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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微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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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洋洒洒一篇诏书念得秋风飒飒秋阳肃肃,满场屏息……尽职尽责,一字未错,追忆太祖到先帝的功德,检讨自己监国的失误,赞美新帝的早慧,如今外有强国环饲,譬如扶桑,内有叛军作乱,譬如舞阳……鉴于监国屡次失误,遂将朝政还于圣君,由长乐侯辅佐……

  日晷偏移了一小段,才将这篇璀璨诏书念完,这实是个虐身虐心的活儿,一起被虐的还有文武百官……再看小皇帝,听得一头雾水,也要保持严肃的神情……真想上去捏几把,不过这样的情形,只怕永远不会再有……

  内侍托着监国大印,从身边离开,代表收归,宣告了公主监国时代的终结……

  最后一项,为表示皇权的至高无上,司礼监宣布——

  舞阳大长公主跪拜天子!

  小皇帝神情更加肃穆,何解忧面容坚定中带些复杂难辨的色彩,众卿眼神急迫中带些建功立业的忐忑……

  稍稍抬头看天,日头被云彩遮住了,天边,慢慢起了风,吹入广场中,掀起众的衣角……

  看着风吹云朵,一片飘走,一片飘走,又一片飘走……

  广场中略有躁动,众不淡定了……司礼监清清嗓子,再宣布——

  舞阳大长公主跪拜天子!

  小皇帝的脸色白了……

  的侄儿啊,受得了姑姑这一拜么?

  既然们都想看这一幕,那就不吝膝下黄金,跪给们看就是……提了裙角,上前一步,屈膝半跪下一条腿,另一条腿还没来得及跟上,忽闻场外一声——

  慢着!

  空谷回音……

  小皇帝自椅子里站了起来,何解忧抬头远望,神色一定……

  也跟着转了头……百官不约而同回身,无不诧异……

  为什么原本应该天牢蹲着的简拾遗会出现此时此刻此地?

  为什么原本谋逆罪加身还绰绰有余的简拾遗会身着二品宰相紫袍?

  他一步步,正往高台走来,谁也没有想到要去阻拦他……

  何解忧沉音:“阁下所为何来?”

  简拾遗步步踏大明宫中轴线上,以郁美风姿、俊朗之仪,边走边答:“清——君——侧……”

  作者有话要说:求原谅……也许可能这周末就完结呢=……=

  66皇图霸业谈笑中(二)

  清君侧,指明了何解忧作奸犯上,蒙蔽圣听……

  开门见山,一言戳要害,这三字就是一面旗帜,一声号角……

  众人沸腾,何解忧自然不能坐视……

  “圣上有令,简拾遗专权祸国,纵容大长公主倒行逆施,扰乱朝纲,以致烽火四起,民不聊生……念大长公主帝姑之尊,又为妇人,旁听偏信,皆为他人所惑……”何解忧上前几步,抬手示意外围御林军,“保护圣上!”

  御林军连成一线,拦截简拾遗,将其隔离在高台十几丈外……

  简拾遗将目光牢牢锁在小皇帝身上,面如寒水,“圣上果真如此纵容何氏为孽?”

  小皇帝蹙起眉,离座挺直了身板,“朕亲贤远佞,自当以长乐侯为相!简拾遗,退位让贤,朕且算作是你的美德……”

  简拾遗远远望过来,不知在看谁……何解忧面露讶异,似乎之前小皇帝未曾剧透相位给他……

  一旁,我存疑,“驸马为相,从来没听说过……”

  大臣们难得认同了我,驸马怎可为相?

  小皇帝露出天真无邪的可爱虎牙,“长乐侯同姑姑和离了,不就不再是驸马么?”

  众人哑然……

  方知幼帝之手腕……

  我也深感意外,我侄儿竟能提出这个建议,为他亲政铺路,从此便朝政是朝政,再与后宫无关……

  何解忧盯了小皇帝好一会儿,身为大人,被个小孩子摆一道,他该感受到我皇家的孩子不可小觑吧……何解忧看向我的时候,我正心情复杂着,一面自责侄儿在我监护下长歪了对不起他父皇,一面想着皇家和离的公主应该比被休掉名声要好听点吧?

  见我与驸马均无行动和表示,我侄儿从自个怀里掏出一张华贵的纸,白嫩的手牵着两端,泛着嘴边的酒窝,道:“姑姑和驸马的和离书,朕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虽然今日这出实在出人意料,但众人看我的眼神同情中带着事后诸葛的了然……好端端的还政,竟能神展开到和离,这下彻底光杆了,权柄没了,驸马也没了,委实悲催……不过这似乎也是历史的必然,我能有驸马本就是一件颇不可思议的事,驸马跑了才符合常情……因此和离便是入情入理的了……

  朝臣们接受了,默认了……我只等结果……何解忧却不知道在等什么……

  台下,被御林军拦在安全距离外的简拾遗一脸身外人的样子,没打算干涉我们家内政……

  我侄儿的打算很显而易见……我同驸马和离了,驸马摇身一变可为相,我再还政,名义上何解忧便可接手,同时也能将简拾遗的相位取而代之……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如果不想让他们的计谋得逞,这亲就不能离……显然由我说不离不合适,死皮赖脸也没这个样子的,我自忖还是个有点自尊的公主……我只好向远处投递视线,不过不巧的是,简拾遗意识不到我胶着的视线,他只看云……

  这番耽搁下,已有宫人送来了笔墨和红泥,要么签字画押要么摁手印,这婚就离了,本宫就被弃了……

  何解忧不接笔,“陛下,为相之人非独臣……”

  小皇帝道:“卿不为相,洛阳何氏置何处?”

  拿人家家族相威胁……

  何解忧顿了顿,还是不接笔,“臣与公主新婚不久,谈何和离?”

  小皇帝眯了眯眼,淡然抛出杀手锏,“姑姑妇德如何?七出尚嫌轻……”

  一个闷雷滚得我与何解忧都不淡定了……我实想不到一个孩子竟能说出这样凶残的话……这还只是序言,他若乐意,再来一篇正文,在场三人都不要指望名声了……我名声早就坏了,我不在意,但我不能不在意另一人……

  我抓起了笔,何解忧忽然无悲无喜一声笑,“你倒是真紧张,维护他一人,比天下重要,是不是?”

  我手心发软,怕握不住笔,便直接摁了手印……何解忧看我的眼神彻底凉透,笑也不再笑……宫人将纸笔托到他面前,他提笔落字,一派流畅……我心稍安……

  小皇帝满意了,当即开始任命他的小朝廷,宣布何解忧为相,简拾遗废相,公主还政新朝……

  简拾遗这时看完了云彩,抬高音量对全场道:“圣上如何做的亲贤远佞?可知何解忧出身来历?他本非洛阳何氏所出,乃是当年陇西卢氏之后!”

  陇西卢氏,四字激起千层浪……卢氏满门覆灭,是本朝一等一的叛逆……

  小皇帝咬咬门牙,“你有何证据?”

  简拾遗示意百官中一人出列,“大理寺自有证据……”

  万众瞩目中,大理寺卿漆雕白揣着袖兜上前,跪禀:“臣搜查有当年何家与卢家未毁书信来往,证明两家确有旧……臣已核对何氏族谱,长乐侯确非何氏所出……两份物证均在此……”说着托出了袖里厚厚一叠证据……

  小皇帝身边的内侍忙跑下去,准备接过……哪知漆雕白旋即起身,送着物证往简拾遗跟前去……谁能保证小皇帝气急败坏之下不会毁灭证据,死不赖账……何解忧出身叛逆之族又如何,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小皇帝未必不会这么想……

  不过,如此公然藐视幼帝,还是激起了小皇帝的怒火……

  “大胆漆雕白!你欲通废相谋逆不成?”

  我在台上旁观事情进展,注意到这一事件当事人何解忧倒也有些世家风范,不现明火于脸上,目前还在淡定中……这也使得文武百官无法断定真相……

  简拾遗快速扫完物证,发言了:“大理寺断案自有法度,漆雕大人断狱多年,所获证据来源自然可靠,简某不疑……”

  且不管他们是不是狼狈为奸,这样的说辞还是颇有信服力的……

  官员们再度沸腾了……

  简拾遗再发言,重申了立场,首尾呼应点明了来意:“故而,臣奉先帝之命,诛佞臣,清君侧!”

  字字落地有声……

  众卿开始站队了,一部分人转移了阵地,站到了简氏代表队……另有一部分人自视清流,奉王命,不与世同流合污,皇权在谁,便誓死跟随……还有第三部分人明哲保身,隔岸观火,局势未明朗前绝不站队……

  政局的筹码,各有各的押法……

  小皇帝被点燃了,手指百官,愤愤道:“朕乃天子!先帝乃朕之父!江山是朕的,不是你简拾遗的!你们欺朕年幼,先帝不会放过你们的!”

  何解忧淡定道:“御林军听令,今日叛臣冒犯天威,一律就地正法!”

  刀出血溅,不过眨眼间……御林军的行动力向来以神速著称……

  一瞬间,坚持站在简拾遗身边的大臣一部分已沦刀下魂……皇亲与外族亲王纷纷跑到台上避祸……

  “住手!都住手!”我无法再等待,厉声喝止……此际却有谁肯听我的……当下我便要奔下高台,谁知何解忧眼疾手快,将我牢牢攥住……眼看得御林军刀剑无眼,挥向了简拾遗……我心跳都停了,跪到了何解忧脚边……

  简拾遗站在刀剑密雨中,一身无法撼动的安宁,注目眼前的利刃……那持剑御林军竟一时露怯,愣住了……我依然不敢呼吸,不敢转眼,只扯着何解忧衣衫,语无伦次:“别伤他……快住手……快……”

  只是须臾之间,御林军手中剑终于还是落下……

  才知何谓生无可恋……

  我倒在何解忧腿前,半晕过去……

  青天下,一支清亮的光划过众人头顶,准确击落利刃……我抓住何解忧,不敢晕过去……只见更多的清亮之光交织而来,射落一片御林军……

  广场外,百名骑兵弓箭手飞马奔来,各自手里羽箭飞驰,交辉若星光……

  ——“虎贲军奉公主之命,诛灭叛贼!”

  御林军足半被射亡,何解忧一把拽起我,拉我到跟前,嗓音不可置信:“虎贲军?哪里来的?”

  左御林,右虎贲,一护皇宫,一卫京师,是本朝帝都的两大重要屏障……开国之初,两股力量同时护卫,后来,虎贲渐为御林所取代,先祖削减兵力整顿冗员,曾直接撤销虎贲军……世人便以为虎贲再不复存在……

  不做帝王,不知帝王所想……即便亲近如御林,便可彻底放心么?兵力制衡与权力制衡同等重要,明灭实藏,明撤实防……只因御林军驻扎皇宫,虎贲军便隐藏于宫外……这是保命的底牌,自然不会有旁人知晓……小皇帝与何解忧均是震惊非常的模样……

  这张底牌,我也打得没经验,第一次使,果然不太顺手,险些以为他们不来了……

  面对着何解忧的质问,我老实回答:“大火烧来的……”

  他眼中再一震,顿时明白过来,“火烧凤寰宫……”

  宫中大火烧到黎明,傻子也知道出事了……

  何解忧眼里冷却,嘴边也泛起冷笑,“亏我还以为你是要自尽,你这样的人,又怎会轻生呢……”

  场下,御林军与虎贲军一阵恶战,刀枪箭雨,亡者甚众……

  我立即喊道:“护简相!”

  虎贲立即调整队形,将简拾遗护在中心……如此一来,兵力分散,渐不敌御林军……

  何解忧再将我拉近,手下力道颇重,“公主还有什么本事?”

  我喘了口气,攀着他的手,弱声,“你看前宫门……”

  他迅即抬头,面色一变,“那是什么?”

  小皇帝也跟着远望,沉下小脸,“姑姑,你当真要谋逆,竟使人乘华盖帝辇!朕就将你们全部拿下!”

  我看看他稚气中带些坚毅的小圆脸,有些不忍,有些愧疚,往事如何堪追忆……我伤感之际,那缓缓驶来的帝辇便进入了含元殿广场,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中……

  迦南当先驰入混乱的修罗场中,四下看了看,满脸的不在乎,却还是清了清嗓子,“各位先放下屠刀,我要宣旨……”

  一名御林军砍红了眼,直接往迦南头上砍去……后者用手里诏书敲到了前者头顶,那名御林军顿时头骨四裂……不止我,连我身边另两人都是吸了口冷气……

  迦南脸上鬼魅莫测,以独特心法传语,满场皆闻——

  “奉先帝遗诏,废幼帝,奉前太子世子为帝!先帝语:若吾儿无道,或为奸人所用,朝堂昏聩,可寻重省长子易之……”

  御林与虎贲的交锋暂时停滞,修罗场中幸存者同幼帝一般,呆了……

  何解忧道:“假传遗诏!”

  “先帝亲笔手迹,且吩咐前份遗诏作废……何解忧,你费尽心机拿到的诏书,才是假的……”

  两份遗诏核对,经幸存老臣鉴定,判断两份均是出自先帝之手,若遵先帝旨意,便只能取后一份为准……

  小皇帝摇摇欲坠,“朕不信!朕不信父皇会废了我……我不信……”

  何解忧稳住他,冷眼相对,“那么,帝辇中的前太子世子,如何证明其身份?”

  迦南优雅一笑,转身面向帝辇,“请公子下辇……”

  所有人转了目光……

  只见,一身华服的年轻男子款款下辇,玉颜清容,身姿修长,缓缓抬了视线……

  被雷劈也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震惊……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遭雷劈……

  作者有话要说:生死诀别要移到下章了……

  67皇图霸业谈笑中(三)

  多么希望这只是幻觉,亦或是大梦一场……可辇中人实实在在地走入所有人的视线中来,还在迦南的笃定神态中,作为帝皇合法继承人迈向了权力的宝座……

  是谁都好,可为什么会是他呢?

  楼岚……

  不是说过再也不见的么……

  他面上的镇定似乎也是勉强为之,深深的眉眼看遍所有染指权柄的人,就是避过我……

  小皇帝率先口无遮拦,也是抓住了最好的反击点,“嘻嘻,这不是姑姑收过的面首么?卑贱之人也想抢朕的皇位?”

  今日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楼岚作为众矢之的,是逃不开恶言诘难的……

  我也同样逃不过……

  何解忧看着面如纸色的我,似乎找到了报复的绝妙时机,嘲讽地对我笑,“公主连自己大侄子都不认识么?你当真要承认他是前太子世子?面首做皇帝,千古笑谈……公主可要想好了……”

  迦南风情万种地走来,面上却是云淡风轻,任何攻讦之言都不在乎,“当年宫闱之乱,皇太子与二皇子受了奸人离间,欲要置三皇子于死地,四公主不忍见手足相残,暗中警示三皇子,素来机敏的三皇子先发制人,险中取胜……二皇子命丧战火,皇太子自刎御前……两位皇子的后人被逐出京师,废为庶人,多流散,不再相认……而太子世子岚亦于战火中烧毁面容,奄奄一息,后来不知所踪……”

  论起当年事,我心中早已麻木……

  楼岚眼中茫然一片,似乎那些事都与自己无关……

  迦南接着解谜:“东宫仆人带世子岚偷离长安,多番寻求名医……世子经此大难,身心两重打击之下,竟失了当年宫中记忆,亦不知自己是谁……迦南不才,闲极无聊,夜观天象,知紫微宫乱象横生,帝星无光,便生出拯救万民于水火之心……由是,迦南耗尽毕生所学,为丧失记忆的世子改头换面,给了他一介平凡书生身份,促他再返长安……”

  众人听得惊诧连连,简拾遗亦是若有所思……我听得心口隐隐作痛,虽然知晓迦南半是信口开河,但大体情况也差不离……当年之伤,是我不愿再提起的,今日这样剖肉见血晒出来,噩梦重临……

  “为保世子周全,只有将他放在长安……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子脚下,当然是最安全的……不过还有一处是最最安全的……”迦南笑得很舒展,“那便是监国公主身边……”

  我心口又是一记重拳……

  这便解释了陌上相遇果然非偶然,面首一事更是预谋……

  简拾遗冷着脸问:“莫非行刺公主亦是故意为之?”

  迦南颔首,坦然受之,“我命世子行刺,当然世子是不知原因的,他不知我的来历,不敢违逆……”不用猜也知道,楼岚死也不愿供出指使人,必是迦南用那宋小怜相威胁,这人没有什么做不出的……

  何解忧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这行刺之下,公主香消玉殒,楼公子便也活不过片刻?”

  迦南一指轻摇,满眼自信与微笑,“谁见了公主真下得了手将她往死里刺?又不是专业刺客……何况楼公子毕竟是年轻人,没有过行刺经验,亦没有见过如此公主……我根本就没指望他当真能行刺,吩咐给他的药,他更是宁愿自己吃了,也没给公主下毒……实在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简拾遗依旧不爽他这番言语,“你明知他们是至亲,还如此设计,就不怕酿成大错?”

  楼岚站在众人目光中,面色白中泛红,不知他是如何接受得这一真相……我昏天暗地,身心俱疲地听着这一事事,灵魂仿佛受到地狱的召唤,一点点抽离……

  小皇帝继续童言无忌:“嘻嘻,面首……”

  迦南颇有舌战群儒的气象,从前低调掩盖的光华今日一一流露,“公主即便收了面首也得有酿成大错的天时地利人和吧?试问哪一点具备?简相作为先帝托孤重臣,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这大错如何酿成?”

  简拾遗不与他再争论,毕竟是一条战线上的,内部矛盾毕竟可以以后再解决……

  我将真遗诏从天牢带出,再交给御镜传递给迦南,就是同意与他合作的意思,虽然冒险,但也别无选择,只能孤注押到他身上,却不想会是这么个结果……不过既然押到他身上,那便必须得应对所有可能的结果……

  迦南解释了前因后果,但事情还没有完……

  “说这些也不足以证明这位楼公子便是前太子世子,随便一个面首便可觊觎帝位,简直笑话!”何解忧昂然与之对峙……

  开口面首,闭口面首,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言语了……楼岚起初神情有些抗拒,慢慢就只能受之了……

  漆雕白踊跃提议:“前太子世子身上可有什么胎记等标识?”

  众人都看向我……此乃皇家事,也只是长辈知道了……我辈分虽长,年纪倒不如几个侄子长,他们不乐意有我这么一个姑姑,我也不乐意有他们这些侄子,虽是至亲,关系却不深……尤其是大侄子,身为东宫世子,倨傲又死板,性格跟我非常不投……也就逢年过节皇家内宴,大家聚一聚,见见礼就罢了……我哪里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胎记……

  我半晌不言……简拾遗道:“此事只怕无人可证明……”

  楼岚嗓音微哑,却说得大家都听得到:“我身上没有胎记……”小皇帝跟何解忧正要发难,楼岚忽地一撩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块狰狞伤痕,“不过我十岁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过,折断了臂骨,伤痕犹在……”

  众人再看向我……我无奈,我大侄子十岁的时候,我也就七八岁,正是赖皮糖的年纪,哪里会去关注那个桀骜少年骑没骑过马,断没断过臂骨……

  “寻来当年东宫日常簿和太医院记录,查证一下就是……”我强撑一口力气……

  这边信誓旦旦,何解忧那边自然不乐意,但耐不过宰相命人速取档案对证……

  场中对峙的最后时刻,各方都蓄势待发……何解忧要是坐以待毙等证据齐备,那就不是何解忧……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暗示手段,御林军率先而动,直取楼岚……

  虎贲军却在简拾遗暗示下早做好了防范准备,当即防守……战火又点燃,中心是楼岚……此时的迦南却是任务完成再与自身无关一般,袖手旁观起来……

  流矢乱飞,刀剑肆掠,伤亡不计其数……局势一乱,便再难控制……我也快撑到了极限,趁人不备,捡起了地上散落的一支箭,迅速袭向身旁的何解忧……他反应更加迅速,错身一让,我刺了空……不待我回身再刺,他已扳下我手中的箭,回手往我咽喉一拦,整个人便被他禁锢住……

  他浑身冷意,毫不怜惜将我牢牢箍住,“果然是恨我到极致了?你也想我死?或者你更想亲手杀了我?”

  喉间被箭身紧紧勒住,说不出话……

  他语声寒气逼人,“从前一声声驸马,是你情真意切吧?今日刚一和离,就要置我于死地?我从前真以为那些关于你狠毒的传言是假,平日里和气温雅的公主怎会嗜血好杀,你太会骗人了!”

  呼吸不畅,我咳嗽数声,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视线只投向场中的厮杀,这一切,总会落幕的……

  “重姒喜欢杀人是不是?”他冷笑连连,“那我杀给你看……”

  旁边一个宦官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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