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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过期白月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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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木条都准备好了,再以这些木条搭出一个木框,接着从这个木框出发搭出木笼的大致框架。
  最后,霍璋再用细条将其中三面封住,细条间的缝隙恰好比松鼠小那么一点,以防松鼠钻出去。剩下的那面,他则是做了个抽动的木门,可以上下升降。
  霍璋并未因为这只是一个装松鼠的小笼子,又或是用过就丢的小笼子而慢待,仍旧是做得专注且认真,动作上没有半刻停顿。
  宋晚玉在侧看着,忍不住咬了下木箸的尖端,很快便又松开。她下意识的看着霍璋拿着工具的手,修长有力,灵活且稳定,仿佛他手腕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只是画上去的点缀一般。
  宋晚玉简直无法想象,霍璋才刚接了手筋没几个月,如今还只是在练手。
  若是在他手上无伤,这点事肯定会更加轻松简单吧?
  这样想着,宋晚玉忍不住又低头咬了咬木箸,忍住了眼里的酸涩。
  霍璋却没有宋晚玉这样的怅然与难过,他甚至没有想到这么多。
  经过这么一段时日的休整,如今的他已经能够握紧手上的刀,只是力气不够,所以在劈或是削这些需要力气的动作时多要取巧。虽然开始时有些不大适应,但做得久了便也渐渐习惯适应了。
  他并不愿意让自己沉溺于过去,哪怕他身上还有过去留下的伤痛,他也情愿带着这身上的伤往前走。
  所以霍璋很快便将那可以拉升的木门装了上去,稍作尝试后觉得笼子可以了,这才转头去看宋晚玉:“把松松给我吧,让它先进笼子里头试试。”
  宋晚玉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哦哦。”
  说着,她便将自己手上的松鼠递了过去。
  霍璋拉开木门,推了一把,将松鼠关了进去。
  小松鼠先前住的都是金笼子,这会儿进了这木笼子,自是不大适应,不免在笼子里上下乱窜,还鼓着颊“叽叽”的乱叫着。
  看着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小松鼠,想着这笼子还是霍璋给做的。宋晚玉心下有点小嫉妒,跟着进谗言:“我看你做得很好啊,也不算简陋,就不用再做新的了吧?”
  霍璋却摇摇头:“这只是随手做得,木条都没有处理好,有些粗糙,我估量的尺寸还是小了,也不够宽大,它在里面应该不够舒服。。。。。。。”
  宋晚玉:“哦。”
  霍璋仔细的端详了下这才刚做好的笼子,便又道:“其实,用竹子可能会更好些。”
  宋晚玉:“。。。。。。。哦。”
  她看了眼笼子里欢腾的小松鼠,哼了一声,心里暗暗道:等霍璋做好了新笼子,这旧笼子她给收起来就好了!


第34章 齐王府事
  霍璋安顿好了那只小松鼠松松,便又转目去看坐在石桌边的宋晚玉,眼角余光扫过桌上的饭菜,微微的蹙了蹙眉头。
  光顾着看霍璋,忘记用晚膳的宋晚玉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越是心虚便越要解释,宋晚玉咳嗽了一下,掩饰般的解释道:“其实,我在路上的时候就吃了些点心,现在都没什么胃口。。。。。。。”
  霍璋并未开口责备,只蹙眉看她一眼。
  宋晚玉心里更虚了,避开他的目光,垂眼不说话了。
  霍璋想了想,还是劝她道:“再吃一些吧?”
  宋晚玉其实也是饿的,只是适才碍着面子才说不饿。这会儿听到霍璋这样说,她也不拧着了,立刻便就着台阶下来,点点头,小声的“嗯”了一声。
  于是,在霍璋目光的注视下,宋晚玉微微低头,很是安静的喝完了面前的热汤。
  虽然她舀出来的热汤已经搁了一会儿,但汤水却仍旧是温热的。在这样的冬日,喝着热汤,整个人都会跟着胃部渐渐暖和起来。宋晚玉不由食指大开,提着木箸吃起了面前的饭菜。
  霍璋并不说话,一手提着装着松鼠的木笼子,将这个木笼子搁在自己的膝上,另外一只手则搁在四轮椅的扶手上,指尖下意识的在扶手上点了点。
  他的目光却落在宋晚玉的身上,像是不经意的一瞥。
  宋晚玉却未注意到他看过来的目光,勉强吃完了面前这顿晚膳,忍着打饱嗝的冲动,伸手要去拿搁在霍璋膝上的那个装松鼠的小笼子,逗一逗松鼠解闷。
  这笼子原就是用来装松鼠的,霍璋特意做小了,宋晚玉忽然伸手过去,指尖不小心便碰着了霍璋的手指。
  两人手上动作都跟着顿住了。
  对宋晚玉来说,那碰着霍璋手指的指尖就像是虫子轻轻的蛰了一下,莫名的便有一种麻痒与刺痛,手上跟着一僵,都不知该如何收回来。
  她匆忙的低下头,掩饰住了自己脸上的神色,抿紧唇,有心想要说什么缓解气氛,觉得喉中干涩,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霍璋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将那个笼子递给她,状若无事的开口问道:“要喂它吃点什么吗?”
  宋晚玉松了口气,又有些莫名的失望。但她很快便接了笼子来,摇头道:“不用了,我来时已经喂过了。”
  她说完后又觉得自己的回应实在太糟了,只能低着头去戳笼子里的小松鼠。
  小松鼠在笼子里上下跳着,躲避着宋晚玉的手指,很是活泼欢悦的模样。
  宋晚玉却是一肚子的懊悔:她对着霍璋时实在是拙嘴笨腮,连话也不会说,才说了几句,两人的对话仿佛又走进了死胡同一般,又要说不下去了。
  霍璋倒是不以为意,笑了笑,便道:“你才赶回来,应该也累了,既然礼物已经送到,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宋晚玉一时也寻不出其他的话来,只得恹恹的点头应下。
  临去前,她还是有些不舍的将装松鼠的笼子又还给了霍璋,自己一个人往回走,想着回去泡一泡热水解乏也好。
  只是,这一晚注定是多事之夜,注定了不能叫人安心休息。
  宋晚玉还未走到正院,便见着管家急忙忙的跑上来,禀道:“殿下,不好了。。。。。。。”
  宋晚玉心情不甚好,瞥他一眼,止住了他气喘吁吁的禀告声,只是问道:“什么事?”
  管家稍稍平稳了呼吸,这才道:“齐王府出事了——齐王与齐王妃闹起来了。”
  宋晚玉闻言,脸色不变,并不很急——倒不是她冷酷无情,不关心家里人,而是齐王与齐王妃自成婚以来就一直吵吵闹闹的,真要是什么时候不吵了才是真正的稀罕事呢。
  当然,齐王这才回府就和王妃吵架,也确实是混账了些!
  管家觑着宋晚玉的神情,连忙又补充道:“。。。。。。。也是不巧——齐王妃有孕却不自知,争执中被齐王推了一把,摔着了,情况实是不好。王府的人都急慌了头,入夜了还赶着去请太医。因此惊动了宫里头,听说圣人与东宫已是摆驾过去了。”
  这也是管家跑着来与宋晚玉禀告的原由——天子与太子都去了,若宋晚玉这做阿姐的不去,实在是不大好。
  宋晚玉闻言果是神色微变,立时便道:“叫人备车,去齐王府。”她与齐王吵归吵,这样的事确实是不好不去。而且,齐王与齐王妃婚后一直无子,这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要是因着这意外没了,只怕齐王和齐王妃都得要疯!
  管家早有准备,垂首应声道:“已是备好了。”
  宋晚玉没再多说,抬步便往门外去。
  虽然宋晚玉这一路赶的也算是急,但是当她赶到齐王府的时候,天子与太子等都是等在了院子里。
  齐王府的院子里点着灯,灯火通明,照得整个院落犹如白日一般。
  只是,院中的人神色都不大好。
  尤其是正守在正房门口的齐王,他整张脸绷得紧紧的,唇角抿着,微微下斜,看上去尤显凶煞。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宋晚玉的到来,只目光定定的盯着自己面前那道房门,脸色在灯光的照耀下近乎青白,神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哪怕是宋晚玉这样成日里与他吵架,时常气得他要拔剑的,见他这般神色还是有些怵了,下意识的抬步往天子还有太子坐着的地位走过去,行礼问安。
  天子身上还穿着常服,大概是夜里匆忙起来的,神色里也颇有些疲倦。他伸手扶住了欲要行礼的宋晚玉,叹了口气:“这大晚上的,你来做什么?”话虽如此,他到底心疼女儿,伸手拉了宋晚玉到自己身边坐下,顺道给她塞了个暖手的手炉。
  宋晚玉小声道:“我听说还叫了太医,就怕有事,自是要过来看看的。”
  天子叹了口气,心下多少有些复杂,也觉得这个小儿子亲缘有些薄——才出生便惹了元穆皇后不喜,虽然后头有乳母养着,可那乳母也被他给掐死了。。。。。。好容易娶了个家世不错的王妃,整日里吵闹不停,至今都没个嫡子。。。。。。。好容易有了孩子,就又被他自己给推没了!
  这般想着,天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道:“我与你们阿娘也都是相敬如宾,真不知三郎怎么就与王妃闹到了这地步!真是冤孽!”
  太子心下也不好受,侧过头,低声宽慰了天子几句。
  就在此时,正房紧闭着的木门忽然被人从里推开,一个侍女端着一盆血水从里头出来。
  正月的夜里原就极冷,那一盆血水从房里出来时还冒着白茫茫的热气,血腥味却是冲人的很。
  宋晚玉看了眼,心下咯噔了一下,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齐王的反应却比她更大,立时便伸手扣住了那个端着血水的侍女,厉声道:“王妃怎么样了?”
  齐王原就生得寻常,此时阴沉着脸,神色狰狞,自然更是吓人。
  侍女手上一抖,险些要抓不住手里的盆子,只颤着声音道:“王妃,王妃她还晕着,还未醒过来。。。。。。。”
  齐王闻言大怒,额上青筋跟着一突,立时便要抬脚踹人。
  侍女被他这凶恶的脸色吓得浑身哆嗦,躲都不敢躲。
  天子却是立时便呵斥道:“行了!三郎,都这时候了,你还发什么疯?!”
  齐王勉强压着火,收回了脚。
  侍女连忙逃似的端着血水跑走了。
  齐王一腔气火无处发泄,只能像是困兽一般的在门边转着圈。
  太子做长兄的到底看不过眼,便道:“你这样转来转去又有什么用,还是坐着等吧。”
  齐王本是要一口回绝,转头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宋晚玉,立时便改了主意,快步走过来坐下,瞪着宋晚玉,气势汹汹的质问道:“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宋晚玉原是想要安慰几句——她知道齐王其实是很喜欢齐王妃的,也一直盼着能有嫡子,此时出了这样的事,必是心焦如焚,也挺可怜的。
  只是,齐王一开口便是要吵的架势,便是宋晚玉都觉窝火。好在,她想着适才看见的那盆血水,还是压了火,低声宽慰道:“你想多了,我就是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齐王见着宋晚玉,就像是终于见着了出气口,冷笑着讥讽道:“你能帮什么忙?!别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天子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沉。
  太子连忙道:“明月奴来了也好,她到底是姑娘家,还能进去看一看。。。。。。。”说着,便看向宋晚玉,“我瞧着也有些时候了,你进去看看吧,问一问王妃的情况也好,省得三郎在这里焦心。”
  宋晚玉也懒得在这里看齐王这张丑脸,起身便往正房去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回齐王竟也没有阴阳怪气的讥讽她,也没拦着,就只沉着脸看她进去。
  宋晚玉进去后才发现里头的血腥味更重,她大着胆子往里走了几步,便见着齐王妃闭着眼躺在榻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奄奄,仿佛就只剩下一口气。
  宋晚玉连忙问了守在一边的太医,低声道:“怎么样了?”
  太医也是急得一头汗,哑声回禀道:“孩子没满三个月,原就不大稳当,现下肯定是保不住的。只是王妃近年郁结于心,身体虚弱,气血不足,经此一事子嗣上头只怕是。。。。更难了。”
  宋晚玉听得脸色微白,又仔细的问了些齐王妃的身体状况,这才出门去与天子他们说了说。
  齐王难得安静的,在旁听了,脸色近乎凝冰。
  宋晚玉想着他才从华山回来就闹出这么一场事,心下也多有些不高兴,忍不住说他:“你们是夫妻,平日里吵吵也就算了,怎么能动手呢?现下闹成这样,你就高兴了?!”
  齐王袖中的手掌握成拳头,要紧牙关,面上还要强撑着,冷笑着道:“有什么高不高兴的?!太医说她那孩子没满三月,我一个多月前便去了华山,谁知道她的孩子。。。。。。”
  “三郎!”太子坐在边上,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冷声道,“慎言!”
  齐王也知道自己是气急攻心,胡乱说话了,气得抿住了唇,不再吭声——他是真的盼着能与王妃有嫡子的,如今好容易盼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他心里也是真的不好受。
  天子却是一言不发,待得几人都不说话了,这才开口与齐王道:“三郎,你先时丢晋阳,我并未重罚,只当你年纪还轻,未经大事,且突厥兵雄势大,在所难免。便是你二兄当年,也曾打过败仗,这并不丢脸。”
  “我当时便想,若你能‘吃一堑,长一智’,这晋阳便是丢了也是值的。。。。。。。没成想,你不仅没有反省思过,竟是越发的胡闹了!”
  院中灯火通明,天子的半张脸却隐在暗色里,神色淡淡,声音微冷,语调却仍旧是不疾不徐,听上去就像是这院中寒彻肌骨的冷风一般。
  便是正在气火中的齐王,不由也打了个寒噤,就如同一桶雪水从头顶灌了下去,整个人一激灵,重又清醒过来,眼睛微赤的去看天子。
  天子却不看他,接着道:“如今我是管不了你了。待你二兄回来,你便去军里吧——让你二兄替我教你,磨炼一二。若是连你二兄都教不了你,那也没法子了。。。。。战场上刀兵无眼,自会教你个明白。”


第35章 你别胡说
  天子毕竟还有事,不能就坐齐王府的院子里干等着。故而,他开口与齐王说了决定后便没再多留,很快便吩咐着人摆驾回宫。
  齐王觑着天子面色,见他神色冷沉,便猜着必是气急了,有心想要说几句好话弥补一二,偏他如今心里也跟乱麻似的,实在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得闭紧了嘴,与太子还有宋晚玉等人送了天子出门。
  待得天子仪驾离开,齐王方才咬了咬牙,回院子里接着等正房里头的消息。
  宋晚玉看了眼,见他垂头丧气的,像是落水的大狗,蔫巴巴的,还怪可怜的,倒也不忍再说他。
  虽天子走了,可太子与宋晚玉两人顾着齐王妃这事,还是跟着留下来陪着齐王等了一会儿。
  直到天快亮了,正房里依旧还是没什么声响,齐王妃依旧还晕着,没有醒。
  太子心疼妹妹,想着宋晚玉才从华山回来,一路颠簸不说,没休息就赶着来了齐王府了,只怕是真累着了。故而,他主动开口道:“如今王妃情况好转,明月奴你也不必在这儿熬着了,先回去歇着吧。三郎这里还有我呢。”
  宋晚玉熬了一夜,眼皮子直打架,听了太子的话也没强撑着,这便起身回府了。
  太子亲自扶她上了车,低声道:“三郎就是那个狗脾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他眼下正难受,说话难免冲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宋晚玉一夜没睡,这会儿头晕的厉害,还真没有要与齐王计较的意思,点点头应道:“我知道。”
  太子勉强笑了下,拍了拍她的手背:“行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不必担心。”
  宋晚玉又点点头,坐回车里,靠着车厢闭了一会儿眼睛。
  齐王府闹了这么一出,众人这一晚上都没休息好。
  等到宋晚玉回了公主府,才下车便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恨不得立时便到头就睡。偏她这人又一向讲究,要是不沐浴都不好上榻,只得打着哈气,强撑着精神匆匆沐浴。待得沐浴过后,她才懒洋洋的躺倒在榻上,准备补个眠再去看霍璋。
  在她挨着枕头的那一刻,困倦便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她淹没,一下子便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也不知是不是真累着了,她这一觉睡得极沉,等到醒来时外头已是天光大亮。
  宋晚玉的头还有些疼,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往外看了眼。
  哪怕是隔着床帐,依旧能够看见那从窗外折入的明光,满室明亮。
  宋晚玉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先是唤了一声人。
  不一时便听见有人上前来,隔着帘子上来行礼,唤道:“公主?”
  宋晚玉一手拉被子,一手揉额头,含糊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侍女恭谨回话:“回公主,已快午时了。”
  宋晚玉算了算,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三个多时辰。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要是再躺下去,就不能去西院陪霍璋一起用午膳了!
  一念及此,宋晚玉一下子就醒过神来,立刻便要掀被子,口上则道:“扶我起来吧。”
  侍女闻声,连忙伸手将床幔挂在金钩上,扶着宋晚玉下榻来。
  不一时,便见着珍珠领着几个手捧水盆巾子等的侍女鱼贯而入,服侍着宋晚玉洗漱更衣。
  因心里挂念着霍璋那头的事,宋晚玉也没多耽搁,速度很快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这便要赶着去西院与霍璋一起用午膳。
  不过,比起午膳,霍璋倒是更在意宋晚玉的脸色。他看了宋晚玉几眼,难得直白的道:“你的脸色不大好。”
  宋晚玉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朝他眨了眨眼,踟躇的问道:“。。。。。。很难看吗?”
  很轻易的,霍璋便听出了她言语里的不自信与忐忑,有些想笑——事实上,宋晚玉的美貌是人所共见,不必言语强调的,然而她本人却对此毫无所知,此时竟还要睁大眼睛,忐忑的问他“很难看吗?”
  霍璋有些想笑,但是注目看去时,恰见她长而卷的眼睫微微颤动,像是受惊的蝶翼一般。
  他又抿了抿唇,不觉的放缓了声调,委婉安慰道:“不难看,只是有点憔悴。”
  宋晚玉听了后并没有被安慰到,反倒蹙着眉头,有些懊恼的想:早知道,她该上点胭脂什么的,至少脸色还能好看些。
  见她仍旧蹙眉不开颜,霍璋多少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
  为了缓和气氛,霍璋便主动自嘲道,“像我这样的,才能称得上难看吧?!”
  宋晚玉闻言,就像是被人踩着了尾巴的猫咪,立时出声反驳:“你别胡说!”
  她甚至都顾不得捂脸,松开手,气鼓鼓的瞪了霍璋一眼:“你明明一点都不难看!”
  其实,她还想要告诉霍璋,哪怕他脸上那道长疤还未好,他也仍旧和以前一般的英俊,一般的引人注目。但,话还未出口,心头便有说不出的赧然,只得临时又换了个说辞,心下更是恼羞,很是讨厌这样拙嘴笨腮的自己。
  好在,霍璋并不在意这个,见她气鼓鼓的瞪过来,苍白的双颊都因为气怒而微微泛红,不由弯了弯唇,转开话题问道,“你昨夜没休息好吗?”
  说起这个,不免要说起齐王府的事。
  既如今不必遮掩身份,宋晚玉自然也不瞒着霍璋。
  她坦然与霍璋说了齐王与齐王妃的事情,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叹气:“当初,还是三郎他主动看中了人,求着阿耶给提的亲。我原想着,他娶了自己喜欢的王妃,指不定真就慢慢学好了。。。。。。。偏偏,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成婚来便吵吵闹闹,没个消停,如今更是闹出这般的事情来。”
  她说着说着,想起齐王妃如今也不知醒了没,竟是有些说不下去,只轻轻的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一直安静听着的霍璋给她递了盏热水。
  宋晚玉掌心触到温暖的杯盏,指尖下意识的收拢,跟着才抬眼去看她。
  霍璋朝她笑了笑:“先别难过了。。。。。。。喝点水,缓口气。”
  宋晚玉看着他面上那淡淡的笑容,颊边渐渐升温,似是要烧起来一般。她连忙低下头去喝水,喝了几口后才慢半拍的想起自己的来意:对了!她急忙忙的赶过来也不仅仅是为了和霍璋用午膳。她原是想要借着齐王的事情,问一问霍璋对于以后的想法,问一问他愿不愿意去二兄军中做事。。。。。。
  事实上,当初秦王妃一语点醒了宋晚玉后,宋晚玉便一直想要问一问霍璋的意思。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对着霍璋时总是十分迟钝,且又拙嘴笨腮,她生怕自己说得不好又触动霍璋伤心之事——毕竟,霍璋身上的伤可能是再好不了了,也许他此生再不能似从前一般冲锋在前,执剑对敌。
  她心下多有犹疑,难免便将这事搁了下来,想着等二兄回来,或是有了合适的机会再提此时或许也不迟。
  直到此时,这回天子起意要把齐王送到军里,她才又想起这事,想着借此问一问霍璋的意思。当然,宋晚玉心下如此想,口上仍旧要尽量的委婉,她便与霍璋说了天子的决定,故作漫不经心的道:“我倒还好,倒是阿耶,他为着这个很生了一回气,还要将三郎丢去军中历练。”
  “这是好事。”霍璋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情绪。
  宋晚玉便硬着头皮道:“是啊,三郎这脾气,倘再闹下去还不知要出什么事呢!要我说他也确实该好好磨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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