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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春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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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王的手里还捏着一朵海棠花,花瓣稚嫩,浅浅芬芳,引得蝴蝶流连几次,却不敢上前寻觅,轻轻远掷,恰好落在水里,浮云一般流走了。
  “这份名单,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个看到的,说说想法。”
  那上面的十几个人员,有一些还是叶云从小军营里的朋友,交情还算不错,也有的不认识,却都是名门之后,他不明白这种事陈王为何偏要与他商量,明明谋士很多,论才干,乱手段,叶云比不过他们的阴谋足智。
  叶云的手掌在桌下悄悄握起,府内近日也不安生,母亲杜氏三番两头催促他与穆娉多行闺房乐事,她的想法很简单,早日让穆娉怀子,平阴侯府也好枝繁叶茂,将来叶云行事也会多些顾虑,至少会更加顾惜自己的性命。
  穆娉虽然与自己屡次示弱,可每每触碰她的手,她的身体,总觉得心里别扭,半途而废,日子久了,也不愿回府,多半在军营驻扎。家事政事混在一起,倒让叶云有了想要逃避的冲动,顶着平阴侯世子的名头,从小到大就只是为了光耀门楣,连自己所想娶的女子都无能为力,本该意气风发的年纪,偏偏跟个一事无成的老者一般。
  “殿下,我私底下以为,近日不易冒进太快,在皇上眼里,你光芒太盛,而他身体愈见好转,皇上虽然喜欢殿下,可是,有时候等待反而更为恰当。更何况,这里面的人,有几个还在殿下麾下,若是一同呈报上去,恐怕。。。。。。”
  与陈王想的一样,虽然早就猜到叶云会这番说辞,可他还是执意一试。
  “别的你不必担心,我自会解决,你只说,这份名单递到父皇手里,是不是会打击到礼部,别的不要顾及。”
  叶云愣住,陈王的意思,什么都不去想,那就是什么都已经计划好了,那些本该想到的事情,他能够全都解决?
  “会。”
  他只说一个字,便不敢多言了,陈王心思细密,不喜欢过于聪慧的人在身边,叶云这种武将,在他看来,用起来非常顺手,且不担心。
  “那便好,明日我便会把这份名单递到父皇手里,你们也提前做好准备,为恐生变,你随时计划好调度,太子一方,我怕他们狗急跳墙,逼宫。”
  这种事情从陈王嘴里轻而易举吐露出来,就跟说今天吃什么一样正常,他与辰妃,如今的皇贵妃究竟商量了什么,只有母子二人知道了。
  科考之后,太子呈上的名单里,皇上果然看见了那熟悉的人员,此前陈王给他的时候,他是有所怀疑的,甚至怀疑到陈王的动机,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两个儿子,一个无能,一个太过精明。
  他喜欢太子的秉性,虽然胡闹了些,可心底是良善的,陈王不同,他宠爱辰妃,自然而然也疼惜陈王,只是这个儿子满眼的算计,以为别人都比不过他聪明,喜欢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样的儿子,他只能隐其锋芒,佯装不知。
  他靠在后面的塌上,两个宫女轻轻摇着扇子,微风拂面,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了这颗焦躁的心来。
  手里的奏折扔到桌上,他叹了口气,问道。
  “太子,这是科考的前十?”
  “回父皇,正是,人员名单由礼部反复复核,非常缜密。”
  太子的身材胖硕,又逢初夏,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燥热,额头上竟隐隐渗出汗来。
  趁皇上不注意,他悄悄用衣袖拭了汗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皇上的反应太不寻常,单单沉默的那一会儿,就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没有遗漏,就只有这些人,太子,你可确认?”
  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只是不甚欢喜。
  太子低声应了一句,便见皇上下定了主意一般,从塌上起身,缓缓走到太子跟前,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悦道。
  “吾儿,你将养到这个年纪,也是懂事识礼的,父皇给你份赏赐。”
  他一顿,低头看着跪在脚下的太子,接着说道。
  “着令,太子降为宁王,迁出东宫,贬至林州,此生不得回京。”
  “父皇,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对待与我,父皇,求你收回。。。。。。”
  “逆子,又蠢又可恶,朕能饶你一命,已经宅心仁厚了,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还要朕一一道来吗?”
  死到临头,太子却不知道自己败在那里,只是一个劲的喊冤,身上的汗水湿了,衣服塌软。
  皇后从外殿匆忙赶了过来,跟着太子跪在下面,“皇上,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教错了太子,今日这般唐突,还请皇上见谅。
  只是,太子之位关乎国本,万不可随意废储,太子心善,若是做错了什么,也肯定是他人指使陷害,皇上。”
  皇后声音虽然不高,却是肃穆庄重,事到如今,就算自身不保,也要为儿子寻个可以挽回的机会。
  若他日真的陈王登基,第一个要对付的,肯定就是太子。
  若真的等到那一天,他们母子二人的日子,不会好过,辰妃那个贱人,必定会趾高气扬的将自己踩于底下,这么多年的压制之苦,一旦翻身,还不知道她怎么嚣张跋扈。
  “不得传召,皇后竟然也来了。
  呵,朕本想给你们留足颜面,你们却要苦苦相逼,既然自己作死,别怪朕翻脸无情。
  且不说这份名单,太子你自己说说,这名单上的人,有几个给你送过银子,送过厚礼,又有几个是真才实学,堪当前十,你自己说说!”
  一脚踹在太子身上,那人软软的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皇上,一副理亏不知从何说起的表情,皇后刚要说话,便被皇上临时制止。
  “还有你,还有你,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皇后,你母仪天下,却连自己的孩子都调教不好,平日里沾染的那些风月之症也就罢了,太医都不敢前去诊治,你当真以为朕是瞎的聋的,看不见,听不见?
  那个楚萧,去过太子府多少次,你们口风是紧,那么多人,管得过来吗,太子不自律,寻花问柳,你这个母后,就是罪加一等!”
  皇后身子颤抖,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落了泪,委屈的道了声,“皇上。”
  “那朕接着说说咱们这个太子,还记得他送给朕的酒具吗,太子。”
  忽然提到酒具,却让太子陡然惊惧,他哆嗦着,却始终没有勇气爬过去,若是从前,他肯定抱着皇上的大腿,死不承认。
  可是,他问到了酒具,那个最关键的器具。
  那可是太子亲手赠给皇上的宝物,制作酒具的人说的信誓旦旦,除他之外,必定无人能瞧出此间奥秘,太子也就信了。
  那日楚萧走后,得力的宫女与他传话,说是席上酒具被提起,但是一笑而过,并无在意,他也就没上心,如今看来,恐怕皇上那时便起了疑心了。
  “你想谋害朕,太子,日日让朕饮用酒具里的美酒,想让朕死的不明显,死的理所当然,太子,朕做错了什么,是太宠你,还是太过纵容与你。
  你连朕都敢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太子!”
  “父皇,儿臣糊涂,儿臣有罪!”
  太子的头磕在殿上,连回响都动静巨大。
  “朕若不是只有你跟陈王两个儿子,怎么会容忍你到现在。
  太子,事到如今,你可还有话说,我遣你去林州,降你为宁王,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皇上咳嗽了两声,吐出的血丝藏在帕子里,并未让皇后和太子看见。
  “儿臣多谢父皇!儿臣做错了!”
  。。。。。。
  太子被废,逐出京城,一时间,陈王麾下的一众大臣纷纷喘了口气,太子失了东宫之位,往后便是陈王的天下了。
  礼部经由科考一事,尚书被贬,顶替上去的人是陈王的,从此以后,六部皆归陈王,就算有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太子了。
  此事一出,唐府的生意跟着惨淡起来。
  曾经显赫一时的唐府丝绸,随着太子的倒台,渐渐失去了原本的繁茂,虽然唐府兴旺与太子无关,可是太子被贬,唐府却是首当其冲的受到牵连。
  唐若云自是不愿跟随太子去往林州,看在祖母的情分上,楚萧送了两包药过去,让她在关键时候服用,可做诈死,然后的事情,唐府可以自行安排,也算了结与唐府之间的恩怨情仇。
  楚萧虽不喜欢唐若云,可她毕竟是个无辜的女子,跟着受累,也与自己有些千丝万缕的关联,若自己当初应了她,也许没这番波折。
  可是,自己不是天神,拯救不了那样多的人。
  张权之忙着收拾行李,回头看见一脸思量的楚萧,禁不住问道。
  “公子,真的不与穆二小姐商量吗?”
  

第41章 

  楚萧手里还拿着一本药书,看的专注; 没妨他这样问; 突然间也愣了一下。
  “陈王得势太快,接下来便会对付残余,像我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瘸子; 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现在不走; 以后怕是没有机会; 只是,穆桃还有穆府,我若与她说了,岂不是徒增烦恼,不能为她解决后患,还要她为我担心,没这个道理。”
  “公子,你事事为她着想; 那个傻瓜; 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你忽冷不热; 没准生气,就真的不理你了,你不跟她说清楚,烦恼的就只有你自己,她知道什么?”
  张权之为楚萧鸣不平; “再说,江师父近几个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说是去找高僧,到现在音讯全无,安置完老王爷的棺椁,他也没出现,我们要走的消息,他要是收不到,以后可怎么是好。”
  张权之的意思楚萧明白,无非就是害怕他那两条腿找不到人医治,十几年了,真的习惯了。
  “权之,莫要抱怨,当年我能侥幸活下来,已经该知足了,只不过让我残了双腿,若是瞎了眼睛,折断双臂,兴许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你看我现在,能写能画,也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好吗?”
  方夏眼瞅着从外面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提了把剑,张口便说。
  “马车等在后门了,我已经打探过,这夜守城的是熟人,之前得过咱们好处,不会刁难。”
  张权之搬着东西往外走,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不由得摇了摇头,颇为无奈。
  “方夏,这次,你与车夫赶着马车出城,绕几圈后,过些日子再回来,我与权之,去梅庄躲清闲。”
  “公子,不出城?”
  出城未必就是最好的法子,他一个瘸子,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梅庄向来人少,僻静,他过去,走蹊径,也不会引起多少人关注。
  冯家一直打理梅庄,算是井井有条,前些日子通过信后,便一直筹划着了,这次走,也只是带着几个贴心的人,府里其他的丫鬟小厮,照旧留下来,对外只称楚公子到外游历去了。
  “不出去,梅庄新开了蹴鞠馆,方夏,等你回来,可以跟权之他们好好切磋切磋。”
  “得,公子,我就喜欢你。”
  “权之听到会吃醋的。”
  “那个闷葫芦,矫情的跟条狗一样,他要是吃醋,我喝光梅庄的酒。。。。。。”
  “你又疯什么,瞎说什么大话。”
  张权之一脸阴冷的站在身后,双手抱臂,方夏没敢回头,伸出手指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门口,随即飞也似地窜了出去。
  “公子,三日后见。”
  楚萧坐上马车的时候,张权之还在跟他商量穆桃的事情,江怀古办法都想尽了,若是真有法子,他早就回来了。
  日子过去这么久,他连音讯都没有了,想来,定是没寻到人,也没找到靠谱的法子。
  那丫头明明触手可及,两人也有了更为亲密的举动,可是,戛然而止,一切回归从前。
  那夜之后,公子没有单独找过穆桃,穆桃也心照不宣的不去叨扰楚萧,两相安静,真的,那夜如同一场梦,要不是方夏经常挂在嘴边,张权之真的以为他们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生。
  “权之,你不用劝我了,我若能允她安了余生,那我要了她,无可厚非,可是,现在的局势,于我不利,穆府虽然得势,可穆桃与陈王毕竟有婚约,若她随我走了,传出去,穆大人无法立足于朝堂。
  陈王的心胸,亦不会容忍穆桃做出这般举动。”
  张权之坐在车外,皱了眉头,越往山上走,天气越有些凉,虽然初夏,可是夜里毕竟风深露重,他揉了揉鼻子,微微扭过头,朝着车内说道。
  “公子,过了这个村,可真的没这个店了。”
  “她不会嫁给陈王。”
  “你如此肯定?”
  “自然,陈王对她志在必得,所以不会强求,若想强求,她早就变成陈王妃了,陈王自负,不会做那般无趣的事,穆桃既然不喜欢他,就不会嫁给他。”
  “陈王也会等的不耐烦。”
  张权之问到重点,这也是楚萧无法算出的意外。
  手上有一串莹绿的手串,是从前游历之时偶然得之,与那栖梧琴一样珍贵,那夜之后,他便一直琢磨着,想找个机会送给她,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现在,也没有契机。
  “若到那时,我自会想其他法子。”
  你可真能耐。张权之在腹内低声抱怨,他家公子,有些事情,虽然费力,也总是喜欢一个人扛着,哪怕难受,也从不喜欢对外人诉苦。
  穆桃趴在窗前,嘴角带着诡异的笑,一连几日,看的身边的丫鬟着实心慌,禀报了穆夫人,于是,府里的一众人等,全都有目共睹她的春心荡漾,加上陈王近日气势大涨,也没往别处多想。
  穆夫人与穆占清私底下商量过多次,算日子,陈王也该跟他们定日子了,虽然还想多留穆桃几年,可到底赐婚之后不易耽搁,尤其是穆桃这种喜欢惹是生非的姑娘。
  窗口有残花落下,轻飘飘落到穆桃的发间,她想起那日,楚萧探身为自己摘下头顶的树叶,那般娴熟自然,如今想来,真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好一个闷骚的瘸子。
  从前自己喜欢叶云,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沉浸其中,每每想到便会抑制不住的欣喜欢快,穆桃只觉得,自己与那瘸子,似乎总有许多话要说,说几句便会争吵起来,如今想来,连那争吵,都是让人怀念的。
  “小姐,有你的信,是一个小厮悄悄递进来的,瞒着老爷,你且看看。”
  她兴奋的拆开,不知为何,竟然隐隐希望写信那人是楚萧。
  字迹不熟悉,内容称呼却是了解的。
  “穆二小姐,为避人嫌,特找人代笔,今日午时,约见东楼小桥。楚留。”
  沉浸在情事之中的女子,多半都是傻得,更何况穆桃已经深陷其中,看完信,脸上的热意愈发明显。
  她探着脑袋往外看了看,母亲与父亲正在商量她的婚事,丫鬟替她挡着视线,从花下悄悄溜出了园子,穆桃一路小跑着,顾不得什么淑女礼仪,胸口那颗心扑腾的跳着,待跑的差不多了,离桥头还稍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脚步才渐渐放慢下来。
  一手捂着胸前,一手擦了擦汗,心下又是欢喜,又是雀跃,抬着脖子看了许久,还是没能瞧见楚萧,这时才忽然意识到,哪里似乎不对劲。
  楚萧若要见她,自然不必如此鬼鬼祟祟,大动周章,以往她去楚府,也是能随意找个借口便去的,再说,若楚萧约她,又怎会选在小桥,他的轮椅行走不便,桥上人多,石板繁多,若凭自己,怎么可能顺利。
  穆桃渐渐冷静下来,眸光也冷凝尖锐,她走到桥边,正要折返回去,忽然听见后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桃,你喜欢上了楚萧。”
  穆桃愣在原地,那声音她很熟悉,却是最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那个。
  语气是肯定的,阴冷的,甚至有种莫名的绝望,只是是,他为何会设这样的一个局,为何要试探她对楚萧的感情。
  “小桃,你真的喜欢他,你真的喜欢楚萧?”
  叶云上前,一把拽住穆桃的胳膊,神情激动,在他心里,穆桃绝对不能喜欢上别人,至少在他叶云忘记穆桃之前,她不能喜欢上别人。
  他都还没忘记她,为什么她转身就能改变了心意。
  “叶云,你放开我,被别人看见,成何体统,你放开我啊!”
  穆桃往后拽了一把,奈何叶云一介武将,力气本就粗大,握的穆桃胳膊生疼,她四下看了一圈,低声说道。
  “你为何要这样,既然你已经娶了姐姐,就该知道与我之间只能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叶云,你自重,让有些人看到了,我与姐姐没法交代。”
  “交代?你要跟谁交代,小桃,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我喜欢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小桃,你不能喜欢别人,尤其是他,他哪里好,哪里值得你喜欢?”
  “你放开我!”
  穆桃发了狠,一脚踹开叶云,往后退了几步,顺手揉着胳膊,虎视眈眈的盯着叶云,这人脑袋极度不清醒了。
  “你为什么喜欢楚萧,小桃,你看看我,我是叶云,我喜欢你,到现在都喜欢你,你送我的穗子,我舍不得还给你,这玉佩,你却狠心的送了回来,小桃,你不能喜欢他,绝对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叶云,我凭什么不能喜欢他,京城那么多人都喜欢楚萧,我为什么不能,他哪都好,对我更好,他没娶妻,我便能喜欢!”
  穆桃跟他争论起来,叶云谈论楚萧的语气,与那些自视清高的男子一样,说到底,还是觉得一个瘸子,毕竟不是正常人,连挑选妻子的权利都应该居于人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与陈王有婚约,若是旁生枝节,与你名声不好。”
  “我不在乎,再说,我与陈王之间的婚约究竟是怎么回事,最清楚的不应该是你吗?”
  穆桃转身离开,再也不想与他待在一起,每一刻都让她窒息难受,尤其是与他谈论楚萧。
  “小桃,你别怪我。”
  喃喃的低语,叶云握紧拳头,陈王故作轻松的挑衅犹在耳畔,谁都能跟他争抢穆桃,连自己的朋友,也不例外,唯独自己不行,唯独自己娶了妻子。
  与叶云争吵完,穆桃忽然意识到,楚萧现在的处境,已经十分凶险了,若是还留在京城,恐怕早晚会有灭门之灾,想都没有多想,冲进楚府的时候,门口扫地的小厮吓了一跳。
  结结巴巴回了她的话,又结结巴巴送走了她。
  原来走了,早就走了,事无巨细,她笑笑,既高兴,又说不出的失落,死瘸子!
  

第42章 

  过去了约莫有两三天的光景,楚府便被搜查了; 穆桃就站在府外瞧着; 叶云带兵去的,闹得满城风雨,恨不能所有达官显贵都知道; 曾经的妙手神医; 得罪了上头; 若是哪个不要命; 尽管治病找他。
  市集上的海捕公文,贴的是楚萧,画的是他那张清隽白皙的脸,素朴寡淡,倒没了真人的生动婉转。
  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叶云故意擦着她的肩膀走过,表情森然,“小桃; 这是陈王的意思。”
  是陈王的意思; 但绝不只是陈王的意思。
  入了夏,夜里睡得也都晚了些; 穆娉帮着叶云整理书房,不经意开了一副画卷,边边角角已经起了毛边,似乎经常打开来看。
  卷轴是乌金木的,看上去有些眼熟; 她扭头看了眼门外,平静无澜,画上那人的粉唇微启,眉目紧促,那日画师给自己作画的时候,顺便给穆桃画了一幅,当时,是让府里的下人把自己那幅送到平阴侯府的,看这样子,原来早就弄错了,因缘际会,不过就是这般荒唐。
  画像上的人心不在焉,英气十足,怀了满腹心事,又怎会坦荡无恙,穆娉收起画卷,只觉得心口那股闷气憋得实在难受,又无法跟叶云坦白,自然积压下去,桎梏无解。
  那个送画的小厮,若是让她看见了,一定要狠狠的打板子,这样的事情,忙中出错,最最紧要关头,活该被打死,那现如今留在穆府的画像,若是不妨被外人瞧见了,岂不是要闹笑话。
  姐夫手里竟然留着小姨子的画像,日日观摩,这样的心思,让她如何自处。
  康家药铺的康妙雪近几日走动频繁了些,大约是跟叶云搜查楚府有关,总是若有似无的过来探听消息,刻意却又显得理所当然,每回过来拿的补品,都是上好难得的,饶是见惯了世面的穆娉,也舍不得推至门外。
  故而也就跟她多说了几句,康妙雪那点心思,穆娉只一回便看明白了,提到楚萧时候的紧张,就跟家里的穆桃一个德行。
  难怪当初从药铺买药的时候,她慷慨赠送,还细心讲解药粉的用法,想来也是借自己的手,除去竞争对手罢了。
  粉嫩的指甲有些单薄了,那些药粉多日不涂,手指竟有些受不了,干涩涩的难受,从梳妆盒里打开那瓶药粉,又小心翼翼的涂到自己的指甲上,涂药前吃的那粒药丸,每回都不能忘。
  当真毁人于无形,当初自己就不该心慈手软,私自卸了药粉,倒是穆桃,脸上本来长的斑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量不足,自行消退了。
  她轻轻扬了扬手掌,残余的那些落在地上,晶莹剔透的好看。
  世上的东西大多如此,越是好看,越是有毒。
  许久没回娘家,也该走动走动了。
  回府前,她特意将腰围裹得厚实了一些,上回母亲高兴,这次自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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