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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亲失败的公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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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七一看有戏,赶紧补充说明:“世子妃您忘啦?您和主子刚到谷里那一日,您养的那只神鸟把主子的腰带给叼走了。主子就让我把腰带解了给他……”
  语气很诚恳,表情很到位,君初瑶也确实想起了那桩事,便点点头:“那你方才为何偷袭?”
  “冤枉啊世子妃,我身上武器都没了,方才那一掌,是来掀您斗笠,不是要伤您。这几日我找遍了谷里城,还有附近山野,有两个地方是日日都会踩一踩,等一等的。一个便是这司徒府,还有一个,是韶王宫。”
  君初瑶有些震动,觉得眼前人不像有假,满腔急火一触即发,赶紧上前一步抓了他胳膊问:“容烨呢?”
  寅七叹一口气,咕哝道:“我也不晓得。”
  “你怎么会不晓得?你不是一直跟着他吗?”
  “一直跟着主子的,是离笙。那夜城门破了以后,所有人都被主子赶去保护您了,她身边只剩了离笙。所有去保护您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我那夜不在,混在闫律衣的队伍里跟着南下了。”
  君初瑶突然觉得喉间干涩,如有烈火在烧:“那离笙呢?她在哪里?她知不知道?”
  寅七面上似有些为难,半晌道:“离笙被主子支开去找您,结果您掉崖了,她就想着先回去禀报主子,谁知道……主子不见了。”
  “不见了?在哪不见的?”
  “韶王宫。”
  君初瑶听罢转头就走。
  “哎,世子妃,您去哪呀?等等我,等等我!”
  半个时辰后,寅七跟着君初瑶到了韶王宫旧址。她走得很快,丝毫没有念旧的心情,似也没有为这残破景象所动,只是找着可能留下的线索。寅七则一边跟着她,一边解释:“主子是在这里遇袭的,来的是个不明身份的斗篷人。想取主子性命的人太多,也说不清究竟是哪边的。但是我们觉着,主子没那么容易遭人暗算,所谓失踪很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掣肘。世子妃,您也别找了,这附近我们都已经翻遍了,没有主子留下的记号,又过了这么多日,哪还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他絮絮叨叨地讲,君初瑶也不理会,一边走一边察看那些断壁残垣,过了会儿突然停下了,目光落在墙角处。寅七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说话了,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看了半晌后喃喃:“这墙怎么了?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啊……”
  君初瑶其实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但却直觉哪里不对,便一直盯着那半面残墙,半晌后她问寅七:“这墙十六年前被大火烧过,应该不大结实了吧?”
  “那是自然,这风吹雨打的……”他说着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了下来,与君初瑶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异样的光彩。
  他走上前去:“这么说来,这面墙虽然残破,但从色泽上看似乎过于新了些?”
  “对,”她也走上前去,指了指四周各处,“与其他这些相比,不止新了一点点。”
  “可这墙是不像是新砌的,主子虽然神通,也不至于一边打架一边砌墙吧?”
  “墙自然是原先就在的。”君初瑶抬头朝四处看看,又伸手比了比宽度,再走来走去用脚丈量了一番,直到云里雾里的寅七实在耐不住要问的时候才重新开口,“这位置,是花朝殿。”
  “啊?”寅七一愣,一头雾水。“
  “其实我也不大记得了,毕竟都烧得差不多了,左看右看都是一样的残墙,但按着这方位来看,应该没错。这就是十六年前那场大火起始之处,嘉懿公主的花朝殿。”
  寅七也没问她如何得知的,觉得他们的世子妃自有神通之处,他想了想,随即问:“大火最先燃起的地方,照理说应该烧得最惨烈,怎么还能剩一面墙呢?”
  “因为这面墙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的,要比一般的墙牢靠,至于为什么会在色泽上显得更新些……”她想了想,“有水吗?”
  “您看我这样子,像是有水吗?”
  “那就弄些水来。”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笑呵呵道:“世子妃,一定要是水吗?”
  她一愣,没明白他话中意思,道:“也不一定,血也行,你要割腕?”
  他被吓得脸一白:“当然不是!我是想……尿成不?”
  君初瑶尴尬地咳了几声,随即摆了个“请便”的手势:“往那墙上去。”然后转身走开了。
  背过身去半晌,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她又咳几声:“好了没?”
  又过半晌才传来寅七念念叨叨的声音:“好了好了,哎我容易吗我?愣是给憋出来的。”
  君初瑶转头就往回走,因为考虑到是尿,便远远站着看那面残墙,寅七似乎对于世子妃专注地看着自己留下的“水迹”这件事觉得又害羞又荣幸,不好意思又受宠若惊地挠了挠头。他这一挠,手刚放下,脸色便变了。
  “这……”眼看着那墙上的“水迹”一点点黯淡下去直到不见,寅七傻眼了,“这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尿有问题?”
  君初瑶有点嫌弃地看看他:“当然是墙的问题。”
  他恍然大悟:“这墙能吸水!”
  “我之前也不晓得,只知道这墙要比一般的精贵,原来还有个遇水即干的特质。”她蹲下来又细细看了看,“难怪以往总觉得这墙特别干净。”
  寅七也跟着蹲下来:“可这跟主子又有什么关系?您是觉得……主子可能在这上边用水渍留了记号?”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把墙打烂了看看吧。”
  他吓一跳,眼皮子一抖一抖看着她。
  “怎么?还要我动手?”
  他干咽下一口水,觉得世子妃跟主子越来越像了,随即呵呵一笑:“愿为世子妃效劳。”
  然后……就去打墙了。
  君初瑶远远看着,一边道:“我怀疑这墙只有外头那层有这作用,那些水渍不太可能凭空消失,兴许是渗到里头去了。”
  寅七刚徒手劈开一块墙,拿起碎石一看,眼睛立刻亮了:“还真是!这不就是我刚才撒的尿吗?”说着还将手中的石块晃了晃。
  君初瑶干咳几声:“继续。”说完又补充道,“小心些。”
  他正觉得感动,世子妃果真如传说中一般体恤下属,就听见她接下来的话:“别弄没了记号。”
  寅七嘴一垮,默默地继续去劈墙了,又听君初瑶在他身后道:“那夜下过雨,应是渗进去不少水,若是特意在这里留了记号,那用的就不是水,可能……是血。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七日,这痕迹未必能寻着。”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懊悔,如果自己能更信他一些,就不至于耽误这些时日了。
  “我不太明白,主子的记号向来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看得懂,他若要留下线索,不该用这么复杂的方法才对,我们先前翻了个底朝天都毫无所获……”刚说到这里,“砰”一声响,墙裂开一道口子,然后信誓旦旦说着话的人舌头就打结了,“这……这……这……”
  君初瑶赶紧上前去看:“发现了?”
  “真是血迹!”寅七惊喜道,“这七日没下过雨,这些深色的一定是七日前留下的雨渍,而上头发黑的则是血迹。”
  君初瑶看了看那石块:“能把表面那层毁掉吗?”
  寅七发现了世子妃的绝顶智慧,不敢怠慢,也不废话了,使了内力将墙的表皮一点点粉碎,露出了里头完成的血迹。
  这下两人的眼睛都直了。
  “怎么会是个箭头?主子从来不用那么粗浅的记号。而且……这箭头朝左,什么意思?左边地底下有什么吗?”
  君初瑶皱着眉想了想,也觉得有些蹊跷,可是又想不通蹊跷在何处,只好顺着箭头所指走了几步。半晌后,她停下来,问身后的人:“从这个位置,朝这个方向看过去,你看见什么?”
  “韶王宫宫门。”
  “出了宫门呢?”
  “街市。”
  “过了街市呢?”
  “城门。”
  “出了城门再一直走,是哪里?”
  “那就是邻城啦,再一直走,还有无数座城池。”
  “走到尽头是什么?”
  “尽头?”寅七愣了愣,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尽头是什么?这得看地图。”
  “那就拿地图来。”
  “您看我这样子,像是有地图吗?”说着白眼朝天想了想,“不过印象中……似乎……可能……好像……是……”他突然深吸一口气,停住不说了。
  君初瑶转过头来:“是什么?”
  “您的意思是,这箭头不是指左,而是指……西?”
  “有可能。”
  “那可不就是西昭了?”
  君初瑶一愣,朝西面看去,若有所思地喃喃:“遗世独立之国,西昭夷桑一族?”
  

  ☆、主持大局

  君初瑶这边正出神地喃喃,忽然听寅七一声呼哨,再一抬头,一只鹰落了下来。
  寅七接了鹰,将绑在鹰爪上的字条展开,脸色霍然一变,还不等君初瑶开口问就急急道:“长宁出事了!”
  她眉头一跳,扯过字条看了看,面色也白了白,“这消息可确切?”
  “千真万确,不会有误。”素来嬉皮笑脸的人也蹙起了眉,“可是怎么会呢?主子来谷里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的差错。”
  “确实,”她沉吟片刻,“他的计划我略微知道一些,兵败与兵变很可能都是诱敌的陷阱。”
  “是了!”寅七眼神一亮,“主子并未将全盘计划告知所有人,知道真相的怕是只有离笙,所以她在主子失踪后并未急着去找寻,反而只身回了长宁。可既然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她又为何突然传信于我?若非紧急情况,不会动用飞鹰的。”
  “说明其中发生了变故,并且是仅凭离笙一人无法解决的变故,她传信给你其实是寄希望于你已经找到了我。”
  “那还等什么?世子妃,您赶紧跟我回长宁呀!”
  “可是……”她回头看一眼墙上发黑的记号,“若他平安,离笙绝无可能求助于我,他一定出事了。”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就是最大的变故。”
  “世子妃,”寅七突然走到她面前,正色起来,“主子失踪后,我们所有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寻找主子,而是将主子事前留下的任务滴水不漏地完成,因为我们相信他。”
  君初瑶霍然抬首。
  “世子妃,”他突然后撤一步单膝跪下,“请您相信主子,如同我们相信他一样,跟属下回长宁主持大局吧!”
  一阵风吹过,带来夏末的氤氲水汽,她侧头,看向那将落的夕阳。
  容烨,我这一生到这一刻为止最后悔的事,便是在最该相信你的时候,没有相信你。
  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不论你是生,是死,身在何方,我都会与那些相信你的人一起相信你,一起,守住那些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然后,等你回来。
  猎猎夏风里,两匹马朝南疾驰而去,带起一溜滚滚烟尘。远远地,听见马上人的对话。
  “世子妃,您方才托人送去的那信是给谁的?”
  “给师父,告诉他我回长宁的事,还有烦请他老人家一路往西走,替我寻寻容烨的踪迹。”
  “主子有您,真是三生之幸。”
  她没有答,却在心里摇了摇头。
  不,遇见他,才是我两世里最大的幸运。
  梁历二三一年七月十七,靖安大将军奉命率七万正规军北上迎绥,遭三万骑兵突袭与十万闫字军合围,不敌,一路仓皇而退,龟息于顺河黎山一线。
  梁历二三一年七月二十三,三军以靖安大将军之名合力发动兵变,陈兵二十万于长宁城周外。
  梁历二三一年七月二十五,三军将领率一万精兵直入梁王宫,请求扶立新世子。
  梁历二三一年七月二十八,梁王迫于三军压力,以长子容烨已故为由,立次子容炀为新王世子。
  梁历二三一年八月初一,秘密蛰伏已久的骁州总督军现身,总督府嫡女琳琅亲率三万骁军直入梁王宫,以武力胁迫梁王即日退位,并与三军沆瀣一气,欲拥立新世子容炀为王。
  时间倒回至七月二十四,长宁将军府。
  得到兵变消息的老夫人雷霆震怒,“项寒一生赤胆忠心,绝无可能这般倒行逆施,定是为奸人诬陷!好他个三军,趁项寒生死未卜之时发动兵变,来个无从考证!老天有眼,定要保佑项寒平安无事,还我将军府一个公道!”
  “大娘,您先别急,我这就入宫同梁王禀明实情。”
  “好,好,阿辰,如今四面皆敌,你入宫之时切记小心谨慎。”
  一炷香后。将军府府门外传来一声马嘶,仔细一辨是两声,只是勒马的动作过于齐整,听来似合于一致。两人都是一身仆仆风尘,下马后一刻未停,朝里头走去。
  乱成一锅粥的将军府上下看见这两人时都是齐齐一怔。
  来人自然是君初瑶和寅七。
  “初瑶,”老夫人蓦地从座上起来,憔悴的面容上似添了分惊喜,“你这一去多时,先前传了不好的消息回来,娘都觉着不信,总算盼得你平安回来。只是……你可知项寒出事了?”
  “初瑶正是为此事而来的。”她一身黑衣已经蒙了厚厚的尘土,一边覆着老夫人的手以示宽慰,一边匆匆吩咐下人,“侍竹,备身干净的衣服,还有马车。”
  “你这是要……?”
  “入宫。”
  “阿辰方才也说要入宫去,眼下不知情况如何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担心不论阿辰如何辩驳,梁王都未必会信,毕竟三军的事确实一直是项寒掌权。”
  “大娘您不必着急,您想,哥哥北上迎敌,迎的是大敌,为何只带区区七万兵马?”
  老夫人眼神一亮,“你是说……?”
  君初瑶抬眼朝四面望了望,“我不便多言,总之,您相信哥哥,也相信初瑶。”
  “好,好……”老夫人拭了拭眼角的泪,“初瑶,你能回来,我这心就安多了。”
  “阿辰什么时候走的?”
  “约莫一炷香前。”
  她点点头,放开老夫人的手,“寅七,立刻派人前去接应,务必追上阿辰,让他且等等。”
  “是。世子妃,那您呢?”
  她眯了眯眼,似在思忖什么,半晌后道:“我是入不了宫的。”
  老夫人眉头霍然一跳,似听出了这话中深意,又听她继续道:“阿辰也入不了,但我们之中必须有人面见梁王,我替阿辰打掩护。”
  “不行,世子妃,这样太危险了。”
  “我能活着从谷里回来,就不会死在长宁。”她说罢拿了侍竹手中的衣服便朝府门外走去,笔挺的身姿带了丝决绝的意味。
  老夫人远远目送她离去的背影,似是怔了许久,半晌后不知是自语还是在同身旁下人道:“这孩子小的时候便是她爹的骄傲,以往我不过笑笑,从未打心底里认过,如今看来,她爹的眼光真是错不了。” 
  马车辘辘朝梁王宫驶去,快得令人惊疑那车轮是不是下一瞬便会脱离开去飞向天际,如此急速行驶中,突然从轿帘中伸出一只手,雪白的玉指轻轻一拈,手中便已多了一枚不知自何处弹射来的小石子。
  君初瑶将手收回,慢慢揉搓着手中的石子,不一会儿,一张字条现了出来。这是影卫们使用的传信手段之一,从谷里回长宁的一路,寅七已经一点点教给了她。
  她展开字条看了,嘴角一弯,轻轻吐出一口气,对帘外赶车的人道:“掉头,去浣云居。”
  字条上写着,君辰已经顺利进了宫。她原先设想孤轿闯宫门,以此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在适当时机使幻术让君辰溜进去,现在看来,她可以不必冒这个险了。
  真不知这平日里看起来最是漫不经心的小子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在关键时刻表现得神勇无比的,想着想着她便笑了,也是,他既能夜闯王宫全身而退一次,就必然能有第二次,更何况,她没猜错的话,宫里头至少还有一个内应,那就是容泠。
  如寅七所说,离笙果真在浣云居,见到君初瑶的那一刹,她似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又没说出来。她从来未以真面目示人,一张银面具遮了大半边脸,令人看不出她面上神色。君初瑶却隐约觉察出,那张面具背后的脸似乎带着歉意。
  她踏进府门就直奔容烨书房,经过离笙身边时步子顿了顿,拍了拍她的肩,“做得很好。”
  离笙眼光一凝,有一瞬觉得君初瑶是在责骂自己,但当她抬头看向那一双眸子时,她顿觉自己错了。
  记忆中,那双眸子从来都是流光溢彩的,总让人想起天上的星辰,瑰丽,灿烂,然而不知自何时起,那溢彩的流光渐渐收敛,化为一潭沉沉的静水,到得今日,静水还是静水,却比以往任何时候愈加清澈。因为清澈,所以能看见那里头流淌着很多东西,有磊落,有笃定,有信任。
  拥有这般眸子的主人,注定不会是她所臆想的那般锱铢必较的小人。这眸子的主人,在百般磨难里生存下来,没有因错失爱人而绝望堕落,反倒更加清醒。她曾道眼前人是垂于九天之上的瑰丽星辰,如今觉得,比喻成历经打磨华光自生的珍珠或许更为合适。
  这令她想起这些日子时时担忧记挂的那个人,他名中一个“烨”字,其人也真如日光下澈般耀眼,而她从来都只是那日光下的影子,如她的身份一般,影卫。真正能与他相配的,必然不是寸步不离的影子,而是那同样璀璨的星辰,或者,同样高贵的珍珠。
  她这一晃神,君初瑶已经绕开她进了容烨书房,她回过神来后定了定神色,跟着走了进去。
  君初瑶刚在桌案边坐下,闻着萦绕于整间屋子的淡淡芝兰香也似有一瞬晃神,抬头看见离笙进来,赶紧也定了定神色,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将原计划从头到尾讲给我听。”
  

  ☆、真相

  离笙刚要开口,君初瑶一伸手:“坐吧,我不是你们主子,不必如此拘谨,”又侧头,“寅七,你也坐。”
  两人对视一眼,倒也没有扭捏地坐下了。
  “谷里那边的计划您应该清楚了大半,引诱闫律衣挥兵南下,一方面是调虎离山掩人耳目,另一方面是为长宁的计划铺路。至于大司徒之死,则是为了刺激韶国三军。主子近年来致力于笼络前韶人士,也在绥国埋下不少秘密势力,如今再借了三军之力,重整韶国自然不成问题。但那一夜生出两个变故,其一,就是世子妃您。主子原想将您护送出城,但在您的坚持下,我与孤刃斗胆违背了主子的意思,因为我想……”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您留下来,是除了司徒府那把火之外的第二助力,有您在,谷里的人民一定会反,谷里一乱,主子的计划便能更顺利地进行。其二,是大司徒。大司徒配合主子提前将亲笔信送往三军将领所在城池,暗示自己兴许会在近日里遭绥人毒手,并交代了倘若自己不幸殒身,三军当如何。主子承诺了大司徒,起火之时会派人暗中救出他,大司徒只须诈死,此后便可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但是……”她嘴抿成一线,“我们的人没有救出大司徒,我至今也不知晓其中缘故。”
  离笙素来不苟言笑,也对容烨惟命是从,此番不得已才说了这许多,眼见确是没有法子的法子。
  君初瑶听罢轻叹一声,“我早该想到,拓跋孤鸿耗费多年亲自培养出来的杀手,怎可能那么轻易叛变?林落死前那一番话,不是真心所言,而恰恰是以自身性命换来的一场攻心计。是我不该,中了计错怪了容烨,以为他利用了我,也利用了大司徒。”
  离笙面上无甚波澜,也没有说话,倒是寅七插了嘴,似是有心安慰,“刚历经九死一生,又遭遇这等情形,也难怪您嘛!说起来……最最最开始的时候,主子确实有心利用大司徒,前不久才改了主意决意保他一命,要说您错怪他,倒也不是完全没理。”
  君初瑶有些发怔,容烨改主意……是因为她吗?
  离笙瞪寅七一眼,大有责备的意思,又继续冷声道:“长宁的计划您不太清楚,寅七约莫也不晓得。”她顿了顿,似在斟酌,“这计划,最早要追溯到四月初陛下寿宴一事。”
  君初瑶一愣,想起当时种种,不免有些心浮。
  “王后一直心心念念要替主子纳个称心的妃子,主子搪塞了好些年,今次却是搪塞不过去了。”她说到这里时垂了垂眼,“您也知晓,您这世子妃的位子,来得不大容易。”
  寅七干咽了一口口水,面上神色有些古怪,思忖着这壶既是没开何须非要提了这壶,倒是君初瑶眼见气氛有点尴尬挥了挥手,“不碍的,你继续说。”
  “寿宴过后,按着王后的意思,原先是要将您纳妾的,至于正室……”
  “是砚蓝姐。”
  离笙点点头,“主子自然不会应,为此,顺水推舟一手促成了君大小姐与二殿下的婚事,这便是计划的第一步。”
  君初瑶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只觉得当初那婚赐得很有些蹊跷,今日听离笙这么一讲,突然便顺理成章了,只是她想通之余也很是震惊,“莫不是为了刺激二殿下的野心?”
  “正是。”
  她眉头一跳,“可这不等于是将整个将军府拉下了浑水吗?”说着她又自我否定似的摇了摇头,“容烨不会这么做,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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