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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微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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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主府入门便是半里荷塘,最是惹眼,夏秋之时,香飘十里……再往深处去,亭台楼阁的最后方,却有一处天然泉眼,依泉而建了一处温泉浴池,周围植以花草药材,因泉水温度影响,四季花开,芳香馥郁,再加上药根滤水,此处温泉便更具有消除疲劳养生滋颜的莫大功效……

  远远见着几个侍女端着茶水毛巾之类,却扭捏羞涩不敢近前……驸马光天化日泡温泉,还把自己扒了个干净,任是豪放如侍墨,也只敢偷偷跟我汇报,未敢来亲眼证实……

  “公主……”几个侍女端着托盘跪下,如见救星,却不无遗憾……

  我淡淡道:“送过去嘛,驸马等着呢……”

  “奴婢不敢!”侍女们深深垂下头……

  我点点头,“驸马这人比较害羞,平日沐浴都要挡好几个屏风,谁撞着他洗澡,都要被他记恨十个八个月……本宫素来宽宏,就不计较他这些小九九了,菩萨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们都下去吧……”

  说罢,接过她们手中托盘,一脸以身饲虎的毅然,去了汤池……

  长安城内珍稀的汤池只此一处,在今天之前,都未有人敢随随便便扒拉光了跳进来,就是洛姜跟小皇帝,也得是生病了体弱了,才能准入……长乐侯何解忧,这个挂名的准驸马,一言不吭就脱光了来洗澡,倒真是,无法无天,目无本宫……

  可爱得紧……

  此时,汤池蒸氲,水汽雾绕……他正倚靠在池子边,闭着眼睛,头枕池缘,水面只露出胸膛以上的部分,大半个身体都在雾气与水泽下……

  我轻手搁了托盘,取了干毛巾,轻步走到他身后,蹲下,盯着他湿漉漉的光洁胸膛看,再往下去一寸,被可恶的池水挡住了,水汽缥缈,池水一点也不通透,我十分惋惜,不胜唏嘘……

  一只手蓦地伸过来,抓住我手臂,一拽,“扑通”老大一声响,本宫掉进了池子……

  罪魁祸首捞起湿漉漉的本宫,抱住腰就压到了池子边缘……

  我吐出一口水,“呸,本宫喝了你的洗澡水!”

  何解忧替我抹了一把脸,不良地勾起嘴角,“偷看本侯洗澡,你这个女登徒子意欲何为?”

  我推了推他,没推动,“偷看了个鸡腿儿的!本宫从来不屑于偷窥,明明是光天化日地看……”

  “看到什么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是么……”何解忧眼里一笑,浅浅流光泄出,“公主想我不想?”

  我看着他,“想呢……”

  “有多想?”

  “食不知味,寝不遑安,唯思粉身,以答殊宠,但未获粉身之所耳……”

  “耳你个脑勺子!”何解忧嘴边挂着一丝凉凉的笑,“想得蓄面首,逛青楼,买清倌儿,睡宰相?”

  我悲伤道:“流言蜚语恶毒中伤于吾……”

  “听说你还险些小产……”何解忧目光顺着我因被水打湿而贴身的衣襟滑了下去……

  “我一没跟你洞房,二没跟别人睡,小产个毛啊!”

  一只手掌覆在我肚子上,故意探了探,手滑了就探到上面去了,隔着雾气与衣料求索,“我上回写的情书好看么?”

  “好、好看,就是有点酸……”我按住他的手,身形沿着池子边缘往旁侧蹭……

  他眼里黯了黯,压着眼睑瞧我,“我的心意,你却觉得酸……”

  最见不得美人黯然,我忙安慰,“酸中带甜,甜到牙齿发软,明日让人把情书裱糊一下,以传后世……”

  何解忧面上未见和缓,将往旁蹭出包围圈的我扯了回来,抵到了池壁上……清爽的气息近在鼻端,他低头便堵了我的嘴,缠到一处……

  不知是被温泉池子泡过更显温情还是小别之后更黏糊的缘故,何解忧这番吻得格外投入……之所以知道他投入,是因为我很不投入……睁着眼观赏他垂下的浓密睫毛,心思有点飘远,也没顾得上回应他……没多久,他自然察觉,睫毛微微动了动,却没睁开,继续缠了一阵,退出,转移到我耳边,低语:“在想别人?”

  我回神,抱了抱他滑溜溜的背,“重阳是不是快到了?”

  “公主是想快些到还是晚些到?”他又蹭到我耳后,吐息温热……

  “早到晚到都是一样,快些上去吧,我有些话要问你……”说着,我随手推了一把,再把手里毛巾甩到他身上……

  他也没再坚持,放了我,便要直接上岸……我一把捂住眼睛,“且慢!”

  哗啦一阵水响,有人已经出浴,上了池岸,声音很是清绝,“原来你这登徒子是徒有其形……”

  我悄悄移开了两指,见他一副毛巾裹住重点无比风骚却又神态淡远无比清高的形容,顿时觉得千言万语也无法描述他这副尊容……

  待他转去内室更衣,我爬出了温泉……侍女们这才敢靠近,一个个面色绯红,想必方才何解忧坦然毛巾裹身的尊荣也被她们瞧了去,同时也不排除方才本宫与驸马共浴的各种绮思丽想……

  我站在池边,由着她们替我脱去湿漉漉的衣衫,解散打湿的发髻,再换上新衣……何解忧已从内室出来,不知道在后面站了多久,悄无声息上来从侍女手中接过衣带,系起了衣结……

  侍女们离开后,我散着头发坐到了椅子上,示意何解忧坐另一张椅子……

  我往椅背上一趟,轻拍扶手,淡然开头:“何帅,平叛的过程,你同我再说说……”

  “战报折子上写得比较笼统……”已换上一身藏青色闲适宽袍的何解忧也往椅背上一靠,轻袍缓带,不尽的隽永,摇开了扇子,缓缓扇风,“公主若是想听,我便说得细一点……”

  “好,越细越好……”

  “我帅军抵达东鲁时,青州早已失守,叛军在青州、即墨与莱州形成犄角之势,易守难攻……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何解忧端起椅旁矮几上的茶,饮了一口,继续摇着扇子道,“因此,我写了封书信暗中派人送往即墨城,许李济以钱权美色……”

  我从椅子上半坐起,惊诧道:“这李济怎会轻易信你?”

  何解忧合了扇子,作摇头状,“他当然不信,我也不指望他信……他收书信的事,我又派人暗中散播消息到即墨叛军将领间,同时也让远在莱州的李善闻知……”

  我支着胳膊,托腮瞧着他,“若是这李善高明一点,也不会轻易中你这凡间计……”

  何解忧继续道:“他当然够高明,不过当他听说李济床底下发现不明来历的金银时,只怕他想相信自己族弟,也无法再相信了……何况不论他相信与否,即墨城中,李济部下因不满李济刚愎自用的大有人在,何况又亲眼得见床下金银,民怨只等这个导火线而已……李济的人头被挂在即墨城上时,人心已涣散,乌合之众只顾争权夺利……这个时候的李善想必也是反应过来了,不过等他的命令与援军到达时,我军已夺下了即墨……失了羽翼,雄鹰也是飞不起来的……随后便是公主的神武军与李善大军交战三日,顺利擒下叛军头领……”

  “除了封侯,解忧,你还要什么赏赐,尽管说,不要客气……”

  长乐侯毫不推辞,啪地打开扇子,“本侯希望府中人少一点好,节省开支,同时,不要让我再听到面首二字……”

  有一种人,天生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坏了,检测,维修,用了一周,耽误了更新,现在开始尽量弥补……

  ☆、当教夫婿觅封侯(三)

  从高唐那里借来了被他霸占小半月的楼唐唐,我抱在手里看了许久,果然是个漂亮的娃娃,眉眼修长,唇红面嫩,睁着明亮的眼跟我对视……侍墨瞧了一会儿,不由慨叹:“这楼小公子极是认生,我们抱着都要哭个半天,公主平日没怎么抱他,这会抱着还能这么乖……公主你看他眉眼跟你是不是有几分像?哎,你真不是他亲娘?”

  我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小娃娃粉嫩的嘴,这玉雪可爱的样子跟当初皱巴巴一团真是天壤之别,不由大是感叹神奇,顺便回侍墨:“荷塘里的莲蓬还是麻烦你去采一采,解忧说要减少吃饭的人口,节省开支……”

  “那我的月钱给涨么?”

  “你不懂什么叫节省开支?”

  ……

  侍墨悲痛地离去时,我让她顺便把楼岚给叫来……

  我跟楼唐唐两人玩得正欢时,楼岚磨磨蹭蹭地进来了,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见他形容有些消瘦,想必这段日子没少受小唐唐他娘亲的编排……

  “楼公子,最近住得可好?”

  “挺好……”

  “那怎么瘦了?是夹在本宫与宋小姐之间,让你为难了?”

  他抬起目光看我一眼,“公主,我如今……”

  “如今你身为人父,不便再做面首?”我替他说了……

  他垂下眼,“何况如今驸马也在……”

  我一边逗着小唐唐,一边笑道:“楼公子都学会搬出驸马来威胁本宫了……”

  他也不辩解,只沉默以对……

  我抱着他儿子走到他面前,让他看一眼漂亮的小婴孩,果然一见之下便移不开眼睛……我再将娃娃抱开,回到椅子上……

  “小公子容貌已有些酷似楼公子你了,清隽秀美,将来必也是个小祸害,得让多少女子断肠啊……”我叹了一阵,目光再回到对方身上,“楼公子必也是希望亲眼看到自家儿子长大亲自教他诗书礼仪的吧?”

  “公主!”楼岚掀衣跪下,清颜紧张,“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是无辜的,本宫就该杀,是么?”

  “公主降罪,由楼岚一人承担!”这清瘦的佳公子以头磕地……

  “我也不要你承担什么,只需你说一句话……”我拍拍似乎被吓到有些哭意的娃娃,“谁让你来刺杀本宫的?谁给你的一品红?谁让你刺杀本宫后再服毒自尽不留活口?谁让你甘愿舍弃妻儿也要行刺本宫?”

  楼岚抬起磕得沁血的额头,面色灰白,直直望着我,“陌上,公主与我相遇,并不是偶然……我行刺公主却是不得不为……那一品红其实是为公主准备的,但我下不了手……我刺你那一刀后,就只想留那一品红给自己……”

  “楼公子行刺客之实,却存妇人之仁……”我笑了笑,“若是那一刀再加一品红,你就成功了……功败垂成,才导致你沦落到这一步……”

  楼岚眼中掠过奇异的色彩,发丝散在面颊也不理会,“我不是妇人之仁,是我分心多看了你一眼……”

  我带上几分不良的笑,“莫非你对本宫……”

  他打断我道:“我想象中,公主被行刺后应是震怒或是惊讶,再将我打入死牢之类……可没想到,你似乎很坦然,没有太大惊讶,没有多么震怒,眼里透着不合年龄的空旷苍茫,无悲无喜似的……我没法对你用毒,我没法杀你……如果我可以替你去死,我也会这么选择……”

  怀里的孩子似乎被大人话里的戾气吓到,哭了出来……我只得起身抱着哄来哄去……

  “楼公子你有所不知,本宫每年被例行的刺杀锻炼出来了豁达以对……何况你也没刺到致命部位,我自然是无悲无喜……”

  楼岚异常平静地看着我,“如果陌上的相遇是真的,也从不曾有过一次行刺,你说好不好?”

  我接着他从没这么直接的目光,“那你就不会跪在我面前……即便没有这些假设,我也可以宽待你们一家……只要,说出逼你走到这一步的人是谁……”

  楼岚半垂着眸,嘴边浮起一丝笑,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匕首已划过了颈边,“我不能说……”

  鲜血飞溅……

  我冲了过去,“来人!传高唐——”

  ※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生怕又欠下一条人命……何解忧坐在桌边沏茶,动作优雅流畅,这个时候玩起了茶道……

  “何军师,本宫听你的来这一出攻心计,人命都攻出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我上前夺过他手中水壶,明显迁怒……

  那场计划中的逼问进行时,长乐侯何解忧正在房间内的暗室中旁听,直到我大喊高唐时,他才款款走出来,如同不见鲜血与垂死之人似的,又踱步走了出去,跟匆忙而来的高唐擦肩而过……两人态度云泥之别……

  此时的何解忧更是悠然,没了水壶用茶碗,我抢了茶碗,他再用茶盏……

  为表示抗议,我喝光了他沏的茶,一滴也没给他留……

  “那一刀划得浅,他死不了……”茶道爱好者悠悠道……

  我姑且相信了,较为安心地坐下来,“他死也不肯说,这是没法再逼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何解忧摇着扇子,好整以暇地瞅着我……

  ※

  高唐一代神医的名号果然不是盖的……半个时辰后,楼岚便已醒了过来……何解忧陪同我前去看望,当然前提是这一切都瞒着还未坐满月子的宋小怜,不然公主府不要指望安宁了……

  楼岚躺在床上,见我来了便闭了眼……何解忧掸掸衣袍,十分善解人意地坐到一旁喝茶去了,“你们可以当我暂时不存在……”

  我看了看他的淡然超脱貌,不晓得方才还冷着脸的人怎么就变脸这么快了,分辨不出是说气话还是真心实意……男人的心思太难猜,我在常年揣度简拾遗心思的岁月中,已练就了一颗死活也搞不懂男人的迟钝心……

  抱着人家孩儿近了床榻,我琢磨了一下温和的措辞,“本宫要杀你还不容易么,哪需要你急着动手……”

  躺着的重伤公子紧闭着眼睫,睫毛颤了一颤,稍稍将脸转向了里侧……

  我坐到床头,还了他家孩儿,轻轻搁到被子旁,“养好伤,你们一家子就回去吧……你既不愿说,我也不逼你……这种诛九族的事,你必是有命门被别人握在手中,我若再追问,你一家子葬送在我手,这债就还不清了……”

  楼岚转过头来,终于肯睁眼了,湛清的眸子凝望着我,沙哑的嗓音道:“你是对所有行刺你的人都这么宽宏么?”

  “你们一家也被我折腾得七零八落妻离子散了,再这么纠结下去,我也没这力气了……该扯平了……你回家去,愿耕织就耕织,愿考功名就考功名……”我起身,走开几步,“只是,不要再有第二回……”

  “殿下……”楼岚在床上半撑起身,叫住我,“殿下依旧觉得我与简相神似?若不神似,你会放了我么?”

  我瞥了一眼到何解忧身上,还好,他这背景做得比较尽职,可以姑且当做不存在……我回了视线到楼岚身上,隐约觉得这债还是抹不清了,“有些话本不当说,公子不必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既然错了,就不要一错再错……我从前对不住你的地方,还望你海涵……”

  楼岚面色白了一白……

  我再度拂袖要走,楼岚再将我一喊:“公主!可否为我儿赐名?”

  我回头看最后一眼,“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勉之……”

  出了房间,晴天日头忽然不见,阴云密布,一个旱雷直往我头上劈来……

  跟着出房间的何解忧不似我这般木在原地,动作奇快抱着我闪到一边……轰隆一声,那道旱雷劈得门槛焦糊……何解忧抱着我双双跌坐地上,均是心有余悸……

  “老、老天怎么又要劈我?”话出口,我的嗓音一变三颤……

  何解忧看了看那焦糊的门槛,再看了看我,“不尊人伦遭雷劈……”

  “什么人伦?”

  “夫为妻纲,你难道没听过?”

  “君为臣纲,你难道没听过?”

  ☆、真假公主错姻缘(一)

  我在奏章堆里打了个盹儿,面首三千春秋大梦后,目光呆滞精神涣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柄扇子,在我眼前晃了两晃,我眼睛跟着扇子移动,便移到了一张俊美的脸上……

  “大长公主殿下,距离午饭到现在,您都睡了两个半时辰了,奏折十分之一没批到,再发会儿呆就可以直接吃晚饭了……”何解忧十分有兴趣地凑过头来盯着我,睫毛眨了眨,“公主梦见什么了?两个半时辰的超长版白日梦,一定很精彩……”

  我擦了把若有若无的口水,正襟危坐,重新拾起被胳膊压得皱巴巴的折子,理了理褶皱,“江山社稷的事情,岂是两个半时辰够的?”

  何解忧哗啦摇开扇子,扇面压到嘴边,低声道:“江山社稷的事情,也能令公主梦中面似桃花……”

  “偷看本宫午憩,数落本宫失仪,长乐侯难道不知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长乐侯挽起袖子,露出一截麦色莹莹的手腕,指着上面四个殷红的掐痕,介绍道:“这是公主的玉手留下的……公主拉着臣不让走,臣只好非礼也得犯天颜了……”

  我伸手摸了摸那几个掐痕,歉然道:“以后我轻点……”

  门口忽然传来响动……

  我从何解忧脸侧望过去,似乎刚从官署过来尚未来得及换上常服的简拾遗怀抱几个折子,站在批朱阁门外,听到一些断章取义的句子,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老师来了?”何解忧若无其事放下袖子,从我书案旁起身,迎向门外,合扇躬身一礼,“公主同老师议事,我就不打扰了……”

  简拾遗淡淡应了一声……何解忧转身,一步步悠闲地踱走了……

  简拾遗弯腰捡起地上落下的一本折子,进了阁,嗓音低沉道:“殿下以后还是命人伺候在外,臣来了,叫个人通传,也不至于失了礼仪……”

  我咳嗽一声,“简相想多了,本宫方才只是小小午睡了一下……”

  简拾遗抬头打量了一番书案上横七竖八的物品摆放,目光再转到我脸上,“国家枢机,殿下便这么随意搁置,午睡也全没个防范……”

  “方才就解忧在跟前……”我不由自主地辩解,“难道本宫连驸马都要防范?”

  “臣失言……”简拾遗言语中退了一步,境界上却是无人可挡地进了一大步,炉火纯青的以退为进伎俩,本宫常常招架不住……

  “哪里哪里,太傅所言极是……我以后小心些就是……”我赶紧着手整理乱糟糟的书案……

  简拾遗有耐心地等在一旁,目光落到哪里,我便后知后觉地整理到哪里,直到他收回视线,我便知可收工了……

  简拾遗这才将自己怀中的几本奏折递过来,分类搁在两边,“这是礼部为殿下大婚定的礼仪章程及规格,因殿下有监国身份,本朝尚无先例,既不同于一般公主的婚仪,又要合乎殿□份,礼部这套礼仪已是修改了十五遍,殿下亲自过目一下,反馈礼部再行修改……”

  我拿起翻了翻,看得脑中发胀,便推脱责任,“简相看看该怎么修就怎么修,本宫一回都没嫁过,自然是没经验的……”

  简拾遗不紧不慢面无表情道:“大家都没经验……”

  我也没多想,继续推脱:“全权交给礼部去办吧,办不好,他们也不用在礼部干了……这事不要再来问我,给我个驸马就成……规格什么的不要太铺张,不然将来我侄儿聘皇后必在我的规格之上,就更加劳民伤财了……”

  “殿下想得倒真远……”简拾遗收回那本奏折,眉目凝深,“殿下监国,至尊至崇,辛苦劳顿,呕心沥血,规格自是不能低……”

  我脸红了一红,悄悄看他一眼,“太傅,这是你的真心话么?我怎么觉得自己挺荒废政务的,方才解忧还说我睡得多,折子批得少……”

  简拾遗也转眼看着我,几分柔和几分认真,神态不像是哄人,“殿下十来岁便监国,不仅要了解一个帝国的方方面面,更要从已有的方方面面提出改革措施并实施,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已是不可想象……殿下能做到,且做得不错……批折子打盹儿,也是人之常情,倒也不必苛责……”

  我正感动不已,就听门外传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

  “简相倒是会选择性失明,姑姑劫掠男色,荒淫无度,您宰相大人就瞧不见?难道还能黑的说成白的,公主殿下批阅奏折着实辛劳,抢个面首劫个男宠,倒也不必苛责?”洛姜不服气地站在阁外……

  我深刻觉得门外那抹艳色是个最为煞风景的存在没有之一……

  简拾遗不得不提前结束上一话题,移给我另一张奏折,“这是扶桑二皇子使节团的到访情况,礼部也已做好相应筹备,殿下注意一二即可……”

  “小小扶桑,还需如此兴师动众?”我大略翻了翻……

  “扶桑虽是小国,却自古便尊我国朝为师,文化与制度借去一二,却可发扬到极为精致的地步,今日师我长技,明日又当如何?殿下不可小看……”简拾遗顿了顿,又道,“何况,此行的二皇子极得他们陛下看重,皇储是否会异位,也是说不好的事情……”

  我欣然点头,“那本宫可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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