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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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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台的老家伙们不是想要看毓灵有多惨吗?
  那他就让他们看个够。
  容闳冷笑,这个时候,毓灵越是疯疯癫癫,顾氏出面作证时对秦绍的情况就越不利。
  这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容闳心里欢喜,毓灵清醒可以替他争皇位,不清醒,也能用来卖惨骗骗老家伙们,算起来怎么都是他赢的面大,而且他还有意想不到的帮手。
  “大庆,是时候放狗出去了。”
  容闳得意万分地走出家门,他没看到的是,屋内公主床下爬出一个颤抖得不能自己,只用拳头塞住嘴才能不发出声来的丫鬟。


第三百四十九章 状告
  “刺客是一点眉残余,记恨我率兵清剿,故行刺我妻儿,还心思歹毒想要栽赃给禁军,如今已经真相大白还请陛下过目。”容宿呈上奏章。
  满朝文武,猜忌秦绍身份的,也猜忌这份状辞真假。
  毕竟这么完美无缺的答案实在叫人失望,何况德王已经被关押在宗人府,想兴风作浪恐怕是难。
  “罪王一直在宗人府反省,从未出面更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容王怕是找错了人。”宗人府的果然急着出来告白。
  “刺客是流窜余孽,与罪王并无关系。”容闳一句撇开,宗人府的老大人见状倒也不好苦苦相逼,只是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
  从前容恺同在时,可绝不会这般客气。
  到底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容王府,荣光不在咯。
  “既然并无干系,那就劳容王爷多费心思,把人都抓干净咯,否则公主安危不定,岂非日夜难眠。”容宿从身后调侃。
  容闳淡然笑应。
  变故就发生在当晚,一直被容闳秘密关押的嘉华终于找到“破绽”脱困而出,当得知太后身死德王被囚后,嘉华想方设法混入了宗人府,见到德王。
  屋里布置简单,一桌一床一案倒是笔墨纸砚备得全和。
  德王身着灰衣,头上一只木钗简单束发,不知哪里来的松木檀香在炉焚着,俨然一副书生气态。
  “王爷,”嘉华抿了抿唇,没说出话来。
  德王对她轻笑,提笔在桌前写下:来了,他怎么说。
  “他?”
  德王写了个闳字。
  嘉华摇头:“王爷误会什么了吧,我是……”嘉华顿住,的确容闳对她一直看守严密,怎么会突然就“疏忽”了?
  “王爷是说,容闳想利用咱们?他利用咱们做什么?”嘉华皱眉,自说自话似得:“我若脱困第一时间必定是助您脱困,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揭穿秦绍身份。
  一旦身份泄露,秦绍一女子立身不稳,别说毓灵公主有机会,就是承安大公主也要被有心人退出来分一杯羹,何况容宿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先帝的亲外孙。
  “坐收渔利,他打得可真是只好算盘。”嘉华冷笑。
  德王摇头,写下:“是我留书提醒了他。”
  “王爷……三思,”嘉华目光凝重,像压了千斤巨石,“容闳现下如日中天,咱们此时揭穿秦绍,极大可能就是为他做嫁衣,”看到德王摇头,嘉华心思一沉:“王爷,容闳就是利用您的报仇心切!”
  你不想为母后报仇吗?
  德王简单一句,让嘉华沉默,“我要帮母……帮娘娘保住您。”她说。
  德王摆手写道:谁是螳螂,还未见分晓。
  嘉华不解:“您是觉得综世子,可您如今被削去爵位,世子也不再有继承权。”
  德王淡然写下一个“骋”字,嘉华年轻,并不知道秦绥生母其实是德王安排的,但此刻发现德王竟将秦骋当成自己的底牌,心里瞬间有了些猜测,只是不好言说。
  你去联系旧人,秦骋一事不能再失手。
  德王写完就将纸丢入炉中。
  秦绍害他要做一辈子的哑巴,就算孤注一掷,他也要拼。
  嘉华攥紧拳头,也道:“与其苟且偷生,日夜担惊受怕被她清算,不如搏上一搏。”
  她走出宗人府的门,那线人主动联系她,嘉华冷笑塞给他一张纸:“回去告诉你主子,照这单子准备,自然如他所愿。”
  暗沉的夜幕下看不清线人脸色,只听到一声:“是。”
  嘉华轻笑掩在黑暗中,哪边风好往哪倒,也是人之常情,她不见怪只想让秦绍付出代价。
  是以,第二天夜里就传来了德王狱中中毒的消息。
  毒性猛烈差点要了德王的命,而抢救回来后宗人府却查不出什么由头,好不容易揪出些线索竟然又是直指禁军,容闳所谓的“一点眉”残余现在连旧主德王也要杀了,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这个关键时候,顾氏出现了。
  她竟然亲自到衙门击鼓鸣冤,状告太子秦绍下毒害她,目的就掩藏秦绍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一下可是油锅泼水炸了膛,无数双眼睛盯向顾氏。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状告当今陛下!”刑部尚书脸都紫了,这是告状吗,这是逆天!
  秦绍如今就是大秦的天,顾氏告她,不就是逆天吗!
  顾氏先是微楞:“她果然登基了吗……”女子称帝实是闻所未闻,秦绍她竟然做到了,顾氏对这个小叔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当日渝州王府里,那个冷冰冰说出“杖毙”两个字的样子,一转眼,那个少年已经上了龙椅。
  本该属于她儿子秦骋的龙椅。
  “不,她不配,她是女人,女子怎可称帝!”顾氏忽然吼道,“她欺骗先帝,迫害我与骋儿只为夺嫡满足一己私欲,她不配!”
  又是一场惊涛骇浪,烟尘滚滚落下之时,顾氏已经站在宗人府堂前与德王对峙,一道叙述了秦绍是如何迫害她,她又是如何被太后所救又复被擒的事。
  宗人府引为大事,因秦绍如今已是帝王,曹太后已经不再,世间再无人能问罪于他,便转头求到何娴妃名下。
  “娘娘细想想,记在名下的人总比不上亲生的,要陛下真是女儿身,您的毓灵公主岂不比她尊贵,又有长子在侧,娘娘,您就答应吧。”牵头的是宗人令蔡涵,他一直持身中正,只有一个儿子偏宠不已。
  后来儿子犯了人命,是容闳偷偷保下了人,当时就有了这过命的“交情”。
  另一边,何后疯疯傻傻多年,如今恢复几分智力也时好时坏,几句话就被人勾去当了这杆枪。
  秦绍看火候足了,索性命人将证人证物的统统带到大殿上。
  “顾氏,”秦绍心中唏嘘,“一别半年,你竟有了如此本事。”登殿击鼓可不是寻常女子敢的。
  “为了我的骋儿,我什么都敢。”顾氏攥着拳头给自己打气,折腾得泛黄面色透着一股莫名的阴鸷,像孤注一掷的饥鹰最后一次觅食。
  秦绍淡然靠向身后:“也罢,今日这一场结束,不论你是为何站在这里与朕为难,这裕王府的门你都是回不去的。”
  顾氏抿唇,回不去就回不去,儿子做了皇帝,她自是要搬到慈安宫去住。
  秦绍挥挥手:“说吧,把你们要说的都说出来,朕也听个清楚。”


第三百五十章 上场
  以蔡涵为首的几位宗亲和老臣纠集起来,一口一个先帝,又搬出帘后的何太后,追根到底都直逼秦绍到底是龙是凤。
  秦绍听到他们没力气吼了,才百无聊赖地抬手:“容爱卿,你说呢?”
  朝中一片静默,纷纷看向容宿,可容宿动也不动,笑眯眯地给了容闳一眼,“容王,陛下叫你呢,难不成您也怀疑陛下身份,现在就要抗旨不遵了?”
  “臣不敢,”容闳恨得牙根痒,这个时候站出来,就是出头鸟。
  他实在有些不习惯做这种事。
  “臣……臣不知此事,但臣以为,先帝既然传位于陛下,自然有先帝的想法。”
  “先帝只怕也被蒙在鼓里吧!”蔡涵立刻接住话茬,就差指着秦绍脑门子说她弑君篡位了。
  当然,这个高帽子是扣不成的。
  先帝驾崩前,秦绍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几位重臣全数在场,亲眼看着皇帝咽气,绝对是心甘情愿传位秦绍,半点文章没得做。
  这就是她高明之处。
  容闳咬牙,若是当初秦绍有半点心慌,藏手藏脚,只怕今日早就一败涂地。
  可惜,秦绍连跟容宿那点事都不藏着掖着,顶着个“好南风”的帽子,反倒成了灯下黑,怎么说怎么有理。
  这厢听了如此多的质问,也只是懒洋洋挥手:“容卿,你来问。”
  看看,这更过分了。
  “臣只有一个疑惑,还请顾大夫人解答。”容宿出列,一杆标枪似得挺着,直叫人不敢因他献媚于帝而轻视半点。
  “既如大夫人所说,您偷听到了如此关系重大的谈话,陛下又绝情绝义,为何不杀人灭口,一了百了呢?”
  “你!容宿,你好大的胆子!”蔡涵呵斥。
  容宿挑眉:“大胆?我堂堂三品大员,难道问话一介妇人,还要朝天借个胆子不成?还是说,蔡大人现在已经将这位顾氏夫人当成太后娘娘了?”容宿朝左上方抱了抱拳:“太后娘娘还在上首看着呢,容我提醒您一句,这先帝只有一任皇后,那就是殿上这位,旁的什么,”容宿冷笑着扫了顾氏一眼,言简意赅:“痴心妄想。”
  顾氏脸色煞白,瞬间像被人穿个透心凉,嘴唇却哆哆嗦嗦:“我没有,我、我没想过这些……”
  “你当然不配想,”容宿拿出他一贯咄咄逼人的态势来,逼近顾氏道:“即便是骋世子想要继位,也得是过继到昭煦太子名下,认太后为皇祖母,您,永远都只能是裕王府的庶子妃,哦,陛下刚才金口玉言已经说了,您如今、也不是裕王府的人了。”
  顾氏被他唬得一脸雪白,嘴唇都快渗出血来,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当太后,能一世平安,没想到事败后将会是无家可归的下场。
  皇帝金口银牙把她逐出裕王府的门,顾家还敢收留她不成,她倒是又该何去何从啊!
  顾氏慌了心神,目光与容闳交汇,觉察到他紧皱的眉峰间一抹催促之意。
  如今事成定局,她就是粉身碎骨也得把事情办成,至少,她还有骋儿。
  那可是皇位啊。
  顾氏结结巴巴开了口:“我、我好歹是骋儿的生母。”
  “嗤,”秦绍笑出声来,手指在御案上敲了敲,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底下立刻就有人跟着笑道:“如大夫人所说,骋世子才是陛下最大的敌人,难道为了皇位能不顾亲情的人,还会对亲人留情?”
  顾氏脸色涨红,情急之下乱了阵脚:“她、她本来想杀我了,是太后救了我,所以我才能站在这儿!”
  秦绍已经不耐烦了,她立起手掌,争辩的朝臣霎时安静。
  “今日朕已看过一场好戏,如果没什么别的,就散了吧。”她挥挥手,要退朝。
  “慢着!”蔡涵被秦绍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招数打蒙了,一句话出口就有些悔,秦绍眼下可还是当今天子,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接着道:“陛下还没交代清楚,如此草草结尾岂非令天下人生疑?”
  秦绍眉头上挑,嘴边含笑:“所以蔡卿的意思,要验朕的身了?”她摊开双臂,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有如实质,仿佛游天而起,吟啸九天。
  “放肆!”
  老成持重的周老御史终于忍不住,指着蔡涵手指抖动:“蔡大人,你竟敢当众对陛下不敬,简直不可理喻!”
  老御史站出来拱手,随即有几位御史跟着站出来,连名参蔡涵一个大不敬之罪。
  秦绍放下双臂坐好:“蔡卿一片忠心,朕岂忍苛责,叫皇后来吧。”
  “皇后,对,林宗遥根本就是个男人,验她就可以!”蔡涵显然是知道不少内情,当即戳出这件事来,另一边容闳低头抿出一截微不可查的冷笑,他想要的终于来了。
  他从没想过要证明秦绍是女人这件事。
  皇帝驾崩得突然,秦绍迅速继位打他个措手不及,现在想去证明她是男是女已是天方夜谭,难道还真有人不要命地去验秦绍的身?
  何况就算秦绍真是女人,她也是当了皇帝的女人,堂堂大秦上邦断然丢不起这个人。
  就像前世,容宿造反打进大殿,面对满朝文武揭穿秦绍真身,也没有一人胆敢提出验秦绍的身。
  所以他真正要做的,是揭穿宗遥的身份。
  宗遥,这个被秦绍下旨封为皇后的人一旦身份暴露,那就是对秦绍身份最有力的证明,而且宗遥既然自称女子,刚好可以让何后亲自带人主持验看,甚至连顾氏也可以进去。
  “荒唐!”秦绍抄起手边物事狠狠砸向蔡涵:“皇后乃一国之母,你竟敢验他的身,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来人,拖出去斩了!”
  秦绍这声令下,殿外侍卫就冲进来拖人。
  蔡涵似乎没想到秦绍会直接下死令,人都傻在哪儿想喊冤都不知道冲谁去喊。
  容闳更是面无表情。
  这件事,必定要有人血祭,蔡涵,只是一只出头鸟罢了,等他死了,群臣才有话说。
  “冤枉,老臣冤枉!”蔡涵的呼声渐渐远去,秦绍冰冷的表情才开始融化:“这等无稽之谈断不许再起,退朝。”
  “啊啊。”德王忽然站出来,一脸痛心疾首,指向何后,手指不断比划着什么,容闳笑着翻译:“罪王的意思是……请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慢谈,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看来,容王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秦绍微笑,终于逼得这条老狐狸亲自上场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正身
  “臣不敢,只是蔡涵虽然言语无状罪该万死,但他说的亦有道理,陛下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考虑到皇后娘娘的名声,毕竟……六宫多是女眷,这样的谣言,实在不利于皇后娘娘于中宫立威。”
  不少臣子迎合,争相出列:“请陛下三思。”
  秦绍怒极反笑:“先帝已经派人验过,你们还不肯罢休?”
  “既然先帝已经验过,自然不惧再来一次,也好明辨身份。”容闳好像站在秦绍立场,热切地帮忙。
  何启盛皱眉:“既派人验过,便寻那人再来一次便是,何须劳动太后大驾?”
  容闳像钓着了鱼,眼里闪着光,有刑部的人低声提醒道:“那验查的宫女被打入曹氏一党,已经没了。”
  其实早在曹太后一党被诛前,那个宫女就该被灭口了,合着她运气好,这边曹太后怕皇帝起疑路线没有尽快动手,等想料理她的时候自己又被秦绍所杀,故此活了下来。但秦绍岂能容她,索性打入曹氏一党杀了了事。
  不过今天翻出这些旧账,显然有点掰扯不明白。
  “还是请太后做主。”容闳拱手。
  “请娘娘做主。”追随容闳的人拱手相请,又有一些看着身边人都弯了腰,自己也跟着拱手道,就连周老御使也没有出言反驳这等无稽之谈,反而站出来:“陛下,此事虽有辱体面,但为了皇室的名声,还请陛下决断。”
  周老御史都开了口,秦绍再也没有推脱的理由。
  她看向太后,“母后的意思呢?”
  何太后其实没什么主见,虽然当年也是个灵透的人,但疯疯癫癫这些年脑子已经有些顿,面对这种情况一时不察就头痛起来,但秦绍和她没什么血亲而容闳却是她的亲女婿,孰重孰轻自然不需要费神分辨:“就让哀家去看看吧。”
  她初时并没有把这件事当真。
  毕竟皇帝是女皇后是男这种事太过无稽,她并不是很相信,但蔡涵之前来找她透露过这当中有几分容闳的意思,她也就来了,现在看过一套又在秦绍推三阻四中找到几分可疑之处。
  难道真有这样荒唐的事?
  何太后直到走进皇后的坤德宫,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
  大殿没点灯火,光线透过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勉强洒落,里面还是有些暗淡,只能看到皇后孑然而立,那身量倒的确较寻常女子高大些,不过脸廓头饰还是衣饰都是皇后独有的装扮。
  “你们都退下吧,留本宫伺候母后。”宗遥早知情由,既没反抗,也没有过多不满,只是淡淡开口遣散众人,只留何太后一人。
  “皇后,你有话要跟哀家说?”何氏皱眉道,忍不住近前打量宗遥面貌。
  三分五官七分容妆,宗遥脸上扑了庄重的粉绘了精细柔美的弯眉,若非脖子上缠绕的纱巾太显眼,倒真能让人不生疑。
  “是有人想告诉娘娘一个秘密。”宗遥拍手,一个宫装女子哆哆嗦嗦走上前跪倒,他简单介绍:“这丫头是从容王府出来的,从前是江氏身边的大丫鬟,名唤春楠,容闳尚主后就被调到偏院伺候茶点,就让她来告诉您,在容王府里都听着什么了。”
  ……
  日升正中,在大殿正中铮亮的地砖上渐渐铺开。
  朝臣们的议论声渐渐嘈杂起来。
  验明正身,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德王和容闳暗中对视一眼,分明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怀疑,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终究是不能信任彼此,反倒是秦绍坐在上头大半天腹中饥饿,咕噜的第一声就命人去备膳。
  饭食是早就预备好的,御膳房流水的美味端到偏殿,香气远飘,勾得人馋虫大作。
  秦绍当然不需要顾念什么,內侍说布宴好了就起身走下殿内玉阶。
  快到门口时,最近的小官腹中一滚,随即惶恐跪倒:“陛下息怒,臣……臣无状了!”
  监察御使亦负责督朝仪,当即有数人参他御前失仪,骇得小官叩头不休,磕得脑门上都是汗。
  秦绍好脾气地摆手:“人之常态,不足为过,都起来吧。”
  小官感恩戴德,几名御使抿抿嘴也就不多说了,甚至当中一人也狠狠吸了吸肚子,看来腹中也是饥饿难耐。
  秦绍看了那名御使一眼,笑笑:“诸位爱卿都饿了?”
  “这……”群臣低头,羞涩惶惶,各有其表。
  秦绍看看日头有些恍然,张张嘴群臣正准备谢陛下赐宴时,人家一搭手:“容卿,陪朕用膳。”
  群臣谢恩的话噎在喉头,羡慕的不屑的目光全集在容宿身上。
  这声容卿可没人误会,断然指的是容宿了。
  “是。”容宿朝围观众人露齿一笑,荣光满面地就跟上去,没脸没皮极了。
  一顿饭吃过半,秦绍才命人往大殿里送上两盏甜汤。
  周老御史等几位老臣身体欠佳,当有一碗,何启盛等忠君良臣自也有一碗,还有陈家这样的姬妾父兄自然也有,若不是林信鸿听到风声告病没来上朝,他也能得上一碗。
  “谢陛下恩典,”老御史端着碗谢恩,才抖着手喝上两口。
  香甜之气飘满大殿,许多人趁着脖子,望着飘了几朵金黄桂花干净透亮的小糯米圆子在勺里打着滚,被人趁热吸进嘴里,只能咽咽自己的口水。
  这里面当然不包括德王和容闳,不过饥饿这事并不会以意志为转移,容闳即便表情凝重也掩不住五脏庙出卖他的咕噜声。
  “陛下这怕是有意让咱们难堪。”有人议论起来。
  不过这事用他说?
  容闳面无表情,这点小把戏还制不住他,忙里偷闲得他只想着秦绍今日一倒,便是成全了他和毓灵,加上他现在手握容家大军,儿子若能继位自是可以稳住江山。
  忽听外面一声:“太后驾到!”容闳露出笑颜,总算来了。
  只见太后大步进门,气息深重显然气得不轻,容闳眉头微皱,上前:“母后可有结果了?”
  何太后看向容闳,她头脑不甚灵活表情管理自然也不到位,嘴角微微上挑的样子不似笑,倒似怒急噬人般凶狠,“哀家已经验过皇后。”
  皇后?
  容闳心里咯噔一下,“母后可验看清楚了?事关毓灵和翰儿身份,母后一定想清楚了。”他的儿子,取名容翰。
  即便如此提醒,也拦不住何太后的话锋汹涌:“蔡涵无稽之谈,玷污帝后声名,简直罪该万死!”


第三百五十二章 药方
  德王愤怒地瞪向容闳,简直是在用双眼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容闳并不是很清楚,但他可以猜想,这事与秦绍有关,也与毓灵有关。
  何太后多年来受尽屈辱,都是为了毓灵,想必今日会突然逆转风向,也绝对与毓灵有关,只是这关窍,出在何处?
  容闳百思不得其解,眯着双眼脸色不佳。
  “蔡涵已死,其族流放,剩下的、”秦绍顿了顿,点出名从犯一并发落,但这当中并没有容闳。
  她高坐殿上,百官跪地闻讯。
  “朕御极以来多受非议,念及仁义不曾深究,但今日闹得实在不堪,朕若再纵着岂非天下不宁。容宿,”秦绍唤,容宿应声出列:“朕钦赐你枢密使一职,从禁军、五城司及巡防营各自抽掉人手筹备,只受命于朕,专查此案,定要找出幕后造谣之人!另有非议者,可先斩后奏。”
  “臣领旨。”容宿撩袍谢恩。
  散朝时,陈大人亲自恭喜容宿:“枢密使一职虽是新置,但可见陛下之信任,容大人,前途无量啊。”
  “是啊是啊。”周遭围着得人越多,风头大盖容闳。
  闹了今天的事,众人也看得出容闳的心思,但今日何太后都没有帮着容闳,可见这如意算盘是落空的,那谁还有心思跟他虚与委蛇,躲还来不及呢。
  当然,躲的人,不包括容宿。
  “我早就说过,如意算盘打得再响,也终要败在我手里。”容宿奚落。
  容闳维持神色不变:“何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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