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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微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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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姜听得一愣一愣,寻思良久,又拽着我手臂撒泼,“说这么多,姑姑是说,姜儿还不如那漆雕小姐有地位,还不如她有资格嫁给拾遗?”

  “唔,你如今总结中心的水准大有提高,姑姑甚感欣慰……”

  洛姜彻底撒泼,抬袖子抹泪,“父皇,你怎么走得这样早,可怜我无父无母,没爹疼没娘爱的,如今连终身大事都没人管,好不容易看中的夫君还被人黑被人抢,我这个可怜的孤儿啊——”

  我招架不住,只得哄一哄,“姑姑拉扯你长大……咳……姑姑陪你长大容易么?姑姑疼你都要疼到化了,恨不得给你弄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夫君,怎么会黑了你的驸马抢了你的郎君……哎,我也是个孤儿,没爹疼没娘爱的,千辛万苦才搞来一个驸马,千难万险才入了洞房,哎,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谁有我惨——”

  “我不管!”洛姜梨花带雨,翘着可挂油瓶的嘴,“别说是漆雕小姐了,就是三朝元老漆雕白要嫁给简拾遗,我都敢把他踢得八丈远!冲喜,那也得本公主去!”

  宣誓完后,霸气无敌的长公主抹完泪,扬长而去……

  外面的硝烟还未散,内部的硝烟已开始弥漫……冲喜?要不是看在漆雕白三朝老臣的份上,本宫非流放他八百里不可!也不知道简拾遗是什么态度……他若点了头,本宫也只得为他主婚……他年纪不小,这时候成亲是万没有阻拦的道理,本宫身为人主,也该恭贺一番……

  “砰”的一声,我拂落了桌上茶杯……

  刚迈进门口的一人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茶杯碎片茶叶碎末,站到一边,“公主,简相也不知生的什么病,我身为神医,义不容辞当去看一看,您以为呢?”

  我拂去袖口茶渍,“为体恤国相,本宫也当去看一看……”

  ※

  本宫带着神医轻衣便装前往相府探望据说卧病在床的宰相……

  既然是私自探望,自然是叫相府的仆人们不得声张……相府管家见到我,胡须跟着面皮颤抖,一脸祸不单行今日行的如丧考妣神态,跪地接驾:“草民恭迎大长公主!”

  “听说简相病了,本宫特来瞧瞧,不要兴师动众……”我一团和气道……

  管家不停拿袖子擦汗,嘴角抽动,“草民跪求公主,让草民去跟老爷禀报一声……”

  “我只瞧一瞧他而已,你不要太过惶恐……”我愈发和气……

  见我要往内院走,管家几乎要扑过来,结结巴巴道:“公主切勿动动动怒,相爷真是病病病得不轻……”

  怎么本宫每次来,他们都跟见到灾星似的……管家豁出命去,张口便要向内院喊话,我眼疾手快,指挥高唐捂住他的嘴……高神医万般纠结,终是不敢违抗,拿自己的洁白玉手捂住了老头子的嘴……

  再不迟疑,我快步赶往内院……简拾遗卧房所在,我何止是有印象,简直是记忆深刻……当初枕头上那根头发的问题,我至今不曾追问,实在是寻不到开口的契机,如今虽更没有质问的立场,但心中终究有点不甘……管家又如此拦路,实在蹊跷……

  诚然偷听别人墙角,尤其是偷听孤男寡女独处房中的墙角,是件亏损德行的事……本宫一向不屑于蹲墙角……正要效仿上回一脚踹开房门,听得屋内简拾遗虚弱地咳嗽了一声,我收了腿,闪身站到了窗边……

  “我爹爹的意思呢,简相是国之栋梁,栋梁有恙,国将危矣……我娘亲的意思呢,民间有个冲喜的方子可治百病……妙妙的意思呢,此生非王侯将相不嫁,要嫁就要嫁比我爹爹还厉害的人,当然也要比我娘亲厉害……她嫁了个三品夫婿,妙妙嫁个二品宰辅,以后她就不会骂我只会吃饭了……”一口气说了这些后,那个什么喵喵姑娘又立即道,“小时候我爹带我参加宫廷御园酒宴时,我就见过简相了……那时我到假山后面玩,听见有人说话,什么海什么水什么虫虫,就趴在那里看了看,那是、那是人家第一次见到翩翩少年的简相啦……”

  简拾遗咳嗽一阵,歇了半晌,“妙妙姑娘,算上今日,你与我也就见了两面,怎好搭上自己的终身大事……冲喜一事,毫无根据,不过民间以讹传讹罢了……”

  “可妙妙是真心喜欢简相的呀!听说大长公主一直图谋对朝中美貌一些的大臣下手,今日朝堂上还因房事过度突然晕倒了,如今她的准驸马又出征了,毫不排除她会对身边人下手!简相,你的人身安危堪忧啊……等妙妙嫁过来后,一定护卫你的清白,不让她得逞!”

  “什么?她晕倒?”

  “是啊,太医院说她纵欲过度……唔,她也不怕驸马出征,身体不济……啊,简相,你怎么了怎么了?你醒醒,不要吓妙妙!”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问君能有几多愁(一)

  我毫不迟疑踹开了房门,冲进去一看,简拾遗气息奄奄躺在榻上,发丝凌乱,面色灰白……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惊慌失措地摇着简拾遗胳膊,大有不把人摇到散架不罢休的气势,再摇一阵,简拾遗非要从榻上摔下来不可……

  我几步上前,拉开她手臂,甩到一边,弯身坐到了榻沿,将简拾遗抱得躺好了,拂开他面上垂落的发丝,低声唤着:“拾遗?醒醒!”

  “你、你是什么人?”被甩开的少女冲上来,要抢我怀中的人,“你要对简相做什么?你、你叫他拾遗?你好大胆……”

  “大胆!”我提高音调,回视她一眼,“去叫院子里的高神医过来,发什么愣,快去!”

  妙妙姑娘被我呵得愣住,眨眨眼觉得十分受委屈,大概千金小姐做惯了还不习惯被不相干的人呵斥,不过听见神医二字,再看看简拾遗的情况,还是顾全大局地跑了出去……我心想,还是个不错的丫头,至少比我那贤侄女懂事……

  只听她在外头大喊:“快来人!简相晕过去了!有个泼妇要霸占简相,快来人!”

  我沉吟着想,大概本宫这辈子就没有看对人的时候,尤其是女人……

  不过此际房中暂时无人,我抱着简拾遗,低头瞧着他,心跳忽然就快了几拍……少女时,对他是仰望的,做了监国公主时,对他是远看的,唯有此时可以这么近地抱着他,手背拂在他脸上,这真实的触感真不是做梦……对着他紧抿的唇角,我迟疑半晌再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悄悄地低下头……

  “公主,我来了!”门口脚步声响,高神医火急火燎奔了来,上气不接下气,“听说简相……呃……公主您继续……我我我立即消失……”

  “咳,回来!”我放开简拾遗,起身让到一边,“赶紧给简相看病,治不好简相,你提头来见……”

  高唐惆怅地望着我,“公主,我不会说出去的,您就高抬贵手不要杀人灭口了吧?”

  “说出去半个字,你提头来见……治不好简相,你也提头来见……”甩下这句话,本宫从容地走出了房间……

  妙妙姑娘正要偕同相府管家进屋,我在门口一拦,“神医正在替简相看病,谁也不要打扰……”

  “就是她!”妙妙一手指我,忙着向管家告状,“她要霸占简相,还直呼简相之名……”

  “漆雕小姐……”管家无奈之下只好用自己袖子堵住了妙妙的快嘴……

  “放开她,让她说……”我对管家摆摆手……

  漆雕妙妙挣脱开来,吐了吐嘴里的袖子味,接着刚才的话道:“本小姐立即马上就要嫁来相府做相国夫人了,谁也别想从本小姐手里抢走夫君!那些妄图做姬做妾做第三者的,都趁早死了这条心,不然叫我爹爹将狐狸精都抓进大理寺去!”

  我牙齿酸了酸,笑睥向她,“漆雕妙妙小姐,做不做得来这相国夫人,还两说呢……你这夫君也叫得忒早了些吧?”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你刻意打听了未来相国夫人的闺名?你不会也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吧?你、你要是给我扎小人儿,我家爹爹不会放过你的!”漆雕妙妙眼里闪过畏惧的光,不过很快又坚定下来,一脸毅然,“告诉你,本小姐同简相的亲事,是得了当朝大长公主允许的,你个狐狸精休想拆散我们有情人!”

  我看了眼旁边急得揪肉的管家,笑谓漆雕家的小姐:“你可知道除了你漆雕妙妙,还有一人也得了当朝大长公主允许,可参与候选相国夫人?”

  “是谁?”漆雕妙妙立即进入战备状态……

  “襄城长公主……”我眼睛一弯,笑得云淡风轻……

  “原来是她——”漆雕妙妙捏起一只拳头,眼里掠过坚毅的光芒,“小时候在御宴上我跟她打过一架,不分胜负……原来是宿敌……这回,我与她定要分出个高下!”

  我在一旁微笑……相府管家以一种莫可言明的目光望着我……

  就在我们各怀心事各谋盘算时,房门开了,高唐忧伤沉痛地走了出来……这副面容给人一种极大的不祥之感……我捏着汗津津的手心,等他开口……

  “简相,哎……”高神医摇头……

  漆雕妙妙立时噙了满眼的泪,“简相他……他不行了么……”

  我横她一眼,“住嘴!”再横高唐一眼,“再说半截话没个下文,我让你名符其实做个太监!”

  高神医抖了一抖,马上捋顺了舌头,“简相之病乃是宿疾,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郁症,平日里并不发作,只有当受了严重刺激才会引发,然而一旦引发,却极难根治……医书载,夫郁者,结聚而不得发越也,当升者不得升,当降者不得降,当变化者不得变化也,此为传化失常,六郁之病见矣……血气冲和,百病不生,一有怫郁,诸病生焉……”

  我拧眉,“简而言之,该如何治?”

  高神医踌躇思量,“说到底,郁症乃是心病引发,气血不畅郁结于心所致,若有一些喜乐之事,兴许就能气血冲和,不再气郁于胸……”

  “你的意思是?”

  “本神医以为,民间冲喜之说是有一定根据的,不妨给简相试一试这古老又实用的妙方……”

  我沉默许久,方道:“若是没用,高唐,我非阉了你做几辈子的太监不可!”

  高唐腿脚一颤,悲叹着作了一首打油诗:“古有华佗殒命,今有高唐落难……岂独红颜遭天妒,自古神医多薄命……”

  冲喜冲喜,真的要冲一冲喜么?我问高唐:“简相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就病得这般严重?究竟什么激得他郁症发作?”

  高唐无奈地望着我,想了想道:“大概是东鲁叛乱,前线战况激烈,战火绵延民不聊生,激得一代名相郁症发作吧……”

  我想了想,前因后果都连得上,简拾遗果然不愧是父皇赏识的国之栋梁,为国为民,积劳成疾……

  屋里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

  “简相——”漆雕妙妙快马当先奔去了房间,“神医说冲喜可治你的病诶!”

  我脚下无力地跟着去了房间……漆雕妙妙坐在床沿,见简拾遗要起身,便要伸手去扶……简拾遗面上血色不足,却是无悲无喜的表情,避开了妙妙……妙妙嫁人心切,又聒噪开来:“简相,据说还有个公主想嫁你,你可一定不要答应啊!”

  简拾遗身形定了一定,眼中神采恢复七分,却又黯淡下去三分,“哪个公主?”

  “襄城长公主……”漆雕妙妙恨声道……

  简拾遗闭上眼,眼中光彩不见,“谁说的?”

  “她!”漆雕妙妙回身指向我……

  高唐吩咐人熬药去了,管家跟着看药去了,我站在房门口,踌躇要不要也跟着去看个药炉什么的,就见简拾遗随着妙妙所指,睁眼向我看来……

  妙妙补充一句:“她说当朝大长公主已经同意了……”

  “是么……”简拾遗顿了顿,忽然笑了一下,这一笑,病中犹显清骨,眼里浓浓的色彩愈发深了,叫人再也看不真切了……

  也不知他是在问我,还是在问妙妙,或者只是自语……

  我干干一笑,“洛姜待你倒也是真心……”

  “好……既然殿下如此费心……”简拾遗目光清澈,盛着薄薄的笑意,“武昭帝曾下旨,若为相,简拾遗当三娶三不娶……”

  武昭帝是我父皇……听得如此话,我心中一沉,莫非,英明神武智慧绝伦被臣子们私下称为老狐狸的父皇也、也阴了小辈们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发上被外星人绑架的第三更~~

  ☆、问君能有几多愁(二)

  一种强烈的不祥之感袭上心头,事到如今,我却已无退路,硬着头皮问:“哪三娶三不娶?”

  简拾遗神态无喜无怒,如同在说别人的事,“三娶,可纳良、可纳贤、可纳慧……”

  温良、贤淑、慧颖……宰相娶老婆要求具备这些素养倒也不过分……我在心中将几位候选人都衡量一遍,这温良贤淑慧颖三项似乎也不是太具备,不过也不能说不具备,这个界定倒是比较含糊……

  我肚内思量,总感觉这三娶乃是一个混沌水,太过主观,不好辨别,那么三不娶才应该是重点……我手心捏出汗来,“三不娶是、是什么?”

  漆雕妙妙也紧张地瞅着简拾遗,一双手不停绞着裙带……

  “三不娶,不得娶庶,不得续寡……”简拾遗缓了口气,却停顿了没再说……

  我心跳加快,却不敢催促,这种心情实在纠结得厉害……既想他快点说,又想他永远不要说……漆雕妙妙见这三不娶的前两项与自己无关,便十分迫切要听第三项,抖着手拉了拉简拾遗的袖子,咽了口口水,“第三是不得怎样?”

  简拾遗顿了顿,眼望虚空,嗓音透着缥缈,“不得……尚主……”

  四字出口,余音绕梁……我心中只觉闷得慌,指尖缩进袖子里,才不至于让人瞧见大长公主的惧怕和无措……不得尚主,不得尚公主……父皇果然还是为着国家考虑,宁得一贤相,也不要一个虚名驸马……

  强敌被排除,漆雕妙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忙抹泪珠,“襄城公主,我终于打败你了!再不会有人跟我抢夫婿了!爹爹可以放心了,妙妙是嫁得出去的!”

  我强自生了一个微笑,稳了稳嗓音,“不得尚主,你怎不早说,那我也就不撮合你跟姜儿了……”

  简拾遗目光缓缓移到我面上,沉沉如海,压得人有几分透不过气来,“原本应早些说,断去一些念头,只是总以为会有解开这谜题的时候,也许等一等,就有答案了……谁知有些事情,似乎早就是注定的,早说晚说,都是一个结果……”

  我含着笑点头,“原来这样……我知道了……我再劝劝姜儿,让她想开些……你们日子定好后,派人告诉我一声就好……”

  转身走出房间时,高唐正送药过来……他神色紧张地望着我,“公主该不会被简相的宿疾给传染了吧?”

  我抬头淡然看他一眼,“本宫百毒不侵,你不知道么?”

  高唐急着送药,一时也顾不上我……没走几步,瞧见屋角下站着一个畏惧的身影……我随眼打量她,不由得想,她若跟漆雕妙妙相处,会怎样?

  “奴婢拜见大长公主!”宰相府的侍妾如意慌张跪地,对我似乎还有心理阴影,低着头不敢看我……

  “抬起头来……”我倒是很想再细细看看她……

  如意畏惧地慢慢抬头,目光却始终不敢与我对视……这侍妾身段窈窕,肤色雪白,容貌出众,可她真的像洛姜么?

  “你家相爷很喜欢你?”我淡淡问……

  如意立即垂下目光,肩膀微颤,“奴婢只求伺候好相爷,其他不敢奢求……”

  “平日都是怎么伺候你家相爷的?”虽然打听人家夫妻八卦很没品,但我就忍不住继续猥琐下去,逼问一个胆怯而纯洁的小白兔……

  如意身体又颤了颤,犹豫了许久,才低声回道:“奴婢白天研磨打扇,晚间伺候相爷宽衣歇息……”

  我坚持将猥琐进行到底,“怎么个伺候法,侍寝么?”

  如意耳根泛红,声音再低下去,“偶尔……”

  “闭嘴!”我脱口而出,吓得小白兔一阵瑟缩,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复又恢复淡然,“以后只怕你要更加辛苦,相爷大婚后,连夫人也得一起伺候了……”

  “夫人?”如意惶然抬头,眼神失落万分,嘴唇咬了咬,“是襄城公主?”

  “漆雕妙妙……”我漠然从她身边走过……

  “大长公主!”如意跪着地,支起上身,拉住了我裙角,“可是相爷他……”

  我扯回裙角,继续往前走,“那是你们家的事,本宫管不着……”

  “公主请留步!”如意急喊,“相爷必不是喜欢那漆雕小姐,相爷长漆雕小姐十来岁,必不是她!”

  “什么不是她?”我暂停脚步,回身,疑惑地望着她……

  如意凄惶无奈又失落,“相爷曾教奴婢写过一阕词……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哪忍折,莺怜枝嫩不胜吟,留取待春深……十四五,闲抱琵琶寻……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相爷教奴婢写完,第二日奴婢再问起是否重写,相爷便心情不佳不准奴婢再提这阕词……奴婢隐隐猜测相爷是想着一个故人的,可相爷以前似乎并不认识漆雕小姐……若是为相爷冲喜,奴婢也认了,可是随便一人便嫁过来,当真能为相爷冲喜么?”

  我对词不太有研究,实则是因为从前简拾遗教我读的尽是论语孟子诸子百家,这种清丽明媚又极具花间派余韵的艳曲实在不是我的强项……见如意如此坚持,我便又想了想,心中也跟着失落起来……这似乎真是一首表白心迹的暗恋词,简拾遗还有不为人所知的情史……那漆雕妙妙又该怎么处理?

  脑中一团乱,我挥挥袖子,“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宫也理不清了,你家相爷心思曲折,非本宫能明白……你们自己商量,娶谁不娶谁,本宫要去静一静,理一理思路……”

  先前还沉浸在不能尚主的失落中不能自拔,随后便被如意一首词给震晕了,本宫发觉自己太容易牵动七情六欲,岁数都白长了……能不能尚主,我失落个什么劲儿,该是洛姜失落才是……这首词,我又失落个什么劲儿,该是漆雕妙妙失落才是……

  这般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不太熟悉的地方,人迹较为罕至,翠竹幽幽,忽听得身后有脚步声,我回头……

  来人一身长衫,简洁素雅,干净清爽,容貌清俊,叫人过目不忘,因此十分面熟……清幽翠竹下的这般姿容,实在太赏心悦目,我看得目不转睛,方才的愁绪与混沌瞬间散去一半……

  “学生见过大长公主!”他掀开衣摆,就要跪地叩拜……

  我连忙上去阻止,生怕他一身洁净沾染了尘埃,“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怎么看着你面善呢?”

  他面上露出愕然的神色,迟疑片刻,低下目光,“学生曾行刺公主殿下,殿下不记得么?”

  “啊?”我呆了一呆,手按肚子,恍然记起,“是楼岚公子?看本宫这记性,约莫是仇家刺客什么的太多,一时没想起来,你不要往心里去……”

  楼岚公子望在我面上,眼里色彩缤纷,急速变换,终是露出一抹愧色,“学生一直等着殿下降罪,凌迟也好腰斩也罢,都是咎由自取……殿下怎、怎忘了学生……”

  我叹息一声,歉然道:“近来国事家事烦扰,脑子都混沌一片了,几个月前的事就恍如几年前发生的一般……”我再打量他片刻,安下心来,“楼公子这几月休养得还算不错,本宫也就放心了……”

  楼岚哑然失笑,“学生行刺公主,罪该万死,初入相府,简相对学生逼问三天三夜……只因学生守口如瓶,简相也不好过于相逼,才欲擒故纵,让学生休养了几月……”他退后一步,终是肃然跪倒,“罪民有一事恳请公主,公主若允了,罪民死不足惜……”

  想想当初这位楼岚公子宁死不屈的傲骨,如今竟愿意拜倒在本宫脚下,必是有不得已的事……我扶他起身,他却执意不肯……我软下口气,“你说……”

  “请公主释放京兆府大牢的宋小姐和乌龙寺叶住持,他们是清白无辜的……”楼岚愧疚不已地抓着自己膝头,“要关就关罪民吧!”

  我站了许久,心中有些微复杂,底下视线看着痛悔交加的楼公子,“难道是、是你……”

  “是罪民……”楼岚浑身无力一般,低声诉说,“一年前,罪民与宋小姐相识……因宋家是大户人家,所以罪民打算考了功名再向宋家求亲……宋小姐执意要与罪民红袖添香夜读书,除夕那夜破例一同饮了酒,不想竟犯下错事……宋小姐为保全罪民名声,一直向家人隐瞒此事……乌龙寺住持叶知秋是宋小姐的表哥,二人从前虽有情,如今却是清白的,害得他们二人入狱,罪民良心难安……求公主治罪民的罪,此事与他们无关!”

  故事听来比较长,我找了块石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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