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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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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绍眯起眼,“我已经担惊受怕许多年,这一次,我想彻底了解这段恩怨。”
  玉成心胆一寒:“您是要……”要除掉骋爷吗?
  “先生想到哪儿去了,秦骋即便不是大哥血脉,他也是个无辜孩子,我不想夺他性命,就只能夺他血脉。”
  只要不是大秦的血统,还会有谁扶持秦骋呢?
  ……
  事情沿着容闳的预想的发展,顺利得过分。
  与突厥开战不过七日,朝野呼声便起,纷纷表示陛下亲征南疆之举不妥,是要置大秦于死地,且因为四方伐昭和帝,有不怕死的受了容闳蛊惑要当秦骋的从龙之臣,喊出了退位的口号。
  秦绍二话没说,以大逆治罪,株连三族。
  朝野沸腾,但这也有效地遏制住了流言,甚至短时间内都不再有人受容闳影响,去当那个出头鸟。
  这虽然是扬汤止沸,但秦绍借着这个机会,又下达了一系列的军令。
  除了重用蒙世佂、又提拔了三个朝中的无名小将押送粮饷上阵。
  这个举措更是被朝臣们驳得体无完肤,甚至有人说,这三个人就是陛下抓阄抓出来的。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秦绍的三个盅里,各自只有这三人的名字。
  她相信前世容宿的眼光,这三人到了雁秋关一定会有所作为,故此力排众议将三人送上战场。
  现在的朝局在所有人看来就是燕京容家军按兵不动,朝内增兵雁秋关,而西南边境将由陛下御驾亲征。
  临出征的前一天,各位老臣真的坐不住了,集体守在大殿前。
  皇帝亲征布置的高台上,三牲祭天,红绸交错,却是君臣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
  容闳乐得带头求情:“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秦绍金龙冠冕,服以盛装:“容王,想要朕如何以大局为重?”
  容闳跪地叩首:“请陛下禅让世子秦骋,以保大秦万年!”
  在他身后随之跪倒的,一个、两个、足有数十人之多,他们有一部分本就是容闳一党,还有一部分,是“看透朝局”的大臣,认为秦绍此刻心里只有为父报仇,并没有江山天下,另外一些就有些微妙。
  主少国疑,但对于有些人,少主继位总比秦绍这样的强。
  “请陛下禅让世子秦骋,以保大秦万年!”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大捷
  这显然是有备而来。
  秦绍向祭台走了两步,恍若未闻:“今日出征在即”
  “陛下!万万以大秦江山为重啊!”四个臣子齐和。
  秦绍目光淡然扫来,四臣心有畏惧,但想到秦绍方才岔开话题却并没有追究他们,可见心虚,又壮了壮胆子。
  今日若是由秦绍率兵亲征,大秦就算是毁了,便是他们不阻,几位肱骨老臣也要站出来反驳的。
  “三牲祭天,朕还要择三人祭魂。”秦绍眼光在场上梭巡。
  瞬间,那几名跪出来的臣子瑟缩着退了半步,震惊地抬头看向秦绍:“陛下!大秦先祖早就禁了人牲祭祀,您”
  “大典之上,断朕祭祀,胁朕退位,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秦绍漠然一笑,侍卫已经铿锵上前。
  四人被扭押在地,慌乱之下喊道:“苍天可鉴!我们都是为了大秦江山,而你秦绍却是为了一己私仇!”
  “你牝鸡司晨,才给大秦招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你还不知悔改!”
  “先帝啊!您睁开眼看看吧,大秦江山就要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啦!”
  这番呼抢情真意切,几位老臣纷纷出列:“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他们言辞无状但对大秦忠心可鉴”
  “忠心可鉴?老御史的意思是,他们造朕的反,逼朕退位,是忠于大秦了?”
  周老御史惶惶跪倒:“老臣不敢。”
  他年岁太大,这一番折腾已是大汗淋漓,不过这次秦绍没降下半分恩典:“不,你们敢,你们现在,都敢。”秦绍笑着走在祭台中央,环顾左右朝臣,唇边笑意颇丰。
  “三番两次有谣言说朕是个女人,你们便一次次的动摇。突厥和南疆打倒门前来了,你们不想如何对阵杀敌,想的是换个皇帝就能天下太平,三岁小孩都能看明白的道理,你们这些冠珠带玉的大臣却看不明白,简直丢尽了大秦的脸面!”秦绍声朗气清地呵斥,振聋发聩让人脸皮又热又烫。
  臣们还好,但凡有点良心的武将都愧不能当。
  是。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突厥人攻打大晋的理由纯属放屁。
  南疆更是跟屁虫,看到大秦受战火骚扰又折了镇边亲王,就急不可耐地跳起来作祟,这些人这些事,都跟皇帝是男是女没有任何关系。
  即便秦绍退位,秦骋上位,也可以有不与小儿平起平坐的种种理由。
  羞辱,就是羞辱。
  可他们为了贪图太平,竟然装聋作哑,简直可笑至极。
  “陛下息怒,但亲征之事,万万不可啊!”周老御史还在竭力挽回,容闳却已经安奈不住,秦绍如今凭借一己之力要与整个大秦朝臣作对,执意亲征就是他最好的理由。
  “老御史一片忠心,奈何陛下不肯,既然如此,还是请几位宗老说一说吧。”容闳站出来,犹分山划海,一片寂静。
  几名宗老站出来。
  秦绍眉头一挑,何启盛咬着牙,陡然出列:“纵观大秦历代,断没有宗人府比令皇帝的道理,几位老大人莫要知法犯法。”
  宗老们面面相觑,看向容闳。
  何启盛不是公主的表哥,算是容闳一脉,怎么还会跟容闳对着干?
  就算当初审理容闳一案时,何启盛也没有半点徇私枉法的意思,难道今天最后关头,他打算站队了?
  容闳眉头一皱:“事出紧急,陛下执意亲征已是断了大秦后路。”
  “这话从容王口中说出,也不怕堕了尔父威名?”四品小吏之中传来一道笑声,容闳回头又是眉毛一挑,说话的是陈时。
  亲征要务,需要多方调配资源,陈时主理盐务已是熟手,秦绍有心提拔,将他放到户部历练,刚述职不过三日。
  “陈大人历练一番,理应懂得威名是身外之物,而大秦江山才是我等该舍命守护的”
  “既然如此,容王为何不率领燕京大军突袭东突?”仿佛是商量好的,陈时身后又有人跳出来挑衅,都是些生面孔。
  容闳看一眼他们脸色浓云密布,余光注意到秦绍嘴边一丝笑意,磨牙道:“陛下明鉴,高丽王病故如今虎视眈眈,燕京军不能擅动。”
  “高丽弹丸之地,留五万余人守边足矣,剩下的十五万为何迟迟不动?”陈时咄咄逼人的质问。
  容闳脸色微青,没想到昔日好友竟会演变成这样。
  各为其主罢。
  “陈大人并不懂燕京局势,高丽人不安分,东突厥也留有近十万大军与燕京军对峙,根本不足对敌。”容闳急着摘干净自己。
  “是吗?”秦绍终于笑吟吟开了口。
  容闳这一刻被她笑得有些喘不过气,难道这个女人又有什么算计?他眼皮一掀往左右看去,守卫将领朝他打了个眼色。他又安下心来,自己准备充分,攻不成,那就只能武夺了。
  只要继位的是秦骋,朝臣百姓都不会认为他有私心作祟,甚至为了逃避战争,会万分支持。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清楚,那是什么!”秦绍一指,众臣目光顺着她看去,就见宫门处一道人影飞奔而来,背后插着的,正是军情战报的羽毛令旗。
  “报!报!”一声声越发急促的战报声如雷霆般逼近,在众臣耳中嗡嗡作响:“大捷!渝州大捷!”
  容闳不可置信地往前迈了一步:“渝州?”他脸色泛白,指节紧攥,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渝州无人镇守,裕王坐下大将各自为政,显然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击败苗疆。
  “南疆十八部落送来降表,请陛下过目!”那山鸡尾毛在背上乱颤,一叠降表送上彻底断了容闳的念想。
  “裕王没死?!”他惊讶地说出了口。
  “你很希望裕王身死?”秦绍冷笑,容闳自知失言,强撑着脸色正要开口,秦绍却嘘了声:“再听。”
  容闳心脏跟着紧紧收缩。
  “报!雁秋关大捷!突厥突然退兵,蒙少将军率轻骑追杀百里,斩突厥王庭大臣三人,骑兵六千余人!”
  朝臣瞬间如开锅的水,暴沸起来,连大祭盛典都不顾便议论纷纷,最后又齐刷刷陷入寂静,所有目光投向那刚刚还差点被逼退位的秦绍。
  “陛下陛下运筹帷幄,臣等、愧不敢言。”
  “臣等,愧不敢言!”众人跪倒,朝臣中逐渐只剩下容闳和他寥寥可数的从属。
  容闳磨牙,微不可查地向前迈了一步。
  他若是现在撕破秦绍的衣服,纵然要身死赎罪,但他的儿子秦骋,却能成为继任新帝。
  火花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第三百六十章 我心(大结局)
  这个念头一起,就如冰冷的蛇信缠在他喉上,让声音都麻在嗓子里。
  容闳不是没做准备的人。
  恰恰相反,他早就在容宿离开长安那天起,就开始收拢部下。
  秦绍继位,东宫禁军水涨船高成了皇帝的近身卫队,加上容宿带走了不少人,以至于剩下的几个头领或要挟或利用,都已被他收为麾下。虽然人数不多,但胜在位置紧要。而这千八百号禁军负责的就是这场大典的守卫工作,只要他一声令下,秦绍就是瓮中之鳖。
  这当然是下下之策,知道的也只有几个心腹,目的就是为了确保今日一切顺利。
  事实上,如果没有这两道捷报,此刻武百官都会站在他这一边,但现在两方战场大定,容闳一拳打空就很是被动。
  唯一的法子就是容闳亲自暴动。
  至于暴动的结果,容闳想到了最坏和最好的两种。
  骂名传世,无人知晓,但他的血脉会在大秦帝位上流传。
  须臾间,他似乎看到了秦绍暴露身份后惶恐的模样,周老御史拱手向他致歉,对他揭穿秦绍牝鸡司晨真相的忠心表示感激,五城兵马司其余人等也纷纷表示追随,拥立新君。须臾间,新君继位奉他为摄政王,朝臣争相巴结。
  “容王,西北西南俱是大捷,你不为朕高兴吗?”秦绍说着,像无知的小鸡仔一样步步走向容闳。
  机会!
  容闳眼中只剩下金龙冠冕的少年,她步步紧逼,容闳按着自己的设想,陡然一翻手执行起自己的计划:“除妖女,匡扶大秦正统!”
  随着一喝,禁军们突然暴动。
  宫殿内外跑过层层巡逻侍卫,四处宫门得令关闭,远处轰然紧锁的正宫门令庆典上的众臣骇然,“容王,你做什么!”
  “众位不必惊慌,我容闳对大秦皇室之忠天地可鉴,但这份忠心断然不能放在一个谋逆篡位的女人身上!”
  容闳与秦绍对峙,脸上带着几分痛惜:“你身份泄露,在陛下存疑之时利用周福弑君篡位,事后又杀人灭口,所幸我日前找到了周福临死前留下的手书,才能戳破你的真面目!”
  他从怀里取出一份状辞,但没有展示给任何人看,反而逼近秦绍:“郡主,您还不说实话吗?闹到今天的地步,我是一定要揭穿你的身份的!”
  “是吗?”秦绍脸色竟然比方才还要轻松,她微微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让朕拭目以待。”
  容闳脸一沉,往右侧看去,一个禁军统领带着一个低头走的小侍卫上前,侍卫抬头,果然是从牢里捞出来的顾氏。
  “按说骋世子才是大秦嫡系唯一的男丁,郡主,你又何必苦苦支撑?”容闳还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愁苦表情,还有几分心痛:“我容闳一心为公,绝无私心,还请众位臣工替我作证!”
  他这一番彻底得罪秦绍,说不定还要背个谋反大罪,为的却只是扶持秦骋上位。
  这在许多人眼中,俨然是大义凛然之举。
  秦绍却不耐烦地抬了抬下巴:“同一个招数,你还想玩几次?还是让朕教你一些新鲜的吧,陈时。”
  随她开口,陈时出列:“是。”
  容闳不及反应,就听陈时问道:“顾氏,三年前的四月,你到渝州安林寺求子,见到了什么人?”
  顾氏浑身一颤,“没,没什么人啊,我没见过别人!”
  “你与那名男子在渝州小桥下初识,以为是缘分,但就从没想过,是有人要借腹生子吗?”陈时冰冷的声音像地狱里来的冰水,浇顾氏一个透心凉。
  借腹生子?!
  顾氏回想起当初那人的点点滴滴,忽然明白过来。
  她一向恪守妇道,原本并不想与容闳多有纠缠,但谁想到他苦苦追寻竟还偷偷潜入了王府,她心里既怕又感动,糊里糊涂地就发生了那种事。后来发现有孕顿时慌了神,还是容闳告诉她会想法子引秦绥回来,假戏真做。
  但那一刻,她就明确表示了要一刀两断的意思,即便秦绥身亡,她也没有再和那人联系过,谁能想到竟会有今日这一切。
  这本该是永远埋藏的秘密,这位年轻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顾氏开口,朝臣先炸了锅。
  “怎么回事,骋世子竟不是裕王府血脉吗?”
  “这怎么可能?”
  “一派胡言!秦绍,为了保住皇位你竟然连自己的亲侄儿都要污蔑!”容闳陡然斥道,正义凌然的样子简直叫顾氏怀疑,那孩子的父亲是另有其人。
  陈时冷笑起来:“是不是一派胡言,容王不是最清楚了吗?”
  “陈时,你竟敢污蔑本王!”容闳脸色一刹那阴沉得想杀人,手一挥,几个禁军就冲出来按倒陈时。
  陈时竟也临危不惧,梗着脖子大喊:“你不敢承认吗!你就是那个男人!秦骋就是你”
  “快堵住他的嘴!”侍卫们手忙脚乱竟用拳头塞住陈时的嘴,但为时已晚。
  这样的情况,明眼人都能猜个大概。
  难怪容闳如此大义,原来竟是包藏祸心!
  “容闳,你简直是狗胆包天!”陈老大人在看到陈时站出来时就知道,他陈家当不了中庸之臣,立刻摆定离场,站在秦绍一侧。
  “你有什么证据!”容闳悍然指向秦绍:“我却有证据证明她就是个女人。”说话间,容闳已经逼向秦绍,显然是要以武力强证。
  “放肆!你敢对陛下不敬!”何启盛悍然呵斥,举动一如前世。
  不论造反的人是谁,何启盛都是那个敢于出头的忠臣。
  秦绍有点不合时宜地笑笑:“何爱卿不必动怒,容闳想证明朕的身份,朕也恰巧有个好消息要与众卿同享。”
  她向后撤了两步,拉开与容闳的距离,却还盯着他眼睛狡黠一眯:“皇后有孕,朕要大赦天下。”
  容闳先是定了一秒,随即暴起:“你撒谎!”他屈指成爪,一手按向秦绍胸口,不用多说,只要扯开秦绍外裳,一切自破。
  秦绍早有准备,侧身避开这击的同时,两侧禁军迅速涌出,超乎容闳意料的,禁军的目标不是秦绍,而是他!
  “你们!”容闳大惊失色,两个统领却面容沉重:“您输了,放手吧。”
  “我没输,不可能!”容闳悍然出手,一掌击退对他说话的人,“男人怎么可能怀孕!这是假的!”但涌来的禁军越来越多,有些依旧忠于容闳的自然拔刀相抗,场面一度混乱。
  但秦绍的安排显然不止这些,带领众臣退到台上,宫门就被人大开,守城大军迅速冲进来控制局面。
  虽然场面混乱,但容闳的人着实不多,很快就被驱赶着拉开了和秦绍的距离。
  秦绍立身高台之上,朗声嗤笑:“这天底下想谋朝篡位的佞臣贼子不少,但像容闳你这般异想天开的,还真是独一份儿。”
  一声又一声,犹如炸雷般击破容闳心底防线,他一贯善思此刻更是连串思潮袭来,让他连三成本领都发挥不出来,很快就被擒下。
  “你们是什么时候投靠秦绍的?”容闳发冠已散,脸上还有三道伤口,不由想知道自己败在什么地方。
  那人不答,只是看向秦绍。
  “告诉他吧,也告诉众卿。”
  “燕京容家铁骑奇袭突厥东大营,容将军力斩突厥左王,两日前传来大捷战报,陛下留中未发,只待今日雁秋关大捷一并告知众臣。”
  “燕京?不可能!我才是容王,兵符在我这儿!”
  秦绍一声轻哼:“燕京铁骑是大秦的兵,你们谁告诉他,是容王的兵符有用,还是朕的兵符有用?”
  众臣工已瑟瑟发抖,顿时齐应:“陛下深谋远虑,臣等佩服。”
  “不可能,容宿怎么可能说服燕京那些老骨头!有诈!”容闳自己停住了,若真有诈,雁秋关大捷又是怎么来的?
  更可怕的是
  “雁秋关除了送来大捷奏报,还有你通敌叛国的罪证,容闳,你还有何话说?”
  秦绍将突厥人送来的密信在众臣中传阅,更是坐实了罪名,另有秦骋身世在前,容闳一切动机都摆在眼前,几乎没人会为他辩解一句。
  “押下去。”秦绍轻描淡写地挥手,喧嚣落定。
  亲征大典,立时成了庆大捷之盛会,秦绍设宴请众臣入席,也算得压惊也算得立威。
  宴饮之上不知多少人心中忐忑。
  容闳虽然没当几天容王,但他做世子有些年头交从过密的可不止几人。
  秦绍一盏高举,只道容闳一案到此为止,不会再查。
  群臣没想到皇帝能有这份胸襟,既担惊受怕,又恐露了马脚。
  陛下不查,很多人也是藏在水面下不好发现,他们要是自己泄了口风让陛下心里种了刺儿,可就得不偿失。
  顿时群臣起而喝之:“陛下圣明!”
  十日后,容宿凯旋而归。
  他入宫谢恩后,得秦绍赐封,承继容王爵位,没有第一时间回府,而是去了天牢见容闳。
  “你怎么说服那群老骨头的。”容闳只问了这一句。
  他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
  容宿站在牢门外,银铠金盔,威风凛凛,却没有答话。
  容闳扑到栅栏前逼视容宿:“你污蔑了我,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告诉他们我勾结突厥?不,你伪造了证据!你污蔑我!”
  他又摇头反驳自己:“不,不对,你怎么敢赌!他们追随父王多年,他们就没有心存反意?!”
  但凡他们有一点心思,容宿就赌输了,秦绍也要一败涂地!
  容宿忽地笑了声:“你,真的一点不像父王的儿子。”
  “你别走!你说!你怎么知道秦骋的事,你说,你们说清楚!”容闳恨不得把头都塞出来追问,可容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日夜里,容闳自尽于牢中,容宿名正言顺承继容王爵位。
  待到先帝孝期尽,秦绍于社稷台登基称帝,年号昭和,是年即昭和元年。
  昭和帝颇有善政,深得百姓爱戴。
  但不知为何,市井间对女帝的传唱从未停过,容王领着禁军却不曾认真“禁止”,到好似任由此事发生一般。
  及至一日,蒙家大夫人想为小女儿蒙六说亲,瞧上了容宿。
  蒙世佂吓得亡魂皆冒:“容宿说了,早就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秦绍托腮斜睨。
  容宿含笑:“是有一位,渝州人士,无奈佳人远遁,求而不得,然、我心不二。”
  秦绍嫣然一笑,拖着酒盅走到他身旁,一倚入怀酒便顺进他喉中:“来,敬你的我心不二。”


第三百六十一章 番外一
  登基大典过去已有两载,突厥人老实了,南疆有裕王镇压不敢造次,唯有一件事一直成为梗在秦绍心中的刺儿。
  “陛下,今儿皇后娘娘又罢了各宫请安,太医说娘娘意外失子,心中郁结难结,应该出去多散散心。”
  秦绍合上折子:“再过几日就是秋令时了,正好可以举行一次秋猎,也带着皇后散散心。”
  “陛下对娘娘真是体恤。”
  宗遥一年多前“意外失子”后就一直抱病,但秦绍对之恩宠不减,除了宿在寝殿就是去看皇后,少有几次召见妃嫔也不过坐着下下棋听听曲儿。
  “朕之长子必是嫡子。”
  她有言在先,不需宗遥再费心压着也能按住后宫那些女人的苗头。
  次日,秦绍于案前练字,饱蘸墨汁的笔尖游龙似凤,临帖近半,上林苑的人托近侍小心来问:“此番秋猎除了皇后娘娘随扈,您还要点哪位陪着吗?”
  秦绍眉不动手不停,写过一段才道:“是谢家要问吧?”
  上林谢氏,既然是谢妃之族,也是秦绍生母之族。
  她出生后就随裕王去了渝州,一直称病故与外祖家联系不多,但并非不念旧情。
  “赏谢妃两斛明珠,着一并去围场乐一乐吧。”秦绍说话间就要再写,可手里的笔却停在半空,像什么心事酝酿着比墨汁还要浓稠,“容王什么时候回长来?”
  近侍偷笑一声:“陛下这两日问三次,王爷查燕京新都,少说也得半个月后才回得来,到时秋猎或已近半,您要是想可以着王爷直接去围场禀事。”
  “就你机灵?”秦绍瞪他一眼,近侍忙给了自己一巴掌,“小的多嘴。”
  秦绍丢了笔,嘴角噙上笑意:“告诉上林苑的好好准备,朕再容他们几日,必得哄得皇后高兴。”
  “是。”近侍哪里不懂,忙不迭就让人快马往燕京传旨。
  新宫早于先帝在位时就已规划建造,如今已近十载,容宿特意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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