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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江山(对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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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跑了,只是此番寄人篱下,再想起先前的家,萧九曲忍不住叹气,暗道自己果真是四海为家的命。
  叶落怀再上朝,便是一道圣旨在早朝宣读,五皇女贤良淑德,特加封德承公主,这一下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朝臣纷纷在心里嘀咕,因为当今圣上当年做帝姬时,封号也是一个‘承’字,意谕承接天命之意,现在把这封号给了五公主,是否是说,皇上是要把皇位传于五公主。
  此番猜测还没结束,那番苏和却又念出了另一道旨意,便是说叶氏落怀,才德出众,特赐德承公主下嫁于中商道道令叶落怀,德承公主府即日动工,待公主府完工后,行德承公主与仪宾叶落怀完婚入住之礼。
  众位大臣纷纷诧异不止,公主下嫁不是新鲜事,但是这也就意味着,这位公主可能就放弃了皇位,纵
  观先朝史料,几乎鲜有皇夫摄政的,现下朝中局势便已然明了,只有德贤公主与德清公主有这个资格了,也兴许皇上马上就要下第三道旨意,便是立谁为帝姬了。
  可是圣意毕竟难测,众人直等到下朝也未见代祁泓的第三道旨意,只能在心里想着或者再过几日,便可有旨意,而两党私底下又开始加火,每日里立储的折子多了不少,代祁泓统统视而不见,再加上戈林来犯的事情一耽误,便慢慢的把立储的火褪下去不少。
  这月月底,便是德贤公主府里的小郡主满月之期,永公主妃一共为德贤公主诞下三个女儿,一个夭折,一个如今已经快十岁了,每次见到代祁泓都皇奶奶的叫的尤其亲热,另一个便是新近诞下的小郡主,为这个满月酒,皇家从永公主妃有孕那日便开始等待,到诞下麟儿开始筹备,到现在,代祁泓已是整整期待了一个月,因为今日,一大家子终于有个借口在一起喝一场酒,热闹热闹,连她那经年不见的御妹,此番也要来团圆了,不管她与楚文关系如何,对这个御妹,她是真的疼到了心里去,几年未见,也甚是想念。
  满月酒摆在德贤公主府,德贤公主代君灏与永公主妃坐在一起,小郡主被奶娘看着先呆在屋里,等大家需要她的时候时候再出来露个面,免得外面太过吵闹吵到了她,永公主妃的母亲现在是司户令,掌握着历朝所有的银钱流通,是果纨一党,也是德贤公主的忠实拥护者,她的女儿争气,在德贤公主府,是正主,待他日德贤公主登了帝位,便是当之无愧的皇后,她们的女儿,也便是当之无愧的帝姬,所以这位司户令的前途很可能会超过现在的果纨。
  算盘谁都会打,但是真正算起账来却不单单是那么回事了。
  皇家来了果贵妃,高贵妃,德清公主和两个仅剩的公主妃,德阳公主,德承公主和叶仪宾,代祈渝,楚文不在历城所以来不了,外戚来了果纨和夫人,高仪和夫人,永公主妃的双亲,大臣来了洛川,待大家都坐好后,苏和搀着代祁泓最后登场。
  代祁泓显得相当的高兴,毕竟,这样日子,在冰冷无情的皇家,尤其稀少,坐在位置上,眼神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了一阵,最后落到离自己最近的代祈渝身上:“渝儿,见到你,朕今日是真开心。”
  “皇上——”代祈渝话还未说一句,已是泪水先落,见到从小护她爱她的皇姐,今日竟老成了这般模样,忍不住一阵心酸:“让皇上挂怀,是妹妹的错,渝儿日后,定会多多来看皇姐。”
  “不想那些了,这杯酒,朕敬你。”代祁泓拿起酒杯,代祈渝也
  举起,两人一饮而尽,觥筹交错间回想起昔日那些快意恩仇,止不住的唏嘘。
  一番寒暄已毕,便开始上菜了,因为每家都是单独坐的,所以便需一个个侍女进来把菜放进各自的桌子上,一个侍女把菜放到代君颛的桌子上后,眼神递向代君颐,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代君颐看看高仪,想起来之前高仪所说她会让她在德贤公主府的眼线放一盘菜在代君颛的桌子上,菜本身无毒,银针试不出来,但是此番饮的酒是药酒,这菜与酒一溶,便立刻化为穿肠的毒药,即使萧九曲就在面前也救不活。
  代君颐弯了弯嘴角,毒死了代君颛,嫁祸给代君灏,这便是她的一石二鸟之计。
  代君颛那厢还与代君撷和叶落怀一起说着笑,不知说起了什么,笑的尤其厉害,便各自干了,又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代君颐一直盯着她,暗想臭跛子去死吧,代君颛把菜吃下肚去,却没什么反应,代君颐连忙看向高仪,难不成这毒还是慢性的?
  高仪也不知怎么回事,却突然皇上那边有了骚动,只听代祁泓焦急的声音传来:“渝儿,你怎么了?渝儿——渝儿——”高仪连忙看向代祈渝,便见她在皇上怀里异常艰难的挪动嘴唇,吐出几个字后,七窍流血而死,代祁泓连忙冲着身边的人喊道:“快,快传太医,”又抓住苏和:“给朕立刻请萧九曲来。”
  “臣遵旨。”那边兵分两路各自请人去了,这边代祁泓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叶落怀吧。。。


☆、亲人

  现场一阵慌乱,母皇太医的叫个不停,代祁泓渐渐醒转,虚弱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代祈渝的渐渐变硬的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想她活到现在这个岁数,什么样的生离死别没见过,却唯独这个妹妹,她最是舍不得,当年代祈渝中毒,她也是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最后知道她无碍才总算放下心来,此番却眼见得是没得活了。
  “母皇,您别太难过了,当心伤着身子了。”
  “母皇,太医马上就来,您千万撑住——”
  “母皇——”
  什么母皇,什么身子,代祁泓统统听不进去,她们杀了她的颜贵妃,她为了朝局的稳定,放过了她们,她们杀了她德阳的公主妃和小郡主,她一样为了稳定朝局,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她们第二次毒杀自己的御妹,御妹已经请辞了封号,她们还要她如何?
  她坐在那里,心如死灰,这样的女儿,这样的臣子,要来何用?
  萧九曲先于太医而来,看到代祈渝黑色弥漫的脸,便知没救了,探了探脉息,却只有一句话好说:“皇上请节哀——”
  “请萧医师为御妹查明死因,朕定要下毒之人血债血偿,以慰御妹的在天之灵。”
  “是。”萧九曲开始检查代祈渝的身体,高仪和代君颐忽然间很害怕,害怕间又有些奇怪,明明吩咐杀的是代君颛,怎么死的是代祈渝?而代君灏则连忙把刚刚送菜的侍女们叫来,管家回禀说刚刚送菜给代祈渝的侍女已是毒发身亡了,代君灏登时吓的胆都要破了,连忙求助果贵妃,果贵妃也是全无头绪,那侍女来的时间不早也不晚,从未透漏过她家人是谁,平时与人也不交恶不交好,经常与谁联系却也查不出来,人已经死了,要怎么查?
  还是果纨一语中的:“等会皇上问你,你就咬死说不知道,不是你做的,就千万莫要认罪。”
  此刻情势危急,便也只有这样了。
  萧九曲验完尸,再用银针试菜,再插入酒中,银针瞬间变黑,萧九曲把这银针呈给代祁泓看:“皇上,此次你们所饮之酒为春江酿,其中一味药材是春天时在江边开放的一种花,这药酒饮下唇齿生香,可延年益寿,但是这种花若遇这种菜,便是剧毒,我刚刚看了看,只有渝姨案前有这种菜,其他人案前,并没有,这毒方所知之人甚少,草民以为,可能与毒门有干系。”
  “朕知道了,来人,送萧医师回去,也让太医回去。”
  “是。”
  萧九曲走后,代祁泓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朕今日是真的很开
  心,因为朕的御妹来了,因为我们这一家,团聚了,朕是皇帝,可也是一个母亲,是一个家主,家主所盼望的,不正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团团圆圆吗?可是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朕?”
  “皇上节哀——”满院子的人都跪下了。
  “朕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怜她爱她不比你们少,在朕眼里,她与朕的女儿是一样的,她从未起过害你们之心,而你们呢?”代祁泓泪落不止:“是谁做的,便站出来吧,朕可从轻发落。”
  院子里一片寂静,等了许久,却还是一个人也没出来。
  “不敢承认是吧,那么,便让朕来查好了。”
  “这酒,是谁准备的?”
  “回…回母皇,是…是管家——”代君灏吓得都忘了怎么说话了。
  “传。”
  管家走上前来,跪下了。
  “菜,是谁做的?”
  一个厨娘走上前来,也跪下了。
  “是谁端上来的?”
  又有一个侍女跪在了她的面前。
  “此次酒宴,一共有多少下人参与?”
  “回…母皇,臣女的府里,除了两个奶娘,都有参与——”
  “都叫上来。”
  院子里顿时挤了一大堆人,却只有她一人,是站着的,叶落怀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是无尽的落寞萧索。
  “来人啊。”
  “在!”
  “把这干人全部杖毙。”
  “是。”便有侍卫拉着人要去执行。
  “皇上饶命啊——”
  “皇上不关我的事啊——”
  “皇上冤枉啊——”
  ……
  一时之间,德贤公主府哭声震天,却突然有一个侍女挣脱了侍卫的拉扯跑到代祁泓面前:“求皇上饶命,皇上,是德清公主逼奴婢下的毒,奴婢也不想啊皇上,求皇上饶命!”临了还把目光投向代君颐:“德清公主,求您救救奴婢。”
  代君颐看她正是给代君颛端菜还给自己眼神的那个侍女,登时吓得血充大脑,连忙否认:“大胆贱婢,本公主何时让你下毒,你得了老大多少好处来诬陷本公主,还不快从实招来——”抬头见代祁泓正怒气中烧的看着她,连连摇头:“母皇,母皇你不要相信她,女儿从来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女儿怎会让她下毒,她血口喷人,必是——必是——”她手指向代君灏:“必是老大让她诬陷我,母皇你要明察啊——”
  “住口!”代祁泓已是气急攻心,抽了苏和腰间的剑就刺向代君颐,剑在离代君颐一寸
  的地方停下,却是高仪用手握住了剑,鲜红的血顺着剑刃流下,落在代君颐面前。
  “皇上,此事尚未调查清楚,皇上千万不要中了小人奸计,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德清公主绝对没有指使人下毒害大长公主。”
  代祁泓看到她坚定的眼神,有些犹豫她该不该相信,但是若代君颐真的有罪,自己也不能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杀了她,毕竟虎毒还不食子,便只好收回剑。
  却有另外一个侍女也跑上前来:“皇上,这毒是德贤公主下的,奴婢昨晚亲耳听到德贤公主与一个人说要毒死大长公主,说要确保万无一失,还说要找个人一口咬死说毒是德清公主下的。”
  “你胡说——”代君灏又急又怕:“我是说了要…确保万无一失,可那不是下毒之事,而是今日酒宴之事,我哪里说过要下毒害渝姨,还要找人说是二皇妹下的?”
  “母皇,母皇,你听到了,老大承认了,与女儿无关啊母皇,是老大下的毒,是老大害死渝姨的——”
  “不是的,母皇,我没有…我没有——”代君灏不知道,她模棱两可的话让代祁泓对她疑心更重,而代君颐又在一边煽风点火,代祁泓心下已有了判断。
  “来人——”
  “在。”
  “德贤公主府除了那两个奶娘,全部杖毙。”
  “是——”
  “不,连着那两个奶娘,也一并杖毙了。”
  “是。”
  “皇上饶命啊——”
  ……
  此番任那群下人再如何叫喊却也没有用了,一院子的人见代祁泓盛怒,一个敢劝阻的人都没有,德贤公主府一共三百六十二个下人,就在众人眼前全部被杖毙,哭声震天,代君灏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这里面,有与她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有已经与她发生过关系的,还有做过她孩子奶娘的,更有她公主妃从娘家带来的侍女,此番全部被杖毙,竟是一个不留,母皇若稍微顾念她一些,手下便会留些情,此番不容情,便是相信了她就是那害死渝姨的凶手。
  “苏和,拟旨。”待所有人都被打死之后,却依旧浇灭不了代祁泓的怒火,她看着代祈渝的尸体,心里是承受不了的悲痛。
  “是。”
  “德贤公主心狠手辣,毒害朕的御妹,着摘去德贤公主的封号,即日起押入未央宫西殿圈禁,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探视。”
  代君灏听到这心狠手辣,未央宫几个字,体会到了母皇的冷酷无情,当即连辩白都没有一句,便昏死了过去。
  “皇上——
  ”
  “皇上——”果贵妃和果纨同时出声,却又同时被代祁泓压了回去:“若有人为代君灏求情,便是犯上作乱,与朕作对!”
  两人登时噤若寒蝉,再不敢言一句。
  未央宫是前朝废宫,前朝亡时,清泰帝在未央宫斩尽自己的女儿孙女,放火烧宫,只烧了一半,高祖便领兵来了,历朝建立后,慢慢的就把那另一半宫殿用作囚禁妃嫔或者公主所用,传说未央宫因为有前朝的冤魂缠绕,经常闹鬼,所以但凡去的人,不是疯便是受不了孤独自尽而死。
  德贤公主此去,恐怕就是有去无回了。
  代君颐听到这个旨意,心里是又喜又惊,喜的是老大终于倒了,惊的是母皇对老大的处罚,实在太重了,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母皇不愿意再姑息了?
  “苏和,继续拟旨。”
  “是。”
  “德清公主手段残忍,着摘去德清公主封号,押入未央宫西殿圈禁,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探视。”
  “母皇,这不关我的事啊,母皇,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代君颐着急辩解着,代祁泓却摆摆手,她已是被侍女拖了下去。
  院子又恢复了寂静,代祁泓不敢抬头,害怕看到这一地的人虽俯首称臣,却个个对自己离心,全天下的人都渴望得到她的恩宠,她却独宠这几人,可恰恰便是她最亲最亲的人,往她的心上插上了最深的一刀。
  “都散了吧。”代祁泓无力的走到代祈渝身旁坐下,其他的人便渐渐散去。
  夜渐渐深了,代祁泓已坐了好久,苏和走上前去:“皇上,这里更深露重的,皇上身子要紧——”
  “朕还想陪陪朕的御妹,自朕登基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朕能看她这么长时间——但是她应该是不喜欢呆在这个地方的,苏和——”
  “臣在。”
  “陪朕送御妹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我时常在想,杀了人的人,夜里真的不会做恶梦吗?


☆、手段

  楚誉在屋里来回踱步,自夜里代祈渝走了之后,她的眼皮子就跳个不停,刚刚更是心神不宁的,宛如预见到了什么,正要吩咐人去德贤公主府,那边就有下人连滚带爬回来禀告说皇上来了。
  一干人连忙出去接驾,起身后代祁泓拍了拍楚誉的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冲苏和摆摆手,自己站到了旁边,苏和硬着头皮上前:“楚誉你要节哀,大长公主在德贤公主府时,不幸被害——”
  楚誉身子晃了两晃,被身后的侍女扶着才不致摔倒,她盯着苏和:“你刚刚,说什么?”她一字一顿,险些说不出来。
  “大长公主不幸被害——”苏和做了个手势,就有几个侍卫抬着代祈渝的尸体走到了几人面前,尸体被放在担架上,被白布遮盖,楚誉颤抖的伸出手,慢慢掀开白布,眼前是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再不复往日的光华,楚誉看她嘴唇微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她猛地抓住了代祈渝的手:“娘亲——”不敢相信她就这么去了,把代祈渝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如往日那般撒娇,希望她能醒转,可是这冰冷僵硬的温度与触感却无异于让她的愿望破灭。
  “娘亲——你不要吓誉儿,你睁开眼看看誉儿啊娘亲——”待终于反应过来代祈渝真的离开了时,楚誉早已泣不成声,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忍不住跟着心痛,府里的侍女仆人都开始抹眼泪,代祈渝平日里菩萨心肠,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今日突遭横祸,死相是如此的惨,任谁见了不觉得可怜?
  苏和见代祁泓又红了眼圈,连忙俯□去:“楚誉,你千万节哀——”
  “是谁害死了我娘亲?是谁?”楚誉瞪着苏和,让苏和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心惊,这仇恨,恐怕深了。
  “是德贤公主府的一个下人下的毒,皇上已经把她杖毙了,德贤公主府的三百六十二个下人全部都为大长公主陪了葬,大长公主遇害,皇上不知道多伤心,当场就吐出了一口血,又把德贤公主和德清公主都剥了公主封号,打入了未央宫西殿圈禁,皇上此番也是伤心过度,不宜再久留了。”
  “伤心?呵呵呵——”楚誉忽然惨笑起来,那凄凉的笑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她手指着代祁泓:“我娘亲死了,这天下最开心的,恐怕就是她了,她会伤心?哈哈哈——你且问她,她有心吗?”
  “大胆!来人。”苏和吩咐人拦住了楚誉,就只她刚刚手指代祁泓,就已是大不敬了,再加上她说皇上没有心,这一句话,也是可以诛九族的。
  楚誉犹自在那里笑,笑的凄惨,笑的泪一直掉,代祁泓叹了口气:“渝儿遇害,朕知你内心苦楚,今日朕可以饶你大不敬之罪,全是…全是因为渝儿之故。”
  “你不必来假惺惺,我不
  会领你的情,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娘亲,我自会去查,我必会让那人,血债血偿。”言罢,她蹲□抱起代祈渝的尸身,拒绝掉想来帮忙的侍女侍卫,慢慢的向屋里走去。
  “皇上,快早朝了,您也至少要回去眯一会儿。”苏和搀着代祁泓出了楚府,心里尤为她不平:“皇上,这个楚誉也太不识好歹了,您好心好意的送大长公主回来,她居然如此待您,也太不像话了——”
  “你知道渝儿死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臣不知。”
  “她念念不忘的,就是这个女儿,朕已经累得她丢了性命,又哪里忍心再夺去她唯一的骨肉。”
  “皇上,您就是太心善了。”有些话苏和说了二十年了,丝毫不觉得有多不妥,但是代祁泓却觉得这句话相当刺耳。
  “暗中调五千兵守住未央宫西殿,如果灏儿和颐儿出了什么事,我必要摘了你的脑袋。”
  “是,皇上,可是苏和不懂,皇上,您这唱的哪一出啊?”
  代祁泓回头看了楚府一眼:“渝儿一死,楚文必反。”
  “是,皇上,您放心,苏和拼着命不要,也不会让两位公主受到伤害。”
  “苏和。”
  “皇上?”
  “你说,朕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皇上,千万不要听她瞎说,皇上心系天下,心系苍生,心,大着呢。”
  上轿的时候,代祁泓恍惚听到了一声鸡叫,她望了一眼东方,天边的朝霞,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皇上,早朝的时间到了。”苏和在轿外轻轻唤道,代祁泓进轿子后不久就睡着了,她便吩咐把轿子停在了承乾殿偏殿门口,又吩咐侍女把凤袍什么的都拿来,一干人就在门口等着代祁泓醒转,可是她可能实在累了,便一直没醒,看再不出来就早朝了,苏和只好唤醒她。
  代祁泓睁开眼。
  “皇上,早朝了。”苏和伸出手搀着她出来。
  早朝的钟声恰好响起,苏和指指殿里示意代祁泓进殿里清洗着龙袍,代祁泓进去洗了把脸,又用毛巾擦干,却并不打算换上龙袍。
  “苏和啊——”
  “皇上。”
  “就说朕今个儿乏了,不早朝了。”代祁泓说完,向深宫里走去,苏和跟一个小侍卫耳语一阵,连忙跟上了她。
  “朕看你也累的不轻,朕放你的假,回去歇息吧。”
  “皇上,臣不累,皇上昨个吐了一口血,臣刚让人差太医院的说是在奉先殿候着,皇上早朝完就给皇上看看,皇上还是先去奉先殿让太医给诊诊脉——”
  “朕知道了,你回去吧。”代祁泓停下脚步看着她,似乎她不走她便也不走似的。
  “皇上,臣真不累——”苏和见代祁泓脸色不好看,便只好停住话谢恩回家。
  承乾殿里众臣工听到小侍
  卫传旨说今日不早朝了,瞬间炸开了锅,因为自嘉怡帝即位来,无论炎夏还是酷暑,每年三百六十五天,早朝是一次都没拉下的,今日不早朝这二十二年来,却还是头一遭,昨日代祈渝遇害皇上处罚两位公主的事情早已经在京里传开了,今日已经有很多人卯足了劲要为主子尽忠,无论如何也要让皇上把公主给放出来的,可是代祁泓一来个不早朝,她们便也只能各自散去,如今局势未明,若真想去做什么却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苏和回到家,下人告知高仪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苏和走进去,下人把门关上,只留两人在屋里。
  苏和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苏和,”高仪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放到她面前:“这是前朝王迴之的《靡靡》,绝对的孤本,我花大力气得到的。”(注:王迴之是前朝文人加乐师,大概相当于古代的阮籍嵇康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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