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拜过天地祖先后,李氏便问映枝:“新的一年里枝枝有什么愿望?”
  江临抢答道:“我要去沙场上扬名立万!”
  江柔按住江临:“每年都是这个愿望,让你二姐先说。”
  江成也按住江临:“打什么仗?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映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愿望。
  一家人都盯着她看,在等她说出自己的愿望。
  “有许一个……说出来就不准了。”映枝扬了扬小下巴,笑嘻嘻道,“不告诉你们。”
  江临听得抓心挠肺,二姐怎么说一半吞一半,他真得很好奇啊!
  李氏哈哈大笑,伸出手轻轻弹映枝的额头,“小姑娘家家的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哦。”
  映枝被弹了脑门,缩缩脖子抿住嘴笑,就是不说。
  烟花声突然炸开,众人往窗外望去,夜空中五彩缤纷,接连不断。然后是远的近的鞭炮声,连天上的星星都被遮住。
  一家人出去时,轰隆隆什么也听不见了。空气里是雪味和火|药味,还有甜丝丝的,新年大红色的糖味。
  江临对着映枝指着天空,嘴一张一合。
  “什么?”映枝捂着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你…想…不…想…放…烟…花…”
  李氏摇头道:“不行…你想去…自己去,别拉你二姐作陪。”
  果然知子莫若母,江临的脸拉了好长好长,哼哼唧唧自己跑去跟仆人们放烟花。
  他这两天不用去校场,玩得都没边儿了,看几人站在庭院里仰着头,他突然心生一计。
  江临捏了把雪球,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对准李氏的背。
  卟——
  李氏刚要转头嘱咐江临注意安全,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雪球。
  江临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哭天喊地立马告饶。
  周围的侍婢手忙脚乱要给李氏抹去脸上的雪,被李氏挥退:“不用,老娘今天要亲自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她说罢就要拉起袖子上前,被江柔映枝拦住:“娘!过年莫生气,莫打人。”
  李氏轻轻拍开她们的手道:“你们别拦我。”说罢气势汹汹就要上前。
  江临撒腿就跑,李氏弯腰,捏起一个雪球嘭地砸在江临后脑壳上。
  江临见逃不掉不如绝地反击,也开始捏雪球砸李氏。二人雪弹纷飞波及无辜,江成映枝和江柔接二连三被连累,亲自下场加入混战中。
  最后,几人将罪魁祸首江临埋进雪地里,李氏按着江临的头问:“还皮不皮?!”
  “不不不。”江临满头是雪,喘气道,“几位英雄好汉饶我江临一命!”
  几人这才把江临挖出来。
  打更的声响传到耳边,子时已到。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映枝抬头望向天空,没有月亮,星星却隐隐约约在烟云间闪烁。
  这是十六年来,最闹腾的一个新年。
  她希望年年都能这么过,更希望师父在天上,也要过一个温暖的新年。
  *
  过年江成去校场了,李氏却不用看铺子,请了几个夫人到国公府里,凑了一桌玩飞叶牌。
  贵妇人们玩牌才不是单纯地玩牌,一定要佐些八卦为好。
  “你们知道么?年前福安那事儿?”常夫人看着牌随口道,“活该了,她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陛下下旨了,寿王殿下年后就要去南边儿封地。”
  李氏嚼了口花生,摸着牌道:“寿王殿下去南边儿封地,陈贵妃就没拦着陛下?”
  旁边的一个蓝衣夫人道:“拦了,我听我侄女儿说,陈贵妃在御书房跪了整整一个晚上。”
  “再说了,陛下前两天不是……哪能顾得上。”
  李氏仔细一想,心中暗道不好。
  前两天京城里传,说大年初三那日大雪纷飞,从京郊的苍山上下来一位身披鹤氅道士。他白眉霜发,仙风道骨,披雪自荐入宫,为陛下作法炼丹祈福。
  此人乃清远观观主。
  陛下龙体有恙……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么?
  “娘,我回来了。”一道低哑的少年音响起,江临进了屋,他刚从校场回来,看见这么多夫人,忙一一行礼。
  几位夫人笑着应了,还取了些压岁钱递给他。
  “阿嚏!”江临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李氏睨了一眼江临,道:“等会让府中的大夫给临儿号号脉,听说西边的疫病又起来了,身体的事可不能马虎。”
  因着江临或许害风寒,给众人过了病气。这把叶子牌打完,李氏几人便散了,待府上大夫来看看,有备无患。
  映枝在湘水苑看过大夫,喝了一碗半苦不甜的药。
  她前几天过生辰,收了不少礼物,加上年前国公府买的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堆满了湘水苑的私库。
  天色还早,映枝打算去瞧瞧都收了什么礼。
  谷雨把礼单递给映枝,她一溜看下来,发现竟然没有子瑕的名字。基本上都是贵女们随的礼,要么就是长辈们送来的贺礼。
  “郑掌柜的送来的东西都在哪儿?”映枝问。
  谷雨往旁边一指,映枝就看见那琉璃风灯。
  她的目光瞟过一旁,突然发现一只檀木盒子,上头带着封条,那字迹有些眼熟。
  行云流水,笔走龙蛇。
  映枝拾起盒子仔细瞧了瞧,她一定在哪儿见过这字。
  映枝撕开封条,里头是一张小小的雪金笺,上头只有一个猫爪爪印。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揭开盒中的绒布,里头是一只羊脂白玉镯,致密细润,一看就知是价值连城。
  谷雨见了惊叹道:“郡君,这镯子真好看。”
  映枝拿起玉镯与谷雨看,对着光一瞧,上头还雕着些栩栩如生的小动物。
  “是呀真好看。”映枝道。
  子瑕雕的小猪真好看。
  谷雨又惊叹道:“这小猪旁边还有篱笆呢。”
  她说完又觉得有些奇怪,为何这玉雕师会在姑娘家的镯子上雕这些。
  映枝没看见谷雨疑惑的脸,心里却美滋滋。
  待她拿着玉镯走出私库,却又突然反应过来。
  为何子瑕要在给她的玉镯上雕个猪圈?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岑瑜雕刻技艺只能评3分


第42章 
  江柔与江临似是不约而同一般,在上元节前先后害了风寒,李氏勒令二人不出门,在家休息。
  尤其是把病气过给江柔还依旧活蹦乱跳的江临,更是被变相禁足了。
  这样,本来约好的逛元宵灯会便只剩映枝一人。
  一个人出去本不妥,李氏又不忍心败了映枝的兴,于是命人从衣橱里取出一件鸦青的衣袍。
  “枝枝今天穿这件出去。”李氏想了想,“再多带两个侍卫就好,许多姑娘家都这么逛灯会。”
  映枝抬眼一看,这件衣衫,是男装。
  料子摸起来细致,穿在身上也合身,一看就是比着她的身量做出来的。
  没想到娘亲还给她做了这种衣衫……
  虽说是男装,款式简洁利落,却显得少女的腰肢不盈一握,鸦青色的深沉把她本就白皙的肤色衬得更亮眼,但大氅一披,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谷雨给映枝带了玉冠,然后李氏递来一只花脸彩绘的傩戏面具。
  “这是你姐姐去年上灯会时买的,就在东市的头上,枝枝先带着。等到了那里,可以选选其他有趣儿的面具。”
  木质的面具触手温和,带在脸上也一点也不觉得闷,只是视野没那么开阔,路倒是能看清。
  “谢谢娘。”映枝顶着张五彩缤纷的面具,装模作样吓唬李氏。
  李氏笑呵呵地挡回去了。她年轻时也曾逛过几次边关的花灯节,都是美好的日子,姑娘家应当都去逛一次等会。
  映枝出去时雪已经停了。天渐渐暗了下来,没有云也没有风,圆月高悬在空中,耳畔传来远处各路吆喝声。
  有一个侍从跟在她身后,还有两个不近不远地缀着。
  此处离着灯会很近,映枝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找到娘亲说的那家傩戏面具摊子。
  上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都是木头制的。映枝挑选了好久,拿了一只钟馗面具。
  黑红的脸,眉毛冲天而起,胡子炸成一圈,分外滑稽。
  “这位小公子,你头上的面具是去年在我们家买的吧。”摊主是个精瘦的老伯,欣喜道,“那是老客了,给你便宜些。”
  侍卫替她付了钱,老伯笑眯眯地叫卖:“明年再来我家买啊,看看这面具,多衬你。”
  听这话映枝突然笑出声,一旁也在买的客人调侃道,“老伯,你家面具能把小孩子吓哭,怎么就衬这位小公子了?”
  那老伯爽快摆手,“你懂什么,我们做傩戏面具的就是越花哨越吓人,就越好。像这小公子,我见不着他的模样,但一定不差的,当配我们家最吓人的面具。”
  “而我,我这张老脸就要配个潘安的面具才好喽。”
  映枝提着面具的细绳,笑着道了谢,寻了一处隐蔽的角落换好,然后边走边看灯。
  今天满京城的人都出来似地,那些好看的灯笼都挂着灯谜。摊子前头挤了不少人,答对灯谜就能买下灯。
  映枝停在一个彩棚前,盯着一个灯谜看了许久,也没猜出个答案来。
  下面的两排灯倒是能猜出两个,上头的画儿她却不喜欢。
  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答对不少谜底,甚至还带走一盏漂亮的元宝灯,映枝有点灰心。
  然而她并不知道,许多彩棚里的灯谜都是民间百姓耳熟能详的俗语俗物,映枝从没机会听过。
  因此那些不识字却逛过几次灯会的农户佃民,听着灯谜也能猜出一两个来。
  “公子,属下知道这个灯谜的谜底。”旁边的侍卫看映枝似垂头丧气,好心道。
  “先别告诉我。”映枝及时阻止了他,仰着头挨个看过去,“我想自己猜。”
  要是别人说了谜底,岂不是很没乐趣?
  映枝索性去其他摊子前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猜中的,没想到刚走两步,视线就被旁边一处热闹的摊子吸引了。
  那摊前的人都拍着桌子,一会儿爆发出一阵大笑,或者是唏嘘。最后不知摊主说了什么,大家伙一哄而散。
  “小公子,玩关扑不?”摊主是个中年男人操着一口方言,手上拿着一贯钱,朝着映枝招呼道。
  映枝偏头一看,只见墙上挂着一排排灯笼。
  最高的那个是盏莲花灯,做工精巧。来来往往的人都望它一眼,有些停在摊口询价。
  “小公子看上了那莲花灯啊。”摊主捏着小胡子,意味深长道。
  今天他已经赚了个满钵,许多人都是来扑买那盏莲花灯的。
  “一百文就好。”摊主伸出一根手指,“十枚铜钱,浑纯,灯就是小公子你的了!”
  关扑既是掷铜钱赌买物件,浑纯既是落地时全是背面。十枚铜钱的浑纯并非易事,要不然关扑摊子也不用做了。①
  “好。”映枝看着摊前那么多人都在丢铜钱,心里也跃跃欲试。
  不过一百文钱。
  摊主呵呵地笑,他早就看到这位“小公子”衣着华贵,身边还带着侍卫。
  那双手纤细,一看就是富家大小姐出门,这样的姑娘身上通常都会有些闲钱来玩两把。
  侍卫替她付了银子,映枝站在摊前掂量着手中的铜钱,轻轻一抛——
  正面落了桌。
  摊主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小公子,这也是不凑巧。”
  按照规矩,这一百文钱就归摊主所有了。
  映枝耸耸肩,这铜板她没抛过,正面落了桌也是正常。
  摊主见她不走,甚至一言不发,又试探道:“小公子还想扑些什么?您这儿还有九枚铜钱,下面这排的小花灯您丢个三纯出来,我就不要钱送您。”
  三纯,既是三个背面落桌。
  映枝扫了一眼最下排的花灯,没有一个她喜欢的。
  她还是想要那上头的莲花灯。
  “我还能再扑一次莲花灯吗?”映枝又掂量了一下铜钱,指着上头问,“还是一百文钱?”
  摊主微微惊诧,这还真是个有钱又任性的姑奶奶。
  “当然行,您扑多少次都好。”摊主满脸谄笑,“扑十次不中,这灯三百文卖您。”
  旁边有看客劝道:“小公子,可别沉迷关扑,这莲花灯放出去也不贵,远远不值一千三百文。”
  映枝笑着道了好,身边的侍卫又替她付了银子。
  映枝捏着铜板,在手心感受着它的重量,然后轻轻抛起,让它落回手心里。
  原来是这样的感受。
  摊主注视着那枚铜钱,为即将到来的悲剧默哀。
  映枝手臂一用力,铜板在空中翻动。
  咚——
  背面。
  铺着红布的桌上落下第一枚铜板。
  摊主哦呦一声,笑呵呵道:“小公子运气不错。”
  他今天哄着这位财神娘娘就好。
  “借您吉言。”映枝摸着铜板,心中隐隐有了底,随即抛出下一个铜钱。
  第二次,背面。
  第三次,居然还是背面。
  映枝一个接一个地抛,每抛一下都要在手中掂量一次。
  她抛起的次数越来越多,周围旁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摊主惊疑不定,捏起一枚桌上的铜钱反复看,怎么看都是一枚普通的铜钱,正反两面俱全。
  这是怎么回事?
  “已经八纯了。”
  “已经九纯了!”
  “上一次见九纯是啥时候你还记得不?”
  “我这辈子八纯都没见过,还九纯呢?”
  当啷一声响,最后一枚铜钱落桌,赫然是背面。
  围观的看客登时爆发出一阵喝彩,众人纷纷道贺。
  “小公子运气太好了。”
  “今年一定开门红。”
  映枝望着头顶上那莲花灯喜不自胜,压下声谦虚道:“承让,承让。”
  比她厉害的人有很多,但大多都不会来关扑铺子上丢铜板便是了。
  摊主做了这么多年的关扑,也只见过两次十枚铜钱的浑纯。
  他赶忙摘下头顶上盏莲灯递给映枝,一脸谄笑着递上去,“这莲灯是您的了。”
  淡粉的莲花一瓣瓣,层层叠叠,花蕊是一只烛,光从里头透出来柔和宜人。
  “多谢。”映枝取了莲灯,正准备走,又被摊主拦下了。
  他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问:“敢问小公子,您方才……是运气好还是真有些窍门?”
  映枝看着摊主抓耳挠心的模样,如实答:“有窍门。”
  关扑摊主眼睛一亮,“小公子可否同我说说这窍门?给您免单扑个十次,或者我给您一百文……都行。”
  映枝带着钟馗面具的脸上看不见神色,她摩挲着莲花灯。
  半响,她突然俏皮道:“不,我就不告诉你。”说罢就提灯走了,脚步轻快,拦都拦不住。
  远远听见身后传来众人跃跃欲试的话:
  “还做生意么?我也来试试手气!”
  “今天这里可是出了一个浑纯呢!”
  自此,每年的花灯会上,这位关扑摊子摊主都要对着自己的客人吹嘘,说有个小姑娘在他这儿投过十枚铜钱的浑纯。
  别人要问他这小姑娘长什么样,他只道是带着钟馗面具的。结果传来传去,居然有人上门来问:“听说有年深夜里,钟馗下凡来你这儿掷了个浑纯?”
  *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变成钟馗下凡的映枝走在街上,她手上的莲花灯羡煞人,有同样是女扮男装的小姑娘跑来问她卖不卖莲灯,映枝摇着头婉拒了。
  夜渐深,人居然不少反多,街上越来越挤。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映枝远远看见不远处挂着一只金色的元宝型灯盏,耀耀夺目,仿佛跟夜空里升起太阳一般。
  三心二意如她,手中的莲灯立刻就失宠了。
  映枝带着侍卫挤开人流,挤到铺子门口,抬头就看见那灯高高挂在这间小棚的最上头。
  小棚不似其他摊子,这里的老板是个书生打扮的男子。
  他身型瘦长,与他夫人一个扎灯笼一个结账,看见带着面具的映枝,露出笑脸来。
  那金色的灯盏上坠着一道灯谜,映枝看到灯谜后,生怕别人和她抢,取过纸笔就写了两三个答案。
  “都不对。”书生摇头,“小公子莫伤心,这个灯笼今晚怕是一直要在这里挂着了。”
  “如果一直没人答对。”映枝放下笔,殷切地望着那灯笼,“三百文卖不卖?”
  书生摇头道,“答对灯谜,五十文就够了。”
  “好吧。”映枝正了正面具,“那我多看两眼。”
  书生哑然失笑。
  旁边有卖烧饼的小贩路过,带来浓郁的葱油香气。
  一阵风吹动她的发梢,映枝忽然有所感,转头望向身侧。
  她身侧站着一个苍青衣衫的男子,身形颀长,白玉束冠。一张魁星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灯火喧嚣,一盏盏烛光在眼前摇曳,变成夜里的一个个光斑。
  这些忽然都远去,只剩身侧的男子。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她却莫名认出他来。
  他提笔在纸上落下两字,并着银钱递给那书生。书生脸上一喜,眼中倒映着烛光般,取过那高高在上的金色灯盏,送给了他。
  映枝拂去耳畔的发丝,他也偏过头望向映枝。
  二人目光交汇时,他开口道:“公子的莲花灯好看,可是从关扑摊子那里赢来的?”
  映枝听着“公子”二字,笑着点头。
  男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灯盏,又道:“我见公子的灯盏,心生喜欢。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与我交换花灯?”
  他提了提手中金色的灯盏,映枝才看清楚那上面的一道道朱红画痕。
  刚才太亮了,又在高墙上挂着,没能看得仔细。
  这根本不是个元宝灯盏,那灯纸上画着的明明是一条锦鲤。
  那灯真的很明亮,映枝看它时甚至要侧着看才。
  “我也很喜欢公子的锦鲤灯。”她道。
  他的十指修长,递灯过来时有种良玉修竹似的美感。
  映枝接过这灯,将自己手中的灯也送过去。
  灯杆交换时他的指尖擦过映枝的手背,微凉的触感有些痒痒的。
  “多谢公子成全。”他规行矩步,一本正经道,“在下姓余,家住长兴坊。”
  声音波澜不惊,好似真的只如初见。
  映枝忍住不笑出声来,却生出点坏心思,文绉绉地调侃道:“不必客气,余公子理当配鱼灯,此乃天作之合。”
  岑瑜的手微滞,随即低低一笑,对着映枝说:“那公子提着莲灯,可是姓连了?”
  映枝偏不如他意,面具下的贝齿轻轻刮着下唇,握着手中的灯,学着他道,“可没那么巧,在下姓枝。”
  “枝姓?”岑瑜低头看这莲灯,又望向映枝,继续扮演一个余公子,“这个倒是少见,敢问是哪个枝呢?”
  他的声音如暗暗流动的泉水,悦耳又低浑,撩拨过琴弦。
  映枝一时愣住,与枝同音的姓有哪些?她一时竟然想不出来。
  岑瑜左手负在身后,苍青的袖角摇动,闷声笑道:“总不能,是知之为知之的知吧?”
  枝枝为枝枝……
  映枝有种被连续叫了两遍名字的错觉。
  岑瑜淡笑,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又紧接着道:“或者是,支支吾吾的支?”
  三遍了。
  映枝感觉耳尖开始冒热气。
  她没有一次能在这种文字游戏中战胜岑瑜,索性破罐子破摔,十万分的不服气道:“是枝,木字边的枝。”
  旁边的摊主书生却偏偏在此时插话:“是共结连理枝的枝?”
  唰的一下,耳尖的热滚到了脸颊上。映枝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岑瑜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双眼中分明露着笑意。
  “的确少见。”那书生作为一个旁观者,丝毫不入戏,还找起理由来,“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是、是啊。”映枝别别扭扭地接,清越的声音再也压不住,“老板先忙,我就先走了。”
  说罢扭头瞪了一眼岑瑜,钟馗面具带在小姑娘的脑袋上,凶神恶煞。
  都怪他,装腔作势就罢了,还敢戏弄于她。
  书生笑道:“那二位慢走。”
  他眼看着两人的背影进入人群,对身旁的妻子感叹:“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书生坐下编灯笼,一阵儿,他若有所思,突然发问:“我怎么觉着这两位公子之间有些不同寻常?就是感觉很微妙,难道是……”
  他的妻子一边收着钱,一边哼道:“是你眼瘸,那明明是个小姑娘。”
  *
  人声鼎沸,头上的大红灯笼串成两串,高高挂起。金色的流苏碎碎地摇摆,让人想伸高了手去抓一把。
  映枝看着那流苏,自顾自地往前走,身侧的侍卫偷偷瞄了眼跟在她身边的那位余公子,还有余公子手中的莲花灯,犹豫不决。
  “公子,要不要属下……把他赶走?”
  映枝的余光里,苍青的衣角被淡粉的莲花灯映着,光华晃眼。
  “随他去。”映枝轻哼。
  侍卫摸不准映枝是怎么想到,只好默默跟在一旁。
  于是几人走过买烧饼的铺子,走过傩戏台,走过三家买花灯的彩棚,岑瑜依旧不言不语跟着映枝。
  突然,映枝挑眉,好似心不在焉地问:“余公子,你怎么还跟着我?咱们萍水相逢,就不怕我坑害于你?”
  岑瑜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