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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亲失败的公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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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在,昨日夜里刚回来的。”
  “哦。”她瞅他一眼,“来陪表妹的?”
  他轻笑一声,“若不是为了躲她,我何苦跑那么远。”
  她一脸不可思议,“堂堂世子不怕千军不怕万马,竟怕表妹?”
  “琳琅最是难缠,又仰仗着母后替她撑腰,连父王也怕她三分。今日将她给惹了,不知回宫后又要怎么闹。”
  “哎,都是民女之过,若不是民女搅了局,恐怕世子早已收下那簪子,真是好事多磨。”
  “是啊,这好事都让你给磨了,打算怎么补偿我?”
  容烨斜睨她一眼,忽然停了下来。她一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到了浣云居,那门口立着个黑衣女子,面具遮了大半张脸,看到两人以这般姿态出现,似是有些错愕,随后又谦卑恭敬地一低头,退了下去。
  君初瑶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略有些疑惑地看向容烨:“这是……?”
  他将她放下来,“你冒充过的人。”
  她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笑,“哦,你说那事啊。不过……原来你的影卫中,当真有女子呀?”
  “就她一个。”他说罢一伸手,似预备牵着她进去。
  君初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迅速将它背到身后,换成了左手。他眯了眯眼,盯着她右手袖口看起来,一挑眉,脸上分明写着“老实交代”四个字。
  她犹豫着将手伸出来,一边道:“这……这就是不小心被箭矢给……”
  他叹一声:“你倒是净知道怎么给自己添伤。”然后拉着她进了书房,将她手上染血的纱布换了下来,“伤口裂了,方才怎么不说?”
  “我不知道,我没觉着疼啊。”她这回倒是说的实话,方才先是经历生死一刹,又因他所言心中欢喜,当真未觉得疼。
  他蹙着眉给她清洗伤口,动作很快,却又轻柔,也不问她这伤究竟从何而来,反倒令她好奇起来:“你怎么不问?”
  “你若不愿说实话,我问了也无意,况且……”他手上动作滞了滞,“我也实在不想知晓这伤究竟是为哪位男子所受。”
  她咳几声,不再说话,看着他缠纱布的动作,忽然有些晃神,随后像是想起什么,“那天夜里……你来过军营,是不是?”
  他放下她的手,“哪天?”
  “哥哥醒来前一日。那第二日,我问刘校尉你可有来过,他说没有,答得不假思索,我反倒相信你真是来过了。”
  他一笑,“你有时候出人意料得笨,有时候却又出人意料得聪明。”
  她好似没听到这句调侃,认真道:“那日我妄动幻术,伤了自己,醒来后却觉身子无恙。第二日,哥哥也醒了。你跟我说实话,这些是不是因为你?”
  他没说话,似是默认。
  君初瑶急了,“你是不是伤得很重?”
  “已经没事了。”他说罢站起来,“不去看看玉流花?”
  春光正明媚,照着那一片花田里一簇簇的幼芽,看得君初瑶一惊又一喜。惊的是,玉流花当真开了,喜的是,容烨当真将这事放在了心上。
  她蹲下来轻轻触了触幼芽,此时心中欢喜竟与播下花种那日截然不同,轻声道:“对不住,冷落你们这么多日。”
  容烨在她身边蹲下来,“你也知道对不住?既是知晓了,便来多陪陪它们。”
  她偏头一笑,“倒也未尝不可。”
  “过几日我不在长宁,去前韶处理些事,你若是想来,同府里丫鬟说一声便行。”
  “什么时候走?”
  “明后日。”
  她点点头,脸上有些怅然,转头看着花苗道:“好吧,既然你们主子不在,我便勉为其难来照顾你们几日。”
  

  ☆、再入王宫

  这日午后,梁王宫南面一座寝殿内,传来阵阵“撩人”的嚎哭声,时而凄厉,时而哀婉,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感天动地。不知道的人,还道是宫中哪位良妃香消玉殒了。
  “姨妈——!”只见一女子伏在梁王后的腿上边哭边喊,“表哥怎么这么欺负人呐——!他不将我放眼里也便罢了,可身为世子,竟同人家女子当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呀!您说……您说……那是哪来的狐狸,这还没过门呢,就敢同我自称嫂嫂了!”
  君初瑶若此时在场,必要无辜得也喊起来,冤枉啊冤枉,实是冤枉啊。
  “寿宴上的事你也听说了,你又不是不知你表哥的性子,他要做的事,谁人拦得住?偏巧,你姨夫又宠着他,凡事都听他的,恨不得将这江山也提前给他了。”
  “姨妈——!那您去同姨夫说说呀!就说……就说那狐狸精勾引表哥,害得表哥都无心正业了,这样……这样姨夫一定不会答应让这狐狸精进门了!”
  “琅琅,你是姨妈自家人,姨妈又何尝不想促成你们这桩美事?可姨妈这王后当得……我在你姨夫心中有多少分量,我还是清楚的。若不是先王后……也就是你大姨母,玉殒前指名将烨儿过继到我名下,我怕是费尽一生心力,也无法坐上这个位子。”她苦涩地笑笑,“可即便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影子,烨儿……也从未真心喊过我一声‘母后’。”
  琳琅抬起头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看到梁王后此时落寞的神情,似是怔了怔,半晌后道:“姨妈别难过,您不是还有炀哥哥和泠妹妹嘛?炀哥哥也是要成家的人了,日后定会好好孝敬,侍奉您的。”
  “哎。”她叹一声,“这两人啊,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泠儿倒还好,顶多就是任性些,小打小闹的,你炀哥哥……”她眼神一动,“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幸而如今君家大小姐就要嫁过来了,也算让我安心些。”
  琳琅愣了愣,“姨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摇摇头,“这些事啊,姨妈一人操心便够了,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不用管。”她出神地看了看寝殿内那一张出自君初瑶之手的画屏,“琅琅,你表哥若是不喜欢你,即便姨妈想尽办法将你给嫁了过去,你这正室也会一辈子被那妾室踩在脚下,这其间苦楚,个中滋味,姨妈最是晓得。我们琳家凄苦的女人,有我便够了,姨妈不愿你步这后尘。”
  “只要能嫁给表哥,琅琅什么苦都不怕。”
  “哪怕今后有一日要守寡?或者……要替他去死?”
  琳琅听见这话心头一颤,不解道:“这是何意?表哥将来是梁国的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来这丧气之说?”
  “正因他将来是梁国的王,他所面临之处境才更是危机四伏。你可知,这纵横捭阖,生杀予夺的背后,须付出多少辛苦劳累,须将多少性命踩在脚下,甚至有一日赔上自己的?”她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你方才哭喊了半天,说的都是君初瑶的不是,可姨妈也记得你说,今日危难之际,她竟为了你表哥险些丢了自己的性命。”
  琳琅点点头,一脸的不服。
  “若换作是你,你将如何呢?”
  “我……”她低下头去。
  “这就对了,姨妈虽也不甘,可或许……也只有像君初瑶这般的女子,才能够与烨儿并肩,足够智慧,也足够坚忍。”
  ……
  君初瑶回了将军府,一进门便被眼前景象惊得险些一脚踩空,“阿……阿辰你这是作甚?”
  君辰上半身未着衣物,跪在地上,一张脸憋屈得很,抬了抬下巴,指指背后。君初瑶顺着他下巴所指望去,荆条?这一幕怎么略有些眼熟?
  “你背荆条做什么?难不成也跟肥猫一样,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君辰霍然瞪大了眼睛,脸上似是写着“难道没有吗”五个大字。
  她愣愣地想了半晌,忽然肃然道:“不会是……那药有问题,你没看出来,给哥哥送去了?”
  他一副欲撞南墙的模样,“你被当街掳走,我这做哥哥的没保护好你,事后又被世子的人收买,没来救你,难道这不是对不起你?”说罢泫然欲泣,“初瑶啊,你可有被轻薄?你若是因我毁了清白,我……我这做哥哥的……”说着抬手擦起泪来。
  君初瑶一傻,喃喃道:“容烨还找人收买你?”随即清了清嗓,“是该罚,你就继续跪着吧,跪到天黑为止。”
  “初……初……”他看着她拂袖决然离去的背影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么生气,莫不是当真……”
  ……
  三日后一大早,君初瑶正欲出门,被君砚蓝喊住:“初瑶啊。”
  “砚蓝姐。”她看一眼君砚蓝今日打扮,又见其身后跟着的丫鬟小厮,猜测道,“你这是要进宫去?”
  “是啊。”她笑着迎上来,“今日进宫是要挑选些大婚用的物什,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方不方便。”
  “什么忙?砚蓝姐尽管说。”
  “我……”她面上染了层红晕,似有些羞涩,“我先前一直卧病,也未同那二殿下见过几面,此次进宫终归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若是你能陪着我,便会好许多。”
  君初瑶对她先前大病之事一直心存歉意,此番能有机会弥补自然不会不应,于是恍然道:“原是如此,那我便与砚蓝姐一同入宫吧。”说罢又转头看向自己的丫鬟,“侍竹,你去同世子府上人说一声,就说我今日晚些时候过去,或者……兴许回来晚了,便不去了。”
  暮春时节,空气中氤氲的水汽怎么也拨不开,惹得人怪不快的。梁王宫花园内一张石桌旁,正有人提笔蘸墨写着些什么,忽被一个声音扰了兴致。
  “呀,这不是泠妹妹嘛?”
  容泠手中笔一顿,抬起头来,正见琳琅笑着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看了看她笔下字,“泠妹妹,这诗是好极,可你这字倒真是同小时候那般毫无长进呀。”
  她低头睨琳琅一眼,冷冷道:“谁是你妹妹?又是谁许你坐在本宫的座上,以这般口吻同本宫说话的?”
  “哟。”琳琅不怒反笑,“你这名中的‘泠’字,可是时时在提醒你,别以为自己姓了‘容’,便不是我们琳家人了。”
  容泠脸色一沉,“琳琅,你不必摆出这副得意的样子来,你是在仰仗着谁?你口中的姨母?姨父?还是表哥?可你别忘了,你的姨母是我的母后,你的姨父是我的父王,还有你自小摸爬滚打追到大的烨哥哥,他喜欢的人,不,是,你。”
  “你……”琳琅脸上终于现出怒色,正欲回击,忽然听见一声轻笑。两人皆抬头看去,正见君砚蓝同君初瑶两姐妹一路笑着在说些什么,朝这边走来。
  容泠瞥一眼琳琅,朝君初瑶走去,挽起她的手,刻意提高了声音:“两位嫂嫂好。”
  君砚蓝同容炀确有婚约之实,虽还未成婚,但容泠叫她声“嫂嫂”也不为过,可君初瑶和容烨这八字还没一撇,此时喊“嫂嫂”着实为时过早。不过,这一声“嫂嫂”倒真将琳琅给气着了,她一跺脚,“怎么到哪都能遇到不顺眼的人。”随后一拂袖走了。
  容泠见琳琅被气走,也便放开了君初瑶,朝她不自然地笑了笑,转身对丫鬟们道:“将这些东西收拾收拾,我们也走吧。”
  君初瑶深知容泠何故如此,却无立场,也无资格去安慰些什么,只好轻叹一声,任由她走了。
  “砚蓝姐,二殿下既是在殿内等你,我便不过去了。”
  君砚蓝脸上露出为难神色,似是对见容炀一事心存畏惧,“初瑶,你是我妹妹,去了也不碍的,一道吧。”
  她犹豫半晌后点点头,“那好吧。”
  再见容炀,君初瑶终能确信,他便是寿宴那日带着迷路的自己走回大殿的男子。还是当日那一身玄衣,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入眼处尽风流。
  三人打了招呼寒了暄,在殿内桌案旁坐下。君初瑶不知那两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反正……她是尴尬地想钻进地底下去,只能自顾自拼命喝茶。
  容炀也品一口茶,随即皱了皱眉道:“这暮春的茶真是干涩。”又看一眼君初瑶,“这般难喝之茶,也饮得毫无怨言,君妹妹好心性。”
  君初瑶听这一声含情脉脉的“君妹妹”,口中茶险些喷出来,失态地咳起来。听闻二殿下平日里风流成性,最是摧得一手好花,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容炀见她这般,看了一眼君砚蓝,而后笑道:“你是砚蓝的妹妹,便也是我的妹妹,我可是叫错了?”
  “没,没有。”她赶紧摆摆手,“我……我对茶无甚研习,自然品不出这其中滋味,什么茶都觉着差不大多。”
  君砚蓝笑笑,“初瑶,这便是你谦虚了。我记得,爹爹从前最爱喝你沏的茶,我还为此向你讨教过一二呢。”
  她本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口撒的一个谎,却不明白君砚蓝何故要揭穿,只好硬着头皮接话:“可后来,姐姐研习茶道,所沏之茶也令爹爹赞不绝口,初瑶怕是没姐姐精通了。”
  “哦?”容炀一听似来了兴趣,“这茶着实无味,不知可有幸,能品品砚蓝所沏之茶?”
  君砚蓝笑笑,“先前我听闻二殿下喜茶,便托人去寻了些上好的山茶来,今日正好带了。”
  “那便有劳了。”
  

  ☆、失贞

  偌大的殿中茶香四溢,有人起手煮茗,动作雅致,技法娴熟。她执壶点水,击拂的动作轻轻,手中茶筅旋转,茶汤之中汤花沸起,看得人入了迷,一时竟分不清,这是在煮茗,还是在起舞。
  容炀眉目含笑地望着底下煮茗之人,手中茶盏轻旋,茶成之时“啪嗒”一声扣下,叹道:“好一个三昧手。”
  君砚蓝端着茶上座来,“二殿下请用。”随后也放一盏在君初瑶手边,“初瑶,你也试试。”
  两人皆品起茶来。这茶初入口至淡,久品又觉浓郁,饮下一盏,齿颊留香。容炀一笑,“茶如其人。”
  君砚蓝似是愣了愣,看他一眼,又匆匆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道:“二殿下先用茶,砚蓝今日还带了些糕点来,这便去拿。”
  容炀看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后轻笑一声,饮下手中的茶。
  君初瑶觉这气氛古怪,只好继续一个劲地喝茶。几盏茶过后,殿内吹进来一阵风,似携来温热水汽,她手中茶盏一落,忽觉有些无力,扶了扶桌角,眼前却跟着模糊起来,还来不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不省了人事。
  容炀把玩着手中茶盏,看一眼殿门,随后将君初瑶抱起,朝内殿走去。怀中人脸颊微微泛着红晕,眉头却紧蹙,他低头看一眼,笑了笑,“真是可惜。”
  他将君初瑶抱到美人榻上放下,面上神色略带玩味,“既是得不到他的江山,得到他的美人也未尝不可……”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在她耳后停下,而后起身朝外殿走去。
  “你……”君砚蓝刚拿了“糕点”回来,正擦拭茶具,见容炀从内殿出来,惊得朝后退了几步,手中茶盏“啪嗒”落地。
  容炀眯起眼,一步步朝愣住的君砚蓝走去,每走一步,脸上笑意便更深一层,走到她跟前方才开口,“不想……我们竟是同类。”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可惜……我却只能圆了你一半的心愿。”
  君砚蓝浑身一颤,“你……你早就知道。”
  “不用怕,我可以帮你。”容炀一把将眼前人拉进怀里,“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回报。”
  君砚蓝试图将他推开,使了使力却未能挣脱,被他禁锢得几近窒息,“什……什么?”
  “这茶里的药……”他低头在她颈边呢喃,口中吐出的气息湿热,“替我解了吧。”
  她霍然睁大了眼,“不……不可能……”
  “你应该清楚……”他笑着将她逼退到内殿,一把扯下她的外衫,“你没有选择。”
  ……
  一声春雷划破长空,雨声淅淅沥沥,似无人怜惜的哭泣。帐中女子迷迷糊糊睁开眼,霍然坐起身来,看见自己身上的亵衣愣了愣,眼中满是茫然。
  “君妹妹可是醒了?”
  君初瑶听见这声音一颤,朝帐外看去,这一眼看得她心头陡然升起绝望来,下意识提起了被褥,却又听他笑道:“君妹妹此举是何故?这被褥是我的,你……”他身上衣袍散乱,漫步朝她走去,抬手掀开了帐帘,“也是我的。”
  她悲极反笑,“你说什么?”
  他在床榻上坐下来,挑了挑眉,示意她看身上被褥。她循着他眼神所指看去,云锦缎面上丝绣针针,正中那一滩鲜红的血迹格外惹眼。她盯着那滩血迹,手心紧紧攥着被角,浑身都在颤。
  忽听外殿传来两个女声。
  “呀,泠妹妹,你怎么也到这来了?”
  “我倒还想问你呢,你来这做什么?”
  “炀哥哥喊我来的呀,莫非你也是?”
  两人一路吵嚷着朝内殿走来,走到门口皆是一怔,傻在了原地。一室狼藉的衣物,床榻上一男一女两人,被褥上的血迹。纵是惊得下巴都掉了,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所见。两人齐齐吸一口冷气,捂住了自己的嘴。
  容炀看一眼她们,又回头看向君初瑶。她的脸惨白,紧紧咬着下唇,颤抖着撩起自己的袖口,低头看了看,随即像是脱力般瘫软在了床上。
  守宫砂……消失了。
  “好,好,好。”琳琅咬牙切齿道,“好你个不知羞耻的狐媚子,勾引了表哥不够,竟还来招惹炀哥哥。我要将这事告诉姨妈去!看你还怎么嚣张!”说罢便跑了出去。
  容泠也回过神来,一转头追了出去,“琳琅,你站住!不许去!”
  君初瑶却全然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踉跄着下床,拾起地上衣物便跑了出去,她快如离弦之箭,一眨眼便冲进了雨里。容炀似也愣了愣,对着床褥出了半晌神,最后一笑,道:“为夫替你作的这场戏,可还满意?”
  君砚蓝从屏风后出来,发丝凌乱,一副狼狈模样,通红的眼里尽是恨意,“我会……杀了你。”
  “夫人这又是何苦,杀了我,你可是要守寡的。”
  “我不是你夫人。”
  “时至今日,你还妄想嫁给谁?”他一笑,起身朝她走去,“想做世子妃是吗?也没什么不可,这世子之位,迟早有一日是我的。”
  她面上神色一动,握紧了拳,“卑鄙。”
  “卑鄙?”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亲手给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下药的人,也有资格同我谈卑鄙?再者,你以为,你想嫁的人有多崇高?他的手沾过多少人的鲜血,他为达目的做过多少丧尽天良之事,他今天还能坐在这个位子,靠的,不就是卑鄙?”
  惊雷阵阵,大雨滂沱,似要将这世上一切污秽剥落洗净。然天地之大,如何尽数冲刷?
  雨中人一路狂奔,像要走到山穷水尽,一直到力竭才瘫倒在地上,先前强忍的泪水终于合着这雨势,决堤般崩落。
  眼中朦胧,形同前路。
  “琅琅,此话当真?这事非同小可,你切莫胡言。”梁王后听完琳琅所述后眉头一跳,脸色连连大变。
  “姨妈,千真万确,琅琅可以性命起誓。您若不信,”她努努嘴一指容泠,“问泠妹妹便是,她也看见了。”
  “泠儿?”
  容泠似有些犹豫,半晌后咬了咬唇,道:“没有,我没见着。”
  “姨妈,她说谎!她自小便这样,一说谎就咬唇。”
  容泠一拂袖上前:“你说我说谎,那你所言便字字确凿了吗?你哪只眼见着初瑶姐姐勾引炀哥哥了?”
  “是是是,我是没看见。可那君初瑶如今确为不洁之身,这总归是铁打的事实。”
  “即便如此,这其中也定有蹊跷。”
  “呀,姨妈,您可听见了?泠妹妹说,‘即便如此’,看来并不是我信口雌黄了。”
  “你……”
  “行了行了,你们俩也别争了,这事问过炀儿便知了了。”
  “二殿下到——!”
  “炀儿,你来得正好。琅琅方才说你同君家二小姐……可确有其事?”
  他面上似有些疑惑,久久未语,看得容泠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半晌后道:“儿臣不明白母后所指。”
  “便是那……夫妻之实。”
  琳琅见容炀又沉默,急急道:“炀哥哥,我同泠妹妹方才可都看见了,你不会包庇那狐媚子吧?”
  “休要胡言。”他似有些不快,容泠心中刚一喜,却又听他道,“我同君妹妹是两情相悦,何来‘狐媚子’一说?”
  这话一出,惊得在场三人皆瞠目起来。
  “姨妈,您看,您先前还说那君初瑶同表哥相称呢!这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子,如何能信?”
  梁王后似是在思考什么,半晌未说话,好一会儿才道:“此事容本宫思忖思忖,你们三个,切莫张扬开去。”
  翌日。
  “二小姐,您开门呀!二小姐,您都一整天未吃东西了。”丫鬟侍竹在门外喊了半晌,也不见里头有动静,急急地跑到了正厅,“大夫人,二小姐自昨晚回来后便一直未进食,连房门也给锁了不让进,奴婢担心……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这正做着刺绣活的人蹙了蹙眉,“昨个儿白日里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进了趟宫就……”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这么一说,砚蓝自宫里回来后也有些不大对劲,昨日这俩孩子可是一同回来的?”
  “回大夫人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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