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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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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想着即将发生的好事,不由得含笑朝沈灏和禾生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禾生拉着沈灏袖子,悄悄说了句:“皇后娘娘笑得好诡异。”
    沈灏天抬头去看,皇后已经收回了视线。
    圣人来席,众人起身行礼。
    歌舞升平,其乐融融。酒过三巡之后,圣人退了场,皇后仍在,大家喝得有些醉,气氛比之前更加热闹。
    不时有人来向沈灏这边敬酒,都是自家亲戚,沈灏倒也不好意思拒酒,一一喝下,酒气沾了袍子,面上微酣。
    大家举杯说话,推推搡搡的,一不小心,这酒就洒到了身上。皇后坐在高位之上,心满意足地看着底下沈灏被事先安排好的嬷嬷带着去换衣。
    禾生本也想一起去的,被嬷嬷义正言辞地,以宫中规矩相拒。
    随着沈灏的身影渐渐消失,皇后的心情越发激动,她仿佛已经看到事成之后平陵王的狼狈以及侧妃的惶恐惊讶。
    光想想就让人兴奋。
    满心喜悦,溢于言表。
    过了片刻,皇后忽地觉得身子一热,像是要烧起来一般,整个人浮浮沉沉的,目光逐渐模糊,连呼吸都是烫的。
    绿瓶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却并未放在心上,以为自家主子是喝醉酒了,悄悄找人拿了醉酒汤,问皇后是否需要回宫休息。
    皇后一口拒绝,说出的话却是娇颤的。
    仿佛呻/吟一般。
    离得近的,忍不住好奇,往前头看去,望见皇后红得通透的一张脸,几乎都能滴出血来。
    可能喝多了。
    皇后觉得喉咙处有团火在游荡,她急急地喝了醒酒汤,却并未有任何效果。
    身体快要燃起来一般浪潮涌来。
    皇后抓住案沿,手指想要使力,却软绵绵地发不出一丝力道。她忍不住娇喘一声,媚媚的,是她很久以前伺候圣人时才会的柔情。
    恰好丝竹乐停,她这一声,不轻不重,正好响遍全殿。
    众人齐齐往上头看去。
    气氛尴尬得不得了。
    绿瓶饶是再蠢再笨,此刻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当务之急是将皇后扶回宫殿。
    皇后被搀扶着往殿外去,因为药效上头,而无法自控。
    众人清楚地听到她唤了声——“想要啊……圣人给我……”
    气氛几乎凝固。
    原来皇后醉酒之后,是这般姿态。
    谁也不好将“□□娇妇”这四个字写在脸上,要真表现出来了,简直是打皇家脸面。
    大家只是默默望了望,心照不宣地继续喝酒。
    太医跪在帘后的伏垫上,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绿瓶焦急询问:“娘娘这是怎么了?黄太医你倒是给个准话。”
    黄太医扯了扯嘴角,暗自将今日传他过来医诊的太医院监制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瞥着视线朝绿瓶望一眼,刚沾着视线立即垂下头。
    凶什么凶?自家主子吃了春…药,论责罚,处置的第一个便是她皇后宫贴身伺候的大宫女。
    黄太医苦恼啊,直接说皇后吃了春…药也不太还,被人无意蛊害还好,万一是这位主子想不开自己偷偷吃了的呢?
    皇后娘娘不合时宜的疯狂,那可是举宫皆知。
    “皇后娘娘这是气血过剩,服几帖药也就好了。”
    黄太医思前想后,好不容易凑出一句场面话应付,绿瓶却不太满意,继续传召了另一位太医。
    这下好了,太医院监制也来了。
    黄太医看向旁边同样苦恼不堪的太医院监制,幸灾乐祸地想:老小子,轮到你了吧!看你怎么说!
    太医院监制毕竟是太医院监制,能爬到这个位子,没有几分胆量是做不到的。
    他劈头就将皇后吃了春…药的事说了出来。
    皇后躺在纱帐里,吃了服发散的药,意识已经清醒大半。听到他这么一说,先是讶然,再是惶恐,接着便是恼怒了。
    直接命人将太医院监制拖了出去,五十板子伺候。
    黄太医连带着也被拖了出去,却只打了十板子。
    这样羞耻的事情,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当众挑明。
    说了,那便是触犯皇家天威。
    皇后又气又恼,撑着手肘子半坐起来,将锦被软枕撕了个稀巴烂。
    她几乎是瞬间想到了下药的人,却不是很确定,问绿瓶:“凤鸾殿的情况如何?”
    绿瓶答不上话,她刚派出去的小太监正好回来,凑到绿瓶耳边了些话,绿瓶轻伏腰身,将话转述给皇后。
    皇后听后,心头一团火,气得说不出话。
    沈灏竟然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宴席之上,凤鸾殿的迷香根本没有发挥作用。
    ——“说是被人换了安神香。”
    皇后几近发狂。
    好一个梅秾枝!
    皇后不管不顾地冲下床,宫殿人跪了一地,轻易不敢直视。
    绿瓶颤着手去扶皇后:“娘娘三思,切莫气坏了身子。”
    皇后哪里听得进劝?三思,她还怎么三思?一个一个地,竟然敢这般公然藐视她这个皇后,甚至将药下到了她的茶水里!
    皇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梅秾枝撕成碎片,这头刚折腾完,那头梅秾枝就来了。
    却不是一个人来的,德妃陪着的。
    梅秾枝终究是年轻,她一个人顶了皇后的局,先是将药下到皇后茶中,再是悄悄换掉了凤鸾殿的迷香,做的时候志气高昂,浑身都是使不完的正义劲,待事情干完了,这神智也就醒了大半。
    “姑姑,一刻后我若没能出来,您一定要想法子进来,秾枝的身家性命就交到您的手中了。”
    德妃安慰她,让她只管放心去。
    皇后欲下药的事情,方才梅秾枝全跟她说了。这孩子是真的对灏儿好,换做别人,只怕早就动了意志。
    她不但没有受蛊惑干下那等子腌臜之事,而且还反将了皇后一局,此等胆略智谋,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对于皇后的盘算,德妃虽然气愤,却也有自己的思量,并未急着发作。
    梅秾枝进了殿,皇后急冲冲上来就掐她脖子。
    此等奇耻大辱,当杀之而后快!
    梅秾枝梗着脖子,任她掐,一双眸子寒气逼人,直直地盯着皇后。
    “娘娘莫忘了,玉牌和迷药皆在我手上呢。”
    早在皇后召她来时,将目的一说,她便知道,如果当时自己不答应,皇后很有可能会另外变着法子害灏哥哥,所以她虚意逢迎,大着胆子要了玉牌。
    皇后宫的玉牌,没有皇后本人的命令,谁也拿不到。大嬷嬷的迷药,是为特制,外面找不到的,所用药材珍贵,其中一味,正好是今年新贡且只赏了皇后宫一份。
    皇后满头怒火啪地被一盆冷水浇灭。
    梅秾枝见她惶恐的样子,知道是自己的话起了效用,索性也就不怕了。
    “今日前来,无非是想和娘娘说一声,往后这种害人损己的事情少干些,秾枝自会在家中佛堂为娘娘诵经祈福。”
    皇后呲目欲裂。
    却是不能拿梅秾枝怎样。
    一来是她手里握着玉牌和迷药,二来她是梅中书的爱女,若是因此处置了梅秾枝,怕是梅家轻易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已然受创,万不能再经受梅氏一家的围及。
    要恨,只能恨她自己太过大意,竟折在了一个小姑娘手上!
    梅秾枝趁机道:“娘娘放心,只要娘娘不追究,此事秾枝绝不会外漏。”当然,这话是说来骗人的。
    皇后想来她也不会说出去,毕竟她也做了罪不可赦的事情——给皇后下药,这可不是小事。
    梅秾枝从殿里走出来,后背涔了一层冷汗。
    德妃上前扶她,问:“怎么说?”
    梅秾枝抬头,“暂时是没事了,姑姑大可放心过个好年。”
    德妃抚着她的脸庞,“好孩子,辛苦你了。”
    梅秾枝摇摇头,“我自愿的,没什么辛苦不辛苦。”
    走出好远,她忽地想起什么,往后看一眼。
    皇后宫宫宇飞檐,伫立在重重云海之下,气势磅礴,透着威严不可触犯的端重。
    三宫六院七十二座后殿,当属皇后宫最是华丽奢靡。
    梅秾枝收起视线,踩着小碎步靠在德妃身边。
    凭她一人之力,许是无法扳倒皇后,但纵是飞蛾扑火,为了灏哥哥,她也要拼力一搏。
    在这个世上,所有想要对灏哥哥不利的人,都是她的仇人。
    散了宴,沈灏携禾生离去,临走前往德妃宫里去了趟。
    禾生望见梅秾枝也在,涌起好奇,梅姑娘几时进的宫?
    寥寥聊了几句,走时梅秾枝同他们一起回府。
    马车只一辆,梅秾枝坐软轿进宫的,非得跟他们挤一辆马车。
    马车虽大,但三人同坐,气氛怪怪的。
    梅秾枝使劲地往沈灏那边瞧,沈灏咳了咳,将禾生抱在怀里。
    梅秾枝脸上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死盯着。
    仿佛过了今天,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似的。
    梅秾枝看他,他看禾生,禾生……盯着地上。
    真的是,要多尴尬有有尴尬。
    下了马车,进了府,一路视线相随,仍然未变。
    沈灏有事去了书房,禾生也要去,被梅秾枝一把拉住。
    “喏,明天我就回去了,你把昨天那几道菜及点心的制作方子写下来给我。”
    禾生一惊,“梅姑娘要回府吗?”
    好事来得太快,她有点不敢相信。
    梅秾枝翻了个白眼,“难不成你想留我过年么?”

  ☆、90|8。8|城

91章
    禾生瞪大眼,而后摆手道:“梅中书还等着梅姑娘回家过年呢,我可不敢留你,省得耽误你们父女共聚新年。”
    梅秾枝一笑,笑容媚中带郁,似是秋日里秃了半片枫叶的树,孤零零地站在太阳底下,坚毅而心头不甘。
    “我从未见过灏哥哥这么喜欢一个人,就连对他的母妃德妃娘娘,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贴心与温柔。你要好好待他。”
    她吐字圆润,缓缓而道,每说一个字就像是从心中拔出荆棘一般,又痛又无奈。
    听多了梅秾枝这些日子的冷嘲热讽,话中带刺,忽地冒出这样一句话,真挚而充满诚意,禾生微愣几秒,而后应下:“我会的。”
    梅秾枝起身往屋外走去,灯下她的身影渐渐拖长。禾生抬眼去望,梅秾枝正好停下脚步,微微掰过细长而洁白的脖颈,嘴角弧度上扬,“喏,要是你敢对他不好,我随时都会回来和你抢人的。到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内殿。
    禾生愣了许久,方才因梅秾枝说要回家而涌起的喜悦,缓缓消退,一股子悲凉感渐上心头。
    梅秾枝是个好姑娘,可惜爱错了人。
    第二日,梅秾枝收拾好包袱,梅家的人早已备好车马,在前院府门等待。
    禾生央了沈灏与她一起送梅秾枝。
    她的男人她不能拱手相送,但让王爷送送梅姑娘,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梅秾枝好生交代了一番,大多都是让沈灏注意身体饮食之类的,沈灏好脾气地听着,时不时去看禾生的脸色。
    禾生走到一旁,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撅嘴安慰自己,不就是说说话嘛,有什么关系的。
    忽地梅秾枝唤她一声,禾生回头去看。
    梅秾枝站在台阶上,正朝她招手,这一次,她喊的不是侧妃,而是王妃。
    “王妃娘娘,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想和你说。”
    梅秾枝想起皇后昨天想要做的事,放心不下,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提醒禾生一下。
    不出所料,禾生听后,异常震惊。
    虽然知道皇后娘娘行事较荒唐,却没想到竟能荒唐到这个地步!
    一想到自己的夫君差点被人算计,禾生就觉得后怕。
    梅秾枝耸耸肩,见她这副受惊小绵羊般的模样,反而消了取笑的兴致,故作老成道:“灏哥哥肯定早有察觉,就算我真倒向了皇后,他也有办法逃脱的。你可不要小看灏哥哥,他可是很厉害的。”
    她说着捂嘴笑,往一旁不远处站着的沈灏望一眼。
    收回视线,梅秾枝继续道:“我手里握有皇后给的玉牌以及迷药,待过完了年,定是要跟她有个了结的。”
    禾生有些担心,“你想做什么?”
    梅秾枝勾嘴一笑,“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梅秾枝走后,府里准备过年了。
    之前便热火朝天地准备着,现如今才有三天便是大年三十,众人绷紧了神经,恨不得将手里的事尽善尽美地完成。
    这是平陵王府迎来女主人之后,过的第一个年。
    自是意义重大。
    大年三十那天,用过午饭,沈灏按例携禾生进宫请安。
    两人皆品服而妆,往奉天殿而去。
    奉天殿外早已聚集了密密麻麻一屋子的皇亲,等着向圣人请安。
    待请过安之后,众人立于奉天殿前的大广场前,太监会一一递过瓷碗,一声命令之后,众人齐齐将碗摔破。
    是为辞岁。
    摔碗之后,太监会将圣人赐的金鱼分给众人,示意新的一年如鱼得水。
    一般而言,这金鱼是要丰恩至少一月的。
    说是丰恩,但说到底,只盼着能养活就行了。
    禾生捧着装金鱼的罐子,好奇地不得了。
    平民是不许养金鱼的,什么鱼都能养,唯独金鱼,皇家有明文规定,无恩赐,一般人不许私自饲养。
    这鱼又小又金贵,一般人还真养不起。
    因为大年三十当日圣人的金鱼恩赐,很多人会事先在府里养几缸,以防宫里赐的鱼死掉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自府养的鱼代替。
    沈灏拉着她往德清宫去,交代后面的小太监好生捧着鱼。
    禾生时不时就往后面看,问沈灏:“能不能让我自己养?”
    沈灏不忍心打击她,摇摇头。
    禾生晃他手臂撒娇,“我以前在家养过鲤鱼,有经验的。”
    沈灏直言道:“旁人养,这鱼尚且活不过一月,让你养,说不定一天都活不了。”
    禾生不服气。进了德清宫,与德妃行过礼之后,挨着德妃,将沈灏的话说了一遍,问:“婆母,你说王爷是不是诓我?”
    德妃摸摸她的额头,朝鱼缸的方向抬了抬头,伺鱼的小太监便赶紧跪着将鱼缸捧着奉上。
    透明的鱼缸,一条小金鱼在里活泼游荡。
    德妃敲敲装鱼的玻璃缸,回头对禾生道:“他还真没诓你,这鱼难伺候,喂得多了,它就容易撑死,喂得少了,它又容易生病抑或饿死,能顺顺当当饲养着的,还真没几个。”
    禾生瞪大眼,“那圣人赐这个作甚?”
    德妃握住她的手,“讨个彩头。”
    她交代伺鱼的小太监,一定要照顾好这条金鱼。小太监得了令,欢喜激动得很。
    宫里太监千千万,在宫里难出头,但若跟了平陵王,那就不一样了。
    若能因此入了王爷的眼,以后不愁没人喊他总管爷爷。
    回去的路上,禾生问了几句关于金鱼的话,小太监大着胆子多说了一些,禾生听得高兴,并未阻拦他。
    待回了府,禾生令翠玉赏了小太监二两银子,吩咐他千万要照料好。
    王爷都跟她说了,养不活没关系,到时候去六皇子府上捞几条充数。
    那多不好,不相当于造假吗,她就不信,还真养不活了。
    不单要养活,而且还要养得长寿。
    小太监肩上的单子更重了。
    在德妃宫中待至申时,三人前往大庆殿,殿中赐宴,宴上歌舞丝竹,众人皆举杯。
    禾生与沈灏邻座,高高兴兴地准备喝酒,被沈灏一个眼神拦住了。
    他宽大的袖子底下,修长的手扼住她的臂膀,声音低低沉沉的,“出息了,想着发疹子么?”
    禾生刚触到盏杯的唇瞬间挪开,吐吐舌,“差点忘了。”
    这第一杯酒是御赐,不能不喝。
    沈灏悄悄地将自己一饮而尽的空酒杯与她的满斟之酒交换了。
    禾生生怕被人发现,微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因为有皇后在,禾生觉得不太舒适,到了下半场,皇后醉酒离席,众人也喝得差不多醉了,气氛瞬间开朗起来。
    莫筝火来找她说话,闲碎聊了几句,扯到了姚晏身上。
    其实还是为了问问东阳郡主的事。
    “真得长得像么?哪天带你弟弟来,我让老六和他站一起比比。”莫筝火笑得开心。
    “之前我从未觉得小晏与六皇子有任何相似之处,后来瞧仔细了,眉眼间确实有点像。”
    莫筝火拍拍她的肩,大有安慰之意:“不是我故意损东阳名声,你弟被她缠上,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要不要我帮个忙?实在惹得急了,大不了我打她一顿。蒙着面打,不让她瞧见是我。”莫筝火眼睛溜溜的,语气轻松幽默。
    禾生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随意应对了几句,莫筝火往其他宴桌去了。
    席间任意走动,圣人坐于顶上宝座,已然默许。
    过个年,吃吃喝喝,就得热热闹闹的。
    而后又有些别府的女眷来找禾生说话,为的是想与她结交一二。
    场面话说了一堆,酒却一口没沾——沈灏偷偷将她案前酒壶里的酒换成了茶。
    过了半个时辰,到了喜庆点,圣人往大庆殿楼台而去,众人在后面跟随。
    禾生坐久了,觉得腰疼,旁边沈灏紧挨着她,大手按上她的腰,力道不轻不重地按着。
    他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待会看了烟花回府,你还想守岁吗?”
    禾生双手合十,腰间被他摁得又疼又酸又舒爽,神情期待:“想,咱俩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当然得守岁。”
    话刚落,殿宇上方传来一声嘭,天空忽地被照亮,一簇簇烟花在夜空之上尽情盛放。
    每年过年,禾生最喜欢的,便是看皇城燃放的烟花,烟花一放,不止内城的人能看到,就连外城的人也能依稀看到一二。
    今年她站在皇城之上,眼前天空烟花璀璨,所有的美景尽收眼底。
    原来站在近处看,竟是这般激动感受。
    众人的视线全被烟花所吸引,禾生兴奋得几乎踮起脚。
    沈灏看她这副欢喜模样,面前烟花在燃,她熠熠生辉的眼睛似乎也在燃,连带着他的心,也燃了起来。
    他低下头,趁人不备,在她脸颊印下亲吻。
    禾生捂住脸,羞愤朝周围望了望,全部都是人,前头不远处还有圣人站着。
    他就这么亲下来了,也不怕被人看见。
    她娇嗔地喊了声:“王爷!”
    沈灏得意极了,负手在背,趁着她转身去看烟花的瞬间,又迅速在她耳尖含了含。

  ☆、91|8。8|城

92章
    烟花盛宴之后,接着便进入正题——年宴。
    十岁以下的孩子们跟着小太监往平和殿吃小年宴,十岁以上的孩子跟着家里人上正殿。
    正殿年宴,最兴奋的,是这些刚满十岁的小姑奶奶小太爷爷们。
    宫中宴席,大多只能浅尝几口,不能多吃,偏生宫中御厨做菜色香味俱全,只能看着不能多吃,实在难受,大多数赴宴的人都是看着美食饿着肚子回去的。
    大人尚能饿饿肚子,小孩子就没有那么强的耐受力了。
    总是忍不住偷吃。
    偷吃一口,难免要被府里大人打手掌,家教甚严的府邸,可能不止打手掌,回去之后动家训上板子都是有可能的。
    一年到头,也就只有过年年宴才能任人放开了肚子吃。
    一桌珍馐美食,每人桌前的菜色并不是固定的。案桌旁边站着伺菜小太监,若是看上别人桌上的菜肴,可以跟太监说一声,太监去御膳房再点一份。
    整个年宴中,各色菜肴一一俱全。
    禾生虽是第一次参加年宴,却已经在心中比出了最爱菜肴。
    一道蒜辣焖虾,她连点了四份。
    沈灏捏了捏她的手,轻声嘱咐:“少吃点,小心积食。”
    他这一出声,禾生便像得到奉天命令一般,立即就不敢再吃了。
    她没参加过年宴,不知道规矩,当然是惟他是从。以前赴宴吃个两三口就差不多了,今天已经吃了好几碟,够满足的了。
    这样怡然自得的心情,过了十秒,即刻破功。
    对面坐着的长江王家世子郡主,正手抓着吃辣炒年糕螃蟹和干锅牛蛙,两个娃娃一边吃一边辣得直呼气,喝一口茶饮,辣过之后舔舔舌继续吃。
    禾生在旁边看着,咽了咽口水,看得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沈灏适时递来一方巾帕,“擦擦口水。”
    禾生撅嘴,手背一擦,哪有口水,诓人!
    沈灏只想逗逗她,手指夹着巾帕往她嘴上贴。薄薄的巾帕,挨着小嘴,手腹尖隔着巾帕,轻柔蹭动。
    这样充满暧昧的动作,却因为她的漫不经心,而情趣全无。
    沈灏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好家伙,还在看别人吃东西呢!
    犹豫了几秒,而后叹口气,无可奈何地道:“回去让府里厨师给你另做。”
    “现在这个时节,外面还能买到海鲜,也就宫里吃吃罢。“禾生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平陵王世子吃得正开心,忽地瞄见对面有人投以强烈的视线,对着他——哦,不是,是对着他手里的肥美蟹腿。
    长江王世子做了个善举,他闭上刚张开的嘴,晃了晃手里蟹腿,冲禾生投以友好目光。
    ——要不要吃,要吃给你啊。
    小屁孩才十岁,比同龄人早熟,已经学会抛媚眼。
    禾生笑了笑,冲他摆手。
    旁边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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