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权爷调教小娇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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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就晚了。”
　　　　临裳郡主点头，“原本你大伯母倒是沉得住气，有宋媛这么一搅和未必就能坐的住了。”
　　　　说完临裳郡主瞥了眼弦月，“好好盯着，能打听的也不必瞒着，让她知晓也好。”
　　　　弦月应了是。
　　　　“母亲，大伯母当真会出手么？”宋婧有些拿捏不准大夫人的意思，大夫人一惯冷静沉稳，做事滴水不漏，在忠毅侯府隐忍了十几年，三夫人于氏在世时也是仗着宋老夫人撑腰，大夫人避其锋芒不与计较，但大夫人也从未在三夫人手里吃大亏。
　　　　临裳郡主嘴角边的笑意微冷，“已经掺合了，由不得她答不答应。”
　　　　宋婧点头，“那女儿就等着母亲的好消息了。”
　　　　用了晚膳宋婧才回了钟灵院，洗漱后便叫人摆上棋盘，手执棋谱，一点点摸索。
　　　　画眉见她认真也未去打搅，只将灯火挑亮，脚步轻盈的退下了。
　　　　宋婧撑着下颌，目光紧盯着棋盘，忽然对面坐上一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夹起一粒黑子放入一格，宋婧眼眸乍亮。
　　　　“这步走的极好。”
　　　　宋婧说着抬眸看了眼对面，只见赵曦笑意盈盈的正看着宋婧呢，宋婧诧异，“表叔怎么来了？”
　　　　算算日子好些日子没见到赵曦了。
　　　　赵曦反问，“这些日子忙什么呢？”
　　　　宋婧神秘地笑了笑，“织了大网捕鱼呢。”
　　　　“哦？”赵曦挑眉，饶有兴致的又问，“可有收获？”
　　　　“快收网了。”宋婧笑着一概而过，她相信赵曦肯定都知道了，也就不再多解释。
　　　　赵曦轻笑，“表姐若早回来一年半载的，必会将你好好调教，也不至于受了这么多委屈，不过现在也不晚，起码将来嫁了人也能压得住人。”
　　　　宋婧似懂非懂的看着赵曦，赵曦抬起下巴，“该你了。”
　　　　宋婧回神，捡起一粒子落了下去，赵曦微微蹙眉，宋婧立即收回，“是不是不该下这？”
　　　　赵曦点头，“把后方全都控了出来，是要弃了么？”
　　　　宋婧这才注意到面前的棋盘，“那我再来一次。”
　　　　赵曦也不计较，点了点头，宋婧笑的欢快，似早就忘了对面坐着的是谁，两人之间的隔阂逐渐消除。
　　　　两人下了足足两个时辰，只听宋婧不断的懊悔，一次次的悔棋，又重新落下，饶是这样还是没赢一盘。
　　　　“越是着急越是乱了分寸，静下心来好好分析分析，同样的错误不可再犯第二次了。”
　　　　赵曦倒是有耐心的教着，不紧不慢。
　　　　宋婧点点头，“回头我再好好琢磨琢磨。”
　　　　赵曦见她略带倦意，站起身，“八月初九是我生辰，记着把礼物准备好。”
　　　　宋婧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赵曦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原来大老远的是来要礼物的。”宋婧犯了难，赵曦身份尊贵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八月初九，宋婧算算日子还有一个多月，还来得及准备。
　　　　想了一夜，宋婧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窝微青，画眉也没多问只在宋婧脸上多扑了些粉盖住了。
　　　　“小姐，郡主一大早就被侯爷叫走了，到现在还未回来。”画眉低声道。
　　　　宋婧蹙眉，“祖父为何找母亲，那父亲呢？”
　　　　画眉摇头，“二老爷昨夜未回歇在了六部衙门，已经派人去送信了。”
　　　　宋婧眼皮跳了跳，“怕是要出事了，快去随我去瞧瞧。”
　　　　宋婧站起身就要去找临裳郡主，弦月正好走来，拦住了宋婧，“小姐不必担心，郡主早已安排妥当了，小姐只管守住了院子就是。”
正文　第109章，反击（二更）
　　　　宋婧听着点点头，“是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弦月气息有些不稳的说，“昨儿半夜库房的文婆子被当场捉赃，搜出了不少值钱的玩意，其中就有一副侯爷的珍藏古画，彻夜清点了库房，发现少了很多物件，侯爷震怒彻查，将守夜的婆子和门卫全都抓起来连夜审问。”
　　　　宋婧挑眉，似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审问的结果呢，与母亲有关？”
　　　　“文婆子挨了三十板子，一口咬定了是郡主指使的。”弦月道，“侯爷也在怀疑郡主，一早便叫人唤走了郡主。”
　　　　果然，怪不得宋石堰会将临裳郡主传去问话，大夫人是管家的，库房出了什么事，大夫人难逃其责，所以大夫人就被排除了嫌疑，没道理大夫人会监守自盗，那剩下的就是临裳郡主了。
　　　　“当初老夫人交权时，是清点过库房的，大夫人确认无误才接下了账册，如今郡主刚回来没多久，库房就失窃了……。”弦月急道，“近来郡主花费的银子确实多了些，侯爷便深信不疑了。”
　　　　说着弦月忽然住了嘴，忙道，“小姐不必着急，郡主一定会有办法解决此事的。”
　　　　宋婧听着抿了抿唇，忽然冷静下来，站在廊下抬眸望着不远处陷入了沉思。
　　　　大夫人这是一不做二不休开始反击了，好一招贼喊捉贼的把戏，不必想，库房一定丢了很多东西，临裳郡主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
　　　　“五妹妹……”
　　　　宋婠忽然来了钟灵院，一脸焦急，“二伯母若是手头紧只管和我母亲提就是，何必闹出这样的动静，母亲一时走不开，我怕你担心忍不住过来看看，早知道是二伯母的人，昨晚上也不该闹大了……”
　　　　宋婧挑眉看了眼宋婠，逐渐冷静下来，“四姐姐多虑了，母亲怎么会指使下人去盗库房呢，偷盗乃七出之一，事还未有确凿的证据，四姐姐还是不要妄自议论，以讹传讹。”
　　　　宋婠愣了下，本以为事发突然，宋婧应该慌了手脚才是，然后宋婠再引着宋婧说了不该说的话，直接让认定为临裳郡主的罪责。
　　　　可没想到宋婧处之泰然，一点也不着急，沉着冷静，说的话也是滴水不漏叫人捉不住把柄。
　　　　“五妹妹，文婆子已经招认了，再说库房丢失了不少东西，她一个奴婢岂敢这么大胆呢，你也别着急，二伯母被祖父招去问话，祖父不会对二伯母如何的，二伯母刚回来不久，手头上需要花费的多，那也不该……哎，许是我胡说的，五妹妹也别着急，许是个误会呢。”
　　　　宋婠像是开导又像是引诱，宋婧抬眸，瞥了眼宋婠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厮，她记得是宋石堰身边伺候的。
　　　　宋婧冷着脸，“四姐姐慎言，母亲是堂堂二品郡主，有封地有赏银，何必指使一个婆子去偷盗，再说仅凭一个婆子的话就认定是母亲指使的，那若现在有奴才跳出来说是大伯母指使的，是不是大伯母也有嫌疑？”
　　　　宋婠闻言脸色有些难堪，“五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母亲是管着库房的，怎么会监守自盗呢，这么多年来母亲可都是矜矜业业不敢有半点差错，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库房被盗……”
　　　　宋婠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认定了临裳郡主指使文婆子盗库房。
　　　　“四姐姐，大伯母既然这样尽忠职守，那又为何让一个婆子钻了空子呢？”宋婧反问，“之前一直都是已逝三伯母管着库房，所以一直没出这事，怎么一到了大伯母手里，就被盗了，大伯母是不是多年未管家，经验生疏了压不住奴才呢？”
　　　　这话堵的宋婠小脸涨红，抿了抿唇，紧盯着宋婧，对宋婧的变化当真是刮目相看，三言两语就把大夫人拖下水，库房被盗，大夫人也少不了一个管制不当的罪责。
　　　　“五妹妹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相信自有公道，祖父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宋婠见问不出什么，淡淡地说了几句后扭头就离开了。
　　　　“小姐，四姑娘这是在扰乱军心，故意混淆视听呢，您可千万别信。”弦月忍不住劝。
　　　　宋婧冷笑，“我自然是相信母亲的。”
　　　　弦月这才松了口气。
　　　　宋婧忽然看了眼画眉，“可闻见了四姐姐身上的香气？”
　　　　画眉点头，“是言心草的香气，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隐约还有药草的味道，看四姑娘的神色，应该是有些风寒。”
　　　　宋婧挑唇，“大伯母要将水搅浑，那就一起来吧。”
　　　　宋婧瞥了眼书语和画眉，低声吩咐着些什么，又看向了弦月，“把母亲的院子守住了，不许任何人进入，若擅闯的不必顾及身份，直接打了出去，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弦月忙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宋婧站在廊下沉思，手心里隐约有些细腻的汗珠，紧紧的攥着，脸上虽如常，心跳却不自觉加快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画眉匆匆走近宋婧的身旁，冲着宋婧点了点头。
　　　　宋婧点头。
　　　　“小姐，回屋歇一会吧。”画眉劝，从早上起来宋婧一直没吃东西呢。
　　　　宋婧摇了摇头，望着天出神，静静地等着消息。
　　　　不一会书语忽然疾步赶来，面带喜色，宋婧狠狠的松了口气，“都准备着，别叫人跑了。”
　　　　一个时辰前陆清韵得知临裳郡主出了事，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大夫人，找上门的人，大夫人也不好拒绝只好接待了。
　　　　恰好当时宋婠也一直陪在大夫人身旁，陆清韵的意思自然是想趁此机会铲除临裳郡主，大夫人没应，陆清韵便拿出之前和大夫人合作的事威胁，大夫人虽气恼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陆清韵，含糊的应了。
　　　　打发走了陆清韵，大夫人眼皮跳了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母亲，陆清韵就是来落井下石的，并无什么心计，母亲不必跟她一般见识，日后的下场摆在那里呢。”宋婠劝道。
　　　　大夫人点点头，“母亲自然不会跟眼皮子浅的生气，实在犯不上。”
　　　　正说着蕙香脸色苍白的进门，“夫人，不好了，陆二夫人见红了。”
　　　　大夫人闻言心头忽然涌出不详的预感，站起身，“人呢？”
　　　　“就在门口呢。”
　　　　大夫人说着就朝前走去，心头的预感越来越强，宋婠也跟了过去。
　　　　院子门口果然见陆清韵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裙摆处鲜血淋漓，还未停止，就连空气里也是淡淡的血腥味。
　　　　“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大夫！”大夫人冷声道，丫鬟立即拔腿就跑。
　　　　大夫人上前看着陆清韵，“怎么这么不小心摔了，先别着急，大夫马上就来了。”
　　　　陆清韵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紧紧捂着肚子，求救的看着大夫人，“救…。”
　　　　“你放心吧，孩子会没事的。”大夫人蹙眉，望着裙子被浸湿了一大片，心知这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
　　　　大夫人更厌恶陆清韵的不自觉，怀了身子还四处蹦哒，弄脏了她的院子，实在晦气！
　　　　陆清韵只觉得两腿间不断地流淌着一股温热，黏腻腻的，像是要将她的下半身厮裂，痛的喘不过气来。
　　　　“二娘！”宋婧忽然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这一幕，脸色苍白，似被吓的不知所措。
　　　　大夫人蹙眉不悦的看着宋婧，“你怎么来了，清韵是不小心摔倒的，与大房可没有关系。”
　　　　“众目睽睽之下陆二伯母是一时脚滑了，不甚跌倒在地，这才受了伤，幸亏丫鬟通知及时，母亲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
　　　　宋婠变相的替大夫人摘除了责任，生怕宋婧会反咬一口。
　　　　“我……我只是来找大伯母了解昨晚被盗一事的。”宋婧喃喃着解释，无措的看着地上的陆清韵，忽然眼皮一抬，飞奔了过去。
　　　　“父亲！”
　　　　大夫人眼皮跳的厉害，眼看着宋韫疾步而来。
　　　　“二夫人！”丫鬟一声尖叫，拉回了大夫人的理智，陆清韵受不住疼，血流不止已经晕了过去。
　　　　“父亲，是大伯母说二娘不小心跌了一脚，不关大伯母的事，只是二娘和大伯母关系向来不好，也不知怎么今儿二娘就去找大伯母了，呜呜，父亲，弟弟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宋婧紧拽着宋韫的胳膊，一脸的担忧。
　　　　大夫人闻言蹙眉，不悦的看着宋婧，只见宋韫安慰了宋婧，“别担心，你二娘身子骨一向很好，不会有事的。”
　　　　“二弟，你别误会，清韵来是为了柔姐儿的事。”大夫人很快定了定心神，冷静下来，“听说柔姐儿近来恢复的不错，便来向我打听有没有什么世外高人能让柔姐儿早点恢复。”
　　　　“二娘向来懂事理，昨儿个库房被盗母亲被受牵连，府上闹的沸沸扬扬，大伯母正忙着处理呢，二娘为何挑了这个时候来找大伯母？”
　　　　宋婧一下子就抓到了大夫人的漏洞，大夫人脸色微变了变，“库房被盗是你祖父在处理，这件事大伯母也牵连其中，不便伸手。”
　　　　宋婧点点头，“原来如此，不知二娘听了什么风声才特意赶来的，大伯母真的有法子让三姐姐早点恢复痊愈吗？”
　　　　宋婧步步紧逼，刨根问底，谁都知道大夫人和陆清韵关系不好，陆清韵贸然上门，实在蹊跷。
　　　　宋韫也怀疑的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清了清嗓子，看了眼宋韫，“清韵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要被临裳养着，清韵是急病乱投医所以才来打听，不过大嫂实在无能为力。”
　　　　大夫人淡淡地解释着，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干脆就不解释，点到为止。
　　　　“父亲，地上凉，不如抱着二娘去院子里躺着吧。”
　　　　宋婧转而看向宋韫，宋韫点头，让几个婆子抬着陆清韵赶回风荷院。
　　　　大夫人怕陆清韵说错了什么话，于是也跟了上前，宋婠自然跟上了。
　　　　陆清韵早已没了神志，下身的血迹一路滴滴答答的跟随到风荷院，有经验的婆子见了直摇头。
　　　　不一会大夫便来了，替陆清韵把脉，良久沉默。
　　　　“大夫，孩子还有没有救？”宋韫关心的只有孩子。
　　　　大夫摇了摇头，“二老爷，夫人这是小产了。”
　　　　宋韫听了忍不住失望和生气，宋婧劝道，“父亲别生气了，二娘也是不小心摔倒才没了孩子的。”
　　　　话刚落，大夫愣了下，“二夫人摔倒了，不会啊，二夫人分明是误用了极寒之物又受了惊才小产的，再说二夫人并未有外力撞击的痕迹。”
　　　　提起极寒之物，大夫人眼皮跳的厉害，忽然明白了什么。
正文　第110章，一脚踩进的是陷阱
　　　　大夫人怔怔的看着宋婧，有些不可思议和震惊，很难想象这个局是临裳郡主在背后指使，还是宋婧一手促成。
　　　　“极寒之物？”宋韫一听这四个字，眉头紧皱，上一次梅姨娘小产也是因为极寒之物，现在陆清韵又是被极寒之物所害。
　　　　这一次宋韫势要将此事追究到底，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作怪。
　　　　大夫点点头，松开了陆清韵的手腕，立即吩咐丫鬟去煎药。
　　　　“大夫，二娘身子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宋婧手指着陆清韵的裙子惊讶。
　　　　“糟了，二夫人这是血崩了。”一个有经验的婆子立即就认出这情形不妙。
　　　　“快烧艾草，准备热水。”大夫也紧张起来，不停的吩咐丫鬟婆子准备着什么。
　　　　“二弟，有什么事不妨出去说吧。”
　　　　说着大夫人上前一步拉着宋婠离开，脑子里不断的想着怎么解决此事。
　　　　宋韫望了眼屋子里乱糟糟的，血腥味浓重难闻，忍不住皱眉，抬脚便离开了屋子。
　　　　宋婧忽然抬眸看了眼角落里的紫云和兰芝，两人跪在地上已经吓傻了，怔怔的看着榻上，神色惶恐不安。
　　　　宋婧走近两人身边，弯腰，“二娘好好的为何小产，你们两个是怎么当差的？”
　　　　紫云看见过许多次宋婧，大多是温软好拿捏，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的样子。
　　　　可如今的宋婧，黑亮的眼眸似能看穿一切，眼神凌厉的叫人心惊不已。
　　　　紫云怔了下，“五……五姑娘？”
　　　　紫云咽了咽喉咙，忽然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紧张的看着宋婧，“二夫人她是不小心摔倒了，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啊……”
　　　　“求五姑娘明鉴。”兰芝也胆怯了，忍不住开口求饶。
　　　　宋婧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陆清韵，叹息，“我知道你们跟了二娘许久有了感情，发生这些事也怪不得你们，早就知道你们两个机灵，没少替二娘办事，若非此次出了事，我倒想向二娘讨要了你们两，只是这一胎对二房太重要了，父亲正处于震怒回头问起罪责来，你们好自为之，也不枉伺候了二娘一场，实话实说便是，只可惜了二娘费尽周折怀上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话落宋婧缓缓站起身，做势就要离开的样子，兰芝忽然一把抱住了宋婧的裙摆。
　　　　“求五姑娘指点一二，求五姑娘救救奴婢。”
　　　　兰芝是个聪明的，陆清韵没了孩子，于情于理忠毅侯府是容不下她们了，要么被发卖，要么就被活活打死，解了某些人的怒气。
　　　　再说陆清韵已经三十岁了，陆家被发配边疆，基本上没了依靠，将来的二房还是临裳郡主做主。
　　　　陆清韵现在又没了孩子，宋柔更是指望不上，分清了利弊，兰芝立即向宋婧求饶，紧抓着手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兰芝……。”紫云怔了下，咬着唇有些犹豫和挣扎。
　　　　宋婧低头瞥了眼紫云，轻笑，“紫云是个家生子，老子娘兄弟姐妹全都在庄子上当差，府上的奴才都如你一般忠心为主，若能替主子找到真凶，母亲一定会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处罚。”
　　　　紫云闻言身子一紧，立即冲着宋婧磕头，“求五姑娘指点。”
　　　　宋婧这才笑了很快收敛，瞥了眼画眉，画眉点点头。
　　　　不一会宋婧出了门，书语低声道，“郡主被缠住了一时半会过不来，小姐可要撑住了。”
　　　　宋婧手心里全是汗珠，既走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往前了。
　　　　“知道了。”
　　　　院子里气氛紧张，宋韫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几个丫鬟身上，大夫人坐在一旁不语，见宋婧来，大夫人忽然道，“大房还有些事要处理……”
　　　　“父亲，大夫刚才说二娘并不是摔倒的，也没有重击的痕迹，可为何这么巧在沉香院流了那么多血呢？”
　　　　宋婧及时打断了大夫人的话，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大夫人便将后半句咽了回去，这个时候提离开，就显得有些心虚了。
　　　　“五妹妹，许是巧合，陆二伯母之前不是好几次受气差点儿没保住孩子么，要怪只怪丫鬟不经心伺候，任由陆二伯母行事。”
　　　　宋婠张嘴就替大夫人辩解，“今儿辛亏是去了大房，若是去见了二伯母，那二伯母可就说不清了。”
　　　　宋婠忽然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矛头直指临裳郡主和宋婧。
　　　　“四姐姐，大夫可是说了，二娘是用了极寒之物惊了胎才小产的，再说母亲很看重二娘这一胎，这可是二房唯一的嫡子，整个二房都很重视，又怎么会允许二娘出事呢，之前梅姨娘小产就是用了极寒之物，梅姨娘是母亲亲手提拔。”
　　　　说着宋婧顿了顿，疑惑的看着宋韫，“说来也太奇怪了，这么多年二房无一个男丁出生，好不容易有了两胎全都被害了，父亲一定要严查到底，否则二房人心惶惶，就是女儿心里也不踏实。”
　　　　宋婠小脸微变，这是赤裸裸的给宋韫上眼药呢。
　　　　果不其然宋韫望着大夫人的目光带满了质疑。
　　　　“自然要查，差点断了二房的香火，这件事绝不能轻易罢休！”宋韫低声道。
　　　　大夫人神色从容，“二弟，大嫂知你现在的心情，这件事既发生了，绝不能姑息，想想之前老三的两个姨娘，神不知鬼不觉被害了小产，严查到底还不是找出了真凶。”
　　　　宋韫闻言点了点头，“大嫂说的极是。”
　　　　宋婧低着头，已故于氏是个不容人的性子，对手底下的姨娘十分严厉，若怀的女孩就可以平安生下，若是个男丁，要不了多久就会无故小产。
　　　　于氏仗着管家的便利，找两个替罪羊也不是什么难事，那阵子动静闹的很大，是宋老夫人一手压住了才不至于查到了于氏头上，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大夫人这明显就是在提醒宋韫，三房和宋老夫人也极有可能对陆清韵下手，毕竟二人也极不希望二房占了优势。
　　　　“大嫂所言极是，忠毅侯府谁都有可能是幕后凶手，既如此，一查便能知晓了。”
　　　　门外临裳郡主走了进来，目光紧盯着大夫人，两人四目相交，在空气里擦出火花，谁也不让着谁。
　　　　“那依你的意思，该如何查？”大夫人反问。
　　　　“搜府，找来管家问个明白，今儿究竟是谁出府了，清韵才小产不久，这府上一定残留证据，二房无故没了孩子，忠毅侯府总该给个交代才是，大嫂又管着家是否该协助二房查个明白呢？”临裳郡主步步紧逼。
　　　　宋婧有些诧异，临裳郡主这么快就回来了，提着的心缓缓松懈了。
　　　　“二弟妹，昨夜偷盗之事还未查清，又查此事，父亲曾言明不许我伸手，既要查不如问问父亲的意思吧。”
　　　　大夫人没拦着也没答应，并未将临裳郡主的激怒放在心上，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不一会白嬷嬷亲自来了一趟，“大夫人，侯爷已经查清了，昨夜库房被盗一事与郡主无关。”
　　　　大夫人闻言眼皮跳的厉害，忽然有种中了圈套的感觉。
　　　　“这么快就差清了？”大夫人故作诧异的看着白嬷嬷。
　　　　临裳郡主嘴角上挑，“不过是几个刁钻的奴才受人指使说了假话，只是查清了此事与二房无关，父亲暂无空继续追查，还不未找到背后那人呢。”
　　　　临裳郡主开了口，白嬷嬷也就没多言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