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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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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一层血雾样的颜色。
敌人远比他想象中的难缠,数不清的夜里,多少次他不曾合眼地研究布兵阵法。在那样的时刻,他觉得自己是没有感情的,他僵硬而麻木地部署着一切,冷漠地踩踏敌人的骸骨,心中只想着如何攻下国土,坐去自己应该坐上的那个位置。
可即便是这样,每当他偶尔从羊皮舆图中回过神来,视线扫过军帐内的一盏枯灯,胤莽的眼前总会恍然浮现出一个身着粉色襦裙,倔强,嘴硬,却又美丽至极的姑娘。
他大概是入了魔障,便是相隔千里,每每静下心来。那姑娘像只妖精似的,牵着他的心,勾住他的魂儿。
早在发兵攻向那无知的皇太子时,胤莽已经料定自己将会坐拥天下,这世间所有曾经不服他的,妄想忤逆于他的,都得匍匐在他的脚底。
但他到底还没拥有她,这个念头夜夜宛若梦靥一般纠缠着胤莽,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要着魔了。
谁能料到,几月之前他还远在洛阳,偶然听见一则消息,太傅府四姑娘竟是与那反贼薛砚之大婚将即!
可是,这如何可以?
原本就是他先看上的人,他自己都还没得到手呢,哪里能让旁的谁捷足先登了去?
胤莽自然不信这桩亲事是苏婉容自愿,毕竟虽不知原因为何,苏婉容当年对薛砚之的抵触,胤莽至今记得深切。更何况了,她既已经答应等他回来,如何能够心甘情愿地让别人逞心如意?
如此一想,必然是那胆大至极的薛砚之使计逼迫于她!
而那胤莽呢,素来就是最容不得别人同他争抢什么东西。
胤莽怒极,身在洛阳,自己赶不回来,就立时命令麾下最信任的赵将军披星戴月地返京截婚!
人已经在他眼皮底下了,胤莽依旧放心不下。
击溃疆北反贼以后,民心尚未安定。再加上登基伊始。亟待处理的事情明明五花八门,御案上的奏折更是堆积成山。
可是脑海里依照记忆,被他描绘不下百遍的小姑娘精致的眉眼,还有被他逗得双腮酡红,水眸染怒的艳丽姿色。总是诱着他,馋着他,但凡不吃进肚里,心尖上都觉痒得发慌。
胤莽根本忍不住,忍不住就想要知道,两年没见了,小姑娘如今到底出落成什么模样?可是有在宫里好好等他?
以至于前脚刚刚抵京,他便马不停蹄地直接赶来了养心殿,就为了提前见她一面。
思及此,胤莽又复抬眸,目光落回眼前袅袅而立的女子身上。
如果两年前的苏婉容是一株含苞待放的露水海棠,那么此时对面的苏婉容,早已抽芽结果,更像是一朵探出枝头的水灵桃花。
苏婉容的身子骨原本就比寻常刚及笄的姑娘发育的好,普通人家十五、六岁的姑娘,顶多抽条之后长出一点腰身。可这苏婉容呢,天生丽质,再加上前世受过苦,这一世有意保养,生的是玲珑有致。
平日里穿着宽松倒是不显,如今换上这么一件量身定做的细软宫装,其贴身的剪裁与那日薛砚之准备的嫁衣相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一抹如烟似雾的纱衣,里面的裹裙衬得胸口那里弧度饱满,呼吸吐纳之间,在轻软的绣花锦布下一起一伏,仿佛伸手一拢就能体味那里柔软莹润的触感。被束腰紧紧勾勒的柔软腰肢儿,当真是细若杨柳,勾得人双眼发红。
苏婉容又生得肤白胜雪,清澈的桃花眼荡漾着水波。此时的这般打扮,纱衣水袖的衬托之下,乍一打眼望过去,当真是宛若九天仙子下凡,美貌不可方物。
小姑娘长大了,长成了足以匹配他的女人。
胤莽的喉结微微滚动,深沉的黑眸不留痕迹地扫过苏婉容楚楚动人的身段,眸光便又暗了一分。
江山或是无上的权利,现如今他都有了,至于日里夜里魂牵梦绕的小姑娘……
自然便是这几年间在战场上厮杀奋战,大胜归来以后,最佳的奖赏所在了。
“都给朕出去。”
说出这几个字的嗓音,低沉而冷淡,胤莽视线并未移动,可这句话显然是说给殿内的几个宫女听的。
先帝驾崩以后,这几个小宫女刚被挑选进来养心殿伺候主子。故而今夜其实也是她们第一次亲眼目睹新帝的真容。
这些天,宫里也总在传一些风声。
道是这位新帝因了早年被先帝遗弃,自幼低人一等的关系,性情煞是残暴古怪。传闻他手下的亲信,甚至连同新册封的辅国将军在内,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山野莽汉,地痞流氓的出身。
可传言总是有一些夸大的成分。同样身为先帝龙子的,有皇太子,三皇子,五皇子等人。这些龙子龙孙,无一不生得雅致清朗,俊逸风流的。
晋元帝既身为他们的兄弟,总是不能相差很多。宫女们不信那些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直到此时被皇帝带着利剑似的的眸光冷冷这么一扫……
当下只觉得浑身冰冷,面上一白,双腿都打着颤站不直了。当下忙齐刷刷低头一叠声地应“是”,就这么哆哆嗦嗦地退下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养心殿内阁,便只剩下胤莽和苏婉容两个人。
第014章 不认得朕了?
浓郁醇厚的龙诞香,似有若无地自香炉的的峰顶口袅袅飘荡出來。
两个宫女垂眸敛容,低着头屏气退下。出去时带动了殿室入口处的一钩珠帘。玉石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一连串极其悦耳清脆的声响。
不可置否的,胤莽此时心情相当好。
以至于苏婉容自他进殿以后,异于寻常的沉默他也并未放置心上。
碍事的人不在了,养心殿内,除他二人以外,只剩得胤莽身后那一卷珠帘,细碎地轻轻颤动。
脚下踩着金龙皂靴,他一边继续缓步朝前走着,一边以一种毫不掩饰的男性目光,错不开眼地仔细打量一别两年的姑娘。
胤莽眸色炯炯。不待苏婉容出声,他自己便开口径自问道:
“这几日宫里住着,可还觉得习惯?”
四下无人了,他说话的嗓音也有不同,还是显得低低沉沉,仔细一听,里面却是带着笑意的。
胤莽最后在苏婉容的面前站定。高大的体魄立时遮挡住她头顶微弱的那丁点烛光,给她带来一整片阴影。
他微微低头,凝视小姑娘过分精致的眉眼。方才离得远,看不真切,此时挨的近了,才发现这样看比远观更美。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说不尽的旖旎动人。
胤莽心底蓦地就软了一块儿,大掌一伸,忍不住就想碰一碰她洁净白嫩的面颊。
却见那苏婉容黛眉微微蹙起,头稍侧,竟是不留痕迹地给躲开了。
胤莽面上露出几许诧异神色,转瞬又掩了下去。
“怎的了?”
他垂眸看着她,不以为意地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唇角微微上扬。
“方才便看你话也不说,这是哑巴了,还是不认得朕了?”
毕竟两年之前情势所迫,胤莽对于自己藏身太傅府的实情一直有所隐瞒。谅她一个闺中的小姑娘再如何聪慧,也猜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胤莽未曾怀疑过苏婉容会不愿做他的女人。
现如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而他身边这个一人之下的凤位,放眼望去,但凡是长安城待嫁的姑娘,有哪个不是梦寐以求的?
胤莽自然而然地就把苏婉容此刻的反应,理解为一时接受不了他现下身份的转变。
毕竟从她眼底一太傅府后院卖苦力的侍卫头子,甚至再不济一些,可能只是个四处逃窜的贼匪之流。一下子便黄袍加身,又手掌无上权势。这种天与地的落差,常人都无法立刻接受的。
再加上苏婉容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家,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就这么被他手下的人强行掳进宫来,战战兢兢的这么许多时日,没人同她解释清楚,少不得要担惊受怕。其中受了多少委屈都尚不知晓。
思及此,胤莽心中既是得意,又觉有些舍不得,眸光也愈发柔和了起来。
正欲好生安抚几句,岂料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娇人儿,此时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美眸清凌凌的,就这么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半点预料中的缱绻之色,甚至是带了几分嘲弄的味道:“陛下乃是龙之骄子,九五之尊。臣女认不得谁,都不敢错认了陛下。”
饶是胤莽再如何迟钝,此时也察觉苏婉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面上的笑容微微消隐,皱起眉峰,看着她。
苏婉容抿唇轻笑了一下。她望着男人的脸庞,清冷的眸底却是隐隐酝酿着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情绪。
“只怪臣女从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次言语顶撞,怕是已经冒犯了陛下。臣女当时年幼无知,倘若陛下不愿原谅,臣女原本无话可说,也自甘领罪。”
“朕何时说过欲要降罪于你?”
胤莽神色稍变,他嗓音低沉地这样问道。
“倘若陛下心中未曾怪罪此事,又怎会大费周章地在臣女大婚之日,将臣女一人幽禁在宫中。”苏婉容吐字清晰,迎着他的目光,神色不卑不亢。
之前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在这么一刻,仿佛所有的谜团都有了头绪。
且不提这亲终究并没有结成。
就算她被视为与薛砚之一派的逆贼叛党,将她这样无足轻重的待嫁姑娘抓进宫中,根本没有半点利用价值。
可一旦知道,当初下达命令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而另一厢,胤莽听得了这句话,略微皱眉,就见他沉默了半晌,却仿佛一下子参透了什么。
神色略微缓和,他有些迟疑地问:“你这可是在怪朕?”
胤莽是如何也猜想不到,苏婉容方才待他莫名其妙的这一通置气,为的竟是他当日出兵截婚一事。可是她分明也不想嫁给那薛砚之,若非短短几日之间她就改变了态度,那么由他亲手毁了这桩所谓的亲事,难道不是恰合她的心意?
想到这里,胤莽望着她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古怪,可还是耐着性子对她解释道:“倘若朕当时不将你抢来,你还等着嫁给旁人不成?且前段时日外面世道太乱,你一女儿家,朕不许你出宫,那也是有心护着你,为了你安危着想。”
第015章 朕尚缺一个皇后
长达两年的征战刚刚结束,京城有太傅及左右两名丞相身兼监国之大任,虽不至于兵荒马乱。这些年来,皇权变动,却也是人心惶惶,民间更有蠢蠢欲动者,躁动不安地企图造反作乱。
疆北这一仗,不仅是为了镇压反贼,更是为了在晋元局势动荡的时际,趁此机会收买民心。
毕竟疆北这一帮蛮夷贪得无厌,又生性阴险狡诈。仗着自己军力雄厚屡次兴兵发难,此事惹得前朝的建和帝大为头疼,只得一再妥协,以加供真金白银的方式,得以片刻安宁。
这些平白多出来的供奉源于哪里?归根结底自然全靠百姓每年缴纳的税收中积攒而来。无故加赋,民怨自然深重,可任其如何忧愤,平民百姓却是敢怒不敢言。
泱泱大国,几百年的基业,被区区塞外蛮人三番五次地肆意挑衅,这显然是历史上极受屈辱的一笔。
而胤莽决定击溃天下子民痛恨已久的蛮夷之人,这原本就是民心所向。也是他立国伊始,第一次真正在百姓面前树立威信。
这样的节骨眼上,他非去不可。
外面当下情势大乱,胤莽总是要把苏婉容安置在自己的地方心中才好安心。又怕她自己一个人免不了胡乱猜测,不安分待在宫中好好等他,于是索性直接将她暂且“幽禁”在了宫中。
说的是幽禁,可正常幽禁在深宫的囚徒,哪里能落得这样好的待遇?特地吩咐小心仔细地伺候着,他不在的这段时日,但凡是送去凤仪宫里的,那都得是全京城最好的东西。
胤莽想的非常简单。
再如何讲,前段时日不让苏婉容出去走动,说到底还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就是因为种种缘故,当时没来得及同她解释,一得了空,他快马加鞭地立即返城,来不及歇脚就赶来跟她讲了个清楚,他待她已经足够的好,现在说这些,总也不算为时太晚。
胤莽此刻还不觉有他,只以为是冷落了苏婉容这么许久,她闹了脾气,这才甩脸色给他看。
可他现如今到底也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之身了,身份摆在那里,总不会同她这般耍性子的小姑娘家一般计较。
“罢了,这次便算是朕亏待了你,让你一人在这宫中等了朕这么许久。你若想要什么补偿,尽管提罢,朕全赏赐了你就是。可朕原本也是事出有因,至少免于你嫁给那薛砚之。往后你便安安心心待在这宫中,朕自然会……”
“我为何要一直呆在宫中?”
仿似听见极惊骇的事情一般,苏婉容睁大双眸,蓦然扬声打断了胤莽的话。
胤莽怔了怔,见她绷着张俏脸,满面都是不可置信,还道她这是故意装傻呢,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这话问得倒是有趣。朕特意派人接你过来,又将你安置在凤仪宫内,总是不可能拿你当个摆设。更何况现在天下都是朕的了,自然有世间珍奇异宝任朕挑选。朕不缺摆设,却少了一物,你猜猜……朕现下尚缺的那一物该是什么?”
胤莽眸底含笑,说到此处,他的话音微顿。
粗厚的大掌猝不及防伸了过去,隔着层薄软的绸料,就这么理所应当地搭上了她的腰身。
他低垂下头,压低了嗓音,一字一顿徐声说道:
“朕现下已经什么都有了,却单单……少了一位替朕母仪天下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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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帘低垂,俯身抵着她的腰,一字一句混着热烘烘的气息,就这么慢吞吞传入苏婉容耳朵里。
他语调缓慢,又很清晰。让苏婉容企图怀疑自己是听岔了音,那都不行。
她惊怔至极地抬头,以一种十分怔愕,又古怪的目光望向胤莽,却发现此刻正垂眸盯着自己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底仿佛闪动着不知名的光,在烛火跳跃下灼热的发亮。
而在这一刻,苏婉容已经确定。
她听得清清楚楚,而眼前这一位晋元新上任的皇帝,他方才话中的意思亦是表达得清晰明白。
他想要立她为后。
眼前这个男人竟与前世有一眼之缘的晋元帝是同一人,光是这一则消息。就已经够让苏婉容难以接受的了。
他将她掳来这里,并非是以逆贼叛党的嫌疑囚禁她,进而折磨她的。他竟是打算,纳她入宫,直接捧她坐上晋元的后位。
到底是新上任的皇帝,寻常人家,甚至多少门阀贵族的女儿,垂涎若渴的位置。他随随便便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就准备赏赐给她。
历朝历代的皇后甄选,从来都是要经过十分谨慎严苛的过程。皇后的出身,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自古一国之母,大多都是权贵、宗亲之女,就譬如上一世被封作皇贵妃的太傅府嫡系二姑娘,苏适雯。
出身名门,这已经是一项默认的条件之一。
苏婉容虽则也是太傅之女,可到底庶出的身份。运气好了,嫁给如薛砚之那般不问政事的闲王。但大多会被赐婚给二品以下官吏,或是嫁给京城富商大户。
晋元帝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免去了礼部所有的层层筛选,若是将她直接捧作皇后。完全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
这事倘若放在与苏婉容境遇相似,其他府邸的姑娘,都得当做是天大的喜事。要知道以她庶女的身份,一如老祖宗当年所言,每年参加选秀的资格都无。得帝王宠幸,想都别想,更别说觑觎凤位了。
可苏婉容并不是其他府邸的姑娘。
她前世早有过嫁给皇亲国戚的经历。既是已经知晓所谓王室的冷清寡情,旁人垂涎若渴的风光一世,苏婉容这辈子碰也不愿意去碰。
至于那全长安女儿家都想要去争抢的皇后宝座,苏婉容更是避之若浼的。
第016章 风雨欲来
上辈子晋元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凤位却是一直空缺。就连前世享尽帝王荣宠的二姑娘苏适雯,最后也只爬到了皇贵妃的位置。
这样光宗耀祖的事情,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苏婉容她并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晓得旁的人趋之若鹜的富贵荣华,却恰好是这一世的自己避之若浼,甚至是唯恐沾身的东西。
有了前世的教训,之于那王室贵族,苏婉容原本就是能避则避。就连那现下已经失势的薛砚之,她都应对不得,只想敬而远之。
婚事被毁,苏婉容只感到庆幸。又如何可能刚刚出了狼窝,直接投奔虎穴。嫁给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最后在冷寂的深宫蹉跎荒废了这辈子?
有一点胤莽料想的没错。旧日阴差阳错的相遇,这个胆大妄为,身世也神秘的男人在苏婉容的推测当中,极大可能便是几年前那一场匪乱,得幸保住性命的流匪贼寇之类。
苏婉容不懂武功,却也早看出他身手了得,并且狡诈至极。不然怎可能轻而易举地躲过皇城内院士兵的层层追捕,之后甚至安然藏身于太傅府掩人耳目,连素来心细如发的大夫人都未发现?
她承认因了这男人从前帮过自己几回,再加上到底并未做出伤害太傅府的事情,或是因了那些当时苏婉容自己也讲不出的心境,她一时心软,有意放纵他“逍遥法外”。
只是苏婉容从没有想过这辈子能有机会再次同此人相见。
以她看来,倘若他真是个贼人,这么多年了无音讯,要么就是为了躲避仇家,从此隐居去哪个偏僻之地。倘若是运气差了,极有可能被仇人抓住,早便没了性命。
苏婉容想不到会同这个男人重逢,更决然料不到如今会在这样的地方,以这种身份与他相见。
可但凡她再去细想,
晋元皇帝市井小民的出身,幼时丧母,由外面混的旁门左道拉扯长大。一改前朝历代君主矜贵儒雅的气质,倒是养出了一身子的野性。
二十七岁以前,晋元帝都不曾出现在世人眼底。直至洛阳一战,年轻的晋元帝大胜归来,一夕之间,天下改朝换代,老百姓这个时候才晓得了新帝的名号。
这些个细枝末节,乍一听闻似乎看不出什么。可细细琢磨一番,虽然匪夷所思,可一切的一切与眼前这个男人,无论是境遇,或是忽然消失的两年,竟都是这样的契合。
谁能想到呢?
众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二皇子,其实前两年竟一直藏身于太傅府里躲避风头。又有谁会知道,昔日乔装成太傅府里护院的那个侍卫头子,如今会变成万人敬重,敌国闻之胆寒的一朝君主。
而这个一夕之间颠覆了天下,现如今人人敬仰的一国之主,把她抓来这间奢华至极的寝殿,为的不是审讯或是判罪。他说要封她作他的皇后。
苏婉容她显然不愿意做。
倘若此人的身份还是太傅府中一个下人,一名侍卫。她作为小姐大可以毫不顾忌地直言拒绝。
可他并不是。
现在的立场完全变了,眼前这位是个帝王,是放眼长安城身份最尊贵的男人。就算只念及整个太傅府的安危,她都无法不顾一切地轻易得罪这个男人。
是以,饶是内心如何的翻涌不适,苏婉容还是按耐着情绪。她深吸一口气,以自己能做到的,最为冷静平缓的嗓音极客气地对他说道:
“陛下怕是在同臣女说笑,臣女不过一介庶女,无才无貌,何德何能受陛下如此恩典。臣女福薄,高攀不起后宫之主这般尊贵的头衔。长安城年轻貌美,德才兼具的贵女有那么许多,依臣女所见,陛下还是另谋良缘为好。”
她神情疏冷,眸底更是清明一片。如何也不是含羞带怯的姑娘,欲迎还拒的忸怩作态。
这番话说得倒是十分婉转,可但凡是识点事理的人,都听得出这与直接拒绝根本也没什么不同了。
胤莽不是个傻子,他也听出来了。
此时的胤莽终于察觉苏婉容自方才开始的刻意抵触,根本不是许久不见生疏的隔阂,而是她真真正正的不愿意留在后宫,她不想当他的皇后。
这个念头刚起,胤莽的眸光立时骤变,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在胡说什么,你不嫁朕,还准备嫁给那薛砚之不成?”
苏婉容往后退了两步,趁他说话的间隙,她一语不发地避开了他环住自己的手。
瞧见男人面上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苏婉容反倒觉得有些可笑。
她是不知道晋元帝既然身为龙子,两年以前为何要忍辱负重地以下人身份,藏匿在太傅府中。倘若此人真得建和帝那般喜爱,赶在先帝驾崩以前,出现在世人面前岂不是更好?
她不准备深想,这些原由与她无关,原本也不该她来操心。
可是此人欲要封她为后,甚至是一脸仿佛她不笑着答应,便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苏婉容就觉得有些讽刺了。
就好像此人一朝坐上皇位,全天下的女子都应当感激涕零地自愿匍匐在他的龙袍之下一般。
她不知道旁人如何想,可是她自己,绝对不会是那其中一名。
“承蒙陛下抬爱。臣女原本不愿嫁给那三皇子,只世事难料,臣女便如浮萍,人小力微,万事不得皆由臣女做主。三皇子那日搬出皇太子的名号加以胁迫,臣女不愿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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