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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亲失败的公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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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子时,她仍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白天的事。她抚了抚枕边的小雪鹞,问:“小家伙,你说,如果这时候容烨在,他会怎么做呢?”它难得没有乱跳乱叫,拿头蹭了蹭她的手以示安慰。她摇着头笑了笑,觉得自己问得可真蠢,容烨要真在,根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吧?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睡了过去,可梦里却是苏落的家。几间破旧的小木屋,门前一个小小的院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她小心翼翼推开柴扉走了进去,慢慢靠近那扇小木门,推开门的瞬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老人,遍地都是鲜红的血。
  她猛然惊醒,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明知是梦却仍心有余悸。平静了好半晌,她深呼吸一口,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起身下床,束起长发,换上一身夜行衣,然后掀开帐帘,走到了外间的剑架旁。
  小雪鹞似是感应到她的决定,突然从内帐里飞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她大约是明白了它的意思,抚着它的羽翼轻声道:“我知道自己应以大局为重,可我也不能眼看无辜的人受到牵累。这件事只有我可以做到,只有用幻术才能不暴露行踪,所以我必须去。”她迟疑了一下,“这样吧,你跟我一起,万一我招架不住,你就马上回来……”她说着走到桌案边,飞快地写下了一张字条,“你就马上回来,把这张字条交给杨副将。”
  小雪鹞拼命点头,内心默默替她捏了一把汗:大爷我本来就不是来拦你的,只是让你带上我而已,就你这脑袋怎么去跟绥国汉子斗智斗勇啊!
  当然它说不出人话,只能一个人,哦不,一只鸟安安静静地咆哮。
  君初瑶取下剑架上容烨留下的一把佩剑,布了幻阵,走到关押苏落的地方,只解开了她一个人的意识。苏落自然也未眠,抱膝坐在地上哭,看到她突然出现惊了一惊,不过也未多想,只擦干眼泪道:“你来做什么?”
  “苏落,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我家……”她看君初瑶这身打扮,已猜到几分,狐疑道,“你要去救我的家人?”
  “能不能救成还不知道,你先告诉我你家的位置,我去探探情况。”
  “可是你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
  她伤还未痊愈,本不该再动幻术,此番所施之法相当弱,撑不了多久。她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捏了个诀以防看守的人醒来,然后拿出纸笔催促道:“我时间不多,你快点画完给我。”
  苏落赶紧接过纸笔,潦草地画了张图纸交予她。她接过后什么也没说,转身朝营地外掠去,等走出足够远,再一捏诀,化了幻阵。
  营地里一切有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也无人察觉到自己的意识有过一小段断层。
  君初瑶按着图纸上的路线一路疾行,到了苏家村村口才放慢了脚步,给小雪鹞比了个手势。这小东西立刻心领神会地飞进去探路,而她则掩在村口的树后静等。这一路过来,她担心被人盯上,暴露营地的位置,时不时就捏一个诀,到得此时已有些疲乏。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仍不见小雪鹞飞回来,君初瑶越想越不安,终于按捺不住朝村子里走去。这村子不小,深夜里却很寂静,家家户户都是昏暗一片,冬夜里连点虫鸣都没有,她走在寒风中觉得背脊一阵一阵凉。
  身子有些哆嗦,神志却是清醒不少,如果她没认错,前边这户应该就是苏落家了。从外边看,这户人家跟刚才经过的那些没什么不同,可越往这边走近,便越觉有一种压迫感。
  八成有埋伏。这判断说不上原因,大约出自习武之人特有的警觉。
  她自知敌人在明她在暗,如若动起手来,她那点三脚猫功夫绝不可能赢,所以……还是冒险动用幻术吧。
  她闭上眼睛凝神聚气,与先前在大漠中对付蝎女不同,并不使出连贯的逆沙行,而只用意念布下幻阵,催眠周围人的意识。简单地说,就是让他们深信“我什么也没看见”。她两次溜出大营,用的都是这种方法。
  片刻后阵成,她知道这回幻阵存在的时间将更短,赶紧闪身进了院子。走到木门前时,她顿了顿,这一幕同梦中情节太为相似,她很怕自己一推开门,便看到梦中的惨象。她犹豫着推开门,然后大舒了一口气,没有尸体,没有血,可是当她走进屋子转了一圈后,也很快发现,没有人,就连被褥也没有。
  这不合理。即便苏落的后母真如她所担心的,拿着钱跑了,可她爹久病在床,别说夜里,就连白天也不太可能离开这屋子。她从里屋出来,又到隔壁看了看,厨房里的锅碗都是干的,灶下也没有柴,看来是有几日没人用了。
  她思索着,一时忘了时间,等反应过来时幻阵已破,而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一阵巨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快步走出去一看,院子里落着一捆卷起来的被褥,里面似是裹着什么东西,上面缠了一根粗绳,看起来像是有人从屋顶上拉着绳子抛下来的。
  她心头一颤,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却不得不壮着胆子用剑挑开绳子。被褥散开来,正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或者说,是两具尸体。
  她的瞳孔霎时放大,惊得连退好几步。未等她有时间反应,屋顶上飞下两名男子,齐齐朝这边掠来,两把剑直指她的后心。
  

  ☆、单骑闯敌营(一)

  君初瑶也算反应过人,感觉到背后一阵劲风的同时一个侧翻,险险躲过杀招。而原本落向她后心的剑擦过她的发带,一头长发霎时瀑布般倾泻而下。那两名男子对视一眼,脸上似都有些疑惑。君初瑶趁他们愣神的片刻,一脚踏在木桩上朝院子外掠去,还未等落地,从树上又下来两名黑衣男子。迎面而来的剑气无处可躲,她在半空中一个扭身,剑一横挡在身前,使出全身之力才将将抵住。
  三剑相持。此时天已微亮,君初瑶不敌两人,脱力之时手中剑刀锋一偏,两名男子正欲趁机使出杀招,却忽然注意到那偏侧的剑身之上赫然刻着一个“烨”字。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收招。这力收得突然,双方皆向后退出三丈有余。
  刚那一瞬君初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眼下反倒愣了愣,正想着逃脱之法,那四名男子突然同时往她的方向掠了过来,她一惊,此番腹背受敌,当真难逃一死。下一瞬,当先一名男子手中抛出个形似□□的东西,一出手便在空中爆裂。雾气劈头盖脸朝她袭来,她下意识用手挡了挡,不想竟头晕目眩起来,随即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那四名男子等迷雾散尽后才朝她走来,其中一人当先开口道:“想不到对付个女子竟还要用上此等招数。”
  “别小看这女子,你们刚才可有看到她进门?”
  其余三人齐齐摇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里屋了,都不知道是从哪进来的。”
  “她不是我们要找的苏家丫头,不过……反倒更好。你们看见她手中的剑了吗?”
  “是那梁世子容烨的佩剑无疑。”
  “据探子回报,容烨目前人在祁国。你们说,能拿到他佩剑的,会是何人?”
  “你的意思是……”
  “还记得之前逢雨林的探子冒死传回的密报吗?若我没猜过,这女子便是密报中所说的,跟随在梁军队伍里的梁国公主。”
  先前与君初瑶对峙的男子倒吸一口冷气:“幸好刚才及时收了手,要真杀了这梁国公主,别说我们不知道怎么死的,恐怕天下都要大乱了。”
  另一名男子冷笑一声:“原想从那苏家丫头嘴里套出点话来,不想钓着条更大的鱼。把人带走!”
  “是。”
  ……
  另一边,一夜过去仍不见君初瑶回来,苏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知道君初瑶是违了军令偷偷溜出去的,所以不敢声张,可眼看太阳都出来了,她实在等不下去,急急忙忙跑到门口,对看守她的将士道:“你们放心,我不是要逃出去,我有性命攸关之事须告诉杨副将,麻烦你们请他过来一趟。”
  两名士兵将信将疑地请来了杨威,苏落一见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杨副将,是我对不起君姑娘,我……”
  他挑了挑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昨天夜里,君姑娘来过我这,问我家在哪,我告诉她后,她就……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什么?你是说她一个人去了苏家村?”
  她拼命点头,眼泪哗啦啦便落了下来。
  杨威气得怒目圆睁,用手指着苏落的脑袋道:“好你个……此等要事为何现在才报?你可知她是……她要真出了什么事,你……你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报——!”
  “进来!”
  “杨副将,这是君二小姐所养之鸟衔来的字条,另外,还有一封来路不明的密函。”
  他一把夺过字条展开,随即眯了眯眼,再拆开那封密函一看,惊得眉头都跳了两三跳:“这……这是怎么回事?公主不是人在梁国吗?怎会落到绥人手里?”说完立刻醒悟过来,一击拳,“坏了!马上将此事禀报给……”
  话未说完,忽听远远传来一声马嘶。他赶紧迎出去一看,正是连夜自祁国边城赶来的容烨。也来不及行什么礼数,杨威赶紧将密函呈上前去,一边道:“世子,绥国以公主性命相挟,逼迫我们退兵。不过末将猜测,他们掳去的不是公主,而是……”
  “君初瑶。”
  杨威扑通一声跪下:“末将万死!”
  容烨瞥他一眼:“确实万死。”
  他一抱拳:“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带兵前去营救君二小姐!”
  “不必。”容烨说着走进营帐,片刻后换了身轻装出来,对门口的人道,“备马。”
  “世子,世子您这是要……”
  “我亲自去。”他说完便上马,走之前略一回身道,“封锁消息,还有,按兵不动,谨防调虎离山。”
  “山”字一落,容烨身下马一声长啸,转眼已驰出百米,杨威跪在原地捏了一把汗。一旁的将士上前扶起他,一边道:“恕属下愚昧,绥国既把君二小姐当成了公主,便应不敢造次,为何世子……”
  杨威皱了皱眉,望着远处纷扬的风尘道:“我跟了世子这么多年,倒也从未见过他如此。”
  ……
  大漠另一边的绥国军营里,今日气氛犹为凝重,把守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将营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此时若是从上往下俯视,可以清晰地看到,人头最为密集处,便是“关押”君初瑶的营帐。
  说是“关押”,其实也不尽然。绥国毕竟对梁国心怀惧意,自然不敢拿这千金之躯开玩笑,虽然条件简陋了些,还是好生招待着,给了可口的饭菜也给了舒服的被褥。不过听说这“公主”会武功,而且还身手不凡,看守的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君初瑶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掳,起初是有些惊慌,不过当她得知自己被当成了容泠后,反倒放下心来。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一国公主,性命是不用担忧了,于是也就给什么吃什么,不怕被投毒。送饭的士兵看到此等情景倒也颇感意外,用“你不怕菜里有毒吗”的眼神看着她,她文雅地撕着手中的鸡肉,用“你们要真想毒死我何必浪费一只鸡”的眼神回敬了人家。
  俘虏一般分为三种,一种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一种是哭爹喊娘求神拜佛的,君初瑶约莫是第三种,身怀绝技自力更生的。不过今晨那迷药似的东西确实厉害,害得她到现在都提不起气来,不然早就一用幻术溜之大吉了。
  她不奢求会有什么天兵突降或是英雄救美,毕竟绥国此次打错了算盘,她不是公主,她的命没那么尊贵,容烨也不可能因为她被掳就下令放弃攻城。她唯一担心的是哥哥,希望这个消息不要传到前线,免得让哥哥乱了手脚。
  她看了看帐内的情况,倒真是个让人插翅难飞的地方。她坐下来开始调息,企图将先前吸入体内的迷药彻底化解,可刚一开始运功,便听帐外传来一个声音:“公主还是稍安勿躁的好,你体内之毒只有解药能解,若强行运功恐性命不保。”
  君初瑶心中冷笑一声,你当我傻?给一国公主下危及性命之毒,你绥国国都不怕被梁军铁骑夷为平地?
  她于是继续运起功来,霎时间体内清气流转,胸口翳闷之感渐渐消失,行气一周后,双脚也慢慢恢复了知觉,正欲起身活动活动,刚一落地,一阵眩晕感复又向她袭来,且比先前来势更猛,不一会功夫,她便又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她感觉手脚似被绑上了千斤重物,丝毫动弹不得,脑袋也昏昏沉沉,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恍惚间想到,是自己大意了吗?难不成先前那人的告诫是真的?
  正这么想着,忽见一人游龙般自帐门朝这边移近,她一惊,这是什么幻象?正愣神,熟悉的淡淡芝兰香入鼻,她眨了眨眼睛当是自己看错了,可来人确是本应身在祁国的容烨无疑。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容烨看她一眼,摇了摇头,然后俯身替她把了把脉,轻声道:“能走吗?”
  君初瑶连摇头的力气都使不出,只好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帐门,确认门口被他放倒的人还没漏出破绽后捏住了她的手,准确地说,是手指。她大为不解,直至一股清气自指尖慢慢流入体内,才明白他在做什么。
  她很快便恢复了些许气力,正欲起身下来,忽被容烨一把抱起。
  “抓紧了。”
  她听见这三个字时犹不明白,下一刻,容烨竟抱着她……飞……飞出了帐顶?此时她若有气力必要惊叫,这……这也太出其不意超乎常理随心所欲了吧?简直不把敌营当敌营,不把病患当病患啊。
  不过她现在没力气惊叫,她全身的力气,都使在了“抓紧容烨”这件事上。她这边心惊胆战地环着他脖子,他却还有空在两人腾空跃起冲破帐顶的一刹,俯下身子替她挡住碎落的帐布。片刻后,两人已在哨塔之上。
  底下立刻兵荒马乱起来,这才发现,哨塔上的士兵以及看守营地的人通通已被无声放倒。
  “来者何人?竟敢闯我绥营!弓箭手准备!”
  容烨一手抱着君初瑶,一手提剑,俯视着底下问话的人怡然道:“听闻舍妹被请到贵营作客,我这做哥哥的来看看,有何不可?”
  君初瑶被他这话逗得笑起来,又怕漏出马脚,只好把脸往他身上埋了埋,低声道:“哥哥所言极是。”说罢便被容烨瞪了一眼。
  底下人约莫是个副将之类的角色,行事畏缩,一听对方是梁世子容烨,气势立刻弱了七分,而后笑道:“既是梁国世子,何须用此等方法进我绥营?还请二位速速下来,我等必好生招待。”
  “不必了,我已在舍妹身上看到了你们绥国的待客之道。今日我来,只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交出解药,我不动你们一分一毫,此事就此作罢。二,我屠你全营,再找解药,但愿……”他一笑,“你们之中还有人有命通知国主,准备接我梁国战书。”
  

  ☆、单骑闯敌营(二)

  “你……”底下人碍于身份怒不敢言,“你不要欺人太甚。”半响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君初瑶偷瞄一眼头顶人的脸,第三百次对此人产生感慨,在人家的营地里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敢这么理直气壮,这人约莫前世是天上的元帅,今生投错了胎吧?不过她怎么也这么心安理得?大概是因为……容烨吓唬人的本领真的很强大吧。
  “好大的口气!”远远传来一声怒斥,君初瑶朝下一看,只见一将军模样的人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敢口出狂言!”
  “想必这位便是拓跋将军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被称作是拓跋将军的人冷哼一声道:“算你小子慧眼。”
  容烨一笑:“拓跋将军的传奇,谁人不晓?”
  他刻意加重了“传奇”二字,不知怎么,底下人突然震怒起来:“好你个梁国世子,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放箭!”
  “放”字一出,容烨立刻带着君初瑶朝后一仰,底下一箭数发,却因哨塔太高,大多数箭未能到顶便已半途夭折。不得不承认,容烨选了个绝佳的防守位置。
  “一群废物!”拓跋思烈怒骂一声,一把夺过手下人的□□,三箭连发。哨塔上地方狭窄,拓跋思烈也不是好惹的主,这三箭气势逼人,当真避无可避。须臾之间,容烨腾空一跃,半空中再一个扭身,此时已避开两箭,随即他放下君初瑶将其掩在身后,提剑一挡,那直冲门面的箭竟生生断成了两截。
  拓跋思烈眉头一跳,继而一挥手,底下士兵立刻一涌而上,朝哨塔顶攀去。容烨眯了眯眼睛,提剑朝哨塔横梁一劈。看似牢不可破的哨塔瞬间坍塌,倒下去的柱子霎时压死了一干人,等其余人反应过来,容烨早已抱着君初瑶掠出了营地。
  “追!”一声令下,几百号人齐齐朝营地外冲去。
  君初瑶体内之毒尚未解,虽先前被容烨用内力抑制了一小部分,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很快便又迷糊起来,有气无力地靠着他问:“你的救兵呢?”
  “什么救兵?”
  “你……你总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我就是一个人来的。”
  君初瑶一副快要昏厥的样子。
  “怎么,你不信我?”
  她虚弱地笑笑:“信,信……死马当活马医呗。”
  “……”
  这一路你追我赶不知过了多久,容烨突然停了下来,将君初瑶安置在了一棵大树后,继而回头坦然对追来的千军万马道:“拓跋将军既执意不愿交出解药,我便为诸位寻个安身的好地方。”他面上带笑,手中剑却闪着寒光,冲在前排的士兵想进不敢进,半晌后反倒退了几步。
  拓跋思烈策马姗姗来迟,怒吼道:“废物!还不快上!”这才有士兵冲上前去,然容烨所立之处为一块凸起的小山丘,四面皆为陡坡,爬,爬不得,冲,冲不上,好不容易上去了也是被轻轻巧巧取了脑袋,可谓是窘态各异。躺了一片后,再也无人敢上前去。
  “饭桶!一群饭桶!从后边绕!围住他们!”
  先前那位行事畏缩的副将也赶到了,见此情此景在拓跋思烈边上耳语道:“将军,此事我们理亏在先,若是再杀了这梁国世子,恐怕……”
  “拓跋将军,看来您的下属,并不如您想的那么听话。”容烨放下手中淌血的剑,笑道,“莫不是因为将军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了?”
  拓跋思烈气得胡子都跳了三跳:“好你个容烨!本将军今日便亲自取你项上人头!”说罢便自马上跃起,拔剑朝容烨掠去。
  “咣!”两剑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君初瑶自树后探出了半个脑袋,她昏昏沉沉看着两人交战的身影,眼前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感觉天在下,地在上。
  “叮叮咣咣”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转眼已过百招。“咣!”又一次两剑相抵,被激怒的拓跋思烈狰狞地笑起来,手中剑刀锋一滑,顺势一个侧移,朝容烨身后的树掠去,转眼剑已横到君初瑶的眼前!
  容烨一个回身往树上狠狠挥了一刀,随即又一个急旋,一把拉起树下的君初瑶。与此同时,树“吱呀”一声朝拓跋思烈倒去,他一惊,为避开大树不得不提前收力,侧翻滚落在地。容烨这一记绝妙的破釜沉舟,生生将局势扭转了回去。
  君初瑶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眼前剑光一闪,而后自己便到了容烨怀里。事实上,这几个动作也当真只在须臾一瞬间,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撑得住吗?”容烨低头问她。
  她点点头,又听“咣当”一响,循声望去,不知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方才恶狠狠向她杀来的拓跋思烈,此刻竟弃了手中的剑?她有些迷糊,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隐约察觉他好似见了鬼一般的惊讶。
  “你……”拓跋思烈嘴里不知在喃喃些什么,剑也不要了,直愣愣朝她和容烨走来。
  容烨也察觉到其中异样,看看怀里的君初瑶,再看看拓跋思烈炙热的目光,皱了皱眉。
  今日他只身进绥营,看似涉险,其实从出营帐,到上哨塔,再到此处山丘,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他自然无需逞口舌之利,所说的每一句,都不过是为了挑起拓跋思烈的怒火,好借机除了这群龙之首。没了拓跋思烈,其他人不但不敢动他们分毫,还会乖乖交出解药。不过,事情发展到眼下这里,倒是出了他的意料。
  拓跋思烈像个醉汉般东倒西歪朝这边靠近,到他们跟前时眼圈都红了:“甯……甯儿,是……你吗?”
  君初瑶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疑惑地看向容烨。
  容烨摇了摇头以示无事,而后提剑指向拓跋思烈,对下边的人道:“解药。”
  底下人尚未反应过来,拓跋思烈似被夺走了三魂七魄般,全然不顾抵在他喉间的剑,只喃喃道:“对……解药……解药……还不快把解药拿上来!”
  “是是是。”那副将立即呈上来一个檀木盒子。
  容烨接过盒子,打开来狐疑地看了一眼,又听拓跋思烈怒吼道:“混账!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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