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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夫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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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一口气全赶走了,他还同我闹。”苏铃说着冷笑,“你说奇不奇?我原先瞧着,他倒也有几分机灵劲,别院一置下,也不知怎么,人一下就犯起蠢来!他才同我好了多久?就敢问我要官?说句不好听的,我同你姐夫过了十几年,要不是看在孩子面上,都不肯替他开这个口呢!”
  “阿姐别生气了,这人既然没有眼色,赶他走就是了。”苏阮劝道。
  苏铃点点头:“我就是叫人赶他走呢。正好在家躲几天清净。你身上好了?哪天我们进宫找娘娘说话吧?”
  苏阮刚要答应,丽娘进来回报:“夫人,林相府中送了帖子过来,说是五日后林家太夫人过寿,请夫人过府赴宴。”又向苏铃禀道,“也请了大娘,帖子已送过去了。”
  苏阮和苏铃面面相觑,没等开口,丽娘接着说:“郎君来了。”


第47章 生事 。。。
  “这次林相; 怕是要向你们着意示好了。”
  付彦之跟苏阮挤在一张坐榻上,将她微凉的双手拢在掌中暖着,“上次圣上为了我们定婚期设宴; 将宁王宁王妃都叫了去; 过后又把那个谏官贬黜出京; 以林相的乖觉,定已看出事情转折的关键,就在贵妃和你身上。”
  方才听说林相下帖子请她们赴宴,苏阮还没开口,苏铃先说:“他又想做甚?还想给我们亏吃?”
  苏阮没想到她是这个态度; 正惊讶; 苏铃又说:“正好; 妹夫来了; 你同他商量商量,去或不去,我等你的话。”然后就回去了。
  苏阮一时不太适应姐姐的转变,见到付彦之就把这话告诉他了; 付彦之没听出那层意思; 直接说起林思裕。
  “去肯定是要去的。相府太夫人做寿,京中权贵只要受邀; 都会去的。林家若有意示好; 你也不妨听听看。”说到这儿,付彦之捏捏苏阮手指,笑道; “你又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怕什么?”
  “倒不是怕,我就是摸不清林相的意图。他向我们示好,难道是想改弦更张,支持宁王么?”
  付彦之摇头:“太迟了,改不了了。我猜,他是想说服你们,同他站在一边,然后再通过你们,说动圣上。”
  苏阮:“……林相还真是不屈不挠啊!”
  “有什么办法?一开始就选错了人,如今也只好错到底。”
  说到这个,苏阮就有点得意,悄悄告诉付彦之:“其实是我们故意误导他的。邵公公看出他有意讨好圣上和娘娘、拥立颍王,就故意让娘娘偶尔留颍王在清凉殿住两日,又放出口风,说娘娘可能抚养颍王,于是我们这位机关算尽的林相,就迫不及待站到颍王身后了。”
  付彦之笑起来:“原来你们还推了他一把。”
  “这叫礼尚往来。”苏阮也笑,“也是他当局者迷。其实以他如今在朝的权势,本不该掺合立储一事的。他都一人之下了,还想要拥立之功,也不想想圣上肯么?”
  付彦之一叹:“是啊。不过能看透、且真能收手的,非大贤大能不可,林相……还差得远呢!”
  “不过圣上为何还没拿定主意?早定下来,也就消停了。”
  “如果真定了宁王,林相怕是更不消停。”付彦之神色中透出几分嘲讽,“那时他只会比现在更坐立不安。”
  “……也就是说,除非他被罢黜,否则这事儿就没完了是么?”
  付彦之看她皱眉,便抬起一只手轻轻抚平苏阮眉心,宽慰道:“不必烦恼。朝中政事与家中琐事,原是一样的,没有长久的顺遂无波,只要人在,总会生事。就算去了林相,也还会有旁人,名利动人心,谁又能免俗?”
  “也对。不说他们了,到时再看。”苏阮拉拉付彦之的手,“我其实更奇怪的是我阿姐。先前我同她说,林相构陷宁王,拿我们家当刀子使,让她提防些,遇事多和家里人商议,她左耳听右耳出,并不当回事。今日倒奇了,竟要等我的话。”
  付彦之对苏铃的了解,多是从苏阮这里得来的,所以无从判断,只能猜度着说:“也许是自己想通了。”
  苏阮一笑:“你这么说,可见不知我阿姐为人。她自己觉着对的路,那一定是不撞南墙不会回头的……等等,难道她撞着‘南墙’了?”
  付彦之:“……”
  南墙撞没撞着,猜是猜不出来的,苏阮随口一说罢了,接着就问起付彦之这两日做了什么。
  “我带着二郎三郎去见了几位好友,顺便办夫人交给我的大事。”
  苏阮被逗笑:“还大事!那你办得如何呀?”
  付彦之握着她手作拱手状:“幸不辱命。”
  “已经找好人了?”苏阮惊讶。
  “人我是找好了,不过还得鸿胪卿亲自见过,才知成与不成。”
  “我阿兄还挺信你的,那日我一说,他就答应了。”说完这句,记起兄长对称呼的质疑,苏阮又笑道,“而且我当着他直呼你姓名,他还教训我呢。”
  付彦之好奇:“为何?”
  “可能觉得我不尊敬你吧。”
  “不尊敬?你怎么叫的?”
  “就叫付彦之啊!”
  “叫什么?”
  苏阮被他问得有些糊涂:“付彦之……”
  “哎!夫人有何吩咐?”
  苏阮:“……”
  她忍不住抽回手来,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把。
  付彦之还笑:“我觉得挺好的,你我之间,要那些尊敬做甚?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要是觉得不惯,叫我薛彦也可。”
  苏阮却并不想再叫那个名字。她觉得他改名叫付彦之,也许正是天意让他们重新来过,就让旧名随着那些旧事一起,留在过往岁月里吧。现在的她,只想同付彦之一起面向前路。
  然而树欲静,风却不肯止息,苏阮怎么也没想到,去林家赴寿宴,林思裕的夫人想尽办法与她独处,说出来的话,竟与张家有关。
  “要不是他们找来,我都不知,原来我娘家与他们家还有亲。”林夫人瞧着苏阮脸上没了笑容,赶紧说下文,“徐国夫人放心,人我们已经拦下了,他们求的事,也简单,我同相公打过招呼,已经办了。”
  苏阮道:“夫人别忙着办,先同我说说,他们想干什么?”
  林夫人尴尬一笑:“他们说的那话,实在荒唐,我都……”
  “不要紧,多荒唐的话,我也从他们那里听过,您只管说。”
  林夫人年过四旬,虽保养得不错,到底能看出年纪,苏阮同她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
  “他们说,张敏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兴许根本就没死。”
  苏阮嗤笑一声:“这一种我还真没听过。不是他们一家子都说我害死张敏中的时候了。”
  林夫人诧异:“他们还说过这话?”见苏阮点头,她又不平道,“这真是欲加之罪,连我都知道,张敏中是在胡人叛乱时,畏敌而逃,死于乱军之中。他叔叔张昔要不是受了他这番牵累,如今已是朔方节度使了。”
  苏阮道:“夫人有所不知,当年他叔叔来信让他去,张夫人是不舍得让他去的,但张县公自知无力再提携幼子,便想让张敏中去灵州建功立业。我呢,也不想他整日耗在饶州无所事事。”
  当年张敏中的父亲张智罢相出京,任江南按察使,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因为与另一位宰相梁羲不合,而梁羲已经年老,张智早晚有回去的一日——毕竟你看,圣上虽贬了张智出京,开国县公的爵位却留着呢!
  哪知苏阮嫁过去不久,朝中就让张智改任饶州刺史。张家多方活动、探听才得知,原来圣上一直想让宋景亮为相,所以就算梁羲告老,也从没想让张智回去!
  张智大受打击,从那以后时常卧病在床。他年长的儿子都已入仕,倒也还好,凭着自己本事往前走就是了。只有张敏中年纪小,没得着父亲的荫,又自幼娇惯,文不成武不就的。
  苏阮觉着他这么浪荡着也不是常事,正好灵州来信,叔叔愿意管他,这不是挺好么?
  “哪知道他去了没多久,就赶上胡人叛乱……”苏阮苦笑一声,“得着消息,本来就病着的张县公也跟着去了,张家子弟都赶来奔丧,坐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我就成了张家的罪人。”
  林夫人很是同情:“哪有这样迁怒的?谁能预先知道胡人会叛乱了?再说他张敏中要自己不愿意去,你还能赶着他去不成?”
  苏阮道:“夫人是明白人,可惜他们家……总之,从他们将我赶出张家那天起,他们家的事,就同我没有干系。”
  “那是自然,把事情做绝的,原是他们。不过,我向来怕事,总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人吓唬他们几句,说张敏中死了还罢,要是活着,朝廷还得拿他问罪呢!他们听了这个,倒消停了,只求着见你一面。”
  “见我?他们倒有这个脸。”
  “夫人放心,我拦住了,又再细问,原来是张夫人派他们来的,为的是张敏中留下的一个遗腹子……”
  苏阮吃了一惊:“什么遗腹子?谁生的?”
  林夫人也诧异:“徐国夫人竟不知么?”
  苏阮冷笑连连,“张敏中又不是去了灵州就死的,何况还有在路上的时间,从他自饶州出发,到灵州出事,前前后后至少有九个月,什么遗腹子要怀这么久?”
  林夫人屈指算了算,“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临走之前……”她话说一半,停住了,小心看向苏阮,“是哪个妾室,徐国夫人没留意?”
  张敏中死了四年了,苏阮一时真想不起,他临走都做了什么、有没有同哪个妾室亲近,但问题是,怀上她也许不知道,肚子大起来,她总不可能看不见吧?
  苏阮一时想不明白,却知道眼下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就问:“张夫人到底想要什么?”
  “哦,是这样,本来张夫人抚养着这个孩子,给张敏中承继香火,还分了一份家产,但他们现在在老家居住,就有人盯着她这份家产,她想跟徐国夫人求个庇护。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已年老,又带着个孩子,怪可怜的,就跟相公说了,往他们地方官那里打了招呼。”
  说完这些,林夫人露出点尴尬之色:“如今看来,倒是我多事了,原来徐国夫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孩子……”
  “您也是好意,有劳林相林夫人,给你们添麻烦了。”
  苏阮掩下所有情绪,硬撑着对林夫人道了谢,过后若无其事回到席上,又坐了一会儿,才告辞回去。


第48章 实情 。。。
  苏阮从上了车就寒着脸; 一直到回府下车,脸上没有一丝缓和迹象。朱蕾很久都没见到夫人如此生气,也不敢劝; 到家就悄悄叫人去找丽娘。
  丽娘匆匆赶来; 没来得及问朱蕾出了何事; 白苋就出来说:“娘子来得正好,夫人找你呢。”
  丽娘进得里间,见夫人已换了家常衣裙,正蹙眉坐着,忙笑着上前; 问:“夫人饿不饿?我怕您在外面吃不好; 叫厨下煮了汤。”
  “我吃不下。你坐。”苏阮抬头看了一眼房中侍女; 又说; “绿蕊留下,其他人都去吃饭吧。”
  等侍女们应声退下了,苏阮才把林夫人和她说的事告诉丽娘,“我怎么都想不通; 张敏中从哪能生出这么个遗腹子来。”
  丽娘也很震惊; 她听完仔细思索了半晌,猜测道:“会不会是他们把人藏起来了?所以咱们不知道。”
  “有什么好藏的?”苏阮冷笑; “难道我还能拦着; 不叫生下来?别说我同张敏中一直没孩子,便是有孩子,我也不是那等人!”
  丽娘想想; 也觉得没这个道理。自家夫人从嫁进张家就恪守妇道,进门两年肚子没动静,张夫人给安排侍妾,夫人二话不说,安排得妥妥当当,更从来不做那些争风吃醋的事。
  可是,“若真有这么个孩子,咱们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那除了藏起来,也没别的可能了。而且奴婢算着时间,这人发现怀孕,极有可能是咱们太夫人过世的时候。”
  这个苏阮也想到了,“我也是这么猜的。”
  她母亲裴氏是在张敏中到灵州、来了第一封信后病重的。因裴氏常年病着,一开始苏耀卿夫妇都没意识到母亲已到人生最后关头,所以也没告知苏阮。
  一直等到裴氏病危,他们才急急忙忙往饶州送信,等苏阮接到信,匆匆赶回洪州时,裴氏已在弥留之际,话都说不出了。
  “咱们在洪州一直待到办完母亲后事,加上路上时间,前后近一月,倒是足够他们藏个人。但问题是,这人是谁呢?咱们院里没少人啊!”
  苏阮说着看向绿蕊,“当时你年纪小,我没带着你回洪州,你可听到什么风声?”
  绿蕊从一开始听夫人和丽娘交谈,就在努力回想了,这会儿被问到头上,忙说:“奴婢没听说谁有孕了。但是那段时日,家里确实送走了一个人。不知夫人还记不记得,那年张夫人娘家有个侄女投奔过来,好像是丈夫死了,被夫家逼着改嫁……”
  是有这么个人,苏阮也想起来了,“你说杏娘?”
  “对!”丽娘跟着一拍手,“咱们从洪州回来之后,确实没再见过这人,不过那时您正伤心,咱们也顾不上这种亲戚,只当是躲过了风头,就回家去了,哪会想到那儿去!”
  “可是张敏中怎么会同她……”苏阮说到一半,又嗤笑,“罢了,想这些做什么?死都死了。”
  丽娘忙说:“就是呢!管他们做甚?总不与咱们相干!”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禀道:“夫人,大娘来了。”
  苏阮忙示意丽娘去迎,丽娘刚到门口,苏铃已经进来,笑问:“主仆几个,关起门来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什么,说出来怕你生气。”苏阮有点累,就让丽娘学了一遍。
  苏铃听完果然大怒:“他们张家还要不要脸?都是什么下流货色?当年大冬天的把你赶出家门,要不是你姐夫和你阿兄去吊唁,你就得流落街头!如今居然有脸来找你?”
  苏阮这会儿反倒不气了,拉着姐姐的手,笑道:“瞧你,还真生气了。我倒觉着,让他们找上门来,给他们看看威风才好呢。如今只是摸不透林家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像妹夫说的,想同我们示好?我来找你,也是想跟你说,你出去那会儿,林家太夫人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话里话外都在问儿女婚事,难道他们家想同我结亲?”
  苏阮问:“阿姐怎么说的?”
  “我实话实说啊!我们家三个儿女的婚事,自有娘娘做主,我是不操心的。”苏铃语气得意,“他们林家再势大,能比得过皇家不成?”
  这些年她们也算看过许多兴衰起伏,再风光的权相,都有黯然下台的一日,而他们整个家族的荣光,也一定会随着此人的失势迅速褪去。
  本朝唯一能屹立不倒的家族,迄今为止,只有皇家。当然皇家也不能说百分百平安无事,比如废太子就一朝被废,囚禁在她们都不知道的地方。
  但苏阮不会这时候提这种例子,她笑着附和:“就是说呢。”
  苏铃却接着问:“我这么说了,你猜林太夫人怎么答?”
  “她还能怎么答?”苏阮想不出。
  “她居然问我,是不是看好的颍王!”苏铃一脸啼笑皆非,“颍王才多大?我把玉娘嫁过去带孩子吗?”
  苏阮也噗一声笑了:“林相真是不死心啊!”
  “是啊,林太夫人还跟我说,大三岁不算什么。”苏铃白眼翻得快上天了,“要是寻常夫妻,说这话也就罢了,皇家能一样么?别说大三岁,就是小三岁,到了二十五以后,没有点情分——就不说圣上和东宫了——亲王也好郡王也罢,还肯多瞧一眼吗?”
  “是这话。”
  而且亲王郡王什么的,不过是现下,苏铃和林太夫人谈的都是将来——她们在谈的时候,双方都默认的是玉娘会嫁入东宫,也就是说,她很可能是将来的皇后。
  如果皇后比皇帝还大三岁,恩宠断得太早,只怕会有被废之虞。
  苏铃看苏阮附和自己,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心,终于定了,“再说,圣上更倾向宁王,对吧?”
  “对啊,上次圣上叫宁王夫妻去赴宴,阿姐不是看见了吗?”
  “那娘娘有同宁王妃提起玉娘么?”
  “还没吧,事情还没定呢,不急。”
  现在就说了,万一最后宁王没入主东宫,岂不尴尬?
  苏铃更放心了,“也对,我还是安心等娘娘的消息。”又宽慰苏阮,“你也别把这事放心上,林家要是有下一步,早晚会走。”
  苏阮也这么想,他们这次不知底细,办了件出力不讨好的事,肯定不会就这么完了,一定还有后续。
  果然,中秋刚过,林夫人就送了帖子来,苏阮特意在家等着,又跟付彦之打了招呼,让他这日别过来,免得撞上。
  林夫人登门以后,没多说闲话,很快就进入正题,“那日听说夫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遗腹子之后,我真是寝食难安,总觉得自己办错了事,也不敢同相公讲,忙先把张家来的人截住了,仔细盘问。”
  原来苏阮她们没猜错,孩子就是张夫人那个来投奔的侄女生的,生下孩子后,听说张敏中已死,那杏娘跟张家要了笔钱,就又改嫁了。
  张夫人自己带着孩子,同儿子们回原籍给丈夫守孝。去年出了孝,几个儿子想分家,也好拿着钱进京活动,谋个起复。张夫人也同意,但她想将家产平分,给那孩子一份。
  “这几兄弟便不那么乐意了。本来家产就是有数的,兄弟好几个,分到各人手里已没有多少,还给这么个小孩子分。于是最大的那个就出来说,侄子他们养着,以后大了读书考科举,他们几兄弟管,家产就不给他分了。”
  苏阮听了就笑:“张夫人肯定生气了。”
  林夫人点头,又惊奇:“我觉着这话也没错处啊!她生什么气?”
  “您不知道,早先张县公惧内,张夫人在家中,一向说一不二,只有我那命短的前夫仗着最年幼,敢违逆她一二。”
  “这么说,她生气的,是儿子不肯听话?”林夫人失笑,“她也不想想,张县公的孝期都过了,儿子们怎么可能还同从前一样,对她唯命是从?何况事关家产。”
  “是啊。”苏阮叹息一声,又问,“所以闹了半天,说有人盯着家产,竟是她自己的儿子么?”
  “不,这话一开头就是假的。实情是,母子争执不下,家产一时就没分割,几兄弟本来对张敏中还有的一点兄弟之情也没了。他自己畏敌出逃,死得不光彩,还把父亲也气死了,居然留下这么个孩子……”
  林夫人说到这里一拍手,“于是就有人想到,事情的关键就在这孩子身上。这孩子的生母,原是个丈夫刚死不久的妇人,算算日子,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苏阮:“……”
  “再一个,就算是张敏中的,也是奸生子,哪有给他分家产的?”
  对啊!杏娘又不是张敏中的姬妾,他们俩若真的做了什么,是实打实的通/奸苟且。杏娘从怀孕到生产,苏阮这个正妻连见都没见过,随便抱回来个孩子,就说是张敏中的遗腹子,谁肯承认?
  苏阮忍不住笑了笑:“原来张夫人是为了这个找我。”
  林夫人露出几丝尴尬之色,“是啊,她也不知哪来的脸,竟想叫徐国夫人认可这是张敏中的遗腹子。幸好我给拦住了,虽上了一当,好歹没叫他们脏了贵府的门。”
  那你不还是把这些脏事说给我听了吗?
  苏阮心内一哂,面上却道:“夫人在京久了,不知外面那些人的龌龊心思,也是难免。以后别理他们就好了。我还真不信他们敢登我的门。”
  他们就是不敢,才拐弯抹角找到林夫人娘家的。
  不过林夫人不会应这话,还说:“徐国夫人放心,我审问清楚之后,已同相公说了,地方官不会再管此事,他们自家的事,自己闹去。张家来京的人,相公也叫人即刻遣走了。”
  “有劳。”苏阮淡淡一笑。
  林夫人见她不好哄骗,只得自己端起茶喝了一口,才接着说:“相公为此,还教训了我一顿,嫌我没把事情问清楚就插手。还说万一没及时发现,张家子弟不服,再闹大了,搅了您新婚之喜,岂非我们的罪过?”
  这又说到新婚了?苏阮眉毛一挑,玩笑道:“林相多虑了。又不是我生的,能搅了什么?”
  林夫人还是一副心内不安的样子,“总归是我冒失了。相公说,他不好来给徐国夫人赔罪,只能将功补过,送您一份新婚大礼。”
  “这可不敢当。”话说到这里,苏阮也只好说一句,“夫人原也是好意,只是被那些人蒙蔽罢了。”
  林夫人就笑道:“您不怪罪,我们就放心了。不过,礼该送还是得送,相公已推举付郎君重新入朝,夫人就等着好消息吧!”


第49章 傻子 。。。
  苏阮隐下张家那摊破事; 只把林思裕要主动推举付彦之重新入朝,告诉了他。
  可惜这位付郎君一点也不好糊弄,“林相怎么突然这么大方?我将他比作江充; 以他的为人; 应当已经恨我入骨了才对。便是圣上想让我入朝; 除非直接给我个三品官,否则想过他这一关都不容易,他怎么会自己松口?”
  本朝官员选授,按例三品以上,才由圣上亲选;五品以上者; 由宰相提名呈报御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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