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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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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钱三可还在府上?”苏长亭凝眉严肃地问道。
全寿迟疑了一下便答道:“在的,今早我去厨房的时候都还见着他一面。是否需要我把他叫来?”那个好吃懒做的人,少爷为什么会忽然提及,全寿有些不明白。
“不必。”苏长亭轻轻地摇头,听了全寿的话后似乎放松了,向后靠去,半晌后又说道,“日后派个人盯着这个钱三,每夜傍晚都来书房给我汇报他一日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全寿又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是的,少爷。”
过了许久,全寿等了又等,试探地问道:“少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了,你下去吧。”苏长亭低着头,声音轻轻的,仿佛整个魂都不在这里了。
全寿点点头,应了一声便退出了书房。
钱三,那个长得极像宫夕月的人。按照上一世,宫夕月便是死在这一年。她是为了这个钱三,才回到京城的吗?
苏长亭沉默地看着桌面,那紫檀木的颜色深沉厚亮。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灵魂扯回来,拿起旁边的公文,开始艰难地翻阅。
严冬,是个容易生病的季节,而早产的孩子身体更是羸弱。宫挽晨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三日不退,而杜后也已经三日未眠,整个太医院都马不停蹄地为这大熙国唯一的皇子医治。
人人都觉得脑袋旁架着一把刀,随时便会刀斧落下,头颅不保。
年妃在杜后的身旁哭,完全不去顾及仪容,只是无比伤心自己孩子一生下来便被杜后抱走,而如今又忽然染上风寒,高烧不退,太医竟然说很可能性命不保。
“闭嘴!”杜敏贤闭着眼,皱着眉,头痛于年妃三日来的不间断哭声。
被杜后这一呵斥,年妃骤然停下了哭声,却又忽然打起嗝来,应当是被吓到了。年妃惊慌失措,拼命要自己停下来。
杜后无奈地睁开眼睛,一阵心烦,刚想让年妃回自己寝宫等候消息,海福便进来了。
海福与一个匆匆出去的宫婢险些撞上,拍了拍胸脯,走到杜后的面前说道:“娘娘,皇上如今还在赵美人那儿,说是……说是……不过来了……”海福越说越小声,最后悄悄地抬头看一眼杜后,果然见杜后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哼,自己的亲骨肉快死了,看都不想看一眼,他当真是痴情地让人动容。”杜敏贤幽幽地笑起,恰在这个时候,太医走到杜后身旁,送来一个好消息,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经退热了,只要再睡一觉,近日不见风,应当过不了几日便可痊愈。”
太医额上都是汗,声音却充满了喜悦,他原想着杜后听到这个消息必定会对他们重赏。却不想杜后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吩咐惜梦在此照顾太子殿下,便领着海福出了朝凤殿。
那傻坐着的年妃,还处在茫然中,方才听见皇上竟然对挽晨的病不闻不问,心中是又怒又痛,可她不敢说,所幸皇后娘娘将她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而如今皇后娘娘走了,太医说挽晨退热了,年妃很想进入看看挽晨,又犹豫不敢,毕竟如今挽晨生为太子,养在皇后膝下,她就算是生母也只是庶母,而非嫡母。
惜梦瞧出了年妃的犹豫,上前弯下腰笑道:“娘娘,太子殿下如今正需要休息,等太子殿下痊愈了,您哪日再来朝凤殿拜访也是一样,何必在皇后娘娘盛怒之中急着见太子殿下呢?”
年妃身上一震,回忆起方才杜后的脸色,恍然惊觉惜梦说的有道理,虽然杜后怒的是陛下而不是她,可谁知道她如果做了什么不顺杜后心的事,会不会被迁怒呢?
“那、那本宫便先回去了,太子便有劳惜梦姑娘了。”年妃泪如雨下,起身牵起惜梦的手。
惜梦低头,乖顺地说道:“奴婢定当照顾好太子殿下,娘娘放心吧。”
一步三回头,年妃还是出了朝凤殿。
另一头,杜敏贤领着海福不是要去别处,而是来到了赵美人所在的储秀宫。这储秀宫住的并非赵美人一个,当海福替杜后推开门的时候,杜敏贤便瞧见了三五个光着肩膀的女人环绕着宫夕月。
而群芳环绕中的宫夕月则笑着喝酒,喝完了更是美美地在最近的美人脖子上咬上一口,一屋子的酒气、脂粉气,一屋子的醉生梦死温柔乡。
“来人!”杜后站在门口,高声喊道,随杜后而来的好几名侍卫齐声站在她的身后,“将她们都拖出去,杖毙!”
“是!”侍卫们喊道。随后屋中忽的慌乱,美人们惊慌失措,她们方瞧见了皇后娘娘,惊的一下还没回过神,便听皇后娘娘让人杖毙她们。
一个个肤白貌美的美人朝着杜后爬去,纷纷叩头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杜后闻若未闻,而侍卫们已经进来,像拖牲口一样将人拖出去,也不管她们哭嚎的如何凄厉。
还有一人脸色已经白了,却双手抱着浑浑醉醉的宫夕月,面对上前捉拿她的侍卫喊道:“你们谁敢碰我,我是皇帝的女人,都滚下去!”
介于这个赵美人抱着的是皇上,侍卫们都不敢贸然出手,害怕触怒圣上。
侍卫们犹豫的时候,杜敏贤怒火中烧正欲说话时,谁都没有想到皇帝陛下宫夕月先开了口:“美人,你弄错了。”他那比女人还漂亮的手伸出来,将赵美人抱着他的手扯开,笑着说,“我是皇帝,却不是大熙国的皇帝,也不是这个皇宫的主子,大熙国的皇帝是杜相,皇宫的主人是杜后。”
他扯开了赵美人的手,温柔地笑着拍了拍她的脸,瞧见她哭了,又温柔了一些说道:“别哭了别哭了,下辈子投胎若还想做皇帝的女人,记得千万别选我这样的。去吧,跟他们去吧,总有一日朕也是要下去的,别害怕,乖。”
宫夕月太过漂亮,每一根睫羽都是精致的,他笑的时候真的有蛊惑众生的能力,随后他又在赵美人的额上落下一个吻,仿佛情人最后的告别。
赵美人被侍卫拖下去的时候还在哭着,如何都不敢相信地扭头望着宫夕月,喊着陛下。
等人空了,这屋中的香粉味还是不散,杜敏贤袖中的手扣得死紧,怕是再用力一些,指甲便要陷入血肉里。
“海福,扶陛下回昭仁殿。”一说完,杜敏贤片刻不留,率先朝着昭仁殿走去。她怕她若再停留片刻,会忍不住像个泼妇一般冲上去跟宫夕月厮打起来。
昭仁殿内,杜敏贤面对着龙床上仰躺着的宫夕月,咬紧牙问道:“你以后也都打算如此度日?”
“宫挽晨已经出生了,你还管我这么多做什么?你们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傀儡,不怕没有令天下的依凭,何不将我当作一个死人,仍我自生自灭?”
“死人?”杜敏贤咬着牙,颈部暴起青色的经脉,她上前一步,忍无可忍地抓住宫夕月的衣领,俯下身盯着他闭着的眼睛,狠狠地说道,“你很想死对不对?自从岳云裳死了,不,应该说自从长孙碧烟走了,你便很想死对不对?”
“对!”宫夕月猛然推开她,双目红的像是在冒火,对着她大声地咆哮道,“我很想死!自从知道我跟碧烟再也没有可能,自从你们将我逼上龙椅这条绝路,我便很想死,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为什么活得这么痛苦,为什么杜麟偏偏选了我做这个傀儡!我不要做这个傀儡,我不要!”
他咆哮着站了起来,胡乱地摔砸着昭仁殿里的东西,这些都不是他的,当初他便不应该软弱地娶了杜敏贤,他便应该跟其他的皇兄一样死在自己的王府上。
哦,对了,那时候他还没有王府,他是个连王位都没有的皇子。而如今的一切荣华富贵,只因为他娶了杜麟的女儿。
他其实没有资格恨任何人,他甚至应该感激杜家,否则他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皇子,最后会同父皇其他的儿子一样死在杜麟的刀下。
可是他不能不恨,他恨杜麟,更恨杜敏贤,当初若不是她执意要嫁给他,他便不会成为这个窝囊的皇帝。就算锦衣玉食又怎样,就算万人之上又怎样,他还是不能留住他最爱的女人。
“你恨我?”杜敏贤颤抖地说着,她眼中明亮而刺眼,好多的泪被她积压在眼眶中,就是不让它们流下来。
她一直都知道宫夕月不爱她,唾弃她,甚至会有恨,可她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这么地恨,恨得仿佛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愿再碰到她,视她为洪水猛兽,视她为灾难罪恶。
喘气停下来的宫夕月衣衫凌乱,他转过头看着杜敏贤,忽的慢慢笑起,笑得极为诡异,上前两步,他流着眼泪,双膝跪下。
宫夕月跪在杜敏贤的面前,瞧着她被惊吓得流下了眼泪,他凄厉得哭着说:“我求求你,让我解脱吧,我再也受不了了,不愿受了。”
看着他哀求的模样,杜敏贤已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忽然想不起来当初为什么执意要嫁给宫夕月了,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利用?
☆、求
求?
宫夕月何曾求过她?父亲强命他娶她的时候,他没有求过。长孙碧烟无法入宫的时候,他没有求过。挽晨出生的时候,他也没有求过。
他不求她不要非他不嫁,不求她放过他和长孙碧烟这对恩爱眷侣,不求她不要让他的孩子挽晨走上跟他一样的路。
而如今,他求她,求她让他解脱。
“你,想如何解脱?”杜敏贤很痛,痛得第一次忍不住眼泪,她想要维持冷静地问他,却无法办到,她哭得泣不成声,说话已经再没有了以前的威仪。
“敏贤,我知道你爱我,你非我不嫁不是为了害我,而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敏贤,我不爱你,我不想骗你了。在没有爱上碧烟之前,我可以为了活着与你相敬如宾,可我已经爱上了烟儿,便无法回头,爱情是忠贞的,我相信在你心里也一样这么想。你也不希望相爱的那个人背叛自己,不希望海誓山盟的爱人为了苟活而舍弃自己,是吗?”
他仰头望着她,眼中满是眼泪,这双漂亮的眼睛,曾经叫杜敏贤惊艳不已,而如今却让她痛彻心扉。他第一次唤她这么亲密,是二人相识后的一个月,他当时叫她敏贤妹妹。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亲密的叫她,像个认识了好多年的老朋友,叫着她的名字,敏贤。
杜敏贤无法回答他,她只是抿着唇,委屈地仿佛一个孩子,看着他,不言不语。
“我爱她,而她也曾经爱过我,我不能背叛曾经的挚爱,不能欺骗自己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我不需要胜利,我只是需要一个嘘寒问暖、心心相通的人。”
宫夕月一直都是懦弱的,而这一刻他却懦弱的如此勇敢,为了他的爱情。
杜敏贤张了张嘴,她很想说,她也可以,她也可以对他嘘寒问暖,与他心心相通,为什么他不将这份期盼,这份真挚放在她的身上,她不认为她会做的比长孙碧烟差的。
“敏贤,你太聪明了,你的视野有太多我看不到的东西。我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虽生在皇族,可你却更像个皇子,忧心天下苍生,运筹帷幄,横控巨细却能毫无差错。可我不太聪明,视野很短,只看得到眼前的事,周身的事,我不明白那些天下大局,也不明白牺牲小我的大义。我与你注定无法心意相通,我要的是如烟儿那样的女子,一个温柔的女人,只以我的悲喜为中心的女人。”
杜敏贤终于是闭上了眼,眼泪如同长长的细河,静静地流淌。她长舒了一口气,扬起头,希望悲伤倒回去,流回它来的地方。
“你想怎么样?”她又问了一遍同样意义的问题。
“我想离开。”宫夕月第一次鼓起这样的勇气,他现在脑中浮现的是那晚深巷里,烟儿对他说的话,那时候他被伤的很痛,怒气攻心下,他立即将下旨封岳云裳为淑妃。
而如今,他却觉得烟儿说的很对,他生来便是皇家人,就算以前是个默默无名的皇子,也从来没有做过平民百姓那样的日子,他不知柴米油盐,不知精打细算。
所以他想要做个老百姓,想通过他自己的努力,让烟儿明白,他是可以做到的,到了那时候他便会找到烟儿,再问她一遍,是否当真不再爱他了?
“离开?”杜敏贤笑得又冷又讽刺,她又恢复了杜后的气调,轻慢的音调里藏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你想离开皇宫做一个平民百姓?然后找到长孙碧烟与她长相厮守?还是想逃离京城,离我越远越好?”她冷漠地笑着俯视他,这个软弱无能跪在她面前求她的男人,想要离开她,想要离得越远越好。
“宫夕月,你做梦吗?”她终于止住了眼泪,用冰刀一样的话斩断宫夕月所有的痴心妄想。
杜敏贤抽袖一拂,随即转身,她冷漠地背对着他说:“想要离开这里,将这万丈深渊留给我一个人去独守,你当我是菩萨还是圣母。宫夕月,我守在这里一日,你,便永远不要想离开。”
她忍不住笑声,并非大笑,而是很平常的因为某件事觉得好笑而笑上几声那样的笑,而她笑得很久,一直从昭仁殿到朝凤殿,她一直保持着这种诡异的、骇人的笑声。
海福一直跟着杜后,他听见的那些话足够要他的命,可他如今最关心的不是他的命,而是皇后娘娘的心。
早在上一次陛下合谋洛修竹害的皇后娘娘入狱,他便听见了娘娘心碎的声音,而如今碎了的心要更痛,该是怎般的模样,他连想都无法想象。
杜敏贤坐在椅子上一直笑着,低声地扶额,含泪地笑着。她笑得朝凤殿所有宫婢太监都不敢喘气,而惜梦、遗庆和海福三人则是眉心紧皱,无比担忧。
一个小太监进来,在海福的耳畔说了几句话,海福神色一变,出去又回来,担忧便没了,转而是焦急,他走到杜后的身边,顾不得杜后此刻情绪异常,附在杜后耳畔说道:“娘娘,洛修竹与长孙碧烟二人回到京城了,此刻正在京城郊野外的小客栈落宿。”
杜后诡异的笑声终于停止了,她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中有着死一样的光芒。随之,她裂开了唇角,浮现一抹堪称兴奋的笑意。
“真好,陛下□□着她,她便来了,当真是心意相通,情比金坚。”杜敏贤用冰冷的手指抹掉脸上的泪,“本宫要见见老朋友,海福你安排一下。”
“是,娘娘。”海福听后心中一颤,因为听出了杜后口中的冷意,可是他没有迟疑,当即下去吩咐人办事。
京城外的小客栈过得还很平静,不管洛修竹与落空如何担忧,城门的那一头都没有任何动静。落空不止一次想要进城去探探虚实,而还是一再压抑下自己的急躁。
直到这天晚上,落空辗转反侧,终于睡了后,她一直期盼的事才发生了。黑衣人越入她的房间,正准备连人带被劫走的时候,却被突然从门□□入的暗标打断了行动。
黑衣人凝眉,欲再动手的时候,一人从屋顶越下,四下无比安静,两个黑衣人对峙许久开始动手。越打,两人越觉得熟悉,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
两个问题一问完,二人惊了惊,停下了招式。两人对视一会儿,其中一人说道:“左堂伎芳。”
“右堂垂颜。”另一人回道。
“自己人?”伎芳很是费解,摘下了黑巾。他们用的发音是经过训练,用特殊的方法掩盖掉原本的声音,若非自己人,绝对听不出来其中的不一样。
另一个自称垂颜的人也摘下了面巾,笑得像个狐狸,人长得极白,说,“娘娘那里应该没有派其他人来,你为何会插手此事?”
“我无意中发现长孙碧烟的去向,本想禀报娘娘后再做定夺,可一直都没有办法送消息进京城。”伎芳苦恼地说。
狐狸一样的垂颜想了想,了然地说道:“你便是那个假扮季尧妻子的左堂七伎之一?”
“你知道?”他们办事直接听命于娘娘,从不私通消息,这个垂颜如何知道的?伎芳更是疑惑地皱眉,手下不自觉地提防起来。
“别心急,知道你是那扮演季尧妻子的七伎之一,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是推测罢了。如今我们有正事要办,若不将人送过去,娘娘等久了,恐怕我们没有一个人有好果子吃。”
“娘娘已经知道长孙碧烟到了京城?”伎芳脱口而问。
“现在先别问这么多,我们想把人送过去,之后我再跟你解释,小芳芳。”垂颜嬉皮笑脸地走到落空床前,双手合十朝着昏睡的落空拜了拜道,“老板娘多有得罪,莫怪莫怪。”
仿佛拜死人一样地拜完了落空,垂颜随即将人扛上肩,然后与伎芳一同离开了客栈,朝着城外一处破庙走去。
到了破庙门口,垂颜瞧见里面还是漆黑一片,呼出一口气来,说:“还好还好,还好是我们早到了。”他拼着耗尽内力的危险赶过来,所幸没有在娘娘之后才到。
垂颜慢悠悠地将人抗进破庙中,放在了一个事先铺好的草甸上,然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和蜡烛,将蜡烛点燃了,放在庙中佛像下。
一转身,垂颜啧啧了两声道:“当初我也见过季尧之妻几眼,想不到你这樱桃小嘴,瓜子脸竟能将季尧妻子那大嘴方脸扮得惟妙惟肖?”
伎芳不吃他这一套,冷酷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何娘娘会知道长孙碧烟已到京城?而你又为什么跟长孙碧烟很熟的模样,唤她老板娘?”
“因为是本宫让垂颜蛰伏在长孙碧烟的身旁,伎芳你还有什么好好奇的?”
一道声音从破庙外的漆黑夜色里传来,一个人在提灯的微光下徐徐而来,纤细修长,等到了门口,伎芳才发现竟是皇后娘娘。
“娘娘。”伎芳当即低下头。
“伎芳,是不是很多事本宫都应该与你报备一声,例如本宫要见谁,要杀谁,今日要对付谁,明日要对谁做足准备?本宫是否不应该忘了告诉你们?”
“伎芳不敢。”心惊不已,她犯了暗卫的大忌,主子没有吩咐的事情竟因为好奇心而插手其中。
从一开始她便不该插手长孙碧烟的事,此事娘娘自有安排,没有吩咐她的,她看见了也应当作没有看见。
伎芳额上冒起了冷汗,垂颜站在一旁有些同情她,上前替她解围道:“娘娘,长孙碧烟醒了。”
转眸一看,草甸上的长孙碧烟当真慢慢睁开了眼,从被子中撑起身子,茫然地环顾着这个破庙,随后定睛在杜敏贤的身上。
☆、等你很久
杜敏贤看着落空淡定的模样,自己却疑惑了,她笑着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不是很惊讶,就是很冷。”落空笑着,温柔地看着杜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不管看多少次都不由地有股热流从心尖上淌过,“可不可以将门关上?”
她变了,这是杜后此刻唯一的想法。她们上一次见面应当是三年前,可杜敏贤对她的印象却太深,每一次想起她这个人,脑子里便会浮现一个影子,那影子让她觉得好熟悉。
“海福,你们在庙外等候。”杜后面对着落空,吩咐着海福等人。
海福犹豫了片刻,这才将提灯放下,领着垂颜伎芳二人出了破庙。门关上后,庙内安安静静,落空才得闲瞧看杜后的衣着。
淡青色的斗篷将她修长纤细的身子笼住,发髻简单地挽起,留着一缕青丝垂在耳畔,柔和了一些她凌冽的轮廓,温暖了她冷漠的眼神。
“娘娘近来可好?”落空毫不避讳,抱着被子微笑着看杜后。
杜敏贤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朝着落空走上两步,等到了可以瞧清楚落空神色的距离,她才停下,冷冷笑起来,问道:“你似乎总是不惧直视本宫,与你的夫君苏太傅倒是截然相反。”
“本是两个人,自然毫不相同。”落空回答道。
杜后听后,冷笑着又细细地观察了她几眼,过了良久,杜后才又说道:“你是不是不怕死?”
这话令落空当场失笑,抱着被子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眼中含着泪光地说:“娘娘若要杀我,早在洛阳偃师的时候便让锤子动手了,何必等到如今?”
“你一开始就知道锤子是我的人?”杜后凝眉,没错,原本她的确已经淡了杀长孙碧烟的心,可如今这个女人的聪明却让她又动起了杀念。
“娘娘,民女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第一眼便知道锤子就是娘娘的人,他装的很好,可是有一些细节却不容忽视。第一,作为一个伙计,他不贪财不计较工钱,或许是他为人老实憨厚,可是他却计较放假的日子。第二,作为一个老实的人,他不应该爱刨根问底,前一日醉酒人的话,他不仅记下来,第二日还问我为何洛修竹唤我苏夫人。”
落空正笑着说假话,她心里明白,她就是第一眼便认出锤子便是垂颜,谁让右堂八颜左堂七伎是她的得力干将,总共不过十五人,她记忆力超绝,怎会忘了。
可她还是睁眼说瞎话,编了两点破绽出来,告诉杜后她是看久了才看出破绽的,而非真的聪明绝顶,也不会对谁造成威胁。
杜后凝眉的表情转而变成饶有兴趣的笑,她的笑让落空感到了危险,落空似乎能从她的笑中读懂什么,慢慢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为什么你这么了解我?”从长孙碧烟的反应来看,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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