了。

    才出了屋子,就看见身穿粉红色百花镶银丝边水裙的温木槿。她看到顾长歌出来,忙站起来,耳间一对银蝴蝶耳饰小巧的摆动,腰间一条水曲银丝腰带点缀着,很是亮眼。

    “才几日不见,妹妹光彩夺目呀。”顾长歌笑着,上前就要来拉她的手。

    谁知温木槿面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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