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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夫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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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阮看着她,张口想说话,苏贵妃却没让她说,自己飞快接了下去,“如果他真的怨恨你,还会跟你说薛伯母的事吗?反正换了是我,遇上负心郎,我不打他一顿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
  “负心娘”苏阮:“……”
  “我不是说你负心啦。”苏贵妃看她神色,忙解释,“但我猜测,你自己觉着,你在他心里,是负心的那个,对吧?”
  苏阮没吭声,苏贵妃摊开双手:“所以我才说,你以为的,不一定是真的。否则,上次也就罢了,是阿兄找了旁人出面说合,他或许不好推拒,或许想见你一面,看看你如今的模样,都可以当做赴约的理由。但这一次……”
  她勾住姐姐的手臂,凑过去看着她的脸,说:“你还欠着人家一个解释呢,人家都没记恨你,还是好好和你说话,你怎么就觉着,得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苏阮被她说得心潮起伏,一时乱极了,正不知如何回答,外面内监来报:“娘娘,圣上往这边来了。”
  姐妹两个忙起身整理衣裙,一前一后的出去迎接。
  圣上进来,挽住苏贵妃的手,笑问:“听说二姨今日约人相看,如何?可还满意?”
  “……”圣上不提,苏阮真的完全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要考虑!
  还是苏贵妃笑着替她回答:“她这么早就回来了,能有多满意?”
  圣上便笑道:“也是。不满意也不要紧,慢慢相看,京中好儿郎多得很。”
  三人各自就座,苏阮才道:“也不是不满意,只是须得再衡量一二。”
  圣上问道:“衡量什么?”
  “就是,有什么好衡量的?又不是两情相悦,难道你还肯为了这样一个人,委曲求全?”苏贵妃意有所指。
  咦?她好像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赵培刚?!苏阮终于反应过来——今天见到小妹之后,她一句都没问过相看的正主,反而句句不离付彦之,就好像赵培刚只是无关紧要的陪衬,付彦之才是苏阮今日要见的正主一样!
  难道……是她?
  在苏阮怀疑苏贵妃做了什么的同时,付彦之终于熬到石舫中只剩他和宋敞两人,可以追问他:“到底是谁告诉你,徐国夫人要在这里见人的?”
  “邵公公的侄子。”宋敞自己已经琢磨过一遍这事,“你说会不会,是清凉殿故意把这事透给我们的?”
  “他怎么跟你说的?”付彦之先问细节。
  那日宋敞早早出了官署,就约着几个常一起喝酒的同僚,往平康坊去,“我们刚进坊门,没走几步就看见邵伦站在街边等人,大伙难免和他打个招呼,他拉住我问那家新开的、有胡姬的酒肆,我跟他说了几句,顺口问他等谁。”
  现在想想,人家真是铺垫好了的,“他说等代国夫人府里那位郎君,还和我感叹说,谁突然富贵了,可真没处预料去。接着就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徐国夫人不知怎么看中赵培刚,要约在千秋观相看。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付彦之哼一声:“你定是只想着来告诉我,看我作何反应了吧?”
  “……”宋敞讪讪,“我是觉着,你应该也想知道。”
  付彦之掀起眼皮,斜了好友一眼,宋敞见他没生气,就大着胆子说:“既然你这么在意她,为何上次没谈成?你不是说,鸿胪卿不是那等趋炎附势之人么?”
  “趋炎附势?他自己就炙手可热,用得着吗?”
  “你别打岔。”宋敞神色认真,“这里只你我二人,我认真说,若苏家真的不上林氏那艘贼船,也没有别的意思,那你没道理拒绝这门婚事啊!”
  “我何时说我拒绝了?”
  宋敞惊愕:“你是说,徐国夫人没看上你?这不可能吧!我们付舍人貌胜潘安、才比子建……”
  付彦之伸手拍了他一巴掌:“别说那些废话,走了,找地方吃点东西去。”
  他说着就出了石舫,宋敞忙追上去,“我跟你说真的呢,那赵培刚哪儿比得上你?我不信她肯见赵培刚,却看不上你!是不是你们从前有什么误会?”
  “嘘!”眼看随从们已经跟过来,付彦之不让宋敞再说。
  宋敞知道他谨慎,就不肯在外面吃饭,硬推着付彦之,去了他家,非得跟他把这事谈个明白。
  付彦之无奈,只得屏退下人,告诉宋敞:“没有什么误会,只是我当年一介白衣,配不上人家罢了。”
  他说得委婉,宋敞却明白了,“难怪你不愿多提。不过,上次不是他们苏家主动提起婚事的么?你去都去了,怎么最后不了了之?”
  “我怀疑她不知道约的是我。”付彦之思索着说,“可能是鸿胪卿自作主张……不对,他不是那样的人……”
  “难道是宫里那位?如今看来,她似乎并没有让徐国夫人也……的意思,就不知圣上……”宋敞话说到一半,吞了回去,“要不,我再去找邵伦套套话?”
  “你当心话没套着,反被人家套了话。”
  见他不反对,宋敞笑着站起来:“放心!我有准备,他就唬不了我!”
  宋九郎信心满满地去为好友打探消息,却还没等找到机会,徐国夫人有意再嫁的消息就传遍京中。
  一时间,涌去徐国夫人府自荐的男子,如过江之鲫,其中甚至还有不求名分、只求做入幕之宾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付彦之:→_→不知廉耻!
  宋敞:要不……你也去自荐?
  付彦之:……


第14章 时局 。。。
  付彦之是在叔祖父付嗣忠那里听说此事的。
  “我原说过,你的婚事,我已经做过一次主,既孙氏命薄,再娶之事,我便不插手了。”付嗣忠手执一柄蒲葵扇,为自己徐徐扇着风,“不过,我听宋相说,鸿胪卿曾托宋家六郎向你说亲。”
  付彦之跪坐在叔祖父对面,正亲自动手煎茶。
  他闻言抬起头,解释道:“也不算说亲,就是先见一面。”
  付嗣忠白发白须,样貌和付彦之有那么三四分相似,因此即便年过花甲,仍有几分名士风采。
  听了侄孙的话,老人家停下扇扇子的手,追问:“见完就没下文了么?”
  付彦之没想到叔祖父会接这么一句,不自觉抿了抿唇,正考虑措辞,付嗣忠捋着白须笑了起来。
  “想不到我家探花郎,也有不入人眼的时候。”
  付彦之:“……”
  “如此,我倒不担心了。”付嗣忠又说。
  付彦之不解地看向老人,付嗣忠便解释说:“听说林相有个‘美姿仪’的外甥,今日一早去徐国夫人府拜访,当时有好几个世家子弟都在门房候着,徐国夫人只见了他一个。”
  “有好几个?”付彦之没明白,“去做什么的?”
  “看来你还不知道。”付嗣忠又摇起扇子,“这两日京中都在传,徐国夫人有意再嫁,于是各家上至四十、下至十四的独身男子,无不心动……”
  听见“十四”,付彦之斟茶的手一抖,茶汤洒出些许来。
  付嗣忠看得清楚,便笑道:“世人多如此,如今圣上专宠贵妃,又有扶持外戚之意,谁都想沾一沾苏家的光,无甚稀奇。”
  付彦之擦了茶汤,将茶杯双手奉至叔祖父面前,才问:“圣上有意扶持外戚么?”
  “你常在御前,难道没有察觉?”
  “孙儿愚钝,只隐约觉着,圣上似乎对宋相越来越不耐烦。”
  付嗣忠慢悠悠喝了一杯茶,才道:“宋相自己也有所察觉,开始安排后路了。他一退,几位相公必定都唯林相马首是瞻,但这并非圣上所乐见。”
  付彦之明白了,“圣上需要有人牵制林相。”
  “然而鸿胪卿并非合适人选,代国夫人府那位,听说也不学无术。是以,若能娶了徐国夫人,自然大有好处。”
  付彦之皱眉:“旁人还可,林相掺合进去,又是为何?”
  付嗣忠一笑:“他大约是为了占坑。”
  “可林相不会不知道,圣上未必乐见徐国夫人再婚吧?”
  这事宋家都能得到消息,御前红人林思裕,总不可能一丝风声都没听到。
  付嗣忠却道:“听说贵妃改了主意,圣上也松了口,答应给徐国夫人挑一位服紫公卿为婿。”
  那就难怪那些人趋之若鹜了。付彦之给叔祖父续了杯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问:“那么您原本担心的是?”
  付嗣忠道:“自然是林相那位‘美姿仪’的外甥。虽说此人无关紧要,但若真娶了徐国夫人,苏家还能否置身事外,就不好说了。好在徐国夫人并不以貌取人,”老头儿说着冲侄孙促狭一笑,“否则怎能轮到他?”
  付彦之:“……”
  “听说昨日还有个孟浪美少年,非要自荐枕席,被赶出来以后,赖在徐国夫人府门外不走,最后让巡夜的武侯逮住,好一顿打。徐国夫人的喜好,可见一斑。”
  付彦之:“……”
  付嗣忠觉得侄孙这副无话可说的样子,特别有趣,便接着逗他:“怎么?我说得不对么?”
  “呃……”
  “你见过徐国夫人,应当比我了解吧?对了,已故郑国公,是不是与你继父,同在洪州刺史治下效力来着?”
  “看来您是都知道了。”付彦之苦笑。
  付嗣忠伸长手臂,拿蒲葵扇拍了侄孙肩膀一记,轻斥道:“我知道什么?你与苏家有这一层交情,怎不早与我说?要不是为你继父迁转进京,查了他的履历,我还蒙在鼓里呢!”
  付彦之先告罪:“孙儿知错。原是想着,虽曾与他家有旧,到底十年不曾往来,郑国公和太夫人也都已辞世,若贸然登门攀认,恐惹人耻笑。”
  又躬身道谢:“原来父亲能升调入京,是因叔祖父之力……”
  付嗣忠没让他说完,挥着蒲扇道:“薛湜对你视如己出,我心里承情,早想将他调入京中,让你与他们团聚。不过这些年京中人事变幻,我也几番起伏,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
  付彦之还是认认真真行了一礼,谢过叔祖父的成全。
  “一家人,不必客套。我已年老,照拂不了你几年,你叔伯们能做的也有限,以后就看你们年轻一辈的了。你两个兄弟,虽然姓薛,却是一母所生,趁着这两年,安排他们入仕,总是助力。”
  “还有婚事。”付嗣忠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下来饮了第二杯茶,之后盯住付彦之,像是有话要说,末了却一叹道,“罢了,说好随你自己的意。你在官署值宿一夜,想必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付彦之应声告退,回到家中,已过巳时中。他饥肠辘辘,顾不得别的,先吃一碗凉面填饱肚子,才开始思考叔祖父今天跟他说的话。
  圣上做了二十多年天子,亲手缔造下如今的太平盛世,正是志得意满之时,他不再像年轻时那般听得进谏言,也不愿像从前那样克制自己的欲望。
  所以宋相这等不愿阿谀谄媚的贤臣,圣上越来越疏远,林思裕那等口蜜腹剑的小人,却渐渐得到宠信。
  这是他们无力阻止的,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如果不愿与林思裕同流合污,亦不想被圣上厌弃,只能走另一条路……。
  “子美!你听说了吗?”
  付彦之正凝神思索,冷不防宋敞突然窜了进来,还一惊一乍地问:“居然有人去徐国夫人府自荐枕席!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付彦之看一眼窗外,“你这么早就散衙了?”
  “我现在身上没差使,闲得很!”
  宋敞摆摆手,在好友面前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长出口气说:“我出来时,正看见徐国夫人和代国夫人的车驾往宫城去了,邵伦说,八成是贵妃召见。我就顺嘴打听了一句,贵妃到底是什么章程。”
  付彦之心里想的还是宋相只怕不久就要罢相,眼见宋敞没心没肺的,还替自己操着闲心,就说他:“你总这么闲着,也不是回事,宋相怎么说的?”
  宋敞反而惊讶:“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他倒反问起来了!
  “你放心好了。祖父说了,过得一两个月,到秋日还让我放外任,这次大概是要我去哪个刺史手下,踏踏实实干上几年了。”
  付彦之心下一安:“也好。朝中党争愈演愈烈,你又压不住脾气,在外面反倒自在。”
  “是啊,我也这么说。只是舍不得你们这些至交,所以我才着急你的婚事。”宋敞说着说着,又说回来了,“邵伦跟我说,贵妃其实做不得徐国夫人的主。徐国夫人不肯侍君,宁愿踏踏实实找个稳重人再嫁,贵妃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付彦之想想早年这两姐妹的相处,点头道:“像是真话。”
  “他还说,两位国夫人,贵妃明显和徐国夫人更亲近。上次徐国夫人从千秋观回家,一进门就被接进宫去,两姐妹说了一个时辰私房话,邵公公在跟前侍候,听来听去,没怎么听见赵郎中的事,反倒都是在谈一个叫薛彦的人。”
  宋敞笑吟吟看着好友:“这个薛彦,你可曾听过?”
  薛彦本人丝毫不为所动,“我猜,他根本没告诉你,贵妃和徐国夫人谈了薛彦什么。”
  “……”宋敞悻悻,“别说他不告诉我,邵公公也不可能告诉他呀!”
  “所以,这只是个鱼饵罢了。”
  “那你咬不咬?”
  付彦之:“……”他想咬人!
  ***
  宫城之内,清凉殿中,撒了鱼饵的苏贵妃正和苏铃一起调侃苏阮。
  “怎么不把那美少年带进宫来,叫我也瞧瞧?”
  “二娘藏得才深呢,我紧赶慢赶地过去,都没瞧见,娘娘更别想了。”
  两姐妹嘻嘻哈哈,苏阮一脸无奈:“哪有什么美少年?这位韩四郎,已经二十二了。”
  “连年纪都报了?”苏贵妃好奇,“到底长什么样?”
  “长得确实出众,古书上说美男子‘形容昳丽’,我总想象不出,这回见了韩四郎,倒有几分体会了。”
  “真的?”苏铃听她如此盛赞,也按捺不住了,“那你怎么那么快就让人家走了?”
  苏阮失笑:“我见他,不过是看林相公的面子罢了,又不是因为他长得好。”
  “可是既然见了,又长得好,怎么就没多谈几句?”苏贵妃接着问。
  “……”苏阮面有难色的左右看看。
  苏贵妃忙叫人都退下,只留心腹守在门口,苏阮才低声对姐姐和妹妹说:“他像个小娘子一样,脸上的粉比我还厚,眉毛画得青黑青黑的,好看是好看,就是……”
  苏贵妃和苏铃都嘻嘻哈哈笑起来,“缺乏男子气概是不是?”“哎哟,也别这么说,人家这也算魏晋遗风吧?那时美男子不就兴傅粉么?”
  苏阮无奈地等她们笑完,才叹道:“也不知道是谁给我把消息传出去的,真是平添烦恼。”
  “这不挺好么?送上门来给你挑,比你自己瞎打听便利。”苏铃笑道。
  苏贵妃赞同:“就是!你要嫌烦,我派个人帮你定规矩,他们不是想自荐么?先统统交个画像上来,我们挑拣。有文采的,可以附个诗赋文章……”
  苏阮听她还认真起来了,忙说:“快别闹了!婚姻大事,哪有这么操办的?”
  “这么操办怎么了?你是怕谁知道了,心里不自在不成?”苏贵妃嬉笑着问。
  苏铃好奇:“谁啊?”
  苏阮装傻:“是啊,谁啊?”
  “那就没谁。”苏贵妃狡黠一笑,扬声叫人,“邵屿。”
  邵屿应声进来,苏贵妃接着吩咐:“你带个人去徐国夫人府坐镇,有去求见的男子,叫他们先拿一张画像来,再附个家世履历、性情爱好什么的。”
  苏阮张口想阻止,邵屿已经答应下来,苏铃还拉着她说:“你就听娘娘的吧!”
  苏贵妃也说:“就是,听我的,不用顾虑那么多!”
  邵屿都带人走了,苏阮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得由着苏贵妃。却不想这么一闹,竟然闹出一场大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到破纪录……
  PS:给付舍人改了个字,总觉得士美容易让人想起陈世美……


第15章 案发 。。。
  苏贵妃一向爱热闹,现在有圣上宠着,更是想干什么干什么,没人敢劝阻。
  苏阮呢,心里有点反感京中权贵拿她当可居的奇货,见苏贵妃兴致勃勃,便也没坚拒,想借此给那些人个脸色看。
  她以为都是官宦人家,再怎么贪慕权势,最基本的脸面还是要的,要画像这种选美一般的章程,足以令他们冷静下来,仔细掂量。
  然而,消息放出去还不到三天,邵屿就带人捧了十几张画像,送到苏阮面前。
  “我早说了,你偏不信。脸面?”苏铃感叹着拣起一卷画像,轻轻敲击掌心,回头看向妹妹,“现今谁还在乎这个?飞黄腾达了,脸面自然有,否则不过是穷酸罢了。”
  苏阮没答话,先跟邵屿道了声辛苦。
  邵屿回礼道:“不敢称辛苦。下官另抄了一份名录,将这十五个人的父祖也登记在册,夫人可以慢慢筛选。”他说着双手呈递了一叠笺纸出来。
  苏阮很想说“不用了,不管这十五个人的父祖是谁,都不要”,但又考虑邵屿毕竟忙活了这几日,便让丽娘接了过来。
  两人对答这会儿,苏铃已经打开了手上的画卷,“哎哟,怎么还有年纪这么大的?”
  苏阮和邵屿同时看过去,只见画上一位长须老者坐得端端正正,手边还放着一根手杖。
  “……”苏阮苦笑,“胜在写实。”
  邵屿道:“这是都水监主簿武仁举,今年刚满四十——四十岁以上的,下官明令不收。”
  苏铃惊讶:“才四十?怎么老成这样的?”
  邵屿张口,似乎还想介绍两句,苏阮忙说:“阿姐管他呢?放一旁吧。”
  “也对。”苏铃反应过来,“这么个芝麻官儿,就算年少也不成。”
  她随手将画卷丢在一旁竹席上,又拿了一卷打开。
  苏阮想先打发走邵屿,就没管姐姐,跟邵屿说:“我先慢慢看着,有劳邵公公。娘娘若问起,烦你代为回报。”
  邵屿答应一声,告退要走,便在这时,苏铃突然惊叫一声:“这是什么?”
  苏阮转头看去,却见苏铃将手中东西一丢,连连后退,忙迎上去扶住,再看落在地上的东西,却是一个形状狭长的小木匣。
  木匣翻倒,底部朝上,看不见里面有什么,邵屿快步过去,弯腰拾起木匣,脸色登时大变。
  “什么东西?”
  苏阮让侍女扶住姐姐,自己想走过去看,苏铃却一把拉住她:“别看!”
  邵屿也接道:“夫人还是别看了。”
  他抽出一条绢帕,垫着手将东西原样塞回匣子,回头看向随他来送画卷的小内侍,沉着脸问:“我方才检视时,怎么没有这匣子?谁送进来的?”
  两个小内侍同时跪倒,一个说:“小的不知。”另一个说:“夫人有言在先,不收礼物,小的们怎敢抗命?委实不知。”
  苏铃这时定了神,接话说:“是卷在那张画像里的。”
  苏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几案上一张画像已经展开,便走过去拿起来。
  邵屿用袖子掩住木匣,上前两步,问:“夫人可否借下官一看?”
  画上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旁边题了四个字:魏少明像。
  苏阮不认得此人,也没听说过,就递给邵屿,顺便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偶人!”
  苏铃走过来,拉住妹妹的手,苏阮闻言已是一惊,又察觉姐姐在颤抖,忙扶着她问:“你没事吧,阿姐?来,先坐下。”
  苏铃却不肯,她紧握着苏阮的手,问邵屿:“魏少明是谁?”
  邵屿面色凝重,回道:“二位夫人,事关重大,须得回报圣上。”又环顾室内,补充,“还请徐国夫人下令关闭府门,不许任何人等外出;凡是接触过画像的奴仆,一律召集到院中,听候讯问。”
  “是得回报圣上!”苏铃显然受惊不小,声音都尖锐起来,“二娘,我们这就进宫!看是什么人这样大胆,竟敢将这等厌胜之物送给你!”
  苏阮站着没动,她看向邵屿,不太愿意相信的,问:“姓魏,不会是……”
  邵屿点了点头,苏阮一颗心瞬间就沉了下去。
  “姓魏怎么了?哪个魏家……”
  苏阮转回头,对情绪激动的姐姐低声说:“太子妃,姓魏。”
  苏铃嘴闭上又张开,却直到坐上车进了宫,见到圣上和苏贵妃,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掩面啼泣起来。
  “圣上,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姐妹做主!”
  相比惊惧又委屈的苏铃,处于事件中心的苏阮,冷静得像个局外人一般。
  她和邵屿一前一后,将事情经过禀报给圣上,在圣上大怒发火时,还劝解说:“圣上息怒,也许只是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罢。”
  “闹着玩?能拿这等邪祟之物来闹着玩的,必也不是什么忠孝之人!”
  圣上说着就站起身来,连声吩咐,命人即刻查抄魏府、抓捕魏少明,并召集宰辅议事,邵屿和那两个去苏阮府中帮忙的小内侍,也被一同带走。
  苏阮心知自己那句劝解,实在无力,但她不说那一句,心中又确实不安。
  巫蛊厌胜之事,历来都是大忌,圣上更格外厌恶此术——早年刘皇后被废,就是因她私自与术士往来,想对圣上下咒——如今此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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