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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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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我虽然没有娘家外援,但至少没有不知好歹的母家人给你拖后腿。”
    自从她与他在盛湖相遇,裴良解释他的晕症之时,她便清楚地知道,沈灏接近她,一开始肯定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子嗣。
    到后来他带她回府,告诉她他是平陵王,她就更加确定了。
    但她没有挑明。
    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何必斤斤计较。
    现在他满心眼都是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再说了,他曾当着圣人面,说他宁愿不要子嗣只要她。
    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
    她拾起他的手,握在心窝处,“你想要几个孩子,我就给你生几个孩子。”
    他一愣,看着眼前的人儿,觉得自己何其有幸,竟能得到她这样好的人。
    温柔地亲上去,“可是生孩子会很痛的。”
    禾生嘻嘻一笑,“王爷说过,以后生孩子,我要是痛,就只管掐你,两个人一起痛,痛苦就可以分半啦。”
    “好。”沈灏心满意足地推倒着她。
    与之前强烈的羞羞事不同,这一次他格外温柔,连动作都慢了许多。
    没有孩子之前,她就是他的孩子,有了孩子之后,她就是他的大孩子。
    总之疼娘子是要摆在第一位的。
    到了女训之日,一大早地,皇后就派人来接她。
    进了宫,直奔贤德宫,今日的女则训话,来的人不多不少,约莫三十几人,大多是一年内新结亲的内命妇。
    禾生刚走进去,众人的视线便被吸引了过去。
    成亲之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穿素的。
    她正式是平陵王府的人了,举止之间都代表着平陵王府的脸面,自当是要精心打扮的。
    休沐之日,沈灏会为她描眉,平时他去上朝,也会将她隔天要穿的衣裳和戴的珠钗全部备好。
    当禾生穿着一身沈灏搭的衣裙,走出去时,很是骄傲。
    她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众人纷纷走过去,打量她一身装扮。
    禾生的交际手段,比最初进平陵王府时,强了许多。
    话在精不在多,三言两句,就将周围的人打发了。
    皇后一眼望见她,挥手招她过去坐。
    亲自递了一本《女则》到她手上,柔声嘱咐道:“有不懂的,尽管问我。”
    禾生笑着谢恩。
    听了一个时辰,实在无聊。望望其他的内命妇,大多也是面容呆滞。
    哎,没办法,只能再忍忍。
    禾生开始在脑海里想以后生孩子的事,描着自己相貌,和沈灏的相貌,拼凑在一起,努力描出孩子以后的样子。
    想着想着,不知怎地又想到了被里翻红浪的事。
    当即一羞。
    自己竟然在这种场合想这样的事。
    害臊得满脸通红。
    旁人注意到她的异样,见耳根子都红了,问一句:“平陵王妃,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跟皇后说说,叫太医来。”
    禾生赶紧摆手,止住自己的心神荡漾,“不用。”
    都是王爷害的,回去要让他好好——伺候她。
    许是察觉到大家的疲惫,皇后拍手唤人,道:“每年女训,除了读《女则》之外,还有件重要的事。依照规矩,宫中得为各位夫人王妃作画,以保留存籍。”
    太监领着廊阁中直进来。
    皇后指着廊阁中直道:”这是新来的王大人,擅长各种画法,尤其是人物像,别人要一个时辰才能描完,他只需半个时辰,而且还描得惟妙惟肖,旁人都比不上的。”
    众人一叹,对作画的事倒是很感兴趣。
    禾生坐在最前排,抬眼一望,愣住了。
    这不是三殿下府的门客吗,怎么跑宫里来当廊阁中直了?
    卫锦之轻落落地往前一步,双手交叉,彬彬有礼,“见过各位娘子。”
    他知道她就在跟前,可他不能去看。
    他怕自己的目光太过复杂。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若瞧了她,定要惹人非议。
    众人回礼:“大人好。”
    皇后指着案上的点心果子,吩咐卫锦之:“王大人,先让众位夫人王妃瞧瞧你的画功。”
    卫锦之应下。
    不到一刻的功夫,他描好了,放下笔,亲自捧着递给皇后。
    皇后让小太监捧着,给众人看。
    众人都道好。
    传到禾生面前时,他正巧站在不远处,听得她嘴里轻轻吐了个“好”字。
    当即喜得心花怒放,袖子底下的手,狠狠掐自己一把,才能止住面上笑意。
    皇后道:“今日作画,人数太多,为了不耽误众夫人的时间,特令王大人依次至各人府上作画。”
    众人应下。
    经过禾生身边时,卫锦之屏住呼吸,不敢正眼瞄,小心翼翼地假装风迷了眼睛,以袖遮目,侧着余光去瞧她。
    面色红润,精神气十足。
    看来她过得很好。
    过得好就行。
    女训结束后,皇后将禾生留下。
    问了些平常生活的琐事,禾生一一对答。
    一时无话。
    皇后有些不耐烦,平日里都是别人说好话讨好她,哪有她说话讨好别人的,这侧王妃未免太不识好歹了。
    难道不应该上赶着和她这个皇后娘娘搭话吗?
    禾生端坐着,静静地去瞧皇后。
    她可不敢跟皇后搭话,万一不小心说错了,皇后拣出错来怎么办?还是本本分分的,皇后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老实守规矩,总归是不会错的。
    皇后突然问:“二殿下同你,平时定是如胶似膝吧?”
    禾生一愣,生怕她拿沈灏发作,答道:“比不得娘娘与圣人。”
    ……这话就有点微妙了。
    皇后一噎,硬撑道:“我与圣人,自当为天下夫妻的表率。”
    禾生应一句:“娘娘说的是。”
    若天下夫妻都同皇后与圣人这般,离心离德,貌合神离,那真当是要天下大乱了。
    皇后又问:“二殿下年轻气盛,府里就你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
    说的是那档子事。
    禾生听出来这话的意思,敢情是想往府里插人呢。
    当即婉拒:“王爷严于律己,从不放纵自己,娘娘大可放心。”说的……当然是胡话。
    她的夫君,是她一个人的,别人谁也别想插/进来。
    皇后没说什么了,挥挥手让她回去。
    禾生刚出宫殿,皇后就将绿瓶传了来:“去,尽快选十几个貌美的侍女,精心调/教过的那种。”

  ☆、74|8。8|城

暮霭沉沉中,禾生乘软轿回了府。
    云头鞋刚触地,豆大的雨滴啪地一下落脚边,要下暴雨了。
    翠玉乘牛皮伞接她,撑着伞,自己往旁边去。
    禾生招手让她挨近点,问:“王爷回来了吗?”
    翠玉摇摇头,“说是梅中书那边有急事,要晚点回来,让王妃先用膳,不必等。”
    禾生提裙,雨越下越大,沾湿了绣花鞋头。
    进了屋,翠玉伏身为她换鞋,拿了双青白软鞋为她换上。
    府外等候的侍女捧着铜盆进门来,翠玉拧一把巾帕,问:“王妃今日进宫去,可有什么好玩的事?”
    禾生摇摇头,能有什么好玩的事,皇后明刀暗枪地,她看着都心慌。
    翠玉见她蹙了眉,将话题挑开。
    说的都是些下人间有趣的事,禾生听了没几句,不自觉地开始发呆。
    翠玉问她是否要传膳,禾生摇摇头,“我等王爷回来。”
    拣了些点心果子填肚子,吃几口就没兴趣了。
    门口有人轻声喊翠玉,禾生好奇去望,瞥见是裴良。
    估计是来送戏文本子的。
    翠玉捧了一大摞戏文本子,放在案上。
    禾生一边翻拣戏文本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最近我见你老躲着裴良。”
    翠玉一窘,低头:“没有。”
    禾生扬脸,伸手去点翠玉的额头,“方才他送戏文本子来,你连句道谢福礼都没有,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猫,拿了戏文本子就往屋里走,瞧,一说到他,你这脸上神情都不一样了。”
    翠玉被她一说,脸越发往脖子里埋。
    禾生拉她手,让她坐下,道:“裴良对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
    翠玉嘟囔,害羞道:“没有的事,裴管家对谁都一样。”
    禾生一笑,有人喜欢翠玉,这是好事。
    就好像王爷喜欢她,只要没有什么言不由衷的理由,说不定就能成一对鸳鸯。
    这丫头跟了她这么久,是时候有个好归宿了。
    裴良那人不错,打小就在王爷身边伺候,⊥本⊥作⊥品⊥由⊥ 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收⊥集⊥整⊥理⊥做事稳妥为人忠厚。只要翠玉喜欢,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自然是乐意看着他们两个成事的。
    禾生拍拍翠玉的手,道:“你自己考虑清楚,若是真的不喜欢,我便同王爷说说,让他以后不要再纠缠你,两人也各自寻幸福。若你喜欢,那你就不要一味躲着,人心热着热着,你一直不回应,说不定哪天就凉了。到时候,可就后悔不来了。”
    翠玉迟疑半会,点点头。
    禾生继续挑戏文本子,瞥着余光瞧见翠玉满脸通红,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轻叹一口气。
    她和王爷一路走来,虽然不说忐忑,却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翠玉待她,忠心耿耿,她一直把她当做家人来看。
    在感情方面,她也算个半生半熟的人了,所以希望翠玉能少绕点弯路,幸幸福福地有过自己的小日子。
    结果不管怎样,先由他们自己去,反正翠玉的嫁妆,她是早就备好了的。
    前头院子婢女喊:“王爷好。”
    一听这声,就知道定是沈灏回来了。
    禾生趿鞋到屋门口接他,见他肩膀上都是雨点子,拿巾帕沾了沾,回头喊人拿常袍来。
    沈灏搂起她,她朝后勾着腿,双脚离地,完全被他抱在怀里。
    “今天想了我几遍?”他拿鼻尖蹭蹭她的鼻尖。
    禾生抿嘴,“九百九十次。”
    沈灏笑着抱她踏进内殿,“我想了你九千九百九次。”
    在榻上坐定,吩咐人传膳。
    膳食还未上桌,前面小厮来传信,说是有东宫的请帖。
    沈灏一怔,拿了请帖一看,并不是给他的。
    递到禾生跟前,笑:“现如今你倒比我更受欢迎,这不,刚从宫里出来,太子妃就赶着给你送请帖了。”
    禾生讶然,翻开一看,原来是太子妃邀她明日中午到东宫一同赏花。
    奇怪啊,她同太子妃素不相识,好端端地,太子妃为何要给她送帖子?
    “应该是皇后的意思。”沈灏舀了一碗汤。
    禾生皱眉。
    沈灏抬眸见她满脸不开心的表情,便知道今日在宫中,她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你要是不想去,借病推掉便是。”他将汤吹凉,小心翼翼地递她嘴里。
    不能不去,这是太子妃第一次邀请她,要是不去,等于直接驳了太子妃面子。禾生喝着汤,觉得太素,指了指案上的红烧肉,示意要吃肉。“赏赏花也挺好的。”
    沈灏夹块肉,“那你明日早点回来。”
    她认为自己能应付的事,他便撒开手让她去做。她应付不了,横竖还有他。
    禾生点点头,跟他说今天宫中的事,省了皇后留她问话的那一段,怕他听了不开心。
    “作画?什么时候来?”
    禾生摇头,“说是会提前告知,应该就这几天吧。”
    沈灏笑:“到时候让他再作张夫妻画,把咱俩画得漂漂亮亮的,裱起来放殿里摆着。”
    “那多不好意思。”别人一进来就看到他们的画像,指不定得多尴尬呢。
    沈灏揽住她的肩,“那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俩有多恩爱。”
    禾生捂嘴笑。
    吃了饭,小夫妻两个在檐下听雨。
    一张藤木椅,一壶梅子酒,风里杂着雨,树枝摇摇曳曳。
    自太子回京后,沈灏变得比平时更忙,早出晚归的,有时候连休沐日都不曾歇息。
    禾生惴惴不安,想起了太子那双忧郁的眼,不知怎地,莫名其妙有些同情他。
    问:“以后我们会与太子为敌吗?”
    要当圣人,要么做太子,要么造反。
    总归是要选一种的。
    她有些担心,虽说下定决心要与他风雨相随,但一想到以后可能的腥风血雨,她就有点怕。
    沈灏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将问题抛出来。
    沉默片刻,顺顺她的青丝,柔声道:“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他不需要她做什么。
    禾生问:“没了太子,圣人会让你做太子吗?”
    沈灏捞起她,软绵绵的身子,肌肤温热,搂在怀里,让人觉得安心。
    “小傻瓜,不要想这么多,你只管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禾生回抱住他,“以后有要用到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也想为你做些事。”
    耳边雨声滴答,风声簌簌,她的柔情缠绵悱恻。
    沈灏吻住她,含笑:“好。”
    第二日一早,起床盛装打扮。
    其实之前她有同太子妃见过面的,只是隔得太多,人太多,她没敢上前搭话。
    印象中那是个不苟言笑的女子,说话一板一眼,极有威严。
    打扮了大半天,拣了身素桃色的留仙裙,坐上软轿往东宫去。
    一路入东宫,女官在殿门口等候多时。
    跟了女官往内殿去,第二重门刚到,殿里传来吵闹的声音。
    女官一怔,止住脚步,唤来殿门口伺候的婢子。
    禾生也不好意思再往前走。
    侧耳一听,原来太子殿下突然来了,现在正在内殿。
    女官有些为难,看了看身后的人,不敢再领着往里去,只好往偏殿请。
    转身刚要走,琉璃珠帘声四处碰撞,还没来及行礼,一个浅黄身影气冲冲地从身边走了过去。
    “太……”禾生一愣,抬起的手悬在空中,礼行了一半,有点尴尬。

  ☆、75|8。8|城

东宫婢子跪拜一地,纵使太子已走,礼数却不能少。
    瞧一眼众人的神色,似乎已对方才的情形见怪不怪了了。
    女官起身,凑近道,“太子爷许是有急事,一时没注意到王妃在这,还请王妃切莫往心里去。”
    禾生不动神色地收回悬着的手,笑着说:“太子乃是国之储君,日理万机的人,是我不好,没能及时与太子行礼。”
    这话圆得极好。
    女官微躬着身,忍不住偷偷多瞧她一眼。
    内殿传来太子妃的声音,声调平和稳沉:“是平陵王侧妃来了吗?”
    女官引禾生进殿。
    一入殿,想象中满地狼藉的场景并未出现,不过数秒功夫,内殿已掇拾干净。
    红木雕花栏架上的瓷器崭新如故,没有半点破碎痕迹。
    想来是更替了新的换上。
    禾生低身福礼。
    太子妃亲自上前扶她。
    “侧妃不必多礼。”声音清丽,却没有一丝起伏变化,听着有些僵严。
    禾生这才敢抬起头,望见一张白皙的脸,夭桃浓李。
    本是张美丽的脸,却因神情太过严肃,而显得死气沉沉。
    这样端闷的眉眼,看得禾生很想上前为她揉揉眉。
    再细瞧,太子妃鬓间带花钗冠,小大花十八株,着青黑褕翟裳,略微繁琐,却是礼典中太子妃所着妆服。
    只是,现在很少有人一字不落地按照礼典着装而穿,家常见客,一般都是常服而扮,就连皇后在宫中训女则,也不曾着正装。
    一般只有祭喜大事,才会依典制而着。
    太子妃领她上前,小碎步,双手扣在腰间,每一步迈出去几乎都是相同的间隙,头直肩正,目不斜视。
    至案几,与旁人家中不同,太子妃这里,是依古时礼制,盘腿而坐。
    太子妃开口道:“贸然而请,望尔见谅,闻卿之名,有心一见,茶水相待,鄙陋之处,烦请包涵。”
    禾生完全愣住。
    ……太子妃说话的模样和语句,简直就像活着的古书。
    “……娘娘厚爱。”挤出四个字,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禾生深深感觉到自己和太子妃之间的差距。
    传说中的端庄稳重,说的,就是太子妃这样。
    但……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点太过……僵硬了。
    德妃娘娘端得也是沉稳之风,但却不会让人觉得压抑。
    禾生忍不住再瞧太子妃一眼,发现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完全没有神采,一举一动,总像是早已设定好的。
    禾生想到了小时候玩的牵线木偶。
    聊了没几句,禾生实在招架不住,与太子妃一比,她有种随时会被人戳着脊椎骂不知礼数的感觉。
    女官端茶具而来。
    太子妃亲自煮茶沏茶。
    禾生见过景宁王妃煮茶,举止间皆透着风雅恬然,而眼前这位,完全像是在完成任务。
    “尔芳龄几许?”
    禾生答:“过完年就十七了。”
    太子妃点头,视线望过来,似乎在等着她开口问。
    一来一往,方是待客之礼。莫多言,有一回一,问一答一。
    禾生反应过来,想了想,抛出一句话:“今日得见太子妃娘娘,乃是我的荣幸。”
    太子妃没有多大反应,面容神情一成不变,“尔言过有之。”
    气氛沉默下来。
    禾生想,或许太子妃不太喜欢她?
    这感觉,客气得太过了。
    入了后花园,一路观察下来,禾生发现,太子妃无论是跟她说话,还是跟别人说话,都是这个样子。
    言行间,咬文嚼字,举止有致,连说话的语气都能在礼制中寻出源头来。
    赏花之时,与其说是在赏,不如是在说熬时间。
    无论禾生说什么,太子妃都回她一句:“尔喜之即可。”
    ……拒人于千里之外。
    忽地跑进一只白猫,侍女慌忙上前抓。
    白猫跌到太子妃脚边,挨着她喵喵叫了几声,亲近极了,应该是太子妃平日养的宠物。
    太子妃眉头微挑。
    这是禾生进东宫以来,看到太子妃脸上第一次出现神情变化。
    之前真的是……硬生生绷着脸。
    禾生忍不住想,太子妃才十八,十八少女,韶华正好,应该多笑笑,为何要随时随地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呢。
    侍女逮了猫,跪地道:“一时没看住,团子就跑了出来,想来是娘娘在这,它一路寻过来的,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娘娘责罚。”
    禾生顺着太子妃的视线去看,见她盯着那只浑身通白的猫,似有瞬间失神。
    听侍女的口气,太子妃应该很喜欢这只猫。
    太子妃敛神正色,又恢复之前木讷的神情。
    “有损礼数,毙之。”
    侍女脸色刷白。女官去接团子。
    太子妃道:“皆毙之。”
    意思是猫也一起杀了。
    禾生动动嘴皮子,最终没说出口。
    就因为猫跳进花园,就要将侍女和猫一起杀了。这好像已经超出恪守礼仪的范围了。
    禾生想,太子妃也太死板了点。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性,她也没有资格去批判什么。
    大概是因为杀了爱宠,接下来的时间里,太子妃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禾生也不好多待,请礼告辞。
    正待离开之时,女官进来禀话,太子妃点头示意,女官这才敢凑上前。
    轻声说了些什么,太子妃脸上的神情更郁闷了。
    禾生不敢多待,转身欲走。
    太子妃却喊住了她,“且慢。”
    禾生愣住,太子妃却摆出请的姿势,邀她回内殿再坐一会。
    这一次,太子妃将殿内的侍女全都打发出去。殿里就剩她们二人。
    太子妃转眸盯着她,与方才初次见面不同,这一次,她将禾生从头到尾打量个遍。
    “听闻汝甚得平陵王宠爱。”
    禾生低头,轻启红唇,笑而不骄:“王爷心善,待我与旁人稍有不同而已。”
    太子妃微微蹙眉,知道她这话是自谦之语,又道:“方才尔在帘外,定已听到殿下与吾争执。”
    “我时而耳鸣,并未听见什么。”要说听见他们夫妻吵架,这不明摆着下太子妃面子吗!
    这样蠢的事,她才不干。
    太子妃起身,禾生也赶紧跟着起身。
    ……突然有点后悔来东宫了。
    禾生咽了咽,见太子妃朝她走来,刚走没几步,却又停下了。
    面容犹豫,甚是纠结。
    “……有一事,想请教侧妃。”
    换做平时,她绝不会想要做出这种失礼的事。
    从小,她便被父亲按照国母后妃的标准培养长大,全家族的希望都系在她身上,自嫁给太子之后,她更是以守好太子妃职责为己任。
    从礼数到穿戴举止,她从未有过任何失误,外人都夸她贤德颇有先时贤后之风范。
    对于太子,她敬他爱他,誓要做位尽职的贤妻。
    所谓忠言逆耳,古语有训,夫有过妻当劝之,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她自当时时提醒他,切莫忘了太子之德。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她越是为了太子好,太子就越是疏远她。到后来,他甚至会同她吵嘴。
    当然,吵嘴这样有失风度的事,她自是不会做。试着提醒太子莫大声说话,他越吵得更凶。
    他是一国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以露出如此丑恶嘴脸?
    该改之。
    僵了两年,她始终无法动摇太子一分一毫,初每月初一十五,他会来正殿一坐,其余日子,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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