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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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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斋?”
  
        王昉低声呢喃一遍,脑海中却也未曾有这个记忆,便问琥珀:“那是什么地方?”
  
        琥珀面色变,她垂眼看了眼珍珠,才又恭声说道:“秋月斋,那是杜姨娘的住处。”
  
        杜姨娘。。。
  
        王昉眉心一皱,她对这位二叔的姨娘,不管是上一世,还是如今。。。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印象。只隐约记得早年听纪嬷嬷说过,自打她那位二哥没了,这位杜姨娘就一直郁郁寡欢,直到十二年前生下了王佩,交给了纪氏,便更是偏居一隅,平日很少面见外人。
  
        她袖下的手微微蜷了几分,她想过此事是她那位二叔所为,是纪氏所为,就连王冀。。。她也曾猜想过。
  
        可唯独这位杜姨娘。。。
  
        王昉摆了摆手,让琥珀带马嬷嬷先下去,才看向珍珠——
  
        灯火下的珍珠,依旧是先前伏跪的动作,谦卑的姿态,恭顺的弯下一段脖颈,一丝未曾变动。
  
        王昉手中握着的茶,已经有些凉了。
  
        可她却眉也未皱,饮下一口,茶香入喉,她开了口:“我很好奇,你究竟在为谁卖命?”
  
        珍珠伏跪的动作,未曾有变。
  
        良久,她才开了口,声音如旧,喉间却隐带着几分笑:“主子心中已有乾坤,又何必再问奴?”
  
        王昉轻轻笑了下,她把茶盏放于案上,伸手撑着下颌好整以暇的看着珍珠:“你家中情形,我已明白。。。你那父亲是个不成事的,不仅喜欢赌钱,还喜欢打人,你母亲便是被他打死的吧?”
  
        珍珠脊背一动,却未曾说话。
  
        王昉也未曾管她,面上带着笑,继续说了下去:“自打你那继母进了门,你的日子便越发不好过了,平日所得的月银都给了那一家子。他们儿女成群过得和睦,而你却孤身一人无所依靠。”
  
        珍珠直起了身子,挺直了脊背。
  
        她抬了脸,抿着唇,良久才开了口:“主子,究竟想说什么?”
  
        “你恨他们——”
  
        王昉半弯了腰身,与她平视,嘴角上扬,声音却未曾有任何波动:“你根本没有想过他们的死活,也从未担心过自己的处境。。。你希望我能定了你的罪,连着替你收拾了你那一家子,是不是?”
  
        珍珠平淡的面容,这会才有了几分变化。她一双平静的眼睛泛起了几分波动,一张唇半开着,似是震惊。。。
  
        可也不过这一会,她便又归为平静。
  
        她低垂着头,撑放在地毯上的手紧紧攥了起来,带着无尽的恨意开了口:“是,您说得没错。。。我恨他们,是他们逼死了我的母亲。我母亲死的那年,我才十一岁,我看到母亲躺在冰冷的地上,而他,我那个父亲却在旁边睡得烂醉如泥。”
  
        “我一直都在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杀了他?反而看着他重新娶妻生子,让那个女人占着母亲的地方。。。可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如今我再也没有能力去杀他了。所以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为我的母亲报仇。”
  
        琥珀打帘进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了她这一句。。。她面色一变,上前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跟着低声喝骂道:“为了你一己私欲,你就联合外人谋害主子?主子这些年待你的好,你就忘得一干二净。。。珍珠,你的良心呢?”
  
        珍珠不躲不避受了这一巴掌,她垂下了眼,朝着王昉那处重重磕了个头:“如若有下辈子,奴必定为主子做牛做马。”
  
        “呸,你也配。。。”
  
        琥珀啐了她一声,抬手刚想再打,便被王昉拦了下来。
  
        王昉看着珍珠,淡淡开了口:“你联合的外人,是杜姨娘?”
  
        灯火下,珍珠垂着头,无法看清她脸上的神态。。。
  
        “是。”
  
☆、第十九章

  
        屋中烛火已快燃尽。
  
        几点幽幽火星,轻轻摇曳,打在王昉的脸上,竟有几分晦暗不明。
  
        她看着跪在屋中的女子,声音平淡:“为什么?”
  
        珍珠停了一瞬,才开口回道:“杜姨娘早年曾孕有一子,便是府中的二少爷。。。当时夫人正好没了自己的孩子,对这位二少爷便格外要多宠溺些,平日也多有送吃食、衣饰等物。可偏偏有一回,二少爷因为吃了夫人送来的东西,便没了气。”
  
        “当年老夫人压下了这一桩事,杜姨娘却耿耿于怀。。。”
  
        “她知晓奴家中之事,便联合了奴,想置您于死地。”珍珠的语调缓慢,所说之话,却未有停顿。待说完,她便又重重朝王昉磕了个头:“奴既已酿下大错,便不会再为此辩解什么。。。只求主子,因奴之罪,以连坐之名严惩奴家中众人。”
  
        她说完这话,连磕了三个头:“求主子成全。”
  
        琥珀眉心微蹙。
  
        珍珠所言之事,虽是国公府中的秘事。
  
        可但凡在国公府有些年纪的,却都是知晓的。。。
  
        当年夫人因大少爷胎死腹中便郁郁寡欢,直到杜姨娘那孩子出生后,夫人许是觉得有此渊源,便常与其有所走动。。。却未曾想到,有一回夫人送去的吃食中,竟放着核桃。那核桃本是无害之物,偏偏二少爷生来便对此过敏,稚儿年幼,未曾得救便已没了气。
  
        此事之后。。。
  
        夫人与杜姨娘的走动便也少了。
  
        杜姨娘也开始偏居一隅,甚少与国公府内的众人走动,直到六小姐出生后,更是一眼未看就托给了纪氏。。。
  
        而她便日日于秋月斋中为亡子念经、祈祷,从未出来。
  
        久而久之。。。
  
        国公府里的人,也都快忘记还有杜姨娘这个人了。
  
        。。。
  
        王昉端坐在软塌上,她看着伏跪在地的珍珠,凝着神,细细想着珍珠先前所言。。。
  
        有理有据,毫无漏洞。
  
        可她心中却还是有几分不信。
  
        这一份不信,未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
  
        她合了眼,想起先前提到“杜姨娘”时,珍珠的背脊有一瞬间的僵硬,这个动作,只是一瞬之间,可她却还是看到了。
  
        王昉睁开眼,她袖下的手稍稍蜷了几分,轻轻叩着那底下用锦缎包着的软垫。。。
  
        良久,她才开了口:“不,你在撒谎。”
  
        “什么?”
  
        说话的却是琥珀。
  
        她有几分怔然,侧脸往王昉那处看了过去,烛火摇曳,她的面上晦暗不明。
  
        琥珀不知道主子为何这么说。。。马嬷嬷所言在前、珍珠所言在后,又有旧事可循。她的确是想也没想,便信了珍珠的话,也信了此事必定与杜姨娘脱不了干系。可在看到主子依旧平淡却端肃的面容,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未曾说,掩下了后话。
  
        她转身去把灯罩中的烛火,换成了新的。
  
        先前略显昏暗的室内,一下子便又亮了起来。。。
  
        珍珠也已经直起了身子,她看着王昉,面上有几分怔然,语气却尤为坚定:“奴未说谎,您若不信,只遣人请杜姨娘过来。。。奴愿当面与杜姨娘对峙。”
  
        王昉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她姿态从容,握着琥珀重添的热茶饮下一口:“杜姨娘是何时与你联系的?”
  
        珍珠未曾犹疑,便开口说道:“三年前,奴的父亲娶继母的前一日。。。”
  
        “这么说。。。”
  
        王昉握着茶盏,垂眼看向珍珠,声音淡漠:“你自从三年前,便已经是杜姨娘的人了?”
  
        “。。。是。”
  
        王昉面上平淡,闻言是道:“你自打十岁跟着我,如今已有五年余。。。我待你虽不如琥珀等人,可予你的信任也从未少过。”
  
        珍珠垂下眼,只留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中神采:“。。。主子大恩,奴今生已无以为报。”
  
        王昉淡淡笑了下,却未曾顾她的话,只继续问道:“你为你母亲报仇心切,又一心求死,若想置我于死地,我怕是早已死透了好几回。。。你又何必费尽心机,带我去假山上,造成一个落水的后果。”
  
        “凭你的聪慧,应该知晓这并不是万全之策,更不会是一个令你家人连坐的好机会。。。”
  
        珍珠身子一颤:“奴,奴。。。”
  
        王昉走下软塌,她汲着脚下的凤头鞋,一声又一声踩在了珍珠的心尖上。。。待至珍珠身前,她蹲下身,素手抬起了珍珠的下巴,与她平视:“那么,珍珠,你来告诉我,这是因为什么,嗯?”
  
        屋外冷风呼啸,打得树枝拂动不止。
  
        屋内寂静无声。。。
  
        唯有珍珠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乱。
  
        。。。
  
        “主子,主子。”
  
        外间传来玉钏的声音,脚步声杂,看来还有不少人。
  
        王昉眉心轻皱,她看了眼珍珠,站起身来,由琥珀朝外说了话:“何事?”
  
        玉钏忙道:“秋月斋的杜姨娘没了,老夫人请主子往千秋斋去。。。”
  
        杜姨娘没了?
  
        琥珀一怔,她忙看向王昉,却见她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王昉才抬了眼,她系好了身上的斗篷,意味而深长的看了眼珍珠,淡淡说道:“带上珍珠,走吧。”
  
        “。。。是。”
  
        跨出帘外的时候,王昉看了身后的珍珠一眼,她看着自打这个消息传来后,就已经化为平静的珍珠。。。仿佛先前那个乱了呼吸,白了脸色的,并不是她。
  
        王昉拢在袖子里的双手,轻轻一握,而后,转身往外走去。
  
        玉钏身边的是半夏,许是走得急,脸上冒着汗,连着衣服也有几分乱。
  
        半夏朝王昉见了个礼,忙道:“事情来得急,叨扰四小姐了休息了。。。”她这话说完,便瞧见了她身后被琥珀抓着的珍珠,犹疑道:“这是?”
  
        外头天色半暗半明。。。
  
        王昉袖下的手握了紧,却未曾解释,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待见过祖母,再说吧。”
  
☆、第二十章

  
        秋月斋地处西苑偏处。
  
        除了这一栋高高林立的绣楼,周边便只有荒草、废园。
  
        如今天半暗不明,绣楼外头挂着不少灯笼,随风摇曳打在那周边的草木上,竟让人生出一种阴森之感。
  
        李嬷嬷领着随侍的丫鬟都站在屋外廊下,见到王昉这一行忙上前打了见礼,一面替她解着斗篷,一面是低声说道:“人都到了。”
  
        王昉点了点头,她让琥珀等人一同站于门外,便由李嬷嬷替她打了门帘,走了进去。
  
        一楼烛火通明。
  
        因是姨娘居处,秋月斋里所装所饰也不过只挑了个清雅。。。
  
        王昉循眼四顾,两侧的烛火已换成了新的,而那烛台上还残留着不少烛腊。一处绣架上还有一副未完成的绣像,瞧着样子是观世音菩萨。。。除去这菩萨的绣像外,中间还摆着一个香案,上插有三根香火,如今已燃尽。
  
        一抹佛香,随风飘摇。
  
        竟是个念佛的?
  
        里屋有人说话,傅老夫人的低喝、纪氏的哭声、还有一个圆润而宽厚的男声。。。
  
        王昉脚步一顿,手心紧紧攥住衣角,这个,这个声音。。。
  
        王允。
  
        摇曳的烛火投在她白皙的面容上,她低垂的眼睑,恰好遮住了那眼中别样的情绪。自打醒来后,这国公府内,除去她那常年在外的三叔,便只有她这个二叔。。。
  
        一次也未曾得见。
  
        未曾想到,今生这头回相见,竟是在这样的时刻。
  
        里屋声音犹在——
  
        王昉深深换了好几口气,才迈步往屋里走去。
  
        国公府内的几位正经主子,如今都在这个并不宽大的屋子里,她暗自扫过一眼,纪氏还拿着帕子抹着泪,王佩面容苍白,眼眶还有些红晕。。。而她的父亲、母亲,还有阿蕙,如今面色都有些不好。
  
        傅老夫人坐在上位,她一手握着佛珠,素来端肃的面容,这会看起来也有些不好。。。
  
        待见到了王昉,她的神色才软了几分,一面是喊她:“陶陶,过来。”
  
        王昉迈步往前走去。
  
        她站在了傅老夫人身前,她拘上一道礼,唤她:“祖母。”
  
        傅老夫人看着她,目光中有遮不住的怜爱。
  
        她握着王昉有些冰冷的手轻轻拍了拍,让她坐在身旁,才说了话:“你可知道杜姨娘的事了?”
  
        王昉点了点头:“前来的时候,已经听半夏姑娘说了。”
  
        “她是自缢没得,随侍在她身边的丫鬟见她屋中有光亮,走进去发现的,身边还留了一封信。。。”傅老夫人说到这,是把话停了一停,才又有些咬牙切齿说道:“国公府养了她这么多年,竟养出这么个祸胎,吃了她熊心豹子胆,还敢谋害我王家子嗣!”
  
        她说完,看向王昉,又松下一口气:“好在你没事。。。”
  
        王昉听她这话,却是认定了此事是杜姨娘所为,她心下闪过几分犹疑,到底还是低声开了口:“不知杜姨娘信中写了什么?”
  
        傅老夫人把放在案上的信递给他,手中佛珠轻轻转动着:“她是对十二年前那桩事,耿耿于怀。。。因此才联合你身边的丫鬟,加害于你。”
  
        王昉接过信,信中只寥寥几言,却与珍珠所言一样。
  
        她握着信纸的手略微有些收紧。。。
  
        莫非,真是她想错了?
  
        。。。
  
        王允站起身,朝傅老夫人躬身一礼。他身量高,模样与傅老夫人有几分相似,如今穿着一身三品绯色绣孔雀的朝服,方正的国字脸上透着几分惭愧,声音宽厚而圆润:“母亲,此事虽是杜姨娘一人所为,我和阿蓁却也有管教不严之过,请母亲责罚。”
  
        他这话说完,又朝王珵、程宜拱手作揖:“此事涉及陶陶,连累大哥、大嫂担忧,是允之过,但请责罚。”
  
        纪氏一面抹着眼角,一面跟着王允朝三人拘上一礼。
  
        傅老夫人看着王允和纪氏,对这个纪氏,她向来就是不喜的。。。
  
        可是,对王允。
  
        这倒底也是她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
  
        傅老夫人握着佛珠的手,收紧了几分,良久才淡淡发了话:“此事既是西苑的人所为,你们自然免不去这层过。只是杜姨娘到底偏居一隅十余年,与你们相处甚少。。。祖宗保佑,陶陶也无大碍,此事便到此为止。”
  
        她这话说完,是看向王珵、程宜:“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两人心中所怨,也只是怨在杜姨娘一人。。。
  
        自然对傅老夫人此举,无甚意见。
  
        傅老夫人点了点头,她唤李嬷嬷进来,是与她说:“杜姨娘以下犯上,不安于室,以七出之条休之,你让人把她的尸首抬到杜家去。至于陶陶身边那个丫头。。。”她冷嗤一声:“这种卖主求荣的贱婢,杖责五十板子,府中若有其亲眷,以连坐之名杖之,无论生死皆赶出国公府,永不录入。”
  
        她说完,便又跟着一句:“让府中的下人都过来观刑,我倒要看看,往后府里还有没有人敢卖主求荣?”
  
        李嬷嬷心下一凛,忙应一声“是”。
  
        她又朝人拘上一礼,便转身往外头传话去了。
  
        傅老夫人看着底下众人,眼滑过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的王佩,又见她身上衣衫单薄,样式也是老旧了的。。。心下一叹,便又看向纪氏:“你身为主母,却有察教不严之过,念你初犯,便不予追究。。。只是稚子无辜,你身为主母,既听她叫你一声母亲,做事便需不偏不倚才是。”
  
        纪氏一愣,在看向王佩的时候,心下一紧。
  
        她暗自握紧了帕子,低眉顺眼应了:“谢母亲教诲,儿媳记下了。”
  
        。。。
  
        傅老夫人如今年纪终究是大了。
  
        一夜操劳,还未等行刑,便已有些支撑不住。
  
        王昉忙伸手扶住她,往千秋斋走去。
  
        院子中,珍珠被人压在地上,身边还有一个有八字胡的男人,一个模样尚有些俏丽的妇人。。。相对于这两人的吵闹,珍珠却表现得很安静,甚至嘴角还扬起了一丝笑。她看着王昉走了过来,胭脂色凤尾裙拖曳在地,划开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她嘴角微张,却是无声两字。。。
  
        多谢。
  
        多谢?
  
        王昉看着那已微微上扬的初旭,面色平淡,嘴角轻抿。庆国公府的这块土地,在今日之后,又该多添几道血迹了。。。
  
☆、第二十一章

  
        昨儿夜里落了一场雨。。。
  
        打今儿早上才开始放晴,屋中窗棂半开着,许是今儿日头好,吹进来的风倒也未觉得有多冷。
  
        王昉半蜷着腿靠坐在软塌上,她穿着一身冬日常服,满头青丝用一根刻着云纹牡丹的白玉簪,松松挽了一个发髻。。。而她握着厚重的账本,如今正半低着头翻阅着。
  
        屋中传来一阵脚步声,没一会珠帘便被人掀了起来。。。
  
        琥珀朝王昉拘了一道礼,而后是低语一声:“主子,奴回来了。”
  
        “嗯。”
  
        王昉未曾抬头,依旧翻着手中的账本,声音平淡,问了她一句:“怎么样了?”
  
        琥珀把她案上放着的茶重新续了一盏,一面是低声说道:“珍珠的继母今早没能捱过来断了气,如今只留了她那父亲和一双兄弟,至于珍珠。。。”她声音微顿,垂眸说了:“她的尸首在城郊的乱葬岗找到了。”
  
        王昉淡淡“嗯”了一声。
  
        她抬了头,往木头窗棂外看去,草木上还沾着昨儿夜里留下的雨珠,随风飘荡,摇摇欲坠。。。王昉合了眼,想起珍珠脸上最后解脱的笑容,良久才淡淡开口说了句:“拿五十两银子,厚葬了吧。”
  
        “。。。是。”
  
        琥珀低声应了,她看着王昉的面容,半蹲在软塌前。。。
  
        替她掖了掖身上的毯子,才又低声说了一句:“您觉得珍珠还有所隐瞒?”
  
        王昉睁开眼,她未曾回头,依旧看着窗外景致:“她与杜姨娘所言相合,祖母、父亲、母亲都信了,就连我心中也有几分相信了。。。”
  
        也有几分相信,便不是全信。
  
        如果杜姨娘的死讯未传过来,那么珍珠。。。
  
        又会说些什么呢?
  
        她明明察觉到,那时的她已经有几分松懈了。
  
        琥珀看着她,忍不住低声唤了一声:“主子。。。”
  
        王昉转过头,看着琥珀,淡淡摇了摇头:“无事,你去吧。。。让玉钏进来替我梳妆。”
  
        琥珀又看了王昉一眼,见她面色也恢复如此,才低低应了一声“是。”
  
        。。。
  
        日头正好。
  
        王昉抱着一个白狐做的暖手兜,由玉钏扶着往飞光斋走去。
  
        她走得这条路,恰好路过一座梅园,如今正值时日,一路走去,这梅花的香气便顺着风传了过来。。。
  
        梅香缥缈,不浓不淡。
  
        王昉甚是喜欢这股味道,走得步子便也放慢了不少。
  
        玉钏见她面上挂着几分笑,心下便也松快了不少,问她:“主子可要去折几枝,送去夫人那处?”
  
        “也好。。。”
  
        王昉点了点头,便往临近的一株梅树走去。。。刚刚走到那,便听到了一阵说话声。
  
        “真是晦气。。。”
  
        “可不是,她生母做出这样的事,她还有脸出来晃荡?”
  
        王昉皱了皱眉,止了步子,她透过梅树往前看去,却是两个小丫鬟。。。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身披月白色斗篷的王佩。她身边并无丫鬟随侍,往日还有些婴儿肥的的面容,如今却脸颊消瘦,下巴微尖,凭添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玉钏看了一眼,便低声与王昉说道:“自打府里的人知晓杜姨娘对您。。。早上奴出来的时候,也听到不少说六小姐的话语。”
  
        王昉皱了皱眉,声音也有了几分冷意:“她好歹也是国公府里正经小姐,哪里容得这群人以下犯上。。。”她说到这,便又跟着一句:“她身边的丫头呢?主子在这受人欺辱,她们都去哪了?”
  
        “六小姐自幼是被二夫人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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