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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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闯女子闺房偷窥，着应该是极无耻下流的吧。
　　　　　　萧煜心下骂着自己，可胯下的马却是没有停下脚步。
　　　　　　到了殷雅璇家的巷子，萧煜翻身下马，将马栓在一棵树上，而后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殷雅璇家门口。
　　　　　　此时的萧煜，可谓是极不理智的，多年以后他回想起这一晚，总会摇摇头叹叹气，后悔不已。
　　　　　　殷雅璇家门口有一棵老槐树，萧煜三两下爬了上去，然后轻轻进了殷雅璇的院子。
　　　　　　因着家中只有她和喜儿两个人，故而锁上大门，殷雅璇便不再锁了自己房门。
　　　　　　萧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到了窗边，四下看了看，随即蹑手蹑脚地闪身从窗口进了房内。
　　　　　　殷雅璇睡得很熟，萧煜动作又轻，她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萧煜进去后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了殷雅璇床边，看着床上女子的睡容，一颗不安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原来她的睫毛那么长。
　　　　　　萧煜从来不觉得，看别人睡觉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床上人儿的睫毛时不时轻颤一下，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黑暗中，萧煜的嘴角微微扬起，一直到天空泛白，才悄然离去。
　　　　　　走之前，萧煜余光看见桌上的一件东西，不动声色地将那东西揣在自己怀里，从窗户离开了。

　　　　　　第四章

　　　　　　“小姐，你找什么呢？”第二日一早，喜儿打水时发现殷雅璇在院中低头找着什么。
　　　　　　殷雅璇皱了皱眉头说：“没什么，我的手帕不见了，找了一早上都找不到。”
　　　　　　“是不是昨日落在萧将军府上了？”
　　　　　　“可能吧，吃完饭我去找找看。”殷雅璇对那手帕没有什么印象了，想了想喜儿的话也有些道理，便不再寻找。
　　　　　　因着只是找手帕，殷雅璇便没让喜儿跟着，自己一个人去了萧将军府。
　　　　　　走到了门口，殷雅璇拿出了钥匙想要开门，突然发现，门上的锁不见了。
　　　　　　将军府，不可能有人有胆子偷到这儿来，唯一的可能，是除了她有钥匙的人回来了。
　　　　　　他回来了？
　　　　　　殷雅璇收起了钥匙，抬头看了看匾额，抬手敲了敲门。
　　　　　　片刻，门开了。
　　　　　　“真的是你？”
　　　　　　看见开门的人之后，结果在意料之中，殷雅璇心底猛地腾起的那抹欣喜却在意料之外。
　　　　　　萧煜连夜赶路回来，本就疲惫不堪，再加上一夜未睡，刚睡了没多久就被敲门声闹了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他还以为来人是牛大力，可看见门前人清澈的双眼，才猛然醒悟。
　　　　　　牛大力此刻正护着殷家众人在来汴京的路上，怎么会来敲他的门，更何况，若来人是牛大力，敲门声恐怕要像打鼓一样了。
　　　　　　“你来了。”一句简单的陈述，萧煜侧了侧身，示意让殷雅璇进来。
　　　　　　殷雅璇看见萧煜眼底的青色，还有眼睛上的血丝，轻声问：“赶了一夜的路吗？”
　　　　　　“嗯。”萧煜淡淡应了声，也不多解释，关上门口看着殷雅璇说：“有什么问题，等我睡醒了再问。”
　　　　　　“……”殷雅璇看着他走回了房，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本来想问，为什么他提前了这么久回来而她的家人还没到，就这么被萧煜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萧煜自行回房睡觉，殷雅璇轻车熟路地在院中找自己丢失的手帕。
　　　　　　找了半晌，毫无所获。
　　　　　　罢了，左右一副帕子而已，也不打紧。
　　　　　　殷雅璇不再纠结，看了看萧煜的房间，想起了他疲惫的面容，心中一动。
　　　　　　萧煜再次醒来，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喜儿，火这样可以吗？”
　　　　　　“还要再大一些。”喜儿低头看了看说。
　　　　　　此刻，将军府的厨房内，喜儿掌勺，殷雅璇在厨艺上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生生火，洗洗菜了。
　　　　　　听见喜儿说火要更大后，殷雅璇加大了手上扇风的速度，额头上出了薄汗，殷雅璇抬手在脸上胡乱擦了一下。
　　　　　　不一会儿，喜儿就做好了饭菜，一转身，看见自家小姐不知怎么搞的成了一个大花脸。
　　　　　　“小姐，你……”还没等喜儿出声提醒，另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萧煜的声音里还偷着一丝困意，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殷雅璇笑了笑说：“你醒了，我们在做饭啊，你连夜赶了回来一定还没吃饭吧，喜儿的手艺很好，你赶紧去洗漱，我一会儿端进你房里。”
　　　　　　萧煜听了殷雅璇的话，并无动作，之时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殷雅璇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目光躲闪着问：“你干嘛一直看我？”
　　　　　　萧煜地嘴角向上微微扬起，他此刻已经完全醒了。
　　　　　　“看你像个花猫一样，跟我来。”
　　　　　　殷雅璇怔了一下，看了看喜儿，喜儿手指着脸比划着，用口型说脸脏了，示意殷雅璇，殷雅璇看懂了她的意思，看了看自己黑乎乎的手，懊恼地拍了一下头。
　　　　　　这下丢人丢到家了。
　　　　　　殷雅璇跟上萧煜，脸上写着大大的窘字。
　　　　　　萧煜一定在笑她。
　　　　　　打好了水，萧煜示意殷雅璇洗脸，拿了一个新的帕子递给她。
　　　　　　“璇儿，我很开心。”
　　　　　　殷雅璇洗脸的时候，忽然听见身边人说的话，只觉得脸倏的红了，幸她在洗脸，萧煜看不见。
　　　　　　冰冷的水让脸恢复正常的温度，殷雅璇接过帕子，轻声道了谢。
　　　　　　萧煜洗过脸，喜儿正好端着饭菜进了来。
　　　　　　“萧将军，小姐，饭已经摆好了。”喜儿说完，便退了下去。
　　　　　　“一起吃吧。”萧煜说。
　　　　　　殷雅璇看了看桌上摆好的两幅碗筷，心跳不觉加快了。
　　　　　　她这是怎么了？
　　　　　　又不是没和萧煜一起吃过饭，她怎么还不自在起来了。
　　　　　　殷雅璇努力压下心中莫名涌动的那股异样感觉，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爹娘还好吗？”殷雅璇开口问。
　　　　　　“他们很好，只是很想你。”萧煜说。
　　　　　　这几年，殷家已经成了洛城最大的地主，当年的那场大火，将罗家的粮仓烧的一干二净，而殷家得以幸免。
　　　　　　那段最难捱的日子，多亏了殷家施粥，大家才得以挺到朝廷的人来救助。
　　　　　　殷家人的善良让洛城所有百姓记在了心里。
　　　　　　几年间，殷家的土地不断扩大，已经有了上百亩，罗家一倒，殷家便做了粮食产业，再加上殷老爷本就是商户出身，深谙经商之道，价格又合理，殷家便在洛城站稳了脚跟。
　　　　　　听说罗家的儿子曾几次上门求亲，想娶殷雅慧为妻，可殷家就是不答应。
　　　　　　若说罗家曾为难过殷家，殷家不想嫁女儿到罗家这也说得过去，可是殷家这女儿不止将罗家的人拒之门外，凡是上门求亲的，都吃了闭门羹。
　　　　　　外人不禁猜测，这殷家女儿都过了定亲成婚的年纪，怎么还不找个人家把女儿嫁了？
　　　　　　邻里邻居的妇人们也都向殷夫人打听，这殷家大小姐为何迟迟不嫁人？每次殷夫人都说舍不得女儿那么早嫁出去，这个理由说了一年，两年，三年，后来实在说不下去了，殷夫人又说，女儿自己心里有数，他们尊重女儿的意思。
　　　　　　渐渐的，殷雅慧的年纪越来越大，上门求亲的人越来越少。
　　　　　　殷家有了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外人谣传，这殷家的女儿说不定有什么隐疾，不能嫁人也说不定。
　　　　　　渐渐的，殷雅慧深居简出，人们渐渐遗忘了殷家的这码事，可殷雅璇听了，却叹了口气。
　　　　　　她如何不知道姐姐的心思。
　　　　　　没想到，那人在姐姐心中的分量竟如此重，这么多年了，姐姐还没忘记他。

　　　　　　第五章

　　　　　　“他们什么时候能到汴京？”殷雅璇问。
　　　　　　“三四日后吧，不会太久。此番我提前回京是皇上有命，你家人有牛将军照看着，不会有事。”萧煜回答说。
　　　　　　他此番说辞，确有其事。
　　　　　　提前赶回京，心急见到殷雅璇是很大的一个原因，另外，便是皇上暗中派人给他消息，戎狄派人来了。
　　　　　　戎狄的公主，已经到了汴京，皇上已经接见过了，现在戎狄公主和皇子都居住在宫中。
　　　　　　按照戎狄二皇子的说法，他是要等戎狄公主完婚再离开，故而皇上心急想把婚事办了，好让戎狄的人赶紧走人。
　　　　　　“他想留就留，咱们烈云又不少他们几口饭。”殷雅璇毫不在意地一弯嘴角，笑了笑说。
　　　　　　“是，璇儿说的没错。”萧煜笑看了她一眼。
　　　　　　烈云自是不担心戎狄人在这多呆几日，可皇上担心。
　　　　　　毕竟，四年前可是因为戎狄，皇上失去了李丞相一家，朝廷损失了几位重臣，看见戎狄人在这汴京里乱晃，皇上心里哪能舒服得起来。
　　　　　　一个万一，又有哪个官员步了李丞相的后尘，和戎狄密谋串通什么，估计皇上又要大开杀戒了。
　　　　　　“皇上担心的自然不是戎狄人，而是烈云自己人吧。”殷雅璇语气嘲讽，一旁的萧煜听了，倒是怔了怔。
　　　　　　是了，他都快忘了，殷雅璇和李家说不清道不明的那层关系。
　　　　　　萧煜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变得凝重。
　　　　　　“璇儿，你和李家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还不能告诉我吗？”
　　　　　　“……”殷雅璇的一口粥差点呛着，赶紧放下碗，想拿出帕子擦擦嘴角，忽然想起帕子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正尴尬着，突然，萧煜抬起手，将殷雅璇嘴角的那处擦干净。
　　　　　　殷雅璇整个人完全愣住，萧煜问她的问题她已经完全忘了，当萧煜指腹的温热触碰到她嘴角的时候，刹那间脑中像炸开了烟花一般绚烂。
　　　　　　“我……”殷雅璇红着脸，心都快跳出来了。
　　　　　　“不想说就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也不迟，不急。”萧煜见殷雅璇不想说，默默在内心叹了口气。
　　　　　　殷雅璇加快了度，吃了两口便说吃饱了，便和喜儿一同离开了萧将军府。
　　　　　　二人刚走不久，萧煜就派了人到了殷雅璇家里，说是帮着搬家。
　　　　　　是了，如今殷府已经修缮好，哥哥和嫂子已经入住，她本想着等爹娘他们都到了再搬过去不迟。
　　　　　　不过既然萧煜派了人帮忙，她不如就此搬过去，也能省下许多麻烦。
　　　　　　这三天里，殷雅璇没在见过萧煜，听哥哥说，萧煜已经去了军营了。
　　　　　　殷雅璇心中奇怪，萧煜他提前回来是因为皇上有命，可直接就去军营受罚是什么意思，难道所谓的命令便是赶紧回来领罚？
　　　　　　见不到萧煜的人，殷雅璇心中的疑惑自然无法解开，这几天哥哥也十分忙碌，66续续来到汴京的各国皇子越来越多，朝中的官员三天两头的陪这国皇子出游，陪那国皇子出游的，殷明昭十分受皇上重视，这种场合自然不能少了他。
　　　　　　“璇儿，一会儿爹娘他们就到了，我们快去城门迎接，这几年不见，你一定十分想念他们吧。”迟瑶拉着殷雅璇的手，虽然笑着，可神色却透露着一丝担忧。
　　　　　　殷雅璇反手将迟瑶的手握紧，笑了笑说：“嫂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爹娘都很喜欢你，这几年你又将哥哥照顾的这么好，他们一定会接受你的，再说了，哥哥不是给家里写过信了？你担心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是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办的草率，没有长辈们的见证，私定终身，终是不妥，迟瑶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殷家二老。
　　　　　　可迟瑶着实是想多了。
　　　　　　当殷家得知，殷明昭还活着的时候，已经欣喜若狂，又知道殷明昭的腿已经治愈，治好儿子腿的还是迟瑶姑娘，全家人都觉得这是祖上积德的大好事，再加上二人已经成了婚，简直是双喜临门，怎么会不接受迟瑶这个儿媳妇呢？
　　　　　　殷雅璇和迟瑶携手去了城门，早早迎接着。
　　　　　　到了申时，牛将军终于将殷家人送到了。
　　　　　　远远的，殷雅璇便看见了牛大力骑着马，身后跟着两辆马车。
　　　　　　“爹，娘！”
　　　　　　当马车行驶到二人面前，殷雅璇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璇儿！”殷夫人看见了几年不见的女儿，也是红了眼眶。
　　　　　　“你这孩子，说走就走了，一点也不顾着家里，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活啊！”殷夫人看见女儿健健康康的，心中自是欢喜，可毕竟担心了四年，牵挂了四年，四年没看见女儿，此时一见，难免情绪起伏。
　　　　　　殷雅璇埋在母亲怀中，看着父母脸上的皱纹，两鬓的白，内心也是后悔不已。
　　　　　　这四年，他们一定十分难过。
　　　　　　“娘，以前在家的时候，你整日念叨璇儿，这一见了面，怎么反倒没有一句好话。”殷雅慧从后面那辆马车上下来，快步走到母亲身边，眼睛也是湿湿的。
　　　　　　“姐姐。”殷雅璇起身又扑倒殷雅慧怀里。
　　　　　　这几年，殷雅慧的样子都没什么变化，就是眼中的目光，看上去成熟了些。
　　　　　　牛大力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说：“俺说还是赶紧去殷府安置一下吧，把你们送到了，俺的任务才算完成呢，有啥话非得站在城门口这儿说。”
　　　　　　“对对对，咱们先上车，先上车。”殷存孝点头称是，张罗着大家上车。
　　　　　　殷雅璇和迟瑶上了来时的马车，三两马车缓缓向殷府驶去。
　　　　　　迟瑶一路上都没说话，刚刚殷家一家人重逢，她看着心里也感动，可是这一见，自己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到了殷府，大家下了马车，牛大力带着人回去复命了。
　　　　　　“娘，哥哥有公务在身，晚些才能回来，房间早就准备好了，都是嫂子亲自带人布置的。”殷雅璇说着，将迟瑶往前一推，就推到了殷家二老面前。

　　　　　　第六章　一家团聚

　　　　　　“儿媳见过爹娘。”迟瑶屈身行礼，殷夫人连忙上前搀住她。
　　　　　　“傻孩子，行那么大礼做什么，洛城之变那日，我们四处寻你寻不到，还以为你已经……唉，好在老天有眼，你和昭儿都安然无恙。”
　　　　　　殷夫人紧紧拉着迟瑶的手，眼眶一红，迟瑶的眼睛也湿湿的。
　　　　　　“我和老爷一直将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你是知道的，我们殷家多喜欢你，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成了一家人，就别说两句话，好孩子，你医好了昭儿的腿，就是老天对我们殷家的恩赐，快别哭了。”
　　　　　　殷雅璇见此情形，心中温热。他们一家，可算是团聚了。
　　　　　　迟瑶和殷雅璇一起，将二老和姐姐安置好，已经有了几分府中女主人的样子。
　　　　　　“什么女主人，还有娘在呢。”殷雅璇对迟瑶低声说了自己的想法，迟瑶摇摇头说。
　　　　　　“这府中的主人是哥哥，那嫂子你就是当家祖母，娘虽然是长辈，可也做不得主的，况且咱们爹娘如今乐的清闲自在呢。”殷雅璇笑了笑说。
　　　　　　迟瑶垂了垂眼，没有答话。
　　　　　　忙忙碌碌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晚上家里人都吃完了饭，殷明昭才回家。
　　　　　　“这么晚才回来，爹娘一直等你呢。”迟瑶上前接过殷明昭脱下来的官服，皱了皱眉，“这酒气重的，又喝了不少就吧。”
　　　　　　殷明昭面上有一丝愧色，抬起手臂想揽过自家娘子，又知道她不喜酒气怕惹她不高兴，便又放下了。
　　　　　　“阿瑶，我知道错了，今日和大蒙的皇子多喝了几杯，我这就去沐浴，洗干净这一身浊气再去拜见爹娘。”殷明昭虽然喝得多了些，可说话吐字清晰，可见头脑还是清醒的。
　　　　　　迟瑶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热水已经备好了，你先去吧，我去为你熬些醒酒汤，洗完了喝正好。”
　　　　　　“是是是，有劳娘子了。”殷明昭对这迟瑶行了个大礼，迟瑶看他这副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殷明昭松了口气，自去沐浴。
　　　　　　第二天一早，殷雅璇早早便来找哥哥。
　　　　　　“哥哥，这几日你很忙，璇儿想找你都找不到。”
　　　　　　殷明昭已经换好了朝服准备去上早朝了。
　　　　　　“璇儿有事找我何事”殷明昭问。
　　　　　　“是萧煜的事。”殷雅璇走近了些，“萧煜被皇上罚到军营当伙夫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旨意都下了，还能有假”殷明昭回答说。
　　　　　　“不过，前几日萧煜倒是找过我。”想了想，殷明昭又说。
　　　　　　“所为何事”殷雅璇立即问。
　　　　　　殷明昭看了妹妹一眼，他这个妹妹，和萧煜走的很近啊。
　　　　　　“他让我帮忙留意各国皇子，尤其是戎狄，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暗中调查，四年前李丞相一家被满门抄斩一事。”殷明昭本不想将朝堂之事同妹妹说，可他这个妹妹不简单，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亏了当初妹妹的帮忙，而且，妹妹似乎对萧煜的事格外关心。
　　　　　　殷雅璇听了殷明昭的话，皱眉深思。
　　　　　　萧煜要调查四年前的事做什么？从萧煜的举动来看，他与李家一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可她不记得有萧煜这么个人啊。
　　　　　　他处处维护李家，显然是相信李家是清白的，他要调查四年前的事的目的恐怕也与自己一样，想要为李家洗脱冤屈。
　　　　　　而且，他也一定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同寻常，否则不会一直追问自己与李家的关系。
　　　　　　看来，有些话，不能不挑明了。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还没走啊，再不走早朝就要迟了。”迟瑶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他们兄妹二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催着说。
　　　　　　“好好好，这就走了。”殷明昭说了完，看了妹妹一眼，便出门了。
　　　　　　迟瑶将殷明昭送出了门，回来见殷雅璇还站在那儿，笑了笑说：“这是没睡醒啊，要不要再去睡会儿？”
　　　　　　殷雅璇回过神儿来，说：“不用了，嫂子，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在家吃了。”
　　　　　　说完，殷雅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吃过早饭，便带着喜儿，直奔军营。
　　　　　　二人来到了军营前，却被士兵拦下。
　　　　　　“这位军爷，我们小姐找萧将军有事，麻烦通传一声。”喜儿上前说。
　　　　　　那人看了看喜儿，一脸的不耐烦，“什么萧将军，这里没有什么萧将军，赶紧走赶紧走！”
　　　　　　喜儿又说：“就是击退戎狄的萧将军，你不认识？”
　　　　　　那人摸了摸下巴。萧将军他当然认识，只不过眼前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怎么会认识萧将军？八成是没事找事。
　　　　　　“萧将军是何等人物，岂是你等小民说见就见的，二位还是赶紧回家绣花去吧，别在这儿痴心妄想了。”
　　　　　　喜儿听他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家小姐怎么说也是殷家二小姐，哪能受这等气。
　　　　　　想到这儿，喜儿便想和他争论一番，却被殷雅璇扯住了胳膊。
　　　　　　“喜儿。”殷雅璇微微一笑，上前一部，从袖中拿出了一锭银子，笑着说：“这位军爷，我们二人确认识萧将军不假，今日找萧将军有要事，还望军爷通传一声，再说了，若我们欺瞒你，到时候见了萧将军不就漏了馅儿我们怎么如此糊涂呢？”
　　　　　　那人看也没看银子一眼，反倒觉得殷雅璇的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可是军营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放进去的地方？再说如今萧将军在此是以受罚之名，怎能见外人那人犹豫之时，正巧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人高马大的，殷雅璇和喜儿一看就认了出来。
　　　　　　喜儿神色一喜，急忙张口叫到：“牛将军！”
　　　　　　牛大力见此处有两个姑娘一直不走，便想过来看看发生了何事，走近一看，居然是殷雅璇和喜儿。
　　　　　　“殷小姐，你怎么来了”牛大力加紧了步伐，来到近前，对那士兵说：“这位是殷小姐，萧将军的朋友，不可怠慢！”
　　　　　　“是，小人知错。”那人看牛将军的态度，心中顿时一沉。
　　　　　　“他也没做错什么，你别为难他。”殷雅璇抬手解释说。
　　　　　　那个士兵感激的看了殷雅璇一眼。

　　　　　　第七章　陈年往事

　　　　　　“牛将军，萧将军在吗？”殷雅璇笑了笑问。
　　　　　　牛将军向后面的大营看了一眼。
　　　　　　这让他如何回答呢？
　　　　　　萧煜此刻确实在大营里，可是，他是以伙夫的身份在此处受罚，相比此刻他必然不想让殷小姐见到自己的样子。
　　　　　　可若是说不在，回头让萧煜知道了，也是得怪他，毕竟他可能一个月都见不到殷姑娘，现在有一个见面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能让二人白白浪费了？
　　　　　　“在，萧大哥就在营中，殷姑娘随我来吧。”牛大力想了又想，还是说了实话。
　　　　　　殷雅璇笑了笑，说：“烦请牛将军带路。”
　　　　　　牛大力应了，带着殷雅璇就进了大营。
　　　　　　“殷姑娘你瞧，萧大哥就在那里。”牛大力并未将殷雅璇带到萧煜面前，而是走到了附近，指明了方向。
　　　　　　殷雅璇冲着牛大力指的方向望了望，虽然离着有些距离，可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萧煜。
　　　　　　“谢谢牛将军。”殷雅璇谢过牛大力，又吩咐喜儿在此处等候，便一人走近了萧煜。
　　　　　　军营之中，女人并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