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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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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出嫁,本应该是家中男丁背着她走进花轿。

    可黎礼情况特殊,她不止没有兄长弟弟,连一个像样的本家也没有。

    而这些年来,她去定国王府的次数较频繁,与定国王府世子也算有一段交情。

    连定国王妃都答应做她的福人了,定国王府世子背她出门更是平常,无可厚非。

    黎礼顿了顿,小声道:“谢谢。”

    墨隐轻嗤,慵懒的应了一声,显然听见了黎礼的道谢。

    话音一落,她不客气的上了墨隐的背,心里只想着,或许这段时间,也是时候让四姐姐回来了。

    安逸臣骑着高头大马,外面等着一架八抬大轿,两边共八队人占满了街道,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看热闹的百姓围了一圈又一圈。

    这些黎礼自然是看不见的,她听着耳边的动静,皱了皱眉,顺势进了花轿里,整个过程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直到坐定时,她才捏紧了手里的苹果,松了口气。

    黎宁站在大门外,安逸臣面色肃然的走到他面前,郑重的道:“姑姑,我会对她好的。”

    “……”黎宁沉默。

    好不好的她不知道,她只是认为,安逸臣的表现太过冷淡,从始至终脸上竟然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好吧,她心里是有些不快的。

    安夫人给黎礼准备的嫁妆有许多,加上黎宁临时添的不少东西,最后跟在迎亲队伍后面的竟然有六十六抬。

    这已经是除了皇室以外最高的规格。

    这浩荡的场景让那些准备看戏的人无不灰头土脸,脸上仿佛被别人打了一巴掌,生疼生疼的。

    当然,黎宁这些年在江湖所得自然不止这么一点,但上面有人压着,她只能弄出了这些。

    就看黎礼都不知道黎宁往里面加的是什么东西。

    “安家果然不一般,心胸宽广,取个普通人家的闺女,也能如此大费周章。”

    “是啊,而且这闺女是没有娘家撑腰的,听起来就可怜。”

    “没娘家,以后少不得要在夫家吃点亏受点苦。”

    “不能吧,我可是听说安夫人很喜欢这个儿媳妇的,一手包办婚姻,比她自己娶媳妇都还高兴呢!”

    “谁知道呢,养女儿和养儿媳妇,完全不一样的。”

    …………

    听见周边议论纷纷,而黎礼岿然不动,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等着迎亲队伍绕城一圈,然后再回安家。

    安家同样很热闹,连姜昆和白原都着上了带有红色的衣衫,被推出来招待客人,而安太傅更是一改以往高岭之花的形象,与来客相谈甚欢。

    安夫人在另外一边招待女客。

    蒋涛气喘吁吁的从外走进,向安太傅报喜:“大人,公子携着少夫人进一道门了。”

    一道门,百米之外。

    二道门,安家大门。

    三道门,安家内门。

    安太傅爽朗一笑:“既如此,各位便给个面子,随我一同到府门前看看吧。”

    其余人自然是笑着迎合,只是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陈尚书的脸色更是不一般,他原本以为安家的长媳无权无势背无靠山,所以娶回来也只是个摆设,可现在不同。

    安儒盛夫妻竟然对那人这样的上心。

    这让他不得不思考之后该如何做,或许,只能改变计划了。

    安太傅走到门外时,迎亲队伍也到了。

    安逸臣翻身下马,意思性的踢了踢轿门,旁边的茶香与花香连忙将人从里面扶了出来,交到大公子的手上。

    两人手里握着红绸,目不斜视,从始至终没有多余的互动。

    跨过火盆,拜了父母天地。

    本以为终于能松口气了,可是不等‘送入洞房’,宫里面竟然来了人。

    是高公公。

    安太傅仍旧淡笑,没有任何的惊讶,他走到高公公面前,朝着他拱了拱手问:“公公今日怎么来了?”

    高公公翻着白眼捏着嗓子回道:“安大公子成婚,陛下自然是要送来祝福的,奴才奉陛下的旨意,特来安家宣旨。”

    哗啦一下。

    厅堂中的客人跪了一地。

    高公公这才拿出明黄色的圣旨,轻咳了两下高声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今安太傅长子有喜,朕深感太傅多年劳苦,特此为安氏妇人添此嫁妆,拱抱石朝帽顶一个,嵌二等东珠十颗。

    金凤五只,嵌五等东珠二十五颗,内无光七颗,碎小正珠一百二十颗,内乌拉正珠二颗,共重十六两五钱。

    金翟鸟一只,嵌硌子一块,碎小正珠十九颗,随金镶青桃花重挂一件,嵌色暗惊纹小正珠八颗,穿色暗惊纹小正珠一百八十人颗,珊瑚坠角三个,连翟鸟共重五两三钱。

    帽前金佛一尊,嵌二等东珠二颗。

    帽后金花二枝,嵌五等东珠二颗。

    金镶珊瑚头箍一围,嵌二等东珠七颗,重四两七钱。

    金镶青金方胜垂挂一件,嵌色暗惊纹小正珠二十四颗,守碎小正珠二百四十九颗,珊瑚坠角三个,重四两五钱五分。

    金镶珊瑚顶圈一围,嵌二等东珠二颗,重五两四钱。

    鹅黄辫二条,松万背云二个,珊瑚坠角四个,加间三等正珠四颗,四等正珠四颗:

    双正珠坠一幅,计大正珠六颗,二等正珠六颗,加间碎小正珠六颗,金钩重一两七钱五分。

    金手镯四对,重三十五两。

    金荷连螃蟹簪一对,嵌无光东珠六颗,小正珠二颗,湖珠二十颗,米珠四颗,红宝石九块,蓝宝石两块,锞子一块,重二两一钱,钦此!”

    不顾其余人被吓傻了的表情,高公公满脸笑容的将手中的单子递给安太傅,在他准备起来时又道:“太傅大人不必着急,陛下这儿还有一道圣旨。”

    众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不明白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有一道圣旨还不够,竟然还有一道。

    什么时候圣旨竟然如此不值钱?

    还有上面那些丰厚的赏赐……

    实在是不明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百部猖獗,暴虐无道,扰乱国之安宁,经使者谈判不成,特封安逸臣为长平将军,承三军将士之符,于明日辰时启程,领百将前往蔚州平乱,不得有误!钦此!”

    “安大公子,接旨吧。”

    高公公笑眯眯的,谁也猜不到他的想法。

    他只是看着安逸臣。

    安逸臣沉着脸接过了旨意:“臣领旨,还请高公公转告陛下,臣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高公公应了一声,连杯喜酒也没喝,急着回宫复旨,如来时的匆忙不一般,走时却给大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此时的喜堂可谓是百态丛生,他们先是从看不起这桩婚姻,然再从安氏夫妻的态度中看出他们满意后转变态度,最后又等到陛下亲自派人宣旨。

    而且还是在喜堂之上。

    先是赏赐,后是下令。

    给了一颗甜枣,然后再打一巴掌。

    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人家安安心心的度过洞房花烛夜啊!

    此等行为,百官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是可惜了这一对小新人,刚成婚便不得不受离别之苦。

    安逸臣面色肃然,先是安排喜婆将黎礼送回房,然后才与安太傅一同招待客人。

    安家喜色不曾减少,仿佛从未发生过辦旨。

    陈尚书面色复杂,随他一同来的定国王爷更是不知该做何表情。

    “陛下,是越来越任性了啊。”

    “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只有承担陛下任性的后果了。”

082跟随

    两人相视一眼,共同叹了口气。

    这人生啊,是越来越不好做选择了。

    安家闹了一整晚。

    到了闹洞房时,墨轩带着他的损友们好好的来闹了一会儿,只是任由他们如何摩拳擦掌,坐好万全准备,最后都没能进新房一步。

    别人眼中的洞房花烛,实际上没有一点桃色。

    安逸臣只掀开了黎礼的盖头,两人换了一身衣裳便到正院筹谋明日的事情。

    安夫人如此安静贤淑的,也因被今天的圣旨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心气不顺,好半天都没缓过那一阵,一口浊气堵在胸腔中难受的紧。

    黎礼走到安夫人的旁边,已经梳了妇人发饰的她从容不迫的改了口,劝道:“母亲不必生气,既然此事已成定局,咱们该做的,便是准备好大哥哥明日所需之物。”

    “我如何能不气?虽说早知陛下行止怪异,可今天之事也太不合情理了,哪有在人新婚之夜宣旨的?”若不是最后的理智存在,安夫人恐怕都已经破口大骂了。

    黎礼默,瞧着安夫人怨天忧地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是无法说服她的,毕竟第一次当人婆婆,却被一道圣旨乱了喜悦。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一心一意要理解安夫人的黎礼并没想到,今日本该是她完美的新婚夜,但是被墨隐给破坏了。

    最该生气委屈的性格是她。

    然而事实上,无论是她还是安逸臣,心中并无什么波动,就好像这件事与吃喝拉撒般平常。

    另外一边,安太傅沉稳的将蔚州的情况与安逸臣说了一遍,再问:“你可有把握平百部之乱?”

    安逸臣略微思索着,沉吟道:“有。”

    他知晓百部之乱的内部原因,上辈子虽为收复百部付出大代价,可今生,却也能少走几步弯路,多了几分把握。

    安儒盛点头,转身推开书柜上从左往右的第三个格子,从里面拿出三个颜色不同的锦囊递给安逸臣:“里面有三个人的名字,关键时候能帮到你,蔚州实属太远,为父能力有限,你若有需要,便去找他们。”

    远水救不了近火,到时候蔚州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人在京都,等消息传过来连黄花菜都凉了。

    是以,安太傅早有准备。

    这是上辈子没有的待遇。

    安逸臣眼皮跳了跳,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安太傅。

    果然,他的这位父亲很记仇。

    上辈子他要死要活的参军,最后在与百部的争斗中差点丧命都没得父亲伸出援手。

    这一世,从一开始,他父亲便大手笔的拿出了三个人帮忙。

    父子两人在偏房又谈论了几句,随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这种时候也只有安夫人会来找他们了。

    安逸臣打开了门,已做妇人装扮的黎礼也跟在安夫人身后。

    他动作顿了顿,下一刻便被等的不耐烦的安夫人扯到一边。

    安夫人气势汹汹的走到安儒盛面前,提出要求:“我打算让他们一起去蔚州,大人,你有意见吗?”

    安儒盛想了想,识趣道:“没有。”

    “母亲,我不同意……”安逸臣皱眉。

    安夫人十分独裁:“你同不同意不重要。”

    安逸臣叹气:“母亲,蔚州不安全。”

    “不安全又怎么了?蔚州难不成还能比京都更不安全?你们新婚第一日,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但你让别人如何看待黎礼,你是想留你媳妇一人面对京中的风言风语吗?!”

    安夫人气的不行,如果安逸臣不是被迫要离开,她甚至想使用家庭暴力。可偏偏此时她心中一股火,却找不到发火的对象。

    十分难受。

    安太傅担心安夫人气出个好歹,也赞同点头,语重心长的道:“人言可畏啊,儿子。”

    安逸臣:“……”

    老爹和老娘齐上阵了,就是为了能让她带上黎礼。

    他还能说什么?

    “你说,你是要留下来还是要跟我走?”

    毫不犹豫的,他将这个难以承受的皮球踢给了黎礼。

    但问是问了,可他的眼神却一直警告似的盯着她,仿佛只要从她嘴里听到他不乐意听见的回答,他就会生气。

    本以为能够吓到黎礼,毕竟在安逸臣的印象中,黎礼的胆子从来就很小。

    可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朝着安太傅和安夫人点头:“我愿意跟着大哥哥去蔚州。”

    不等安逸臣反驳,她理所当然的转头看着他,因为旁边有安夫人和安太傅撑腰,她底气很足:“我为什么不能跟着大哥跟你一起去蔚州,我和你已经成亲了,既然成亲那便是一体的。你去哪儿我就应该跟着你去,不问缘由,不惧生死。”

    不问缘由,不惧生死,只畏分离。

    安夫人早就料到了结果,就看见自己的儿子也怔愣,连忙挥了挥手,又道:“你们明日一起启程,臣儿,你若是胆敢将你的妻子抛下,那么之后我也会让人将她送到蔚州!”

    潜意思就是,无论安逸臣愿不愿意,黎礼这个拖油瓶,他是非带不可的。

    安逸臣面色阴沉,定定的瞧着黎礼,从喉咙里吐出了一个字:“是。”

    安逸臣没有说谎,蔚州确实很危险。

    更何况,这一次前去秦家的人一定不会收手,上一次没能将他留在蔚州,这一次那些人一定会想要再次出手,在这种情况下将黎礼带过去,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现在看他们的态度,估计无论自己如何否决,最后黎礼始终要跟在他的身边一起前去。

    与其让她一个弱女子独身踏上前去蔚州的路,还不如让他们一起,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当然,只有他保护她的份儿。

    礼院和听书阁被围在了一起,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一个区域了,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家。

    因着安逸臣并不想离开听书阁,所以新房设在里面。

    黎礼跟过去的时候心里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可因为他的步子太大,她不得不小跑着跟上去,以至于最后不停的喘气。

    眼见前面的人依旧没有慢下来打算,黎礼气急,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心里不由得有些悲催,像别人家新婚之夜,那都是洞房花烛,你侬我侬,可她的新婚夜,碰上个不解风情的也就算了,偏偏自己还是个萝莉身。

    什么都做不了也就算了,毕竟她也没想做什么,但是这双腿太短,平时又习惯了慢走,突然奔跑起来真的很吃力。

    而且她这个新嫁娘,累得像条狗似的追着安逸臣跑。

    安逸臣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后面的那个人,看她实在追不上,慢下步伐,一边慢慢喘气,一边跟着他时,他的心到底还是柔软了一分,步子也慢慢的慢了下来。

    或许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她慢吞吞的动作了,安逸臣停下脚步,转身走到黎礼旁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黎礼听见他硬邦邦的声音道:“时辰太晚了,明日辰时还要赶路,照你这个速度,我们要何时才能回去?”

    黎礼抬头望去,只看见安逸臣的下巴十分光洁,跟以往总是会有些淡淡的胡须不一样,他今日是十分精心的收拾过的。

    意识到这一点,黎礼心里终于平衡了,也不亏她天还没亮就被别人弄起来打扮。

    伸手试探性的碰了碰他的肩膀,见他没有反应,黎礼这才大着胆子抱住他的脖颈,眨巴眼道:“大哥哥,我饿了,要吃饭。”

    安逸臣动作顿了顿,他的肚子应景的随着黎礼的话响了两声,似乎是在说他也饿了。

    于是,他应的很干脆,一锤定音:“吃了饭再睡!”

    听书阁里新房外几个丫鬟尽职尽责的守着,两位主子要吃饭,即便是半夜也有人用心的准备。

    吃完饭洗完澡,黎礼看着那张明显比之前宽大许多的床,有些僵硬的望着安逸臣,问道:“你要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虽然明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可为什么看着这个地方,她还是心有戚戚然?

    “外边。”安逸臣收拾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两个盒子,黎礼没看见里面放的什么,可那个包袱显然是他明天要带走的。

    黎礼松了口气,手脚并用的爬到床的最里面,抱着属于自己的那床被子规规矩矩的躺下,整个过程丝毫也没碰到属于安逸臣的东西。

    她记得自己的睡姿并不怎么好,总喜欢从床的这头翻滚到那头,可现在不行了,她得好好将自己约束起来。

    或许是潜意识的想法发挥了作用,第二日被叫醒时,黎礼睡眼朦胧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了眼裹在身上的被子。看她躺在原来的地方,才终于放了心。

    还好,就算放纵了这么多年,上辈子刻在骨子里的规矩依旧没有遗忘。

    安逸臣凉凉的望着她,只觉得心绪难平,他看起来难道就那么像一个饥不择食的人?会对她这样的小豆芽有什么兴趣?

    察觉到安逸臣的眼神,黎礼呵呵笑着,干巴巴的解释道:“大哥哥,我只是担心我睡姿不好而已。”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啊!

083离开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肖想安逸臣啊,上辈子那些惨痛的教训直到这时她依旧回忆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说完这句话之后,安逸臣面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但是他只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随手扯了一件衣裳扔给她:“换上,我们该走了。”

    看着外面依旧黑漆漆的天色,黎礼低着头,难得的没有反驳,只盯着安逸臣,直到他自觉的走出屏风外面时,她才既满意又嫌弃的拿着那一件衣服,左看看右看看。

    是一身小厮的服饰。

    看来为了行走方便,她也不得不暂时舍弃自己女儿的身份。

    只不过这件小厮的衣裳看起来怎么那么丑?

    会不会是安逸臣在背后特意报复他昨天一根筋的要跟着他一起去蔚州?

    但是,他应该没有那么幼稚吧……

    想了又想,黎礼到底想不明白,直接将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

    直到她站在镜子前面时,才发现自己真的错了,这件小厮的衣裳于她而言太大,她简直可以当宽松的睡袍来穿。

    不自觉皱皱眉。

    想到这件衣服是谁拿过来的,她又理所应当的舒展了眉头,朝着屏风外面扬声道:“大哥哥,这件衣裳我穿不了,太大了。”

    屏风外面的人应声走进来。

    一眼便瞧见穿上男儿装四不像的黎礼,他眼神都没变化一下,平静的将另外一身递过来。

    黎礼秒懂,接过来,藏身于另外一边换上了。

    这一次的衣服不大不小,于她而言刚刚好,非常合适,看起来简直是贴身制定的,与先前那一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不得不怀疑,刚刚分明就是安逸臣故意的。

    安逸臣瞧着她的打扮,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既然非要跟我一起走,那么路上便得无条件听从我的安排。”

    不等上路,他提出了条件。

    黎礼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答应得很爽快,可至于后面做不做得到,也只能看安逸臣的安排合不合理了。

    若合理,自然是无条件服从,但若是不合理,她也有那个权利为他改造一下。

    因为这一次,他们不是游山玩水,而是要尽快赶路到达蔚州,所以一路上,黎礼果断的放弃了舒适的马车,随着安逸臣一起上了马背。

    让他忍不住嫉妒的是,自己两个贴身丫头,还有她的姑姑都是极为擅长马术之人,她们坐在马背上,可以一边御马而行,一边悠闲的谈笑风生。

    而她每天从马背上下来,便已经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这具身子实在太弱,就算身体里有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内力,也赶不上黎宁的爽朗身子。

    每当看见听见要死不活的样子,自己的那位姑姑便会哈哈大笑,嘲笑她,嘲讽她,各种数落她。

    这一路上,她唯一的体会便是自己的姑姑嘴巴真利索,埋汰起人来时可以半天不重复一句话。

    半个月之后,他们没日没夜的策马而行终于到了蔚州,她还没来得及欣赏蔚州的荒野,便华丽丽的晕倒在临时的长平将军府中。

    在晕过去在晕过去的那一秒,她还忍不住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在马背上晕下来,要是从马背上掉下来,摔下来的时候,说不定是脸着地,到时候她这一张漂漂亮亮的脸,便会成为恐怖的东西了。

    这一睡,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醒来时安逸臣表情僵硬的待在不远处,手里是这段时间的急报,他不停翻阅着,脸上的神情时而凝重,时而放松,从侧面看去,若是看不见他脸上的那一条疤痕,若是他不故意摆冰茬子脸,这样一看还很是顺眼。

    黎礼手指动了动,从床上爬了起来,半倚在床头,还是觉得身子很软,咂了咂嘴,里面还有浓浓的苦涩味道。

    她并不喜欢。

    安逸臣听见动静,从书桌那边看过来,正好看见她咂嘴的动作,不知为何,他眉头忽然皱的很紧。

    仿佛不耐烦,却从书桌那儿向她走了过来。

    黎礼心一颤,生怕他数落自己身体太虚弱,要把她从这里送回去,在他站在床边时,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抱住了他的腰肢。

    顺便还很是坦然的用脸蹭了蹭,头也不抬的撒娇道:“大哥哥,我饿了。”

    安逸臣沉默腹诽,能不饿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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