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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精校]-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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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的学院生活,在某天清晨被一辆马车打破。
  当时,唐三十六和轩辕破正在斗嘴,陈长生正在雪地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背着什么。
  ……
  ……


第128章 腰缠十万贯(下)
  当时湖边的那场对话是这样的。
  唐三十六看着轩辕破右臂隐隐可见的如铁般的黑毛,问道:“狗熊?”
  轩辕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无恶意,说道:“熊。”
  唐三十六喔了一声,说道:“果然是狗熊。”
  轩辕破认真地想了想,狗熊和熊之间的区别,确认他是在嘲笑自己,说道:“唐三十二,你不是好人。”
  唐三十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说道:“我说过,不要叫我唐三十二。”
  轩辕破很坚持:“唐三十二,不是你自己说在青云榜上排多少就怎么叫的吗?”
  “那是为了激励自己。”
  唐三十六解释道,同时下定决心大朝试的时候一定要拼命,争取青云再换榜时能进前十。
  轩辕破说道:“唐棠这个名字你也不喜欢。”
  唐三十六说道:“太像女孩的名字。”
  轩辕破的目光落在他胸口,说道:“像你这么尖酸刻薄的人,如果不是太平,真容易被怀疑成是女人。”
  说完这句话,他扛着被砸断的半棵树向灶房走去,再也不理唐三十六。
  这场无聊的谈话,最终以妖族少年胜利而告终。
  他们对话的时候,陈长生就在不远处的雪地里疾走。
  他走的很快,行走间有寒风相随,自然不是散步,也不是消食,是在修行——虽说有些莫名所以,但他应该算是过了洗髓这一关,体内开始有真元流动,只是经脉问题依然无法解决——好在他对这方面早有准备,落落和轩辕破的进步,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问题在于,他的真元数量实在是太稀少,大朝试之前,又不敢再冒险去点燃一片雪原,如果他想有所作为,便需要想些别的方法,比如充分地利用他身体发生的那些异变——他现在拥有超过普通妖族的力量,拥有难以想象的速度与强度。
  最终他决定把希望寄托在身法上,所以他决定继续研究耶识步。
  耶识步是魔族不传之秘,他通读道藏,对此有所了解,能够背下那几千个方位,甚至教过落落一些简化的版本,在青藤宴上震惊全场——但当时关飞白的剑上没有附着真元,如果他想在大朝试上战胜那些修行者,只靠简化版本的耶识步远远不够。
  雪地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他的脚印,在再次被风雪掩盖之前,构织成各种各样的图案,有时简洁,有时复杂,如果天空里的雪云散去,人们抬头望向星空,大概能够找到这些图案与满天繁星之间的联系。
  就在这时,教枢处的马车到了国教学院,辛教士前来拜访。
  陈长生和唐三十六有些意外。大朝试的报名程序早已经做完,都是由辛教士帮忙一手处理,教枢处甚至暗中将其余报名者的资料,也往国教学院送了一份,按道理来说,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大朝试马上就要开始,他还来国教学院做什么?难道就不怕惹出些非议?
  金玉律端着茶壶,看着两名少年摇摇头,心想果然都是些好孩子,这种事情都不懂。
  辛教士道明来意,原来是报名资料里有所遗漏,需要陈长生拿出花名册和印章再做一次确认。
  办完这件事情后,辛教士没有马上离开。
  陈长生让轩辕破端来一杯好茶,以示感谢。
  辛教士端着茶,却没有喝,走出藏书馆,站到湖边的雪地里,看着对岸,忽然说了一句话:“想抵达彼岸,真的需要无上的智慧啊。”
  他感慨完毕,把茶放回轩辕破的手中,看着众人笑了笑,便坐着马车离开了国教学院。
  陈长生三人有些糊涂,不知道辛教士弄这遭是什么意思。
  彼岸是佛宗的说法,佛宗早已衰败万年,很少被人提起,辛教士这句话是纯粹的感慨,还是有什么深意?
  “这家伙,怎么忽然变得喜欢抒发幽思了?”唐三十六说道。
  金玉律再也忍不住,骂道:“笨蛋,这么明显的漏题都看不出来?”
  “啊?”轩辕破张着嘴巴,心想题目在哪里?
  陈长生和唐三十六对视一眼,心想大人们做事真的很不靠谱,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不能说的更明确些吗?
  大朝试分为文试、武试以及对战三场,教枢处对国教学院的照顾,基本都是落在陈长生的身上,按照他的具体情况,文试完全不需要担心,对战凭的是实力,没有什么题目,那么辛教士专程前来漏的这道题应该便是会发生在武试里。
  “过湖?”
  唐三十六走到湖畔,站在被轩辕破砸碎的半颗湖石上,望向数十丈外的对岸,有些不解,说道:“这很简单啊。”
  “我自己过去挺难。”轩辕破回头望向陈长生,说道:“但要我把石头扔到对岸去,很简单。”
  陈长生明白他的意思,没有接话,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得想想。”
  ……
  ……
  轩辕破砸断的那棵树太粗,很难被劈成柴火。金玉律难得来了兴趣,把那半截树整棵点燃,然后把落落从离宫送过来的一只黑鹿悬在了上面,烤鹿这种东西吃的就是一个霸气,油脂横流,国教学院里很快便被肉香笼罩。
  轩辕破站在烤鹿旁等着鹿肉熟,眼睛都不眨一下,唐三十六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盘子,咽喉不时动两下,只有陈长生不在篝火旁,哪怕大朝试马上就要到来,他也没有丝毫放松,严格地执行着自己的原则,像烤肉这种不健康的食物,怎么能吃?
  他还在湖畔的雪地里疾行,借助身体的记忆,把耶识步的步法变成自己的本能——辛教士泄的那道题,对于他来说并不难,他现在至少有三种方法可以过湖,只是那样会暴露他的底细,对最后的对战不利,所以他还在想别的方法。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鹿肉烤好了,轩辕破在对岸的雪地里对着他喊了几声,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不想吃,然后便看见轩辕破开始用手撕肉,唐三十六开始用刀割肉,金玉律抱出一瓮好酒,却不肯分给两名少年。
  陈长生摇了摇头,心想酒肉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不过,牛舌倒确实很好吃,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他爬上大榕树,站在树枝前端,看着雪停后的京都中的白屋黑檐,扶着腰沉默了很长时间。
  京都之外,此时应该已是万里雪原。
  他的身体里也有万里雪原。
  可能就在他的掌心之下。
  那些雪原都是星辉,随时可以转换成无数真元。
  虽然现在他不敢去触碰那些星辉,但知道那些星辉存在,便让他安心很多。
  他现在就像一个拥有无数家财的贵公子,身上只剩下几钱银子,却不敢解开存放有十万两银票的包裹,因为那个包裹里还有一只恶魔,当你打开包裹的同时,那只恶魔也会跑出来。
  如果是普通人,处于这种境地里,只怕早就已经要发狂,他却很平静。
  有,总比没有好。
  腰缠十万贯,就算没办法花,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站在树枝上,看着雪中的京都城,很是开心。
  只是北新桥的井被封了,让他有些担心。
  便在这个时候,远处的雪云里忽然被带出一道白烟。
  白烟的最前端,是一只浑体洁白的鹤。
  数声清亮的鹤鸣,白鹤扇着如雪的翅膀,落在了树枝上,压的树枝微沉。
  它从南方长生宗归来,带来了徐有容的回信。
  陈长生记得自己给徐有容亲笔写的那封信,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有些不解对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回信,又有些好奇,她会在信里说些什么,还是不要误会,或者好自为之,又或者是给自己一张银票?
  好吧,他承认最后那个想象太过恶意,她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从白鹤身上解下那封信,他拆开开始阅读,然后沉默了很长时间。
  在信里,徐有容提到了青藤宴,向他表示祝贺,提到了大朝试,向他表示祝福,又说今年因为南溪斋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她不会回京都参加大朝试,陈长生在前封信里提到的想要面谈一次的要求,她没有办法满足。
  最后她提到了白鹤,问他究竟是做过些什么,居然让白鹤对他如此亲近,又说不要误会,她只是对这件事情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又说听闻你要拿大朝试首榜首名,对此她不方便评价什么,请他好自为之。
  很好。
  不要误会,好自为之。
  两个词都有了。
  陈长生摇了摇头,把那封信揉作纸团,准备扔到树下被轩辕破砸裂的冰缝里,不料白鹤紧紧盯着他,他只好把纸团放进了怀中。
  想着徐有容在信中问到的事情,他对白鹤生出很多感激,亲热地摸了摸它的颈。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对白鹤说道:“你能不能在京都多停留几天?”
  ……
  ……
  冬天刚过去,春意并未真正回归大地,京都街巷里探出墙头的依然是梅枝,不是桃花,树枝桠间只有初生的几抹茸绿,根本没有完整的青叶,就像晨时常有的雾气般,世界还绿的朦朦胧胧,大朝试便开始了。
  ……
  ……


第129章 朝阳前的少年们
  天书陵在京都,京都便是大周的中心,也是人类世界的中心,甚至可以说是大陆的中心——无论南方诸势力,还是与人类结盟的妖族,都不得不承认大周的中原王朝的正统地位,在诸多利益纠葛里做出很多让步。
  只有通过大朝试的人以及极少数特别存在,才有进天书陵悟道的资格,所以大朝试是世间最重要的活动,比起三年或者五年才会举起一次的煮石大会,更加重要。今年的大朝试依然在离宫举行,清晨时分,离宫石柱之前,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的民众,有卖瓜子水果的、有卖炊饼肉食的,也有卖板凳的,仔细望去竟是卖水的摊贩最多,京都百姓每年都能看一次大朝试,熟知规矩,大部分人都还在家里,现在聚拢的民众大部分都是来自大陆各地的观光者,可以想象当大朝试正式开始、所有人都来到离宫外时,那场面该是怎样的热闹。
  参加大朝试的学生们自然要比看热闹的民众来的更早。离宫石柱前被隔离开了一片横直千余丈的区域,里面已经停满了各式车辆,熹微的晨光里,各学院的老师对着学生做着最后的提醒,还有些学生闭着眼睛在养神。
  把这片区域与来看热闹的民众隔开的,是一条很长的黄色布缦,按道理来说,这条布缦绝对无法隔挡民众的热情,更无法阻挡摊贩们抢夺地盘的本能,但很奇怪的是,无论民众还是摊贩,绝对没有一个人敢越过布缦一步。
  因为有数百名官员和禁军神情严肃地站在布缦外围,更因为这条布缦的尽头,有一辆黑色犀牛拉着的车,大陆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辆由黑犀拉着的车,那辆车里永远只会坐着一个人——清吏司的周通大人。
  南方的学生们到的最早。长生宗所有山门都来了人,苟寒食等离山四子站在最前方,神情平静,仿佛今天只是寻常的一天,晨光落在他们的脸上,晨风轻拂着他们的衣袂,说不出的从容淡定,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圣女峰下辖的诸多宗派也都有弟子前来,虎涧寺那名被唐三十六骂哭的小师妹,站在人群里,看着晨光里的离宫殿群,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惘然,一名师姐摸了摸她的脑袋,微笑着说了几句什么。
  一名穿着南溪斋外门服饰的少女微微皱眉,似乎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南溪斋分为内外两门,内门只有徐有容一人,外门的人数却不少,她被师门挑选来参加大朝试,自然要担起某些责任。
  忘川之南,宗派之多难以计数,大多可以归在长生宗与圣女峰两系之下,这两系都属于南方教派,也可以算作同门,年轻的男女们站在一处,偶尔低声说些什么,身在异乡的不安与大试将至的不安情绪,被冲淡了很多。
  唯独有数名穿着褚色长衫的年轻男子,站在相对远些的地方,这些年轻书生,都来自传说中的槐院。
  与南方学生相对,京都诸院、以及通过大朝试预科考试的年轻学生们,都站在广场的东面,离朝阳略近,又可以少承受些寒冷的西风,位置要好很多,人数也要比对面多很多,看着黑压压的一片,根本数不清楚有多少人。
  庄换羽神情漠然地站在天道院学生们的最前方,天道院的位置又在所有人的最前方,其后便是摘星学院、宗祀所等青藤诸院,一片安静里,青矅十三司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少女们显得非常引人注目,其后则是那些通过预科考试的普通学生。
  大朝试共取三甲,被看好的当然是那些学院及大宗派的弟子。比如天道院的庄换羽、离宫附院的苏墨虞、摘星学院的两名少年校尉、青矅十三司的一名师姐。这些年,南方宗派在年轻一代里独领风骚,自然更受关注,离山剑宗四子,槐院的那些年轻书生,被人们看作理所当然能够进入三甲。
  人们更关心的是,谁能进入首榜。
  就像人类修行历史一样,大朝试也分为大年和小年,今年很明显是个大年,竞争前所未有的激烈,要知道去年大朝试的首榜首名乃是神国七律的第三律,可如果他要来参加今年的大朝试,只怕连首榜都进不了。
  今年,神国七律一口气来了四人,槐院来了四人,圣女峰也派出了最有潜质的女弟子,京都方面,骄傲如庄换羽也终于决定不再继续等下去,更有像天海胜雪这样的强者也决定不再等下去,要在今年的大朝试上展现光彩。只有妖族的年轻修行者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落落殿下在京都的缘故,没有派人来参加今年的大朝试,当然,这里没有算国教学院的那个憨厚老实的少年。
  天海胜雪以前之没有参加大朝试,是因为他当时尚没有通幽,没有信心战胜传说中的秋山君,拿到首榜首名。
  是的,秋山君不参加大朝试,他对大朝试便没有任何兴趣,庄换羽也同样如此,槐院的那些书生或者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直到今年才来到京都。
  大陆所有骄傲的年轻天才,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秋山君。
  可惜,今年秋山君依然没有出现。
  但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等下去,天书陵在那里已经等了他们数年时间,再不进天书陵悟道,很有可能影响他们的修行生涯。
  既然秋山君不会参加今年的大朝试,在很多人看来,最有希望拿到今年大朝试首榜首名的人是两个,苟寒食和天海胜雪,大陆各大赌坊的赔率,也是这样认为,槐院的那几名年轻书生和庄换羽,则被看好能够冲击首榜。
  那个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名字,被人们刻意遗忘,谈论大朝试的前景时,人们也很少会提到那间学院的名字。
  仿佛是为了证明人们的这种态度是正确的,各大赌坊为大朝试开出的赔率名单里,那个名字始终排在最后,赔率高的匪夷所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夜里,大朝试首榜首名的赔率名单发生了剧烈的波动,那个名字的赔率不断下降,最后竟排到了第四位。
  今年的大朝试强者云集,可以说是十年来竞争最激烈的一届,而且有无数谈资,比如那间学院和那个人,但依然有些遗憾。万众瞩目的秋山君和徐有容依然没有来参加,世人皆知他们绝对有资格破例随意进入天书陵悟道,可如果他们也来参加,今年就太震撼了。
  没有人知道,秋山君为什么不参加今年的大朝试,就连苟寒食这些与他最亲近的师弟都不知道。
  按道理来说,以他的实力境界,前几次的大朝试都应该参加,以前人们一直以为他是想等着与师妹徐有容一同入天书陵参详悟道。人们本以为徐有容应该会参加今年的大朝试,没有想到却不来,所以秋山君也不来?
  徐有容为什么不来?因为青藤宴上的提亲,还是因为祖父替她定下的那门婚约?
  便在这时,一辆马车通过黄色缦布,来到场间。
  离宫前的人群里响起议论之声,有人认出了从车上下来的那些人的身份。
  那个走在最后面的少年,就是最近让京都风雨不安的陈长生?
  那少年看着如此普通,居然就是徐有容的未婚夫?
  就是这个少年,要拿大朝试的首榜首名?
  ……
  ……
  无数双目光落在陈长生的身上。
  他仿佛毫无察觉,按照辛教士提前告诉自己的那些规程,拿着名册与相关文书报名,然后站到划分给国教学院的位置上。
  大朝试的事务工作,都是由教枢处负责处理,位置自然也是教枢处排的。
  国教学院的位置……在最前面。
  比天道院还要前。
  迎着朝阳,无比显眼。
  无论是看热闹的民众,还是对面的南方青年们,可以很方便地看到他们。
  万众瞩目,很是方便。
  场间出现了片刻安静,所有人都望向国教学院的那三名少年。
  然后……哄的一声,无数议论声起。
  听说那少年连洗髓都没能成功,居然要拿首榜首名?这是在说笑话吗?那个年轻人就是汶水唐家的独孙?唐老太爷在他身上砸了多少钱?那个蛮里蛮气的家伙是谁?才十三岁?原来是个妖族的夯货啊。
  国教学院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前面,最恼怒的自然是天道院的学生们,自从十余年前国教学完破败之后,天道院便是青藤诸院里毫无疑问的领袖,谁曾想往年的位置,今年居然被国教学院夺走。庄换羽没有说什么,一名天道院学生斥道:“今天居然也迟到?”
  唐三十六今天刻意收拾打扮了一番,青衫飘飘,玉带系腰,手执纸扇,面无表情,说不出的冷傲。
  他理都没有理那名曾经的同窗,轻摇纸扇,正觉潇洒之时,忽然听着旁边传来一声打嗝。
  他有些恼火地转过身去,以扇掩鼻,望着轩辕破说道:“让你别吃这么多,你偏不听,剩鹿肉有啥好吃的?”
  轩辕破揉了揉胸口,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听说大朝试有时候要考三天三夜,还不给东西吃,这多可怕,再说了,虽然最近天寒,但那些鹿肉已经放了两天,再放三天可不得放坏了?浪费了东西不大好。”
  听着这番对话,近处的那些学生们脸色变得极其精彩。
  大朝试在即,国教学院的这两个家伙,居然还有心情讨论这些问题?
  陈长生没有心情讨论这些。
  此时被无数人看着,他却觉得有些孤单。
  他想回西宁镇。
  他这时候对目光特别敏感。
  他发现有人没有看自己。
  那是一名少年。
  那个少年站在摘星学院的队伍里,却没有穿摘星学院像极了军服的院服。
  天气如此寒冷,那少年却只穿了件单衣,甚至还把袖子都卷了起来,小臂露在寒风里。
  此时,离宫前所有人都在看陈长生,那少年却看着远方正要跃出地平线的朝阳。
  人海之中,那少年显得特别孤单。
  陈长生忽然觉得,那少年和自己是一类人。
  ……
  ……


第130章 文试开始
  那名少年有些瘦,但绝对不瘦弱,单薄的衣裳下,仿佛隐藏着很多力量。
  他眯着眼睛,看着东方初升的朝阳,有些向往,又有些畏惧,不敢接近,所以有些刻意的冷淡,就像陈长生对繁华人间的态度一般。
  朝阳渐渐上行,突破天边那层薄云,终于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所有人依然看着陈长生,议论纷纷——听说他洗髓都没有成功,凭什么拿大朝试的首榜首名?
  苟寒食微微挑眉,觉得今日的陈长生比那天在神道上见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都看不透发生了些什么变化。
  茅秋雨自然不会与普通师生一般排队,坐在离宫里的观席台上,他看着远处的陈长生,微异想着,居然洗髓成功了,但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陈长生正想问问唐三十六可否认得摘星学院队伍里那名孤独的少年,辛教士已经走了过来。
  “一定要赢啊。”辛教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
  陈长生有些不理解,前些天辛教士连着去了数次国教学院,都没有说出这样的话,只想着替他消解压力,为何今日大试在前,他却如此说。
  “我把全副身家都买了你赢。”辛教士看着他说道:“如果你今天拿不到首榜首名,明天记得去洛水替我收尸。”
  在当前局面下,陈长生如果拿不到首榜首名,最受影响的并不是国教学院,而是以国教学院背后的教枢处,教枢处如果撑不下去,辛教士自然再无前途可言,既然如此,他用全部家产买陈长生赢,是很有道理的事情。
  陈长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唐三十六说道:“难怪昨天夜里赔率的变化如此之大。”
  金钱方面的活动,汶水唐家向来不甘人后,虽然说不在乎大朝试赌局这点小钱,盯的还是相当紧。
  辛教士说道:“如果只是我这点身家,哪里能够影响到大盘的赔率?”
  他们望向离宫里的观礼台,望向国教学院最大的靠山。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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