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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醋坛子又翻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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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当自家娇娇的小妹平静的问出“大哥呢”这个问题时,他却是罕见的迟疑了,没有说出答案。
  大哥没了。
  承泽乡一事目前还在调查中,顾廷尉前几日送来消息说是找到了线索,约莫这个月下旬能够带回消息。
  不过,不管结果如何,慕谷终究是没了。
  慕谷作为相府长子,在他们这些弟弟妹妹面前一直是一个让人安心的存在,自小入宫做太子伴读,后来入翰林院做了学士,相当于太子的一大心腹。
  慕谷最为沉稳,也很关爱下面的三位弟弟妹妹,对慕婳尤为细心,时常会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陪陪她,得到了什么好东西都是直接往她院子里送的。
  “大哥呢?”
  安安静静的小姑娘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正在倒茶的慕知手上抖了抖,好在茶水没有洒出来,稳稳地放在了慕婳面前。
  “晏晏……”
  慕知有些踌躇,毕竟慕婳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醒过来,本就是苍白孱弱的,若是再经受什么刺激,说不定情况会更糟。
  而且,医首现下还在宫中,若是慕婳出了什么突发状况,也不能及时的处理。
  “三哥。”
  察觉到身边人的犹豫,慕婳浅浅叹息,加重了语气,“大哥呢?”
  “大哥他近日……”
  对上慕婳那洞悉沉静的眸,慕知酝酿好的说辞便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素来心直口快的他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察觉到慕知的踟蹰,慕婳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只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茶盏的边沿,视线定定的落在泛起涟漪的茶水面上。
  “我回来那天,看到了灵位。”
  此言一出,慕知便是知道此事是瞒不住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慕知终是泄了气,坐到少女身侧,手掌按上她的发顶,“大哥最疼爱你,你要好好保重。”
  “此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失去了一个大哥,不能连你也保护不好……你喝药的时候,你不高兴,我和二哥心里也是难受的。”
  这样的回答很是含蓄,但其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慕婳用力闭了闭眼,指尖嵌入苍白的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稍稍回过神来,“葬在何处?我去看看。”
  “葬在城外的别庄上了。”
  慕知垂眸,忍住心中的悲痛,“若是晏晏想去看,等爹爹和二哥回来吧,我们陪你去,最近天凉了,你身子弱,莫要着凉了。”
  慕婳低低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言,苍白的手指紧紧扣着茶盏,骨节处泛起森白,可见力道之大。
  因为身子不好,慕婳自小都是文文静静的,就算是到了玩闹的年纪,也从未玩闹过,府里的人也都习惯了她安静的模样。
  只是,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反倒是让慕知生出一股不安,他细细思索了番,终是找不到话语来安慰眼前的小姑娘。
  他生平第一次这样不喜自己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慕婳出生的时候算是险象环生,慕睢对这个小女儿寄予了很美好的愿景,所以给她取了“晏晏”为小名,愿她一生平安喜乐,圆满无憾。
  全府上下都宠着她,他与两位兄长也会变着方子来逗她开心,爹爹更是什么好东西都送来给她,生怕她哪里不开心,连那素来严肃的大将军顾晟也喜爱慕婳,送来的礼物时常让爹爹吃醋郁闷一段时间。
  可以说,慕婳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所有人都没有去提她出生时众多太医无奈的预言。
  慕谷遭遇不测,慕婳紧接着被劫走,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了,还要接受自己长兄离去的事实。
  慕知很想要安慰一下眼前这样无声的慕婳,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不让她更伤心,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沉默了几息,慕知并没有多迟疑,便是伸手揽过慕婳小小的身子靠着自己,如同儿时那般,掌心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放缓了声音哄她。
  “晏晏乖了,等你身子好点了,三哥带你去看大哥好不好?”
  “外公说了,你最近情绪不能过激,晏晏也不想三哥被外公骂的对不对?”
  如今的医首谢文合是他们的外公,慕夫人谢氏是他的掌上明珠,也是千娇万宠的,如今自己的小外孙女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自然是愁思深重的。
  慕婳阖上双眸,纤长的羽睫微颤,伸手抱住了慕知的手臂,忍住眸底的泪意。
  好在将人哄好了,慕知深深的松了口气,刚想着要不要带慕婳出去走走,门外便是传来采竹的声音。
  听到响动时,慕婳有些后知后觉的转头看过去,而后便是落入一个馨香袭人的怀抱,那人收紧了手臂,声音微微颤抖,“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月姨?”
  来人将自己抱得太紧,慕婳费力的抬首,一滴泪珠却是猝不及防的落在她面颊。
  视线里的女子凤眸细眉,妆面清淡,全然没有平日里的耀眼模样,发上也只戴了支素雅的珠钗。
  皇后闺名容月,与慕夫人交好,素来宠爱这个小姑娘,算是把她当自己女儿养着,得到慕婳醒来的消息,便是匆忙带着太子穆淮过来了。
  慕知走到一边,与太子穆淮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是心下了然,与之一同坐下来,为他们倒了杯茶。
  “你这孩子,是要吓坏我们。”
  皇后挨着慕婳坐下来,揽过小小只的少女靠到自己怀里,“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缺什么直接说,我都找来给你。”
  “已经好多了。”
  慕婳摇摇头,任由皇后揉着她柔软的发,浅浅叹息,“对不起,此次是我的冒失,让大家担心了。”
  “不是你的错。”
  怜惜的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皇后陡然挑眉,“放心,司寇已经去查了,你爹爹和你两个哥哥也在追查,会有结果的。”
  穆淮安静的以竹筷将小碟里的点心扯成小块,放入她眼前的小碟上,又为其续了热茶。
  听说慕婳胃口不行,皇后便是让人重新上了热粥,监督着小姑娘一点一点的喝完才让人撤下了,还不忘用丝帕替她擦了擦嘴。
  揉了揉小腹,慕婳认命的叹了口气。
  又陪着小姑娘说了会儿话,皇后便是去找慕夫人说话去了,她们二人情如姐妹,现如今突遭大难,她时常会来陪着她。
  穆淮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慕知,后者心下了然,迟疑了一下,终是退出了房间,轻轻阖上门扉。
  接过对面人递过来的丝帕擦了擦手,慕婳迟疑了一下,方说出来自己的疑惑,“淮哥哥可是受伤了?”
  唇角动了动,穆淮垂眸,敛去眸底翻涌的思绪,似是在隐忍着什么,踟蹰了半晌,终是开口了,声音干涩,“对不起,晏晏。”
  慕婳疑惑的看过去,入目的是穆淮微红的双眼,年轻的太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哽咽了一下,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这样情绪外露的穆淮是慕婳第一次见,她微眯了眼,小指忽的一颤,“何意?”
  “是我。”
  穆淮闭了闭眼,沉沉叹息,声音压抑着明显的颤抖,“你长兄是为了救我才丧命的,他不会武功,本应该先行撤离。”
  “对不起。”
  穆淮顿了顿,尽力去稳住自己的情绪,手指深刻的印入衣摆,“我连他完整的尸骨都没有寻到。”
  慕婳的呼吸蓦地一滞,瞳孔微微一缩后,便是快速垂下眉睫,声音低的近乎虚幻,“你们……遇到了什么?”
  “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影卫,不是普通的流匪或是乱军。”
  提起这个,穆淮便是攥紧了手掌,眸底凝起犀利的光,唇角紧紧呡起。
  这是慕婳第一次见到穆淮这般模样,若说穆淮之前是一块上好的璞玉,等待着世间的雕琢,而此时,他便是一柄已然开刃了的利剑,随时都能出鞘。
  “他们带了火榴石,又是在荒野间,芦苇荡又太密,我们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
  顿了顿,稍稍平复了一下翻涌的情绪,穆淮才继续开口,“很多将士都被……我带人翻找了许久,都没有拼出一具完整的尸骨来。”
  那样血肉横飞,残肢遍地的场景,这几天一直会出现在他的梦魇,想起还在鬼门关徘徊,一直昏睡不醒的慕婳,穆淮便更是心痛。
  慕谷身为相府长子,不管是能力还是性情皆是极好的,年纪轻轻便是入仕,受太傅极力夸赞,如今……
  慕婳却是抓住了另一个重点,猛地抬首,语气急切,“你是说,没有找到大哥的尸骨?”
  “是没有找全……”
  穆淮还未说话,便是被慕婳打断,少女加重了语气,明显是不想让眼前之人反驳她的想法,“既是没找到,说不定他还活着呢?”
  “可能他受了重伤,我们还没有找到呢?”
  对上眼前少女水润盈盈的眸,穆淮张了张嘴,手掌攥紧后又松开,缓缓而又坚定的点头,顺着她这样明显自欺欺人的想法说下去,“是,确实有这个可能。”
  掌心覆上慕婳的发顶,穆淮闭了闭眼,以一种近乎严肃的语气开口,落地字字铿锵,“晏晏,以后,我会保护你。”
  在慕婳微微睁大的疑惑双眸下,穆淮继续道,“以后,我便是你的兄长,我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我穆淮,定然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说:  穆淮:(一本正经)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顾澹:呵。


第6章 
  在慕婳心中,穆淮一直是一个温润含笑的模样,上一世他护了她一生,哪怕是极为凶险的时候,他都未曾将不好的情绪透露给她,实实在在的将她宠成了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书中最后也写了慕婳身死后的穆淮,后位空置,六宫清静,雨露均沾,是个优秀的帝王。
  却再也不会亲自下厨,去做一碟梨花酥。
  这句简单的描写,足以表达慕婳在他心底的重要性。
  “淮哥哥。”
  慕婳浅浅叹息,主动以自己的发顶去蹭了蹭他温热的掌心,微湿的眉睫轻颤,落下晶莹的泪,唇角却是努力的扬起,笑的倔强。
  “我……信你。”
  信你能够肃清乱党,信你能够治国有方,信你能够成为优秀的帝王。
  穆淮最见不得慕婳哭,尤其是这样无声的哭,虽然还在勉强的笑,却已经能够让他心疼。
  以柔软的丝帕轻轻拭去少女眼角的泪,穆淮浅浅叹息,放缓了声音,“别哭了,若是让母后知道了,又该责怪我了。”
  皇后几乎是将慕婳当半个女儿,他自小便是被皇后耳提面命过多次,不准欺负晏晏,要爱护晏晏。
  慕婳撇嘴,夺过穆淮手中的丝帕,胡乱的擦了擦面上的泪痕,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淮哥哥身上伤怎么样?要紧吗?”
  “无妨。”
  拿过慕婳膝头的手炉试了试温度,穆淮皱眉,将自己的递过去,替她理好毛毯,“你此次伤的极重,才应该好好休养,暂时便不要出门了。”
  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慕婳眉睫微颤了几下,而后抬首,对上眼前人微眯的眸,“你的意思是……”
  穆淮细微的笑,并没有详细说的打算,“拂玉山庄距离川都也算是路途遥远,长途奔波确实辛苦,且晏晏已经跟随茯苓前辈学习了七年,是时候出师了。”
  慕婳不可置否,指尖敲了敲手炉上的穗子,“我明白了。”
  连庭已经开始大开大合的行动,按照剧情来看,距离兵变也只剩下不到三年,穆淮要安排很多去彻底肃清那些乱党,慕婳自然需要配合。
  嘱咐了一番,穆淮便是离去了,带走了慕婳的手炉,将自己的留了下来。
  穆淮的手炉上有着一簇玉簪花的雕纹,是皇后最喜欢的,外面的手炉套有缀玉的穗子,慕婳百无聊赖的把玩着。
  送走了皇后和太子,慕知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劲,慕婳疑惑的看过去,他便是迅速调整过来,笑着问要不要去玩秋千。
  慕婳当然是愿意的。
  这是大哥慕谷带着自己两个弟弟给小妹做的,足够结实,其上可以铺毛毯,让慕婳暖暖和和的玩。
  论起哄妹妹,慕知确实经验丰富,随便讲几个趣事便能逗得慕婳直笑,直到悬在天际的夕阳缓缓下沉,灼灼的金光收敛了热度,他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慕婳已经在秋千上浅睡了过去,慕知替她将毛毯盖好,待到夕露微凉之时,方将她唤醒,一同去谢氏的院子里用晚膳。
  谢氏拖着病体照顾慕婳许久,如今放下心来,才算是真正的休息了一下午,慕婳乖巧,也没有在她面前提此次的事情,专心与慕知笑闹,逗得谢氏面上笑出了红晕。
  自家娘亲和小妹都在病中,慕知也没有聊太多,陪着二人在院子里走了走,便是让谢氏歇下了,自己送慕婳回去。
  知道自家三哥操心,慕婳也没有继续玩的心思,再三保证会好好休息,将人送出了院门。
  视线里的青衣渐渐远去,慕婳打了个哈欠,想着今日确实是累了,是该早点休息了。
  漫不经心的掠过院子里盛开的正好的不知名的小花,视线里突然闯入一抹靛色。
  现下正是弦月初上之时,漾漾的月辉洒在万物之上,慕婳眯了眯眼,足下下意识的走近,桂树的枝叶擦过鬓角之时,馥郁的芬芳裹挟着淋漓水汽沁入鼻尖。
  走的近了,月辉下的人显现出身形。
  他立于树梢,一手抚着海棠的一簇树枝,因着绿叶的遮挡,慕婳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和表情,眯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和冷白的骨节。
  这样突如其来的造访,也可以说是一位不速之客,慕婳却是没有半分的惊慌,那人的名在舌尖捻过几转,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响起:“澹哥哥?”
  顾澹身形猛地一顿,拨开挡在面前的海棠叶,正好对上小姑娘澹澹融融的眸。
  耳垂蓦地一热,他下意识的想要转身离开,却是在听到小姑娘下一句关心时停在了原地,海棠枝被攥在掌心,硌的微痛。
  “澹哥哥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顾澹本来只是想偷偷来看一眼小姑娘,不过贪心的多留了片刻,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一时间心跳微乱。
  抑制住想要上扬的唇角,顾澹点点头,忽的想起夜色下慕婳许是看不到的,又是应了声“尚可。”
  慕婳仰着脑袋,从顾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完整的如画眉眼,他顿了顿,还是选择跃下海棠,落于她身前。
  慕婳又瘦了,前段时间他督促她多吃而长的肉肉已经不见踪影,顾澹呡唇,避开她疑惑的目光,“感觉如何?”
  “我很好,身上的伤也不怎么痛了。”
  医首大人疼爱自家小外孙女,用的药自然是极好的,慕婳也无需受太多苦。
  “师父师娘来信了,让你安心养伤。”
  干巴巴的交代完这些,顾澹又是沉默了,看着眼前乖巧的小姑娘,一时间,原本准备好的关心的说辞全都想不起来了。
  许是顾澹的目光太过灼热,慕婳眨了眨双眸,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怎么了?”
  顾澹当即偏开视线,故作平静的轻轻咳了咳。
  慕婳却是主动开口了,带着明显的担忧,“澹哥哥还是早些休息吧,最近天凉了,记得多穿点。”
  顾澹正沉浸在被自家小青梅关心的欢喜中,慕婳接下来一句话直接将他说的措手不及———
  “你看你耳朵都冻红了呢。”
  顾澹倏地看过去,对上慕婳那流转着月辉的眸,又是当即避开了,快速转过身离开,丢下一句,“早点休息。”
  茫然的慕婳:“???”
  看来是真的太冷了,看他脸也被冻红了呢。
  拢了拢红梅刺绣的斗篷,慕婳转身,走入房间。
  说起来,顾澹和慕婳也算是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二人的父亲是至交好友,顾澹自幼丧母,谢氏怜惜,时常将人接来闲聊或是用饭,顾晟也极为疼爱慕婳,在外行军时得了什么好东西也会给她带一份。
  加上顾澹又是她名义上的师兄,二人同在拂玉山庄七年,她受他照顾良多,虽然顾澹一直是寡言少语的,但二人关系也算得上融洽。
  沐浴了一番,待采竹替自己擦干了发丝,慕婳方窝进暖和的锦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上一世慕婳与顾澹的相处集中在前几年,自己重伤被救回来后,便很少接触了,她身体孱弱只能待在深闺,他随兄征战常年在外,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看到对方,话也很少说了。
  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慕婳忽的想起来,上一世自己撞剑明志,跃下城墙时,是顾澹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接住了自己。
  那时似乎有灼热的温度落在她面上,沁入了她的眸。
  那是……泪?
  顾澹会哭?
  捏了捏柔软的锦被,慕婳浅浅叹息,安心阖上双眸。
  另一边,顾澹急匆匆地回去,耳垂上的热度还未平复下来,便是被自家爹爹逮个正着。
  “去看晏晏了?”
  瞥了一眼自家罕见慌乱的小儿子,顾晟索性靠在一边不走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中的竹刻,“她情况如何?”
  顾澹饮了口凉茶,下意识的回了句,“瘦了,其他已无大碍。”
  说完,他就蓦地闭嘴了,直直的看向自家笑的开怀的爹爹,呡起唇角。
  这套话也太容易了点。
  顾澹向来冷着一张脸,顾晟倒是习惯了,不过为了这小子的终生大事,他还是选择提醒一下,“晏晏身子不好,你别老板着脸吓她。”
  说着,似是想起什么,顾晟又是加重了语气,“说起来,晏晏过段时间也该及笄了。”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带着点暗示的味道,眼看着红晕从顾澹耳垂处蔓延开来,顾晟也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跟着他走入房间,老神在的靠着小案,“你几乎天天往那边跑,不如到时候我去卖个老脸,结个好姻缘,也省的你天天奔波,如何?”
  天天奔波的顾澹:“……”
  脚步顿了顿,顾澹故作镇定的咳了咳,很是淡定的翻开一卷书,“她对我无意。”
  “你怎么知道?你问了?”
  见少年摇头,顾晟颇为恨铁不成钢的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记,加重了语气,“你们都相处七年了,你还一直是这样的臭脸,这样磨磨唧唧的,当心大好的近水楼台的优势被你自己整没了。”
  顾澹面不改色的翻了一页,“她更亲近太子殿下。”
  “废话。”
  说起这个顾晟就是一阵气结,手中竹刻敲了敲桌面,表达他的愤怒,“看看人家太子是怎么哄晏晏的?什么好东西都送过去,温柔又会说话,再看看你,只要不是个瞎子都知道谁更好相处吧?”
  有时候,顾晟真的想要撬开自家小儿子的脑袋看一看,那些在武学上的聪明才智都到哪里去了,哄女孩子都学不会。
  顾澹:“……”
  这是亲爹?
  颇为郁闷的看了自家爹爹一眼,顾澹索性放下手中书卷,很是认真的颔首,“只要她开心便是,我无所谓,不强求。”
  顾晟凑近了些,难得严肃了面色,“哪怕她真的嫁与旁人?”
  捏着书页的手蓦地收紧,顾澹沉了沉气息,避开顾晟过分逼人的目光,轻轻点头,“是。”
  视线触及少年攥紧的手掌,书页上留下明显的指痕,顾晟目光暗了暗,忽的轻笑一声。
  顾澹有些茫然看过去,便是猝不及防的被竹刻砸了一记脑袋,顾晟一甩袖子直接离去了,愤愤的声音惊的刚走入的侍从直接愣在了原地。
  “气死我了!”
  顾澹:“……”
  哦。
  作者有话说:  顾澹:(表面)没关系,我不在意。
  (心里)委屈巴巴,为什么晏晏不看我?
  顾晟:(看透一切)呵。


第7章 
  在顾澹心里,慕婳一直是一个需要娇宠的姑娘,所以他从小就知道要照顾她,等她搬来了拂玉山庄,房间在自己隔壁,他也养成了去操心她日常起居的习惯。
  此次回来,慕婳昏睡了半月,这半个月里,顾澹醒来后,便日日都会去看她,哪怕医首大人都说了,她已经脱离危险了,他心里那根弦都未放松过,直到她真正醒来。
  他知道自己对慕婳的心意,也想过要说出来,这件事他筹备了很久,从他发现,一直到现在,他都未曾说出口。
  他是真的不会哄女孩子。
  他想过,只要晏晏是开心的,他便开心了,最终她会与谁结成连理,这并不重要。
  然而,现实明显不是这样。
  顾晟每故意刺激他一次,他心里的不痛快就加深几分,总感觉自己的珍宝离自己的掌心太远了,有很多事情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他隐隐察觉到,若是晏晏真的嫁与了旁人,他恐怕不会如自己想象的这般轻松。
  其实……
  他是真的希望能够与她永远在一起的。
  满心纠结又郁闷的顾澹公子浅眠了一夜,第二日照例早起练剑,结束时正是辰时末,他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手帕拭去额前的汗,瞥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何事?”
  “相府的慕姑娘来了。”
  侍从简单明了的说出这句话,手里便是被摔进一方手帕,而自家冷峻的公子,背影早已消失在回廊的拐角。
  慕婳来将军府主要是为了找顾晟,作为当朝手握重权的大将军,顾晟处理一些事情更为合理。
  “本想着今天带澹儿去看看你,晏晏倒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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