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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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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此时——
  
        傅老夫人看着手中的纸张,却觉得这颗心都要止不住从喉间跳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老二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最懂得兄友弟恭的儿子啊…他,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傅老夫人甚至想问一问王昉,这究竟是谁给她的东西,她是不是受了人的欺瞒,可她问不出口。
  
        这纸上的每一桩一件都写得非常详细,从开头到结束没有一丝漏洞,即便她想辨也辨不出什么。
  
        王昉依旧跪在地上,她抬了脸看着傅老夫人,脊背却依旧挺得很直。
  
        她看着祖母脸上的犹疑、不信,心下是止不住一叹…她知晓祖母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这样的心情她也曾有过。她伸手握着傅老夫人有些颤抖的手,口中也轻微有些哽咽:“祖母,陶陶也不敢相信…可这些事是二叔身边的秦管家亲口说的。”
  
        秦邢…
  
        傅老夫人闻言是微微抬了几分眼,她虽然从来没有太过理会几个儿子们的事,可也知晓这个秦邢虽然身为西院的管家,其实却是老二的心腹。老二做得那些事即便瞒得过所有人,可又怎么可能瞒得住这个秦邢?
  
        她想到这,被王昉握着的那双手止不住又打起颤来…难不成这些混账事真得是老二做的?
  
        傅老夫人想起当日王珵被带回家时的模样,若不是有陆意之的帮忙,只怕当日她见到的便是王珵的尸首…她心下是止不住的悲戚与怒气,那个混账,混账!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想发怒,想好生去质问王允一番…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王允再如何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如今他在朝中任四品官员,又有言太师牵桥引线只怕不需数日便又能提上几级…若是这个时候曝出这样的事来,不管是对他,还是对王家都算不得是一件好事。
  
        傅老夫人只觉得此时的心肠都要被揉碎了,头一回这样不上不下。
  
        她想了许久才定下心神,微微垂下的眼睑敛下目中的思绪,而后她看着王昉开了口:“秦邢与秋娘何在?”
  
        “陶陶遣人把他们关在秋胡同的宅子里…”
  
        王昉说到这便又跟着一句:“祖母若想见,陶陶这便请人去把他们接过来。”
  
        傅老夫人闻言依旧垂眼看着她——
  
        她头一回用这样复杂的眼神看着王昉,从眉到眼,慢慢往下滑去…仿佛是从未认识过她,才要细细这样看一回。待过了许久,她才伸手覆在王昉的面上,口中跟着一句:“陶陶,他们留不得。”
  
        不管王允有没有做那些事…
  
        这些人都不能再留在这个世上了。
  
        王昉听出了傅老夫人的言外之意,不管王允有没有做那些混账事,她都打算瞒下这一桩事…王昉并不怪祖母,在她的眼中如今父亲还好生活着,家中众人也未曾受到什么威胁,一切都已得到解决。
  
        只要祖母好好与王允说上一说,日后绝对不可能再出这样的事。
  
        祖母她,是想让她放了她那位好二叔一码…
  
        可她不行。
  
        她亲自经历过那样惨痛的噩梦,也亲自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那个时候,她即便是睡着都会从梦中哭着醒来,醒来之后便再也睡不着。
  
        如今她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扳倒王允,扳倒二房,她怎么能放过他,放过他们?王昉一直低着头,待过了许久,她才伸手握住了祖母覆在她脸上的那只手…她抬了脸看着傅老夫人,口中是跟着一句:“祖母,您先见一个人吧。”
  
        这个时候…
  
        傅老夫人一双眉心刚刚拢起,她刚想说话只是看着王昉面上的凝重却还是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
  
        孟婆子便由人带了进来,半夏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孟婆子便屈膝跪了下去,她朝傅老夫人的方向重重磕了个头,口中是跟着一句:“孟徐氏给老夫人请安。”
  
        “你…”
  
        傅老夫人的面上带着未曾遮掩的疑惑,即便眼前的妇人与上回见时有了许多的不同,可还是能认出她便是当日在别庄时所见到的那位珊瑚的母亲。当初李嬷嬷还在她的耳边说了这孟徐氏几句,倒是未曾想到,今日再见竟有了如此大的不同。
  
        她心下思绪越深,口中却是淡淡发了话:“起来吧,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孟婆子却未曾起身…
  
        她依旧跪在地上只是直起了身,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朝傅老夫人看去,口中是跟着一句:“老夫人,您还记得建元元年替家中大公子接生的妇人吗?”
  
        建元元年…
  
        傅老夫人一怔,若是寻常人寻常事她自然不会记得。
  
        只是当年程宜那一胎家中甚是宝贝,不拘是用度、还是请来的人都是极好的…其中接生的那位妇人年纪虽小,可本事却极高,在金陵城中也很有厚望。当初也多亏了她,才减了不少程宜头胎的痛苦。
  
        屋中的琉璃灯盏照旧通明…
  
        傅老夫人半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孟婆子,先前未曾觉得,可如今经由她这么一说…眼前人虽然面容早已沧桑,头发也已花白,可这一份气度还当真有几分当年那位妇人的风貌。
  
        只是,这个时候…
  
        她心下渐沉,那双半眯的眼睛带了几分厉色,就连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傅老夫人这话刚落——
  
        王昉便对半夏挥了挥手,示意她先退下。
  
        半夏也未说话,即使她先前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如今却也知晓得八九不离十…不管这事究竟涉及了王家哪位主子,都不应该是她这个奴婢能知晓的。她低垂着头屈膝一礼,跟着便轻手轻脚往外退去。
  
        帘起帘落…
  
        孟婆子也终于开口说了话:“当年我被人授意替府中的大夫人接生…”
  
        她说得很慢,也说得很轻,可屋中的两人却听得仔仔细细:“大公子不足一岁便无故夭折,宫中的太医都不知是什么缘故,只当他是出生的时候就带了不足之症的缘故…其实不然,大公子出生的时候很健康。”
  
        她说到这是稍稍停顿了一瞬,先前平静的面上此时也多添了几分痛苦:“是,是我被人授意动了手脚。”
  
        傅老夫人的手紧紧握着扶手,许是因为用力的缘故,那手上还暴起了几根青筋…她被保养得极好的面上是未曾遮掩的暴怒,连带着声音也带了几分沉怒,一双眼更是瞬不瞬地看着孟婆子:“是谁,是谁授意你这么做!”
  
        “是…”
  
        孟婆子即便看不见,却也能察觉出此时傅老夫人的暴怒…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身子止不住瑟缩了下,口中却是跟着一句:“府中的二老爷,当日是他遣人寻到了我…他拿我的家人要挟我,我没有办法。”
  
        孟婆子还在絮絮说着话…
  
        可傅老夫人却仿佛再也听不到什么了,她先前端正的坐姿此时显出几分颓败之姿,就连素来威严而端肃的面容此时也有几分失神…若说先前,她尚还能为如今的情况为王允辩解几句,她可以说王允是听信了小人之言。
  
        可如今她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建元元年,二十多年前…她这个好儿子,那个时候就已经想除去她王家的子嗣了。
  
        可这是…为什么?他究竟是为何要这么做!
  
        “祖母…”
  
        王昉看着傅老夫人的面容从青转为白,她心下一急也顾不得什么忙握着她的手,口中是言:“我这就让冯大夫进来。”
  
        “不用…”
  
        傅老夫人握住了王昉的手,她掀了一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王昉,看着她未加掩饰带着急切的面容和神色,想起先前手书上的内容以及孟婆子所说的话…还有她那个早逝的孙儿。
  
        她合了眼睛,面上的青筋却还是止不住在暴跳…
  
        待过了许久,傅老夫人才伸手把膝上放着的木盒重重拂落在地上,木盒顺着膝盖落在脚凳上,而后是又往前滚了几番才掉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这一声闷响恍若一道惊雷一般,不仅让屋中的两人惊了一下,也让侯在帘外的半夏打了个颤了,她有多久未曾见到老夫人这样生气了?半夏伸手握着帘子刚想掀起,却又想起先前四姑娘的眼神…
  
        她思及此,握着帘子的手便又收了回来,重新垂眉敛目站在帘外,静默不语。
  
        王昉看着傅老夫人面上的暴怒,又看着她颤抖不已的身子,可见是气得厉害…
  
        她心下一叹伸手握着傅老夫人的手,口中是跟着一句:“祖母。”
  
        “我没事…”傅老夫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她敛下了面上波动不已的情绪,而后是开口说道:“去,去把那个混账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他,究竟是为何要这样做?”
  
        王家究竟亏待了他什么?
  
        竟能让他做出这样不顾手足、不顾血缘的混账事来!
  
        …
  
        拂柳斋。
  
        王佩得知消息的时候已有些晚了。
  
        彼时她正坐立不安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她先前也曾遣人去千秋斋打探过消息,可那里里外外都被把守得厉害,根本无从知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平儿打了帘子,面上也有几分惊慌失措,口中是急急跟着一句:“姑娘,二爷被带去千秋斋了。”
    
☆、第一百零十二章

  
        傅老夫人遣人来传王允的时候; 夜已经有些深了…
  
        他这两日其实过得并不松快,朝堂里的事虽然有言太师牵桥引线; 可到底也不简单…他在这个位置待得太久,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建树,一时半会若想往上升还是有些困难。而除去朝堂这一桩事,秦邢无故的失踪也让他心下不安。
  
        秦邢跟了他这么多年…
  
        这些年他里里外外也只有这么一个心腹; 既然是心腹,他这些年所做的事自然也没有多少能瞒得住他。
  
        先前玄空门的事还没有解决,如今王珵又由天子下令照看着; 他也委实不敢再做出什么事…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时候; 秦邢竟然无缘无故失踪了,这令他如何能心安?他这两日为了这两桩事当真是睡也不睡好; 吃也吃不下。
  
        每回想寻人解解闷,说说话…
  
        可偌大的西院; 两个女儿根本就不会凑上前来与他说些什么; 唯一的儿子也早就被送走了; 就连往日素来最听他话的纪氏这阵子也敢对他摆起谱、冷下脸了。
  
        这令他心闷之余更是郁郁难挡。
  
        今儿个夜里王允吃了些酒索性便在书房歇下了,没想到刚刚眯了还没半刻有余,侍从便把他给吵醒了。
  
        “二爷; 老夫人派人来传您…”
  
        侍从一面替他取来外衫; 一面是与他继续说道:“这会人还在外头候着。”
  
        这个时候?
  
        王允虽然吃过酒; 脑子却还清醒着…听闻这话便立时坐起了身。他一面是接过侍从手中的外衫穿了起来; 一面是开口问道:“可有说什么事?”
  
        侍从又给他取来腰带之物; 口中是言:“没; 不过奴瞧着来人面色有些急,怕是有什么大事吧。”
  
        王允闻言便也不敢耽搁,待穿戴完整又胡乱净了把面便急急往外走去。
  
        门外站着的是半夏,瞧见他出来便与他屈膝打了个礼:“二爷。”
  
        “起来吧…”
  
        王允垂眼看着半夏,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竟劳动她亲自来跑这一趟?他心下思绪万分,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连带着声音也带着几分和气:“这大晚上的,母亲突然传召可是有什么大事?”
  
        半夏依旧垂眉敛目,闻言也未说什么,只是轻声回道:“二爷过去便知了。”
  
        王允见此也知晓不可能从半夏口中打听出什么,索性便也不再问径直往前走去…西院离千秋斋还是有段距离,只不过因着傅老夫人急召,他也不敢耽搁,行走起来自是要比往日快些,没个一刻的功夫便也到了。
  
        只是临到千秋斋的时候,他却未曾看见想象中的模样…
  
        千秋斋唯有灯火点点却并无人,就连往日侍立在这的丫鬟、仆妇今儿夜里也寻不见。
  
        王允顿下步子,他负在身后的手跟着握了一握,一双眉心也微微拢起了几分,口中是问道:“大哥、三弟呢?”
  
        连夜来传唤,自是有急事…可是千秋斋为何如此安静?
  
        半夏闻言却是开了口:“老夫人只传唤了二爷。”
  
        只传唤了他?
  
        王允一双眉心拢得越发深了,看来这是一桩与他有关的事了,难不成?他想起无故失踪的秦邢,面容陡然间有一瞬得变化,可也不过这一瞬他便又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怎么可能?秦邢素来行事小心,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会被母亲抓住?
  
        他想到这便也未说什么,径直往里走去…
  
        半夏稍快他一步,上前打了帘子,待王允走进了里屋她便待在外间侍候着。
  
        …
  
        千秋斋内照旧灯火通明。
  
        傅老夫人端坐在软塌上,她的手中握着一串佛珠,比起先前的暴怒此时的她却甚是平静…即便听到帘子被打起的声音,她的面上也没有一丝变化。
  
        王允看了看室内,又看了看软榻上的傅老夫人,见她依旧如往日一般,这颗心便越渐松了几分。他伸手拾掇了一番衣裳,而后才迈步往前走去,待至一处他便停下步子,拱手弯腰,口中是恭声一句:“母亲。”
  
        他这话说完也未听到傅老夫人说话…
  
        王允刚刚抬眼看去便见傅老夫人已睁开了一双眼,那双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就这样映着灯火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明明没有丝毫波澜的情绪…
  
        可还是让王允止不住心下一颤,连带着身后也仿佛冒出了几分冷汗。
  
        他何时见过这样的母亲?
  
        母亲虽然素来端肃少言,可也从未外露过这样的情绪…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竟让她如此?
  
        傅老夫人垂眼看着王允,终于止住了拨弄佛珠的手开口淡淡说了话:“你来了…”她这话说完也未曾让他坐下,照旧这样看着他。
  
        她头一回用这样仔细而又探究的眼神看着王允,即便已经知晓也相信了那些事,可她还是无法把眼前的王允和那些事联合起来。
  
        这是她的儿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啊…
  
        他,他到底是为何才做出那样的事来!
  
        傅老夫人想到这握着佛珠的手便又收紧了几分,就连先前已经平稳的情绪也泛起了些波动。
  
        王允未曾错漏过傅老夫人这一瞬情绪的变化,他紧锁眉心连带着袖下的手也止不住握紧了几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无论是今夜的千秋斋,还是母亲连夜的传唤都让他心下不稳,而此时母亲的变化更是让他越发不安。
  
        他心下转了几回心思,却还是开了口:“母亲,您连夜传唤儿子可有什么事?”
  
        什么事?
  
        他做出了那些混账事,还敢来问她什么事?她手中握着的佛珠,每一颗佛珠上都刻着纹样和字,这样用力地压在手心中自是泛起了皮肉的疼痛…可傅老夫人觉得即便这皮肉再疼,也疼不过这颗心。
  
        她合了合眼…
  
        待过了一瞬才伸手把茶案上放着的紫檀木盒扔到了王允的脚边。
  
        木盒沉重,这样扔过来自然发出了一声闷响…王允一怔,他蹲下身刚想捡起便看到那外露的纸张中写着“玄空门”三字。
  
        玄空门…
  
        王允心下一惊,连带着伸出的手也打了几分颤,他强压着心下的恐惧取过地上的纸张翻看起来,越往下翻面色就越发苍白…直到看完,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一层又一层密密得薄汗。
  
        他握着纸张的手止不住打起颤来…
  
        因为控制不好力度,那几张纸打在一道便发出了细碎的声响。
  
        王允回过神来,他看着坐在软榻上面容平静、眼中却带着遮掩不住失望的傅老夫人,忙屈膝跪在地上朝人膝行而去,口中是迭声唤着人:“母亲…”
  
        “母亲!”
  
        “儿子是受了小人的欺骗,儿子是受了小人的挑唆啊!母亲…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儿子以后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了!”
  
        …
  
        王允一个四十余岁的大老爷们此时跪在傅老夫人的身前却哭得恍若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他是真的怕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些事竟然会被傅老夫人知道…这事要传出去,他怎么可能逃得过一个“弑兄”的名义。
  
        长兄为父…
  
        他这是弑父啊!
  
        大晋最注重此类礼仪,若是让别人知晓,且不说他的前程,只怕就连这条命也护不住。
  
        王允想到这心下更是惊恐万分,他伸手抱住傅老夫人的腿,口中是跟着一句:“母亲,是秦邢,是秦邢挑唆儿子…儿子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上回见到大哥那般儿子就悔了!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侍奉你,敬重大哥,绝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
  
        傅老夫人垂眼看着王允…
  
        看着往日这个素来持礼有道的儿子,如今却像一个稚子儿童一般。
  
        他所说的这些话,先前她也这样想过…想他是受了小人的欺瞒,想他是受了小人的挑唆,她甚至想替他辩解、替他瞒下这桩事。可是她的阿元呢?她的大孙子,那个被王家承载着所有希望和期待的大孙子,他何辜?
  
        他何辜!
  
        傅老夫人只要想起记忆中那个小儿,他本应该健健康康得成长,本应该是王家最耀眼的子孙…
  
        可他却在还未出生的时候便已被自己的亲叔叔惦记上。
  
        她合了眼,想起先前孟婆子所说的那些话…
  
        “王二爷让我在替大夫人接生的时候动手脚,因着怕他人察觉,二爷给了我一根带着慢性毒药的银针让我在大公子出生的时候刺进他的体内…即便大公子日后死了也不会有人察觉到他是中毒而死。”
  
        “原本二爷是想让我一道损害大夫人的母体,令她此后难以身孕…我怕损阴德,又恐累及家人便未曾这样做。”
  
        …
  
        傅老夫人握着佛珠的手止不住又打起颤来…
  
        她想起阿元临死前已经能说话了,即便有时候会模糊得辩不清楚,可她还是真真切切得曾听他唤过“奶奶”…她的孙子,那是她最爱的孙子啊。他本应该享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可他却只是看了这人世的一年风光,从此便只能合上他那双稚嫩的双眼。
  
        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过脸颊,最终掉落在手背上…
  
        而后她蕴起了全身的力气,重重挥开尚还在哭诉的王允。
  
        “你无辜,你受人挑唆…”
  
        傅老夫人一瞬不瞬地看着王允,声音嘶哑,而面上是未曾遮掩的沉怒:“那我的阿元呢!我的阿元他又何其无辜!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前啊…你这个混账,你到底是被什么蒙了心才能做出这样的混账事来!”
  
        王允闻言却是一怔,连带着先前哭诉的声音也跟着止了住。
  
        二十多年前…
  
        建元元年,他自然不会忘记发生了什么事。
  
        当初程老太爷还未曾辞官,大哥娶了程家的女儿不知羡煞多少人…那个时候他也曾祝福过大哥,那是他敬重的大哥,他能有这样的美满生活,他自然是开心的。可开心过后,却是一夜又一夜复杂的思绪。
  
        王家三个兄弟,大哥是最没有能耐的那个,成日里不是写诗就是作画…身为王家子嗣,他却丝毫没有建树。
  
        可偏偏他福气好,即便什么都不用做,这国公爷的名号也是他的。
  
        而那时,程氏又有了身孕,尚未出生就被赋予了所有的厚望…王家嫡子长孙,就和他的爹一样,即便什么都不用做,那国公爷的头衔也逃不了。可凭什么?只凭他出生好,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享受一切?
  
        这让他如何能忍?
  
        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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